北海道的春天

(04)

(四)不要!我可不是女的!
2020年10月28日
我逃离餐厅回到房间,惆怅仍未消退,既没有心机练舞,又不想太早睡觉。我坐进暖桌开电视看综艺节目,想要转换心情,可是即使看到最欣赏的三文治人相声段子,我还是笑不出来。良久之后我突然惊觉暖桌上放着几件摺得整整齐齐的浴衣,是有希子为我选来的替换衣服。明明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我却现在才看到,真是心绪不灵,也不知道是为甚麽。
看到浴衣,我就想起有希子提过「缘之汤」有最自豪的风吕。长夜鬱闷无聊,我又未曾洗澡,便去见识一下吧!日后有希子问到,我也可以交待。
我踏着曲曲折折的木砌走廊穿过日式庭园,来到一个别苑。三个挂着布帘的入口,左边是「男汤」,右边是「女汤」,中间是「缘之汤」,但男汤和女汤都没开放。当然了,就只两个客人,三个风吕是太夸张了吧!这「缘之汤」看来是男女共浴,虽然我和程朗天都是男子……
咦?享用风吕的不是只有客人,员工也可以呢!会在裡面看到有希子吗?或者是那个时常面红的侍女?完成一天的工作后到风吕消解疲劳,却遇上坏坏的客人,半推半就地被欺负……
呀!我在想甚麽?那种歪脑伤身的电脑游戏,实在不该玩太多!
宽衣前我往镜子一望……噢,这副梳鬆髻披浴衣的样子,应该当不了坏坏的客人吧!反而更像被欺负的角色……
我不愿再想下去,脱光衣服往浴场裡走。洗身的设施间隔没甚麽特别,浴液、洗髮乳和护髮素却全都是贵价货。我从头到脚洗得乾乾淨淨,浴液和洗髮水的幽香馥郁醉人。之后我用毛巾包着长髮,走向露天风吕。
光着身子走到室外,来不及欣赏月色灯影下的石砌庭园,残冬初春的寒冷夜风已迎面刮来。我咬着牙抱着胸,在零落的飘雪中走到风吕,匆匆坐进水裡。池水热度适中,教我浑身一震,登时寒意尽消,刚才教训我的夜风飘雪这刻反而是享受了,甘苦同源,满有禅意的。而水中浸着的橘子散着清新香味,不但令人觉得心神恬静,也把周围的酒气都中和了。
咦?酒气?
我转头一望,黯澹的灯光下,程朗天坐在浴池的另一角。他闭着眼晴,面色通红,毫无动静。我生怕他出了意外,连忙走过去喊他的名字。还好他是有呼吸的,而这一呼一吸都带着酒气。
「喂!醒来!程朗天!快醒来!」喝酒浸温泉可不是玩的,我大声喝令,又用力拍他的脸。
「甚……甚麽?」他迷迷煳煳地张开眼睛,这双眼红红的,该是哭肿了,没半点往日的光采。
「别浸了!快上去!」我想拉他起来,气力却远远不够。
「妳来了!妳终于来了……」他突然双眼一瞪,回神过来。
「是的,我来了,快上去吧!」我想他是酒醒了,心裡一宽,之后却突然被他搂抱,身躯和双手都被紧紧箍住。
「呀?怎、怎麽了?」我心想他这麽大力,自己大概逃不了,就没有挣扎,只是说了这「怎麽了」。与此同时,大概是他的气息和熊抱混乱了我的神经,腮边不其然地发滚令口裡生津,身体也慄动了。
「吓死我了!玛姬!我以为妳不来了……」他满面欣慰的说个不停。
甚麽?玛姬?谁?
我是小幸,洋名不是玛姬,是和幸福差不多的芳春(fortune)啊!
搂得太紧了吧!有点痛……呀!怎可以被他搂住?都是男的,讨厌……
「哎……呀……」身心皆乱的我,一时之间只能发出没有意思的声音,但这呼声对程朗天来说,该算是异常的意义和诱导吧!因为之后他便凑过来,一下一下的亲我的脸。
「呀!你怎麽了?不要……嗯……」我下意识地扭头躲避,连头巾都甩开,算是激烈反抗了。但我们太接近了,躲来躲去只是给他亲得更多,满面都是他那带着酒味的口水,不一会他终于找到我的嘴,熟练和热炽的舐舔吸吮。我像是被这停不了的吻醺得醉了,僵硬的身体像绵花般软下来。
「玛姬,妳真好……」他亲够了,放开小幸,讚美玛姬。
我呆了片刻,狠狠骂了一句「死酒鬼」,站起来转身离开。
妈的!我是未来的日本艺能天王,无须理会这醉酒疯子,即使他是有恩于我的有钱男神……
「不要走!」他冲上来从后搂住我的腰,哭了。
「不要离开我!不要回到我哥身边!我不要再叫妳嫂子!」
甚麽?嫂子?
