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甚麽,聊得这麽起劲?刚从秋燕门办完公事的燕秋雨,笑嘻嘻的走到大厅里来,绕到秦暮雪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上,并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今天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才午时而已。秦暮雪望望天色,他今天似乎回来得有点早,以往都要弄到太阳快下山才回来。
今天没有甚麽事,就早点回来陪娘子啊!再说少风和飞雪也该从学堂放学回来了。燕秋雨是个标准的好丈夫和好父亲,常常帮著她去接孩子们下课。
你若是成天陪著我,我反倒不习惯了呢!她朝他挠挠嘴,事情忙得时候,他老扔她一个人独守空闺。
你是在埋怨我陪你的时间太少吗?那好,明天我就和柳兄商量,辞去门主一职,也省得我一天到晚劳心劳力的。燕秋雨笑著在她身旁坐下,他早就想辞职不干了。
别,到时候你一定会整天缠著我,我才不要。她才不上他的当呢!要是他整天待在家里,她不被他烦死才怪。
呵呵,三师姐真是幸福,难怪二师姐总是跟我说,她很羡慕三师姐呢!青儿看著也眼红起来了。
她现在还用得著羡慕我吗?我看她很快就跟我一样,找到如意郎君了。秦暮雪最近眼皮跳个不停,想必一定有好事将要发生。
你说谁是你的如意郎君啊?燕秋雨握著她的手,笑嘻嘻的问。
你不是心知肚明吗?秦暮雪笑了一下,他就是爱跟她开玩笑。
* * *
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将坟恢复原状?一大早就跟他来这荒山野岭的沈若瑶,一手c著腰看著他慢条斯理的铲土,午时的太阳高挂在空中,她热得汗如雨下,不耐烦的问道。
不知道。楚楠朝她耸耸肩,他故意放慢动作,他一想到有一位美女陪著他在这做苦工,就非常兴奋,为了想让她多陪一会儿,他只好放慢动作。
有没有人说你动作很慢。沈若瑶不是个没有耐性的人,实在是太阳太大,热得人头昏眼花,而且她也不是没事干,整天陪他耗在这里,要不是怕他又对她阳奉y违,她才不想在这里监督他呢!
那你来帮我啊!楚楠放下铲子,朝她招招手。若非忌惮武功高强的她,而且也想趁机偷窥她花容月貌的楚楠,才懒得在这种大热天,做这种粗活呢!他盗墓也有五、六年的历史了,还不曾把墓恢复原状更让他痛心的事,还得把偷来的东西全都放回去,天底下有人这样干盗墓贼的吗?他觉得他大概是天下第一人了吧。
坟是你挖的,当然得由你来填好。沈若瑶摇摇头,她将拿箫的手交叉在胸前,李如虹的墓是她亲手造的,她当然知道这有多辛苦,打死她都不干。
那就别再抱怨啦!楚楠也很不高兴的回嘴,他拿起铲子继续铲土。
就在这时一条身上满是鲜豔花纹的蛇,无声无息的来到楚楠的身後,正当它想趁他不注意时,在他腿上咬一口时,被沈若瑶逮个正著。
她熟练的捉住蛇的头,然後把整只蛇拿起来端详,浅浅的笑了一下。
哇!这条蛇甚麽时候跑来的?楚楠看到吓了一跳,手中的铲子掉落在地,看得他心有馀悸。
你该感谢我救了你一命,这种蛇叫做千年花灵,含有剧毒,要是被咬上一口,若没解药必死无疑。沈若瑶解释道。
那你还不赶快把它打死,还抓著它干嘛?楚楠光是看著,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她居然还拿到眼前近看,只见那条蛇攀上她的手臂,但她一点也不怕,她抓著它的头,一边抚摸著它鲜豔的皮肤。
我想多看一眼,这种蛇非常罕见,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沈若瑶跟那条蛇看起来十分亲腻的模样,让楚楠不由得浑身打个冷颤,这个女人究竟是怎麽回事,难不成想把它带回去当宠物吗?
