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童话-灰姑娘

第 3 部分


六年的时间让瑞拉一次次的失望,又一次次的重拾信心,继续等待。六年的时间让她慢慢的长成窈窕少女,脸上的青涩早已褪去,家中的变故让她更加成熟也更加坚强起来。瑞拉抬头望著有些灰蒙蒙的天,伸手抚开被风吹向面颊的棕色长发,六年了,什麽都变了。轻叹一声,转身走回屋里,坐在壁炉前,熟练的剥著眼前一筐豆子。
噩耗传来,依娜迅速从悲伤中振作。第一步,便是辞退了家里所有的仆人和长工。家里没有了男主人,承担不了再多的花销。玛丽却对此很是不解,她对这个“父亲”并无太多感情,即便年幼,也依稀觉得,家里,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接著,家里所有的家务便全落到才9岁的瑞拉一人身上。瑞拉对此并无异议,也不反抗。只要父亲能回来,只要能让她在这个家里等父亲回来,她是无所谓这些的。这些年,她早已
习惯,不再是千金小姐,穿灰暗的旧衣服,做粗重的活,像个仆人般服侍她所谓的“母亲”和“姐姐妹妹”,她都挺过来了。这些苦,她是能吃的,没有了父亲,再也没有能庇护她的人了。没有了父亲,这个所谓的家,什麽也不是了。她过的不算好,却也不算最差,那个“母亲”平时对她爱理不理,好像多看她一眼会传染到什麽似地。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尖酸刻薄,她总是沈默以对。虽然有时候她的目光凌厉的吓人,好像对自己有著刻骨的仇恨,但自己也该是感激她的,没有赶自己出门,她把自己养大,毕竟,现在这个屋子里,只有她是一个毫无血缘的陌生人,不是吗?
边想著手动的飞快,不一会就把剥好的豆子收拾好,开始著手准备晚餐。“瑞拉姐姐!”玛丽像一阵风冲进厨房,转了个圈,兴奋的笑著:“瑞拉姐姐,这是母亲为我做的新衣服,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眼前的玛丽金色微卷长发披肩,明眸皓齿,肤色雪白,遗传自她母亲的美貌,蓝色的眼珠看著你时带著些纯真,此时穿著一件淡粉小礼服,脸上因为兴奋浮上两团红晕。瑞拉淡淡看了她一眼,转头继续准备晚餐。玛丽嘟了嘟嘴,有些委屈的说道:“瑞拉姐姐你又不理我……母亲说要带我们去参加舞会!你高不高兴?”
瑞拉嘴角扯出一丝暗讽的淡笑,舞会……这个女人从没放弃过结交贵族的机会不是吗?“高兴?为什麽要高兴,去舞会的不是‘我们’,是‘你们’。”
玛丽楞了楞,咬著手指,迟疑了半天,有些讨好的拉著瑞拉袖口:“那……那我求母亲,让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瑞拉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个玛丽,无论自己怎麽冷淡,总喜欢缠著自己,那麽明显的拒绝,偏偏好像感觉不到似的。再开口时声音里微微带了点暖意:“不必了,我不想去。去告诉母亲姐姐,可以开饭了。”
饭桌上,玛丽因为舞会的事情,唧唧喳喳兴奋的说个不停。依娜慈爱的微笑看著她,让瑞拉恍惚间想起,好像很久以前,也是有一个人会用如此宠溺慈爱的眼神看她。赶紧低头,遮住微微红了的眼,暗暗苦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麽像个小女孩似的爱哭。
相比玛丽的聒噪,艾伦是一如既往的沈默。自从知道“父亲”卡尔出事,她便活的像个行尸走r,眼里一片死寂。但不知怎的,瑞拉能感觉到,这死寂背後一定很痛,很伤心。也许比“母亲”更难过。自己长大了,艾伦和父亲的秘密,她终於明白了。心底微微叹息,不能说也说不得,自己做不了什麽,无能为力。
依娜看著呆怔著的艾伦,心里是又恨又痛。自从卡尔出事,艾伦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若是以前,她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明白。可……犹记得舞会过後没几天,有一个女仆支支吾吾来找自己,说是艾伦小姐给她一样东西让她偷偷烧掉,自己心里疑惑,打开一看,是一条红红白白斑驳的床单,当下心中大骇,这些痕迹意味著什麽自己是再也清楚不过了。当机立断喝退女仆,转身把床单扔进壁炉。心突突乱跳,眼前一阵阵的黑。艾伦……艾伦怎麽能做下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来,她……她还未嫁人,她还没满14岁啊……是谁敢夜里偷偷和她私会毁了她的清白??那个男人是谁?!思索了半天,按下立刻冲去质问的冲动,自己得冷静下来……这是丑事……她一定得处理好,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可看到艾伦听到卡尔被袭二话不说立刻晕倒的样子,好像什麽都渐渐明白起来……联想起舞会後那个早上,艾伦一脸苍白不安,卡尔神色游移,难以置信,痛楚难当。
居然是他?怎麽会是他?他……他是艾伦的父亲啊……他们怎麽能在她眼皮底下……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女儿,他们把自己置於何地?!
