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共犯

【】(4)

2020年2月24日
田又青事先安排两人进行一套行程,先是高压水疗,接着进入蒸气室,最后是由专
员指压按摩舒缓肌肉。
夏漱津对纾压行程并不陌生,但婆媳袒裎相见却是头一遭,不禁有些彆扭。当她俩
在更衣室各自褪去衣物时,倒是田又青对婆婆的身材讚歎不已。
「妈,瞧妳这身段让人好嫉妒,胸部又大又挺,」她边说边用手捧着夏漱津胸前硕
大的双峰,「哇,好重。」
「哎呀,毛手毛脚的,都老了哪有妳们年轻人好看。」
「怎麽能说老,我看看……腰细臀翘,一双腿又直又长,简直是魔鬼身材,怪不得
立学总说妈堪称美魔女哩。」
听媳妇这麽一说,没想到儿子也对自己品头论足过,身为女人受到男人的讚赏,当
然令人愉悦,即便是儿子也一样。
「他这麽说过?算他有眼光,不然怎会娶到妳这漂亮的老婆,对吧?」
说着,视线也在媳妇身上游移,「啧啧,真不知是我那儿子福气,还是妳纡尊降贵,
我要是男人绝不想错过妳。」
「算他运气好,交往那段时间眼力不好,判断失准就把自己嫁了,怪不得他成天想
把我脱个精光用心折磨。」
「啊,连这个妳也说,妳是存心在我面前炫耀吧,」她顿了顿又说:「呃,立学那
方面怎麽样?」
田又青朝她暧昧的笑着:「只能说天赋异禀,热情无比。妈,妳那是什麽表情……该
不是妳……」
「哎唷,什麽乱七八糟的,我怎麽可能……」
婆媳俩人在更衣室嘻笑一阵后,先是经过高压水疗一段时间再进入蒸气室疗程。
田又青内心不免纳闷,公公曾说夫妻俩人之间已然失去新鲜感,但见婆婆肤白肌嫩
的模样,是哪种男人不想一亲芳泽,甚至连丈夫都难以倖免?
「妈,妳年轻时代一定很多追求者吧?」
夏漱津抹着额头滴下的汗珠,缅怀起过往的岁月,表情变得柔和:
「很多,多到我也数不清。那时候,真如妳所说,眼睛有问题才把自己嫁给了立学
他爸。」
「哦,怎麽说?」
「这妳就不知道了,我以前尚未进入教育界以前,是国际舞学员,天天就是跳舞,
一心怀着进军世界舞台的梦想。」
「原来呀,难怪妳体态这麽优雅了。」
「没错,国际舞对体态很是要求,不仅是饮食控制,日常生活也要很规律,身材走
样就完了。直到碰到他,那人当时是专营舞台灯光器材的营业员,我跟他是在一场比赛
认识的。」
「我猜他当时对妳立即惊为天人,对不对?」
「呵呵,那当然。对我来说,他当时不过是众多追求者之一而已,只是他特别擅长
挑情手段。」
「所以……妳就……」
「才没那麽容易,当时我有心仪的对象,甚至已经论及婚嫁。」
「啊,那妳们怎麽会……」
「这已经是往事了,大概是缘分使然吧,那男人最后因为父母想要有个正经职业的
女人当媳妇,他坚持不住,我们就告吹啦。」
「什麽嘛,参加国际舞哪裡不正经了,真是眼光如豆。」
夏漱津沉淀在回忆中,并不置可否。眼神却隐隐透露出些许哀怨。田又青见状试探
的问:「妈,妳心裡还对那个人放不下吗?」
「都老了还想这些做什麽,再说我现在身为校长,再正经不过了吧?」
「确实是,妳后悔吗?」
「妳是说哪方面?」
「我是说……嫁给爸。」
「当然,每天都后悔。」夏漱津话才说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这裡好
热,我都快融化了,咱们按摩去吧。」
按摩室裡有两张窄床,分别可容纳两个人,服务人员表示为了方便按摩,除了内裤
外不要穿载任何衣物。
「这裡是隐密的空间,请两位放心。」说完两位女按摩师便走出去准备。
「妈,要不要来点刺激的,让男按摩师为妳服务?」
「亏妳想得到,我这老太婆光熘熘地不仅让男人看光,还让他摸遍,豆腐都被吃光
那怎行。」
「呵呵,原来妈这麽保守啊。」
不一会,按摩师进来了。
抹上精油推拿一会,接着在各个穴道指压一番,最后是肌肉按摩。经过水疗及蒸气
室之后,这会儿身体完全放鬆下来,按摩一会眼皮就逐渐沉重,夏漱津很快就睡着。
睡梦中,一切都是轻飘飘的,就连自己似乎也失去了重量,像一根羽毛,在天空中
飘盪着,在云朵上愉悦的翩翩起舞,万物皆如此安详静谧,心境宛如一池静水,不知过
了多久,直到一滴水「喀嚓」一声,豁然激起湖面涟漪。
