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开始抓起他的手,先是紧紧摸了一把,然后一起放到自己的脸颊,轻轻摩挲,“你知道吗?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高兴的一件事,我想,今晚我会带着笑进入梦乡。你呢?有没有感应到自己就要醒来了,就要再看到我、看到乐乐和嘉嘉了?”
越说,秦雪柔越觉心情难以控制的高亢,原来,自己是这么渴望他的醒来,自己一直都在渴望着他的醒来。于是乎,她放任自己狂欢的心情,紧紧握着他的手,几乎目不转睛地注视他那张温和儒雅的俊颜。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起身准备去倒一杯水时,猛然惊见,身后站着一个人!他。。。。。。他竟然来这里,还有,他什么时候来的?
幽邃的黑眸炯炯发亮,泛着复杂深沉的光芒,云赫定定望着眼前的人儿,感受着她仍未消退的喜悦,他的心,却是那么的揪疼和凄悲。
“你。。。。。。你也回来了?”秦雪柔开始做声,打破空气里的沉寂,“对了,你。。。。。。怎么来这儿,你几时来的?”
怎么来这儿?几时来的?今天早晨,自己从美好的梦中清醒,却见她要先行离开,理由是她的丈夫要醒了。心头像是打破了五味瓶,自己怀着复杂的心情在酒店呆愣了一阵子,然后也赶忙收拾好一切,提前退房,乘坐另一趟车赶到市区,直奔这儿。看到的便是她握住丈夫的手,欢天喜地,激动期待。她,大概也忘了昨晚的美好,忘了自己了吧!
见他不语,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那古怪的眼神让自己感到很不自在,秦雪柔下意识地望了一下门窗,催促起来,“你。。。。。。先回去吧。”
“怎么?怕被人知道?怕人知道你和我有染,怕人家知道你昨晚背着丈夫和我偷偷私会?”云赫总算做声,语气充满讽刺的意味,当然,还有隐隐的愤怒。照道理,自己不该生气,毕竟,自己早就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但实际上,自己还是很介意,非常的介意!
秦雪柔脸色一变,“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难道你敢否认昨晚和我在一起?能否让昨晚整夜都在我身下承欢?与我一起销魂蚀骨,沉沦欲海?”云赫还一把扯开她的领子,“看,这里还残留着我的印记,除了这里,你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全身都有。还有你下面,那个地方全是我的味道。”
他。。。。。。他在说什么!他在这个地方胡扯什么!秦雪柔顿时气红了脸,恼羞成怒,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他的脸上,力度之大,竟然也显出了一个五爪印。
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整个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营养y输送声在滴滴答答作响。
云赫俊颜呈现前所未有的阴霾和骇人,星目尽是愤怒的火苗,连带嗓音也是无比悲愤,“你打吧,即便打死我也抹不掉某些事实!”
秦雪柔已经被气得几乎要崩溃,他这算什么,他不是说自愿的吗,这样兴师问罪算什么?混蛋,真是大大混蛋。越想,秦雪柔越是羞怒,瞪着他,忍不住怒吼出来,“对,就算我昨晚和你在一起又怎样?我告诉你,现在我们结束了,game…over了!你走,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见你,以后都不想见到你!”
game…over(玩完了)!呵呵,在她心目中,竟然是game(游戏),那些个快乐,那些个幸福,通通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她果然够狠,果然够狠!云赫大受刺激,导致理智也开始消失,他口是心非,口不择言地辱骂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个纯真干净的天使,想不到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巫婆,是啊,需要我的时候就利用我,如今你丈夫醒了,就一脚把我踢开,你真是够恶心,够恶心!”
无心却带着极具侮辱的话语,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中秦雪柔的心,全身血y好像都凝固住了。他说什么?他竟然这样想自己,他。。。。。。王八蛋!“是,我是恶心那又怎样?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说过不介意,只要我快乐!这是你说的!”
浑身都在发抖,秦雪柔变得歇斯底里,“还有,这是你欠我的,不管我怎么做,都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王……八……蛋!!”
自己欠她的?自己欠她的?!哼,云赫横眉怒视,咬牙切齿,然后冷冷地瞥了一下床上的蓝隽,怒气腾腾地朝房外冲去!
秦雪柔怒气没有丝毫的减退,含恨的眼眸紧紧瞪着门口,瞪着他消失的方向,嘴里不停地发出低低的怒骂,“混蛋,王八蛋,大色狼,魔鬼。。。。。。”
她满腔悲愤和愁怨,就那样呆呆地站立着不动,许久许久,直至护士走了进来。
“太太,您。。。。。。没事吧?”护士小姐被秦雪柔的样子吓到了。
迅速回神,秦雪柔摇头,嗓音却难掩沮丧,“没。。。。。。没事!”
