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体香第三部:屏行会所】第56回:花七姐,北洋路上第56回:花七姐,北洋路上1她户口本上的名字,叫做王桦,桦树的桦,不过这个名字,连她自己都快忘记了。在北洋路上,她一直谎称自己姓花,小朋友们一般叫她“七姐”或者“花七姐”。取个“七姐”这样的花名,是北洋路上的某种习俗,人人都这样;而用个假姓,可能当初人们是一种出于安全考虑的习惯,在特定的情况下,最起码可以稍微延缓一下“公安的侦破速度”,当然,在信息化程度如此之高的今天,这其实也是一种北洋路上的习俗而已。还有,论年纪她压根也不是什么“姐”,她今年也不过十九岁,在北洋路上南来北往各色各样人群堆里,实际上只是个稚嫩的小妹妹。
七姐的老家,是在一个叫做山弯村的位于大罗山脉中的小山村里。行政上,那里属于河西省,罗州市,斧山县,房家镇。房家镇是位于斧头山东西两座山峦之间山坳里的一个小镇,镇上也有小一万人口,山弯村离开房家镇不远,只有十二里地,倒也不是那种纯粹意义上世隔绝的山里人家,也是要水有水要电有电要网有网的。
但其实……别说山弯这个小村子了,就是整个房家镇,也不过是c国大地上最常见的,那种贫瘠、落后、枯燥、灰蒙蒙的落后山区小型人口聚集地罢了。说是人口聚集地也不准确,这些年,镇里、乡里、村里,留下的大多数,也都是些老人和不懂事的孩子,年轻人基本上都不再种地或者采山货,而是陆陆续续的离开这毫无希望的山区村落,去罗州市里打工了。有的走的更远,去省城河溪,还有的……更是消失在茫茫的c国大地上,也许去了首都,也许去了筑基,也许去了望春江……只留下一座山鸡还在喳喳乱叫的破旧山村。
七姐从来没见过她血缘上的爸爸。阿公是从来不提的,只是小时候听村里的人偶尔窜闲话,据说,她所谓的爸爸,是奸淫了她妈妈之后,就消失在村落里的不良少年,至于是强奸还是通奸,在山区里也根本说不清这两者之间的差别……而她妈妈,怀孕时才十七岁。后来,老妈生下她带到两岁的时候,阿公拿了人家两千块,给妈妈说了个婆家,妈妈不肯,阿公就打……;就在成亲的前几天,妈妈跟着几个小姐妹一起,也离开了村子,从此以后,七姐就再也没见过她。
七姐是听说过,现在妈妈一直在北海省的隆州港打工,因为妈妈每年都会寄钱回家给阿公给自己,寄的不多,但是每年都会寄,只是她的人,却再也没有回山村来看望过老父亲和她因奸产下的小女儿……七姐那时候虽然年纪很小,但是也明白,妈妈在隆州,有了男人,也许还有了孩子。那个自己早就印象模糊的女人,选择在遥远的他乡继续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回来面对自己这个拖油瓶,这种事情,山村里也多的是。
好在,阿公身体倒也结实,种了几亩茶,养了几十只山鸡,还在山里偷偷种了几百株鸦片……这种事情,其实山里多的是,斧山是汉族聚集地,公安还会来管管,阿公就是好酒好菜招待一下几个辅警也就完了,要是到了太子湾那种彝族自治州,你就算是明目张胆在半山坡上种一片鸦片园,也没人来管你。c国这么大,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河溪城,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规范在现代政府的管辖范围之内。
总之这么一来,阿公的收入也就勉强还过得去……其实,即使妈妈不回来,只要七姐自己争气,阿公养活她勉强念个书是没问题的。阿公当然也愿意养活她念小学念初中,甚至咬咬牙去念个中专什么的。
那是出于女儿的骨血的所谓亲情么?也不完全是……亲情……?七姐想起来就有点好笑,一个从未见过的爸爸,一个已经忘记的妈妈……亲情这种东西,也许,从头到尾,都是饱暖之后,城里人自己意淫出来的幻觉罢了。
2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阿公就玩过的自己的身体。小到具体几岁……七姐已经记不得了。
