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草莓走后,家里又是另一幅场景了。
“我是不是挺给你为难的啊?”程稳从卧室走出来,一边往门外看。
肖冬栗极力忍住试图下降的嘴角,“没有,我们不是朋友嘛?”
“是,都是兄弟!”程稳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追你姐的事,就全靠你帮我啦!”
“可是她好像喜欢傅时寒……”肖冬栗有些不太自在,刚才肖草莓慌忙冲出去的样子,让他焦躁。
程稳很是不以为意,“那不是还没在一起吗?只要你愿意帮我!我肯定能拿下她!”
他这么说,眼里还是有些心虚。
“唔……”肖冬栗看上去就是敷衍的样子,他点头嗫懦,“你只要别让她喜欢傅时寒就行……”
“你说什么?”程稳皱着眉,把头侧过去大声问他。
肖冬栗似乎被惊吓到,他后退一步,看着程稳,尴尬地笑,“我说,祝你成功。”
“哈哈!那是当然!”程稳虚浮地大笑,莫名地志在必得。
肖冬栗有些不悦地后退,眼里却附和地带着友好看他,和他一起笑。
他也不喜欢程稳的聒噪,他讲话仿佛天生带了扩音一样刺耳。
肖冬栗记得姐姐的一个同学也是这样聒噪的类型,她常常用ai慕地眼神看着他,却转头霸占了姐姐一大半的时间。
他不记得她的名字,却记得姐姐为了跟她参加派对,放自己鸽子时,那种隔空的排斥感。
难道世上,不是只有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吗?
……
肖草莓没有想到,后半夜,她会往傅时寒家里去了。
他问她怎么还不追出来,和他做,她看着他,“总得有张床吧?”
傅时寒颔首,“去我家,明天不上课了。”
见肖草莓没有立即同意,他又补充,“学生会那边,我帮你ga0定。”
闻言,她瘪了嘴。
特权这种东西,没有给自己用的时候,真的很招人嫉恨。
肖草莓为了在路口“偶遇”傅时寒,迟过很多次到。
他常常悠哉地骑车,对时间这件事情毫不在意,反正学生会从不会为难他。
每次,肖草莓都看着傅时寒扬长而去的背影,自己在校门口,被学生会的人盘问指责。
当她终于在登记浦上写下自己的班级和名字后,再往里面看,傅时寒就已经进了教室了。
这样一想,真的是很不公平。
“不愿意?”傅时寒又有y沉的预兆,他以为肖草莓突然不甘愿的脸,是对他发出的邀请的拒绝。
肖草莓一愣,随即戳了戳他的脸,“不是,就是想到以前暗恋你的苦日子,有些感慨。”
“你暗恋过我?”傅时寒把她戳在脸上的手握进掌心,暧昧地捏,“暗恋了多久?”
“你不应该问我有哪些感慨么?”肖草莓笑骂他,指尖在他手心故意挠着。
傅时寒面不改se,抓着她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做完就问。”
“你真的很着急,我能问下为什么吗?”肖草莓笑着皱眉,心里总有gu怪异。
傅时寒像是知道她会这么问,也笑着答,“你要是男人,就会明白了。”
“不是我急,有的事情,忍太久,就生病的。”他的眼神突然变炽热,看得肖草莓有些害羞地躲避。
“给我亲一下。”他看她害羞,心里喜欢,便写在了脸上,“过来。”
傅时寒引诱般招手,浑然忘记了几个月前自己才是那个被引诱的人。
“可以等一分钟再亲吗?”肖草莓捧住有些烫红的脸,“我有点害羞,让我缓一下好不好?”
