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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菲菲这一报名,四大恶人的脸上,全都不由自主地变了一变,钱相瑞的两眼,更流露出无比惊惧的神色,一面向四处打量,一面干笑两声说道:“啊!什么,你是十恶庄主谈应手的情……”一个妇字卡在喉咙里,不敢说出来,钱相瑞急忙改口道:“你是谈庄主的女人燕菲菲?”
即使燕菲菲已经离开了谈应手,可是江湖上的人却还是把她看作谈应手的女人,燕菲菲眼中掠过一抹悲哀之色,面上不动声色,冷声道:“你们不信?”
钱相瑞连忙答道:“信!信!只不过久仰谈庄主对燕女侠情有独钟,素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今天没有看到谈庄主在场,所以有点感到奇怪罢了!”
燕菲菲何等聪明,闻弦歌而知雅意,哪还有不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所以,因此,更为感到不屑地说道:“哼!你们用不着担心,就是他在此,对付你们这几个跳梁小丑,大概还用不着他出手!”
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地点明,谈应手并没有与她走在一起。
不错,四大恶人刚才听燕菲菲报名以后,所以面露惊惧的原因,确是对那十恶庄主谈应手有着莫大的顾忌,决不是震摄在她燕菲菲的艳名之下。
要知道,黑榜可不是吹出来的,而是用无数江湖人的鲜血写成的。
尤其是十恶庄主谈应手和逍遥门主莫意闲两人狼狈为j,为祸江湖,偏偏他们一身艺业之高,就是老一辈的名家,能胜过他的,也不太多,何况他们两人联手,就算是单打独斗武功比他们高的武林名宿,也不是二人对手,照样得吃瘪,甚至丢掉性命。
最令人头痛的事,是谈应手睚眦必报,性情暴戾,喜怒无常,只要犯在他的手里,想死也是一种奢望,而燕菲菲偏偏是他的情妇,对于自己的禁脔,谈应手当然是不容许谁得罪染指。
钱相瑞为了谨慎起见,又故意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嘿嘿!这可是遗憾得很,老夫兄弟久仰谈庄主大名,竟然无缘拜会,莫不是看不起咱们,咱们……”
燕菲菲闻言深感不耐,猛然打断他的话头暍道:“少罗嗦,庄主不在,岂不正合你们的心意?难道我还用得着诈你们吗?哼!要动手就快,否则就给我滚!”
单刀直入,一话点破老怪的心事,再皮厚的人,这时也不免窘得脸上时青时白,被打断的话头,自然再也继续不下去了。
不过,他套话的目的,总算达到,既然确知谈应手不在,顾忌没有了,钱相瑞恼羞成怒之下,也就再用不着掩饰自己的心意,干脆将脸一板,狞笑了几声说:“嘿嘿!贱妇倒有点儿小聪明,不错,咱们四大恶人,对于‘十恶庄主’是有那么一点儿顾忌,现在既然你这娘们已经落了单,嘿嘿嘿嘿……那可就是老夫兄弟露脸的时候到啦!”
话音一转,猛然将手一挥继续说道:“伙计们,上,注意,要活的不要死的,只要抓到这娘们,我们哥几个好好乐一乐。”
赵秦鲁今天受辱过甚,早就恨得牙痒痒的,闻声马上附合地说:“黑榜高手,好大的名头,嘿嘿嘿……,如果把这婊子给活捉的话,咱们下妨先送一顶绿帽子,给他带带,让他知道,准保气煞,你们说,是吗?哈哈哈……”
说完后,又是一阵得意的狂笑。
这家伙的伤还没全好,口齿又轻薄起来,就仿佛燕菲菲已就擒,不得不听他的摆布似的,那一份得志的狂态,真叫人看了气煞!
