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尤物

第 75 部分

下次?下次还有多远?他们还会原谅自己吗?有蓝隽这么一个“优秀完美”的女婿在,他们那里还需要自己这个“魔鬼女婿”!
“来,睡觉吧。”秦雪柔扶他躺下,主动窝在他的胸前,紧搂住他。
幽邃的深眸还是布满伤感,云赫定定凝望着她,猛然低头,将她深深吻住。似乎只有这样,他才确定自己还拥有她,才确定自己尚存希望,确定还值得继续努力坚持下去。
秦雪柔给予主动回应,学着平时他对自己那样,舔弄着他口腔内的每一处。
这一夜,在她住了二十余年的小卧室里,她破例让这个男人睡在这张从未被异性侵入过的大床上,她主动吻遍他的全身,包括他最具男性雄风的地方,她把他服侍得妥妥帖帖,让他带着幸福满足的笑进入梦乡……
甜蜜随着黑夜过去,白天来临后,一切仿佛回归平常。
云赫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不仅是憋了好多天的欲望得到缓解,更因为确定了她对自己的爱。
与她好这么久,她用嘴服侍自己的情景并非没有,不过,昨晚是最尽情投入的一次。心中纵使再多的郁结,再多的委屈和再多的抱怨,也随着刚刚过去的黑夜消失。他的小尤物,还是深深爱着他,尽管她没说出口,尽管她还是放不下另一个男人。
早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秦雪柔也已经醒来,此刻闭着眼,窝在他光l的胸前,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蓦地,他抬起她的脸,原来,他知道她醒了。也是,两人好了这么多年,她的某些举动,他非常了解。
秦雪柔也顺势睁开懵懂睡眼,马上撞入一双深无边际的星眸中,那儿,蕴藏着不尽的深情和怜爱。
“柔柔,谢谢你!”云赫抓起她的手,轻轻呵护着,“我的心终于不再慌乱,我总算看到了前面的路!”
不是很明白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秦雪柔却也不问,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晶亮清澈的眸子里面也是深深涌动着某种真切的情意。
一会,她从他怀中出来,翻身坐起,“时间不早了,你快起床吧。我等下还要去医院换我妈。”
虽然内心千万依恋,但云赫还是依言起床,让她亲手为自己穿上一件件衣服,让她为自己梳头,只差洗漱也让她效劳。
然后,吃着她亲手煮的早餐,这儿的厨房不够自己住处的宽敞和崭新,甚至可以说窄小很多,布置也不够自己住处的华丽,不过他很喜欢,重要的不是地方,而是感觉!被她爱的感觉,难以形容的美好!
“柔柔,接下来几天我可能很忙,不过我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你,我会想你,你也要时刻想着我,知道吗?”临走前,他捧起她的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而后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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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父在两天后如期出院,大家都沉浸在欣喜欢然中,开始高高兴兴地筹备秦父的六十大寿。
即便不是大摆筵席,但琐碎的事还是很多,秦雪柔跟蓝隽“请假”几日,帮母亲分担准备工作。
蓝隽自然是全力支持,他还每天抽时间过来,有时候一起吃晚饭,有时候只是坐一会,看看秦雪柔,看看乐乐和嘉嘉。
对于他坚持不懈的痴情,秦雪柔烦恼不断,且深感无措,试过几次想和他说清楚,却都被他有意无意地打断。于是,她不再坚持,决定等他在公司业务上上了轨道,再彻底跟他说清楚。
而云赫,那天早上的辞别是她最后一次见他,他遵守承诺,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满口绵绵情话和深情爱语。
日复一日,终于迎来了秦父的寿辰。
在一间环境优雅、档次中上的酒店,包了一间小小的宴会厅,总共摆了六桌。
秦父一身新衣,容光焕发,秦母也是老怀欣慰,笑容可掬。看着舒心高兴的父母,秦雪柔更是无限欣慰,她祈祷,父母能年年有今日!
宾客陆续抵达,除了林馨兰的父母和公司职员,其他宾客主要是秦家的亲戚和关系较好的朋友,就连上次得到帮助的堂叔一家也从乡下出来了。韩希还在新加坡,所以,秦雪柔这边的朋友只请林曼妮和云琛。
乐乐和嘉嘉首先呈上礼物,他们共同托着一个大盒,这个盒子,刚才在车上也不离身,他们像保护宝贝似的,实则是不想让人预先知道他们的礼物是什么,说要到拆礼物的时候给大家一个惊喜。
“外公,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寿比南山!”两个小鬼头,异口同声,笑着喊出祝贺语,还学着电视里的拜寿动作,甚是滑稽。
不但引致秦父的哈哈大笑,就连在场宾客也被他们逗得心花怒放,亲戚们还羡慕秦家生了一对乖巧懂事的俊小子。
紧接着是蓝隽,他的盒子虽不大,可一看便知是昂贵之物,他面带微笑,态度恭敬,“爸,祝您生日快乐,万事如意!”
