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身边的女人们

第 17 部分

“好啊!”郭先生眉毛向上一扬,兴奋起来,周金龙的这步棋正好合了他的拍,“您老兄有这个想法,我们就可以联手做事情啦!”
“怎么讲,郭兄?”周金龙转过身,看着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郭先生,他能感觉到郭先生要大干一场的野心,“香港的房地产可不怎么样!”
“周兄,不瞒您,我请精算师算过,也让风水先生看过,上海周边的农田可以建一大片住宅,有很高的价值空间。”郭先生抬手,好像自己的前面就是昆山那大片的农田和散落的村庄,“昆山地处上海和南京之间,靠着铁路和高速公路,有发展空间。”
“依我看,时机还不成熟。”周金龙冷冷地看着郭先生,他现在在大陆做生意常常采取保守的态度,他必须看准了,才一锤定音。
“听说大陆政府要在那里搞开发区,不是吗?”
“有这么回事,他们想引进高科技企业。”周金龙突然脑子开了窍,还真不能小看处事低调的郭先生。
“您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干?”周金龙看着他那张平静的脸。
“周兄,我看您啊”郭先生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y冷的。
“看我?”
“对啊,您当地的关系比我熟。”
“还可以吧,当地有不少朋友。”
“这就好,怎么样?您也入一股?”
“我?我还有很多生意,恐怕帮不了您什么忙。”
“您有好朋友吧?我给她干股,只要帮我疏通当地的关系,您有这样的朋友吗?”
“有,有啊!”周金龙想都没有想,郑燕燕就成了他首推的第一人,她可是自己的贴心r啊!
“求之不可,求之不可!有您这句话,我就敢下决心啦!”郭先生禁不住地抬手,拍了拍周金龙的胳膊,脸上y冷的笑容中多了些感激。
“她是一个记者,人缘关系不错,很多事情都是在饭桌上面解决的,”周金龙很有把握,他太了解郑燕燕对那些地方官员喜怒哀乐和为人秉性的研究,“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只要您推荐的人,我都放心。”郭先生抬手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很感激的样子。
“融资的问题怎么办?”周金龙正眼看着郭先生,他对大陆的各种政策和规定了如指掌。
“此话怎么讲?”郭先生虽然很算计,但是,政治上不成熟,在大陆做生意,七分政治,三分经济。
“大陆不容许港资进入房地产啊!”周金龙耸了耸肩膀,摊开两只手,一脸的苦样。
“我们可以变通啊!”郭先生不甘心,他知道周金龙肚子里有东西,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让您大陆的那个记者当法人啊,我们是实际的投资人,文件在香港搞定,这样可以吧?”
“这是个办法!”周金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背着两只手,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一副大陆官员的模样,郭先生不禁地心里发笑。
“法律上没有问题!”
周金龙突然停住了脚步,挺直了身子,抬起手,手指指着天花板,“我现在就给她打个电话!”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郑燕燕的手机,“燕燕,你在什么地方?”
“哦,是老大啊,我在上海!您有什么事情吗?”手机里传来燕燕江南女孩子的温柔声,他抬起左手,示意郭先生坐在意大利沙发上等他。
“我要飞南京一趟,你不会出差吧?”
“不会,就您自己?”
“我和郭先生,有一件大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大事?”
“到南京再面谈,吴主任应该在吧?”
“我等一下打电话落实一下,非要找他吗?”
“哪当然,他是开发区主任,情况他最清楚,我想问细一些。”
“什么大生意?能不能先透点风?”燕燕记者的职业习惯。
“恐怕不行,商业机密。”周金龙神秘地看着坐在大沙发上的郭先生,冷冷地笑着。他相信燕燕,即使她结了婚,听说两个人分居了,缘份!
“哪我就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南京见吧!”她“咯咯”地笑着,挂上了电话。
“说好了,她在南京等我们,安排我们见吴主任,一个真正的实权人物。”周金龙放下电话,走到郭先生的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两手放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这样可以吗?”
“周兄,太可以啦!明天您能跟我一起去南京?”郭先生抬手,他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没问题!”
