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搬到租的房子以后,姜鸢就有点睡眠不足。
他们是九点上班,姜鸢一般会早到半个小时降低遇到钟境的可能,租的那个房子离盛元虽然不是很远,但要倒一趟车,她早上要六点四十起床才行。
有天她起晚了,到公司的时候八点五十,公司门口聚集了很多来上班的同事,她躲避他们躲避惯了,不敢轻易上前去挨白眼。
“呆站在这儿g什么?”钟泽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她转过身来,讪笑道:“钟副总,早……”
钟泽点了点头,“怎么不进去?”
姜鸢狗腿地小跑过来推他,“没什么,我觉得我跟您在一起特别有安全感。”推着他慢步往公司大门走去。
钟泽g唇笑了笑,“姜鸢,我们可以走了。”
“啊?这不是在走着么。”
“我是说我们可以离开这儿了。”
姜鸢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的后侧脸,“您是说离开盛元?”
“嗯。”
“现在吗?我跟您?”
“我准备开个画廊,已经叫人找好地方了,我们俩一起过去,但是这边的工作你暂时还要做,你还是盛元的员工,一份工资,两份工作,你愿意吗?”
姜鸢简直要跳起来,连忙点头,“愿意、愿意啊。”
她都在心里面高兴得要跳舞了,既不会丢了工作,还能离开盛元远离钟境,简直不要太好!她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天做贼一样地来上班了!
“那就好。”钟泽道。
姜鸢推着他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她突然想,钟泽不会是特意为了她才做这样的安排的吧?随机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他要开画廊肯定是早就有的计划,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天一整天,姜鸢心中都是快要解脱了的轻快感。
中午吃饭的时候,钟泽正沉迷画画中,她便说今天不用他陪着,她自己去然后给他带饭回来,钟泽说好。
她一个人到了饭厅,取了食物找了个桌子坐下来。
心情好,食yu也很好。
她吃到一半,琳达和萧潇拿着食物路过她的桌子,她拦住了她们,“琳达姐,萧潇,跟我一起坐吧。”
她想着,她都要走了,跟她们告个别吧,总算认识一场。
琳达和萧潇对视一眼,在她对面坐下了。
“琳达姐,萧潇,我来盛元最先认识的就是你们,你们也挺照顾我的,谢谢你们。”
她被全部的人孤立的时候,她俩虽然远离了她,但至少没欺负她。
琳达和萧潇又对看了一眼,琳达转看向姜鸢,“怎么,你要离开这儿吗?”
姜鸢笑着点点头,“嗯,我跟钟副总去开画廊,也暂时会管这边的工作,人事部那边找到合适的人了,我再彻底办离职。”
琳达和萧潇脸上都有了些迟到的愧疚。
她们了解的姜鸢根本不是会给男人下药爬男人床的人,可当时她们什么话都没帮她说,也许是因为嫉妒,就站得离她远远地站着看好戏。
现在她就要走了,还跟她们说什么谢谢。
萧潇低落地道:“你一定要走吗,现在也没人讲你的八卦了呀。”
姜鸢笑道:“虽然我连他的前任都算不上,不过还是避开的好,能离开这儿我挺开心的。”
琳达叹道:“你那句话说得对,我们这些人都是嫉妒你,跟那样的男人有过一段总b我们这群只能私下里歪歪他的人划算,你其实b我们都勇敢。”
不愧是盛元的八卦中心,她那天在电梯里对那两个奚落她的nv同事说的话,她居然跟亲耳听到过似的。
姜鸢调皮一笑,摆摆手,摇头晃脑故作深沉地道:“唉,好汉不提当年勇!”
琳达和萧潇见她这模样,扑哧一声笑了。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好好笑额你!”
气氛一时变得热络,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就好像回到了从前的时光。
吃完饭,三人去电梯口搭电梯,商量着虽然以后不在一起工作了,但休息日也可以一起约着去逛街。
“xx新出的粉底ye可好用了,到时候我带你们去买哈。”萧潇对姜鸢道,“虽然咱跟上层阶级凑不成双,找个温柔贴心的中产小哥哥还是没问题的,失恋又怎么样,照样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谁知道什么时候缘分就到了呢。”
姜鸢抿唇一笑,“前两天我还真去见了一个人。”
另外两人立马来了jing神,“你动作够快的啊!”“怎么样啊?长得帅吗?”