阿公亲自己嘴巴的时候,会亲的很凶,很湿,会把舌头伸到自己嘴巴里来搅动。阿公经常会把手伸到自己的衣服里头,摸自己的胸脯,摸自己的奶头,摸自己的屁股,摸自己尿尿的地方……很小的时候,自己不听话,或者有的时候,阿城里找一份好工作嫁个好人家。
3不过,七姐也没那个本事和心情去争那种气念初中念高中念中专,到县城里找一份好工作嫁个好人家。房家镇小学的教学质量那是根本谈不上的,她更是班级上的差等生,小小年纪逃学旷课不说,欺负低年级的小同学,甚至小偷小摸,她都有份。其他小朋友还在郎朗背诵他们学习生涯第一首古诗的时候,她已经旷课旷得东南西北了。要不是她从小学高年级开始就是出落的水灵灵的别有一股风骚气质,校长都忍不住借着教育她的名义,偷偷摸玩过她小女孩牛仔裤下的小屁股,背心下的小奶头,实在不好意思下手……否则早就开除她了。
说来也好笑,她至今都记得,小学四年级时候的她,是有多么的讨厌书上那个叫“留侯和茳”的古人。“八月离宋城,七旬沽红舟,五方无稽谈、六国空筹谋,河渚三两藁,元海千金裘,小鬟方岁九,四更已中秋,罗衣嫚云解,狂歌何复忧,十番云雨事,春眠燕子楼,前人香怀暖,后湾杨柳瘦,千金凭一笑,辜负万户侯”,这首,原本是三百年前,军机大臣和茳谪居河溪时写的,诗意本来平平,但是诗中遍写旧日河溪府的盛景,诗中又有“一两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前后”等字样,别有情趣,河西文人就常爱引用这首。
其实对于小学古文来说,这首诗,实在是太深奥,字太多,而且太色情了,但是河西省编撰教材和中考提纲时,这首古风可以说是年年必考,带来的风气就是,即使是斧山县这种县城,要会要求小学生就开始“试读”这首古风。考虑到诗中“小鬟方岁九,四更已中秋,罗衣嫚云解,狂歌何复忧,十番云雨事,春眠燕子楼,前人香怀暖,后湾杨柳瘦……”根本不能给小孩子读,教育系统的高人们,就留给了小朋友们阉割版的八句“八月离宋城,七旬沽红舟,五方无稽谈、六国空筹谋,河渚三两藁,元海千金裘,千金凭一笑,辜负万户侯”,还胡乱解释古人诗词,非说这首诗歌是控诉了旧社会的封建科举制度云云……当然,七姐是搞不清楚这些的,直到今天,她连阉割版的也背不全。只是她胆子也大,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跟着几个镇上认识的几个“哥哥”,偷偷的搭面包车,居然一路跑到远在四百公里外的河溪城站……去“玩儿”。那是她第一次离开老家,没想到,交通其实也挺方便的,一百二十公里的山路是比较痛苦一点,但是之后,省道上的两百公里简直也不是事……居然,在离开那个荒寂、贫瘠、污浊,有山鸡在那里喳喳叫的山村十几小时车程的地方,有一座这么庞大,这么漂亮,这么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国际化大都市?这简直让人有点难以适应……七姐的眼睛几乎都燃烧起来。
这就是那首背不出来的诗里提到的“河渚”?“元海”?“后湾”?有那么一瞬间,就连七姐这样的不良少女,都多少有点理解为什么河西人那么爱提那首和茳的了。跨过江河湖海,透过千山万水,一首古诗,仿佛能穿越时空,让一切不真实变得真实,让眼前的真实又显得虚幻起来。
对那时候的七姐来说,河溪城的高耸、河溪城的现代,河溪城的时尚,河溪城的人口,河溪城的风景……像疯狂爆炸一样涌入她的脑海,将房家镇的灰蒙蒙冲得一点不剩。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是,是河溪城的“大”……天啊,面包车从开始驶入高楼林立、道路宽阔、马路两边人来人往、招牌悬挂、橱窗闪亮的街道目不暇接开始……好像又整整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河溪北站吧?
这个地方……怎么能那么大啊?!!!
大!大!大!
