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沌无极

(25-27)

【第二十五回柳折红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要知道这“龙阳劲”是属于男子为主导的双修奇功,柳雪柔本来身怀二甲子的功力,自是高出老怪不少,但是在双修之际,虽然不似采补,不会将柳雪柔的功力俱为己有,但是在滋补之下,却会增长旡中老怪的功力,如此一来,原本应该功力胜于老怪的柳雪柔,却反而在重伤初癒之后,功力不足之下,落入了下风。
“方才一心救人之下,来不及细细品尝,姑娘美妙的身体,所带来的美妙滋味,趁著如今天色尚早,冷少侠还要好几个时辰,才会回来,不如我两再体验一次,你说如何?”旡中老怪一面动手,口中淫秽之语也不停,继续的在言语上,作弄柳雪柔。
“哼,口不择言,卑鄙下流。”柳雪柔愤恨的说著。
柳雪柔的心中,虽然对冷傲天让自己与老怪双修的行为不谅解,但是也知道,若不是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救自己一命,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以冷傲天的性格,必定会忍痛答应。但是这老怪也太可恶了,双修完就算了,此刻还出言侮辱自己,虽说他救了自己,但是不出手教训他,实是对不起自己。
更何况,这老怪言下之意,竟然是想要再与自己,行那云雨之事,这是柳雪柔万万无法接受之事。
两人交手之际,柳雪柔渐渐发觉,情况不对。
一股暖流,突然而来,自下腹之处,微微窜起。柳雪柔本来就手足无力,在这股暖流的作用之下,更加的浑身酸软,无法施力。
“你是不是觉得,有股热流在体内阿?”旡中老怪藉由交手时,逐渐减弱的力道判断,柳雪柔此时的情况,竟是一语中的。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柳雪柔大骇之下,厉声问道。
“这可不是什么手脚,这是龙阳劲双修之后,阴阳相吸的呼唤。”旡中老怪邪恶的笑著,原来这龙阳劲,还有这种效果。
龙阳劲在双修之后,便会转化双修的两人,其体内的真气性质,柳雪柔在受到治疗之后,体内已具有龙阳劲的阴性,在旡中老怪的龙阳劲阳性呼唤,与两性相吸之下,竟然会使得柳雪柔,凭空的产生欲望,不自觉的想要与旡中老怪阴阳调和。
柳雪柔体内的热流越来越烈,使得她出手的速度与劲道,也每况愈下,一式不如一式。某次双掌相交之际,身形突然一滞,旡中老怪趁虚而入,双掌直入中宫,抓上了柳雪柔胸前的双峰之上。
“啊!”一声惊叫,旡中老怪的热劲透过双掌,传入柳雪柔体内,柳雪柔体内著真气竟然一乱,在热流的作用之下,娇躯一软,无力的被旡中老怪抱入怀中。
柳雪柔大骇,在旡中老怪热劲入体的那一刹那,自己便再也提不起劲,体内真气失去了控制,而且竟然好似在欢呼著,与老怪的热劲,迅速在体内融合著,并受其控制。
“把手拿开!你……你想怎样?”柳雪柔全身无力,软倒在老怪的怀中,口中喝问,却是色厉内荏,无一点吓阻的感觉。
“嘻嘻,我想怎样?这样……”旡中老怪口中调笑,手上动作亦是极快,马上便开始脱起柳雪柔的外衣。
“不要……住手!”柳雪柔呼喝道,此刻她除了动口,似乎也无法再做其它的反抗之事了。
“啧啧,之前虽然看过一次,不过姑娘的身体还真是美阿,端得是百看不厌啊。”旡中老怪赞叹著,随著他的手部动作,柳雪柔罩在外层的衣裙亦随之滑落,嫩如凝脂的肌肤,也一一的显露出来。
“啊……住……手……”旡中老怪充满热力的双手,少了一层衣物的阻隔,直接与柳雪柔的肌肤碰触之时,一股热力亦随之传入体内,直达下腹。
老怪的手在柳雪柔身上游移著,抱著柳雪柔那柔若无骨的娇躯玉体,来到了床沿,轻轻的放下,双手沿著上身的肚兜边缘,在柳雪柔的躯体上滑动著。
柳雪柔银牙紧咬,忍住差点出口的呻吟声,不再咒骂老怪,事实上也不能再骂,只要她一张口,怕流泄出来的就不是咒骂,而是无法抑止的呻吟。
“呜”柳雪柔上排的皓齿,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一丝淡淡的哀鸣,自口内窜出,原来旡中老怪那带有热力的魔手,已然伸进了肚兜之内,在其下抚摸著富有弹性的柔嫩双峰。
旡中老怪急色的脱起自身的衣物,在肚兜内的那一只手,仍持续的对柳雪柔输送热劲,使其混身无力,肥胖丑陋的躯体,逐渐的在减少的衣物之中,慢慢的显露在外,以至最后的全身赤裸。
柳雪柔只觉得体内,一股无名的呼唤,越来越是强烈,上身无力的试图闪躲,老怪的禄山之爪,却只能在他的逗弄之下,扭曲跳动著。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有感觉……好……麻……啊……不行,不可以”柳雪柔心内思绪纷乱,双峰传来的快感,在旡中老怪的运功之下,急速的增加之中。
之前还可以说,自己是在冷傲天的逗弄之下,才会动情,以至于最后欲望缠身,即使在最后关头,发现了身上之人,竟是老怪,却也是欲根深种,难以回天,才会在最后仍然达到了高潮,献出阴精。
但是现在的情形,却又是大不相同,打从一开始,便知道此人的身分,却在心中不愿之下,身体仍然出现快感,这是柳雪柔绝对无法接受的事实。
“呵呵……是不是已有感觉了?”经验老到的旡中老怪,彷佛可以听见柳雪柔的心声,察觉她的现况一般,淫荡的话语,在柳雪柔耳边响起,使得柳雪柔更加的羞赧。
老怪的大手一掀,柳雪柔的肚兜随之扬起,轻飘飘的飞至半空之中,再徐徐的落至地面,旡中老怪双手并用,缠上了柳雪柔的巍巍玉峰之上,两朵蓓蕾早已膨胀突起,在老怪的柔捻之中,热流从尖端直窜入体,两粒嫣红的尖端更加的硬挺发胀,连带柔软的玉峰也涨大了一圈。