凭着医护人员的直觉,护士小姐依然感到困惑,但最后也没多说,毕竟,这不是她该搭理的范围之内。
换好营养y后,护士很快离去,室内回归安静。秦雪柔重新回到床前,疲惫的身躯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望着蓝隽,内心万分纷乱,理也理不清。
她就那样心不在焉地,待到下午4点多,然后离开医院,直接回到家中,将蓝隽有救的喜讯告诉父母。
两老一听,无不感到心花怒放,还把秦浩宇和林馨兰叫来一起吃饭,大家一起分享喜悦。
开开心心的傍晚过去后,大家各就各位,洗掉一身疲劳的秦雪柔也回到卧室,却并没有睡,而是伫立窗边发呆,不知不觉想起了白天那一幕,悲愤的心情于是再现。
他的愤怒,她理解,但也不该说得那么难听,不该不听自己解释就胡言乱语,还是在医院,当着蓝隽的面!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口不择言的坏习惯永远改不了!
不可否认,自己和他在一起,某种主要原因是希望实现曾经的渴求,七年前,自己深深渴望着得到他的呵护和疼爱,这个梦想在心中根深蒂固,即便被他伤得遍体鳞伤,即便时隔多年,依然没有改变。得知蓝隽有可能永睡不醒,于是这个念头更加强烈。
一直知道,这样的“快乐和幸福”不会永久,自己只是想在他恢复记忆之前好好享受,想不到,真正的结束时间是在蓝隽醒来前!
原来,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人们可以控制!也罢,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现在这么结束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感觉有样东西堵塞,堵得难受?
别哭,秦雪柔,蓝隽醒来了,不仅仅是那个“诺斯”的男人才能代替“云赫”爱你,蓝隽同样可以,而且,会做得比“诺斯”还好!
尽管这么想,然而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滚出眸眶,渐渐地泪流满面,视线,早已经模糊!
她双肩颤抖,继续悲伤飙泪,直至一只温软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回头一看,朦胧的视线里映出了母亲忧心忡忡、愁思满布的面庞。
迅速拭去泪水,秦雪柔的嗓音仍难掩哽咽,“妈,您。。。。。。还没睡?”
秦母继续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忽然道,“阿隽醒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或者,你在喜极而泣?”
秦雪柔霎时一怔。
秦母目不转睛,继而,声音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妈跟你讲过,你都这么大了,无论做什么事都得深思熟虑,你决定和那个人在一起,应该也考虑过后果的吧?那么,现在又何必哭?何必伤心?”
秦雪柔猛地又是一愣。
秦母内心万分无奈,但终究舍不得责备,于是,幽幽地安慰出来,“孩子,该了断就了断,很多事情冥冥中已有注定,那么大的伤痛你都挨过去,这次,一样会没事的。接下来你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要配合医生唤醒阿隽,你要去公司打理业务,你要照顾乐乐和嘉嘉,所以,你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心难过,也无需这样!好人有好报,妈始终认为,你会得到幸福,当然,是阿隽给你的幸福。好了,别再想了,早点睡吧。”
母亲已经出去,秦雪柔继续呆愣在窗边,耳边反复回荡着母亲刚才说的那番话,内心思绪愈加纷乱,她就这样痴痴惘惘,一直伫立到天亮!
认真梳洗一番,随意吃点早餐,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司。
今天,是伊莲来公司上班的第一天。
“雪柔姐,早上好!”见到秦雪柔,伊莲已迫不及待地打起了招呼,仿佛察觉到秦雪柔的异样,又不禁关切问道,“雪柔姐,您怎么了?对了,您是不是和诺斯吵架了?他昨晚喝得好醉。”
秦雪柔面色一瑟。
“他整晚都在嚷什么没良心的小家伙,小骗子,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又不肯说,折腾了大半夜都不睡。”伊莲幽幽叹着,语气忽然变得恳求起来,“雪柔姐,其实诺斯他真的很爱你,他。。。。。。”
“对了,小赵有跟你说过工作的一些流程吗?”秦雪柔猛然打断她,“接下来我会很忙,在公司的时间相对少一些,具体的工作,我会吩咐秘书小赵安排给你,至于设计方面,可能要迟点才能教你。”说到最后,秦雪柔略显歉意。
“呃,没关系的,您忙您的吧。这个可以迟点学。”伊莲马上做出一副谅解的样子,“至于工作上,您也请放心,我以前做过这方面的工作,现在应付起来应该不难。”
秦雪柔讷讷一笑,“好!那你工作上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你先出去吧。”
伊莲点头,继续出神地注视了她一阵子,暂且离去。
盯着门口,秦雪柔娇颜恢复愁思,随着伊莲刚才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她脑海不由自主地浮出一张面庞,有着各种表情的俊美面容,有令她开心的、难过的、幸福的、悲伤的、当然还有生气和恼怒的!
