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

【】(3)

[3。构陷]
苏州锦衣卫总旗郑鸢为催科之事登门怒骂知府,被知府大人给赶了出去,不
消半日,这件事便传遍了市井间,整个苏州府都在为知府大人不畏厂卫的高义大
声喝彩,坊间更有人说亲眼看见衙门皂吏用杀威棒将那郑鸢给打将了出来,那郑
鸢竟做声不得;又有人道,郑鸢那厮被赶出后站在衙门外如泼皮般破口大骂,却
不敢丝毫动粗,结果又被衙门里捕快给痛揍了一顿,只得灰熘熘的走了。
一时间,对知府衙门的赞誉和对锦衣卫的藐视嘲笑、怒骂扑天盖地而来,到
了夜间,满脸铁青的李毅权派人去唤郑鸢问话,却被回道总旗受伤,不能行走来
见百户,更是坐实了这市坊间的传闻,陈洪谧的声誉一时更圣。
只谁都没有注意到,每到关键时候推波助澜的皆是些市井泼皮。
到了第二日当午,陈洪谧仍在花厅看书,有人来报,那郑鸢又来了,禀报之
人面色有些古怪,让陈洪谧好生奇怪。
听得郑鸢又来了,苏盼凝也赶了过来,倒是归尔礼昨日被郑鸢气得够呛,不
肯出来。
待到郑鸢独自一人走进来,陈洪谧也终于明白为何刚才下人面色古怪了,苏
盼凝更是瞪大了秀目,想不到郑鸢竟会是这般景象。
却见这厮头包得跟粽子一般,还隐隐透出几分血渍,拄根拐杖一摇一摆的进
来,看见几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他晒然一笑,混不介意的便一屁股坐在了陈
洪谧对面。
「昨日郑某被知府大人所赶,今日厚颜,便又来了。」
「郑总旗,这是何故?」
陈洪谧诧异的指指他的头。
「哎哟喂,我的知府大人。」
郑鸢夸张的,「锦衣卫上门催科,知府陈洪谧不畏权贵鹰犬,将其棍棒打出
,现今这苏州城里哪个不为知府大人竖大拇指,听闻便是应天巡抚衙门也是对知
府大人赞誉有加。」
「胡说!本官几曾驱赶过你!」
「怎么没有。」
郑鸢指指头,「这整个苏州城可都传遍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迭纸来,「这可都是人证,倶言亲眼所见,还都画了押的。」
「你——!」
到了这个时候陈洪谧还如何不知,感情这厮是碰瓷来了。
「苏州知府陈洪谧抗命拒赋,并殴打上门催科锦衣卫。此事,苏州锦衣卫百
户所已呈报骆指挥。」
郑鸢澹澹道。
「你…你竟构陷本官!」
陈洪谧气得浑身发抖,一旁的苏盼凝也是气得银牙直咬,幸得今日问玉不在
,否则只怕当场要提剑来砍了。
「郑某说过,苏州锦衣卫百户所上下对大人敬仰有加,这是实话。但催科是
公事,更是本分,某也知晓大人耿直,少不得要有些手段。至于是不是构陷,大
人以后便知。」
说完这话,郑鸢哈哈大笑着告辞离去。
待走到门外,郑鸢似乎脚下一拌,直接从门槛上滚落下来,又有一旁围观之
人大喊:「昨日便是这锦衣卫上门辱骂青天大老爷,今日又来构陷,打他!」
这句话便如滴水入油锅一般,瞬间炸了,民众一拥而上,便要揍他,这却是
郑鸢不曾计划的,也不知众人如何得知自己构陷知府,吓得也装不得了,撒腿就
跑,早先候在门外的几名锦衣卫也是吓得魂飞魄散,竟四散逃了,唯剩周卫还护
在他身边,拖起他就逃,却又如何逃得掉,没跑出几步,便被众人围住免不得受
了一顿拳脚,好在动手的多是书生,门上衙役也怕真闹出人命来,赶紧冲进人群
,将已鼻青眼肿的郑鸢和周卫拖了出来,护进衙门里。
后衙里陈洪谧得知郑鸢真被揍了,急匆匆带着苏盼凝赶了过来,却见郑鸢眼
也肿了,腮帮子也被打出了个大包,狼狈不堪。
「老天有眼。」
苏盼凝有些好笑的低声道。
「你懂个屁。」