大,最大的好处,就是什么人都有,什么人都可以躲起来,不管你是大人还是小孩,是男还是女,是衣着光鲜靓丽的城里居民,还是从山区懵懂而来的打工妹……河溪城,都大到,一定可以让你找到一个角落,躲起来,活下去。
躲起来,活下去……那也是她第一次来到北洋路……4其实那次,后来想想,就是几个“哥哥”,也是被人骗过来的,一帮小鬼,把老家带来出的钱花光,晚上去溪月老街偷观光游客在旅游大巴里的行李,他们几个小孩子人小不容易引起人们的怀疑。后来……偷来的脏物全部被头儿拿走充作车费,几个小过年自己会不会回去看看阿公,但是她肯定,自己终有一天,会像妈妈一样,一去不复回,再也不会回到大山里。
……从那天起,她就在河溪一呆就是六年。从山弯村里的王桦同学,变成了北洋路上的花七姐。
5六年了……已经六年了。
她在河溪城,在北洋路上,做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她的样貌身段,说不陪男人睡觉给男人淫玩身体去换取某些资源,说出来都没人信。不过和刚来河溪城那会儿不一样,一般情况下,她也是不会随随便便的和男人去做那种事的……在北洋路上混的久了,她已经渐渐明白,纯粹的意义上的“女人”,是没出路的。北洋路上的男人,自己都有今天没明天的,女人要活下来,要活得好,不能光靠向男人松开大腿来过日子。女人,得靠自己。
她也前前后后交过几个“男朋友”,最近的这一任叫强子,一样,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个黑黑高高的爷们是个什么来历,反正和自己一样,都是漂来河溪谋生活的一类人呗。
强子三十二岁了,论年纪都可以做七姐的叔叔了,不过这也无所谓……虽然在北洋路上混,但是强子已经混出了一份家底,自己开了一家修车铺,不仅修汽车摩托车,也搭卖一些零件,甚至还卖些别的……就叫“强子车行”,七姐平时没事,就在车行里替强子看店。
强子当然谈不上真正意义上的什么“小老板”,其实就是个个体户,不过论模样,除了皮肤黑一点之外,算是挺帅气的。人也高大,肌肉线条也漂亮,黑黝黝的一大块一大块,据他自己说,学生时代还当过举重运动员。其实像这样的男人,趴到汽车底下,折腾出一身油汗之外,全是一道道的比皮肤的黑色还要黑十倍的汽车黑痕……在七姐看来,其实还挺他娘的性感的。
强子平时对自己,倒还算体贴温柔,也可以说有点铁汉柔情的意思,但是和自己做的时候……就有点粗俗。姿势也比较单一,嘴巴里不干不净的,第一次感觉是情趣,听多了也有点乏味。唯一好玩的时候,是他有的时候,会抱着自己奸,像成年人抱着婴儿那样……那时候,虽然他的嘴巴在攻击她的乳房,虽然他粗壮的鸡巴在抽弄她的下体,但是依旧,他健壮有力的臂膀,环箍着七姐,七姐会有一种安全、温暖和被需要的感觉。
6其实强子车行的事,她是不懂也不管的。强子私下里还做一些偷车贼的销脏生意,说不定还卖点不干净的东西,在七姐眼里,也不算什么,她才不在乎也不大厅。这几年,七姐自己的营生另外有一路买卖,是跟着她认的“把兄弟大哥”
一个叫“牙哥”的混。这也是七姐的收入主要来源和生活主要内容。
牙哥,是个五十来岁干干瘦瘦的老地痞、老油条,虽然一把岁数了,还是天天打扮的油头粉面的,拎个小手提包在北洋路里出没,摸摸这个小姑娘,逗逗那个小阿姨,乍一看像个拉皮条的。