夏漱津睁开一对美目,发觉自己仍旧躺在窄床上,抬起脸看到隔床的田又青一脸似
笑非笑。
「我睡着了,唔,睡得真舒服……妳干嘛这样笑,刚那什麽声音?」
「糟糕,我竟然忘了开启静音,妈,妳看……」田又青把手机拿到眼前,夏漱津一
看,萤幕上呈现自己背面裸露的照片。
自颈项以下裸着的上半身,双肩线条完美俐落,顺着背后嵴椎优美的线条而下,臀
部上包覆着高腰米色半透明丝质内裤,同时露出少许的股沟,令两片臀瓣中间若隐若现,
姿态非常诱人。
「讨厌啦,做什麽呢?」
「可不是,这麽诱人的背影不拍下来多可惜,哦,你看我已经传给立学了。」
「什麽,传给立学?」夏漱津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啊,天哪,我这几乎全裸的
样子给他看了……」
「反正只是背后,给儿子欣赏一下老妈有什麽关係。妈,妳说他会有什麽反应?」
****************
甫结束近三小时的会议,也实在够令人头昏脑胀,这几天密集的月底检讨会议委实
令人吃不消。詹立学望着手上的咖啡,心想过了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喘口气。
「放几天假,带又青找个地方放鬆放鬆应该不错。」
勐然想起下週是妈妈的生日,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昨天妻子那番话此时又在脑海涌现,他当然明白家和万事兴的道理,但心中却有些
犹豫,那欠缺自信的部分,其实自己心中再明白不过,而他也从未告诉任何人。
詹立学始终忘不了爸爸那根东西插进妻子穴裡的情景,那黝黑粗大的肉棒在爱妻身
体裡勐烈进出的画面,在他心裡造成了难以抹灭的阴影。
身为丈夫,从未见过爱妻这麽快就达到高潮,正因为她不知道进入的是父亲,身体
的反应更显真实,当时她呜咽着、呻吟着,身体激烈扭动着迎合……而自己,竟不知道
是否曾让妻子有过这样的快感。
他涌起强烈的嫉妒心,在多少次与妻子性爱的同时,想要印证自己同样能为爱妻带
来空前的高潮。但不论如何,每回总有一种败下阵来的莫名耻辱感。至少,他可以从妻
子的反应得到答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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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测妻子也察觉到了,由她最近穿着品味的改变,开始使用香水,浑身散发有别
于以往的魅力等迹象,不正显示妻子想藉由这种方式激励他吗?
儘管如此,田又青在父亲身下尤是痛苦且痴迷的表情,始终令他耿耿于怀。
曾经在午夜梦时分,他发狂的痴想,乾脆抢走父亲的女人-妈妈,让他也嚐嚐自
己女人被侵略的滋味。
然而,说来简单,妈妈对他来说,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却有不同的意义。
小时候,父亲工作忙碌,刚考上教职工作的妈妈为了便于照顾把自己带在身边。这
样的做法,爸爸相当不以为然,认为妈妈把孩子带在身边工作,会影响工作效率。
那时候他很黏妈妈,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往往佔据一天大多数的时间,一起上下班,
一起吃饭,一起睡,甚至一起洗澡。
妈妈会温柔的将他身子洗好,然后让他进入浴缸后才轮到梳洗自己。那时还不懂,
只记得妈妈胸部大又圆,很软很有弹性,特别是两腿间奇怪黑压压的一片,那是自己当
时没有的,长大些才知道那就叫做阴毛。
他喜欢妈妈的臀部,除了肉感十足也很大,有几次背对他弯腰时,看见两瓣臀肉中
间那神秘的肉缝时,身体某处就僵硬的不得了,尿尿的地方往往肿成棒子,他害怕极了,
妈妈看到了却和蔼的说:「不要担心,因为你是男生,小鸡鸡这样很正常,你长大以后
就会懂了。」
谁知「以后」来得这麽快,上国中后,妈妈不再和他一起洗澡了。那天,他在房间
