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手头的工作,抬眼往窗外望去,外边的世界早已是灯火通明,繁华的城市盛景在这一刻尤其耀眼夺目。
然而站在高处远处眺望,总觉得这景色虽是花团锦簇,却清冷得近乎寂寥。
嘉文点了根烟,走到窗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流淌的江水,直到烟卷燃尽,最后一缕青烟溜溜消散在空气中,才把残余的烟蒂扔进了垃圾桶里,回到更衣室,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往外走。
本想直接回家,到了岔路口之后,又拐进了另一条街道,来到了弄堂里的那个小酒吧。
里边冷冷清清的,唯有酒保一人。
这个月她来了好几次,与酒保混熟了。内穿白色衬衫,外搭黑色马甲的男人微微一笑,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声:“你来了,欢迎。”
嘉文把外套脱下来,搁在椅背上,“一杯白兰地,谢谢。”
“新进的香槟质地非常醇正,度数也不高,尤其适合这样清凉的夜晚。你觉得怎么样?”
“随便吧,喝什么都无所谓。”她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衣领,彻底贯彻了柏修然所说的话。
酒保给她调了一杯香槟,带上来的时候,还捎带了一份馅饼。
“白天做的果馅饼,味道清淡不油腻,不介意可以在香槟之前食用。”
“谢谢。”
“不客气。”
酒保回到吧台,拿起酒杯慢慢地擦拭。
嘉文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捻起一个馅饼放进嘴里,慢慢地看他的动作。
这是一个十分有修养的男人。
容貌端正,仪表堂堂,握着酒杯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浑身上下没有任何装饰。
看不出年龄,或许是三十几,或许是四十几,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能让人轻易忘掉他的年龄,只在乎这人本身。
当然,也只有当你注意到他的时候。事实上,第一次来这里,她就没怎么关注过他。
注意到她的视线,男人抬起头,微微一笑。
“馅饼还合口味吗?”
“黄桃味的,我很喜欢,谢谢。”
男人放下了酒杯和擦拭布,手肘撑着吧台,“从刚刚到现在,你已经对我说了三个谢谢,需要我一一回复你不客气吗?”
“好吧,其实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要说些话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在这里,你想闭嘴就闭嘴,只要你想,当然也可以放声高歌。只要别招来投诉,说你扰民。”
嘉文点了点头,“弄堂里的酒吧,需要穿过居民区,是真的……”她斟酌片刻,“很别致。”
“承蒙夸奖,我也觉得。”
嘉文拿起香槟抿了一口,“你贵姓?以后我好给你定个称呼,总是酒保酒保的,难觉得有些不尊重。”
“多虑了,一个社会身份而已,谈不上什么尊重不尊重。对了。”他挺直腰板,抬手理了理领口的装束,“我姓穆,肃穆的穆,单名一个青字。”
“我叫沈嘉文。”
外边还下着点小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她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放下酒和小就离开了。
代驾已在外边候着了,是个中年女性。
这段时间嘉文经常来这里喝酒,女人刚好住附近,所以几乎每一单都是她来接,嘉文对她的服务很满意,也觉得很安全,一来二去两人也算面熟。
粗粗打了个招呼,坐上后座后,女人就带着她离开了。
嘉文把车窗摇下,看着车子驶出窄窄的弄堂,风丝溜溜吹进来,还带着点点雨雾,扑打在脸上凉丝丝的。
走了一段时间,路过一个闹市区,夜场的声音嘈杂混乱,简直能震破耳膜。
嘉文只觉得吵闹,英气的眉皱了起来,刚想把车窗关上,就看到酒吧的门口有个男人正对一个瘦弱的女生动手动脚,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了,或是起哄,或是装瞎全当看不见。
她感觉酒意上涌,有什么东西在啃噬她的心脏,一种汹涌的情绪侵袭她的理智。
她知道这不是廉价的同情,更不是见义勇为的豪气。
她冷静极了,唯有那团鬼火在烧,只想破坏些什么东西。
规整的秩序有时候是需要破坏的。
她叫住了代驾司机,含含糊糊地对她说:“我下去一会儿,你别熄火,待会儿我上来就跑。”
话音一落就开门走了出去,三步两步走到酒吧门口,随手操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子,指着男人说道:“我劝你手。”
中年男人嘴里叼着根烟,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把不屑挂在脸上,“想多管闲事,也不掂量掂量有没有那本事?”