其实牙哥混的已经算很好了,在北洋路里好有几处出租屋都是他的产业,甚至在市区里还有两处自己的房子,还入股了几家小买卖,开了一个用作放贷收账的皮包金融公司,手下张牙舞爪的经常带着几个兄弟,据说,还在黑道上买过几支枪……当然,那也是传闻,七姐问起牙哥关于枪的事,牙哥也只是笑而不答。
牙哥的买卖,主要也就是放放贷,做做包租公,这几年裸贷兴起,就做点小女孩的皮肉生意,不过也都见好就收。
他主要的“客户”也都是北洋路上的居民或者混混……据说,河溪北站派出所的一个副所长,是牙哥的亲戚,就凭这一条,也是他这种半黑不白的角色,在北洋路混得开的原由。
七姐陪牙哥睡过几次,牙哥喜欢的是丝袜诱惑,她穿着白丝、黑丝、肉丝、网格都陪牙哥玩过……不过她其实很厌恶牙哥那副才五十来岁就因为缺乏锻炼而有点皱巴巴的身体,被奸的时候,多多少少有点半推半就勉强驯服。好在牙哥这点也很上道,看出来七姐不太愿意后,也不强求。这就是所谓北洋路上的文化。
你一个漂亮妹子,跟着老大混饭吃,不陪老大睡觉,不给老大奸身体,那是你不懂事……,这几乎和性欲都无关,而是某种类似谁是我的人的“印记”似的。
但是,人家妹子已经心甘情愿甚至故作风骚的陪你睡了,奸了一次又一次,该奸也有一半以上和皮七哥有瓜葛。一个,是郎八哥,据说他是个退伍军人出身,非常凶悍,专做白粉、摇头丸这类更加凶险一点的买卖,不过顺带着,他还走私一些黑药、假药和走私化工产品。还有一个,叫铆钉哥,主要做走私、销脏和“替人办事”的生意,据说,赫赫有名的蒋敏轮奸案,就是铆钉哥那条线上的兄弟的杰作……其实,这也只是一个大体的江湖传闻,这三派人也有很多交集,并没什么一定之规,铆钉哥也会偶尔做做摇头丸,皮七哥也走私过摄影器材,郎八哥也会替人办事。这也不是拍电影,也没什么黑社会谈判或者你砍我我砍你争地盘的事,北洋路上……大家都只是谋生求财罢了。谁知道到了明天,你是在局子里还是在棺材里呢。
从这个角度来说,花七姐跟着的牙哥,也勉强可以算是皮七的半个手下。七姐自己……也常常把“我是跟皮七哥的”挂在嘴边,尽管实际上,她倒是在聚会上远远见过皮七几面,皮七却压根不认识她是谁。
8最近一年里,七姐主要的工作,就是替牙哥管束几个年纪还不大的小男生小女生,有跟着父母来河溪谋生的,有年纪轻轻就胆大妄为跑来河溪玩儿的,更多的,是河溪城里,各色居民家里不安分的小孩子们……七姐带他们吃吃喝喝,小偷小摸,去学校里敲诈中小学生的零花钱,偶尔的帮着牙哥运运东西,再偶尔的替牙哥物色长得俊一点的不务正业的小女生甚至小男生,去接接“外卖单子”。
七姐脑子活络,人又漂亮,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宗其他南妹头儿没有的本事:哄小孩子,她就特别在行。不管是小男生还是小女生,七姐都有她的一套行之有效的唬弄手段。她又有耐心,又好像特别知道这些小娃娃们的脑回路,说话能够在炫酷和温柔之间瞬间切换,很多小孩子,从大学生,到中学生,甚至还有小学生,带着一腔好奇心和好事心,都愿意跟着她混。
有了一技之长,在北洋路就能谋生。七姐这几年,也算是北洋路上的一个有点小名气的“孩子头”了,这几年也算赚了不少钱了,但是北洋路上人人都这样,钱财都是三更有五更无。钱花到哪里去了,她自己也糊里糊涂的。牙哥是赚的多,她……唉,有时候想想也无所谓,自己毕竟还年轻,赚钱存钱……有的是机会么。
等过几年自己再混混,说不定混出个所以然呢?