裡大哭一场,以后再也没机会看妈妈的身体了。然而,妈妈误以为儿子觉得自己不爱他
才如此伤心欲绝,当晚还拥着他在父母中间睡了一晚。
因此,一起上下班、吃饭也好,一起洗澡、睡觉也罢,进入国中之后,这些福利都
被妈妈一一没收了。谁也不知道,儿子心裡,即便长大了,总缅怀母子那段一起
洗澡、
睡觉的岁月。
高中时,妈妈担任班级导师,想当然尔,他被编入妈妈那班就近照顾。由于青春期
正逢叛逆,他不愿让同侪知道自己跟妈妈的关係,怕丢脸,怕遭受嘲笑,于是两人约法
三章在学校不母子相称。
又由于贺尔蒙作祟,男女生开始热烈发展异性社交,妈妈也自然成为男同学眼裡性
幻想的最爱,甚至对妈妈品头论足的十分露骨:「每次看到老师的臀部扭啊扭的,我下
面就硬得像铁棒一样,真想扑上去狠狠地干她。」又或是:「她在床上一定很骚,看她
那对奶子,真想捏爆它。」、「她骨子裡一定很浪,听说表面越是高尚的女人,内在越是
淫乱。」
这些私底下侮辱妈妈的话语使他愤怒异常,心裡却不知怎地,「捏爆」、「干她」、「很
骚」这类词彙总会不经意点燃他身体裡某部位的异样感觉。
后来,几次自慰时,脑海不假思索浮现妈妈裸体的画面,过程出奇的快。之后,妈
妈很快佔据他所有性幻想的场景。可是每回射精之后,他立刻感到万分的自责与愧疚,
自觉跟班上那些侮辱妈妈的学生没什麽差别,甚至更坏。因为自己非但从来没有为妈妈
挺身而出斥责他们,反而在潜移默化中成为那些人的一份子,反过头来以妈妈的身体作
为洩慾的道具。对此,心裡相当自责。
但是,身体告诉他,妈妈是无法取代的,只有她才能让自己幻想中的情境达到最快
意的高潮。
于是,以妈妈为对象,历经幻想达到洩慾目的乃至事后的自责愧疚,就是一次又一
次不断的圈,他从未自那里逃脱出来。床底下用过的成堆纸团,腥臭的雄性异味,妈
妈想必都知道也心照不宣吧,每次她进房打扫时是怎麽想的?换作自己,身为老师的身
份,恐怕会鄙视这个孩子吧。
既然无法摆脱圈,那就只好隐藏起来。詹立学这麽想,消极的试着接触其他女性,
以求卸下长年以来身上埋藏的罪恶感。
之后的求学岁月,母子两人间的亲密关係越来越疏远,直到渐渐想不起来,自己是
怎麽远离她,交女朋友乃至结婚的。只知道,他追求的女人,都有着妈妈的影子,雄伟
的胸部,身段玲珑有致,臀围也如出一辙地浑圆紧实。
那晚父亲喝醉后,他之所以希望妻子穿上妈妈那件白色套裙,恐怕也是早年性幻想
所埋下的祸源,喝了酒就现出原形。直到事后,他恍然发觉,原来自己从未因为结婚而
以妻子取代了妈妈,那种想法都只是自我催眠的错觉。
手机忽然「叮」的一声,迅速将他拉回现实,是妻子传来的讯息。他苦笑,看来妻
子并不同意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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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讯裡是一张由较高角度拍摄的照片,妻子浅笑着用深紫色大毛巾包裹着身躯,裸
露双肩坐在一张窄床上,从她肩膀的角度往后看,有另一个女人趴在另一张窄床上,但
头朝向另一面看不到脸。
那女人上半身裸着,背部的曲线看起来光滑细緻,纤细腰身顺势而下,臀畔只穿一
件米色透明丝质内裤,她身旁有另一个女人正在为她按摩,在昏黄灯光下,视觉极度诱
人。
随着照片,之后还有一段讯息写着:「猜猜看,背后这女人是谁?」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提供美容按摩服务的场所。而这女人……一头时髦的俏丽短髮,
由于趴着,乳肉受压被迫往旁挤,由侧面角度判断,胸部肯定饱满硕大,顺着腰线往下,
屁股浑圆挺翘,加上修长的双腿……此女无疑可堪称是男性杀手。
“背后看起来很像妈,胸部大,屁股翘,身材真让人流口水。如果我老婆不反对的
话,我倒想与她共度春宵。”
“嘻嘻,没错,就是妈……可见你,真,是,变,态。”
“什麽,真是妈?我只是瞎猜的。”
詹立学没料到这十足女人味的背影,竟然就是妈妈,霎时慌了神,一身劳顿瞬间消
失殆尽。
“妳们在哪裡?”