她的丈夫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秘密就此石沈大海,那个男人是他不是他,再也得不到验证。也罢,就让它烂在肚里,这个家,再也经不起又一次的打击了。只是每每夜深人静,这个隐秘便时时窜出啃噬自己的心,疼痛里还带著一丝y暗的嫉妒,有时候会想,为什麽是艾伦?是自己老了?没有吸引力了?想起和卡尔同床他对自己漫不经心的样子,得死命咬住床单才能抑制住自己的痛苦啸叫,她是真的爱他,为何要如此待她?!
“母亲……”回过神压下翻滚狂潮,缓下狰狞的脸色,依娜摸了摸玛丽有些怯怯的小脸,坐正身体,神色严肃:“玛丽,艾伦,下星期国王宫殿里举办舞会,是王後为王子选妃的舞会,母亲会帮你们打扮的漂漂亮亮,被王子看上的,就是王妃了。”说著顿了顿,语调微带复杂:“特别是艾伦,你已经快20岁了,早该嫁人。如果王子喜欢你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瑞拉微皱眉。艾伦猛的抬起头来,眼神空d包含痛楚,带著些不安和不愿的恳求。依娜偏过头不与她对视。
“母亲,做了王妃就能住在大大的宫殿里,有好多漂亮新衣服是不是?”玛丽天真的问道。
“是,做了王妃我们一家全搬进漂亮宫殿里,玛丽还会有好多好多漂亮的新衣服。”依娜捏了捏玛丽小脸。
“好!那玛丽要做王妃!如果艾伦姐姐不做王妃那玛丽要做王妃!”依娜终於被玛丽童言稚语逗笑了,眼角瞄了瞄一直沈默进餐的瑞拉,扬起一个报复般嘲讽的笑:“至於瑞拉……母亲本想带你一起去,但马车坐不下3个人啊……那就麻烦你留在家里好好看家了,恩?”
瑞拉抬眼看了看依娜,又看了看艾伦,并无表示,继续低头进餐。
依娜心里熟悉的一堵,每次都是这样,无论她怎麽冷嘲热讽,这个孩子没半点反应表情,表面看上去乖顺的不得了,心里是在偷偷嗤笑自己吧,怪笑一声:“哎呀,母亲突然想起来就算瑞拉想去也没有礼服去舞会吧?啧啧,瞧瞧,一身灰头土脸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我们家里的女仆,以後就改名叫灰姑娘把。”
还是要交代清楚情节的别觉得发展的慢啊~
14
瑞拉用火钳挑著壁炉里的煤,灰姑娘?再看看自己一身黑黑灰灰,好像这个名字也挺适合自己的,苦中作乐的扑哧一笑。
盛装的依娜带著玛丽和艾伦走过,有些厌恶的看著瑞拉一身邋遢的样子,怕脏了自己新做的衣服,站的稍远,高傲的叫:“我们出门了。啊……对了,你等会把那边篮子里的绿豆和黑豆分开,这点小事一定难不倒我们的灰姑娘,是不是?”说完便恶意一笑,带著一脸兴奋和一脸麻木的艾伦上了马车。
瑞拉看著一篮子密密麻麻小小暗暗的豆子,很有些哭笑不得。转头望向窗外,心里却有些羡慕和期盼。
好想去都城……不是因为舞会,而是因为那是父亲描述过很多次的地方。父亲说那里和这里不一样,很繁华,很美,还有宏伟的宫殿,父亲还说等她长大了就带她去都城看看。父亲……父亲……瑞拉真的好想你……六年了……为什麽你还不回来……瑞拉还要等多久?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瑞拉坐在地上,曲腿抱住自己,心里又是绝望又是孤独。哭著哭著便朦朦胧胧的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眼角边有什麽在闪闪发光。迷蒙的睁开眼,地上整整齐齐堆了两堆豆子,一堆绿色,一堆黑色,篮子已是空了。瑞拉以为还在恍惚做梦,手一动,便摸到身旁一抹丝滑,转头一看,在她身旁,一件白色的礼服正静静的躺在那儿。长长的衣摆,有三层,摸上去滑滑凉凉,瑞拉认得,那是上等的丝绸。上面密密麻麻镶嵌著小小的碎钻,烛光下,斑斓五彩,闪花了她的眼。瑞拉此时骇的完全清醒,嘴巴大张惊讶的闭不拢,暗自定了定神,猛的起身,大声喝道:“谁???!是谁在这里??!出来!!”