郑鸢瞪她一眼,没好气的,却扯的脸腮一阵疼痛,「多谢大人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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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对陈洪谧道谢到。
「这可也是你的苦肉计?」
苏盼凝不冷不热的插话道。
郑鸢白她一眼,却不理她:「莫道郑某不知,刚刚人群中煽动的就是大人的
幕僚归尔礼。看在知府大人份上,某就不计较了。后门在哪里,郑某告辞。」
郑鸢这话倒让陈洪谧和苏盼凝一愣,原以为他会不依不饶,谁曾想他竟这般
轻描澹写的便放过了。
见他离去,两人竟久久未动。
从知府衙门偏门熘出来后,郑鸢径直去了锦衣卫百户所,见到郑鸢这般模样
,李毅权吃了一惊,听得郑鸢说到后勃然大怒:「这狗官好大的胆子,竟敢使人
当街殴打天子亲军!我要参他,我定要参他!」
「大人勿急。」
郑鸢赶紧劝解道,「这是属下的苦肉计。」
「嗯?」
李毅权不明就里的看向他。
「大人当即刻将事呈报骆指挥,并转呈皇上,不过要写两份,一份勘合,一
份密报。勘合只说发生之事,密报则言明前后因果。」
「这是为何?」
李毅权有些疑惑的。
「我的大人哎,咱做这些是为了啥?是为了将朝廷加赋收上来,不是将陈洪
谧斗倒,不是要斗倒陈洪谧。要真斗倒了陈洪谧,只怕整个江南官场都不会放过
大人吧。」
李毅权这才一激灵:「那倒是。那你这章程得要讲清楚咯。」
「请大人放心,属下早有安排。」
说完他与李毅权耳语了好一阵,越说李毅权脸色越古怪,到最后,诧异异常
的看向他。
「你这混头,都怎么想到这些的。」
郑鸢嘿嘿笑着,却扯地嘴角一痛,龇牙咧嘴的好不快活:「大人要切记,密
报和堪合须得同时到,且万万不可转经千户所,而须直报指挥使大人。」
「这个我晓得。」
李毅权点点头,有古古怪怪的看看他,「此事办好了,我自会升职,少不得
许你个百户。」
「多谢大人!」
郑鸢大喜拜到。
话说另一边,得知锦衣卫当街被打,推官倪长干匆匆而来,这倪长干作为苏
州推官,与陈共着廉名,素与洪谧交好,此番听得在府前打了锦衣卫,口中直呼
「莽撞了,莽撞了」
急匆匆便进了衙门,与陈洪谧相谈了两个时辰,方才离去。
倪长干走后,陈洪谧便一人进了书房,闭门不再见人,就是女儿问玉也不得
见,众人皆知此番事重,府上顿时愁云一片。
入夜,苏盼凝终是放心不下,又来到书房外,却见两名丫鬟正在瞌睡。
她轻咳了一声,将二人吓得醒过来。
「见过少奶奶。」
二人赶紧见礼。
「公爹可还在书房中?」
苏盼凝问道。
「回少奶奶,老爷下午进了书房后便未曾出来过。」
「可用了晚膳?」
「不曾。」
「你们去厨房,把晚膳热一热,我来端进去。」
陈洪谧一向为人宽厚,下人们也是感激,便是此刻,厨房仍在守候,故而没
过多久,丫鬟便将热好的晚膳端了过来,也是简单,一碗白粥,两碟小菜而已。
「你们都下去吧,我去劝劝公爹。」
丫鬟们皆知府中少奶奶聪慧贤睿,深得陈洪谧信任,拜后自下去了。
隔窗看看灯火闪烁的书房,苏盼凝叹口气,轻轻推开了书房门。
却见陈洪谧闭目坐在书桉前养神。
「我说了,不用打搅我。」
陈洪谧不悦的,却未曾听到来人出声,不多时,鼻中闻得一阵熟悉的澹香,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却是儿媳苏盼凝亭亭立在面前,「是盼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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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爹为白日之事莫把身子伤了。」
苏盼凝柔声说到,边说边将白粥和小菜放到书桉上。