9最近,七姐就主要做做“裸贷”生意,主要是这生意不仅来钱快,而且还挺安全的。
这种生意说白了也简单,河溪城里有的是饮食男女们贪恋一时之欢,想借点钱花花,有时候甚至就是买个手机买个包包什么的,然后,黑白两道各有一票人,就一起心照不宣的搞了一条产业链,专门借钱给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要抵押不要资质,唯一需要的,就是……借钱的女孩,要脱光衣服,拍一段色情视频作为抵押。而后,其实总有各种巧妙的算法和规则,会让女孩根本还不起,然后会一环套一环,让女孩借更多,拍更多视频,留更多的无法面对的抵押。接着,就要判断了,如果女孩子姿色平庸,家境却还过得去,那就主要是“要账”,反正,小女孩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总有家人可以托底,原本只是借了一千块两千块,最后,能变几万甚至十几万的账,也不至于要的人家破人亡;而如果女孩子年轻貌美,就主要“要肉”,说白了就是逼着女孩欠账肉还……毕竟,这种良家少女,比起野鸡按摩女郎,甚至比起ktv里的公主们,要讨愿意买单的老板们的欢心的多。
这里,多的是来河溪打工的打工妹,禁不住一个手机甚至只是一件漂亮衣服的诱惑,就掉进这个坑里的。还有就是河溪商学院这种三流专科里,有的是女大学生,会半推半就的落入这种圈套,女大学生的价格,那可比普通的打工妹要高不少;偶尔的……还会抓到一两个诸如河西大学、河西音乐学院之类的名门学府的女孩,那……哪怕姿色稍微平庸一点,也能卖到好价格,甚至偶尔来个处,卖到五、六万的都有。毕竟,对有些老板来说,能操到一个河西大学的大学生,是一种颇为值得炫耀的经历。至于中学生甚至初中生……只要控制好尺寸,假装不知道年龄,更是一门好生意。幼女的价格,总也比成年女孩要贵一倍。
前几天,七姐版主最新域名2h2h2h点c0㎡这会儿,七姐穿着一件背心式的弹力t恤,裸着肩臂,包着自己两个诱人犯罪的大奶球,穿着一条紧身破洞牛仔七分裤,光着脚丫子,脚趾上涂抹得又红又艳,两条笔直白艳的长腿搭在桌子上,由得两个男生看的眼馋,一边嘻嘻哈哈的在和小凤说话。等一下么……先打麻将,然后吃夜宵,如果喝啤酒不尽兴,兴致又来了的时候,可以再约几个小朋友出来,一起看看手上的裸贷片子。虽然这项娱乐节目,七姐自己都觉得多少有点变态,但是看着画面里一个个真实的高矮胖瘦的女孩子,逐渐脱得光溜溜的,露出乳头和下体,在画面里生涩而扭捏的为了几千块现金而献出自己的尊严,居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刺激感,似乎也是对这座让七姐又爱又恨的城市一种最无情的嘲笑。当然了,镜头里,大部分都是一些姿色平庸的女孩,但是偶尔的,也会有几个好货,甚至百里挑一,会有张琳那种级别的鲜嫩娇艳的小女生,估计到那时候,小落和小成,会一边点评着画面中一个个小女生的身材和私密,一边又要弄小凤的便宜;看着屏幕里、屏幕外,这些城市里的孩子们沉沦在污浊的欲望世界中,七姐也会有一种报复满满的快感。
何况,她也是个正当妙龄的女孩子,也已经懂得享受下体分泌汁液时女孩的快乐……对了,想起来了,其实算算日子,今天晚上,好像还正好是巴黎奥运的开幕式呢?奥运会……要不,先别玩那些乱七八糟的,一起看看电视吧。他奶奶的,就算是混北洋路的,也是普通人啊,那可是奥运会,也忍不住应该看看吧……看完开幕式已经该3、4点了吧。有什么玩的,到那时候再说吧。
就在七姐还在眯着眼睛,懒懒的看着太阳慢慢落下,切换于游戏人间并且带一点歌特风的大姐头和看看奥运会开幕式的普通河溪女孩子,两种截然不同又浑然一体的身份的时候……车铺的门口,一辆灰扑扑的九座面包车在车铺面前的停车格上跟老爷喘气似的“吭哧吭哧”得停了下来。
车门“咣当”拉开,下来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然后,副驾驶室里又下来一个人;还没看清这个人的样貌,然后,从侧向方,又下来一个,又是一个……而最后下来的,是驾驶座上的司机。
就算隔着窗户,七姐看得都一愣,别几个暂时不提,驾驶室里下来的这个司机,真的好高啊。怕得快两米的身高吧,不仅高,而且壮硕,跟一座黑铁塔似的。
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
她眯着眼睛,把两条风骚细长的腿从桌子上放下来,搭了凉鞋,起身,对着小凤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她去接待一下,小凤立刻笑眯眯的跟个蹦跳的青蛙似的迎接了上去……七姐也带着小落和小成,起身摇摇摆摆的凑了出去。