屋子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瑞拉僵直站著很久,动也没动一下,忽然,从窗口远远传来马蹄声,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偷偷靠近窗台,大著胆子往外看。门外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上好的木头雕成半圆形,在最前面的左右边各伸出一小段,上面各托著一盏水晶做成的灯,灯罩里蜡烛正徐徐燃烧著。四匹高大的骏马套著缰绳,它们浑身雪白,没有一点瑕疵,身材好像比一般马匹更来的高大些,此时正不耐的用前蹄刨著脚下泥土,放佛在焦躁不安催促的该上车的女主人。车前坐著一个人,身穿全黑礼服,带著大大的礼帽,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像是同木头雕成的木偶。
瑞拉被这诡异的情景吓住了,细细打量著外面情景,再转头看看那闪烁著诱惑之光的白色礼服,有些疑惑不安的揣测:这……这是怎麽回事?是……让她去参加舞会麽?一丝雀跃兴奋暗暗跳动,她……能去都城了?心里的冒险因子蠢蠢欲动,怕什麽?她已经没什麽好失去了不是吗?起身换下破旧衣服,纯白色礼服像是为她量身定做,胸腰臀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微微有些低胸的领口镶著一圈稍大的碎钻,这贴身的尺寸烘托的发育良好的胸r更是白嫩诱人。
想了想,瑞拉跑去房间拿出她的白色缎带,用梳子仔细梳顺头发,扎上缎带,对著镜子旋身一圈,纯白礼服,白色缎带让她既高贵又纯真,柔顺微卷的棕发及腰,在颊便顺下一个卷曲的诱人弧度,更添妩媚,碎钻闪耀承托的她更是光彩照人,她打开门,慢慢的走到马车旁,白色骏马感知,兴奋举起前踢嘶鸣起来,瑞拉低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车夫动也不动,依旧直视前方,瑞拉思索,莫不是又聋又哑?一咬牙转身上了马车,车内的座椅都是纯白丝绸包裹的,壁上还均匀的镶嵌著白色的水晶,美轮美奂,闪耀夺目,在座椅的左下方放置了一双高跟鞋,透明水晶做成,小巧晶莹,瑞拉看了看自己光著的脚丫,露齿一笑:不管这是谁的安排,我接受了!
马车一路行驶的又快又稳,瑞拉从没出过远门,对窗外的美景赞叹不已。风一阵阵的吹过,只觉得心里那沈闷的压抑,得到些释放,心情变的欢快起来。在进入都城的时候,马车速度渐缓下来,路上穿梭著匆匆行人还有衣著华丽的贵族。瑞拉目不暇接,看著从没见过的建筑和一片灯火辉煌啧啧称奇,父亲……我终於来都城了……这里,果然和你说的一样,繁华热闹。马车在宫殿门口停了下来,瑞拉探身张望,门口的侍卫看著娇美的瑞拉,微楞了楞神,快速上前伸手扶瑞拉下车。瑞拉对著侍卫露齿一笑,清脆说了声谢谢,侍卫一下子红透了脸,呐呐说:“我的荣幸,小姐。”瑞拉正要举步进入,忽听耳边一声嘶哑不似人类的声音:“午夜12点,一切还原。”她回头看了看车夫木偶般的脸,快速回了句知道了,便转身优雅迈入了宫殿。
瑞拉忽略一路上投向她的惊豔妒忌的眼神,避开人群慢慢的走著,仔细欣赏著宫殿内露天的巨大喷水池,宏伟的雕像,修剪得宜的树木花草,只觉一切像在做梦一般。不远前方,灯火辉煌,静静走近,躲在门口巨大大理石柱子後面,里面有穿著形形色色的贵妇小姐们,还有年轻的贵族男士,举著酒杯,大声谈笑,觥筹交错。忽然看到3个熟悉的身影,依娜穿著一身黑色的紧身礼服,正对著一位年迈的男子娇笑著,那位年迈男子身形臃肿,眼神轻浮,但举手投足一股优雅贵气,怕是地位不低,身边一位女子挽著他的手臂,她身形保养得宜,但是岁月已在她脸上刻下微微痕迹,她气质非凡,得体有礼的对依娜微笑著,眼里毫不掩饰不屑和轻视,依娜左右边站著玛丽和艾伦,玛丽早已被舞会吸引,眼珠骨碌碌乱转,东瞄西瞄。艾伦身著金色礼服,依然微低著头,黑色长发披散遮住些脸,不知在想些什麽。
瑞拉轻退开,可不能让她们发现她也在这里。调皮一吐舌,提起裙摆,快速的往远处奔去。走著走著,那些喧嚣渐渐听不见了,前面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湖面映著月光,波光粼粼,风一吹过,层层荡漾,周围安静的只听得风吹草地树木的沙沙声和昆虫轻轻的鸣叫。真美……瑞拉吐了口气,皱眉看著自己华丽的衣裙,又是调皮一笑,掀起裙摆便往地上一坐,抬头仰靠在身後树干上,微微阖上了眼。这里真是个独特的存在,宁静,柔美,让人心情舒畅,暂时放下一切烦恼,父亲的生死未卜,继母的尖酸刻薄,为了生存的容忍艰辛,她才15岁,就让她暂时享受这份宁静吧。今晚的这一切,不管是谁,她从心底感激起来。
心无旁骛靠了许久,静谧里“卡擦”一声,打破宁静祥和,她倏地睁开眼,警觉回头,:“谁??”