“好,谢谢,谢谢!”并非头一次受到蓝隽这样的称呼,因此秦父并没感觉不妥,继续笑眯了眼。
然后是秦浩宇和林馨兰、秦雪柔,他们也分别对秦父呈上礼物和祝贺,最后轮到各位宾客。
大约半个小时后,送礼物阶段圆满结束,就在开席之际,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云赫伟岸挺拔的身躯闯进了大家的视线。
不顾纷纷投来的各种目光,他健步前进着。
他……他怎么回来?自己明明叫他不要来的,而且,他好像也答应了。秦雪柔美眸大瞪,震惊困惑地看着云赫缓缓停在父亲的面前。
“岳父,祝您老人家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年年有今日!”云赫略微躬身,高举手臂,给秦父呈上了一个华丽独特的锦盒。
绝色尤物 第166章 寿宴上的大风爆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静得似乎只剩下大家的呼吸声在彼此交错。
大家都知道,秦家只有一个女儿,可这出现了两个女婿,到底怎么回事?那个才是正牌女婿?
最大的反应莫过于秦父,他从没想过要这个曾经害得自己女儿生不如死的魔鬼出现在自己的寿宴上,因此,就算这魔鬼不请自来,也休想他给予好脸色!
就在众人揣测纷纷和震撼惊讶之际,乐乐发出提醒,“外公,爹哋送您礼物哦,您怎么不接?”
乐乐这话一出,很明显,证明了云赫的身份。
外孙都提到了,秦父纵使再不愿意,也只好勉强地道声“谢谢”,不过,却由秦母接过礼物。
“爹哋,您怎么现在才来?要开饭了呢!”乐乐牵住了云赫的手。
“爹哋有点事忙,所以来迟了一点点,总算赶上了不是么?”云赫满眼宠溺和疼爱,对这个给自己及时解围的儿子,他可是疼到心坎里去。继而,他目光转向秦雪柔,眼中爱意升华,最后看向蓝隽的时候,发出挑战的光芒。
蓝隽神态自若,还是那张熙和的笑脸,竟然也牵起嘉嘉的手。
会场仍然很安静,古怪的氛围在空气中暗暗涌动,后来,是林馨兰出面,正式开启了酒席。
面对丰富美味的菜肴,亲戚朋友们的困惑逐渐抛于脑后,尽情享用起来,到处欢颜笑语,好不热闹。
主席桌上,秦家两老坐在中间,以秦父为首依次过去是家族的两名长辈、秦浩宇夫妇和林馨兰的家人。秦母这边则是秦雪柔、乐乐、嘉嘉、蓝隽、云琛、林曼妮。至于云赫,坐在最边上,被不认识的人围着。
大家边吃边聊,话题大多数围绕着今晚的寿星爷,偶尔还会扯入乐乐和嘉嘉,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开过口,唯独云赫,默默吃着饭。
对其他人,他不予理会,目光只追随着秦雪柔和儿子,可惜,就连她和乐乐也冷落了他。
心里说不出的憋闷和消沉,他却依然强忍着坐下去,他不知所措,只能拼命吃饭,食之无味地将大量饭菜送进嘴里,压根不知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注意的焦点,那些目光当中,有好奇、有困惑、有同情、还有取笑。
而秦雪柔,即便她的眼睛不敢看向云赫, 可她知道,此刻的他一定很颓然甚至很烦躁。她有股冲动,想叫乐乐过去陪他,起码,与他说说话,让他别那么孤独。当她又考虑到自己此举会有很多双眼睛看着,有可能会引起父亲和大哥,还有蓝隽的某些想法,她便动弹不得。
她只能暗暗祈祷,云赫能坚持下去,同时期盼这顿饭尽快结束。原本是一顿可喜可贺的饭宴,是父亲的生日,自己理应希望它延续得越久越好,实际上却相反,自己这样,真是不孝!
