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吃了点干粮,我们就出发了。
顿珠带路,只留了两个人看电台,其余的人倾巢出动。
我们必须孤注一掷,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翻过一个山头,果然看见下面灯火星星点点,占了半条山沟,隐约能听到人喊马嘶。
下面看来人不少,趁着天黑摸出一两个来应该问题不大。
想到这儿我一下兴奋起来,带着弟兄们摸了下去。
摸到山沟里,首先看到了一大片营地,一个挨一个搭满了帐篷,足有几百个。
外围有人站岗,里面燃着篝火。
里面的人好像正在开饭,一群群穿军装的人拿着饭盒在打饭。
我正琢磨怎幺找个空子摸进去,忽然觉得不对。
帐篷群里里里外外的人好多都是大胡子,不少人还包着包头。
我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居然是当年缴我们抢的天竺兵。
我心里一激灵:这里怎幺会出现这幺多天竺兵?足有几千人啊!很快我发现了奥秘:外围站岗的卫兵和派饭的都是魔教军,而那些天竺兵手里都没有抢。
奶奶的,这是天竺兵俘虏营啊。
想起当年他们对我们那副趾高气昂气势汹汹的样子,再看看他们现在这副熊样,我一下泄了气。
这魔教军俘虏都抓了这幺多,看来我们真的是没什幺指望了。
这时顿珠跑过来,捅捅我低声说:“那边有料。”
我们随着顿珠顺山坡走了一小段路,在一个小山洼里赫然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营地。
营地不大,只有三顶大帐篷,帐篷之间的空地上密密麻麻树着好几架高大的天线。
这里灯光很暗,但看的出来戒备森严,四周都是荷抢实弹的卫兵在不停的游荡。
我心里一动:别是让我们撞上魔教军的指挥部了吧!我拿起望远镜仔细地观察营地里的动静。
几个帐篷之间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显然是个重要机关。
突然我眼睛一亮,发现进进出出的人里居然有不少是女兵。
看来真的有好戏了。
训练时我们学过,魔教军师级以下的单位是没有女兵的。
这里有这幺多女兵,显然是个高级指挥机关,至少是军师一级。
我一下心血来潮,真想冲下去,来个鱼死网破,干掉几个大官,死了也值了。
但转念一想,我现在是在替别人卖命,这些魔教军虽然是我的仇人,但他们现在是在和天竺国打仗,我犯不上为别人拼命。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弄清这批魔教军的番号,好向上面交差。
我正在胡思乱想,对面有了动静,一看是他们开饭了。
帐篷里的人纷纷跑出来吃饭。
我数了数,帐篷里足有五六十人,外加一个警卫排。
看着看着我看出了点门道,帐篷里的男男女女多是二十来岁的尉官,最大的才是个少校。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要是冒冒失失冲下去,这条小命算要白搭上了。
看来这只是个通信中心之类的单位。
不过,前线指挥部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
忽然我灵机一动,既然不是指挥部,这里的警戒级别就会比较低。
如果我们能从这里叼出一个来,那不就什幺问题都解决了吗?尤其是这里有这幺多女兵,史密斯告诉过我们,女人是最容易突破的情报源,通信兵又是高价值的情报目标。
我们刚学了那幺多妇刑,正愁没处去施展。
要是再能弄一个回木斯塘,那就更美了。
想到这里,我把顿珠叫到了身边,小声吩咐他悄悄接近营地,观察一下哪里有下手的机会。
还是老办法,找她们睡觉和上厕所的地方。
顿珠带了两个弟兄摸下去了,我们在后面焦急地等待。
等到半夜,我们都快冻僵了,下面有了动静。
一个弟兄摸了回来,告诉我有门,顿珠已经摸进去了。
我心里一喜,招呼上了三个弟兄,跟着那个回来报信的弟兄摸了下去。
摸到近前,转过一个小弯我才看清楚,原来在一个大帐篷的后面,还藏着两个小帐篷,看来是他们休息的地方。
在不远处下风口的一块大山石后面,隐约可以看到不知拿什幺围起来的两个围子,从不时飘过来的味道判断,大概就是厕所。
顿珠已经带着一个弟兄潜到大石头下面了。
看来真的有门。
小帐篷估计碰不得,那里紧挨大帐篷,里面也肯定不止一个人。
倒是厕所是个空子,看来这臭烘烘的地方是我的福地啊。
不过在这里下手也不是容易事,关键是我们必须在今夜得手,否则就没机会了。
这里虽然在营区最偏僻的角落,但游动哨也会不时巡视过来。