燕菲菲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好,艳名远播,但是这时也不免气得粉脸变色,当时不再答话,马上一个幌身,朝着赵秦鲁的身前,飞扑了过去,决心先把他活劈了再说。
可是,这次他们不但有了戒心,早已虎视耽耽地注意看燕菲菲的行动,而且阵势已戍,与早先单打独斗的情况,完全不同,她再想那么轻易得手,已不可能。
因此,当她身形一动之际,不但赵秦鲁早已见机引身疾退,左右两翼的孙铁铭与那个矮胖子,已擎着板斧,手起钢刀,双抢攻而上。
如果燕菲菲继续去追那位赵秦鲁,在这种形势之下不啻把自己的身体,自动对准这两样兵器的锋刀,给凑了上去。
燕菲菲虽然恨透了赵秦鲁,究竟还没有到达拿自己的性命去硬拚的程度,微一权衡之下,只好赶紧将身形刹住,先求自保再说。
刚好这时孙铁铭的位置,隔她最近,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那还有不找他霉气的道理。
于是双掌一翻,猛运全身真力,一记“翩蝶翻飞”,朝着大块头身上,疾袭了过去。
岂知,孙铁铭好像算就了她会有这一招似的,当她双手掌势初起,还没有来得劈出去的时候,人已疾闪而退。
这时,早先退出一边的赵秦鲁,而相对而立的钱相瑞,业已不差分毫地补了上来,一个用钩,一个用掌,对她展开夹击。
第678章 邪少出手
本来,燕菲菲的身手,比起他们任何一个,都要高了好几筹,不但单打独斗,他们还不是对手,就是普通联手合击,想要赢她,也下容易,所以刚才她才敢那么托大,丝毫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四大恶人的阵势,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这一轻敌托大,可就吃了大亏。因为四大恶人这一座y煞四象阵,根本就不与她硬拚,完全讲究蹈隙抵挡,稍沾即退,她的功力再高,招式再狠,在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情况下,又有什么作用?更糟的是,对方这座阵势,一经引发,自己不但打不到人,就是想停下来不打,也办不到,如果不是自己的轻功身法,曾得谈应手的指点。异常灵活轻巧的话,这会儿恐怕连自保都有了问题呢?就在燕菲菲心中懊恼万分,自怨自责的当儿,四大恶人又来上一手最缺德的行为,不但招式愈来愈下流,尽往女人不便的地方招呼,嘴里更下干不净,说上一些脏话。
首先开腔的,当然是赵秦鲁那个小子,只见他斜着眼睛说道:“嘿嘿,小娘们,刚才那股狠劲那儿去了,是不是被我‘凶神恶煞’赵秦鲁的身子掏虚了,没有办法使你过瘾,所以才那么发狠,对吗?现在四个人侍候总痛快了吧!”
紧跟着,矮胖子李昭也y三阳四地说:“嘻嘻,还是到我这里来吧!别看我穷凶极恶李昭个子小,那玩意可不含糊呢?”
钱相瑞更趁着她向李昭攻击的时候,故意把掌朝着她的胸前,虚虚地按了过去,嘴里y笑道:“喂!小娘们,别尽管照顾年轻的,要知道姜是老的辣,床上的功夫不说,乃子的劲道,就不一样呢?”
本来,四大恶人的阵势,虽然忽进匆退,忽左匆右,使得她有力无处使,伤不了人,也仅仅只能将她困住,想要把她伤在手下,也不见得容易。
但经过他们来上这么一手,燕菲菲可就沉不住气了,又急又怒之下,不但影响到功力打了折扣,就是出手的章法,也都有点错乱起来。
总算四大恶人存心要将她活捉,虽有j几次已经频临绝境,结果仍旧有惊无险,不是四大恶人自动收招不进,就是故意弄偏准头,让她有一个闪躲的机会。
这种情形,燕菲菲自然看得出来,但越是这样,她越感到难过,气极之下,不禁起了拚命的念头,决心拚他一个算一个,登时人像疯了似的,朝着四大恶人展开反击。
尤其是对于凶神恶煞钱相瑞,因为心里恨透了他的原故,更是不顾一切,只要一有机会,就忘命加以攻击。
四大恶人倒真没有想到燕菲菲会来这一手,一时之间,阵形大乱,可惜她这时业已气昏了头,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贯注到钱相瑞那家伙的身上去了,使得其余三人,得到缓气的机会,而且y煞四象阵的变化,也并不只是目前这一点点。
结果,凶神恶煞虽然给燕菲菲追得走投无路,j几次几乎死在她的手下,但时机梢踪即逝,四大恶人的阵势,也重新稳住,又把她给困住了。