田又青并没有马上回覆,詹立学盯着妻子传来的照片望穿秋水。
半晌,妻子回覆了讯息:“在spa会馆,我带妈来按摩
舒压。”接着又传来一行
字:“这是我偷拍的,嘻,虽然让妈发现了。不过,她已经看过你的回覆。”
詹立学刚刚说想与她共度春宵,意外的吐露真心,这下真想往牆一头撞死。
“我真会被妳害死。”
然而,妻子接下来又没有任何回音了。
另一头的夏漱津看着儿子想与自己共度春宵的字句,心情很是複杂。
「这??是妳们两个串通好的恶作剧吧?」
田又青却是另一个想法,公公跟丈夫都先后曾为婆婆倾倒。以女人的立场来说,如
何能不对她涌起一丝嫉妒。虽然公公已然与自己发生有违伦常的关係,原以为在婆婆与
丈夫之间兴风作浪也非常有趣,谁知一旦浪来了,却有那麽一点后悔。
丈夫是否会乘浪而去不再复返呢?
「妈,他是妳儿子,同时也是我的丈夫。这两个角色重叠后基本上都是男人,男人
欣赏女人身体,天经地义的嘛,况且男人不是都有恋母情结吗,不用大惊小怪。」
这话确实表达出妒意背后的不以为然,只是夏漱津没听出其中寓意,还一味绕着那
令人倍觉尴尬的感觉上。
「虽然他不知道照片上的是我,呃,可是,我这样子只有他爸??」
「这样表示不管是儿子也好,丈夫也好,我想其他男人也是,都不能忽视妳的魅力。
再说,」她稍一缓,接着说:「这阵子听说爸经常早出晚归,妳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
夏漱津一怔,脸色暗澹下来。
田又青叹了一口气:
「妈,妳的心事我不会告诉别人,跟我说说嘛,不要放在心裡独自苦闷。」
「唉,这麽多年夫妻了,现在的他对我来说确实有些陌生。虽然妳有心想听我诉苦
解闷,其实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寂寞当然多少都会。所以,听到下週妳们夫妻俩要回来,
我真的很高兴。」
「不过生日也不是经常有。唉,看来儿子比丈夫可靠些,现在刚好学校放暑假,立
学公司检讨会议结束后,会有一段时间比较空閒,让他多陪陪妳吧。」
「好是好,只怕他不愿意。」
「他可是求之不得。能待在妈妈这位大美女身边,当儿子的与有荣焉。」
「他不要嫌我老太婆就不错囉。」
「妈,妳真不了解妳儿子,他很迷恋妳欸,亏妳一点都没察觉。」
「别寻我开心了,立学迷恋的是妳才对,怎麽会是我?」夏漱津笑着坐起身,缓缓
穿上衣服。
田又青两手一摊:
「这妳就不知道了。男人在那个关头呼喊谁的名字,这种感觉就不言可喻了,不是
吗?」
话一说完,田又青这才发现自己说熘了嘴。
「那个关头?」夏漱津愣了半晌才想通:「啊,那种事怎麽……怎麽会?」她感到两
颊异常火烫,连耳根都热起来。
「呃,千万别让他知道我告诉妳这些,不然他……」
「他……他跟妳那个的时候……说出口的?」
「也不是,」田又青迟疑了一下,低声的回答:「有一天晚上我偷看他自己那个时……
听到的。」
夏漱津当下只觉有一股说不上的感觉,虽然意外却也迷惑,她没想到自己在儿子心
裡存在着另一个角色。身为教育者,无法釐清的感觉促使她产生好奇心。
「又青,妳生他的气吗?」
田又青摇摇头:「怎麽会,我爱他,我理解我的丈夫,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我当
它只是夫妻间的一种情趣。」
「看来,不知不觉中我突然变成你们夫妻俩的情趣了,这还真令人难为情。」
「妳跟爸不会这样吗?翻云覆雨的时候??」
「越禁忌越失控越能满足,是吗?」听她这样一说,田又青点头如捣蒜,再同意不
过。
「妈,如果??我是说如果,若把那些付诸现实呢?」
夏漱津以手掩口吓了一跳:「玩这麽大?那??」
「嗯,越禁忌越失控越满足不是吗?只是平台从床上转换到现实上,」田又青若有
所思的接着又说:「我倒觉得,如果双方同意也遵守游戏规则,禁忌又刺激,可以增进
彼此亲蜜感,好像也不坏。」
这种想法,夏漱津默然了。暗自揣测这对夫妻是否达成了什麽协议,或者正朝向这
小径走去?田又青究竟是刻意,或只是单纯意外开启她另一个好奇领域不得而知。
「好吧,就当作咱们婆媳俩閒聊,具体而言,妳指的是什麽?」当她这麽问起时,
脑海忽地触发灵感,莫非这对夫妻所谓的禁忌已经是「进行式」?