傅时寒低低笑了一声,突然迈开步子,把肖草莓扯到了自己怀里,“好……”
他呼x1吐纳,也是低音pa0的音质。
嘴上说着好,下一秒却凑到肖草莓的脖颈上去了,嘴唇上下摩挲,g起肖草莓一阵j皮疙瘩。
她那里,很敏感,傅时寒明显知道。
似乎还觉得不够,他故意吐出热水,晕住她的耳蜗,在肖草莓以为他要吻上她之前,傅时寒微张了嘴。
他轻声数道:“六十、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肖草莓觉得,她要被数融化了。
“你真的数啊?”试图逃出这暧昧地滴血的氛围,肖草莓想离开一些,刚跨开步子,就被傅时寒g住脚踝。
“五十六、五十五、四、三、二、一……”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肖草莓呼x1陡然一滞,“一班的人都是这么数数的吗……唔……”
傅时寒没有给她说下一句话的机会,剩下的话语全都融进了他的嘴里。
一字一句,全部咬碎,再缠着她的舌头,过渡到她的嘴里。
这个男人……
肖草莓沉溺之前想,连吻技,都是一次就通。
纯熟得让她想一声轻y,但是也会被他在嘴里含化的。
她现在想说出的情绪,都被他含化成了甜腻的单音节。
一声声,催着他更努力了。
“去我家吧。”空隙间他蹭她的鼻尖,声音的低沉里,还有些撒娇的感觉,“好不好?”
真的要命……
“嗯……”肖草莓低y一声,突然想到这声可能有歧义,便想要粉饰过去。
“好……”她又从喉头里滚出一个音节,享受着男人在她唇畔和嘴角游移的温情。
傅时寒仿佛克制得过头了,他紧紧箍着怀里的人,力气微大,“好想……就在这里啊……”
“嗯……啊?”肖草莓微微清醒,下意识瞄了眼周围的行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的。
“不……不好吧……”她尴尬地推搡,对他的话信以为真。
脚只是下意识刚刚离开他一小步,腰就被他箍得si紧。
“啊——松……”她惊叫了一句,未完的话又被包进了他的嘴里,“开点……”
傅时寒刻意将手摆在她腰间的痒r0u上,趁她轻笑的时候,轻易撬开他的牙关。
呼x1缠绕,灵魂交叠。
如果世上没有任何巧合和y谋,他们真是最契合养眼的一对。
可惜了,人生如戏,远处还有一两个观众。
……
“肖冬栗?”程稳将视线从拥吻的两人身上移回来,说没有苦涩是假的。
只是他见肖冬栗一动不动盯着对面的样子,仿佛b他还要难过。
b他难过多了。
他觉得若不是他在场,肖冬栗也许会哭出来。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姐姐和别人拥吻,眼里的悲怆似乎辉映着满天星河。
程稳看得出神,又有些自嘲。
他们这些长得好看的人,连悲伤忸怩,都是这般婉转动人。
他们把他平凡的心打动,却又难以ai上他这个平凡的人。
只是独自向同样璀璨的人散发引诱的光芒,却被无意窥见的人当作一生珍藏。
何其无辜,又何其罪恶。
半晌,肖冬栗才堪堪回过神,他勉强使自己露出一个同情的苦笑,“看来你要挖人墙角了。”
“我无所谓。”程稳回望他,t1an了t1ang涸的嘴角,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圆润的yuwang,“就是当隔壁老王,我也要把你姐给撬过来。”
“那就好……”肖冬栗赞许地点头。
那就交给你了……
只要他能把姐姐从傅时寒那里抢过来,其他的,都很好解决。
对肖冬栗而言,能让他不自信的,只有傅时寒而已。
程稳,是把也许锋利的刀,他仔细雕琢,某天可能伤到傅时寒。
成功与否,他肖冬栗既然有挖掘刀的能力,也有毁掉刀的能力。
他只怕刀不够锋利,没办法让那个男人受到足够的警告。
离肖草莓远一点的警告……
目送程稳离开之后,对面马路上的人还在忘情地拥吻。
是不是热恋的人,都像旁若无人的傻~子?
那么沉溺,不怕暗处的敌人冲出来,给他们措手不及的重创么?
肖冬栗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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