半晌之後,沈若瑶才把蛇放到地上,那蛇也没回头过来咬它,迳自往另一头走了。
你会说蛇语吗?楚楠狐疑的问,她似乎方才跟那条蛇说了甚麽。
算是懂一些吧。沈若瑶难得的微微笑了一下,以前在巫门帮著巫豔养蛇,如果不懂得与它们相处,早就被咬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楚楠露出了一个恐惧的表情,二话不说开始铲土,他当下对她改观,认定她是个惹不得的女人,否则下场必定凄惨无比。
两人一直待到下午,突然风云急卷,厚厚的乌云遮住了太阳,天上闷雷阵阵,没多久就下起倾盆大雨来。
完全没防备的两人,赶忙用手遮著头,找了个山d避雨。等他们到了山d之後,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沈若瑶还打了个喷嚏。
你赶快把湿衣服脱下来吧,否则会感冒的。楚楠好心的建议著,却被沈若瑶警戒性的瞪了一眼,他们孤男寡女的,他居然还要她脱衣服,究竟是何居心?
用不著你多事。沈若瑶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身子冷得不住打颤。
楚楠见她不领情,必是心有顾忌,也不多说便在山d捡了些乾柴来生火,还好他随身都有携带火折子,也没被雨淋湿,於是很快的就在她面前生起一堆火。
想不到你还挺有两下子的嘛!围在火堆旁感到温暖的沈若瑶,将手放在火堆上烤著。
那当然,干我们这一行的,不会生火怎麽行?楚楠得意的说道,在她面前坐下烤火。到山上盗墓,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倾盆大雨,也有可能会遇到毒蛇猛兽,会生火既可驱寒又可驱逐野兽,妙处多多。
你这个也叫做行业吗?沈若瑶怀疑的问,她怎麽没听说过有盗墓贼这一行?
当然算啦!死人要这麽多财宝做甚麽,他们在地府又用不著,我只不过向他们借一点而已。楚楠笑嘻嘻的说,觉得当盗墓贼并没有甚麽不妥。
强词夺理。沈若瑶没看过当贼,还能当得理直气壮的。
你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啦!你也没比我好多少。楚楠朝她扮了个鬼脸,她以前的职业也没多光明正大。
我怎麽五十步笑百步了?沈若瑶不服气的问。
我打听过了,你以前是干杀手的,我说的对不对?楚楠抓到他的把柄,得意的说。
既然你知道还敢跟我在一起。沈若瑶并不否认,她的确是杀手出身。
越是危险的女人,就越有魅力。他并非活得不耐烦,而是被她的危险气息给深深吸引。
沈若瑶正要回话之时,打了个喷嚏,想必她是受凉了。
你还是快些把衣服脱下来吧,受凉可就不好了,要是你顾忌的话,大不了我把眼睛闭上,不看就是了。楚楠知道她在顾忌甚麽,就配合的闭上眼睛。
转过去。不怎麽相信他的沈若瑶,要他转过身背对著她。
楚楠不太情愿的转过了身,在确定他不会偷看之後,沈若瑶才把湿衣服脱下来烘烤。
他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克制自己想转过来偷看的欲望,想到她那美若天仙的容颜,就忍不住想要轻薄她,要不是忌惮杀手出身的她,会恼羞成怒一掌毙了他,他还真想一饱眼福呢!
沈若瑶一烤就是大半天,等她好不容易终於将衣服烤乾并且穿上了之後,他才转过身来,此时的他已是饥肠辘辘。
看来我们得在这里过夜了。楚楠看著d外的雨越下越大,一点都没有要停的意思,认命的说。
沈若瑶点点头,她没有答话,脸上有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来她是喜是怒。她学巫豔冷冰冰的一面,倒是十分相像。
你不怕吗?在这荒山野岭的。楚楠很惊讶她居然不动声色,要是换成其他女人,一定会感到害怕无助,毕竟这里是山上,任何毒蛇猛兽都有可能会出现。
不怕。沈若瑶摇摇头,她一点都不认为有何可怕的,比起巫豔毒沼潭里养的鳄鱼,这只能算是小儿科。
那你不怕我吗?楚楠又不死心的继续问,他不相信这个女人没死x。
那更加不用怕了。她轻蔑的笑著,她怎麽会怕一个武功轻功都不如她的男人。
是麽?那这样呢?一心想要吓吓他她的楚楠欺身向前,趁她不备时,俯下身吻住她的唇,当他吻完时将她放开,不过这次沈若瑶并没赏他两记耳光。
为甚麽吻我?她睁著水眸问道,为甚麽男人都想趁机吃女人豆腐?难过巫豔总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因为我喜欢你。楚楠大方的承认,自从第一眼见到她的芳容起,他的心里面就全是她的倩影,连作梦都梦到她,好不容易终於有机会可以与她独处,当万能轻易放过罗!