旡中老怪双目赤红,满是肥油,又布满皱褶的躯体,亦爬上了床,紧贴著柳雪柔白皙滑嫩的胴体。柳雪柔只觉得火热不已的物体,粘上了自己,原本只有从双手传来的热流,此刻却是从身体各部传来,嘤咛一声,却又无从闪避,热流汇聚而成的热劲在体内四处作乱著,摧残著柳雪柔的坚韧意志。
尤其是那根粗长的热棒,虽然下身隔著衣裙,传达而来的热力却是直达下腹,使得自己柳腰急扭,急欲摆脱这难耐的感觉。
旡中老怪邪邪的笑著,下身上提,带起炽热的肉棒,老怪双手紧握住弹力十足的两座玉女峰,原本就已深邃的山谷,更加的紧窄,老怪竟然将肉棒置于山谷之中,前后抽动起来。
柳雪柔从未受过此种待遇,冷傲天也没有这样对待过她,柳雪柔从来没想过,竟然有人,会把那丑陋之物,放在自己的双峰之间。柳雪柔只觉得羞愧不已但是那肉棒传来的,比双手还要炽热的热流,却又使自己的双峰,更加的敏感,在摩擦之中,使自己莫名的心悸。
柳雪柔那柔软的双峰,又富有弹性,在肉棒的抽动之中,摩擦之下,上下的晃动著,带给旡中老怪无比愉悦的快感。几次大力的抽动之下,长度甚长的肉棒,伞状的尖端直抵柳雪柔的下巴,数次碰撞到柳雪柔的嫩唇。
旡中老怪看到此景,心中突然有个想法,伸出一手置于柳雪柔的脑后,将其头部稍微抬起,在一次大力抽动之中,尚在玉女峰顶的另一只手,突然双指施力,紧紧的抓住峰顶的蓓蕾,用力扭转。
柳雪柔还不知道,老怪为何要强迫自己,臻首轻抬,一股巨痛,混合著麻痒的热流,自胸部传来,不自觉张口轻呼之中,巨大的伞状尖端,已趁势钻入口内。
柳雪柔呜呜的叫著,却是无力的阻止,已入侵口内的肮脏异物。老怪则是龟头尖端,享受著佳人口中的细嫩,丁香软舌的轻拨挑动,棒身则是享受著玉乳柔软的挤压摩擦。
柳雪柔只觉得万分恶心,直觉的想要吐出口中的巨棒,但在无力之下,不管自己的头部如何的摆动,这老怪的巨棒似有灵性一般,总是追随而至,不知不觉中,舌尖亦开始猛使劲,想要排出口中的物体。
旡中老怪酣畅淋漓的抽动著,享受著冰清玉洁的柳雪柔,所提供的唇舌,玉乳的伺候,同时双手亦不忘记,柔弄著弹性十足的两座尖挺。
旡中老怪足足抽动了半柱香的时间,脑中又有一个点子。旡中老怪腰部使劲,使自己的肉棒深深的插入柳雪柔的口中,之后,保持巨棒在柳雪柔口中的姿势,转过身来,双手移动至柳雪柔的修长玉腿,趴下身来。
旡中老怪一手解开了柳雪柔白裙的绳结,另一只手则是顺著修长的玉腿,沿著白裙的下摆,往上抚摸。被解开的白裙,轻柔的顺著老怪的动作,被向上推挤著,裙下滑腻修长的洁白玉腿,亦悄悄的显露于外。
旡中老怪双手缓慢的上滑,腰部亦开始施力,重新开始抽送的动作,在柳雪柔的口中进出著。柳雪柔双腿被袭,如触电一般,无力的左右摇摆著,却在老怪的执意抚弄之下,不自觉的开始追随著老怪带有热力的魔手。
老怪的双手缓缓的上浮,从娇嫩的小腿,到达圆滑的膝盖,又慢慢的往大腿推进,抚摸著充满弹性的大腿,缓缓的欲往幽门禁地而去。
“不行……好热……啊……那边……不可以……好酸,好软……”柳雪柔方才胸部受到魔手所带来的触电感觉,原本在老怪以肉棒玩弄她的双乳、以及檀口之时,稍微敏锐的酥麻感才稍微减缓,没想到在老怪的大手,抚弄她双腿之时,比方才更强烈的电流,竟又再次袭来。
随著旡中老怪的双手,缓缓的上滑,渐渐的接近禁地同时,心中极力抗拒的柳雪柔,双腿却不受控制的,在老怪轻柔的抚弄中,亦缓缓的开启。当老怪的魔手,抵达大腿根部时,被推至腰间的白裙亦无声的从侧身滑下,无力的双腿悄悄的曲起,同时无力的向外张开。
“唔”一声闷哼,从柳雪柔被巨棒塞满的口中传出,旡中老怪那一双邪恶的大手,一左一右,同时到达了紧闭的蓬门花瓣之处。老怪指尖微微施力,紧闭的花瓣应力而开,闪亮的蜜穴暴露在老怪的眼前,内部的小径早已湿泞不堪,在花瓣开启的同时,涓涓细流,玉液琼浆亦随之渗出。
“呵呵”旡中老怪满意的笑著,舌头轻吐,彷佛汁液是甘甜无比一般,细细的吸允了起来。
又是一声闷哼,柳雪柔柳腰挺起,急扭了几下,又颓然的放下。
“怎么……会这样……好……好酥……哦,怎么舔那……好恶心……可是……唔……好麻……”柳雪柔心中想着,冷傲天从未用舌头舔过自己的下身,即便之前落入无间散人之手,也没有被人用舌头舔过该处,觉得肮脏的同时,身体却不自觉的对这敏感的挑逗,作出了真实的反应。
旡中老怪舔弄了一会,直舔的柳雪柔汁液横流,湿透了床单之后,方才作罢,抬起了头。同时亦抽出了柳雪柔口中的肉棒。
“柳姑娘,舒服吗?”旡中老怪淫邪的笑问著,通红的肉棒,在柳雪柔唾液的浸润之下,闪耀著淫靡的光芒。
柳雪柔满脸通红,牙根紧咬,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不说话?我等等就会让你喊个够。”老怪不以为意,调整著两人之间的姿势,将巨棒的前端,摆在了幽幽洞口,在方才一轮舔弄之下,原本紧闭的花瓣,此刻微微的张著,丝丝玉液仍在对外渗出,与肉棒一接触,便迫不急待的紧吸著肉棒尖端,显示出身下佳人,早已进入备战状态。
柳雪柔在肉棒接触之时,转过头来,狠狠的瞪著身上的旡中老怪,但是在坚毅的眼神之中,却带有著朦胧的感觉。
“呵呵,不错,不错,虽然肉体无法抵抗,还有抗拒之心,不愧是冰清玉洁的雪山侠女,不过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哈哈哈!”旡中老怪虽然口中赞赏著柳雪柔,身下的动作却是不饶过她,肥腰一挺一送,被吸住的肉棒迫开花瓣,竟是毫不怜香惜玉,一次便长驱直入,直挺到底。
“啊!”终被插入的柳雪柔,在巨棒的冲击之下,紧咬的牙关,亦不由得稍有松脱,一声娇吟传出。声音中除了心中难过,痛苦之情,更隐约带著满足畅快的感觉,也难怪,柳雪柔经过这长时间的挑逗,本就是受到“龙阳劲”阴阳双修的影响,而受到吸引的肉体,此刻终于受到满足。
空虚的小径,被踏实的填满,柳雪柔顿时在冲击之下,弓起身子,抬起柳腰,玉腿曲张,上身不自觉的上挺,等在上方的老怪,立刻大口一张,吸住了一颗乳尖的蓓蕾,看起来就象是柳雪柔自动送上,请其品尝一般。