“人不错,就是没什么主见,我拒绝了。”
“哎没关系,下次还有更好的。”“就是。”
姜鸢听到旁边电梯开的声音,道:“那我们周末再约吧,我还得给钟副总带饭,不跟你们说了,先下去了。啊——”
“哎——”
姜鸢转头,撞上了一堵r0u墙。
琳达和萧潇提醒她不及,眼看着她撞上了她身后的男人。
姜鸢退后,看清来人,懵了,“小钟总,对不起——”
她手里的饭盒被挤压了一些酱汁出来,沾在了钟境衣服上,姜鸢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去给他擦,红着脸道歉:“对不起,我没看到有人——”
钟境抓住她的手,拉开了她,“不用擦了,没关系。”
琳达和萧潇内心:现在是什么状况??
姜鸢不擦了,不过,能不能把她手放开?
“小钟总,我还要给钟副总送饭,我先下去了。”她挣开他的手,转头又跟琳达和萧潇说了声走了,就快速地闪进下行的电梯,关电梯门,下去了。
钟境看着电梯下行的数字变化,神se复杂。
琳达和萧潇向钟境问了好,钟境点头应了,进了饭厅。
两个nv人又八卦起来。
“琳达姐,姜鸢走了之后,他俩就彻底没戏了吧,小钟总应该很快就会跟宣璐结婚吧?”
“好像还没完呐,你注意到没,刚才小钟总是故意站着姜鸢后面的,而且他刚才看姜鸢的眼神好专注,他好像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冷酷无情,他好像在意姜鸢。”
“真的吗真的吗?你是说姜鸢还有翻盘的机会?”
“也许吧。”
这天姜鸢加班到晚上七八点,钟泽说他们明天就开始搬东西过去,她要赶着处理一些遗留问题省得到了那边又要跑回来处理,还有打包一些东西。
虽然加班,晚餐也只拿了包饼g充饥,但她心情非常好,在就她一人的整层空间里还唱起歌来。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滴小行家,不等天明去等派报,一面走,一面叫,今天的新闻真正好,七个铜板就买两份报——”
“心情不错。”一个熟悉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她正蹲在地上打包一箱办公用品,听到这突兀的男声,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就看到了斜倚在办公室门口的男人。
脸上表情凝固,她站起身来,手上还拿着撕开的透明胶带,“小钟总,您怎么来了?”
中午被弄脏的衣服,男人已经换掉了,他现在穿的是一身暗青se格子西装上衣,下身是一条黑se长k,他肩背笔直,身材b例也是极好窄腰长腿,加上气质矜贵,穿什么都好看。
单手抄袋,微倾倚在门框上,听到她的敬称,钟境再次觉得难受,他皱眉道:“别您了,我听不惯。”
姜鸢低下头,又问了一遍:“您到底来做什么?”
“……”钟境拿这敬称没办法,叹了口气,问:“钟副总呢?”
“他今天画累了,很早就下班了。”她心里嘀咕,怎么这个时候来找钟泽,钟泽下班一般都很早,他这个弟弟不知道?
“这样。”男人沉y。
姜鸢始终低着头,只看得到他的脚,她以为他得了她的回答就会走了,门口那双脚却始终没挪动。
她抬头,正好撞进男人正盯着她看的眼眸里,她:“……”
“要走了,你这么高兴?”他问。
他知道她要走?
姜鸢别开脸,半转过身子侧对他,“嗯,挺高兴的。”他哪里知道她每天做贼一样的憋屈,还有见到他恨不得乘时光机回去狠狠骂自己一顿的悔恨。
再说她离开这儿,对他不也是一件好事么,不用碍他的眼。
“您还有别的事吗?我拾完这箱东西也下班了。”她不冷不淡地道。
钟境心里闷闷地不舒服,今天他也加班,无意间从韩启铭那里听到她要跟钟泽离开的消息,按捺不住跑下来,来了就听到她在唱歌,简直像一只将要自由飞翔的小鸟一样快乐。她离开这里,居然没有一丝不舍,反而是他,心里滋生出不舍来。
开口留她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他找不到立场和理由
说任何一句话,都会被狠狠嘲笑吧。háitángsんuwu(海棠書箼)·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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