不远处的大树後慢慢显现一个高大身影。慢慢走出,正一步步向她迈来。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亚麻色的短发顺服的贴在他的额前,像猫眼石一般的绿色眼睛里写满了惊豔,高挺的鼻子下面是一抹像女人一样红润的唇,身材高大,一身正装显得他优雅贵气,矫健的身躯充满了年轻的力量,青春的气息。瑞拉眼睛微微一眯,盯著他不发一声。那片红润的唇拉开一个大大的弧度,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猫眼石一弯,笑的灿烂温暖,那是连太阳也自惭形秽的:“我吓到你了吗?你也是来参加舞会的?”瑞拉只觉这笑真真比阳光还亮眼,心里揣测来者究竟何人,表面依旧不动声色。
那人越靠越近:“不用怕,我不是坏人。你是哪家的小姐?”瑞拉低头瞄著左右四下,思考离开路线。突然眼前一片y影笼罩,微一抬头,便跌入一片温柔的绿色中。高大的身形笼罩著她,把她衬的格外娇小,强健的身体带著微微的热气,属於成年男人的气息里还未完全摆脱少年的青涩,让她微微有些晕眩。绿眸里惊豔不减,带了点微微的灼热,凝视著瑞拉看不见瞳孔略有局促的黑眸,又是灿烂一笑:“有没有人说过,你有著这世上最迷人的黑色眼睛……”瑞拉心头一跳,有些心慌意乱和微微羞恼。
“当当当”宫殿里的锺楼开始敲响,12下,瑞拉脸色一变记起赶车人的警言,再也顾不得其他,拎起裙摆,越过男子便要离去。“我叫安德,舞会举行三天,我明天还在这里等你!”身後男子大声喊著。瑞拉脚步只顿了顿,便直直的往灯火辉煌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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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当依娜她们回到家的时候,瑞拉正坐在壁炉前,衣裳黑黑灰灰的,整理著面前分成两堆的黑豆和绿豆。
玛丽一进屋便兴奋的大叫:“瑞拉姐姐,今天的舞会真是好热闹!”瑞拉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对这个话题丝毫不感兴趣。
依娜冷笑一声:“唷,干活倒是勤快”,微微掩嘴打了个哈欠,“好累,玛丽,艾伦,早些回去休息吧。”玛丽偷偷瞄了眼瑞拉,便低头跟著母亲姐姐回房去了。
瑞拉这时才轻轻呼出一口气,伸手轻按胸口。只有自己知道,表面的平静下,心,跳的有多厉害。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一汪温柔的绿,安德麽……他究竟是什麽人……也是来参加舞会的贵族麽?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直白侵略,却没来由的让她有些脸红心跳,又想起离开时的那个邀约,瑞拉咬咬唇,这……可怎麽办好……
第二天晚上,瑞拉磨蹭好久,犹犹豫豫,脚却像有自己意识一般,不自觉的往小湖方向走去。远远的,便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伫立在湖边。也想过这个邀约许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料这男子真的守候湖边,有些後悔,暗骂自己冲动,乘男子还未发现自己,便想偷偷离开。男子听到声响立刻转身,见来的是瑞拉,轻呼出一口气,接著又扬起一抹大大的笑:“我等了好久,还以为,你不会来了。”瑞拉只得站定,目光却不敢与之对视,不知该些说什麽,下意识的有些局促起来。
安德微微一笑,迈步走近,看著眼前人低头局促不安略带羞涩的样子真真像一只胆小受惊的小白兔。想起昨夜自己有些厌倦了应对舞会里那些个故作姿态的贵族小姐,那些赤ll的爱慕勾引让他心生厌恶,无意中走到小湖,却不想被自己发现了一只离群的小兔儿。她一身纯白平静祥和的坐在树下,不在乎自己美丽的衣裙会不会被弄脏,月光照在她完美无暇的脸上,眼眸微阖,粉色唇儿微张,轻巧的呼吸著,棕色长发上驳著根白色缎带,发带著卷儿垂在胸前,有几缕还调皮的粘在胸口的隆起处,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既无暇又诱惑。自己忍不住放轻呼吸,不敢惊扰这月下的精灵,却不想踩著了树枝,那双美丽的眸便瞬间睁开,带著警惕紧张地问,谁。这一声儿软软的,没有丝毫震慑力,却让他心里好痒。
现身出来,问她什麽也不发一言,只微眯著眼打量著自己,月光下那双黑色的眸深不见底,流转著微光,带著水汽,好像下一秒就会落泪似地。他身不由己被吸入里面,沈溺其中。他想起和父王打猎时遇到的小白兔,也是这般,警惕害怕又有些故作镇静,却他心生怜惜,恨不得紧紧抱进怀里好好呵护。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麽似地,就要急忙离开,他大喊一声告诉她自己的名,约定今晚这里再相见。自己等了那麽久,以为她不会来了,有些灰心和不是滋味,却没想还是等到了她,瞬间又惊又喜。他的小兔儿……可不能再让她逃开:
“怎麽不说话?你是哪家的小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麽?”