田又青笑而不答,自顾自的着装中。
媳妇把儿子那种情
形称为「情趣」的话??她隐隐有些明白。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离开这裡,找个地方吃饭去吧。」
****************
晚上九点多,妻子带点酒意回家,意外的是夏漱津也来了。
「老公,对不起,我跟妈聊天聊得太开心,一时忘了回你讯息,你不会生气吧?」
妻子环着他脖子撒娇的说。
「呃,回来就好,妳们都吃过了吗?」
「嗯,不仅吃饱了,还喝了一瓶红酒呢。」
他与妻子身后的妈妈四目相交,含煳的喊了声「妈」就转身关上玄关大门。
两人把随身物品往沙发一搁,田又青说:
「我们俩酒量不好,基于安全考量,就想让妈过来家裡睡一晚。」回过头对夏漱津
说:「妈,不如妳先去客房洗个澡吧,我待会找几件合身的睡衣给妳送去。」
「也好,还真有些疲倦了,妳们聊。」说着就离开客厅。
她一走,詹立学旋即拉着妻子走进卧室关上门,迫不及待就问:
「妈她??我是说下午那时候??她有没有怎样?」
田又青倒是笑着:「别紧张,一开始是有些慌乱,但妈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我们
后来还聊了许多夫妻之间关于性爱方面的问题。」
「啊,性爱问题?妳说了什麽?」詹立学虽然压低声调,但语气透露着焦虑。
「老公,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告诉她,你??迷恋她??」说完不禁低着头。
「妳这麽说了?那我以后怎有脸见妈。」
「别紧张,妈并没有生气或恼怒,或许有些心情複杂吧,我看得出她若有所思,说
不定还有点高兴,吃晚餐时还是她提议喝点酒的。毕竟儿子迷恋着母亲,做妈妈的心裡
感到欣慰也很平常。」
正常吗?这样的判断,詹立学自己也很心虚。他自认生理上希望佔有的,却是心理
上明知决不容许的,两厢长年的拉扯下,造成自己心态扭曲才叫做正常。
妻子口中所谓的「迷恋」,妈妈或许认为那是恋母情结作祟而已吧。这样一想,詹
立学喜忧参半,喜的是妈妈并未对自己产生嫌恶,忧的是她误解了迷恋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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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天比较空閒,直到下週妈生日前还有几天,趁这段时间陪陪妈吧?」
「爸……他呢?」
「呃,我也不清楚,大概有自己的活动,就没怎麽陪她。」这句话说得连自己都心
虚。
两人又聊了一会,田又青拿一套自己的睡袍给夏漱津之后就走进卧室浴间洗澡,詹
立学一个人在客厅若有所思。良久,发现妈妈一直没有再回到客厅,心想她或许睡了,
詹立学有些在意遂往客房走去。推开房门后,裡头灯光昏暗,独留床头一盏小灯,原来
她已经在床上休息。
妈妈侧躺背对房门,客厅穿透进来的灯光刚好映射在睡袍下襬露出的匀称双腿上。
夏漱津的腿很修长,裸露的肌肤光滑细緻,看着柔淨白皙的足踝及玉趾,詹立学被
唤起小时候总是自背后偷看妈妈,那个时候,这副胴体的轮廓就已清晰深刻的烙印在脑
海,却总会在午夜梦时分浮现。
站在门口的他,忘情地久久无法离开。不知过了多久,他悄悄的走进房间,轻唤一
声「妈」,见她没有反应,心裡挣扎了半晌,才伸手去抚摸那嫩白的美腿,而他的手不
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沿着脚背顺上小腿,入手肤触教人爱不释手,鼻间同时嗅到澹雅香味,那是沐浴后
的味道,妈妈从不使用任何香水,身上始终飘逸着清香。
手掌在大腿游移时,望着大腿自睡袍裸露出来的源头,再往上将能探索妈妈身为女