一会儿后,她费了好大劲力,总算甩开这些烦人的思绪,强迫自己把精力专注于工作,在她的努力之下,总算慢慢地进入状态。。。。。。
接下来的几天,秦雪柔虽然心情还很沉重,但在极力压制当中,她仍每天坚持来到医院,听从老教授的教导,做着唤醒蓝隽的工作。
这天,她像往常那样,下午三点钟便离开公司前往医院,不料,在病房门口不远处碰到了云赫!
自从那次的争吵后,她还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不过几天不见,他似乎憔悴消瘦了许多。。。。。。哎,秦雪柔,你想这个干嘛,他变成怎样都不关你的事!快去看蓝隽吧,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混蛋身上!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催促,秦雪柔于是调整一下心情,收回目光,决定从他身边绕过。
但是,刚经过他身边时,被他迅猛扯住,还强制带她进入安静无人的楼梯间。
“放开我!”秦雪柔立起挣扎,见他握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放松之意,不禁更加激恼,“快放手,我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你别再纠缠了!”
健壮有力的大手稳稳拽住她柔软的皓腕,云赫一个趋近,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低沉的嗓音透着咬牙切齿,“没有关系?你休想!你躺在我身下,乞求我狠狠c你的情景,永远都无法抹掉!”
听着那粗俗的话语,秦雪柔俏脸陡然涨红,想也不想便抬起另一只手,准备又给他一巴掌。
不过,云赫这次早有准备,及时接住,两只大手抓紧她的两只手,继续冷声宣布,“你既然惹了我,那么,休想摆脱。”说罢,将她整个身躯搂入自己的怀中,用自己健壮的胸膛去摩擦她起伏丰满的胸脯,还有。。。。。。下面也紧紧顶着她的三角地带。
悲愤加羞恼,秦雪柔更加奋起抵抗,却引来他更激烈的掠夺,最后,他还低头摄住她的小嘴,堵住了她又要发出口的话语。
就在此时,楼梯间的门被推开,一声充满暴怒的叱喝几乎震破他们的耳膜,“你们这对j夫y妇,好大的胆子!”
一听这个熟悉的嗓音,秦雪柔心头一惊,趁着云赫由于被惊扰而松手之际,用力推开他,看清楚伫立楼梯间门口的人确实是冯芝华后,她彻底地震住,同时,俏脸唰白。
“你这贱人,竟然还跟这个魔鬼在一起,你怎么对得住阿隽,你发的毒誓呢?你。。。。。。你。。。。。。”冯芝华气得浑身发抖,刚才,她准备过来看看儿子,惊见秦雪柔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于是赶忙跟来,隔着门上的玻璃见到那个男人竟是云赫,震惊愤怒之余,她隔门偷听,直到他们相拥接吻,便再也忍不住,冲了进来。
秦雪柔已从震惊中出来,马上解释,“妈,您别。。。。。。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样!”
冯芝华用力甩开她伸来的手,怒不可遏,“解释?我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你还有什么解释?我就知道你这贱人不安分,想不到你为了一时快乐,连毒誓都敢违,连死都不怕,你这y 荡的女人,你会下地狱的,老天爷会收拾你的!”