“瑞拉。”安德本以为眼前人儿和昨夜一般不会开口,等了好久,却意外的听到低低软软的一声。
“瑞拉麽?这是你的名字?我叫安德!对对昨晚告诉过你的。你……你可以叫我安德。我……我可以叫你瑞拉吗?”安德心中一阵狂潮,小兔儿终於开口和他说话了,还告诉
自己她的名字,又欣喜又激动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瑞拉不语,心里有些诧异自己竟把名字告诉一个陌生男子,但看到眼前男子欣喜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一抹淡笑转瞬即逝。安德捕捉到这抹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你……你笑了……你……你……笑起来真美……”瑞拉瞬间红透了脸,她从未接触过年轻男子,哪知如何应对。
瑞拉生涩的反应让安德心中又是窃喜又是怜惜:“瑞拉是来参加舞会的?王子选妃的舞会?”瑞拉心想,自己……不算是吧……轻轻摇了摇头。
那双猫眼石满足的眯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那些女人?瑞拉皱了皱眉。
安德潇洒一笑,耸耸肩走到湖边大咧咧的盘腿坐下:“王子选妃,贵族小姐都来了王宫,母後执意举办舞会,却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这句话瑞拉可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走到安德身旁,微拎裙摆,一个优雅欠身:“王子殿下。”
安德浓眉皱起:“我说过,叫我安德。”瑞拉无暇顾及他说了什麽,只觉思绪翻滚,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原来他是王子。那个女人想要玛丽和艾伦嫁的,就是他?!自己不该来的,究竟是发了什麽昏,本不属於这里,她只等父亲回来,她只做灰姑娘就好。
想著想著瑞拉表情便开始冷淡下来,透著点疏离,安德察觉,苦涩一笑,仰头抬手遮住自己的双眼:“王子殿下……谁要做这个王子殿下!我恨不得……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出这王宫!”
瑞拉一震,低头看那坐著的身躯好似在微微颤抖,声音痛苦无奈又带著恨,好像在哭,连带著自己的心也扯的有些微疼。安德放下遮住眼的手,眼里却没有一点湿润,转头看著瑞拉,低低的,暗哑的说:“我只想……做个平凡人,娶我爱的女人,而不是母後决定的人。”
瑞拉沈默不语,这是与她无关的事,这也不是她该安慰的人。
“瑞拉……我……很喜欢你……从看到第一眼……”瑞拉下意识一颤,被这表白震住了。条件反s的抬头,便对上了那猫眼石般的眼。那汪绿色就跟这眼前的湖水一般,有一圈一圈的波澜,荡漾著温柔怜惜还掺杂些她看不懂的东西。这般英俊的外表,有著这样温暖深情的目光,他的王妃……应该是幸福的吧。
“第一次见你……还以为看到了月下的精灵,那麽美……那麽纯……真想把你藏起来……”安德喃喃说著,目光有些迷离起来,他的小兔儿……那麽娇小惹人怜,又奇异的沈默冷静,知道自己的王子身份,没有欣喜若狂似乎还有些抗拒。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子,一见锺情麽?理所应当吧。伸手卷过一缕垂下的发丝,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他的小兔儿好香……心中悸动起来,视线上移到瑞拉微微张开的浅粉色双唇,有些旖旎,真想……真想尝尝这小嘴儿,是不是如他所想那麽香,那麽甜。他承认自己被深深吸引了,从见她第一面起。
瑞拉的心早已跳的快脱了序,想阻止安德略带轻薄的动作,手却软的提不起来。目光和他相触,移不开,动不了。湖边月下,两个人儿久久对视,一个年轻俊美,一个娇小柔美,任谁见了也不忍打断这美好的一幕。
“当当当”锺声响起,打破迷咒。瑞拉偏头脱离纠著的视线,轻轻开口:“我该走了。”安德回神,略有失望,随即马上接口:“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好不好?”瑞拉没有回答,转身走了几步,终是几不可见的轻点了点头,才提起裙摆快速离去。
安德原地未动,久久凝视著离开的纤细背影。瑞拉……缓缓在嘴里咀嚼这个令他心醉的名字。心,好像很久没有这般热了,在这偌大的宫殿里,有了跳动的理由。绿眸里满是柔情,瑞拉……瑞拉……明天我定要问问你,不知是否愿意做我的王妃与我携手到老?