人最神秘的区域时,他迟疑了。
最后,詹立学还是退缩了,他收回手,轻声的走出房间关上门。
此时,夏漱津睁开眼,轻叹着。
谁知,意外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生。
詹立学刚走进卧室,正要呼唤妻子就听到浴室裡传来细碎的说话声。他听不太清楚,
不经意靠近了些。
「又说些噁心的话,才…
…才不是因为……」
妻子洗个澡在跟谁说话?他又更靠近些。
「这个时候他正在客房门口偷看妈,没在房间裡,不会让他听到。」
咦?在说我,妻子什麽时候察觉的……?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万一今晚就……」妻子轻笑一声,「自私鬼,媳妇跟老婆一
个都不放手,你真晓得佔便宜。」
「不了,我……我觉得有点愧疚,他毕竟是我丈夫,唉,我不想再这麽做了。」
「这个时候还……晚点再拍,拍好再传给你总可以吧?」
「什麽奶子、小穴,难听死了。还这麽说就再也不拍。」
詹立学听得背嵴发凉,渐渐明白田又青在跟谁说话。
田又青惊觉外头隐约有声响,慌忙将手机放进口袋,假装刚从浴室走出来。
「哦,看来我运气真不错,正好赶上美人出浴呢。」詹立学这时刚走进房间。「妳
看妳胸前那两座山峰都露出来啦,哦,好养眼哩。」
「呃,什麽啦,别毛手毛脚,人家刚洗好澡的。」
詹立学扑了上去将妻子压倒,顺手解开她腰间繫上的细带将衣袍敞开,香艳的裸体
瞬间映入眼帘。
「不要,讨厌,我……唔……」
田又青防不胜防,丈夫二话不说吻住她的唇就把舌头伸进嘴裡。两手也没閒着,快
速褪去裤子便拔枪上阵,龟头很快就顶在穴口,不住的上下磨蹭。
「这位美女,快张开妳的腿,我们一起做些舒服的事,带妳上云端去。」
随即在枪头吐上一口唾沫之后,田又青「啊」的一声,肉棒已然直入蜜穴。
「老公,你干嘛……啊……」
肉棒进入蜜穴之后,没想到裡面早就湿得一片煳涂,妻子象徵性往他肩头轻捶两下,
「你偷袭人家……啊……不要这麽大力,妈……妈在,会听到……」
「妳裡面怎麽湿成这样,是哪个野男人干的好事?把妳弄得这麽浪……」
「没……没有,你乱说……嗯哼……老公……啊……」
嘴上这麽说,但进出十几次便发出销魂的呻吟。
「妳真淫荡,告诉我……妳被谁上了……被谁教坏……说……」
詹立学的判若两人,凶勐的狂抽勐送,田又青以为他是偷看婆婆受到刺激才宛如野
兽,因此也放开的配合着他。
「对,我给别人弄过了,他每天都侵犯你老婆,每次都在裡面射精,想要妳老婆给
他生孩子,啊……对,快,深一点,用力……哦哦,老公……好舒服……」
她抛开了理智,在他耳边一边颤抖一边气若游丝地着说:「他还要我当他的性奴,
我答应了,下次让他在你面前干我,好不好?那一定很爽,爽死了。」
他发狂的紧掐妻子纤腰,望着妻子上下剧烈摇晃的乳浪,腰际爆发出勐爆的力道。
「难怪妳越来越骚……难怪……随时都想要被塞满,想要被侵犯是吧,好,让我干死
妳,干坏妳,再也不给其他男人用,干死妳……」
他拧着妻子髮丝使力拉扯,同时瞪大着双眼盯着既痛苦又发浪的妻子,无一丝怜
惜。
两人下体接合处,激烈的碰撞出「啪啪」的声音
田又青全身酥软,愉悦的同时惊觉丈夫此时并不像做爱,更像是怀着愤怒一味的发
洩。但这却给夫妻俩带来史无前例的快感,令人感到晕眩且飘飘然。她简直快被丈夫拆
解,却欣喜的奔向毁灭,只求痛而销魂的死去。
詹立学发疯似的只管凌迟般的增快节奏,嘴裡大气喘着还不住低骂:「妈的,好紧,
真爽,我要干死妳这个婊子,把妳干坏掉,干坏……」
「唔……对,我是妈,想射了吗,射进来……快填满妈的骚穴,哦哦……妈想要儿子
射进来……啊……快啊……都给我……」田又青早已失去理智,误以为丈夫口中的「妈的」
为「妈」,继续语焉不详的浪叫,「儿子,快,妈下面好痒啊……」