时间终究会流逝,再美好的欢聚也会面临落幕,饭宴在各种各样的心情中圆满结束,根据秦家的习俗,用餐过后便是拆礼物阶段。
大家围聚在统一摆放礼物的大圆桌前,兴致盎然,高声呼吁着秦爸爸拆礼物。
秦父满面红光,不仅是因为喝过酒,还因为心情的痛快。在秦母的协助下,他拿起一件件礼物,小心翼翼地拆开。
首先是乐乐和嘉嘉的礼物,小家伙的惊喜是——一只鹦鹉。
“生日快乐,福如东海,生日快乐,福如东海……”活泼机灵的鹦鹉在鸟笼内蹦蹦跳跳,边跳边反复念着这两句祝贺语。
立即引起哄堂大笑,秦雪柔更是哭笑不得,原来这就是儿子送给大家的惊喜!难怪这几天,两个小家伙除了吃饭时间,几乎都关在房里,连最爱看的电视也不顾,她还纳闷他们在做什么,想不到……是在偷偷地教鹦鹉讲话。
瞧着儿子得意高兴的模样,秦雪柔下意识地瞄了一眼云赫,只见他也深眸蓄笑,看来他心情好些了。于是,她心头也涌上一股欣然。
接着,是秦浩宇和林馨兰的礼物,他们其实已经买了一张按摩椅给两老,这次的古画,是额外送的。
秦雪柔送的是一件毛衣,她亲手编织的温暖牌。
然后是蓝隽,朴实雅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烟台。
“咦,这不是清乾隆松花石雕灵芝纹砚吗?很昂贵很难找到的哦。”一位对砚台颇有研究的宾客迫不及待地惊叹出来。
“我有个同学专门收集古玩,我见爸爸最近喜欢上书法,便问同学有没有好的砚台介绍,他就给我介绍了这款清乾隆松花石雕灵芝纹砚,说既能用,又可以收藏。”蓝隽温文尔雅地解释着。
“秦大哥,您真是好福气,女婿这么体贴和孝敬。”刚才那位宾客再次夸奖出来,语气尽是羡慕和赞许。
“那也是人家雪柔有眼光、有本事,我就说嘛,人长得好看,书读得好就是有用,哪像我们家的囡囡,就算挑着灯笼找一辈子,恐怕也找不到像阿隽这么优秀的丈夫。”秦雪柔的表姨跟着赞叹。
其他人也纷纷发出称赞,秦雪柔一直暗暗留意着云赫,突然扯了一下乐乐的手。
乐乐大大咧咧的性格,做不到很快领悟,最后,竟是嘉嘉出来打破这唏嘘的场面,“外公,下面还有很多礼物哦,您要继续拆,别让大家等哦。”
反应迟钝的乐乐也终忆起某件事,p颠p颠地跑去捧起云赫所送的那个瑰丽锦盒,对秦父直嚷道,“这是爹哋送给的,外公快打开来看看是什么。”
秦父原本欢笑的脸,陡然怔愣了一下,但也从乐乐手中接过锦盒,缓缓打开。
里面空无一物!是个空盒子!!
“我的天,这是谁在恶作剧?今天是表叔的生日,竟然送个空盒子过来,很不吉利耶!”一个很迷信的妇人首先大惊小怪地高喊,那尖锐的高分贝,简直要戳穿人的耳膜。
其他人也一头雾水,且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秦父额暴青筋,脸色又红又绿,指着云赫,气得浑身颤抖,“你……你这畜生,你……送这样的礼物给我……你到底有何居心?”
云赫何尝不是面色大变,看着空荡荡的锦盒,他眸间格外深沉和阴鸷,下意识地瞪向蓝隽,得到的却是蓝隽的冷笑和眼神痛斥。
秦浩宇则不由分说地揪住云赫的领子,“王八蛋,我们都没邀请你,你还不请自来,我就知道你会使坏……”
“浩宇,别激动,有事慢慢讲,说不定是误会!”林馨兰赶忙劝住丈夫。
“什么误会,这混蛋的小气和报复心重可谓人人皆知,我们不邀请他,他肯定是怀恨在心,所以使出一贯的伎俩来报复。”秦浩宇越说越气愤。
“对了,我认得他,他就是7年前在婚礼上抛弃雪柔的那个负心汉,他怎么还缠着你们不放?快报警吧,这样的人渣应该抓起来坐牢!”秦家一亲戚认出了云赫。
秦浩宇再次靠近云赫,重新抡起拳头,“王八蛋,你还敢来捣乱,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不姓秦!”