这次,四大恶人阵势变化的方式,已不再是什么分合进退,而是围着燕菲菲的四周,飞疾地游去,根本就不容她有看清对象的机会。同时,在游走的当儿,四人的兵器,早已收藏起来,完全改用劈空掌力,轮回不断地朝着中间,斜劈过去,掌风激荡之下,不一会儿,就在中央形成一团气旋,将燕菲菲硬生生的迫困在内,使得她想不顾防守,找人拚命也办下到。
对付这种攻击,唯一的办法,只有运足全身真力,与之相抗,否则,势必被那一股旋转的力量,带得团团乱转,时间一久,人非被转得两眼金星乱冒,昏倒下去不可但运气相抗,也只不过支持一段时间而已,一旦真力不继,结果还不是一样。
当然,被困的人,功力如果特高,能够超过外围四大恶人真力的总和,采取运气反震的方式,一举将四大恶人一齐震倒,事情自然另当别论。否则,那就只有束手待缚了。
再不然,就得有人从外面相助,趁着他们全神发掌的时候,对他们展开袭击,一下子将他们的阵势扰乱,使得气旋不震自破,然后再里应外合,进行破阵,方可成功就功力来说,燕菲菲固然比四大恶人要高出好几倍,但决不可能高过四大恶人功力的总和,运气相抗倒还勉强,运气反震简直是一种梦想。因而,她想破阵脱困,唯一的指望,只有依靠外援了。
可是,在这庙里躲雨的人,几乎全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当他们双方恶斗之际,早已纷纷闪开,躲得远远的,连拢边都不敢拢边,谁能有这个胆量,这份功力,在这时对她加以援手呢?何况,暴雨早已停止,就是这些普通的老百姓,也都纷纷起程赶路,留在庙里观战的,寥寥无几,自然更不要存这份希望了。
当然,胆子大的,也不是没有,那个一身穿得破破烂拦的小孩,不但没有离庙他往,并且自始至终,一直都坐在老地方,紧挨着他们缠斗的地方,连躲都没有躲,同时还神色紧张在注意他们的打斗,小手不时一捏一捏的,好像在为燕菲菲加油,那一付天真的样子,实在令人看了喜爱。
不过这小孩的胆子,虽然大得有点离谱,但他的太阳x平平坦坦,分明没有练过半点武功,胆子大可有什么用处呢?退一步讲,就算他练过几天把式,以他这一点年岁,充其量也不过会几手花拳绣腿,在这种高人相拚的情况下,能济什么事,否则赵秦鲁当初向他扑过去的时候,也用不着燕菲菲出手相救了。
老实说,杨天邪留在旁边,坐着不走,不但不能对燕菲菲有丝毫帮助,反而使得她分心不少,刚才迷失先机,固然是因为四大恶人的疯言,疯语把她给气昏了头,担心他的安全,又何尝不是原因之一呢?这时,燕菲菲为气旋所困,自知已经陷入绝境,目前虽然还能勉强相抗,除非奇迹出现,落败只不过早晚的事罢了。
与其到时被擒受辱,倒不妨趁着自己真力未尽的时候,自绝心脉以保清白的好。只是,自己一死,小孩子又怎么办呢?还有那冤家!本来此生没打算见你,可是为何现在生命最后一刻,却偏偏想要见你一面。
心里这么一想,竟然死活都难,内心的焦急,真是笔墨都无法加以形容的,尤其燕菲菲看到杨天邪子在这个时,犹自坐在那里,聚精会神的观战时,心中更是又恼又气,哭笑不得,忍不住恨得牙痒痒地瞪着喝骂他道:“小鬼,还不快跑,姑姑已经打不过他们了,难道你真想等死不成!”
岂知燕菲菲的喝骂,不但没有使得杨天邪逃走,反而引起了四大恶人的注意,钱相瑞立即大喊道:“兄弟们,手底下加点劲,不是这婆娘提起,咱们还几乎忘了正事呢?”
这一来,四大恶人掌力登时加重,气流旋转的速度立即加快,使得燕菲菲在里面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本来可以运气多支持一会儿的,现在恐怕连支持两三分钟,都有了问题。
坐在一旁观战的杨天邪,彷佛一点也不知道危机瞬息即至,反而茫茫然地问道:“什么,姑姑已经打不过他们了!不会吧!”
燕菲菲闻言,简直气得跺脚地说:“小鬼,难道姑姑还会骗你!”
这一开口说话,真气立显不继,身形登时歪歪例例的,只差还没有被那一团气旋,带得团团乱转罢了。
杨天邪这时也看出不对来了,不过他可没有逃跑,马上站起身来,放下手中所抱的大公j,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笑意道:“姑姑怎么不早说呢?我还当他们是被姑姑打得不敢回手,弄得在那儿团团乱转呢?没有关系,我帮姑姑打那些坏蛋好了。”
“还是我来吧!”