你会因此後悔。她并不是要恐吓他,而他要是知道每一个与她发生关系的男人,下场是如何之後,他一定会後悔说这句话。
你为甚麽总是要扳著一张脸吓人?其实我觉得你也没那麽恐怖嘛!他听过不少关於她的传闻,但觉得她并不像传言中那样杀人不眨眼,否则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沈若瑶没有答腔,从地上检了根树枝,拨弄著快要熄灭的火堆,她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自从她进巫门起,就忘了多久没有尽情欢笑了。巫门不是一个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巫豔喜怒无常,生起气来,若能打你一顿那倒还好,她有时会著她们吃毒药,或故意让毒蛇、毒蝎咬她们一口。
她非常能够体会,为何秦暮雪总是要装疯卖傻,因为不那样根本活不长久。有好几个徒弟,都被巫豔折磨至死,而自小生长在这样环境之下的沈若瑶,更是养成了面无表情的个性。
不说话,生气啦?楚楠见她半晌不语,以为是他说错甚麽话惹她生气,後来瞥见她眼角泛著泪光,才知道她是想起自己的身世。
他好心的将烘乾的一条手巾,递至她的面前,要给她拭泪。
不用。她摇摇头,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
不要逞强,想哭就哭嘛,这里又没有外人。他看得出来,她一直都在压抑自己,从前的她一定不是这个样子,向她这般年纪的女子,应该是笑口常开的才对。
一听他这话的沈若瑶,不知怎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断的流了下来,楚楠看她哭得这麽伤心,索性坐到她身旁,将她搂在怀中,并不时轻拍她的肩头,轻声安慰著她。
没想到平时看似粗心大意的楚楠,竟也有这麽温柔体贴的一面,沈若瑶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尽情的哭泣。
那一刻,她从没想过他的胸膛可以这麽温暖,她几乎听得见在他胸膛里噗通噗通跳著的那颗心,这颗心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
她不是没听过男人的花言巧语,他们想要哄骗女人上床,甚麽话都说得出来,一旦到手之後,又立刻翻脸不认人。他是不是也和那些男人们一样,还是他……有所不同。
虽然我不知你曾经历过甚麽事,但我想你会变成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一定是曾经经历过很悲惨的事吧!如果你想找个人吐吐苦水的话,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楚楠轻抚她柔软的秀发,嗅著她发上传来的诱人香气。
沈若瑶一听这话,止住了哭泣,她没想到他不急著占有她,反而还想听她吐露心事?他真的很与众不同。
她抬起双眸凝视著他,脸上还挂著泪痕,他为何要对她如此关心?明明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
当然啦,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你。他见她半晌不答腔,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甚麽话了,连忙改口道。
你说你喜欢我,是真心的吗?害怕受伤的沈若瑶,不敢抱著太大的期望,小声问道。她这一生从来没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也从没任何男人爱上她,曾与她发生过关系的,都活不过第二天,这是巫门的规矩,她也一样遵令奉行。
撇去杀手这个身份,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她也希望在她难过的时候有人关心她,在她高兴的时候,有个人能在她身边分享她的喜悦。而这个愿望在巫门,是不被允许的,现在她的师父死了,她算是自由了,可是她还不是不敢去追求属於她的幸福。
秦暮雪曾对她说,有一天她也可以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在遇到楚楠之前,她几乎以为这是个比登天还难的梦想,但现在她突然觉得,也许这个梦能有实现的一天。
当然,我虽然是个盗墓贼,可是在心爱女人面前,是不说假话的。他拍拍胸脯向她保证。