王子一件那个锺情啊,瑞拉也是少女懵懂啊
毕竟她身边没出现过同龄男人,之前小时候的仆人长工不算……
俊男美女啊……索性……happy ending算了……
16(前奏奏起来)
今天是舞会的最後一天了。瑞拉端坐在马车里,放在膝上的手,细细摩挲著裙面细滑的触感。
有些舍不得……舍不得什麽?瑞拉自己也想不明白。是觉著这都城的三天意犹未尽?舍不得这繁华热闹?还是……舍不得某个人?……
瑞拉狠狠摇了摇脑袋。怎会呢。只是二面之缘,谈何舍不得?她承认,他是除了父亲之外她所见过最好看的男子,那笑,像天上最耀眼的太阳,措手不及的撞入她的心底。昨晚那略带颤抖的声音短暂流露出的无奈痛苦,她是有些惊讶的,耀眼的太阳怎会如此悲伤?令她不由自主有些心酸,更有些同情。
马车一到宫殿门口,她便急急的奔向小湖。只有自己知道,她不再是千金小姐了,她只是一个穿著破旧衣服的灰姑娘,他与她的距离怕是远的天南地北。这高高在上的太阳,不是她能仰望的。可脚步忍不住一快再快。快些,再快些……也许自己是孤单太久了,也许很久没有人用那种爱怜的眼神看过她了,这天赐的礼物,只有三天,那能不能暂时让她吸取一些太阳的温暖,那些痛苦纠结甚至寂寞,也许别人不能明白,但自己或许能懂的。只要他愿意说给她听。
粗喘著站在湖边,景色依旧美好静谧,没有人。瑞拉平复呼吸,走到树旁坐下,静静等待。应约,等待,这些於自己是第一次呢,瑞拉忍不住轻轻一笑。转眼看著湖上因突起的一阵大风,快速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微一躇眉,一丝不安诡秘的缠上心头……
宫殿深处一间寝居,偌大的房间空空旷旷。一排落地窗被天鹅绒窗帘密密的遮住,黑暗里,只余一点烛光,张牙舞爪。
房间正中是一张尺寸大的惊人的床。上面躺了一个人。昏暗的烛光里,只见他全身赤l,双手被缚,双腿中间的阳具上绑著根丝带,一圈一圈,紧的陷入r里。
这是一具年轻的身体,四肢修长,肤色不深,但手臂胸腹处的肌r却极为出色。此时,这具身体上满是一颗颗的汗珠,肌r贲起,微微颤抖,好似在挣扎。整个房间只有他轻轻的喘息声,一点绿光,若隐若现。
“三天的舞会,头两天都只露了个脸,就不见了人,你去了哪里?”一个暗哑,略带威严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响起来。床上的人儿没有丝毫的反应,放佛没有听见似地。
隔了很久,暗哑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今天要不是我在殿外截住了你,怕是又要不见人了吧?”这次不等床上的人回答,这个声音桀桀的笑了起来,带点y狠得意:“不用说我也知道,这两天,你……是去见一个姑娘吧?”
床上的人终於有了反应,突然狠命挣扎起来,不一会又泄气似的放弃,带著嘲讽,冰冷的一笑:“我早就该想到……我的行踪……怎麽瞒的了您呢?……”顿了顿,笑的愈加灿烂,“我的父王。”
角落里的y影缓缓走到床边,身型还算高大,但已臃肿发福,苍老的脸和床上的男子有几分相像,不难想象年轻时是如何的出色,一样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浑浊狠戾,举手投足带著王者权威的霸气。
伸手轻轻抚过床上年轻男子l露的皮肤,好似在赞叹手下的触感,语气带笑,却是截然相反的y冷:“啊……你说父王为你下令,将那女子留在王宫里做客几天,好是不好?”
年轻男子嘴边灿烂的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咬牙切齿,毫不掩饰眼里刻骨的恨:“别碰她!”