“大哥,不要!”千钧一发之际,秦雪柔娇小的身体冲了过来,牢牢拽住秦浩宇的手臂,摇头乞求着。
秦浩宇更加恼火,“小妹,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望着大哥失望悲愤的样子,秦雪柔只能继续摇头,而后看向云赫,沉痛的水眸蕴藏着一丝责备和质疑。
她这是什么眼光?难道她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自己是来捣乱的?本就震怒的云赫,此刻更是愤然无比。
秦母也开始悲伤控诉,哀痛的语气透着失望,“阿赫,你为什么还是死性不改?今天是小柔他爸的好日子,你为什么总要选在独特的日子胡搞?”
本来,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以为云赫已经改过,她对他有所改观,不再排斥和痛恨,还慢慢接受了他。谁知道,魔鬼终究是魔鬼,魔性根本无法消除。
看着突然变得混乱的局面,看着那么多人指责自己的父亲,乐乐奔至云赫跟前,摇晃着云赫的手臂,高高扬起的小脸蛋上尽是不解和纳闷,“爹哋,为什么会这样,您快跟大家说,为什么寿桃不见了?为什么盒子变成空的了?”
“云赫,你是不是有啥苦衷?快跟大家解释一下吧。”林馨兰也开始做声,她始终无法相信云赫会在这种场合恶搞,她也不相信云赫这是在报复。
解释?是的,自己应该解释。然而他脑海尽是秦雪柔那双带着质疑和悲愤的眼神,既然连她也认定自己会那样做,自己又何须解释?又有何必要去解释?
“看吧,他都无话可说了,根本就是存心捣乱!这种人简直就是瘟神,你识趣的就赶紧离开,再不走小心被乱g打死!”亲戚朋友们气势高涨,义愤填膺,擦拳磨掌,在为秦家抱不平、讨公道、灭恶魔!
“就算他解释又怎样?雪柔千万别再原谅他,这种人渣哪能跟阿隽比,我看他给阿隽提鞋都不配!”
“就是,我说雪柔,你不能再纵容这混蛋了,这种畜生根本不配你投以半点关注。”
“亏我刚才还同情他受到冷落,想不到他不怀好意!”
……
……
各种各样的谩骂和羞辱连绵不绝地飘到云赫的耳畔,看着那一张比一张丑恶的嘴脸,他无动于衷,他只在乎一个人,他含怒的双眸紧盯着她,希望她能说话,希望她告诉那些可恶的三姑六婆,他云赫,是她秦雪柔最爱的男人,在秦雪柔眼中是最棒的,且是她永远相随的男人。
可惜,她没有!她连看也不再看自己,静静地任由那些三姑六婆无耻地谩骂下去。
原来,这就是她!这就是口口声声说忘不了自己,说已经原谅了自己,说这辈子只为自己心动心跳的骗子!
狗p!!tmd统统是狗屎!!
对着她美丽的背影,他投以深深的怨恨和悲愤。然后,他又看向依然横眉冷对的秦浩宇,还有那个……披着温文尔雅的表皮,底下则是万恶的人面兽心的蓝隽。
他转身,用力甩开乐乐那只握住自己的小手,再也不给任何人留下一瞥,昂首挺胸地离去……
好好的一场宴会,就这么以混乱和悲伤来收场。余下还有很多礼物,但再也不会拆了。
宾客们陆续离去,才一会,热闹欢喜的宴会厅变得寂寥沉静。
直至抵达家中,秦父才开始发泄心中的愤怒,声音雷震天地,“以后要是谁在我面前提及那个畜生,我就和谁断绝关系!”
“哎呀,你看你,动这么大气,这是干嘛呀!”秦母赶忙劝慰。
“特别是你,别再在我面前提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知错能改就好等荒谬之语。”秦父先是拿秦母开刷,接着看向秦雪柔,“小柔,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为什么偏要对那魔鬼死心塌地,他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巫术,好好的男人放着不要,硬是去要一个畜生?”