那……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她抬起眼眸满怀希望的瞧著他。
你说,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会去做。楚楠点点头。
试著爱我。她说完,抱著他吻上他的唇,这一吻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心酸。
楚楠张开双臂紧紧的搂著她,他能听到到她怦怦的心跳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脸庞。他也热烈的回应她的亲吻,虽然他并不清楚她的过去,他也不想追问,但他依然看得出来,她一直都在压抑自己,压抑那个深藏在内心真正的自己。
自从离开巫门之後,沈若瑶便发誓不再碰男人,也不再让男人碰了。因为以前的经验并不愉快,每次欢爱都充满血腥,到了最後她都只能看著那个,前一刻还与她共赴巫山,下一刻却又倒在床上,身首异处的男人。
她怕,她此刻若与楚楠发生关系,她会情不自禁的杀了他。
只是楚楠并不知道她天人交战的内心,完全沈醉在情欲里的他,吻著她的脖子,一手正要解开她胸前的钮扣,想要更进一步拥有她。就在这时,沈若瑶却将他一把推开,楚楠只是愣愣的望著她,因为她的眼神又变得冰冷,令人无法捉摸,先前那个温柔的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根本不知自己做错了甚麽?是她先吻他的不是吗?他虽然不是甚麽正人君子,但是绝对不会去做强暴或是qg女人的恶行,如果不是两相情愿,他是根本不会得寸进尺的。这个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些甚麽?
为了你好,还是离我远点。沈若瑶说完,独自一人瑟缩在角落,听著外头滴滴答答的雨声,那阵雨彷佛是她心中无声的眼泪,一滴、一滴,令她柔肠寸断。
(0。28鲜币)巫山云雨〈65〉
一大清早的,燕秋雨夫妇就被十万火急的敲门声给吵醒,燕秋雨揉著惺忪的睡眼,十分不情愿的缓缓下床前去开门。
秦暮雪则是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想起身,这几日她身子格外的不舒服,没吃甚麽东西就老是想吐,也常常感到头晕。昨日燕秋雨找来大夫替她诊治,原来是她又怀孕了,喜出望外的燕秋雨,连忙吩咐她要好好在家养胎。
谁呀?燕秋雨走到大门口,拉开门闩,见到来人是青儿之後,不悦地道:你师姐正在睡觉,有甚麽事晚点再说好吗?他刚说完就想闭门谢客,他还想回床上再补一下眠。
三姊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三师姐,拜托你了。青儿看起来忧心如焚。
甚麽天大的事情也等到辰时再说好吗?暮雪刚有身孕,我不想她因为睡眠不足,而对胎儿造成甚麽不良的影响。燕秋雨说出闭门谢客的原因,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他不想打扰她的睡眠。
三师姐又怀孕了,真是恭喜了,不过我这件事真的也很重要,二师姐从昨天晚上就没回来,我很担心她会不会出了甚麽意外?青儿听到秦暮雪怀孕自然很高兴,不过她也很担心整夜未回的沈若瑶。
你放心啦!你二师姐这麽大的一个人,懂得照顾自己的啦!燕秋雨拍拍她的肩头,朝她呶呶嘴,谁要是敢加害沈若瑶,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青儿死命抵著快要关上的门板,她觉得这事不寻常,想要告诉秦暮雪知情。
是青儿吗?秋哥哥,请她进来坐吧。秦暮雪走到前院,深怕他们两人的说话声会吵到熟睡中的孩子们,於是便出来瞧瞧。
暮雪,你怎麽出来了?也不披件衣裳。初春的早晨仍带著寒意,燕秋雨赶忙走到她身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给她披上,既然惊动了她,只好将青儿请入屋内。
我没事,我只是怀孕,又不是生病。秦暮雪朝著大惊小怪的他笑笑,每回她怀孕,他总是这样紧张兮兮,好像她不会照顾自己似的。
可是你这次害喜害得最厉害啊!燕秋雨辩道,她这几天不停的吐,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看得他好心疼。
对不起,三师姐,我不知道你怀孕了,但是二师姐昨晚没回来,我很担心她。青儿一脸焦急的说,巫门虽然是解散了,可是巫门以前结下不少仇家,难保他们不会前来寻仇,就算武功高强的沈若瑶,也未必不会出事。
二师姐彻夜未归?一听这话,秦暮雪也觉得不妙,她忙问:昨日你不是说,二师姐和那位姓楚的公子上山去修坟了麽?