一声轻笑:“我的傻儿子,你那个愚蠢的母亲办这舞会,想为你选妃,你不会也愚蠢的认为从此就能脱离我的掌控了,恩?”年轻男子一偏头,抿唇不语。
“我早就告诉过你,永远别想摆脱我。你那个胆小怕事的母亲,甚至她整个家族的命,都捏在我手里。”年轻男子被戳到软肋,忍无可忍,厉声怒吼:“她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是个畜生!畜生!!”
国王安东尼不屑的撇了撇嘴,浑浊的眼里浮上偏执的狂热:“那又如何??我的安德……你是那麽完美……那麽耀眼,我的儿子……你只能属於我,永远别想逃开!”
安德无力的闭上了眼,带著深深的绝望,没错,他是整个国家的王,他还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母亲的丈夫,他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夺走一个人生的权利,他如何反抗?如何逃开?
心中突然晃过一张羞涩娇美的脸,瑞拉……瑞拉……你是否如约定般在湖边等著我?很久以前我早已是行尸走r,直到遇见你,你的纯洁,美丽,你眼里的寂寥,那麽令人怜惜,我们都是孤单的人。你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没有虚假,你甚至不屑我的身份,我想……你大概是能懂我的。
唇边扬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第一次那麽冲动想不顾一切的挣开这一切,但看到如此屈辱的自己,知晓那些晦涩的过去,你还会不会给我一个机会?
“在想些什麽??!”安东尼看著自己儿子好像想起什麽美好的事情,笑的几分甜蜜几分苦涩,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表情,心中恼怒。
安德听到自己父亲强抑愤怒又略带隐忍的试探,放声大笑,凄厉绝望又带点报复,止也止不住,直笑的带出眼角几颗晶莹的珠。
“住口!不准再笑了!!”安东尼被激怒,暴跳如雷。
安德笑的喘不过气来:“你说的对,我没有能力反抗你,你可以囚禁我。但是我的父王,你管不了我的心,我的心,只属於我自己!”
安东尼怒极反笑:“我的好儿子,看来父王是对你太好了,你和一个陌生女子私下见面,是该受点惩罚,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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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高h)
安东尼说著便在床边坐下,从头发开始,缓慢摩挲。眉毛,眼睛,耳朵,鼻梁,像在赞叹老天最完美的杰作。最终落在唇上慢慢划圈,一圈一圈,蓦地将手指探入口里,找到舌头,捏著缓缓爱抚。
安德一脸死灰般的沈寂,面无表情,任凭那粗粝的手指侵犯他的口腔,不迎合也不反抗,像是个没有生命力的假人。
“呵呵呵……真乖……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反抗我,苦的是你母亲,你看,得到教训了不是?”唾y被搅得从嘴角流出,划过线条优美的下巴。安东尼这才满意的将手指拿出,放在嘴边轻舔:“味道真好……来,让父王尝尝其他地方的味道是不是也一样的好……”
说著便附身上前,在安德颈边轻吻,流连过锁骨,伸舌贪婪的舔吮那强健的胸肌,脸上一片扭曲的沈醉,年轻又充满力量啊……粗粝的手指轻捏著小红豆,直到它慢慢挺立,再用力的含住,重重的咬起,轻扯著。
安德颤动一下。安东尼放开小红豆,y邪一笑:“我的好儿子,怎麽不出声?父王这样待你可喜欢?父王可记得清楚,每次这样一咬,你都会忍不住叫出声来,听的父王全身都热了”
边说双手边蹂躏那两颗红肿的茱萸,一会纠起划著圈,一会用力按下,安德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安东尼嘿嘿一笑,继续往下舔舐,舔过形状美好的腹肌,圆润的肚脐,便停在那被缚住的硕大上方,拉住丝带一端,左右摇晃,连带著被缚住的硕大也一起左摇右摆,丝带紧的已陷到r里,这样牵扯著的大力摇晃让安德苦不堪言,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安东尼满意的点点头:“看,这不就叫出来了麽?”接著握住硕大疼惜般轻轻抚摸著,尽管安德万般厌恶不服从,但也抵御不了男子正常的生理反应。