楚江南话音刚落,人影一闪之下,就不见了踪迹,那份快捷,喻为闪电,也不为过。
说时迟,那时快,四大恶人方始警觉,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劲风已经扑体而至。
“劈拍、劈拍、劈拍……”就像正月里燃放爆竹一般,一连串的响声,从场子里面传了出来,几乎就在同一个时间之内,四大恶人的脸上,全都挨了狠狠的一击。
这几下子,不但揍得他哎哟连声地鬼喊鬼叫,而且揍得连身形部稳不下来,只听得“蹬、蹬、蹬……”一片脚跟顿地的声音,从燕菲菲的四周,向外扩散开来,四条歪歪倒例的影子,跟跟舱路地几乎退出一丈以外,方始勉强停下。
这一来,阵势不解自破,中间那一团气旋,由于外力已去,威势不再加强,而燕菲菲为了保持不被带转,业已将全身真力,全都运足,在外势陡然转弱之下,来不及收回,遂由相抗的情况,倏地变得成了反震。
于是,只听得“轰隆隆……”天崩地裂的声音,猛然从场子中央,暴响而起,气旋所蕴风力,加上燕菲菲真气震发的威力,直卷得地面灰沙冲霄直上,紧接着“哗啦啦……”破旧的山神庙项,在尘柱风力冲击之下,终于被掀得屋瓦乱飞,梁横检折地倒场了下来,而燕菲菲由于用力过度,也在这时脱力昏厥过去。
杨天邪不虞有此,不禁惊叫一声,向着她的身前,飞扑了过去,他身形极快,轻功竟似不弱于苏沁雪和冷凤两女,但是有一个人比他更快,楚江南轻若烟尘掠至燕菲菲身旁,伸手一揽,将她柔若无骨的纤腰搂入怀中。
这一来,倒是给了“四大恶人”那几人喘息之机,否则的话,他们在激战之后,功力早已不如前,脸上让楚江南抽了一巴掌,痛得他们连眼泪都掉了下来,如果楚江南仍旧继续跟他们过不去,根本只有挨揍的份,就算是杀他们,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第679章 黄衫美妇
这一来,倒是给了“四大恶人”那几人喘息之机,否则的话,他们在激战之后,功力早已不如前,脸上让楚江南抽了一巴掌,痛得他们连眼泪都掉了下来,如果楚江南仍旧继续跟他们过不去,根本只有挨揍的份,就算是杀他们,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自然,他们早先没有想到一个荒庙里避雨的路人会有这么厉害,同时四人也看见了苏沁雪和冷凤,两女的风华绝代即使在命悬人手,随时可能从“四大恶人”变成“四大死人”,不过现在他们倒是一点不奇怪为什么楚江南的武功如此之高了,带着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绝色美女在江湖招摇过市,手里没两下真功夫,岂不是找死么?
说来四人也是倒霉,他们偶然发现了一头九尾灵狐,发现这畜生的嘴里正衔着一颗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灵芝,再加上九尾灵狐生相并不凶狠,这才存心劫夺下来,加以围捕的。
然而一追之下,九尾灵狐的行动,却快得出奇,仅仅用它那四条毛茸茸的短腿在地面一蹬一踏,就窜出不知有多少远,他们感到很不服气,所以才不顾暴雨倾盆,紧追不舍,那时九尾灵狐除了逃跑以外,根本没有回头和他们缠斗,直到窜入庙中。他们不知道庙里除了避雨的百姓,还有楚江南这一尊大佛,否则恐怕就是杀了他们,也不敢跟到荒庙来。
现在已经尝到了苦头,在这种千载一时的机会,再不开溜,更待何时。武林人想要活的久,最要紧的招子放亮,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要分清楚,而眼前的楚江南明显就是不能惹,惹不起的人,脚底抹油才是王道。
杨天邪两次被楚江南抢先,孩子心性发作,其实不止是孩子气,楚江南第一眼看见这个“孩子”,就发现他身上有邪性,说来有些玄妙,但是他修炼的天魔神功,有时候感觉比什么都有用,都更能说明问题。
杨天邪大发脾气地迁怒道:“姑姑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把他们打成这个样子?哼!你不去我去。”