“老板,车有什么问题啊?我们这里的师傅今天不在……”小凤估计也是被那黑铁塔似的司机吸引了注意力,何况是开车铺的,就管那大高个叫老板。
就这会儿,七姐也看清楚了,从这车上,下来一共是五个人。有一个獐头鼠目的小矮个,有一个黑铁塔似的高大个是司机,还有两个,也是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穿的倒也是普普通通的。但是看这几个人衣服下,都是明显风雨里吹打过、江湖上厮磨过的男性肌肉。如果光打量身形,尤其是那个高大个,估计得要近一米九五的身高,身体还呈一个倒三角,那体型和冷漠的表情实在让人有点瘆得慌……这种体形,打篮球都富裕,在哪里都会引人注目的。小凤、小落、小成都在上下打量这个黑大个,潜意识里忽略了另外几个人。
但是,七姐不同,她在北洋路上打滚了多年,见多识广,她的眼睛要毒多了。
她已经瞄了出来,这个大高个司机虽然在身高体型上是鹤立鸡群,但是似乎他并不是这伙人的头目,这五个人真正的“领头的”,好像是那个副驾驶位上下来的男人。
这个男人,三十岁上下,浓眉大眼,个子高高,理个平头,细看还挺有点男人味的,穿着一身灰黑色的露肩t恤和藏青色的牛仔裤,腰间扣了一条蜡黄色的宽边腰带,浑身醒目的肌肉都扎实的露出宽厚的痕迹。因为t恤露着肩膀,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肩上,纹着一只红彤彤的,模样有点吓人的蝎子;那蝎子的尾钩高高翘起,从肩膀直至小臂,生龙活虎最终扛不住了,家长找上门是常有的;而有的个别家长,弄几个糙老爷们过来装腔作势假扮黑社会来“平事”她也遇到过好几次了。她是老吃老做看惯了这套,嘻嘻一笑:“哦……这么个事啊?大哥您早说啊,别吓着小妹妹我了。您侄女儿?这说的是哪位啊?”
“哈哈……小女孩么,控江三中的,叫琳琳的,张琳……弓长张。”
七姐抿嘴一笑,饱满的躯体微微一晃悠,荡漾起迷人的乳波,更是风情万种:“是是是……是琳琳啊,没错,没错,是借了点钱零花,她求了我好几次的。不过大哥您可能搞错了,不是跟我这里借的。我一个穷服务员,哪里有钱借给她啊?”
“哦?不是跟你这里借的啊?哪是……?”
“是跟别人借的啊,财务公司么。我就是中间当个保人,都是朋友么介绍来介绍去的……跟谁借的,其实我也搞不清楚……要不您再回去问问琳琳?”
那蝎子男嘿嘿一笑,居然从牛仔裤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
小成接过来,疑惑的打开信封……里头居然是一叠票子。
七姐早有心理准备,眉毛一挑:“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
“小妹妹……我侄女借了钱。这借钱还债,那是天经地义的。我也不管她是直接问你借的,还是问你的朋友这里借的,都是你们照顾她小孩子么。我这不是替她还钱来了么?这里是三千,您点点。”
七姐从小成这里接过那信封来一掂,却没有递回去,带着讥讽的口吻笑道:“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先不说问谁借的事,你侄女儿借的是一万二……嘻嘻,琳琳是不是回家不敢说实话啊?”
谁知,那蝎子男似乎没听见这段似的:“两千呢,是本金……还有一千呢,就当是我的谢礼。请小妹妹你喝茶了。”
七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现在已经明知对方是摆明来叫阵闹事的,但是撇一眼那个黑铁塔似的面无表情的大个,还是有点心慌,对小成使个眼色,小成表示明白,退到身后去后头铺子里喊人去了。
“我说,是一、万、二。什么两千、三千,还本金、谢礼的?这位大哥,您耳朵不好么?”
七姐已经开始耍横了,谁知道,那个蝎子男依旧似乎就没听到似的,继续说着:“谢礼呢,我这里是谢谢您七姐了。哈哈……我那侄女儿年纪小,还在念书,又在……哈哈……省队里练项目……怎么说呢。都是自家孩子自家宝贝,我们可希望她还要为国争光呢。哈哈……所以这份谢礼的意思呢,是希望七姐您高抬贵手,以后,不要和我家琳琳来往了。我这里啊,打心眼里谢谢您。”
七姐没想到这蝎子男开口这样绵里藏针的,被他说的心里头一阵羞恼,哼了一声,才要开口骂回去;身后的小落一向脾气比较躁,已经一下冲了上去:“操你妈!你说什么呢?!你侄女儿自己跟个骚逼似的……借钱……也不知道买什么浪去了……我们七姐稀罕跟她来往?”