秦雪柔身体猛地一僵,低垂下了头。
秦父越说越来气,“我现在正式警告你,以后你要是再与那畜生藕断丝连,别唤我爸,且给我滚出这个家,有多远滚多远,我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你……你这是什么话?有做父亲的像你这样说话的吗?”秦母也起火了。
“我怎样说话?我这样算迟了,我早该骂醒她,免得三番五次给我带来嘲笑和羞辱!”好好一个寿宴,最后却是这样收场,一想到自己多次被亲戚朋友们笑话都是因云赫引起,秦父便难以控制的愤怒和失狂。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秦雪柔给父亲一个饱含深意的注视,而后转身,迅速重回自己的卧室。
她伏在床上,无声痛哭,直至秦母进来。
秦母先是沉吟一下,随即沉痛地道出,“你爸好久没试过今晚这么高兴,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难免感到生气,你别怪他。”
“我没怪他。”秦雪柔停止哭泣,坐直身体。从小到大,父亲从来不舍得大声责备自己半句,今天确实一次性爆发得这么严重。
秦母又是静默了好一会,幽叹而出,“关于今晚的事,不管云赫有心还是无意,都说明了一个问题,你和他,真的不适合。曾经,妈也觉得或许是命中注定让你经历这么多的波折与灾难,可人生不是这样的,孩子,你已经受到太多的苦和折磨了,这些都是云赫带给你的。所以,妈希望你别再和他有所牵扯,让你的生活回归宁静吧。”
秦雪柔抬起头,眼中凝泪,看着母亲。
“你的心情,妈清楚,也明白。妈知道你会很难受,但是,更难受的时期你都熬过去了呢!只要你下定决心去忘记这个男人,你一定能够做到!乖,听吗的话,别再见他了,你们真的不适合。”秦母开始在她身边坐下,拥住她,继续语重心长地劝解,“或许阿隽在某些方面还存在着缺点,可转念想想,在法国那几年,你的日子过得平平静静且平平安安。妈不指望你能大富大贵或者光宗耀祖,但愿你能拥有一份平静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蓝隽比云赫更能给你。”
最后,她在秦雪柔肩上轻轻一压,留下一声长叹,忧心冲冲地走了出去。
小小的卧室,变得安静异常。秦雪柔呆呆地,坐姿没再改变过。好长一段时间后,她取出手机,拨打云赫的电话,对方处于关机状态。
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再熟悉不过的人名,她脑海尽是他当时悲愤痛斥的模样,于是,她又试着打给他,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无法接通。
不久,乐乐忽然走了进来。
稍微调整一下神色,秦雪柔尽量保持声音的柔缓,“还没睡?”
乐乐不直接给回应,黑白分明大眼睛直望着她,“妈咪也在生爹哋的气吗?我认为爹哋不会那样做。”
秦雪柔一阵愕然。
乐乐自顾解释下去,“爹哋跟我说过他要亲自设计和制作一个寿桃给外公贺寿,他还叫我保密,说到时给外公和妈咪一个惊喜。前几天,爹哋都有打电话给我,跟我说寿桃的进展情况,爹哋为了弄好这个寿桃,还通宵了,所以爹哋一定不是舅舅他们说的那样故意戏弄外公。”
秦雪柔心头微微地起了颤动。她记得,那天早上临别时,他说接下来的几天会很忙,而且他也没有再约自己见面,难道就是为了忙这个?可是,他也没有再约自己见面,难道就是为了忙这个?可是,那空盒子又怎么解释?既然做了寿桃,为什么不放进去?
“爹哋可能是太忙太累了,导致忘记把寿桃装入盒子里面。妈咪,您帮爹哋说说好话吧,跟外公外婆和舅舅他们解释,说爹哋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忘了放礼物,他会补回来的。”单纯的乐乐不懂大人的复杂世界,只能这样猜测,他还边说,边摇晃秦雪柔的手。
看着他纯真无邪的小脸,秦雪柔忍不住再次落泪。
“妈咪,您打电话给爹哋了吗?你不如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乐乐伸出手,接住母亲的眼泪。
“他没开机,他不肯跟妈咪解释。”秦雪柔摇着头,低声哽咽。
“那您以后真的不要爹哋了吗?”乐乐忽然又问,见母亲似乎不很明白,接着讲,“我刚才听到外公骂您,外婆也叫您不要在理爹哋。妈咪,您会听外公外婆的话吗?我们以后真的不能和爹哋见面了吗?爹哋岂不是很难过?我记得爹哋说过,他要是没了妈咪没了我们,他就什么也没有了。如果爹哋什么都没了,那他怎么生活?怎么吃饭?他不吃饭,会不会饿死?”