本来,四大恶人他们,还想在溜出庙门以后,躲了起来看看情形再说的,杨天邪这几句话一喊,可吓得他们三魂去了两魂,七魄只剩下一魄了,彼此连招呼都顾不得打,拔起腿来就跑,直待看不到荒庙的影子以后,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追在后面,这才停身转过头来,眼中露出无比怨毒的神色,遥指着荒庙的方向,恨恨地骂道:“臭婊子!小杂种,还有那野汉子,总有一天,要你们知道四大恶人的厉害,哼!骑着随儿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不必这么担心,菲菲不过一时真力用尽,所产生的处脱现象,只要弄点提神的药给她吃吃,马上就会好的。”楚江南饶有兴趣地看着杨天邪,那目光虽然平淡,可是他却感觉如芒在背,浑身都别扭,不过楚江南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杨天邪博览群书,并不是不懂医药常识,只不过年纪太轻,一时给急昏了而已,闻言之后,登时暗骂自己糊涂,现摆着有一颗九尾灵狐衔来的灵芝,藏在自己的怀里。
“为什么不拿出来使用呢?哭叫可不能把姑姑给叫醒来呀?”他一想到这儿,马上愁容尽去,同时很快地从怀里把那颗灵芝,取了出来。
整本灵芝,只有三叶,杨天邪却一点也不加以珍惜,竟然摘下那片最大的芝叶递给楚江南。
楚江南微微一笑,接过灵芝,拨开燕菲菲的牙关,完全给塞了进去。
旷世灵药,奇效如神,就是受了极重的内伤,频临死境的人,有了这么一大片叶王,也能起死回生,霍然而愈,何况燕菲菲,仅不过脱力昏眩,暂时闭过气而已。
老实说,当杨天邪将芝叶摘下,芝香由断口外溢的时候,燕菲菲被那香味一薰,人就已经回醒过来,凤目一睁,正好发现楚江南手持灵芝,向她嘴里塞了进去,根本来不及阻止,芝叶入口即化,早已变成一股琼浆顺喉而下,自动的给咽了进去。
当真是好心有好报,燕菲菲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因祸得福,让楚江南给她喂了这么大一片灵芝,她是练武的人,自然懂得吃了这种旷世灵药,必须马上调息用功,才能把药力完全吸收。
因此,人一翻身坐起,顾不得向杨天邪和楚江南道谢,仅仅只向他们投了感激的一瞥马上就地盘膝用功,垂帘调息,以免失去时效。
杨天邪虽然不像练过武功的人,却像是懂得她这样做的用意,除了面露欣喜地望着她以外,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守在她的身旁,倒是那几个普通老百姓,见燕菲菲没有向杨天邪道谢,就这么大刺刺地坐下养起神来,心里不禁大为不忿,颇想对她责问一番。
岂知,他们还没有开口,就让楚江南用手势阻住,不容他们对燕菲菲加以惊握,这一来,可真把他们的肚皮,给气炸了,想不到天下居然有这种不近人情的人,不过他们都是一些素朴的老实人,既然对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讨了一场没趣以后,谁还耐烦管这一码子闲事,一气之下,干脆来他一个眼不见为净,马上离开荒庙,各自起程赶路要紧。
于是,瞬息之间,所有的人,全部走得干干净净,整个荒庙里,静悄悄地,就只剩下燕菲菲、杨天邪、楚江南、苏沁雪、冷凤五个人。
大概是药力太强的开系,燕菲菲这一静坐调息,一幌就是一个时辰,当金乌西坠,暮霭重重的时候,还没有半点收功回醒的样子。
在这一段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不过这时,燕菲菲行功已致最紧要关头,心神已经完全进入忘我状态,对于外界的一切,根本不闻不知。
燕菲菲打坐行功没多久,便在此时,忽听得屋顶上传下来轻轻数响琴箫和鸣之声,似是有数具瑶琴、数枝d箫同时奏鸣。
乐声缥缈宛转,若有若无,但人人听得十分清楚,只是忽东忽西,不知是从屋顶的哪一方传来。
楚江南大奇,实不知这琴箫之声是何含意。
倒是冷凤娇哼一声,脆声道:“何方高人驾临?若是四大恶人同谋,不妨就此现身,何必装神弄鬼?”