小落的手挥舞着,用一根手指点点戳戳正要开骂更加难听的……谁知,那本来一直笑眯眯的蝎子男,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动作,简直是如同蝎子扎人似的迅猛,七姐都没看清楚,小落那根晃晃悠悠的手指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到了蝎子男的手拳里……12“啪……”
真的……七姐虽然也见过北洋路上的斗殴,甚至见过有人被砍得血淋淋的,但是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这种场面。她真的清晰的听到了一声“啪……”,那是骨头的脆响。
“啊……”然后,就是小落杀猪似的疼叫。而他那根食指……居然,居然已经很明显的被扳断了,以一种骇人的异常的模样向手掌外侧扭成一个倒“7”字。
“啊……啊……啊……”小落疼的连连杀猪般的嚎叫,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瞳孔里全是疼坏了的血丝……十指连心,何况是已经被瞬间拗断的手指。
小成已经从身后打完电话过来了,还有两个就在隔壁的小混混,也跟着小成围了上来;但是,七姐、小成、小凤,虽然都在北洋路上是一号玩客,也都被这个蝎子男的举动吓呆了。
就这样?就直接扳断了一个人的手指?扳成了一个倒“7”?
“你……他妈的……是混哪儿的?”好半天,七姐才清醒过来,她已经闻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何况,小成叫的人还他絮絮叨叨的忽然说起派出所什么的,和刚才的狠劲又是一番口风,倒又真像个来护短的家长。七姐稍微安了几分心,笑了起来,到底还是普通家长,这种所谓的经济纠纷,派出所心知肚明却根本不会来管的……既然说出这种话来,说明没见识,想用官面吓唬自己,她嘻嘻一笑:“那你去报警啊……”实在忍不住,觉得自己的回应不够狠不够面子,就啐了一口,补了一句:“傻逼……”
谁知,那个蝎子男哀怨的一笑,摇摇头叹口气,似乎挺无奈的……却猛地,飞起一脚!
“啪”的一声,蝎子男的脚弓,都不知道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角度,踢到了七姐坐的椅子腿上。也不知道是椅子不结实还是这个蝎子男的腿力实在惊人,那条凳的腿居然当场折断了,整把椅子“跨扎”垮了下去。
七姐“啊”得一声“啪”得一下狼狈的从条凳上摔落在地上。她还来不及“操你妈逼……”的骂过去;身后,被刚才小成打电话叫过来的七、八个北洋路上附近也常和七姐一起“玩”的小混混,已经在这个时候抄路过来了,一个个扛着铁扳手、凳子腿、木棍“呼啦”围了上来。
“操你妈”
“你谁呀”
“妈逼,想死吗?”
常跟七姐混的这些小混混们,年纪都还小,平时就这样,电影看了多了觉得自己是黑社会铁血打手,杀人不眨眼抽筋不皱眉,偶尔也跟着七姐做点生意,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样样齐全,但是真的动手解决问题的机会并不多。一般动手之前,都习惯了,要凶一凶、闹一闹、吵一吵……有时候,光骂“操你妈逼”
就能骂上半个小时。
七姐本来以为,己方一下子来了这么一大堆人,对面的才五个人,怎么也要掂量掂量,至少说两句场面话,和自己身边的这些小混混对骂两句“你瞅啥”
“瞅你咋的”之类的。哪知,也不知道蝎子男做了一个什么暗示动作,那个黑铁塔似的大个,居然一声不吭,也不骂人,也不凶两句,竟然是猛地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两只蒲扇似的巴掌,居然一左一右,夹着两个小混混“嘭”就扔了出去,甩开都有七、八米远。另几个小混混看的都傻眼了,怪叫着才要冲过来,又哪知,对面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看上去跟个病殃殃的黄鼠狼似的,居然出手是又快又恨,也不知道怎么窜了过来,一把勒住一个小男生的脖子,用力一甩,那男生平时还算能打的,居然整个人都被“噗通”甩了出去……“噗通”、“唉吆”、“啊”、“操”、“啪”、“砰”……那个蝎子男,却依旧笑嘻嘻的一动没动,就托着腮帮子,看着被他一脚踢翻在地到这会儿到没爬起来的七姐……而他和七姐的身边,光那个黑大个、小个子和另两个手下动手,七姐这里几个小混混都已经被打的东跑西跌了。估计小成还用扳手扫了其中一个人一下,这会儿,小成还被踩在地上,其中一个人正一脚接着一脚,在小成的背脊上狠狠的踩着,而小成都已经被踩的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了。
“蹬、蹬、蹬”……渐渐的,北洋路上,就只剩下那枯燥而令人惊悚的,一个人在用脚底踩着小成背脊的声音。
……13七姐愣了……她就这么尴尬狼狈的坐在已经断了腿而斜倒的条凳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几个小兄弟被打得鬼哭狼嚎抱头求饶的,竟然一时都不知道该骂两句狠话还是求饶了……她甚至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
她是见过世面的。这会儿,已经看出来,过来的几个人……不是普通的小流氓。这和在北洋路上收收保护费敲诈敲诈小学生骂骂“操你妈逼”的小混混不同,这几个人,简直,简直……该怎么形容呢?她形容不出来……就好像她远远的看见过的曾经在北洋路上过夜的流窜逃犯那种气味。打过架的,和杀过人的,身上是截然不同,天差地别的气味……尤其是那个蝎子男,其实到这会儿他还就压根一直没动作,就这么坐着,身上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简直比那个黑大个还要吓人。
“蹬、蹬、蹬……”那个在踩小成的哥们,还在继续一脚一脚踩着……单调的鞋底压迫背脊的声响在车铺面前枯燥的响起,像某种恐怖谋杀电影里的镜头。
“大哥……”七姐真的已经吓坏了,想说两句软话了“别……别……再打了,打坏了……打出……人命来了…“是,是,是……”
“那……什么时候能还我那借条和视频?”