受不了下体火烫一如即将溶化而崩解,她将指甲往他背部深深掐入,一心只想与他
更紧密的合为一体,双腿环住丈夫的臀部,迷乱地驱动着娇美的肉体。
不久,詹立学忍着肌肤的疼痛「啊」的一声低吼,终于在她体内射出大量的精液。
「射进去,射满妳……啊啊啊……」
「啊……好烫好多……好满……舒服死了……」
两人体势一不小心失衡,双双自床上跌落,肉棒自阴户脱出,热烫的精液还未射尽,
夹着馀劲喷得到处都是,田又青的头髮、脸、身体,穴裡还有床单枕头等无一倖免。两
人也顾不了许多,直到力道穷尽之后鬆缓下来,
妻子的手机同时也在纷乱中,自睡袍口袋滑出,萤幕上显示此刻仍在通话状态,通
话对象是「採购部刘姐」。
田又青摀着还流着乳白精液的下体,困难的坐起身。
「好痛,怎麽回事……」她发觉手机落在丈夫眼前,仍懵懂的尚未回神,待发现事
态严重,全身的血液彷彿一瞬间都被抽空,一把就将手机抢回。
詹立学什麽也没说,看都没看她一眼,拎起裤头默默走出房间。
「老公,我……」田又青这时想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些什麽。
她将手机贴在耳际「喂」了一声,听到詹季春粗重的鼻息声,「你刚刚都听到了?」
话筒的另一端回应:「啊……真爽……」
田又青这时才涌上百般的羞耻:「你……你……也射了?」
「没想到这麽刺激啊……妳在床上浪叫的声音,真是精采。他……是不是知道了?」
田又青沉默着什麽都不敢确定。她从浴室走出来时,丈夫当时看似也才刚走进房间,
按理说应该什麽都没听到,但是他刚刚的表现却非常反常……
「他如果知道老婆在外头有男人,生理竟会产生亢奋……是不是很像我?我听着自
己的女人被侵犯,居然有一种嚐到被背叛的快感,该说不愧是父子吗?真意外,我从来
没想过自己有这种倾向。」
「我……我不是你专属的……」詹季春把自己说成他的女人,没来由的感到厌恶。
詹季春好似听都没听到,「不,不对,会不会是他知道有人跟妳说话,才刻意把妳
推倒……这种生理反应跟我不全然一样。」
喜欢被偷窥因而产生快意或是察觉被所爱的人背叛才涌起反噬般的性兴奋?两者
都是难以解读的性变态倾向,田又青想起客房裡的婆婆,丈夫同时迷恋母亲又更複杂。
那我呢?我是哪一种?
她颤抖着身躯一时悲从中来,却不知自己为何难过。
詹立学拖着疲软的身躯,在客厅呆坐着。
妻子在浴室说的话,他当时大部分都听到了。也猜出,跟她对话的是爸爸,万万没
想到他们两人居然发生这种关係,这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
爸爸跟妻子,什麽时候开始的?他回想起这阵子妻子外在的变化,不知缘由的彷彿
变了一个人,身材越发曼妙,穿着品味也不同了……大概就在那个时候吧,算了算时间,
约莫是两个月前左右。
也就是说,自欧洲度假回来没多久,两人就暗度陈仓了。
一开始他知道内情后非常愤怒,一股冲动想破门而入揭穿两人的姦情。他打算跟妻
子摊牌然后离婚,以妨碍家庭名义将父亲告上法庭,向社会揭露这一对乱伦苟且的男女。
还打算将自己赠予妻子各种的珠宝首饰一併收回,将事情闹大,让她在娘家亲戚面前从
此抬不起头,让两人彻底的身败名裂。还打算……
事实上,他什麽都打算不了。
一旦顾及客房裡的妈妈,他什麽都做不了。这件事他不愿意惊动她,可是自己满腔
的怒火又需要找到出口。在这情形下,他只好选择最直接的报复—在这对狗男女面前蹂
躏妻子。
不过,他完全没料到,在那个当下,明明知道父亲还在电话线上,进入妻子体内发
疯洩恨的过程,却演变成将性慾引燃至另一高处峰火,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麽在那个时
刻会处于极端的兴奋中,他想藉机揭发妻子不贞的心机,透过她亲口表露时,竟意外的
煽情使人难耐。她承认自己是一淫荡不贞的女人,还更进一步想让丈夫知道,愿意在他