第六十九章 旧恨新愁钉子户
话说江南这地方是富足之乡,鱼米之乡,但是,毕竟是人多地少,寸土寸金。靠着吴主任的关系,法人是郑燕燕的港资房地产公司在开发区以外的地方圈地,准备开发高级住宅区,让这些开发区里边的外国企业大佬们有奢侈的地方生活。但是,郭先生的如意算盘却碰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所有接受条件搬走的村子里却独有一家死活也不搬,读者们,你们猜是谁?是被香港陈先生睡了,却在宾馆被抓到派出所的田庆媳妇一家。
“我们家不搬,给多少钱也不搬!”田庆媳妇横坐在土房子门前的硬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一脸苦样的村长。
嘴皮子很利索的田庆两手抱在自己的胸前,身体靠在房子的墙上,默不出声地看着站在村长周围的村里人。他是香港陈先生那个工厂的一名销售员,也不是个守本分的人,别看他年纪不大,性本虚飘,喜欢夸口说大话,一张嘴就涛涛不绝,一聊天就天南海北。因此,工厂里的工友同事见他时常说谎,背后给他起了个外号“田诈骗”。由于田庆油嘴滑舌,连死的东西都能说活了,所以,又多了外号“田油嘴”。时至如今,他还记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善于夸口油嘴油舌的田庆从广州出差回厂,右手里拖着滚轮黑色的皮箱,左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纸扇,上身的白色衬衫解开了纽扣,露出里面红色的文化衫,下身一条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尖头懒汉皮鞋,从长途车上下来,直奔工厂的大门。
“田哥,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工厂传达室的同乡身穿白色的背心,下身一条黄色的大裤衩,手里拿着一个大芭蕉扇,探出脑袋。
“出差,广州、深圳!”田庆将手里拖着的黑色滚轮皮箱靠在工厂大门的旁边,左手甩着那个黑色的折叠纸扇。
“那边好玩吗?”
田庆看看四周无人,笑着说:“广州、深圳比咱们这边开放。晚上,咱们这边是看电视,听评弹。人家可比咱们的夜生活丰富,有吃的,有玩的。”
“什么吃的?”
田庆收起纸扇,身体前倾,“宵夜!全国各地的小吃都有,连咱们苏州的排骨面、豆腐干都吃得到。”
“哪玩的呢?”
田庆抓起衬衣的衣角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什么都有!歌厅,卡拉ok,酒吧,洗脚,那些小姐可漂亮啦!来自湖南的、四川的、河南的、东北的、还有咱们苏州的。如果你喜欢,出台,跟着你到宾馆和招待所,一百块钱,便宜啊!什么都干,洗澡、搓背、打炮……”
“打炮?打什么炮?”
田庆甚是不高兴,他讲在兴头上,“老冒儿,连打炮都不知道!香港人叫打d,就是跟女人干那事啊!”
同乡大笑。
刚说到热闹处,田庆忽见厂外路边有一人脚踏自行车,慌慌张张地朝工厂的大门骑来,“田大哥,是您啊,大嫂出事啦!”
田庆放下衬衣的衣角,收起笑脸,“出什么事啦?”
来人将自行车架在工厂大门的旁边,瞥了一眼传达室里边的同乡,拉着田庆的袖口,把他拉到工厂大门的里边,小声地耳语道:“大嫂被派出所的警察抓走啦!”
“什么时候?”田庆睁大了眼睛,“她做了什么事情?”
“大嫂跟陈先生在宾馆里边偷情,被派出所当场堵在房间里,然后,拉到派出所,关了起来!”
“哪个陈先生?”田庆瞪着两个牛眼。
“就是咱们厂的香港陈先生啊!”
“怎么是他?”这田庆听了大惊失色,左手上的黑色折叠纸扇掉在地上,一时无语。
“田大哥,您嘴巴厉害,快去派出所说说,把嫂子救出来才好啊!”来人自认为“田油嘴”有办法,靠那上下吧唧的两片小嘴唇兴许能说动警察,把他媳妇放出来。
这田庆心里发虚,一脸的愁容,“我先把行李放好再说!”他转过身,走到工厂传达室的旁边,提起黑色的滚轮皮箱子,头也不回地向工厂的深处走去。
……
“我们家凭什么非要搬?”田庆媳妇,这个耐不住青春的农妇,自从跟香港的陈先生鬼混,被人家抓j在床,带到了派出所,非但没有沾陈先生的光,反而被派出所的所长一顿臭骂,说她勾引香港投资者,破坏当地的招商引资大环境。结果,陈先生托关系没有事情,她却顶了一大堆的坏名声。
女人到了不要脸的地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我们家不能搬!”田庆媳妇翘着二郎腿,肥圆的p股坐在硬木的板凳上,长长的浓发盘在脑袋的顶上,上身一件的确凉的白色衬衫,下身一条蓝色的棉布长裤,脚上一双绿色的解放胶鞋,手腕上一个碧绿的玉琢,指头上一个黄金戒指,额头上落下一缕青发。
“他嫂子,我们要顾全大局吗!”村长低声下气地站在她的面前,他已经得到了镇政府的通知,限期做好开发土地上的农户工作,保证成片土地的开发建设。作为补偿,全村的农民都安排到周金龙的合资工厂去上班,同时,镇政府还事先按照整体的布局,为搬迁户盖好清一色的两层带院子的新农村住房。
“村长耶,我们家祖祖代代都在这个地方种地生养的,凭什么要我们搬家啊?”田庆媳妇抖动着翘起来的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他嫂子,我们也是祖传的家业,全村都是这样的啊!”