“能,一定能……明,明天……”
“那……你还找我家琳琳‘玩不?”
“不敢了,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好……成,那……咱们收收尾。”那蝎子男嘿嘿一笑,冲那几个手下似乎点了点头,一把抓住了七姐赤裸的胳膊,拖着七姐已经软掉的身躯,拉扯着就进了车铺……身后,那个黑大个子还“哗啦”一声拉下了车铺的卷帘门,似乎根本也不关心门外那几个还在满地抽搐的小混混。
七姐已经吓得头皮发麻,舌头打颤:“大,大哥……哥,您……这是?我,我明天……一定把……把琳琳的借条和带子给您带来……”
蝎子男还是笑得那么随和,挥挥手,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已经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用后背摄像头对准了七姐。
“我相信,我相信……”蝎子男笑眯眯的点头:“脱吧,就像你那天忽悠我家琳琳一样,记得,要一模一样哦……”好像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大……大哥?”七姐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她感觉到无助、惶恐、羞耻和绝望,但是,又忍不住有点庆幸……要“弄”自己,那至少就不会弄死自己了?
至少吧……“我说三条,这第一么,钱,这三千块,你还是拿好,我可是老老实实还了钱的,借钱不还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这第二,你说明天给我,明天你要不来我找谁去?所以,我的七姐小妹妹,你今天不留下点什么怎么能过关呢?所以,你怎么弄我们家琳琳的,我就得原本照还啊;这第三么……,……”
一直说到这会儿,这个蝎子男收起了笑容,终于,在今天是第一次,露出了冷峻而狰狞的表情,瞳孔里满满都是狠毒:“你敢给我侄女儿下套,骗她拍那种片子,不让你尝尝真滋味,我这个做叔叔的怎么算是交代了?我再说一遍:脱!”
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早已经点亮了手机拍摄的信号灯,笑的一片淫荡:“嘿嘿,你不脱,我们哥几个动手来帮你脱,老子一向他妈的最喜欢给女娃子脱衣服了……”
“别别……”七姐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但是,看着那蝎子男眼中的凶光,她却一点反抗的勇气也没了。
“所以呢……”蝎子男又开始和气的笑了。
“我脱……”她抽噎着,掀起了自己的t恤,让自己的乳房荡漾起毕竟还是少女的波澜……她知道,看到那个黄鼠狼似的小个子色眯眯的眼神,今天晚上除了脱衣服,自己还有不少事要做……也只有在这个时分,连她自己,都仿佛回忆起来:自己,依旧不过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一个离开那幽暗的斧头山六年的女娃,这座光怪陆离的河溪城,这条藏污纳垢的北洋路,她其实……也还陌生……北洋路上,夕阳已经沉落,路灯一排接着一排的点亮,河溪这座不眠的都市又进入了夜色下的绚烂浪漫时分,远处,河西卫视电视塔上,幽红的一点魔光开始每3秒一次的闪烁,汽车的前灯也纷纷开始闪耀奶黄色的光芒,但是由于旧区的屋蓬结构太零落复杂,很多角落里也终于黝黑了下去……(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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