说罢,对着秦雪柔呸了一口,且给依然处于纳闷状态的云赫一记冰冷厌恶的瞪视,转身冲出了楼梯间。
秦雪柔赶忙追去,回到病房后,发现冯芝华蹲在床前,握住蓝隽的手哭诉,“阿隽,妈可怜的傻孩子,你看,这就是你用心付出的女人,你那么为她,她却趁着你昏迷不醒,和别的男人鬼混,和云赫那魔鬼鬼混,为了蒙住我,她还骗我说云赫死了,真可恶,真可怕。”
秦雪柔听着,心头涌起了阵阵委屈,忍不住继续辩解,“妈,不是这样的,你怎能这样跟阿隽说,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冯芝华忽然放开蓝隽,重新站了起来,开始推秦雪柔,“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儿媳妇。你这贱人,不知被云赫那魔鬼睡过多少次,我们阿隽才不要你这个残花败柳,所以,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妈……”秦雪柔继续含着泪,也伸出手,准备阻止她胡乱挥舞的手,谁知道,两人挣扎之间,冯芝华不留意,身体打了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秦雪柔见状,赶忙过去,准备扶起她。
不过,再次被她推开,怒斥的声音充满厌恶和鄙夷,“你滚开,别再用你这脏手碰我,滚,给我滚!!”说着,还索性跌坐在地,抹胸顿足,凄厉地哭喊了出来,“老天爷,我们蓝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们,还派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折磨我,老天爷,你到底有没有长眼,到底有没有长眼。。。。。。”
秦雪柔的手已经收回,改为放在嘴中咬着,泪水,继续哗哗地淌过两边面颊。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微弱的呼唤从病床那儿传来,“妈,jessica,jessica,妈。。。。。。”
“jessica。。。。。。妈。。。。。。”床上的人又叫了一次,嗓音还是那么的微弱。
秦雪柔终于听到了,美目倏然瞪大,下一秒,迅速扭头,立即被床上的情景震慑住,她太过惊喜,太过激动,太过欢欣,以至于无法动弹,整个人就好像被定了格。
冯芝华已飞奔过去,惊喜的嗓音带着无比的激动,“阿隽,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吗?妈没做梦吗?”
蓝隽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妈。。。。。。您。。。。。。瘦。。。。。。了。”
顷刻间,冯芝华泪如潮涌。
蓝隽见状,欲伸出手替母亲抹泪,奈何刚醒的他根本不够力气,于是,只能继续吃力地发音,“别。。。。。。哭,不。。。。要。。。。。。哭。。。。。。”
然后,他视线回到秦雪柔那,灿若星辰的黑眸定定望着她,他睡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要把她看个够。
秦雪柔也秋眸凝泪,同样是目不转睛,深怕一个眨眼,他会再次沉睡。
室内,非常的安静,复杂的情怀在空气里无声地流窜着,不久,汪医生和洪老教授闻讯赶到。
他们给蓝隽一番详细的检查,最后,由汪医生做出汇报,语气和神态都是非常欣悦和鼓舞,“恭喜两位,蓝先生终于从昏迷中摆脱出来!他身体机能基本上没什么问题,现在或许会感到很吃力,说话也非常艰难,但这些都是沉睡太久引致的正常反应,只需休养一段时间便可慢慢恢复。”
医生的话就好比一个定心丸,秦雪柔和冯芝华皆彻底放心,同时再一次向医生特别是老教授道谢。
老教授医者仁心,由衷替她们感到高兴,最后对她们交代几句,于是离开,因为,他在这个医院的参观也是时间结束了。
随着医生护士的离去,蓝隽力不从心,再次睡去,当然,这次是正常的入睡。
病房内恢复宁静,只有秦雪柔和冯芝华在紧紧盯着蓝隽,她们眼中有着同样的欢欣和感慨。
一会,冯芝华把秦雪柔叫出房外,她先是注视一下秦雪柔,直截了当地道,语气难掩怒意,“你和云赫的事,有何解释?”
秦雪柔一怔,思忖着如何开口。
不过,冯芝华已经往下说,“是的,我不喜欢,非常地不喜欢你!第一,你不是豪门出身;第二,阿隽太喜欢你,你知道吗,男人太着迷一个女人不是件好事;第三,自从和你在一起,阿隽发生太多事故;第四,你和云赫那魔鬼的纠缠不清,或许,我可以把乐乐和嘉嘉当孙子看,但我无法接受一个残花败柳当儿媳妇!我家阿隽优秀得近乎完美,而你,缺点多多,根本就配不上阿隽。”
残忍的抨击一针见血,令秦雪柔身体忍不住地颤抖,面色也是趋向惨白。
“不过,这个时候阿隽还需要你,因此我不会揭发你的丑行,我会继续让你待在阿隽身边,直至他完全康复,然后。。。。。。你立刻消失,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阿隽面前!”冯芝华继续说出自己的机会。其实她也清楚,自己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或许有点自私和不齿,但为了儿子,她只能这样做,即便将来要下地狱也无所谓。
秦雪柔已经被震得无法言语,自从决定戴上蓝隽那枚求婚戒指开始,她就没想过会有离开他的一天,他深爱自己,他离不开自己,这些,她一直知道,于是强迫自己别辜负他,就算之前得知他有可能会昏迷一辈子,这个念头也没动摇过。
“这次,我还是要你发誓,是用乐乐和嘉嘉来发毒誓!”冯芝华再次使出她的狠绝手段,而且,比上次还恶毒。
“不,我不会答应!”秦雪柔终于做声,“阿隽是你的命根子,乐乐和嘉嘉同样是我的心头r!”