听着他的童言童语,秦雪柔泪水更是哗哗地流。
“妈咪,我不要爹哋什么都没有,我不要爹哋饿死,你再去求外公,不如乐乐和你一起去,还有嘉嘉,我想他也不希望爹哋被饿死的。我们一起求外公原谅爹哋好不好,妈咪,乐乐求求你了……”
乐乐不停呜咽着,秦雪柔则已哭成了泪人,她不晓得自己应该如何去回答眼前这个小小的他,故她只能把他搂入怀中,与他一起放声大哭。
小孩子哭累了,还能睡过去,秦雪柔泪水哭干了,却仍无法入眠。
手机上的时间指向了凌晨一点多,她打过云赫的电话无数次,可都没有一次能够接通。
她先是安排乐乐睡下,顺便出到客厅,周围一片漆黑和安静。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父母的卧室门口,里面也是静悄悄的,奔波了一天的他们,应该睡着了。
她回到客厅,思绪混乱地呆坐,一阵子过后,悄悄离开家门,直奔云赫的住处。
像上次那样,此刻已是凌晨三点多。
她用钥匙开门,发现里面开着灯,烟雾缭绕中映出云赫高大的身躯,还有他面前的茶几上,无数烟头放在烟灰缸里。
皱着眉头,她走到窗口那,拉开玻璃窗,让清新的空气进来冲走乌烟瘴气,然后才停在他的面前。
她尚未开口,云赫便已站起身,不由分说地发出辱骂,“别以为又来对我安抚一番就没事,我告诉你,这次就算你在我身下主动张开双腿,也休想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啪——”
重重一巴掌,响彻整个客厅,云赫深沉的俊颜立刻印出一个五爪印。
他捂着脸,赤红的双眼更加骇人恐怖,简直要杀人一般。
“为什么你总是死性不改满口粗言?为什么你总觉得自己很受委屈?我叫过你这次先别去,但结果呢?你不请自来,也不通知我,还弄出这样的意外!那是我父亲的生日,本来欢欢喜喜的一场宴会,因为你的失误,导致这样的收场!”秦雪柔俏脸含怒,羞愤地痛斥,这样的他,叫她如何相信?叫她如何继续去爱他!
“哼,你当然不希望我去,因为你有蓝隽嘛,那个人人认为是最佳女婿的男人。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我去,你也认为我只会添乱是不是?如果你能果断地跟蓝隽提出分手,他今晚还有机会冠冕堂皇地以最佳女婿的身份出现吗?看看你的家人,看看你那些亲戚,他们哪个不认为你和蓝隽是无比般配的一对?!”云赫也大吼出来,一想起今晚所受的冷落和委屈,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和语无伦次的劣性再次呈现,“说什么他对你恩重如山,不能轻易与他说清楚,免得让他伤心。那我呢?难道你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难道我生来就是备受冷落嘲笑的那一个?我看你根本是一心两用,你不但想拥有我,还想拥有蓝隽!”
果然,秦雪柔更是被气得浑身发抖,羞愤的嗓音充满浓浓的失望和绝望,“这样的结果,还不是你造成?当年是谁害得我痛不欲生?是谁迫使我孤身一人远走他乡?当蓝隽陪我度过辛苦的十月怀胎的时候,你在哪?当蓝隽在我因生孩子而几乎丧命的情况守护我、鼓励我陪伴我的时候,你在哪?当蓝隽帮我把乐乐和嘉嘉抚养成人的时候,你又在哪?我爸和大哥说得不错,我犯贱,我有眼无珠,放着这么好的他不爱,偏偏要爱你这个死性不改、自私冷血、心理阴暗的魔鬼!也许,你认为分手二字很容易说,但我说不出来,对着那么好的男人,无怨无悔地守护了我7年,不管顺境逆境,总是给我带来了希望和勇气、不顾一切地给我深爱的男人,我说不出口,我不忍心伤害,你明白不?你明不明白?”
想起今晚父亲的大动干戈,秦雪柔不禁更觉委屈和悲痛,她闭起眼,重重地喘着气,睁开眼时,用力嘶吼出来,“云赫,我们结束了,我们完了!”
结束了?完了?云赫丧失的理智迅速回归,内心窜起一阵恐慌,赶忙从背后抱住她刚转过去的娇躯,“柔柔,不,不要,我不要和你结束,我只剩下你,除了你,我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我们不能结束,不能完……”
除了自己,他什么都没了!那自己呢?拥有他,自己会失去全部,包括亲情、友情、道义等等……秦雪柔泪水扑簌地往下掉落。
“是的,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而私下去参加寿宴。但我一想到蓝隽会以女婿的身份出席,我嫉妒得发狂,我才是你的男人,我才是你儿子的父亲,却无法名正言顺地参加你爸的生日。所以,我想用真心打动你爸,我想那么多人在,他就算还不能原谅我,起码也不会给我难堪。我不敢奢望他当场原谅我,我只希望能够出席他的寿宴,以女婿的身份。我不想让蓝隽独占独享原本属于我的权利!”纠结了一个晚上、每每想起便令他几乎崩溃的画面再度涌上云赫的脑海,“吃饭的时候,你们一起有说有笑,我却孤零零地生闷气。拆礼物的时候,大家对蓝隽赞口不绝,我既羡慕,又气恼。然而我也还是忍着,我想,只要我的礼物呈现在众人面前,我也会像他那样得到称赞声,得到你的赞许,甚至得到你爸的欢心。”
他转过她的脸,不顾她的挣扎而稳稳地箍住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我不清楚盒子为什么会是空的,但我保证,这个礼物是我亲手设计亲手制作,我花了整整4天时间,除了公司的业务,其他时间几乎都在为它忙碌奔波。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你高兴,希望你的家人开心?”