村长恳求着,他还真是苦口婆心,镇领导可是下了军令状的。
“我被他们臭成这样,他们还要我们怎么样?”田庆媳妇嘴上说着搬迁补偿的事情,心里仍然想着那自私的香港陈先生。
“您说什么意思?”
“我家的搬迁费太少!”
“镇政府不是给咱们盖了新房子吗?”
“新房子我不住,我就是跟那些香港男人过不去,不是他们要搬迁吗?我就赖在这里啦!”
“他嫂子!”村长口干舌燥,比召开全村大会讲话都累。
“无论您村长怎么说,我就是不搬!”田庆媳妇铁了心,她心里那旧仇没有报,现在又添了新恨,谁也劝不动她。
村长摇摇头,瞥了一眼平常嘴巴油油的田庆,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背着两只手,找开发商诉苦去啦!
“他们要敢动我们家一寸土地,我就闹到上边去!”田庆媳妇伸手指着蓝蓝的天,眼睛看着田野里那“轰轰”作响的推土机。
第七十章 赵局长因势抓人
话说人还是报社的编制,但是,身份却是房地产开发公司法人的郑燕燕很合适。一边继续拿着报社那微不足道的死工资,一边忙着跑香港郭先生投资的开发区住宅项目,她可是有股份的。
“郑董,开发区碰到麻烦啦!”负责开发区住宅的项目经理急急火火地给她拨通电话,震耳的声音吓了郑燕燕一跳,她正在湖边小楼的书房里整理采访文章,准备明天交稿。
“又出什么问题啦?”
“拆迁!”
“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出了问题?”她心里一阵的不高兴,香港的郭先生只负责融资和项目管理,地方上面的事情都是她郑燕燕的,看来吴主任的眼皮底下也有擦p股的事情。
“有一家农户死活就是不搬,补偿多少也不干,村长做工作也没有用,他跑到我们这里诉苦,让我们自己解决。”
“怎么有这样的事情?”她皱了皱眉头,吴主任也是个忙人,不会为这些枝节的事情为他们去做工作,只有她自己去一趟,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也没有办法,当地情况我们也不了解,看来还要您出面协调一下。”项目经理苦苦哀求,大有非她亲自出马不可的架式。
“好吧,我明天去你们那里一趟!”她无奈,心情不好地挂上手机,眼睛无意关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那上边是自己已经整理得差不多的采访稿。
她想给周金龙打个电话,可是,她把这个念头收了回去。老大把自己安排进香港郭先生的公司,不就是把最大的利益给了她吗?有问题找老大帮忙是没有问题,但是,很没有面子,郭先生不是看中她在这些地方的人脉关系才肯让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吗?干股!如果她摆不平这件事,哪可是天大的笑话。她扫了一眼面前的电脑屏幕,大概确认能够交稿,就立刻按下保存,然后,直接用电子信箱的方式发到总编辑那里,算是对自己这份工资有个交代。
江南的初冬也不怎么好受,湿冷。郑燕燕不穿那些时髦的名牌衣服,也不开她那辆宝石蓝的小轿车,她要面对的麻烦是乡下的农民。于是,她换上一套简朴的工作服,象工厂的技术员,坐着一辆绿色的吉普车赶到一片已经平整、填埋,c了地桩的住宅开发工地。她眼前那栋孤零零的青砖瓦房甚是显露、刺眼。
她跨出吉普车的车门,眼看着一扇原木的木门“吱嘎”一声拉开,从房间里边走出一个年龄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妇。
“又来啦!”她眼睛看着迎面而来的郑燕燕,嘴巴翘得高高的,“我们不是说不搬了吗?”她一点也不惧怕房间周围“轰轰”作响的推土机,即使那强烈的震荡把她们家的墙皮撕裂。
“大姐,您好!”燕燕笑盈盈地走过去,伸出右手,一副亲近人的样子,这是她当记者的职业习惯。
少妇两眼冷冷地看着她,两手抱在自己的胸前,“原来是你啊!”