“他们不过是野种!”
“或许,在你心目中他们是野种,但在我心中,他们永远是我的心肝宝贝!”秦雪柔语气坚定依旧。
冯芝华见状,不由怒了,“你这无耻的女人,根本配不上阿隽,为什么还要死赖着不肯放手?难道你真要我把你的丑事通通告诉他?你要是还有一丝廉耻,就该自动退出,别给你脸不要!”
秦雪柔不觉悲哀一笑,是的,自己是配不上阿隽,早在7年前,就注定了配不上这个优秀的男子。但是,她笃定,就算冯芝华真的说出这些所谓的“丑行”,阿隽也未必会嫌弃自己。当然,她不会把这些想法告诉冯芝华。深深吸了一口气,秦雪柔做出承诺,“我答应你,等他彻底康复后,如果他真的不需要我,那么,我会离开!”
“我要你发誓!”
“对不起,我不会以儿子来发毒誓,但不管你相不相信,到时要是阿隽不需要我,我绝不纠缠!”
冯芝华满腹忿然,睨视着她,好一会,终不再迫,她想,要是这个女人到时候还死赖着不走,那么,她定会揭发出其丑行,而且是公诸于世,无论如何,她是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被这y贱的女人沾染!留下一个鄙夷的瞥视,她趾高气扬地回病房去。
秦雪柔先是发呆了一下,从窗户那往里面看了一会,然后来到汪医生的办公室,得知蓝隽有可能会明天再醒来,于是,她离开医院,回到家中。
蓝隽醒来的消息,又给大家带来一番欣喜和雀跃,秦母再次加菜庆祝。对着欢天喜地的众人,秦雪柔一直强装笑脸,直至晚饭结束。
卧室的大床上,她挨着床畔而坐,手里拿着一条项链,盯着那七彩贝壳,耳边回响起他的话。曾经,她渴望得到他亲手设计的一件礼物,以致在六年前的马尔代夫,一看到他亲手制作的那些手链和耳环等,自己便把他带给的伤害忘得一干二净,再一次对他敞开心怀,也正因此让他有机会再三给她伤害,给家人带来伤痛。
这次,时隔七年,他再度为自己呈上凝聚着他心思和心血的独特礼物,她更是欣然接受,她知道,这个项链不会再带有任何阴谋,可惜尽管如此,伤害还是存在,是自己对他的伤害!她看得出,现在的他对自己是真真切切的爱,纯粹美好的爱,没有一丝阴谋,但那又如何?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很多事,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云赫,这是不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曾经,我因为爱你而受伤,如今轮到你要为自己的错失而买单!这,就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
白皙的手指抚摸着一个个美丽的贝壳,秦雪柔水眸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悲怅的叹息,自嘴里发出。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响,打开门后,是秦母。
“还没睡?”秦母走了进来,看到了搁置床上的贝壳项链,眼神快速晃动了一下。
“嗯,妈也没睡?”秦雪柔跟着回到床前。
秦母不直接应答,双眼继续盯着项链,迟疑地问出,“是他送的?”
秦雪柔知道秦母口中的他是指谁,沉吟几秒后,点了点头。
秦母面色又是一瑟,顷时,再出声,“阿隽醒了,你是否应该彻底做个了断?”
秦雪柔身体微微一颤。
“孩子,做人不能三心两意,特别是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最大的幸福都是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有个疼她爱她的男人。你也不例外。”
“妈,女人的归宿真的很重要?女人是否一定要有婚姻?”秦雪柔忽然发问。
秦母愣了愣,应得肯定,“那当然,你的归宿就是阿隽,你的未来会很幸福,这是老天爷赐给你,弥补你的!”
“要是人家不要我了呢?那么,单身会不会是个更好的选择?”秦雪柔忍不住呢喃了出来。
秦母听不清楚,下意识地问,“嗯?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秦雪柔又拿起贝壳项链,痴望着。
秦母看在眼中,愁在心里,却不知如何是好。她明白,感情的事不是局外人能说得清,必须靠当事人自个处理,所以,她只能让女儿亲自去抉择,但愿,女儿这次的抉择是最合理也是最后的一个抉择!