他的嗓音陡然转为悲愤,“结果呢,我得到的是无数的指责和谩骂,他们不理解我不紧要,而你……竟然用质疑的眼神看我,你也认为我是存心捣乱的不是吗?你没有问,就给我定罪。为什么连你也这样看我?为什么?为什么??”
绝色尤物 第167章 再举行一次婚礼
她不再说话,一直静静聆听着他的述说、抱怨、忏悔和痛诉等等,到了他彻底停下的时候,她才开口,声音是那么的无力和绝望,“云赫,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阴霾的面色陡然一沉,云赫挑起了眉头。
“我们分开一阵子吧。”秦雪柔话毕,再一次转身,经过屋门口时,把钥匙搁在鞋柜上面。
云赫顿时更加震颤和恼怒,想也不想就吼了出来,“你这算什么?真的要和我结束?好,你走,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
秦雪柔脚步稍停了下,苍白的容颜绽起了一抹悲哀疲倦的笑,他,还是本性难移!或许,自己和他需要的不仅是冷静一段时间,应该是……就此永别。
仰起头,继续传来他愤怒的咆哮,“秦雪柔,你给我听清楚,出了这个门口,你以后不再是我云赫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是。别以为我失去你真的不行,我告诉你,没了你,还有大堆女人自动贴上门,他们一样把我服侍得很好,令我快乐销魂的不仅是你,令你幸福的不仅是你……”
秦雪柔脸上那股苦涩的笑霎时变得更加悲凉。母亲说的对,自己和他根本不适合,明明是不合适的两个人,应要拉在一起,结果只会是彼此都痛苦不堪。
电梯的显示数字不停更换,她的心情也随着直线下坠,真的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也好,本该在七年前就画上句号,是自己傻,苦苦执着与坚持着那份不属于自己的爱,到头来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了家人,伤了所有的爱护自己的人。
走出这栋豪宅,她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地游荡街头。
才凌晨五点,路上人迹罕见,冷冷清清,只有清洁工人在辛勤劳动,偶尔还有几辆汽车经过发出的响声。
疲惫的脑海里面,闪现出一幕幕过往,然后,他不禁想起许多年前,那个萍水相逢的算命先生,他说自己会经历一场与众不同、轰轰烈烈的生死大爱,当时还写了电话给自己,说以后有烦恼可以找他。自己觉得他是个神g,以一笑置之的冷漠态度回应了他的热情,那个联系电话自然也就没有拿下。
假如,自己当初能够认真对待,与那算命先生保持联系的话,人生会不会变得决然不同?自己是否无需承受那些痛苦与折磨?
呵呵,现在想这些又有何用,事情已经发生,再也无法回到从前,追悔能改变一切吗?如今要做的,是认真考虑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周围变得吵闹起来了,原来,天亮了,人们出动了,马路上恢复了车水马龙的热闹。
秦雪柔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从云赫的住处步行回到了自家门口!走了两个小时,她居然没感觉到脚痛脚酸。
打开屋门,正好看到秦母。
秦母神色复杂,无奈地叹着气,“你又去找他了?”
秦雪柔不语,点了点头。
秦雪柔不语,点了点头。
秦母顿时又是一声苦叹。
看着略显失望的母亲,秦雪柔嗫嚅着,一会,坚决道出,“妈,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当中定有误会。”
“误会?那么明显的一件事,怎可能是误会?”秦母却不相信,还带着责备的语气质问她,“你依然打算和他在一起?不顾你爸的反对和生气,坚决不肯与他断绝关系?”
秦雪柔没有正面回答,也没对母亲说出自己和云赫在凌晨刚刚发生过的争执,只是低声地留下一句,“妈,我有点累,先去睡一会。”
望着女儿低头走去的背影,秦母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为啥女儿还是这般执着和倔强?难熬真如老板所言,女儿被云赫下了咒,这辈子再也无法逃过云赫的情网?