郑燕燕早就认出她是谁,凡是在特殊场合见过的人,她会记得清清楚楚,她还是那么招男人喜欢,“大姐,您认识我?”她尴尬地把自己的右手收起来,两手握着,放在自己的身前。
“我死了也记得住你,你那天晚上为什么只管救那个没有良心的香港佬,把我一人扔在派出所不管?”
“大姐,您看您,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别人托我,我就把他陈先生带走了耶。”她心里暗暗叫苦,为什么偏偏碰上了这个丧门星。
“哪你这次来也是别人托你的啦?”她撇着一张性感的嘴,根本不把自己面前的郑燕燕放在眼里,也斜门了,村长说不动,却叫个黄毛丫头来,没门!
“这次还真不是别人托我来的,是我自己的事情。”燕燕也不客气,经过这么多的男人,她的心也狠得起来。
“你自己的事?”田庆推门出来,一脸的藐视,他出门在外那么多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可是大工程耶!”
“她是开发公司的董事长!”站在郑燕燕身后的项目经理跨步向前,两眼瞪着他早有耳闻的“田油嘴”。
“呦,她这个黄毛丫头还是董事长呢?是不是跟人家香港人睡出来的啊?”“田油嘴”两眼上挑,很色地看着燕燕那张鹅蛋脸,现在的女孩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何况自己身边的老婆呢!
郑燕燕无语,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她清楚自己怎么回事,但是,让别人当面戳破,确实很难堪。
田庆媳妇对丈夫的话却很平静,她并没有什么好感到耻辱的,即使在宾馆被抓,在派出所被扣,她现在只是要报复那些没有心肝的香港佬们。
“你怎么张口就骂人啊!”项目经理一脸的怒气,原先想拿公司董事长的衔头来吓唬他们一家,不想,偷j不成反蚀一把米。
“骂她怎么着?我还要上她呢!”田庆跨步上前,鼻尖顶在燕燕的脸上,胸口贴着她一起一伏的胸膛。
“你这个臭流氓!”项目经理上前,一把将田庆推开。而田庆却反手,伸出拳头,一拳砸在项目经理的脸上,一股热血从他的鼻孔里流出。
“你干嘛动手打人?”燕燕吓得身体退后一步,眼睛看着一脸凶相的田庆。
“打得就是你们这样的人!”田庆媳妇跨步上前,一把揪住燕燕的长头发,死命地将她摔倒在泥地上。
“打人啦!”
围观的农民们、建筑工人们嘶喊着,看着四个滚在地上的人。
燕燕被田庆媳妇压在胯下,衣服撕破了,脸上化的淡妆全是泥土,头发也凌乱不堪,活象一个沿街要饭的女乞丐,“我们有话可以商量。”
“商量,商量个p!”田庆媳妇又抓又挠,她怎么就不能象身下的小丫头,从香港人身上得到更多的实惠呢?
项目经理已经被田庆双膝压在泥地上,两手抱着脑袋,“哇—哇—哇—”地嘴里喊着:“救命啊!”
“救命?救谁的命?我叫你喊!”田庆一顿地拳打脚踢,象是要讨回自己老婆的公道。
“笛哒—笛哒—”,一辆警车闪着灯,摇摇晃晃地从坑坑洼洼的施工场地上开过来,停在了青瓦房前,几个警察从警车上跳下来,狠狠地拉开田庆媳妇,把郑燕燕从泥地上扶起来。然后,抓住田庆的脖子,把满脸紫青的项目经理扶起来。
“把他们两个带走!”负责出警的警官看着被管制的田庆夫妇,又看看衣服和头发凌乱的郑燕燕,厉声地对身边的警察喊着。
“我们是冤枉的!”田庆扯着嗓子喊,而泼妇般的田庆媳妇却低头不语,两眼狠狠地看着从身上掏出手机的郑燕燕。
“赵局长嘛?您好,我是郑燕燕,我被人打了!”她鼻子一酸,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在什么地方?”
“开发区。”
“你旁边有警察吗?”
“有。”
“把电话给他!”