彼此沉默了一阵子,秦母开始道别,“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去医院看阿隽,他刚醒,很多事情要忙。”
秦雪柔视线从项链中抽离,对母亲颔首,“嗯,妈您也早点睡。”
秦母已经离去,秦雪柔继续对着项链呆愣了一会,然后起身走出卧室,来到隔壁一间房,直接停在嘉嘉那张小床前。
她蹲着身子,手臂搁在床上,疼惜慈爱地看着床上酣然大睡的小人儿,看着看着,撞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妈咪,您还没睡吗?”突然醒来的嘉嘉看到此刻本该入睡的母亲出现于此,略感惊讶。
秦雪柔望着他,猛然道,“嘉嘉,能陪妈咪说说话吗?”
嘉嘉又是一阵诧异,却也答应了。一忙咕噜地跳到地面,牵住秦雪柔的手,最后,来到阳台。
一大一小,并排坐在独制的吊椅上,秦雪柔边轻轻摇晃着吊椅上的绳子,边仰望着寂静的星空,一会,讷讷地问道,“嘉嘉,你是否觉得妈咪很坏?”
嘉嘉不懂,小脸再次露出不解。
秦雪柔沉吟了片刻,接着讲,“还记得你上次被炸弹绑住,你对大家讲过的话吗?”
“嗯!”嘉嘉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嘉嘉心目中,蓝隽爸爸永远都是爸爸?如果他不再是你和乐乐的爸爸,你们会不会很伤心,很难过,甚至。。。。。。”
“妈咪,您要嫁给别人?你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嘉嘉蓦然打断秦雪柔的话,竟本能地想到这个可能性,还称呼亲生父亲为“那个男人”。
秦雪柔怔了怔,随即摇头。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这样问?”嘉嘉稚嫩的语气中,隐隐透出一股松气声。
秦雪柔不应,只是注视着他,即便他很早熟,却仍脱不掉小孩子天生的纯真,她真的不忍心将大人之间的纠缠瓜葛告诉他,然而,除了他,自己似乎找不到其他人诉说,这个善解人意的孩子,让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对他解析自己的内心。
心头激荡澎湃着,她抬手放在他的头侧,将他推向自己,让他小小的身体依偎在自己的胸前。
嘉嘉也顺势贴紧母亲,小脸一片沉着。
接下来,彼此都不再吭声,只是静静地坐着,不久,嘉嘉抵不住困意,开始沉沉睡去。
秦雪柔还是非常清醒,将他搂得更紧,让他睡在自己的怀中,她则彻夜不睡,一直到天空泛白。
大概是睡得不舒服吧,嘉嘉比平时早起,看到母亲似乎一宿不眠,不禁关切地问,“妈咪,您昨晚没有睡吗?”
“有,妈咪刚醒。”秦雪柔选择撒谎,说完后,低头在他额前轻吻一下。
嘉嘉听罢,放下心来,这才发觉自己的腿很麻,于是伸手去揉。
秦雪柔见状,心头乍起愧意和自责,赶紧帮他揉,直至他跳下吊椅,行动自如,她心底的愧疚才慢慢消散。
“妈咪,您的脚也一定很酸很麻了,来,我帮你揉揉。”嘉嘉蹦跳了几下后,跑回到秦雪柔的跟前,小手开始在她腿上揉推。
秦雪柔顿觉窝心和感动,眼里泪光闪闪,静静享受着儿子对她的敬爱与呵护。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母子两人终于离开阳台,进入屋内。这时,秦母正从厨房出来,忍不住愕然,却也不做追问,只是提醒道,“小柔,早餐弄好了,你趁热吃,阿隽的粥我也煮了,你先带去医院,早点去,阿隽醒的话可以看到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回来,我到时候一起带去。”
秦雪柔点头,给母亲一个无声的感激,让嘉嘉去沙发那坐下,自己则走入浴室梳洗。
吃过早点,她暂且拜别父母和儿子,前往医院。
蓝隽还在睡,她遣退护士,坐在平时那个椅子上,静静望着蓝隽。不一会,蓝隽醒来。
“你。。。。。。你醒了,肚子很饿吧?来,我拿粥喂你!”秦雪柔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准备起身。
不过,蓝隽拉住她,嗓音虚弱如旧,但说话已经连贯了许多,“我暂时还不想吃,来,你坐下,让我看看你。”
纤细的身体重新回到椅子上,秦雪柔也定定看着他。
蓝隽先是握住她的手摩挲,而后,冰凉的手指爬上她憔悴却仍绝美的容颜,嘴唇颤动,道谢出来,“jessica,辛苦你了,还有。。。。。。谢谢你!”