继续纠缠下去的话,带来的还有多少痛苦和折磨?老天爷,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浩宇的新居。
宁静幽雅的饭厅里,秦浩宇和林馨兰吃着早餐,眼看秦浩宇已经吃完抹嘴了,林馨兰出其不意地问出一句话,“云赫的礼物,是你抽走的吧?”
秦浩宇手中的纸巾就那样停在了嘴角边,双眼瞪着甚大。
“有资格在爸的寿宴上动礼物的人只有爸、妈、你、雪柔、我还有乐乐和嘉嘉,甚至乎蓝隽。而你,是最有嫌疑的一个。”林馨兰娇容一派严肃。昨晚事情发生太过突然,加上场面混乱,她一时之间没有分辨出来。回家后经过一番思索,精心留意丈夫的言行举止,她便恍然大悟。昨晚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刚才为了让他尽情享用早餐,故她都没提出,如今,他睡够了,吃饱了,她没理由再纵容了。
“是他活该!”被妻子识破,秦浩宇便也不打算隐瞒。
原来,昨晚迎宾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乐乐和云赫的通话,得知云赫会不请自来,还痴心妄想博得父亲和妹妹的欢心,他勃然大怒,本打算守在宴会厅门口不让云赫进内,但转念想想,决定来个将计就计,打算一次性将那王八蛋“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翻身!”
他趁着给各位宾客敬酒答谢之际,将云赫的礼物偷偷带出宴会厅门外,从中取走寿桃,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空盒子放回原位。
听完丈夫理直气壮的阐述,林馨兰简直气红了脸,指着他严声叱喝,“你……你简直是胡闹!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连累了多少人?令多少人伤心难过?”
“我是为了小妹的幸福着想!”秦浩宇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为雪柔的幸福着想?你知道怎样才使她幸福吗?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吗?”
“没有那混蛋的干涉和困扰,让那混蛋彻底消失,小妹继续与蓝隽平静地生活下去,这就是她的幸福!”
“荒谬!根本就不是这样!”林馨兰气急败坏,一时控制不止,在饭桌上用力一拍。
秦浩宇猛地被震了一下,瞧着怒气攻心的妻子,忍不住抱怨,“你这是怎么了,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林馨兰慢慢平复激昂的心情,对老公的气恼却丝毫不退,“不错,蓝隽很爱雪柔,且不可置疑会爱一辈子。被一个优秀的男人这般深爱着,听起来似乎很幸福,但前提必须是雪柔也爱他!单方面的爱情和婚姻不会长久,更无幸福可谈!7年了,蓝隽爱了雪柔7年,始终攻破不了雪柔的心,这足以证明,他和雪柔更本不可能!他们不能在一起,并非因为不适合,而是缘分太浅!”
“才不是,小妹当时不也答应了蓝隽的求婚吗?如果她不爱蓝隽,她怎会嫁给他!”
“蓝隽为雪柔付出太多,雪柔盛情难却,唯有强迫自己去接受这个男人,她很清楚自己对这个男人没有刻骨铭心的男女之爱,有的只是感激和感恩。但是,她依然勇敢地做出决定,她认为,只要自己努力,一定会爱上这个内外兼备、对自己好得无话可说的男人。可惜,她高估了自己,或者说,她低估了云赫在她心中的影响力和地位。她试过了,才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做不到对蓝隽付出真爱!云赫尽管曾经很可恶,给她带来万劫不复的灾难和伤害,可她就是无法不爱他!!”林馨兰声势激昂,继续说出秦浩宇不知道的某些实情。
“那她为什么不跟蓝隽明说?”
“她想,可她说不出来。你也看到蓝隽有多爱她,七年的日子,虽说都是蓝隽自愿,但他陪在雪柔的身边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她无法对这个迄今仍然深深爱恋着自己、憧憬着与自己走向幸福未来而坚持着的男子说出分手。她害怕受到谴责,不仅是来自大家的谴责,更是良心的谴责。她宁愿每天都受着痛苦的煎熬,也没勇气去对蓝隽说出一句‘隽,我不需要你了,我们分手吧,以后你会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另一半,找到真正爱你的那个人!’”
听着听着,秦浩宇好像变成了一座雕像,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林馨兰微喘着气,再次对老公发出轻斥,“这些事,我本打算自己了解就好,但你的做法实在令人气愤,你都30几岁了,思想举动还是这么幼稚,你这样做,只会添乱,根本不是关心妹妹!”
“好,我承认这样做有私心,我要报当年被那混蛋告进监狱的仇……”
“当年他那样对你的确是有错,不过你也要负起一半责任。还有,冤冤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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