燕燕连忙把手机递给身旁的警官,两手抹着脸颊上的眼泪,她长到那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欺负过,她一定要出出这口气。
“怎么搞的?人家是公司董事长,快,把那两个混蛋给我带过来!”赵局长喊着,是喊给郑燕燕听的。
“是!局长!”警官一边回答,一边立正,然后,将手机交还给郑燕燕,跨步上前,推着田庆的后背,把他们夫妇两个推上警车,“笛哒—笛哒—”地开走了。
“小郑,伤得厉害吗?”
“不轻。”她娇滴滴。
“放心吧,我不会轻饶他们!”
第七十一章 同谋利夫妻牵手
话说郑燕燕欲拔钉子户,却被“田油嘴”夫妇推倒在地,挨了一顿臭骂,心里甚是委屈,于是,含泪给赵局长打了个电话。此电话还真灵,一直想通过郑燕燕给说情提官的赵局长勃然大怒,立刻让现场处理的警察把赖在自己家门口不走的田庆夫妇拉上警车,颠来颠去地开到开发区的分局,不由分说地分别关进小黑屋里,连饭也不给吃。
这田庆虽然是个泥腿子出身的农民,但是,自从到香港陈先生的工厂当产品销售员,这大江南北地也去过不少的地方,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赵局长把他们夫妻两个关进分局的小黑屋,他低头不吭声儿,老老实实地向警察交代问题,承认自己打人不对。可是,警察刚把他们夫妇两个放出来,田庆就立刻找到一个喜欢帮人摆平事情的律师那里,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神拽了一通,并且一纸状子,把赵局长他们公安局告到了省法院。
“我们告他们,告他们行政不作为,强占农民的土地。”律师抬手,把粗黑塑料框的眼镜架子从鼻子上向上推了推。
“是啊,告他们欺负人,他们警察把我的胳膊拧疼啦!”田庆媳妇一边照着镜子给自己补妆,一边张开红艳的小嘴,语气娇滴滴地看着瘦脸的律师说。
“那个小娘儿们要是同意给咱们补三倍的钱,我看这事就差不多可以了啦!”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啦?你看上了那个小s货?”田庆媳妇放下手里的小镜子,铁黑着脸,看着在家就熊的丈夫,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要把这件事情炒大。”一直想让媒体关注自己这个小律师楼的眼镜律师伸长了细细的脖子,翻着手里的起诉状。
“告他们,告那个小s货!”田庆媳妇忿忿不平,她不能容忍别的女人招自己丈夫的留意。
“告,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就是告到北京去,我也干!”田庆被老婆骂过之后也变得很坚定的样子,其实,他也就想从开发商手里多拿点钱就行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小小老百姓怎么能扭过政府的大腿呢!
话分两头,郑燕燕已经知道田庆夫妇是不会罢休的,他们暗地里请律师写状子,还要告到省里边,这所有的一切都跑离不开当记者出身的郑燕燕的视线。事也凑巧,省法院的高院长正好到开发区搞调研,开发区的吴主任陪了他们调研组的人半天,晚上准备请他们吃饭,以便增强沟通,共同维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
“吴主任,是您今天晚上请省里的高院长吃饭吗?”
“呦,小郑啊,很少见你们两公婆在一起啊!”
“大家都忙,顾不上啊!”郑燕燕不愿意让外人知道他们夫妻分居的事情,这点事情如果让外人知道了,她郑燕燕是不好在昆山开发区做大生意的。
“俗话说:小别如新婚。吕秘书不好受啊!”
郑燕燕听说吴主任对自己早有所谋,但是,她装作不知情,“哪我们两个可以参加你们今天晚上的宴会吗?”
“可以,当然可以!”吴主任很愿意请他们夫妻两个一起同高院长吃饭,一来可以见见郑燕燕,二来通过吕辉多摸摸市领导最近对开发区的建设有什么反映。
“哪我给吕辉打电话啦!”
“打吧,我们在开发区宾馆的二楼宴会厅,晚上七点。”吴主任心满意足地挂上了电话。
郑燕燕立刻拨通了吕辉的电话,可是,她听得出来,她丈夫的心情好象不太好,“怎么啦?”
“没有什么!”吕辉昨天晚上刚跟自己的情人吵了一架,一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今天晚上别安排其它的事情,陪我一起去吃饭。”郑燕燕命令道。
“就咱们两个?”
“想的美!陪吴主任和省里的高院长吃饭。”
“你提出来的?”