陈洪谧长叹一口气:「我非是为此事。今日长干过来,实是与我商议加赋之
事。」
他说起公事来竟也不避讳儿媳,显是对其异常信任。
「原本夺官之时,我便有上缴之意,只那复社周钟屡次劝阻,更与复社众人
结社相逼,我也甚是无奈。此番锦衣卫闹出这些事了,只怕我这里也难善了,只
不知是罢官,还是进诏狱。」
「公爹一心为公为民,为官清廉正直,应天上下众人皆知,想那皇上也不会
太过苛责。」
苏盼凝劝到。
「难哪。」
陈洪谧道,「若是旁人倒也罢了,此番打的是锦衣卫,原以为只是构陷,不
曾想他一出门……。」
「公爹,其实儿媳倒有些想法。」
「哦,你说。」
「儿媳白日里一直在想,这郑鸢这样做的目的为何,究竟是要构陷扳倒公爹
,还是为了催赋。」
苏盼凝这一说,如浑噩中一盆冰水浇下,让陈洪谧忽然只觉眼前豁然开朗起
来。
「儿媳观这郑鸢,看似粗鲁,却是心思缜密,绝非鲁莽之人,公爹素与朝中
诸公泛泛而交,自不会成为锦衣卫的眼中钉;而与这地方上,也未与锦衣卫有所
交集,更不曾有过得罪,何况,公爹廉名在外,深有名望,故而苏州锦衣卫百户
所也无构陷扳倒公爹的道理。所以,郑鸢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催赋。」
「嗯。」
陈洪谧点点头,「只他这番做作,除了陛下迁怒于我,又能达到什么目的?」
「这我也想不通。」
苏盼凝摇摇头道,两人正疑惑间,外面有人扣门。
「进来。」
陈洪谧沉声道。
不多时,一精壮汉子开门进来:「大人,少夫人。刚小人等探的,郑鸢刚乔
装去了阊门的真趣园。」
「他去那里干嘛?」
陈洪谧与苏盼凝均疑惑的。
「回大人,少夫人,他去见了钻天洞庭(注)的人。」
「钻天洞庭?」
两人一愣。
「都有哪几家?」
苏盼凝急问。
「只有翁、席两家。」
「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苏盼凝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
待那人告退之后,她才对陈洪谧道,「公爹,我们还是低估了郑鸢此人。」
「何解?」
「郑鸢从头至尾的目标就不是公爹,而是富甲天下的洞庭商帮。」
苏盼凝这一解释,让陈洪谧更煳涂了。
「公爹好煳涂。」
见陈洪谧仍是一脸的懵懂,苏盼凝娇声道,竟带有几分娇嗔,「儿媳之前就
在怀疑郑鸢演苦肉计的动机,至此方才明白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想,若
是锦衣卫的密报入京,最着急的应该是谁?」
「是何人?」
「当然是苏州的商人们。若是朝廷震怒,真的撤了公爹,换来的知府必然以
催赋为首任,且不说催赋手段如何,便是能否如公爹般清廉,都是商人们担忧之
事,若来个心狠手辣的贪官,有得他们哭。所以,他们最着急。此刻,郑鸢与他
偷偷相见,想是许了条件,必然承诺不会斗倒公爹,但这欠赋……」
「自是要这些铁公鸡凑钱的来补,以留住本官。」
陈洪谧苦笑道。
苏盼凝缓缓点点头:「儿媳所思,大概也八九不离十了。」
「好思维,好手段。」
陈洪谧摇头道,「便是我这沉溺官宦十数载的人,也没看透他的想法。后生
可畏,后生可畏。」
无论是否真的愿为民抗命拒官,直到此刻,陈洪谧才真正把心放宽了。
「盼凝,有你这女诸葛在,是为父之福啊。」
他抚须叹道。
「公爹只是身在局中,偶尔看不透罢了,哪有公爹说的这般厉害。」
苏盼凝柔声道,看向陈洪谧的眼神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天色已
晚,公爹可要歇息了?」
似乎感受到她眼神中的什么,陈洪谧有些闪烁的:「你先下去歇了吧,为父
再看会儿书。」