是啊,她一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昨天又下了一夜的雨,我担心二师姐会不会遭遇不测?越想越觉得担心的青儿,一副随时都会哭的模样。
秦暮雪听了这话,侧著头想了一下,明白可能发生了甚麽事之後,朝她微微笑道:你放心,我想二师姐可能是遇到大雨,在山上找了个地方避雨吧?再说,有那位处公子照料,我想应该无碍。上次在药铺见到楚楠,就对他颇有好感,也觉得他与沈若瑶挺相配的,如果真如她所预料的话就好了。
三师姐你怎麽这麽肯定?青儿一脸疑惑,说得好像她在场偷看一样。
相信你的三师姐吧,现在天还没全亮,根据我的经验,她在晚上和清晨时头脑特别好,应该是说一天之中,大概只有这两个时候她是不会装傻的,所以你就尽管相信好了。燕秋雨趁机挖苦她一下,谁叫秦暮雪老是在人前装傻、犯糊涂,害得他的朋友都怀疑,她是不是娶了个少根筋的女人。天知道她一关起门来,就精明得跟甚麽似的,有一次他不过在路上跟一个女人搭讪,回到家她就质问了他半天。谁知道娶了个喜欢装疯卖傻的女人有多累人?
是麽?那好吧,现在也只能相信三师姐了。青儿点点头,她也相信秦暮雪说的话不会错的。
那现在可以请你离开了吧?我们夫妻还要回房去睡个回笼觉,慢走、不送。终於可以下逐客令的燕秋雨,赶忙把吵醒他们好梦的青儿给送走,然後扶著怀有身孕的秦暮雪慢慢走回房里。
(0。64鲜币)巫山云雨〈66〉
睡得正香的楚楠被一阵动人的箫声给吵醒,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望著正站在d口吹著箫的沈若瑶。
这麽早?一夜好眠的楚楠,缓缓的起身,看著全身赤l的自己,努力思索昨日是否发生了甚麽不该发生的事。
你醒了。沈若瑶停止吹箫,从地上拿起一个她方才出去摘的野果子,走到他身边递一个给他。
我们……昨天没做甚麽吧?楚楠接过野果子,小声的问,他昨晚明明没喝酒,应该不至於酒後乱性吧?
没有,如果有的话,你已经不在这了。沈若瑶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昨日那个短暂温柔的她,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虽然不懂音律,但从她的箫声中也听得出来,她满腹的哀怨与寂寞,想必她从前一定是过得很不快乐。
那会在哪?他有点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的感觉,愣愣的望著她。
y曹地府。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彷佛这是极其自然的事情。
啥?完全在状况外的楚楠,对她这理所当然的回答,惊讶得睁大了双眼,这女人未免太恐怖了点吧!枉费昨夜他还觉得她楚楚动人,就与寻常女子无异,怎麽一早醒来,她就变回原来那个冷若冰霜的美女?
快吃吧,吃完了你还得继续把坟给我补好。沈若瑶说道。
还要修啊,我都已经修了一天了。楚楠不禁大声抱怨,虽然这个祸是他闯的没错,但是也不能老是把他当成廉价劳工来使唤啊!
这是你欠我大师姐的,谁叫你谁家的坟不好挖,偏挖到我们家的。沈若瑶轻轻笑了一下,他以为巫门的招牌是挂假的吗?
唉,算我倒楣,可以吗?他一掌拍在额头上,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他也只好认命了。
嗯,还有,昨晚我说的话,你就当我没说吧。她想起昨晚她意乱情迷之时,说了不该说的话。
甚麽话?你昨晚说了很多,我不知你指的是哪一句?他并不是故意装傻,而是他真的不知她指的是甚麽?