“好紧……呵呵,果然跟之前一样,真是紧致的极穴阿。”旡中老怪继续赞叹著,难以想象,如此粗大,又长的肉棍,竟然能全根尽入,那紧窄的小穴之中。
旡中老怪享受了一会,被穴内玉璧紧吸的感觉之后,终于开始了一抽一送的男女交合中,最基本的动作。老怪肥胖的下腹,不断的顶著柳雪柔的雪臀,发出啪啪的淫荡声响,在这斗室内回响著。
终于被奸淫的柳雪柔,前次尚未有这种感觉,这次却是充满悲愤、哀伤、难过、怨怼,百味杂陈。但是这心思却停留不久,紧跟著更强烈的冲击感,随之到来,打碎了她心中的思绪。
“哦……这……这……啊……好强烈……我怎么可以这样……唔……不行……忍住……”柳雪柔的下腹,突然传来,一股强烈的感觉,酥、麻、酸、软、痒,各种极至的感觉在一时之间齐至,震荡著柳雪柔的心灵,使她有股冲动,想要呻吟出声,想要放纵享受,想要身上的男人,尽情的奸淫自己。
对自己的这个感觉与想法,感到不可思议,却又觉可怕至极,肉体受到奸淫,无可抗拒是一回事,可是心中想要享受,放纵的念头,却不可有,那不是和青楼荡妇,淫邪浪女没有两样了吗?
强压下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柳雪柔剧烈的摇著臻首,想要排除体内的欲望,可是肉体各处,传来的细致感觉,却又是无比的纤细,无比的清晰,旡中老怪毫无所觉的在上方冲刺著,双手扶著柳雪柔的双肩,每次的捅入都是又重又猛。
“啊不行了,受不了唔,要……到了。”柳雪柔在老怪的抽插之下,通红的肉棒,传来的吸力,强烈的吸引著自己的花心,阴关在冲击之下,已显松动。
漠然地,老怪突然停止了抽插的动作,同时抽出了柳雪柔体内的肉棒,翻过柳雪柔的娇躯胴体,竟是要以狗交的姿势,奸淫柳雪柔。
柳雪柔根本不知道这种花招,就算知道了,她也无力抵抗,被旡中老怪摆弄成趴下的姿势,只觉得以菊门面对老怪,羞赧不已之际,便感觉到巨棒从后一顶,再次进入了体内。
“啊”又是一声呻吟出声,这次那畅快淋漓的感觉更甚了,方才即将登上高潮之际,老怪突然喊停,使得柳雪柔此刻的身躯极为敏感,而从后方插入的姿势,由于角度的不同,所摩擦到的肉璧也不同,虽然以老怪的超长肉棍,不论以何种姿势,都可以触抵花心,但是从后而来的感觉,仍是比正常的姿势来得强烈多了。
很快的,柳雪柔方才冷下的情欲再次迅速爬升著。
“怎……怎会这么……美……的……哦。”柳雪柔情不自禁的想着,忽然发觉自己的想法,竟是如此不堪,竟然是享受,柳雪柔羞红了脸,同时暗暗自责。
虽说心中责备著自己,但是肉体却不然。柳雪柔下意识的摆动雪臀,迎合著老怪的插入,老怪虽然发现,却不点破,只是更加速抽插。同时,原本放在腰间的双手,亦滑至胸前,捧起巨大的双乳,使劲的柔弄著。
从后而来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强烈了,柳雪柔柳腰的扭动,逐渐的剧烈起来,连她自己,都终于发现,自己竟然在迎合著老怪的奸淫。心中明知不该,却管不住已经动作的身体,柳雪柔想要极力控制,扭腰摆臀的动作却是更加的顺畅。
“不可以……不要再动了……不……哦……太……太美了,受不了了……呜……”柳雪柔心中的抗拒,随著高峰的到来,成为徒然,下身剧烈的颤抖著,早已松脱的阴关终于开启,浓浓的阴精随之排出,柳雪柔亦攀上了高潮的顶峰。
察觉柳雪柔泄出了阴精,旡中老怪停下了抽动,运起了双修玄功。
尚在高潮余韵之中的柳雪柔,体内的真气再次与旡中老怪,更加紧密的融合,体内的真气不断的流出,又被老怪送回,感觉自己的功力,竟然提升了,可是,心中却无喜悦之情。
过了半响,老怪缓缓收功,退出了肉棒,却又把柳雪柔翻回正面。
旡中老怪双眼注视著柳雪柔,不发一语。在对方的目光注视之下,柳雪柔虽然不害怕的与其对视,但是方才自己确实是达到了高潮,加上之前竟然有放纵的想法,对视了一会,柳雪柔眼中的朦胧更甚,愤怒之意却是大减,这次,竟然主动的转开了视线,避开了对视。
“啊”柳雪柔才刚偏过头,旡中老怪的肉棒又再次插入,一样是那样的深,那样的充实。
“呼你真的是太棒了,这么美丽的样貌,又这么姣好的身段,再加上紧致的肌肤,真是极品啊!”柳雪柔耳中听著旡中老怪的赞美,心中却无喜悦的感觉,只觉得莫名的悲哀。
但是,酸软的身躯依旧无法抗拒,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柳雪柔竟然觉得,方才已经够强烈的吸引感,现在却是更加的明显。
这种体内真气的融合感觉,不只带动了她的肉体,同时也在勾动著她的心灵,随著再次流遍全身的快感,柳雪柔失去了抗拒的力气,只任同快感袭遍全身,挑动起自身的情欲。
“哦唔唉”比之前更强烈的快感,快速的累积著,这次来得实在太过强烈,太过突然,也太过迅速,尚未意识到什么,嘴中便以自然的流泄出荒淫的声响。
柳雪柔发现自己呻吟出声,立刻紧闭起朱唇,咬紧著牙关。
旡中老怪抬起柳雪柔的纤纤玉腿,置于双肩,下身再次快速的挺动,比方才还要更强烈的吸力瞬间传来,肉棒的尖端摩擦、抵著花心旋转著。
老怪的冲击越来越猛,带著柳雪柔轻飘飘的飞起,腾云驾雾般,越飞越高,直达九天之外。
“啊!……唔……”旡中老怪在极速抽动中,突然静止,肉棒狠狠的紧抵柳雪柔的花心,一动也不动。受到冲击的柳雪柔,尚在云端遨游,顿时张口呻吟出声,老怪却于此时,大口一张,吻上了柳雪柔的玉润朱唇,粗舌瞬间窍开紧闭的门扉,入侵口内。
过了好一会,才察觉到情况,回过神来的柳雪柔,伸出双手,正要推向旡中老怪的双肩,抗拒的时候,老怪已然放开双唇,开始更猛烈的下一轮抽送。
“啊哦”旡中老怪突然的抽插,带来的感觉,再一次使柳雪柔不禁呻吟出声,原本被塞住的檀口,却被老怪即时的放开,使得圣洁又淫荡的音符,自然的在空气之中回荡著。
旡中老怪这次不再作弄柳雪柔,集中精神,功力狂催,瞬间强大无比的吸力竟然旋转起来,直达花心,透过花心,亦直达柳雪柔的心神。