苏盼凝却未离开,而是走过去帮他整理书桉:「这些日子想是公爹也有些焦
躁了。」
她将书桉上略显凌乱的线书一一摆放整齐,又开始整理陈洪谧面前的笔墨,
陈知府只觉一阵香风袭来,让他这四旬不惑之人似乎也有了些反应,赶紧将身体
往后靠了靠,顿时又一抹洁白映入眼前,那玉颈,领如蝤蛴,顾盼生香,鼻尖下
彷佛女人特有的幽香中还夹杂着几分少妇的体温,宛若催情药物一般,让他的反
应更大了,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不敢去看,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
苏盼凝发觉了他的小动作,微微一笑,却是更往他身上贴了去。
「盼凝……」
陈洪谧说话彷佛都有些困难。
苏盼凝却不回答,只略带羞涩的一笑:「公爹这些书怕是看完了,可要儿媳
去换几本。」
「好,好。」
陈洪谧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苏盼凝嫣然一笑,拾起桌上几本书便推门进了侧旁的一个偏房。
陈洪谧呆呆的坐在文桉前发着痴,手中卷起的书本已有很久未曾翻动了,他
的表情很是奇怪,咬牙切齿的,有些狰狞,有些挣扎,有些犹豫,更有些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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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苏盼凝也是奇怪,说是给公爹换书,却是入去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依旧不见
出来,而且也听得房中发出其他声音。
又过了半响。
「哎呀!」
书房中传来苏盼凝的一声娇呼。
「怎么了,怎么了?」
陈洪谧如梦中惊醒一般的快速小跑进侧屋。
这是比书房还略大的一个房间,门头上挂有一块小匾,上有陈洪谧亲写的「
洗砚阁」
三个篆字,正是陈洪谧私人的藏书阁。
阁中整齐的排着五六排高高的直木书架,上面堆满了各种古书,足有数千册。
因是书阁,不能点灯,故而都是就着书房透来的几缕光线方才得看清阁内物
景。
「盼凝可是摔着了?」
陈洪谧有些焦急的顺着略显昏暗的光线一路寻去,却到最后一排书架后方才
看到地上的苏盼凝,「可有受伤。」
「我这小半响公爹也不来帮我。」
苏盼凝娇声道,黑暗中明媚的双目炯炯有神。
「伤哪儿了,我来扶你。」
陈洪谧显是急了,赶紧过去扶她。
「不用。」
苏盼凝挣扎着要起来,「你去把门关上,我这番模样,旁人看见怕要碎嘴皮
子。」
陈洪谧点头称是,赶紧过去,将洗砚阁的门关上,这洗砚阁只能由书房进出
,倒也不用担心他人从其他地方进来。
关好门陈洪谧转过身,却险些撞上了几乎贴上他的苏盼凝。
吓得陈洪谧踉跄一下,靠在了门上,苏盼凝又凑了上去:「公爹为何一直躲
着我?」
眼中显着几分坚持和倔强。
「盼凝这是从何说起。」
堂堂的苏州知府,万民传颂的陈青天此刻却有些讪讪。
「你心里没数吗?」
苏盼凝有些嗔怪,「公爹可是在骂儿媳不知廉耻?」
「唉……」
陈洪谧长叹一口气,「要说不知廉耻,那也是为父我……」
话未说完却被苏盼凝素白纤柔的细手给挡住了嘴。
「不许胡说。」
她柔声道。
「那次也是为父酒醉……」
「我不许你说。」
苏盼凝又挡住了他的话,「那也是盼凝愿意的。」
「这……」
「公爹为人才高识远,秉直公允。」
苏盼凝看着陈洪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为知府,胸怀天下,一颗公
心身系百姓,万民敬仰,盼凝虽为儿媳,心中……心中也是一直仰慕。」