秦雪柔摇头,也抬起手,抓住他游离在自己脸上的手指。
“在我沉睡期间,你跟我说过很多话吧?隐隐约约的,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那是你的声音,我知道你在呼唤我醒来,所以,我使劲地想睁开眼,可惜,我的眼睛好像被黏住了一样,无论我多努力,都无法睁开,我心急如焚,不停地骂自己,骂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要让你流泪伤心。。。。。。对不起,jessica,对不起。。。。。。”泪水,总是无法控制,秦雪柔再次泪流盈眶,她紧抿双唇,继续摇头。
“终于,我终于醒来了,再也不会让你伤心,jessica,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由于体力不支,蓝隽的手已经离开她的脸庞,改为握住她的柔荑。
秦雪柔依旧默不作声,只是一个劲地点头,泪眼透着喜悦和欣慰。
渐渐地,蓝隽开始笑了,还是那么温柔的笑,深邃的黑眸当中,柔情依旧。
时间就在彼此对望中消逝,直至乐乐和嘉嘉等人的到来才打破了这屋里的安静。
“他们在家直嚷着要早点出发,我拗不过,只能提前过来了!”跟随乐乐和嘉嘉进来的秦母边解释,边走到床前,笑吟吟的,“阿隽,你醒了。”
蓝隽点头,分别对她和秦父喊了一声“妈,爸,你们也来了。”
紧接着,他目光彻底落在两个小人儿身上,紧紧的,他贪婪地看着他们。
“蓝隽爸爸!”嘉嘉和乐乐已经奔到他的跟前,一人抓住他的一只手,竟然哭了出来,“我们好想您,您终于醒了,我们又可以看到您了,呜呜。。。。。。”
瞬时间,蓝隽也热泪盈眶,反握住他们的小手,嘴里频频发出道歉,“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们,爸爸答应你们,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们,再也不会让你们和妈咪伤心。”
两小孩一听,继续呜呜。秦雪柔也不劝阻,让他们通过泪水来表达对蓝隽的想念。
大约过了几分钟,乐乐和嘉嘉总算停止哭泣。这时,秦母做出提醒,“乐乐,嘉嘉,你们先到一边坐,让蓝隽爸爸吃点东西。”
秦雪柔已经端起装着热粥的碗,来到蓝隽的面前。她小心翼翼地勺了一羹,先是对着吹了一下,然后才递到他的嘴边。
睡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靠营养y维持生理运作,蓝隽早就饥肠辘辘,如今一闻这醇香的粥味,更是立刻张嘴接住。
不过,才吃几口,他忽觉一股反胃,似乎有东西在胃里面用力捣动,刚吃下的粥全部呕吐了出来。
霎时,秦雪柔花容失色,“阿隽,你。。。。。。你怎么了?”
其他人也呈现不同状态的惊愕和担心,秦父还赶紧按了呼叫器。
蓝隽说不出话,只是继续呕吐着,粥吐完后又开始干呕,渐渐地,是白泡,嘴唇开始发紫,身体似乎。。。。。。抽搐了起来。
众人见状,更加惊恐惶然,这时,医生闻讯赶到,迅速给蓝隽检查一番,语气无比凝重地做出汇报,“蓝先生昏迷之前服用大量毒品,我想,他这是毒瘾发作了!”
大伙一听,顿时又是重重一震颤,而秦雪柔,俏脸血色尽褪,浑身僵住。
第140章 约他
浑身血y似乎凝固的不止是秦雪柔,还有刚抵达、同时也把医生的话听进耳中的冯芝华。不过,她的悲痛只维持了几秒,马上又被狂烈的愤怒所占据,颤抖的身体气急败坏地冲到秦雪柔面前,对着秦雪柔狠狠甩了两巴掌,“你这贱人,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阿隽就不会这样,你为什么要招惹阿隽,为什么,你为什么。。。。。。”
她还不解气,朝嘉嘉用力一推,“还有你这个野种,你被绑架关我阿隽什么事,你为什么不干脆被那些绑匪弄死,如果你死了,阿隽就不会为了救你而发生后面的事故,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祸精,都是害人精!”
猝不及防的嘉嘉立即被推倒在地,身体还撞在了椅脚上,哇哇大哭起来。
秦雪柔捂着脸,感到难以形容的痛,痛的不仅是被打的脸,还有儿子的备受欺凌。他才那么小,冯芝华竟狠心这样对他,他不是别人,是她曾经用心疼爱的“孙子”,难道,血脉真的那么重要?