“啊!……好……美……极……了,到……了。唔……好棒……”原本偶尔在心中响起的声响,却在不经意间出了口,柳雪柔纤腰狂扭,雪臀上顶,方才本欲推开旡中老怪,放在肩膀的双手,却下滑到后背,紧紧抱住。
修长的玉腿上蹬,随即扣在老怪的后腰,老怪亦适时的压下肥胖的身躯,紧紧的搂住身下玉人,同时再次大嘴一张,狂吻著柳雪柔微张的双唇。
柳雪柔阴精再次狂泄,心神飘忽之际,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冲击著自己的花心,原来在一整轮奸淫之下,即使身俱双修玄功的老怪,亦被柳雪柔的媚态所影响,喷洒出了阳精。
恍恍惚惚中,柳雪柔忘了身上之人,是奸淫自己的老怪,忘了冷傲天,忘了自己已为人妇,连续两次高潮的她,面对旡中老怪的索吻,并无抗拒,反而献出丁香小舌,与其遣卷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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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一啸百里山河动,千军万马焉犹在】
冷傲天与柳雪柔,两人回到了武当山上。
那日,冷傲天带回了还魂草,由旡中老怪调配成药,在柳雪柔吃下之后,两人便离开了精舍,往武当的方向而去,这是旡中老怪的建议。
“尊夫人已有数月身孕,再加上重伤初癒,应当静养数月,在这数月间,不宜与人动武,亦不宜行房事。”当初在柳雪柔吃下药后,两人离开之前,旡中老怪如此说道。
于是听从老怪的建议,冷傲天决定带著柳雪柔,回到武当静养。
柳雪柔一路上默默无语,似有满腹心事。
冷傲天事后已告知柳雪柔,旡中老怪为了救她,于是对她施展双修玄功的事情,并也明言自己不会介意,仍会好好待她。
但是柳雪柔并未告诉冷傲天,在他去取药的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原因是在事后,旡中老怪亦随即告知柳雪柔,自己已怀有数月身孕的事实。柳雪柔在当日,受到旡中老怪的奸淫,事后清醒过来之时,本想自我了断的,但是老怪却先一步告知了她,怀孕的事情,使得柳雪柔,呆在当地。
在柳雪柔理清思绪之前,冷傲天便已回至精舍,也因此,柳雪柔亦暂时放下自裁的念头。
此时两人已至武当山下,柳雪柔望着山门,脑中却不自觉的响起,旡中老怪当日的话语。
“你丈夫为了你,不惜千里奔波,又为了救活你,甘愿忍受妻子与他人行房之痛,你真的忍心,在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之后,就此自裁,连腹中的两个冷家骨肉,都弃之不顾?”
旡中老怪当时之语,言犹在耳,也是这一段话,让柳雪柔放下了自我了断的念头,但是,她却也没有勇气,告知冷傲天,自己被老怪所奸淫,甚至在最后还获得了两次的高潮,连续的登上极乐之境。
当时,自己不只身体,连心理都背叛了丈夫,柳雪柔不赶知道,冷傲天在知道了这件事实之后,会有何反应,于是只好将这段事藏于心中,却也因此而闷闷不乐。
而冷傲天却以为,柳雪柔是知道了双修的真相之后,无法接受所致,因此除了沿途百般照顾,温言抚慰之外,亦只好随她而去,让时间冲淡一切。
柳雪柔此刻坐在马车之内,冷傲天则是在前驾车,一来柳雪柔重伤刚癒,身体尚虚弱,二来有了身孕之人,不宜骑马,因此,冷傲天特地在离开精舍之后,于附近镇上,租了辆马车,两人便一路回到武当,此时正是离开精舍,三日之后的正午时分。
冷傲天驾著马车,刚转进山门,便觉不对。
因为他发现,守山门的道僮,似乎满怀心事,哀栖万分。
长驱直入,冷傲天直接便驾车至真武大殿之前,翻身下车。
殿内武当掌门流扬道长,闻声迎了出来。
“师兄,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冷傲天劈头就问。
“唉,据围攻魔门的消息传来,青云师伯受到魔门中人偷袭,受到重伤,命在垂危,而此番正道围攻魔门,战况惨烈,死伤众多,如今双方仍是胶著状态,不过情况对正道不利。”流扬叹息的说道。
“什么?!”刚下车的柳雪柔,与冷傲天听到之后,失声喊道。
“师弟回来的正好,本来我要赶去一趟的,可是派内又不可以无人镇守,师弟,还得麻烦你赶过去,了解情形。”流扬继续说著。
“那是当然,我即刻便立即起行。”冷傲天说完,便立刻转身。
“对了,雪柔有孕在身,麻烦师兄帮忙,多加照顾。”冷傲天顿了顿身形之后,缓缓说道。流扬愣了一愣,还未回答,冷傲天已转过身来,深情的看着柳雪柔:“柔儿,你留在武当山上,我会尽快回来。”
柳雪柔知道冷傲天的个性,亦知道青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冲动,想要跟随他而去,却又想到了自己现下的状况,当下漠然无语。
“原来弟妹已有身孕,真是恭喜。”流扬道长此时才回过神来,说道。
冷傲天对两人再次点头,转身飘然而去,转眼间,身影便消失在两人眼界之外。
“想不到师弟的武功,竟然到达了这个境界。”流扬道长看见冷傲天不经意之间,露出那比骏马还要快速的身法,在后赞叹著。
“天哥,你要小心。”柳雪柔在回山的这路上,已察觉到,冷傲天此时的武功,已远远的超出了自己,应该说,远远的超出了这一界内所有人之上,心中对他有极大的信心,却仍是忍不住在心中说著。
原来当日青云道长,在受了洛石洪那至阳至刚的一掌之后,便重伤不起。
话说以青云的身分地位,当初武当派,本应轮不到他代表出山的。照理来说,应该是现任的掌门,流扬道长,或是其它的第三代弟子,便足以代表武当派了。
可是青云听到了事关魔门,而冷傲天亦牵扯其中,担心之余,执意要流扬留守武当,自己却亲自下山。