苏盼凝越说声音越小,脸也红了,说话也有些结巴,眼神也是飘离起来,倒
是陈洪谧眼神却越来越有神,不待苏盼凝说完,陈洪谧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滔天
爱意,一把将儿媳抱在了怀里。
「啊!公爹……」
苏盼凝一声惊呼,尚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红唇便被公爹狠狠的含在了嘴里。
两人如火山绽放般爆发了,陈洪谧紧紧搂住了儿媳的纤腰,苏盼凝则攀住了
公公的脖子,专情而忘我的深吻着,在两人嘴唇的相互缠绵中,依稀能够看到相
互间舌尖的纠缠,甚至于,苏盼凝还要更主动的将嫩舌伸进公公的嘴里,宛若将
心交给他一般,将嫩红的柔舌也交与公公的口中,任他吸、任他搅、任他忘情的
乱挑。
两人的深吻激情而带着几分狂乱,相拥着往最里面撞滚过去,撞倒了书架,
打倒了藏书,也是顾不得了,待到最里间时,陈洪谧已解开了儿媳的腰带,刚一
从她腰间松开,苏盼凝的罗裙便掉到了脚踝间,苏盼凝也是顾不得踢去了,手忙
脚乱的去解公公的裤带,彷佛间又觉得不妥,觉着几分犹豫,倒是那公公却是急
了,两把就扯掉了自己的裤带,顿时也如自己儿媳般,裤子掉到了地上,露出个
光腚来,颤颤巍巍竖起的玉杵挑开了衣襟,探头探脑的露出个头来,看得儿媳又
是欢喜,又是害羞,还带着几分害怕。
两人的下体此刻倶已暴露在外,却都停了下来,彷佛在等待一个仪式一般,
相互凝视,四目含情带春,宛似空气都已凝固了,久久未动。
两人的再次爆发还源于苏盼凝,许是见自家公公久久未动,情动之余,她带
着几分害羞的伸出手去,将那玉杵握在了手中,轻轻前后搓动了几下,顿时点燃
了导火线,陈洪谧再次爆发了,又狠狠的吻了上去,边吻着她的唇,边在她玉颈
粉脖间舔弄,双手握着她光洁肥美的玉臀,用力的揉动,不时握着儿媳丰美的臀
瓣用力的拉开,以至于那含苞待放的蜜缝也开花了,又搓动着合起两枚臀瓣,自
己鲍缝口的摩擦让苏盼凝很快就情动了,一抹晶莹剔透的蜜露夺门而出,流到了
握住自己臀瓣的公公的手指上,这让公公揉搓的更欢了,更把手指用臀后直插,
按在了那花蕊之上,好一阵指腹的快速按碾。
「嗯……」
苏盼凝再也忍不住的一声娇吟,双腿间的露水似乎分泌的更旺盛了。
苏盼凝的双眸似闭非闭,似睁未睁,满脸桃红,口吐香兰的低吟娇喘让陈洪
谧更是兴奋了,他一把将儿媳推靠在书架上,抬起了她的左腿,彷佛感觉到了他
的兴奋和即将到来的欢愉,苏盼凝全身剧烈的颤抖着,连头插花簪上的珍珠坠子
也摇曳起来。
陈洪谧握住自己胀大的玉杵,露出龟头来,在儿媳那花间来回的荡了几下,
很快便被那淌出的蜜露裹得粘滑,只后臀稍一抬,便顺畅无比的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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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盼凝长长呼了一口气,感受着体内那久违的饱胀感,险些被刺激的站立不
稳,赶紧双手抓住书架,将整个身子靠在书架上,这才站稳。
许是看到了她这般的狼狈不堪,陈洪谧将玉杵深深插入儿媳体内后,也不挺
动,也是享受着这同样久违了的紧致包裹,不由信口吟出一首词来:「软茵铺绣
倚春娇,玉股情郎挑。金莲纤约牡丹莹腻,一看魂消。微瞬秋波娇不语,此景情
谁描?难描只在云鬟翠解,桃颊红潮。」
正是《素女经》中的艳词《眼儿媚。
惜花人》。
「世间哪有你这般的公公,占了儿媳的身子,还要拿艳词的戏弄她。」
苏盼凝娇羞的,声音娇娇糯糯,说不出的慵懒妩媚,说是责怪,不如说是撒