试著爱我那句。沈若瑶轻轻闭上眼,虽然她期盼真爱,不过她事後又想一想,眼前这个盗墓贼不太可能是她的真命天子,所以决心打消这个念头。
她的师父一生追求真爱,可是到头来却甚麽也得不到,她可不想像巫豔那样。
抱歉,只有这件事我做不到。楚楠趁她不注意时,已经欺身上前,笑意盈然的望著她。
为甚麽?她突然睁开双眼,疑惑的问。
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楚楠说完,随即吻上她的唇,她并没有躲开,反而张开双臂抱著他,热烈的回应她的亲吻。
也许,爱情对她来说,并非是遥不可及。
* * *
等到沈若瑶终於和楚楠把坟修好之後,巫门药铺里就发生了一个怪异的现象。楚楠三天两头的就往铺里跑,而且还三不五时带鲜花或是胭脂首饰之类的东西。每当他踏进药铺时,青儿就知道他来找沈若瑶的。
二姊夫,今天还真准时啊!青儿一见到他,笑嘻嘻的朝他问好。
你……方才叫我甚麽?楚楠还没习惯这样的称呼,有些一头雾水的望著她。
二姊夫啊!青儿耸耸肩,觉得这没甚麽大不了的,他干嘛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哈哈哈,乖,你二师姐在吗?他发现他还挺喜欢这个称呼的。
她不在,她在三师姐家。青儿笑著回答。
三师姐?楚楠还没把她们这个,庞大的巫门家族关系给搞清楚。
就是秦暮雪三师姐啊,她现在身怀有孕,三姊夫把她给看得牢牢的,哪里都不许她去,连药铺也不准来帮忙,所以二师姐只好亲自去探望她罗!青儿笑著说。
那你说的三姊夫,指的是?他有点好奇,有本事迎娶巫门三小姐的人是谁?
就是当今秋燕门之主,燕秋雨罗!青儿继续替他解说。
想不到你们姊妹还挺有本事的,不仅个个身怀绝技,就连夫婿也大有来头。楚楠吒舌,将自己和那燕秋雨一比,根本一个天一个地,差太多了。
你有所不知啊,三师姐为了嫁给三姊夫,差点连命都送掉,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一点,因为家师已经过世了,不会有人阻挠你们。青儿朝他眨眨眼,不是人人都有像他这样的好运。
没过多久,当要喝菊花酒的时候,巫门张灯结彩的准备办喜事,新娘子沈若瑶从巫门出阁,嫁进楚楠那个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的小屋子。
巫门的师姊妹,当然也包括了燕秋雨夫妇全家出席,婚宴办得十分热闹。但是就在宾客散去,燕秋雨夫妇也回到秦府之後,新郎官楚楠十万火急的跑来,向准备歇息的秦暮雪求救。
他才一脚跨进门槛,便被燕秋雨以手中的折扇拦住,他笑道:我说楚兄弟,今天是d房花烛夜,你不好好在家陪著你的心娘,三更半夜跑到我们家做甚麽?
哎呀,三妹夫,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暮雪妹妹在吗?我有紧急的事情要找她。楚楠踮起脚尖,一个劲的往里瞧。
甚麽暮雪妹妹,我警告你,少叫得这麽亲热,我们虽然现在也是一家人了,可还没熟到你可以打扰她睡眠的程度,回去、回去。燕秋雨说完,便把门关上,一个劲的把他往外推。
甚麽事啊?这麽晚吵吵闹闹的,当心吵醒孩子。秦暮雪听到声音,便挺著肚子走出来一观究竟,见到他们两人,一个是把人使劲往外推的燕秋雨,一个是紧扒著门板,说甚麽也不肯离去的楚楠。
秋哥哥,你们在做甚麽?拔河吗?秦暮雪抿著嘴角笑道,两个大男人推来推去的样子还真好笑。
拔河?燕秋雨听到这个冷笑话,当场僵住,这麽冷的笑话也只有她才讲得出来,想必是她装傻的毛病又发作了。
不是,暮雪,我是特地来找你帮忙的,快救救我吧。楚楠见她如见救兵似的,趁燕秋雨僵住时,他赶忙跑到她身旁求救。
究竟出了甚麽事?难道你是被二师姐给赶出来了?秦暮雪忍不住笑了出来,瞧他这副狼狈相,不用说一定是被赶出d房的。
暮雪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正要与她休息的时候,谁知她说她不习惯与男人同睡一张床,也不许我对她毛手毛脚,硬是把我给赶了出来。楚楠一脸无奈,哪有新娘子还指控自己丈夫非礼的。
呵呵,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其实二师姐也是为了你好,她不过是怕自己不小心把你杀了而已。秦暮雪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
啥?杀了我?楚楠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把他赶出新房还不够,难道她还想来个谋杀亲夫吗?