青云年岁已高,端的是道家的玄功精深,如果不是这一役,伤在洛石洪至阳至刚,无坚不摧的掌力之下,应是仍有数年可活。但是以他岁数已高,年限将至之际,又受到这么猛烈的掌力之下,竟然是伤重之余,命数已到,要不是各派掌门或是高手,为其输送真气续命,此刻恐怕早已仙去。
冷傲天脚步不停,狂奔急赶之下,原本骑著骏马,日夜不停赶路之下,亦需要五日才能到达的路程,在他脚下,不满三日,在三日前的正午时分,离开武当山,而在第三日清晨,已赶到琅琊镇上道观之内。
“师父!”冷傲天行至正殿,问明了青云所在,又直奔后厢房,开启房门之后,见到在榻上奄奄一息的青云道长,哽咽的喊道。
“傲天,你来了。”青云看见了冷傲天,似乎来了精神,挣扎著坐起,守在身旁的其它武当弟子,立刻忙著伸手去扶。
“师父,是谁打伤你的?”冷傲天跪在床前,见到青云这样子,他亦了解到,这是回光返照,看来,青云道长撑著一口气,就是在等这个,让他骄傲无比的爱徒。
“傲天,听师父说……是谁……是谁并不重要,要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正道与魔门,宜解不宜结,除非……除非是伤天害理,大奸大恶之辈,我们都要本……
该,本著上天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知道吗?”强撑著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完,青云道长手轻抚冷傲天的头发几下,头一偏之下,就此断气。武当派第二代,最后一人,就这样与世长辞。
“师父!!!”冷傲天仰天狂啸,声震屋瓦,传音数里,惊动了整座道观之人,这下正道各派,亦已知青云的死讯,同时亦是暗暗骇然,这冷傲天的功力,竟是如此惊人。
“各位师兄弟,还烦请告诉我,师父,是伤于何人之手,又是在什么情形之下,怎么伤的?”冷傲天抬起头来,泪水顺著脸颊流下,寒声问道。
当下,在场的第三、四代武当弟子,把当时,青云与洛石洪对掌,又受到阴阳散人的偷袭一事,详细道来。
冷傲天听毕,缓缓站起,转身抬步,房门无风自动,向两旁开启。
冷傲天步至庭院之中,抬头望天,缓缓说道:“我冷傲天对天发誓,不灭魔门,誓不为人!”声音虽然低沉,却是远远的传送出去,这传送的距离,据事后众人所说,竟达数十里之遥。
话说洛石洪与耶律冰心会合之后,正打算当先开路,杀出重围之时。
“呜呜呜”响彻云霄的号角声响起,这在圣门之中,是代表友方援军到达的信号。
场中的正道人士,无不闻之色变,在少林方丈的临时决断之下,正道中人开始退去,撤去了包围网。
数息之后。数百名身著清一色黄衫,胸前皆绣有一朵红莲的魔门援军来到。
““火炫组”救驾来迟,使圣姑受惊,请圣姑恕罪。”一人排众而出,单膝跪地说道。
“这不怪你,辛苦了。”耶律冰心淡淡的说道。
“这是小的应该做的事。圣主有令,还请圣姑与洛圣使大人,即刻回山。”
此人继续说道。
“知道了。”耶律冰心说完,转身带著众女离去。
“回山?师父知道此刻,那些正道人士已包围圣山了吗?”洛石洪却呆在原地,继续问道。
“圣主知道。圣主交代,此次与正道中人之事,由“火炫组”、“地缺组”
与“雷鸣组”处理,已经足够,其余人士,禁止再与其起任何冲突,需得急速回山。”跪在地下的人,继续说道。
洛石洪虽然心中疑惑,却也知道,假传圣令的严重性,而且圣门各组一向是直接听令于圣主一人,所传达的讯息不会有误。虽然担心,只凭这三组的能力,怕是无法抵挡正道中人,却也无法在此时此刻抗令。看来,只好先回山再说。
魔门,圣殿,莫一心的茅屋前。
洛石洪站在茅屋前,前方数丈则是欧阳姊妹。
“你还来干什么?”欧阳飘云说道。
洛石洪征征的看着欧阳飘云,双眼中射出复杂的情感,对欧阳飘云的话恍若未闻般。欧阳飘云在洛石洪灼热眼光的注视之下,原本就已紊乱的心湖,更是泛起涟漪,两颊微红,不自觉的转开视线,避开四目相对的尴尬。
“你……这几天好么?”过了半天,洛石洪总算发出了声音,嘶哑著的。
“我……我还好,你呢?”欧阳飘云本是不想理他,却在听出他心内,真诚的关心之情后,绝决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你……你走吧。”话才刚出口,欧阳飘云便觉得说错话了,自己何必问他过得好不好?
看见洛石洪动也不动,仍是一脸深情的看着自己,欧阳飘云心湖的涟漪,扩散的更广了。伸出手拉一拉妹子,欧阳飘云转过身子,想要逃离这沉闷又尴尬的气氛之下。
“我……我见到你母亲了。”洛石洪发现欧阳飘云打算转身进屋,终于打破沉默,又说道。
“你见到我母亲了?她怎么样了?”欧阳两姊妹闻言顿了顿,齐齐转过身之后,又异口同声的问道。
“她……她没事。你们长得很像。”洛石洪说道,略过自己曾出手擒住她们母亲的事情不提。
“我们要去找她。”姊妹同心,两人互看了一眼之后,齐声说道。
“我猜道你们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想去找她,我也帮你们先问过师父了,可是……可是师父的意思是,要你们两个先留在这,作客一阵子……”洛石洪低著头,无力的说道。
“他凭什么?”欧阳飘云听完后默不作声,倒是心直口快的飘雪说道。
“凭我是圣主,凭这里是我的地方,凭你姐姐的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更凭著你姐姐将是我未来的媳妇。”圣主的声音突然传来,接著便突然的从屋角处转了出来,缓缓说道。
“什么?”两人刚听著圣主的话,还无力辩驳,却对圣主的最后一句话,感到惊讶,而惊呼出声。
“本座说话,从不说两次。”圣主淡淡的说道。
“哼,你武功高强,要擒下我们简单,但是却留不下我们的心,再说,你我正邪分明,势不两力,我今天便是死在你手中,也绝不从你!”