“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几点?”
“晚上七点,六点半你到我的办公室接我!”
吕辉当然明白郑燕燕是什么意思,她还挺要面子,“装他妈的什么装!”吕辉心里狠狠地骂着,嘴巴却软软地说:“好的,我准时开车去接你!”
郑燕燕冷冷地挂上了电话,眼睛看着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最近省里干部人员任免的资料。
“小郑啊,我给你一个建议。”酒喝高了的高院长满脸通红地看着吕辉和他身边的郑燕燕,“小老百姓的事情一定要早处理,千万不要搞到省里边,我们很忙啊!”
“当然,哪当然,我们怎么能给您添麻烦呢!”酒气熏天,借酒消愁的吕辉眼睛朦胧地看着高院长。
“这些事情吴主任可要多帮忙啊!下面的事情吴主任比我们省里更清楚,对吧?”高院长右手拿起筷子,眼睛盯着郑燕燕前面的大对虾。
“哪当然,我们会处理的。”吴主任卷着不是很利索的舌头,手里举起了酒杯,“高院长,咱们接着喝!”
郑燕燕赶紧用公筷将自己面前的大对虾夹起来,站起身,左手扶着自己的皮尔卡丹丝绸长袖衬衣,右手伸过去,将那只红闷的大虾放在高院长的白碟子中,“高院长,需要您协助的时候,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小郑,你放心,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你有事情,我能不管吗?”高院长举起酒杯,看着吴主任和吕辉,“而且这个项目还是你们开发区的重点项目,我当然要支持啦!”
吕辉的心情顿时舒展开来,“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工作,彼此支持,应该,应该!”
郑燕燕心里有底了,从座位上站起来,举起自己手中的高脚杯,“哪我在这里代表我们企业的全体员工,感谢各级领导的大力支持和无限的关怀,我们一定努力工作,让开发区的投资人住上好房子,安心咱们开发区的工作。”
吕辉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郑燕燕,内心有无限的感慨,这个表面柔弱的女人,还真会来事,再心狠的男人也会被她融化掉,他不禁地伸出手,想摸摸她,但是,立刻又收了回去,她毕竟与自己分居了,谁知道她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小郑,你们公司也应该安排开发区的领导们到欧洲考察考察啊!我刚从欧洲回来,人家的东西值得我们去思考,有东西可以借荐啊!”
“当然要安排,我已经跟吕秘书说过,让他向市长吹吹风。”
“吹风,不是在枕头边吹吧?”已经醉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吴主任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夫妻,张开血红的大嘴。
“瞧您,吴主任,您又拿我们开心啦!”郑燕燕撒着娇,鹅蛋脸上更加红润起来,她感觉吕辉的那只手正轻轻地在餐桌下面摸着她的大腿。
“你们夫妻配合得很好,一定能把事情办好!”高院长微笑,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我们会的。”郑燕燕并没有推开吕辉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她需要吕辉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他一个丈夫的样子。
第七十二章 假正经夜逛花街
话说香港郭先生为了酬谢一路为房地产项目开绿灯的吴主任,特别安排了一个欧洲考察团,由公司企业法人郑燕燕陪同这个包括城建、国税、规划、土地等政府部门官员的欧洲考察团,在年底之前赴德国、法国、荷兰和比利时,历时十天。为了保证每一个人满意,郭先生除了给郑燕燕的银行卡里准备了十万美圆,还特别叮嘱:“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答应!”
