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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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为了照顾孙唯珊，蒋薇是强行把她带到了自己的住处。两个姑娘本来就感情好，朝夕相处一段时间后更是觉得难舍难分，所以孙唯珊才这么久没有回宿舍。
至于今天这个糟糕的餐会，那真的只能说是孙唯珊够衰。
一次偶尔的机会让苏哲和孙唯珊相识，苏哲并不是无聊的人，因为多年忙于工作，倒是忽视了个人问题，一直未成家。
蒋薇跟着李旭光出去时，曾多次接触过苏哲。感觉他人还可以，才从中撮合了今天的见面。其实，苏哲和孙唯珊之间仍然是啥事都没有。
“嘿，还在想呐？”刚刚洗澡出来的蒋薇挥手在孙唯珊眼前晃了晃。
“薇薇，你说有我这么倒霉的人么？”孙唯珊真的想不通。
“还管那么多干什么，不是都决定要放弃了。今天这事吧，要怪就只能怪我没有事先问一下李旭光，我还真不知道他们今天要见的就是你那情商低得可怜的韩师长哦。”
“哎，烦。看他那样子，真能把餐厅都给掀了，怪吓人的！”孙唯珊还是第一次见他真正动气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害怕。
“怕什么，你们又不是什么关系，出去见个人吃个饭还得要他允许不成！不过，珊，你还别说，就他今天那样，明显是在乎你的。指不定这么一刺激，他就反应过来了也有可能。”
“我不这么认为，我担心他会更加不想理我。”
“不想理拉倒！我看苏总一点都不输他，你不就喜欢成熟的大叔么？苏总绝对比韩初阳靠谱。”
“你真这么觉得？”
“是啊，苏哲不比李旭光差。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人，没任何麻烦。”
“薇薇，你真打算就这么跟着李总啦？”说到这个问题，孙唯珊当然得关心关心自己这好姐妹。
“习惯了就会觉得似乎和他在一起也不差啊，什么都不用担心，而且他还能无原则地包容我。不过，他还没离婚。”
“他怎么打算的？”
“一直在争取，可他老婆不同意。”
“当然不同意了，换做我们是他老婆也不会愿意吧。”
“他们并不是因为感情牵扯，只是他老婆觉得不好跟长辈们交代，就想两人这样各玩各的，反正都不愁钱用。他老婆自己有公司，是个女强人来的啊！”
“这样也行？现在的人还真的是什么想法都有啊！难怪韩初阳不愿意结婚，估计是早就看透了！”
“啧啧啧，三句话不离韩初阳！你啊，认命吧！建议你趁着现在时间还不晚，赶紧回去认个错。否则，那低情商的师长指不定怎么你呢！”
“这样？”
“傻妞！睡觉吧，还真的自贬身价去倒贴不成？跟你开开玩笑都能当真！”
两人勾肩搭背地准备回房休息，这时，蒋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蒋薇凑过去一看，是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反正接电话又不要钱。
“喂，哪位？”
“把孙唯珊的号码给我！”
“你找，孙唯珊？”本来还挺郁闷的，哪有人一接通电话就找你要别人电话的，都不知道你是哪位好不好？可是孙唯珊的名字一出来，蒋薇很快就明了了，这没有礼貌又怒气冲冲的人估计就是韩师长了吧？
“是！”干净利落还带着点没处撒的怨气。
“你是韩师长？”蒋薇进一步试探。
“是我！号码快给我！”
我勒个去，声音越来越大，孙唯珊你眼瞎了吧？他哪里温柔哪里脾气好了？
“韩师长，您是不是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号码并不是您想要我就一定要给的哦！”蒋薇存心为难韩初阳，也只怪韩初阳急中出错，您老人家就是再看不起蒋薇做小三，您也不能这般没礼貌啊！
“李旭光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厉害的丫头！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告诉我？”刚刚在李旭光那就折腾了老半天，想让他帮忙要号码他硬是不敢，最后还是得要自己打电话过来问。
“有求于人至少姿态要放低点。您这样理直气壮的口气倒弄得是我有事要找您帮忙了！”
“好，蒋小姐，麻烦你把孙唯珊孙小姐的电话号码给我行吗？”最后那两字拖得特长，可以想象韩师长的脸有多臭。
“给！”蒋薇终于把手机递给在一边早就望穿秋水般期待已久的孙唯珊，而自己则笑得在沙发上打滚去了。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这韩师长绝对是个可以好好□□的人才！
“喂！”可人家孙唯珊就不是能□□韩师长的好老师啊，怕韩师长怕得要死，接个电话都紧张得不行。
“孙唯珊？”
“是我。你找我啊？”
“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
“现在？”孙唯珊惊讶地看向蒋薇，不确定要不要告诉他。谁知蒋小姐小手一挥，示意她尽管出去，就韩师长这样的哪怕他们一晚上不回来也发生不了什么事。
“不行？”
“没有啊，可以可以。我在薇薇这边，**小区。”
“知道了，我二十分钟后到。”
电话挂断后，孙唯珊愣在原地。有点恍惚刚刚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赶紧去换衣服吧！穿我前天给你买的那套，特好看！迷死你们家笨蛋师长去！”蒋薇站起来推着她回房。
“这样真的好么？他，他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呀？好紧张有木有！”孙唯珊还在嘀嘀咕咕的，忐忑不安。
“管他要说什么，你就说你想不想见他吧？你要是不想…”就是他电话打爆咱也不理他。
还没说完呢，人家孙小姐就自己找好衣裳，把人赶出去，关上门，开始打扮了。
没五分钟，就行色匆匆地出了门。那开门关门，换鞋走人等等一气呵成的动作看得蒋薇目瞪口呆。孩子，你真的陷进去了！你之前下的决心，做的决定那都是哄我的呐！
***
韩初阳没想到她会早早就等在路边，穿得是不单薄，但这二月天还是有点冷。
长卷发、米色大围巾、栗色呢子大衣、黑色丝袜？黑色丝袜！