瑶琴声铮铮铮连响三下,忽见四名白衣少女分从东西檐上飘然落下庭中,每人手中都抱着一具瑶琴。
这四具琴比寻常的七纺弦琴短了一半,窄了一半,但也是七弦齐备。
四名少女落下后分站庭中四方。跟着门外走进四名黑衣少女,每人手中各执一枝黑色长箫,这箫却比常见的d箫长了一半。四名黑衣少女也是分站四角。四白四黑,交叉而立。
八女站定方痊,四具瑶琴上响起乐调,接着d箫加入合奏,乐音极尽柔和幽雅。
楚江南虽然不懂音律,但是毕竟有个“天下第一才女”老婆,耳濡目染,即便张口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但是分辨好坏却是不难,他只觉这乐声宛转悦耳,虽是身处荒林古庙的局面之下,也愿多听一刻。
悠扬的乐声之中,缓步走进一个身披淡黄轻衫的少妇,看样子约摸二十七八岁年纪,楚江南的目光却落在她的脸上,那是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一张让天下美女为之黯然失色的脸。
尽管楚江南见过不少绝色美女,但真正见了还是被震撼到了,只见她瓜子脸,眼若秋波,琼鼻美眸,肤白如雪。黄衫美妇的眼睛光彩照人,犹波似水,轻起眼帘似有水雾升起,美妙难言,她的肤色如凝脂般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瑕;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长长的头发披散到肩上散发出无法抗拒的魅力。
虽然她已经有近四十岁,但看起来却仿佛二十七八岁的少妇一般,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黄衫美妇风姿绰约,容貌极美,只是脸色太过苍白,竟无半点血色。
楚江南居然看得呆了,不知为什么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似是一股欲望想要破体而出。
那黄衫美妇目光一转,犹似两道冷电,掠过大厅上五人,最后停在楚江南脸上,冷冰冰的道:“楚公子,你明明功力高出四大恶人许多,为何直到最后才出手?”这几句话中微含责备之意,但辞语颇为亲切,犹似长姐教训幼弟一般。
楚江南脸上一红,不过既然已经被对方看破,他也光g,直言不讳道:“姑娘都知道了,嘿嘿……”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杨小邪和九尾灵狐的特异之处,而那枚三叶灵芝,更是楚江南欲得之而后快之物,他倒不是想自己吃,但是苏沁雪、冷凤还有燕菲菲不正是三个人吗?所以楚江南才在最后关头出手,击败四大恶人,赚了杨小邪的灵芝。
那美女微微一笑,柔声道:“谋骗一个孩童,不太过份一点吗?我从长安来,道上听人说‘金蛇郎君’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说着螓首轻摇,颇有玩味的神色。
那黄衫美妇冷冷的道:“小邪,你还不过来?”
杨小邪从楚江南身后探出头来,苦着脸道:“姑……姑姑……我,我不要回古墓……”
楚江南听到“古墓”两字,心中一动。
黄衫美妇道:“你说什么?”
“我,我不要回去!”杨小邪一咬牙,“我要行走江湖,锄强扶弱。”
“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行走江湖锄强扶弱?”黄衫美妇嘴角向杨小邪一撇,眼睛却看着楚江南说道:“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楚江南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其实骗小孩并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被人家大人当场看穿叫破,却难免脸上无光,暗自惭愧。下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一定不能再这么粗心大意了。其实也怪不得他啊!楚江南又不是用棒棒糖骗小萝莉去看金鱼的怪蜀黍,第一次能骗到已经算不错了。
第680章 订了门亲
苏沁雪见楚江南难得露出这等尴尬模样,只觉份外有趣,能让他吃瘪的人她还真没见过,但是也由此可见,眼前这个连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动的黄衫美妇是如何厉害。
杨天邪现在仍然没有搞清楚状况,闻言大是不服,硬撑道:“姑姑,小邪很……很厉害的……”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那黄衫美妇神色漠然,向一名黑衣少女道:“小翠,将那封信给他。”
那黑衣少女应道:“是!”
她翩然上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托在手中。
楚江南一瞥,见封皮上写着:“天邪亲启”,另一行写着四个小字:“父杨嘉康。”
杨天邪一见那信,登时满脸苦涩,低声道:“小翠姐姐,我能不能不看。”
黑衣少女小翠“咯咯”一笑,说道:“我是翠姐姐,可不小,这么大的人,还被人骗,真笨。”
她纤手一扬,那封信平平稳稳的向杨天邪飞来。
楚江南看着眼前这个巧笑嫣然的如同顽皮的精灵一样的女孩儿,一身黑色榴仙裙,长长的秀发如瀑布般铺在肩膀上,一双眸子如夜空的星辰一般闪烁,圆润玉滑,睫毛长而微弯,端得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
他倒不是对这个小翠有意思,而是对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力,心里有点惊异。
杨天邪当即一把抓住。
黄衫美妇说道:“看了信就老实跟我回去。”
杨天邪心中一动,接过那封信来,只见封皮完好无缺,撕开封皮,抽出信笺,一瞥之下,脸色登时涨红。
楚江南虽然没看见信里说的是什么,但是想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黄衫美妇冷笑道:“姑姑给你定的这门亲事你可还满意?”
原来是订了门亲事,楚江南原本还以为是啥天大的事情,没想到居然是定亲,这有什么好愁眉苦脸的,难道是新娘子不漂亮?想来不应该啊!这黄衫美妇要容貌有容貌,有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被她看上的闺女,难道还差得了?