提起荷兰,人们一定会想到她那迷人的郁金香、闪耀的钻石、浪漫的运河、随处可见的脚踏车、珍贵的艺术收藏;还有热情好客的居民;这些都会给到此地考察的中国官员们留下深刻的印象。那别具特色的山形墙建筑,那精致的各式商店,那波光粼粼张显着灵气的运河,骑着单车穿梭于城里上千座风韵犹存的桥梁上;或是徜徉在最寻常的街道都可以给踏上这块土地上的人们无穷的灵感。
郑燕燕想象中的阿姆斯特丹;悠闲的人群;暧昧的空气;来这里邂逅一段爱情;或是忘了一段爱情……梵高在这里描绘向日葵。书本中的风车村,一座座风车随着风慢慢转动着的风叶;一代代荷兰人走过山川的木屐;一条条贯穿在阿姆斯特丹的大街小巷的河流,满地美丽的郁金香……
郑燕燕瞥着车窗的外边,窗外的景色不断地变换着,连绵的雨从德国汉堡一直延伸到荷兰境内,她不明白初冬的欧洲怎么会有国内江南春天一样的缠绵呢。她身后一上车就“呱呱”说个不停的考察官员们,东倒西歪地靠在旅游巴士松软的座位上,或脑袋斜靠在同伴的肩头,或两手抱着,放在日渐发福的小腹上,嘴巴微张,“呼—呼—”地打着酣。郑燕燕回头,温暖的阳光照在吴主任肥胖的脸庞上,他的皮肤泛着红光。平稳的旅游车到达风车小镇的时候阳光彻底舒展起来,田野上的雾气消失了,大块的白云随风飘荡,色彩渐变明亮。白云下碧绿的草原一望无际,童话般的小屋点缀其中,小屋的旁边是硕大的风车,有些还在旋转。一只仙鹤晃悠悠在水边喝水觅食,一群黑色的绵羊在草坪上自由踱步……
“请各位下车解个手,前面就是荷兰的首都阿姆斯特丹啦!”带着浓厚德国口音的导游小姐看着郑燕燕,手里拿着麦克风,轻声轻气地看着从睡梦中苏醒的中国考察官员们。
“吴主任,下车休息休息,这一路坐的时间太长啦,可以跑好几个南京耶!”
吴主任抬手,抹了抹自己麻木的脸从车子的座位上站起来,拍了拍郑燕燕的肩膀,“走,下去活动一下,伸伸腿!”
身穿一套阿迪达斯粉红色上衣、浅灰色长裤、白色运动鞋的郑燕燕跟在吴主任的身后,远离旅游车和下车上厕所的官员,“前面就是荷兰首都了吧?”
郑燕燕抬手撩了撩被微风吹佛的油黑长发,身上散发着法国香水的味道,“是啊,就快到啦!”
吴主任转身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眼睛贼溜溜地看了一眼几天下来面色更加滋润的郑燕燕,“我听说那里有一条著名的红灯街,能单独带我去吗?”
郑燕燕并没有害羞地脸红,而是语气平淡地说:“好啊!我也是听说,没有见过,我们一起去!”
“哪千万别让其他团员知道!”吴主任特别提醒,他可是新官上任,不希望让别人抓住小辫子。
“您放心,我们晚一点出门!”
远处,大巴车门口的华裔德国导游伸手朝他们两个招手,团友们大声儿地喊着:“吴主任,快上车吧,我们要进城啦!”
许多外国人去荷兰旅游观光,都要去逛逛红灯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同那里的私混,而是一项文化活动。长期处于封建封闭状态下的中国人,往往不愿意在公开的场合谈性,更不用说在橱窗里展示性了,于是,就偏偏选择了荷兰,选择了红灯区,出于好奇心,想看一看外国的红灯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郑,快到了吧?”坐在出租车后排的吴主任伸长了脖子,左右看着河边,那里昏昏暗暗的。
“就是这里啦!”
出租车在河边停了下来,郑燕燕用英语跟司机说着什么,然后,将美元交给了他。司机很高兴,对郑燕燕微笑着,还做了一个友好的手势,跳下车,给吴主任拉开了车门。
“吴主任,我们到啦!”