此事说来话长,这是家师订下的规矩,凡是与我们发生关系的男人,都必须死。二师姐又是极为严守这条规定,她从来没有失过手,她大概是怕自己会忘不了以前的习惯,一时失手杀了你而已。都是自家姊妹,秦暮雪多少也能猜出她的心思。
那我怎麽办?楚楠一脸哀怨的问,难道叫他夜夜独守空闺吗?这也太惨了吧!
哈哈哈,我说楚兄弟,你就认命吧,谁叫你要去娶那个母老虎。燕秋雨走到秦暮雪身边,搂著她的腰,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著。他本对沈若瑶没甚麽好感,现在十分庆幸,他爱上的人是秦暮雪,而非那个冷冰冰的沈若瑶。
好了,秋哥哥,二姊夫也够惨的了,你就别挖苦他了。秦暮雪说完,又转向楚楠道:这样吧,我给你一样东西,包管你今天晚上可以d房。
真的?楚楠一听喜出望外,究竟是甚麽东西这麽神奇?
呶,就是这个。秦暮雪说完转身回房,手里拿著一个小瓷瓶交给他,又道:这是巫门不传之密,你把它加在水里或酒里,让二师姐服下就可以了。
这该不会是……楚楠狐疑的看著那瓶药,顿时觉得巫门的姊妹怎麽都这麽恐怖,平时养蛇炼毒也就算了,还互相给对方下药。
春宵一刻值千金,二姊夫你就别多问了,赶紧回去吧。秦暮雪爱睡的打了个哈欠,只想快点打发他走,否则她和燕秋雨今晚就别想睡了。
好、好,我这就回去试试看。楚楠兴高采烈的飞奔回去。
暮雪,那个该不会是……燕秋雨大概也猜到那瓶子里装的是甚麽,微微的朝她笑了一下。
没错,一如你心中所想,是c药。秦暮雪点点头,那可不是普通的c药,是巫豔调配的秘方,药效非常强,她曾经亲身试验过。
哈哈,你的坏心眼可真多。燕秋雨说完,便搀扶她回房休息。
这哪叫坏心眼呢?我这是帮助人家夫妻和睦啊!秦暮雪一脸无辜的说。
哪天也借我用一下。燕秋雨邪邪的笑著,心里又不知在打甚麽坏主意。
才不呢!万一你拿去拐骗良家妇女,那我可怎麽办?秦暮雪摇摇头,她才不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哎哟,那可冤枉,我燕秋雨这一生,除了你哪里还有别的女人?他大喊冤枉,自从与她成亲以来,他可没有正眼瞧过其他女人一眼,更别说是偷吃了。
是麽?那你以前那些莺莺燕燕呢?秦暮雪停下脚步,双手c著腰,又开始翻他的旧帐。
我的好娘子,你就别再翻我的旧帐了,行吗?他承认他拗不过她,认输总行了吧。
(0。38鲜币)巫山云雨〈67〉(限)完结篇
楚楠将秦暮雪给他的小瓷瓶藏在袖中,来到新房门口,他蹑手蹑脚的推门走了进去。
正躺在床上,有些睡意的沈若瑶,张开眼睛望著他,问道:我不是叫你去别的房间睡吗?怎麽又跑了回来?她非是不愿与他同房,而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跟男人同床共枕,每回只要想到此处,以往的噩梦就会回来,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娘子,我方才想到,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楚楠笑嘻嘻的说著,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在其中一杯里加入c药,然後将那杯递至她的面前。
真是麻烦,早知道我就不答应与你成亲了。沈若瑶也不好拒绝他,只好忍著睡意,爬起来喝了那杯酒,然後把杯子交回他的手上,道:可以了吧,我要睡了,别来吵我。她说完便躺回床上,侧过身闭上眼准备睡觉。
楚楠见她不理他,他也不敢说甚麽,於是便走出房门,却在门口徘徊,不时透过半开的窗户,观察里面的动静。
大约一刻过後,沈若瑶觉得浑身发热,而且下身搔痒难耐,就算她想睡也睡不著。她不安的扭动身子,搞不懂为甚麽身体会有这种反应?