杨天邪早已满脸胀得通红,听得此言,再看楚江南等人戏谑的眼神,更是恨不得找个地d钻进去。
楚江南转向那黄衫美妇,笑着问道:“请问夫人高姓,不知是否出自古墓派?”
黄衫美妇柳眉一挑,冷笑道:“你知道古墓派?”
楚江南还待故作高深,黄衫美妇已轻声道:“小虹,你先这位讨教讨教掌上的功夫;小玲,你待小虹姐姐胜了之后,再向公子教讨教兵刃上的功夫。”
两名手持长箫的少女应声跃出,分站左右。
苏沁雪娇声道:“夫人不肯见示姓名,已是没将我家夫君放在眼中,更令两名小婢向我夫君挑战,江湖上焉有这个道理?夫君,待妾身先料理了这两个丫鬟,再来领教这位夫人的高招。咱们要瞧瞧到底是何方高人,如此轻视我们。”
事情怎么演变成这样,不过就是问了问是否师出古墓派嘛!怎么搞得好像要吃人一样,难道这样也要杀人灭口?楚江南见苏沁雪为自己出头打抱不平,略一沉凝,笑道:“你小心一点。”
苏沁雪“刷”的一声拔出长剑,缓步走上前来。
小虹道:“夫人叫我讨教掌法,你拔剑干嘛?”
冷凤娇叱道:“要便动手,恁的那么多废话。”
这小妮子也长剑出鞘,踏前一步。
黄衫美妇向楚江南道:“楚公子,你为什么知道妾身师出古墓派?”
今天总算是见识了一把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楚江南见事情的发展完全和自己心中所想背道而驰,他看着黄衫美妇,一身素裙,头发高高的盘了起来,一张漂亮的脸蛋,因为她胸前丰满实在是太大太高耸了,所以素裙一片微小的坟起,增加了不少诱惑的味道,而现在,那里面似乎正在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一样的,在那里诱惑着楚江南的目光。
楚江南本来想说话的,可是目光却一下子被黄衫美妇的胸前高耸给吸引住了,开始在那里打量了起来,他觉得对方虽然胸大,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养眼的感觉,一点也不显得突然,看到这里,楚江南不由的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
耸挺硕大的酥胸往下,便是黄衫美妇平坦的小腹了,在素裙的包裹之下,她的小腹看起来是那么的结实,那么的柔软,但却又充满了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情感,盈盈一握的腰身,使得黄衫美妇身上多了几分活力。
苏沁雪见楚江南盯着人家不说话,俏脸一红,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狠狠剜了他一眼。
楚江南回过神来,咳嗽一声,道:“我见小邪的轻功飘逸轻灵,乃是出自古墓派武学天罗地网式……”
杨天邪在旁边见楚江南也叫自己小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黄衫美妇听了楚江南的话,美眸掠过诧异之色,问道:“公子如何识得我古墓派天罗地网式武功?”
楚江南声音一滞,胡诌道:“我行走江湖,偶遇一金庸大侠,他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乃我授业恩师,他曾提及天下武学,其中轻功一项,说古墓派身法之决,异乎寻常,在斗室中捉九九八十一只麻雀练出来的最上乘轻功……”
其实楚江南不算是胡说,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但是既然古墓派传人在明朝初期,帮助过张无忌张大教主,那么现在大明开国也不算久,存在自然是很正常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倚天屠龙记里面的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覆雨翻云里面,难道这也是自己引起的蝴蝶效应?其实古墓派还不算玄乎的,毕竟人家在元末明初还露过脸,可是逍遥派就扯远了,那可是宋朝,离明朝中间还隔着一个元朝,差几年就一个世纪了,生命力真是坚挺啊!