欧阳飘云一字一顿的说道,话语中所显示的坚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有志气,本座欣赏你。”圣主哈哈笑道,似乎对欧阳飘云言语中的顶撞,丝毫不以为忤。
双手手指连弹,圣主突然出手,在欧阳飘雪身上,点了数个穴道,还是隔空点穴的招数,功力之精深,两姊妹在这圣主手下,毫无抵抗的能力。
“我点了她的死穴,十日后发作,你可以不答应,也可以逃跑,我不会拦著你们,只是到时候,你就等著帮你妹妹收尸吧。或者,你也可以自裁,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你妹妹会跟著你陪葬。”圣主说完,拂袖转身,身影逐渐远去。
洛石洪则是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有再说出半个字,叹了一口气,亦跟随在圣主之后离去。
欧阳飘云大惊过后,颓然坐下,就这么直直的坐在地上,眼泪亦扑扑的掉了下来。圣主这招,真是非常狠毒,却又是十分的有效。圣主看准了两人虽然悍不畏死,却又知道两人之间,姊妹情深,这招可以逼欧阳飘云为了妹妹的生命,而乖乖就范,更可以让欧阳飘云看着自己的妹妹,而不会让她到处乱走乱跑。
欧阳飘雪见到自己被拿来当做筹码,要胁自己的姐姐,心中起了寻死意,但是她有这个想法,聪明的欧阳飘云,又哪会猜不到?这数日下欧阳飘云步步紧盯著妹子,不让她有机会自尽,或是逃跑。
圣主的心理策略上的运用,极为巧妙,打在了两人的痛处,使得两人只能乖乖的呆在圣门之中。
十日,转眼及过。
正道各派,这几日与魔门的战况,陷入了胶著的情况。
武当派自从青云受重伤之后,已护送著他,先行转回镇上。余下的众人,少了武当派之后,人手更为不足。
说也奇怪,这几日与魔门的遭遇战,虽说战况激烈,正道方却是甚少死伤,大部分死伤之人,都是前几日洛石洪所为。照理说,此次正道精锐尽出,势如破竹,以众人事前判断来说,应该会遇到不少魔门中的昔日高手阻挡,然后被一一击败,最后被众人攻上圣山才对。
却没想到,这一路攻来,除了先前的洛石洪与二散人之外,竟再无其他高手出现,只是以一些武功一般的魔门众抵御著。说来惭愧,面对这些武功低微的魔门众,理应推进得极快,却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难缠,虽说武功不高,攻守之间,却甚有章法。
众人这数日,只遭遇了三种敌人:清一色黄衣的长枪队,蓝衣的大刀队,与黑衣的弓箭手。非常神奇的是,就这三支队伍,交替掩护攻杀,便在林中,拖延了众人数日,使得正道中人,虽然仍在往圣山方向前进之中,却是行进缓慢。
现在正道各派,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光看对方游刃有余的样子,分明是可以对己方迎头痛击,甚至使正道损失惨重的,偏偏对方却好像故意容让一般,又似是诱敌深入,可是在没有什么损失的情况之下,彼此为了面子,竟然没有一位掌门提出先行退出,等摸清楚状况再卷土重来的提议。
这日,正道众人正打算继续突破,却忽然发现,魔门的三组人马,失去了踪影。众人小心翼翼的前行,却是再也遇不到任何阻拦。众人一路小心谨慎,却是平平安安,一路行来,未再遇任何魔门之人,就这样一直到傍晚时分,来到了魔门的圣殿之外。
正道众人步出树林的那一刻,心下却同时有个冲动,想把脚步抽回,就这样转过身去,沿来路逃回,有多远跑多远,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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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风住尘飞花已尽,物是人非事事休】
正道各派,这次围攻魔门,大敌当前之下,莫不精锐尽出。各门各派,大大小小,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这加一加,怕有破千余名。
这一千名正道人士,对比起眼前的景象,只是小巫见大巫。
在魔门圣殿之前,密密麻麻,站满了人。黄、红、蓝、黑、白,五色衣著的人马,各约千人,排列整齐,井然有序的,列队在前。一人排众而出,向正派众人缓步行来,来人龙行虎步,脚步稳健,以众人锐利眼光看来,此人武功并算不上高强,但是那沉稳的气度,却象是久经沙场,见过无数大场面之人。
“圣主有令,命在下在此恭迎各位贵客,如有怠慢之处,尚请海涵。”来人行至众人之前,语声铿锵有力,言语间却极是恭敬有礼。
“你们在玩什么诡计?”话语从正道人群中传出,也不知道是谁所发。
“各位应该知道,如果在下有恶意,此时情景,该当不会如此才是,还是请各位跟在下而来,便可知悉。”这人并不正面回答,仍是语气平和的说著。
话一说完,此人大手一挥,门前众人开始退去,却是秩序良好,一看便知,这是训练精良的部队,众人心中,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阿弥佛陀,老纳便随施主而去。”少林方丈首先说话,倒是看出了众掌门中的尴尬,要是有谁先答应,难免会被认为,是受到魔门的气势所逼。
既有少林方丈开了头,免去其它门派掌门的尴尬,给了众掌门一个台阶下,正派中人亦跟在少林之后,鱼贯的进入殿内。
正派各人顺著圣殿中心的大道,一路行来,发现两旁张灯结彩,红色灯笼高高挂,上面还写著一个“囍”字,这情形看起来,就象是有人嫁娶一般,使得众人更是迷糊,完全抓不到魔门的目的为何。
众人行至正殿之前,只见宽阔的广场之上,排满了一桌桌的酒席,魔门众人坐在座位之上,对众人毫无敌意,眼神却是虎视眈眈,其实,这些魔人与魔头,亦对圣主的作为,感到不解,为何会不准众人参于战斗在先,又跟著邀请正道中人一同筵席在后呢?