身体越来越热,她便将被子掀开,再将睡袍脱下,露出雪白的肌肤,尤其是胸前那一对丰满的酥胸,更是相当的诱人。
她的花x越来越痒,她只好张开双腿,将两指c入花x中,缓缓的抽c,越是抽c就越是感到麻痒难耐,就如同搔痒时,有一种越搔越痒的感觉。
她加快抽c的速度,嘴里还忘情的发出嗯嗯啊啊的声响,她一手c著自己的花x,一手搓揉著酥胸,不停的在床上扭动著。
这一幅春光无限的话面,被站在窗外的楚楠瞧得一清二楚,他瞧得非常兴奋,身下的阳物早已经高高举起,涨得他很是难受。
於是他又再度走进新房,来到床前对沈溺在情欲中的沈若瑶问道:娘子,要不要我来帮你?
哦……嗯……啊……她没有回答,只是半闭著眼,用手指在花x中不停的抽c,她的手指上都沾满自己流出的y水,看得楚楠是直吞口水。
想不到秦暮雪给他的c药还挺管用的,他心中大喜,二话不说就把衣服给脱个精光,然後跳上床,将她的手指从花x中拿开,他把她的大腿架在自己的腰际,然後向前一挺,阳物轻松滑进她湿漉不已的花x中。
阳物贯穿花x时带来的痛楚,让她睁开双眼,并惊叫出声,在她看清来人是楚楠後才略微放心,但就算此时的她不愿与他d房,恐怕她的身子也不会同意。
楚楠看准她无法拒绝他,所以便大著胆子,开始做起活塞运动来,他的阳物不停的在她的花x中抽c,而且越c越快,湿润的花x吸吮著他的阳物,让他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啊……啊……好舒服……哦……沈若瑶舒爽得像是要飞上天,她不停摆动著腰臀,配合著他的动作,好让他c得更深一点。
c药的药效让她失去了理智,此时的她只想要眼前的人儿,在她身上尽情抽c。
好娘子,你现在可没法把我赶出去了吧?说,想不想要我?楚楠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抱著她的大腿,一手握著她的娇r,使劲在她花x中抽c的阳物,让她的身子不断的摇晃著。
哦……哦……想……我想要你……快点干我……啊……她的下身传来阵阵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强力的欲求,让她情不自禁的摆动著身子。
楚楠回应著她的要求,更加快速的冲撞她的花x,每一抽c都让她的花x翻了出来,也发出更加y荡的浪叫声。
哦……好舒服……你c得我好爽,啊……沈若瑶马上就达到第一波高c。
楚楠也觉得通体舒畅,可是他还不想这麽快就s,他要彻底征服她才行,让她以後无法再将他赶出房门。
说,是谁在干你?他突然停下动作,她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哦……是你……我的夫……夫君……啊……求求你……快点动,我受不了了。沈若瑶不断的摆动腰臀,可是他不动根本无法满足她。
哈哈,现在你知道不能没有我了吧?楚楠很高兴的,继续在她体内抽c著,比方才更加激烈。
啊……啊……就是这样……对……用力干我……好爽……哦……啊……她的花x流出更多水来,他的阳物上沾满了她的y水,他双手搓揉著她的娇r,下身不断的在她花x中进进出出。
我要s了……啊……楚楠再也忍不住,一咬牙便将热ys进她的体内,然後与她倒在床上喘著气。
可是喝了c药的沈若瑶,显然还没满足,她骑在他的身上,可是他方才发泄过,阳物软趴趴的挺不起来。她就只好替他吹箫,等到他的阳物再度高高挺起时,他们两人又大战了数百回合。
整间新房回盪著他们y荡的叫声,直到天亮才停歇。
至此之後,他们每晚都睡在一起,一起共赴巫山,度过无数销魂的夜晚,两人的感情十分和睦,这全都得归功於秦暮雪的那瓶c药。
第二年的春天,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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