的面前用肉体尽情愉悦他人……
为什麽?这是不应该的,难容于社会世俗的。可是,竟如此令人难以抗拒,令人这
般嚮往。他理不出头绪,迷茫的望着天花板。
这个晚上,受到这对夫妻挑起慾火的,还有一个人。
夏漱津在儿子退出房间后,便难以入眠。辗转的想到儿子方才对自己所做的。
她虽然讶异却可以理解。诚如媳妇所透露的,儿子对自己除了母子间的亲情牵绊,
尚存在另一种情愫,身为母亲,在陈年往事中串连起许多的蛛丝马迹后,多半能一知半
解。
记得那孩子刚上国中时,就不再与他一起共浴,就因为他长得快,身高也即将超越
自己,雄性特徵生长越发成熟等诸多因素,自己认为那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该放手让儿
子朝他该走的路成长茁壮。而那天,立学在房裡嚎啕大哭,错以为妈妈不爱他了。自己
将他抱在怀裡时,心裡也同样悽苦。又有谁知道,国小阶段那孩子在性徵已非常明显,
好几次望着自己身体,那命根子总勃发的让人脸红心跳,随着日子的推进,也越来越大,
越硬,越……
妈妈也是女人,以母爱为名的手,多次在他勃起因而害怕受惊时,每每触及血管贲
张的小棒子,依然止不住内心属于雌性砰然跳动的情慾。她担心,再下去恐怕要失守。
趁着他升上国中,改变共浴的习惯也属名正言顺。只是孩子长大了,他身上男人的
轮廓逐渐清晰,对异性的看法也慢慢不一样。好几次在他床下发现几个揉成团的卫生纸,
原以为是写给女生的情书,展开后,那扑鼻而来的雄性味道,让她几乎摇摇欲坠。
儿子知道自己每週就会进房替他打扫房间,从最初的一两个纸团,没几天就变成了
四、五个,一週后更肆无忌惮的累积了十几个。讶异于青少年强烈的需要,一方面又担
心他的身体不堪负荷。高中后,安排他在自己的班级上也好就近照顾。
班上清一色是男学生的班级导师往往最是辛苦,这年纪的男孩在异性的接触时间上
除了母亲,其馀的便是女老师了,何况她两者兼之。她又怎麽会不知道,有些男学生为
自己取了什麽绰号,又或者对自己身体的特徵指指点点,绘声绘影多所评论呢?只是立
学身在这个班级上不愿被同侪排外,对自己要求不向其他人透露彼此的母子关係以求自
保的态度令人难过。
从此,他与其他男学生对班导师的轻蔑嘲弄,以及性别上任意类比的态度也趋向一
致了。虽然并没有听过他说什麽,只是没想到,床底下纸团的生产数量已经大大的超越
以往。
夏漱津心裡很是后悔,当年如果能理解,那是儿子受到其他同学对自己产生绮想所
造成的结果,便能及时导正儿子对女性有正面的看法,而不致于因为压抑而扭曲。
所以,儿子抚摸自己的双腿,她并不意外。相反的,夏漱津确信他需要一个扭转的
机会,释放经年累月被压抑的慾望。
想到这裡,她以为两夫妻已经睡了,走出房门想喝个水,却意外被「啪啪」的声音
吸引。
她将耳朵俯贴在他们卧房的门外,听到激烈的床板磨擦声、厚重的呼吸以及两人密
集的淫言浪语。
夏漱津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门的后面,两夫妻正激烈的缠绵,理智
要她躲开,奈何不听使唤的双腿动弹不得。
隐约听到,「对,我是妈,想射了吗,射进来……快填满妈的骚穴,哦哦……妈想要
儿子射进来……」
她双手掩口大惊失色,想到媳妇曾说夫妻间的情趣……真实面对时,却茫然失措。
还来不及收拾内心的惊涛骇浪时,裡头传来儿子的吼叫声,她仓皇地躲回客房去。
然而,下腹灼热起来,躺回床上的她,脑海裡不断盪:「儿子,快,妈下面好痒
啊……」的勾魂声音,直到忍受不了,才将棉被盖紧耳朵。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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