吴主任站在地上,两手c着腰,看着路上那些晃动的黑影,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阿姆斯特丹是一个美丽水城,有“北方威尼斯”之称。红灯区就在繁华的二战纪念碑广场附近,是一条不宽的中间有一条运河的街道。
“吴主任,我们走吧?”郑燕燕上前,一把搂住了他的短胳臂,搀着吴主任的手臂,就像一对情侣一样,涌进了观赏红灯区的游客和嫖客行列。
运河两边建筑物的底层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光亮的橱窗,每个橱窗至多不过两米宽,前面是落地的大玻璃,一眼看去,里面的空间面积不大。橱窗里边的房间中间半拉着一个布帘,布帘后面是一张床。
“这里边的地方也太小啦!”吴主任感叹着,转头看着注意力集中在橱窗上的郑燕燕,她默不出声地看着那些动作千姿百态的小姐们。
橱窗内展示的商品竟是自称万物之灵的“人”,即所谓的橱窗女郎。这些女孩子中间白人很少,是当地中最低档的。她们有的身穿三点式,有的身穿超短裙,为了谋生,租个柜台展销自己,价格面议。
“身材真好!”郑燕燕拉了拉吴主任的胳臂。
吴主任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睛直楞楞地比较着那橱窗后面的品种。黑的、白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老的、小的。她们一律穿着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性感的衣服。而且身材个个都是喷火撩人,非常煽情。
“呦,还有排队的呢!”吴主任伸长了脖子,眼前橱窗的帘子拉着的,橱窗的前面排起了队伍。
“估计那里面的姑娘长得漂亮!”郑燕燕扬了扬脖子,挺起了丰满的胸膛,让吴主任心里着实兴奋了一阵。
“这里还有商店?”吴主任看着挤满人的门口,拉着郑燕燕的胳臂,挤了进去。
这门里面不是商店,是一个小小的性博物馆(sexmuseum)。里面来自世界各地如中国、日本、印度、阿拉伯国家及欧美国家的古今春宫画和各种性崇拜模型、性器具,令人眼花撩乱。
“那边还有小剧场!”郑燕燕一把拉起吴主任的胳臂,不让他再四处张望。
小剧场外贴着彩色的海报,上面是各种各样的画面。
“二十美元!”郑燕燕从裤兜里掏出四十美圆,交给了小方门的售票台,然后,拉着吴主任,站在各种颜色头发人们的身后,掂着脚尖,看着小舞台,那上面正在演出真人秀。这一对刚刚演示完毕,间隔十分钟,接着又开始了第二场。躺在地板上的女人很不甘寂寞的扭动着,而且坦然地看着观众迷乱的表情。郑燕燕不由地春心荡漾,感觉热血,血脉愤张,她知道,站在自己身边的吴主任怎能抵挡这无边春色的诱惑?她悄悄地瞥了一眼,吴主任的裤子下面,已经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还是我们那边的女孩子好!”吴主任扭过头,看着细皮嫩r的郑燕燕。
“哪当然!看着这里的灯红酒绿,我就想起了咱们的南京和扬州。其实中国古代这方面的文化也是很发达的,比如所谓的秦淮风月、古金陵秦淮河画舫如织、笙歌处处。江南美女,宿于画坊。王孙公子,s人墨客,富商巨贾,江湖浪子,趋之若骛,干金买笑。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悻名,杜牧的诗就描述了当时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景象。其实也许中国人特别是文人大约是最好这份情调的,只是咱们后人不知道而已。”
“文化人就是有水平,看这些也一套一套的。”吴主任拉着郑燕燕的小手,离开了小剧场。
弥漫着男欢女爱情欲气息的运河,闪烁的橱窗红灯,周遭来来往往穿梭的人潮,一切都是那么迷离,散发着黑夜的气息。
“我们走吧!”吴主任捏了捏郑燕燕的手心,“我一人一间房。”
郑燕燕仰头,看着黑幕中那一双色迷迷的眼睛,脸上浮出一丝的笑意,没有回答,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七十三章 莲莲夜雪醉红颜
话说在金秋时节买下西山小别墅的张莲莲开心地享受了与周金龙的鱼龙之情,她原本打算在西方人的新年圣诞节跟周金龙还会有一个壁炉燃火,客厅相拥,有滋有味的平安夜,但是,这个美梦全落空了,周金龙在电话里告诉她:“香港人都是在家里过圣诞节的。”
“家?西山的别墅就不是家啦!”她也不等周金龙把话说完就把手机挂上了,然后,一脸怒气地推开“莲莲时装店”的玻璃大门,看着满街的圣诞节庆气氛,再抬头看看y郁的天空,心里空荡荡的。她不知道现在是开车回西山别墅呢?还是开车去城里的什么地方?无奈之下,她想了想,决定去那个城东边,外国人喜欢去的地方—三里屯。
在北京生活居住过一段时间的外地人和外国人,没有几个不知道北京使馆区附近的三里屯酒吧的。这里自由开放,是北京夜生活的主要场所之一。酒吧里面常常集中很多不同肤色、不同性格、不同脾气的人。有人喜欢这里周围深夜的宁静,有人却喜欢这里酒吧内的喧嚣。这里的整体装潢比不上后海酒吧那种有特色、有品位的风格,也没有女人街那边酒吧的张扬,但是,她丰富了寄居在北京任何人的夜生活。她里边的小场子pub多,喝酒为主,音乐为辅。每天晚上的二十点三十分,夜店的歌手就会准时登场,从城市的四面八方赶来,为这都市守夜,守住这靠不住的成名路。天色渐暗,街上行人渐多,各种嘈杂的音乐从一个个昏黑时开时闭的小门里边冲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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