黄衫美妇美眸一眨不眨看着楚江南,见他虽然面容朴拙,可是一双眼睛却亮的吓人,看久了仿佛要把人的心魂也吸进去,若不是楚江南目光清澈,她还以为他是不是练了什么邪术,但是练“邪术”的,也不一定就是坏人。其实所谓“邪术”并不像说书先生讲的那么玄乎,《九y真经》里就记载有迷魂大法,说穿了也是一种高深武功罢了,古墓派资质出众的弟子都有传授,总不能说古墓派都是坏人吧!当然能不能学会就要看自己的天赋及努力了。
见楚江南说地有模有样,提到金庸大侠时,更是一副发自内心的崇拜,黄衫美妇轻叹一声,低声道:“江湖中还有这等奇人……”
“姑姑,天邪跟你走便是,你不要和楚大哥还有两位姐姐动手。”杨天邪对黄衫美妇说完,转向楚江南深深一揖,说道:“楚大哥,请你帮我照顾燕阿姨。”
楚江南微微点头,笑道:“小弟弟,你放心好了,我与这位燕姑娘关系非浅,不会让她受委屈有危险的。”
杨天邪走到黄衫美妇身边,她淡淡一笑,说道:“小邪,你可知道,姑姑给你订下亲事的门派是何门何派吗?你熟读典籍,自然应该知道‘慈航静斋’在江湖中的地位如何,能和她们盘上交情,以后你不管是行道江湖还是科举入仕都是无往不利。”
楚江南听到“慈航静斋”四字,只觉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乖乖个冬,这死小子,刚才看了信,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还以为是给他许了一门嫫母、钟离春、孟光、阮氏四大丑女般的女子当老婆,没想到竟然是慈航静斋的奇女子,能被慈航静斋看入眼的,谁不是智慧通玄,秀外慧中啊?
碧秀心:身负诛除魔道之重任,受重伤失身于石之轩(邪王),与石成婚后为师门“慈航静斋”所逐。
梵清惠:碧秀心师妹,接掌 慈航静斋。
师妃暄 :奉命辅佐“真命天子”,与徐子陵相恋。
言静庵:慈航静斋掌门之一,入世修炼,为拯救天下苍生,以情迫使庞斑退隐江湖二十年。
靳冰云:受言静庵委派成为对付庞斑的棋子,与庞班相恋,后成为慈航静斋掌门。
秦梦瑶:入世修炼“情关”,却与魔种韩柏相恋。借由道魔相恋进军天道。
哪一个不是放入武林,就要引来英雄风侠客雨的绝代佳人啊!这臭小子虽然怎么看和言静庵还有秦梦瑶也没有夫妻相(楚江南只见过这两女),但是只要是被慈航静斋收入门墙的女子,又能差到哪里去?
黄衫美妇真是了得,竟然能和慈航静斋结亲,她古墓派真的这么牛?古墓派!终南山!楚江南一拍额头,古墓派位于“活死人墓”里面,也就是终南山上,与全真教比邻。而慈航静斋位于长安终南山帝踏峰,作为穿越人士,他对慈航静斋自然知之甚详了,不但知道人家山门位于何处,还知道山路上有个两边刻着“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石牌匾,跟着有著名为“七重门”的七道木门,门上有莲花纹饰的门环,最后是一道枣红色的正门。一个大广场后面是主殿“慈航殿”,丛林里有座藏着各样典籍的“藏典塔”,后山还有“赏雨亭”。静斋有个面积广阔的茶园,中间有块高达四丈的巨岩,巨岩下有个以铁门开启的石窟,而且静斋另有多个旁支,例如空山隐庵。
这古墓派和人家慈航静斋大家都在终南山,当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啦!要不要赶明儿在终南山也挂个招牌,搞个东溟派分舵什么的?
黄衫美妇从杨天邪手里取过灵芝,让小翠交给楚江南,笑道:“既然相遇,便是有缘,这株百年灵芝便送与公子了。”
她敛身一礼,携了杨天邪,黄影一闪,已掠上屋顶。
楚江南刚才在想慈航静斋的事情,现在回过神来,急忙叫道:“夫人且请留步。”
那四名黑衣少女、四名白衣少女一齐跃上屋顶,琴声丁冬、箫声呜咽,片刻间琴箫之声飘然远引,曲未终而人已不见。
倏然而来,倏然而去。
古庙里一男两女心中均感一阵怅惘。
第681章 一男三女
雨停了,但是燕菲菲尚在行功运气,楚江南三人自不能留她独自一人在皇庙里。
三人围坐,楚江南继续给两女讲故事。
话说,其实宁采臣急着离去,乃是因为他忍受不了大胡子道人身上的那股味,那道人不光长得不像好惹的主,而且身上衣服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洗了。
身上的汗味,脚臭味,这几种味叠加在一起,这叫宁采臣如何能够忍受?只是因为宁采臣是读书人,素养高,并没有及时表现出来罢了。
且说,宁采臣一离开荒庙,就捏住了鼻子,这倒不是才闻到臭味,而是怕当着那道人的面捏住鼻子,会让道人生气,如此而已,说他素养高,可没有说他善良。
宁采臣一连跑出半里地来,才拿开手,大口的喘气,之后向四周一看,才发现自己慌不择路,并没有向正东跑,而是有些偏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只要能解决那个需要就行了。
此时,月照南天,宁采臣正在清水里洗兔子,但手里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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