突然出现的新剧情,教我不知所措,脚步慢了,当然给搂住腰亦令我动不了多少。
「放开我!」我无力反抗,只懂得高声喊叫。
「不要走!我爱妳啊!玛姬!」他没理会我的喝骂,把我的上身压在池边,哭着吻我的后颈和背。
我不停摆手扭腰,想要逃脱,可是力量远不及身后的程朗天,脱身不成之馀,更累得伏在池边喘气。这时我察觉后腰有硬硬的热热的东西摆来摆去,心裡开始发慌了。
「不要!」比起叱骂,这更像是求饶。
「我的玛姬,让我再一次证明,我有多爱妳!」程朗天说完这深情话儿,就开始他的证明了。
他醉得厉害,一开始就摆腰胡乱顶了几下,还好大多没中目标,只是把我的嫩臀撞得又酥又痒。
「你这疯酒鬼!不要强姦我!」我真的害怕了,再次大声喝骂。当时我以为骂得很雄壮,事后才知道这种情况我的叱喝声音由外人听起来,毫无威吓性之馀,竟然是更像女子撒娇卖骚了。
我的叱骂没维持多久,不知程朗天是有心突击还是乱箭中的,我那小小的处男菊穴毫无预警的被捣破了!
「呀……」
我痛得尖声惨叫,眼泪直流,仰起头,挺着身,双腿抖个不停,至于腰和股,则是被锁得死死的。
「玛姬甜心,妳变得更紧了……」
程朗天停下来,摸着我的头说话:「很好吧?妳一向都喜欢从后面来……」
妈的!当然紧了!是我没人碰过的菊穴啊!
「嗄……唉……呜……」
我想骂回去,但声音都变成喘气、呻吟、低泣,心裡恨透这死人玛姬甜心不一样的性癖。这喘息的一刻没维持多久,程朗天又动起来了。他勐地往前一贯,我才知道他竟还未完全深入,都已这样子了,都已这麽痛了,想不到还要受得更多。
我登时号哭,程朗天却毫不在意,大概是那玛姬都会哭成这样子。不过甚麽原因都没关係了,总之,程朗天扶着我的腰,拔出来,插进去,拔出来,插进去,拔出、插入、拔出、插入、……
随着程朗天的动作,我一下一下的哭叫,这是我舒缓阵阵剧痛的唯一方法。哭喊声和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倒是合拍,令我倍觉羞耻无奈;身体被逼前后晃动,抛来抛去,倒是有种如坐过山车的刺激;股间塞得满满,热痛交集,渐渐变得麻木了;然而体内的肉壁初次被异物入侵、通过、摩擦、乱顶乱撞,又在麻木之间带来从未尝过的感受,那是点点滴滴若有若无的新鲜异感,未必好受但很诱人,教人想尝试更多,感觉更多,得到更多……
不经不觉之间,我突然察觉自己的哭声没有之前凄惨,屁股还是很痛很痛,但好像开始习惯了,我亦听到程朗天的吼声,看来很卖力,我不禁有点得意。不知过了多久,程朗天的抽插频密起来,我股间的神秘快感急升,把我逗得抑起头来,还呀呀的浪叫。程朗天顺势抓住我的头髮和右手,在暴喝中向着我深深冲刺十数下,激情终于到达顶峰,烫热的液体涌进我受尽蹂躏的菊穴裡。
「玛姬……我爱妳……」
发洩过后,程朗天的声音变得筋竭力疲。他没再抓住我,也把凌辱我的凶器拔出来。我竭息良久,才能挪动身子,转头一望,发觉程朗天已坐在水中睡倒了。
这干完就睡的傢伙……
我再懒得管他喝酒浸温泉会不会死掉,想要离开这风吕,怎知一爬出水池就痛得腿软了,我呻吟着站不起来,只好像小狗一般爬着回到洗身处。这时我才觉得羞耻不堪,自己好好一个男生,给另一个男的强行搞成这样子。我忍着倦痛冲洗受辱的身体,还好气力开始恢复,可以撑着走不必再爬行了。我穿好衣服,一步一痛的返回自己的房间。这段路行得好苦,回去时比来时用多了一倍时间。
回到房间后,混身伤痛的我已是心力尽疲,立刻倒在被褥,算是「被干完就睡」。
这一晚我睡得不好,不单是因为肉体伤痛,也是因为整晚绮梦连连……
在头等机舱被另一个客人送赠调酒,喝醉了,那客人走过来,把我当是女的来玩,醉了的我反抗不了,空中服务员殷勤地为我拍纪念照,这是头等舱嘛……
在豪华车厢刚脱下口罩,他便吻下来(,豁出去),我在车厢裡无法逃脱呢……
在更衣室试穿浴衣,摆着见不得人的姿势时,他突然拿着红玫瑰闯进来,强逼我一起摆出更见不得人的姿势,玫瑰花瓣散满地上……
餐厅中,他等不到心上人出现,很是失望。咦?原来我就是他的心上人玛姬啊!芳春是假名……我怎麽坐在另一边?快过去吧!大家都没穿衣服,好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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