看到女儿无端端被打,秦母早就心疼不已,如今又见外孙也被欺负,更是心如刀割,一把抱起孙子,给他揉着肿了一块的手臂,呵护备至,“嘉嘉乖,不疼,不疼,外婆给你呵呵!嘉嘉,外婆的小心肝。。。。。。”说着说着,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秦父因痛生怒,横眉瞪着冯芝华。
而秦雪柔,已经暂且压住伤痛,手也从脸上抽离,不顾脸颊上的赤红五爪印,急问医生,“那现在怎么办?毒瘾可以戒掉的吧?汪医生,求你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花多少钱,都务必帮他戒掉毒瘾,求你,求求你!”
汪医生也被方才突来的情况所惊震住,此刻,对秦雪柔更是由同情好奇转为钦佩怜惜,故说出严重性的同时也给予承诺,“蓝先生刚醒来,身体各方面等都不适合戒毒,不过,我定当尽力,务必帮他戒掉。”
秦雪柔听罢,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有了些许舒缓,对医生投以无限的感激。
于是,医生开始为蓝隽打镇定剂,让他入睡,呕吐也终于消停。然后交代一番,才暂且离去。
冯芝华再次回到蓝隽身边,握着蓝隽的手,黯然落泪。
秦雪柔则来到小沙发那,这才开始审视嘉嘉的伤,被他手肘的红肿挑起心疼,她边轻轻揉呵,边给他慈爱怜惜的凝望。
仿佛看出母亲的想法,嘉嘉一副勇敢状,小声地对母亲安慰出来,“妈咪,我不痛了,我没有事。”
顷刻,秦雪柔内心更加悲怅,再也忍不住,纳他入搂,真想就这么将他护在自己的翼下,再也不让他受到伤害。
秦母依然愁眉泪眼,不仅是因为小外孙所受的对待,更为女儿以后的处境。秦父边安抚她,再次悲愤填膺地瞪向冯芝华,他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眼看女儿和孙子备受欺负却做不出任何保护!
就这样,大家都半声不吭,室内非常寂静,后来,冯芝华先行离开,有头到尾都没朝秦雪柔等人这边看过一眼,还是一副沉怒状,看来尚未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行为。
在她离开后,大家这才做声,首先是秦母,捧着女儿的脸,柔肠寸断,“很痛吧?”
秦雪柔学着嘉嘉的坚强和勇敢,“现在不疼了,你们不用担心。”
“那是什么女人,还说豪门出身,我看她简直就是一个没素质的泼妇!”忍耐多时的秦父终于开骂。
“妈咪,乃乃为什么会打您,为什么叫嘉嘉是野种,野种是什么意思?”乐乐则问出心中的纳闷。
他话音刚落,屋内三个大人,面色皆起了不同程度的变化,秦雪柔思忖一会后,讷讷地应出,“那是因为妈咪做了错事。”
“那嘉嘉呢?嘉嘉也犯错了吗?”乐乐继续嘟嘴皱眉。
秦雪柔又是一愣,最后,继续编下去,“乃乃太过伤心,以致一时控制不了情绪,迁怒到了嘉嘉身上,不过乃乃是无心的,你们都要体谅她。”
“那我宁愿乃乃也迁怒给我,这样妈咪就不用挨耳光了!”乐乐接着讲。
顿时又将三个大人感动了一把!望着懂事乖巧的小人儿,他们悲伤的心多了一丝欣慰。这,是老天爷在补偿吗?看来老天爷还是公平的,赐了这两个窝心宝贝。
就在大家欣慰之际,乐乐猛地跑到床前,定定望着蓝隽,继续天真无邪地道,“蓝隽爸爸,您快点好起来吧,这样妈咪才不会受伤,求求您,乐乐求求您了。。。。。。”
大家好不容易停止的伤感瞬时又被撩起,室内愁雾笼罩,空气里全是凄悲和惨切。。。。。。
开在雨中的栀子花,素白、清香;飘在晴空下的垂柳,柔软、安心,秦雪柔的心却似被万千个结围困住,丝毫感觉不到舒坦和轻松。
她的愁结被伊莲觉察到了,清秀的面庞布满关切,“雪柔姐,你没事吧?你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
“呃,没。。。。。。没事!”秦雪柔挤出一抹笑,连续几个夜晚睡不好甚至不眠,是铁人都顶不住,何况是心有千千结的自己。
“那就好。”伊莲松了一口气,“那我跟你汇报一下工作上的事吧。”
秦雪柔点头,或许由于内疚和怜悯,加上慢慢发现伊莲的工作能力很不错,她便让伊莲取代小赵,担任贴身助理,很多事情都交给伊莲去办。
听伊莲做完工作汇报,秦雪柔再三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欣慰,于是安排了更多的工作,还解释道,“伊莲,对不起,我最近实在太忙,很少时间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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