以前不都是牛仔裤的？丫头，是真的转变风格了？
车停在孙唯珊的身后，韩初阳并没有下车，只是按了几下喇叭。
孙唯珊认得他的车，听到声音，慢慢地走了过去。
正准备敲车窗玻璃，韩初阳就自己降下了车窗。
“韩师长。”孙唯珊弯着腰，有点紧张地看着车里面的人。
“上车。”韩师长的怒气似乎还没全消。
小跑着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这一次，倒是记得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韩师长的车速有点快，孙唯珊牢牢地抓住车窗边的抓手，左晃右晃地完全搞不清楚方向。
“韩师长，我们去哪？”孙唯珊小心翼翼地问。
“到了自然就会知道。”韩初阳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很快，车子便停在了一套私人别墅的停车位上。孙唯珊还在四处张望，察看地形环境时，韩初阳已经率先下车走了。
反应过来的孙唯珊连忙打开车门跟了上来。
“韩师长，这是哪？”
“…”
“韩师长，为什么带我来这？”
“…”
“韩师长…”
“…”
韩师长一路无言，走到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后，才对她说了两个字。
“进来！”
“哦。搞半天是你的房子，怎么问也不说话，装酷很过瘾哦！”孙唯珊一直在后边碎碎念。
进门以后，韩初阳便开了暖气，屋子里没一会就暖和起来了。
韩初阳脱了外套，穿着黑色开襟针织衫的他，更显得年轻帅气。孙唯珊还没来得及欣赏兼幻想完他的好身材，就见他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坐，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韩师长，你想跟我说什么？”韩初阳没叫她坐，她也就傻傻地杵在那里。那担惊受怕的模样活脱脱一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你打算就一直这么站着？”相对于她的紧张沉重，韩初阳总是能维持着一派轻松的样子。
闻言，孙唯珊在他对面缓缓地坐下了。
“暖气我开得很足。”韩初阳指了指墙上一前一后两台空调。
闻言，孙唯珊先是拿掉了大围巾。摸了摸脑门上不知是紧张出的汗还是热出的汗，又脱掉了大衣。
韩初阳原本是好意，真怕她热着。可是真见着她脱掉外套，而里边的高领紧身长毛衣展现出各种线条后，又在怀疑自己这样是不是太禽兽了。
调整好情绪，整理好心情之后，韩师长终于发问了。
“为什么突然换了号码？”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么？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么？
当然，淡定的韩师长最多只能淡定地问出第一个问题。后面两句就是打死他，他也说不出口。
“就是突然觉得累了，想换种生活方式。所以，有些联系必须切断。”就事论事的话，孙唯珊也不怕。她那么做，并非没有原因，她是真的累。
“有些联系？也包括我们家是吗？”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谁？”
“应该是对不起你。”尽管住院那会，韩初阳才真的是促使她做出这样一个决定的主要原因，可是此时此刻再次面对他，孙唯珊还是没用地认为是自己太过轻率和鲁莽了。
“我不需要这么廉价的道歉。”
“…”这话说得孙唯珊真的伤心了。什么叫这么廉价的道歉？韩初阳你是存心来侮辱人的么？
“所以，你说的想要换一种生活方式就是，就是，随便找个人，养着你？”韩初阳停顿再三才得以完整地问出来。平时议论议论不相关的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当对象成了孙唯珊，真的是很难开这个口。
孙唯珊睁大了双眼，这还是今天晚上第一次，她这么无畏地盯着他看着。可是，那双含水的眸子里布满了受伤和难堪。
“什么叫随便找个人养着我？”孙唯珊握紧拳头，咬牙回问。
“李旭光是我多年的朋友，他和你同学的事我很清楚。至于今晚那苏总，姑且不说他的家庭情况如何，就他的年龄来说，不小了吧？”
“家庭？年龄？我找什么样的男朋友应该还轮不到您来管吧？”
“果然是近墨者黑，听你这意思还觉得做第三者是件多么光荣的事。”
“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韩师长，大晚上的，您这么闲？”越说越不开心，孙唯珊不想再和他讨论下去。
“我知道你今天是第一次跟人出去，但是我还是担心照这样发展，你迟早会走上那条路。我有个提议，你要不要听听？”
孙唯珊不语，什么叫“照这样发展，你迟早会走上那条路”？这已经是对她的侮辱！换一种生活方式从来都不是想靠谁，我孙唯珊从来不靠别人也没少手少脚活得好好的在这里！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要去当小*三？拜托你先了解清楚情况再来发言好不好？
“以后你住这，钱可以花我的，直到你毕业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
“我凭什么？”孙唯珊情绪前所未有的激动，“如果，如果我真的要自甘堕落，你就是把我关在这也起不了作用！再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白花钱白花精力来拯救堕落的问题少女？我怎么知道您的真正用意就不是要包养我？我怎么能知道您就真的会比外面那些男人高尚？”
虽然字字清晰，可是泪水已经大颗大颗地滴落。满是泪痕的小脸，恨恨地对着眼前的人。
“我以为你已经信得过我的人品。你考虑考虑，明早给我答复。我先回房了，楼上有两间客房，你可以任选一间。”韩初阳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想帮她擦擦眼泪。谁知，刚挨到她的脸颊，她就闪到了一边，韩初阳也就没再勉强。
“门已经反锁，别想着出去。早点上楼休息！”走到楼梯口，他又提醒还傻坐在沙发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