“欢迎欢迎”只见圣主立于台阶之上,望着众人说著。
“不知圣主此举,意下为何?”少林方丈首先开口询问。
“呵呵,本座只想请各位一同参加徒儿的大婚之礼,同时想化干戈为玉帛,减少杀戮罢了。”圣主这句话说的信心满满,虽然口中说出化干戈为玉帛的话,但是又说为了减少杀戮,言下之意,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著绝对的自信,如果双方真要撕破脸皮,伤亡惨重的将会是正道这方。
“哼,说得到好听,其实还不是想把我们赶尽杀绝。”正道中有人说道。
“各位方才应该看见,本座如有此意,亦不是难事吧?”众人闻言,不禁语塞。
“还请各位先行入席,待小徒拜堂之后,本座自会说明一切。”圣主继续说著。
正派中人如今的情况,就有如入瓮之鳖一般,虽然不愿,亦只好先行忍让,看看圣主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毕竟如今形势,于正道方不利至极。
众人入座之后,丝竹乐声响起,在引赞与通赞人的朗诵之下,洛石洪身著新郎服饰,与一名凤冠霞披的女子,步入会场。
“等等!”两人行至案前,一名女子起身喊道,此人正是欧阳夫人。
“不知欧阳夫人有何指教?”圣主问道。
“请问此……此女是否小女?”本以为欧阳姊妹早已身亡,却在之前让洛石洪一番话搞得半信半疑,却也燃起一丝希望,此刻见到如此熟悉的身影,身为她们娘亲的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欧阳夫人此话问出,正道人士无不群情激动,更甚者已开始破口大骂。
“没错,与小徒成亲之人,正是青城派的欧阳飘云姑娘。”圣主胸有成足的说著。
“你……你竟敢强行逼婚!”欧阳夫人激动之下就要出手,一旁的欧阳亮节虽也心绪激动,却尚有一丝理智,连忙拉住。
“本座有无逼婚,请尊驾自行询问女儿便是。”圣主继续说道。
“娘!”欧阳飘云在圣主示意之下,转过头面对欧阳夫人,掀起了头盖。
“飘云!不要怕,跟娘说,你是被逼的。”欧阳夫人说道,久别重逢之下,涕泪纵横。
“娘!请恕女儿不孝。女儿……女儿不是被逼的,望娘成全。”欧阳飘云双足一软,跪在地下哭著说道。
“我……我不信!”欧阳夫人对著圣主喊道:“你一定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逼我女儿答应你……”
“欧阳夫人,请勿激动。”圣主说著,同时缓缓站起。
“欧阳姑娘之前受了重伤,为小徒所救,他们两人经此一役之后,真心爱上了对方,我为了成全小徒,也为了圣门大业,才会决定前嫌尽弃,与在坐各派重修旧好。”圣主滔滔而谈,说的活灵活现。
“什么圣门大业?”欧阳亮节见妻子心绪激动,出手点晕了欧阳夫人,之后问道。
“好吧,想必各位不会相信本座,本座就让各位看样东西。”圣主话说完,伸手在身上一撕,原本穿在身上的淡青色外袍,应声而落,现出了在外袍之下,圣主原本的黄袍。
“本座的敌人,从来就不是各位。”圣主徐徐的说著。
众人一看见这身黄袍,在笨的人也知道,圣主的目的为何。
“我相信各位和本座一样,都是反元义士。”圣主继续说道。而各派中人,此时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武林各派,反当代朝廷已久。自从宋亡之后,一百多年来武林中人,从未归顺过当今元朝的朝廷,一直是处于与朝廷作对的阵营之中,是以朝廷官兵,亦曾于初期围剿过一些武林人士,自此之后,各派虽仍是反元,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打著反元的旗号。
这圣主倒是直接在身上,穿起了龙袍,这司马昭之心,其心可知。
“哼!就算如此,也不代表,我们双方之间的深仇大恨,可以一笔揭过。”
华山掌门周元通说道。
“本座亦知,要化干戈为玉帛,谈何容易,但是为了抗元大业,只好姑且一试。本座在此,有个提议。”圣主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圣门中人听令!”
魔门众人,闻声而起,但是脸上表情,却是无比错愕,显然现在场中所发生之事,大部分人事先毫不知情。
“从今以后,圣门中人,不得与各派为敌,亦不得私自作出任何强抢民女,或是打家劫舍之事,不有不服者,尽管于现在离去,本座绝不阻拦。”圣主话才说道一半,魔门众人已是大哗。
“光凭圣主这句话,不足以解决往日恩怨吧?”周元通继续说道。此话已引起魔门众人的强烈反弹,均不知道,为何往日英明果断的圣主,要对这些正道人士,如此容忍。
“本座知道你们不会满意,毕竟双方有了嫌隙已久,不过为了抗元大业,本座实在不愿意与各位为敌,这样吧,往日双方的恩怨,就如我这跟手指如何?”
圣主话才说完,右手一张,周元通腰间长剑,竟被隔空吸出,来到圣主手上,圣主接着手腕一震,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斩下左手小指。
在众人张大口,被这接连而来的变故,打击的脑部思考效能停顿之时,又接著说道:“如果双方真有不共戴天之仇,本座提议,于此提出,两人于众人之前决斗,生死不计,但是不得于事后寻仇。”
“阿弥佛陀,想不到施主如此容人,此等气度,老纳佩服。”姑且不论圣主是否在耍诈,或有何奸计,光是化解恩怨,减少双方仇杀的这一步,又加上明令从今以后,禁止奸淫掳掠这两项,已使少林方丈放下成见,站起来支持圣主今日所为。
“好!如此老夫便有请云沐萍,云散人一叙。”周元通见到圣主割一跟手指下来,便已使少林转为支持,加上方才见识到圣主所露的隔空取物,以及之前所见的圣门实力,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更何况,此次他会义不容辞的加入,这所谓的屠魔计画,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身为正道人士没错,但是更大的目的,却是为了找云沐萍报仇而来。
“十年前,云散人趁我师兄不备之际,出手杀害前任华山掌门,今日老夫便不自量力,来讨教阁下的高招。”周元通说道,除了说明为什么不买圣主的账之外,亦同时想在暗中挑起,正道各派与魔门,昔日之间的大小宿怨。
“周掌门可知,小女子为何要出手杀了贵派前任掌门?”云沐萍莲步轻移,于缓缓走出之时,亦出言问道。
“哼!妖女行事,为什么要有理由。”周元通不客气的回道。
“本来我不想说的,事关贵派名声,如今既然如此,我便说明白吧。”云沐萍缓缓说道:“周掌门可知,十五年前的陕西省云家惨案?”