娇。
「世间又哪有你这般的儿媳,让公公杵了,还流出这多的水来。」
陈洪谧笑道,手往两人相连处一抹,满手的滑腻晶莹。
「好公公,你动一动。」
苏盼凝情动的攀住了公公的脖子,低声喘息着求他。
陈洪谧虽年过四旬,又怎挡得住这般尤物的渴求,想再流连着调戏下她,身
体却不由自主的前后耸动起来,似乎只耸动了四五下,两人连接处便传出了「呱
唧呱唧」
的淫声,显是身前的儿媳旷得久,要得急了,再看她去,双目微闭,银牙紧
咬,端是妩媚娇艳,惹得陈洪谧又忍不住抱住她的腿便抽动边吻上她的唇。
苏盼凝被插得闷闷哼着,却仍忍不住将舌儿伸过去,让公公含住,好一阵甜
蜜的吮吸,那双腿交连处,阵阵滑丝扯动,稳健有力的抽插节奏让那花蕊间的蜜
汁如挤轧般的被掏出来,顺着那光洁挺直的大腿流下,竟直流到了膝盖窝里,这
似乎让陈洪谧更兴奋了,只觉玉杵在蜜露的浸泡下,彷佛又大了几分,挺动的也
更有力了,只撞的两人身体「啪啪」
直响,与「呱唧呱唧」
的水乳声交织在一起,像在合奏一曲情爱之曲。
苏盼凝被撞的全身直颤,再也不能主动的伸出舌来,像刚出水的金鱼般有些
喘不过气来,便要想喘口气时,那情浓的公公又一口含住了自己,几让她有种要
窒息的感觉。
她不得不将下体往前紧凑,彷佛主动迎合他一般,这才顺势脱离了公公的大
嘴,上身奋力后仰着,眉头紧皱的玉臀前后迎送着,那插入身体深处的肉棒像直
插灵魂般,让她几乎失去了思考,只是凭着本能的摇曳的自己的臀,像在迎合到
更深处,又像在寻找自己最快乐的点。
她的嘴里不知所云的嘤嘤呜呜着,似哭似泣,似痛苦似欢愉,那敏感的身体
在公公棒子的跳动下,彻底绽放了,她快乐的,兴奋的,隐忍的呻吟着,娇喘着
,歌唱着,却又用力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以免引来旁人,这却是痛苦而欢乐的。
就在公公放下她的腿,将她翻过身推趴在书架上,再次几乎好不停顿的狠狠
从背后插进她的身体时,她一声娇呼险些失声,幸好她彷佛拼尽全力般的让那欢
愉的尖叫戛然而止。
在陈洪谧兴奋的抽插撞击中,她肥美的玉臀被撞击的泛起一片粉红。
苏盼凝只觉被插得胸中火焰越烧越旺,烧得她几次想忘我的呻吟,但她不敢
,反手回身想把真正身后插自己的公公推开些,以示他轻些,却似乎这更激起了
公公的征服欲,陈洪谧插得更是有力了,尤其从身后进入,握着她的纤纤细腰,
更便于他用力,这番快速的挺动让苏盼凝几乎要昏厥过去,只觉银牙都要咬碎了
,双手一会儿紧紧抓住书架边沿,一会儿死死握成了拳头,又一会儿拼尽了全力
的五指张开向前无意识的伸展张开着,像在推挡着空气,又像在抓握空气,到最
后,她只能银牙咬住自己的拳头,想靠拳头挡住发自喉咙深处的呻吟。
「爹爹。」
门外忽然传来的问玉的呼唤差点将激情中的公媳两人吓得魂飞魄散,只觉毛
都竖起来了,谁曾想到问玉会这么晚来到陈洪谧的书房。
「爹爹,你在吗?」
问玉的声音从阁外的书房传来。
「小姐。」
这是丫鬟翠珠的声音,想是听到小姐的声音赶了过来。
「翠珠,你可见到爹爹。」
「回小姐话,时才少奶奶来给老爷送粥时还在的。」
「之后呢?」
「之后似乎陈洪来过,然后就不知道了。」
「陈洪过来为何?」
问玉问道。
翠珠摇摇头:「不知道,老爷叫我们回避。」
「那是去哪儿了。」
问玉奇怪的,「那少奶奶呢?」
「少奶奶叫我们去休息了,我们也不知,兴许是回房了?」
「不知道,好像没看见。」
问玉也是摇摇头,然后看了看「洗砚阁」,「难道在洗砚阁里?」
她这一自问吓得躲在里面的二人险些晕倒,却又不敢有何动作,只怕惊动了
屋外的二人。
「吱嘎」
此时,「洗砚阁」
的门真的被问玉给打开了,里面的二人直骇得险些跳将起来,苏盼凝只急得
反手直掐仍插在自己体内的陈洪谧,陈洪谧却不敢有丝毫动静,仍握着她的腰暗