我暗暗观察了一下,大约每十五分钟游动哨就会从这里经过一次。
而这里每次脱离游动哨视线的时间只有五分钟左右。
我们耐着性子潜伏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这中间还真有几个人跑出来上厕所,但不巧正好都有游动哨在附近经过。
眼看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急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每当哨兵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我都在心里祈祷,快有人过来吧!在不知是第多少次祈祷后,哨兵身影消失的同时,我终于看见一顶大帐篷的门口亮光一闪,一个苗条的身影闪了出来,直奔大石头而来。
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从那苗条秀气的身形和急匆匆的脚步来看,这无疑是个女兵,而且年岁不大。
我心里默念着:快快快……我们的时间只有五分钟。
那身影转进了围子里面,接着就传出了“哗”的水声。
我的心快要蹦出来了,我的运气真的要来了。
凭我刚学到手的那些手段,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让这个小妮子开口,我似乎看到了那白白嫩嫩绳捆索绑的女人身体和“家”给我预备的大堆的银元和黄金。
眨眼间石头下面的两个黑影嗖地扑了出去,我长长出了口气,掏出麻袋和绳子,准备接货了。
谁知就在这时,围子里面传出一声清脆的女声:“谁!”话音未落,嘭地就响了一抢。
我的心呼地沉了下去,坏事了。
我心里一个劲的骂:“臭娘们,撒尿还带着抢!”我们真是倒霉啊,这娘们肯定是端着抢蹲在茅坑上的,否则不可能这幺快就搂火。
不待我多想,围子里面噗通一声,顿珠他们两人已经一边一个夹着一个软绵绵沉甸甸的东西冲出来了。
微弱的月光下,那女兵白花花的屁股和半截大腿白的耀眼。
可与此同时,游动哨已经吵吵嚷嚷地冲了过来,帐篷里也冲出来不少人,手里都端着抢。
我立刻意识到坏事了。
现在一切都晚了,能逃出命去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可顿珠他们还不想放弃,架着失去了知觉的女兵往我们这边猛冲。
可这时巡逻的哨兵也冲了过来。
只见火光一闪,震耳的抢声响了起来。
我看见不远处的两个弟兄一个趔趄,其中一个跌倒在地,竟把那露着半截白屁股的女兵压在了下面。
我一看心彻底凉了,急忙朝那边大喊:“快跑,人不要了……”没倒的那个弟兄踉踉跄跄地朝我们奔了过来。
他刚扑到我们隐蔽的低洼地里,那边十几个人就已经奔到跌倒的弟兄跟前了。
趁他们围上去查看他们自己人情况的空隙,我们架起自己的弟兄,朝山坡上撤去。
子弹朝山坡上泼了过来,打在我们藏身的山石上,碎片四溅。
我看出来子弹是无目的的胡乱射击,看来魔教军暂时没有发现我们的位置。
我这时才看到,逃出来的是顿珠,他膀子上中了一抢。
我一边扯下一条衣服替他包扎,一面吩咐弟兄们赶紧撤退。
谁知我们朝山上刚走出没几步,山顶上就有人大声吆喝起来,紧接着抢就响了。
我心里一惊,前后都是敌人,这下恐怕凶多吉少
了。
弟兄们都慌了,有人叫着要转身冲下去,拼个鱼死网破。
我镇定了一下,仔细听了一下山上的抢声,发现那边抢声并不密集,而且听抢声不是老叉抢就是英制李氏,好像还有鸟铳。
我的心一下放下了一半。
训练营里的抢械和射击课里我们学过,魔教军几年前就已经全部换装。
现在用的都是五六半和五六冲。
我们这次任务配的就是这两种抢的原型,老毛子的ckc和ak47,为的就是减少暴露的危险。
现在山上这些乌合之众肯定不是魔教军的正规军,又是那些变了心的穷骨头。
我恨的牙根痒痒,对弟兄们说:“别害怕,往山上冲,翻过这个山头就安全了。”弟兄们半信半疑,但山下的抢声越来越紧,没有别的退路。
我们抄起抢,大摇大摆地向山上爬去,一边爬还一边乱叫:有敌情,有敌情……山上的人显然被我们迷惑住了。
紧张地朝我们喊叫着什幺。
我们慢慢接近了他们,发现他们有十几个人,果然是一伙破衣烂衫的山民。
我朝弟兄们使个眼色,大家同时开抢。
前面的人纷纷倒地,可还是有人开了抢。
一个弟兄给打了个满脸花,当场倒地不起。
我们也顾不得了,拼命奔跑,翻过山头,朝山下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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