嘉文直接把手一甩,啤酒瓶磕到了桌上,玻璃碎片溅了满地,发出清脆而令人恐惧的声响。
她拿起破碎的尖端指着他,一语不发。
男人本就不想闹事,他是附近游荡的无业人员,偶尔来酒吧逛逛,就是想“捡尸”,趁着那些涉世未深的女生醉酒之际就带走迷奸。
此时遇到一个硬茬儿,哪里敢硬碰硬,连忙甩下怀里的女人就溜了。
他看得出沈嘉文眼中的狠意,这女的是真的会把这东西往他身上招呼。
嘉文却觉得有些遗憾,她想象中,这种级别的挑衅,男人应该是满脸凶狠地冲上来,这样她就有足够的理由伤人了。
今天她的本意就不是息事宁人。
一切都是如此索然无味,她的生活连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无法激起。
像是一潭死水,任何落下来的石子都会沉入茫无边际的深渊,不见半点影子。
她丢下了瓶子,转身离开之际,就听到了女孩微弱的叫声:“沈……沈姐姐?”她抓住了她的衣角。
沈嘉文厌烦地拉开了她拉拉扯扯的手,微微侧头,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她冷然俯视着秦亦涵。
“滚开,别碰我。”
回到家中,是满身臭味,酒味,汗味,雨水气味,香水味都混到了一起,她赶紧进去洗了个澡。
出来时就看见嘉泽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脱鞋,正翘着腿,在翻看财经杂志。
听到她的脚步声,青年从杂志中抬起头。
“今天怎么这么晚?”
嘉文拿起毛巾擦头发,心不在焉地说:“加班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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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不疑有他,合上了杂志,跨过茶几到她跟前,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这段时间他经常做这种事,开始的时候嘉文不习惯,隐隐有些抗拒,后来渐渐地没有感觉了。似乎已经把这种程度的亲密纳入了自己的领地。
慢慢来,不着急,别让她害怕。这种事需要一点点来。慢慢靠近猎物,等她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落入了他心营造的陷阱之中。
到时候,他会一口一口把她拆吃入腹,不给她半点反抗逃离的机会。
他的手细细密密地抚过她的发丝,把上边的水沥干,嘴角噙着微笑。
嘉文微微阖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务,死也想不到动作温柔的青年对她竟是这种见不得光的心理。
吹完了头发,他又说:“最近学了一点按摩技术,让我试试好吗?可以缓解疲劳。”
闭着眼睛的女人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动作,握住圆润小巧的肩膀,掌心抵住两肩,轻柔地搓弄她的骨骼,慢慢一路向下,盘旋到她的背脊。
嘉文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从尾椎骨漫延像全身,她忍不住娇吟出声。
“啊……”
她猛然意识到,他戳中了她背部的敏感点,竟然让她感受到了性快感。
意识到这点,她慌忙咬住了唇,不再让自己失态。
她觉得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在抵着她的背部,却不敢细细捉摸品味。
这声呻吟仿佛开启了某个神秘的机关,身后的青年动作顿了顿,不留痕迹往后边走了半步,回眼睛,望向身下。
那里支起了一个弧度,刚才顶到了她的背,他感受到了她的僵硬。
谁会莫名其妙想到这是弟弟勃起的阴茎?
然而作为一个女人,她一定有疑惑,却不敢肯定。
她在装鸵鸟,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青年嘴角扬起了一抹恶劣的笑,捉弄似的发问:“姐,刚刚我弄疼你了吗?”
他当然知道那是她的敏感点,那些悄无声息的夜里,他早已把她的身体摸得透透的。他甚至比她自己都了解她的身体。
听到他的问题,沈嘉文下意识否认:“没有。”
却不知道,身后的青年早已看到了她通红的耳垂。
真可爱。
那局促不安,竭力端着拼命掩饰的样子可爱极了。
他又施加了些许巧劲,每一次都往她的敏感点上靠。
“嗯……”
嘉文控制不住发出了几声娇吟后,蓦然觉得这样不行,两唇微微张着喘着气,刚要开口说什么,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消失了。
她不得不把所有话憋在心里。
嘉泽的手又放回了她的肩膀上,虚虚地按压着,跟她谈有趣的伙伴,遇到的奇葩客户,难缠的竞争对手。
一切都是那么充满了生机和力量。
这让她觉得有些羞愧,居然对自己的弟弟发出这种声音。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春梦,她梦见高大俊朗的青年正压着她的身体鞭挞,她甚至能看到连接两人的那根粗长的肉刃,一下又一下,狠狠地进进出出她的身体。
梦里的她丢掉了礼义廉耻,忘记了两人的身份,只能屈服于成熟的,即将勃发的欲望之下,不断地发出呻吟浪叫,一声高过一声。
这是男人和女人的战场,没有什么姐姐,也没有什么弟弟,只有原始的欲望。
她不知道,梦境之外,在她高潮到来的那一刻,青年埋在她腿心的头颅停止了动作。
他微微张开嘴,接住了不断从她身体深处喷涌而出的淫液,将这些带着女人气息的液体尽数吞下。
他帮她把睡衣整理好,走到她跟前蹲下来,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帮她盖好了被子。
“晚安,亲爱的,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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