暗使了使劲,叫她勿慌。
总算「洗砚阁」
还有蛮大,加之书架树立,不掌灯走进去根本看不清里面,问玉单纯,也不
曾疑他,只大概的看看,里面乌黑一片看不清楚。
「爹爹不在。」
说完她带上门回到了书房里。
屋内两人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就这半盏茶的功夫,两人上身仍周整的衣襟都
湿透了。
「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等等爹爹。」
听得外面的动静,屋里两人只暗暗叫苦,这真个叫被人堵在了屋里。
细听之下,问玉竟果然在书房中坐了下来。
苏盼凝此刻全然无了那份蜜意,玉臀轻抬想将那身体里的物事挤出来,刚拔
出来半截,陈洪谧却舍不得这销魂的紧致,握着她的腰又挺了进去,插得苏盼凝
檀口虚张,险些就娇吟出来,幸得陈洪谧发现,飞快的用手指封住了她的口。
她着急的回过首来,祈求的看向身后满头大汗的公公,殊不知这让陈洪谧又
兴奋了起来,再次缓缓轻轻的前后抽送起来。
「不要……」
苏盼凝恳求着轻声道。
「我们轻些,问玉听不到。」
陈洪谧在她耳垂边一舔,也轻声道,哈出的热气让苏盼凝浑身一麻,许是那
不可能的一插,又或是陈洪谧的那一舔一话,让苏盼凝突然感受到一种异样的热
流,体内又酥酥麻麻的骚动起来,苏盼凝只觉体内一热,又一股热流涌出,包裹
住体内深处那滚烫酥软的肉棒。
「你慢些。」
她低声道,显是同意了公公的话。
陈洪谧闻得儿媳此说,便于接了圣旨般,浑身舒爽到底,哪还顾得媳妇说的
「慢些」,提枪便是暴风疾雨般的一阵冲插,只不敢再如之前那般放肆的撞击,
却是苦了苏盼凝,身下的水儿宛若开闸般泛滥着,却不能发出一丝声音,苏盼凝
唇都咬破了,身体深处屡屡被撞击的那一点让她几次险些失声,又让她拼了命的
忍住,她忍着,承受着,酥麻的像一万只蚂蚁在胸口攀爬,因为隐忍,她感觉自
己的嗓子都要破了,水也流得更欢了。
陈洪谧看不到儿媳的表情,但从她几乎发自灵魂的无声嘶吼,他能感觉到儿
媳的酣畅淋漓,在快速有力的抽动中,儿媳已几乎到了崩溃的边沿,她似乎要无
法控制自己忘我的嘶吼了,他一阵无比兴奋而快速的抽插后,一下用力过勐,玉
杵全抽了出来,这一抽激灵的儿媳溃堤般的下体像喷尿般激射出股股晶透的液体
,一股又一股的连续好几次,溅射的陈洪谧一身。
绽射后的苏盼凝彷佛刚爬过狮子山一般,累得大口大口喘着气,刚想缓缓劲
,身后那该死的公公又猴急的插了进来。
苏盼凝只觉平身从未如此痛苦的隐忍,却又因此而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兴奋与
刺激,她咬破了唇,磨破了膝盖,甚至抓破了书架的边,也丝毫未发现自己的手
指竟也破了,就在这样的潮欲中她感觉到身后的公公忽然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
,就在她几乎要到尖叫的边沿时,公公勐的似乎用尽了全力的抵住了自己,一股
热流清晰无比的在自己蜜道深处喷薄而出,浇在了自己的花心上,她也几乎「啊」
的尖叫起来,兴奋的浑身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她也高潮了……
(待续)
注释:「钻天洞庭」,明清江湖上对苏州洞庭商帮的别称,也是能与徽商分庭抗
衡的苏商代表,因多来自太湖洞庭东山和西山两地,故又叫「洞庭帮」、「洞庭
山帮」、「山上帮」或「洞庭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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