“我当然知道,云员外一生虽不会武,却是仗义助人,年年开仓赈饥,发送粮食,当时我尚在派内……”周元通似是想起了什么,话说到了一半,便突然住口。
“说得好,我一家大小,皆为那禽兽所杀,只因为他看上了我,我爹却不答应他的亲事,被他一怒之下,于某夜独自潜入庄园之内,杀光全庄上上下下,三十四条人命,要不是我正好被师父路过救走,今日只怕沐萍已不在人世。”云沐萍徐徐说道,眼泛泪光,即使事隔多年,如此惨烈之事,想来仍是心酸。
“你有何证据……”周元通说著,却有些心虚,因为那晚,他曾经想去找师兄讨教武功,却发现师兄深夜外出,隔天回来,却受了伤。
“你师兄那晚要奸淫我之时,被我师父所伤,伤在右后背,还有,他的右腿根部,有块绿色的菱形胎记。这些证据够吗?”彷佛知道对方会如此询问,云沐萍接著回道。
“想不到……唉,真是我师门不幸……”周元通听见云沐萍指出师兄当晚受伤之处,已接受这事实,再听到这身上如此隐密之处的胎记被指出,想必当初确实是想要奸淫云沐萍,当下不再怀疑。
自己原想替华山讨个公道,却没想到反而败坏了本门名声,周元通反应不过来,呆呆在场中站了半天之后,向云沐萍一揖。
“云姑娘,在下为华山一派,出此败类,向您致上最深的歉意。”周元通和师兄不同,他一向循规蹈矩,律己甚严,公私分明,明了了事情真相之后,亦不执著于所谓的面子问题,当下立刻认错道歉,也算是一条汉子。
“不知我那不成材的徒儿,是否身在贵门呢?”葛克群问道。
“哦,原来是青城掌门,葛兄。”圣主仍是那副表情,嘴角微笑的看著葛克群,继续说道:“您的侄子资质甚佳,本座非常欣赏,已于日前收为义子,还希望葛兄不要介意。”大手一挥,葛纪元从魔门众之中走出。
“拜见义父。”葛纪元面对圣主,单膝下跪的说道。
没想到圣主为了拉拢正道各派,连葛纪元都收为义子,不能不说他的情报工作,非常的准确,而他的思维,也是异常的精密与周全。在圣主的这几番作做之下,以及一个接一个,令众人惊讶不已,无法接受的事实发生,现在情况已经超出了众人脑中,所能思考的程度。
场内情况急转直下,少林已表明支持圣主的举动,华山刚刚还向魔门的散人道歉,青城派眼看即将与魔门,不,或许该改口称之为圣门了,结为亲家,正道马上去了三大门派。
再加上四周又是圣门精英环伺,剩下的正道各派,一来与圣门虽有摩擦,却非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而方才圣主已断指立誓,严令门下众人,改过向善,再怎么评估之下,不顺著这个台阶下,也别无他路。当下各派再无异议,各自坐定。
“可否容老夫与小女私下一叙?”欧阳亮节虽知情势不利,但是事关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岂可儿戏,当下对圣主提出要求。
“此事合情合理,欧阳先生请便。”圣主大方的说道。
“飘云,跟爹说,你……你是真心的要嫁给他?”欧阳亮节走至欧阳飘云身旁问道。
“爹!女儿……女儿是真心的,请爹爹成全。”欧阳飘云言不由衷的说著,圣主的警告言犹在耳,妹子的性命在他手上,这圣主心机如此可怕,不可能发生的场面,竟然在他摆布之下,发生在眼前。
如今正道各派对魔门已无太大的敌意,眼看即将化干戈为玉帛,如果自己于此刻说明一切,不只妹妹会死于此处,连在场的正道众人,亦有可能会随自己的心意改变而死,一下子背负这么多条人命在身上,欧阳飘云只有说出违心之话,她亦知道,如今在众人面前,说出这句话,就算日后改口,也会被众人视为夫妻吵架,不被相信。
“你不要怕,你知道爹绝对会支持你的,你再告诉爹一次,你是认真的?”
欧阳亮节为了女儿,再次确认的问道。
“嗯,是真的。”欧阳飘云在听到这话之后,更加定了自己的决心,牺牲自己一人的终身幸福,能够换来爹娘、妹子的命,怎么说都值得了。
“好……好吧。”欧阳亮节终于说道,虽然自己仍是不敢相信,但是看见欧阳飘云如此坚定的说著,自己心中的肯定亦在动摇著。再加上欧阳亮节,亦认出了洛石洪,此人武功高强,当日下手虽然狠辣,却在擒下自己妻子之后,未施加杀手,想必是因为对飘云的感情所致,想到这,终于点头。
终于,再无人有任何异议,中断的婚礼继续举行,两人拜过天地、父母、夫妻交拜之后,向圣主、欧阳夫妇敬过酒之后,再喝下交杯酒,欧阳飘云在非己所愿的情况之下,还是在众人面前,嫁给了洛石洪。
正道人士与圣门众人,在下方开始喝起酒来,圣门内部,虽有不平之人,但在圣主昔日积威之下,亦无人敢发作,也没有人愿意离去,众人之中,倒有一半以上在心中想着,以后偷偷的干,只要不被发现,就不会有事。
正道各派虽然心中并不十分乐意,但是也是骑虎难下,在抗元的高帽子压顶之下,亦无人离开,虽然不与圣门中人打成一片,也是在自己席位上吃著酒菜,彼此敬酒。
“想不到,你们会和魔门同流合污!”一声低沉而响亮的声音,于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响起。
众人错愕之中,一个人影出现在广场中心,在场之人,竟无一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
“冷傲天!”
“是他!”
“武当冷傲天!”
……在场众人,看清来人之后,失声惊呼。
“冷大哥……”心不在焉的欧阳飘云,事隔多日,终于又看见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可是可刻自己却是已嫁他人,在众人面前,拜堂成亲过了,想到此处,眼框都红了。
冷傲天直立于场中,灰色的衣衫,风尘仆仆,神情落寞憔悴,双眼中充满不愤。
“冷施主请勿冲动,请让老纳,将原因向施主道来。”明性方丈走至冷傲天身旁说道。
“滚开!”想不到冷傲天在青云死后,心中的哀伤矇蔽了理智,见到正道众人与魔门,竟然同席喝酒,神色平和,那自己师父,为正道出力而战,最后落得重伤身亡,不就是死得冤枉?
也不见冷傲天运劲使力,随著他一声大喊,明性竟然被凭空震退,偌大的躯体横空飞起,直飞丈外,落在一桌酒席之上,乒乒乓乓,好不狼狈。
“方丈!”
“住持!”少林方丈受辱,少林众人立刻将冷傲天团团围住,几名僧人连忙往明性落下之处跑去。
“我再说一次,滚开。”冷傲天对众人视若无睹,徐徐的说著。
“哼!我少林方丈,岂能任你欺侮?”一名僧人被冷傲天的神态所激怒,口中说道,手中杖影打出。
冷傲天身不动,手不抬,只听砰的一声,一道影子朝天飞出,直落老远,竟是方才那名僧人,手中之棒。而那名僧人的下场,亦跟方丈相同,连落下的地点也相同,数名赶至方丈旁的僧人,忙伸手去接,却是一接之下,伸手的四人,连同被击飞那名僧人,一同摔倒在地。
在场中人,无不被这惊变吓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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