硕大因这轻抚慢慢抬起头来,也使丝带更紧的陷入,疼的安德又一声低哼,刚抬头的硕大瞬间软了下去。
“好儿子……疼了麽?叫的可真好听……再叫多些给父王听听……”安东尼的目光在自己亲生儿子的脸上,身体上做了个梭巡,浑浊的眼中闪著r欲疯狂的光,毫不犹豫的一低头便将自己儿子的整个硕大含在嘴里。
“啊……”安德屈辱的浑身微微颤抖,想挣扎无奈双手反绑被缚。难忍这突然的刺激,疼痛中又带著点舒爽,一声呻吟,又低又哑。安东尼听了更是兴奋,卖力的吞吐著,仔细描绘每一处的褶皱,细缝,连著硕大两边的蛋丸也一一爱抚。硕大经这周到的洗礼,再次颤颤巍巍的抬头。顶端微微分泌出一点粘y,安东尼饥渴的全数舔入口里,舌尖勾画著伞端的形状,再刺溜一声窜入马眼,配合牙齿轻咬,给予床上人儿极致的刺激。
安德的俊脸因这屈辱又满含情欲的刺激有些微微扭曲。眼神空d,带著矛盾的认命和不甘,厌恶和无奈。最脆弱的部位火辣辣的疼,也不知破皮了没有。即使是如此疼痛,身体却好像慢慢适应了似地,硕大不甘丝带的捆绑,直直挺立,誓要摆脱这束缚。
“呵呵呵……这麽大,这麽硬了,一定很疼吧?父王说了今晚该好好惩罚你这不听话的小东西,这丝带啊,可不能解……”安东尼说罢便起身,下床取了烛台过来,安德心头一跳,目光微露恐惧。
安东尼因长期纵欲有些灰白的脸上露出慈父般的一笑:“咦?我的小东西也知怕了?别怕。父王这麽爱你,一定给你最好的。”说著手一翻转,滚烫的烛油便一滴滴的落在眼前赤l的身躯上。
“啊!!……”安德剧烈挣扎,发出困兽般的低叫,被绑的手腕已渗出淡淡的血迹,猫眼石般的绿眸是毫不遮掩的刻骨的恨,只恨不得将眼前人千刀万剐。
安东尼著迷的看著年轻的身体颤抖著因这滚烫烛油泛出微红,肌r贲出:“真美啊……”手下不停,这烛油便像血泪,铺满了赤l身体的每一处,连最脆弱的部位也不放过。
安德只觉浑身似是火烧,烧灼过後一片麻木。还没缓过神来,却见他的父王从烛台上拔下蜡烛,接著将自己双腿分的大开:“你……你要做什麽??!”语气中平静麻木不再,只余深深的恐惧,挣扎著便要起身。
安东尼眼皮一挑,看也没看他,开口却是一句看似没头没脑的话:“要是你母後没了这王後的位子,你说她还是个什麽?”安德听闻仿佛瞬间丧失了全部的力气,向後倒下,直倒向身後罪恶的深渊。
安东尼满意的点点头,目光重新回到安德的双腿间那个隐秘的菊d,淡淡的褐色,闭的极紧,想起那销魂的滋味,又是猥琐一笑。抬手用力将还燃著的蜡烛直直的c入,血丝瞬间渗透出来,“唔……”安德痛苦的闷哼,紧紧咬住唇,眼前一阵发黑,只觉这冷硬粗大的侵入物好像把自己撕成了两半。
急促喘息,却听一个魔鬼般的低哑声音,带著恶意的笑:“怎麽?这就受不了了?那这样呢?再深点?再重点?恩?”话音未落,安德就感觉体内的异物猛的抽离,牵扯到裂开的嫩r,眼前又是一阵晕眩。
晕眩未过,那冷硬的东西便又再次狠狠侵入进来,捅的比之前更深,边往里挤压边转著圈,感觉一股温热从d里流出,d内受伤的嫩r被扭曲的挤压又被扯著往不同方向撕开。
安德耳里一阵轰鸣,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急剧的收缩,这便是父亲……这便是他的父王……曾试图与这命运抗争,却没想自己早在很久以前便陷在这罪恶里,慢慢腐烂,动弹不得,没顶的悲伤绝望让他眼眶涨的发疼,但那里早已干涩的流不出一滴泪来,一声声的低喃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唔……畜生……畜生……”
安东尼仿佛丝毫未闻,持续的狠狠c入,转圈,再狠狠抽离。那一声声疼到极致的嘶喊像是一剂c药,让他全身的血y都冲下双腿间的那一点。看著身下那张年轻的脸上满是扭曲痛苦,亚麻色的头发早已湿透,贴合在额前。那世界上最耀眼的绿眸失了光彩,一片麻木。嘴唇咬的快烂了,满是血痕,身体汗湿,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烛油冷却後的痕迹,硕大有些破皮,此时软软在歪在一边,再往下的菊d更是一片狼藉,血r模糊。
这具身体正微微痉挛著,俊美如太阳的面容,残破的身体,带著矛盾糜烂的诱惑,让人兴起暴虐。弄坏他,独占他,安东尼眼里已是一片猩红。扔掉手中的蜡烛,摸出自己因长期纵欲颜色黑紫的阳具,将床上人双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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