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将今日身着华丽的服饰,满面的春风得意,看来他的心情是挺不错的,今日要发现好事了吗?或许对他来说是好事吧,对他人来说,可能就是灾难了。
“备车,先去国丈府邸吧。”尤将眼中带着笑意,接下来他要对姜礼,进行最后一次的试探了。
尤将向来谨慎小心,做事又心狠手辣,斩草必除根,绝不会轻易地做没有把握的事,他可狡猾了,简直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看,他不一会儿,就来到姜礼的住处。
“老姜啊,你感觉好一些了吗?”尤将不怀好意地询问着姜礼的病情。
姜礼现可是中风了,当然无法开口说话,更不可能自由地huodong身体,只能在床上发出不满的声音。
尤将冷笑了一声,说道“哦,对了,我忘了。你现在是中了风,说不出话来,真是可怜啊可悲啊。你知道吗?你那宝贝女婿,可真是能干啊,都学会了自掘坟墓了,倒也省得我来费心想借口了。也不知道当初,你是看中了那疯癫小子什么,为了保住他的小命,你竟然把自己唯一的女儿,下嫁给了他。而我儿尤良,学富五车一表人才文武双全,你却多次拒绝了他的提亲。”
姜礼知道对方,是在故意用话来激怒他的,绝对要忍住,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现在自己可是在假装中风,引诱对方跳入陷阱,必须控制住身体,不过怒气还是可以表现在了脸上,他双眼睁大着,紧紧地瞪着对方,没有发出一个字,只能不满地哼鸣中,“……”
“不过,可惜了,你现在中风了,什么都做不了,是不是很不服气啊?”尤将继续用话激怒姜礼,也只不过是换来他的一顿怒瞪罢了。要是眼神是可以shārén的wuqi,那么尤将老早死了千百回了。
“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得去干正事了,哈哈,不用担心,我马上就会回来的,到时候由我来,亲自送你最后一程,让你和你的宝贝女婿在黄泉,好好地团聚吧。”尤将露出邪恶的表情,奸笑道,“等你的儿子姜酒回来的时候,我也会送他下去,好好孝顺你的。而你的女儿,就等着做我儿尤良的小妾吧,哈哈……”
姜礼气得满脸充血,却发不出一个字来,只能不满地哼哼。
这下尤将终于是确定了,姜礼是真的中风了,他才安心地离开了国丈府邸,直奔王宫而去。
“唉,小履还是有些着急了。”尤将才离开不久,姜礼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伸僵硬的老胳膊老腿,哪里还像是一个中风的人,“希望他们能够及时地赶到吧,老夫也不能再偷懒了,得做些什么,这些个年轻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自言自语着。
此时,悠扬动听的乐声正从安和殿中传来。
现任夏王,正慵懒地跪坐在大殿上,一手拖着脸颊,一手举着小酒杯,脸色有些微红,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前方。
那里正好有一群的女孩,在翩翩起舞。
“好,跳得好,真好。”履癸鼓起掌,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毕竟一夜未眠了。他的身旁站在璃都,赤袭却不见了踪影。
坐在两侧的各家公子们,也只能随声应和道“好,好。”但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疲倦的样子,看来昨夜也是一夜未眠啊。被这位任性的小王,从睡梦中强行地拉了起来,看了一夜的舞,喝了一夜的酒,能不萎靡不振吗?
“唉,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府啊,我好困呐。”甲家公子轻声地抱怨着。
朱颜祸妃
坐在甲家公子边上的乙甲公子,轻声细语地回应道“我也不太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大王,性格阴晴不定,谁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我们只有服从,不然就是死路一条,我听说……”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着,履癸所做的荒唐之事,当然这一些有一半是尤将捏造出来的,还有一半还是蛮符合事实的。
结果,各家公子都开始悄悄私语中。但是,却有一位并没有参与到其中,仔细地观察他,你会发现他的瞳孔有些不一样,是双瞳仁,手中所拿着的饮品,早就换成了茶水,正缓缓地喝着茶,在等待着什么。
“嘭!!”安和殿的大门,被人撞开了,乐声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来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大喊道“大王!这成何体统啊,乌烟瘴气的。”那声音的主人,正是帝师关龙逄,他严声斥责着王履癸,“安和殿,乃是朝臣议事的神圣之处,岂可饮酒寻欢作乐呢!”
“别生气嘛。”履癸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璃都,快给师傅备座呀。”
关龙逄不买王履癸的账,依旧严声呵斥着“不需要了。大王,你只要把这些家伙赶出去就好了。”
然而,各家的公子,却感觉是看到了大救星,是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吗?
履癸眯起了双眼,语气有些阴沉地说着违心的话语“哼,关老头,孤王敬你,是因为你是两朝元老,又是孤王的师傅,你可别得寸进尺了。”
“大王,现在的你,跟当年的太康孔甲又有什么分别呢?”关龙逄一副心痛样子,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说道,“都是我教导无方,才会让你误入歧途,我真是愧对先王对我信赖。”〔太康孔甲都是夏王朝历代的君主之一,前者太康沉迷玩乐,打猎时失国,最后郁郁而终,后者孔甲好方鬼神,弄得民不聊生。这两位都是昏君的典范,用来比喻现在的履癸,是最合适不过的。〕
“放肆。”履癸冷着脸,低声吼道,“璃都,把关老头,给孤王绑起来,记得堵上嘴,扔到角落里去。”
“是。”
履癸慵懒地说道“好了,继续奏乐,起舞。”
“大王。”门外群臣同声喊到,“万万不可,帝师忠心耿耿,不应受此惩罚,还望大王能收回成命。”
此时,站在门外的都是贤良之臣忠贤之后,对夏王朝可是忠心耿耿的,他们并不知道履癸在安和殿酗酒之事,只是像平时一样来上早朝的,却撞见了这样的一幕。然而,像尤将的爪牙和姒动的人马,统统没有到场,他们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不许靠近这里,因为接下来要变天了。
“好吵,给孤王全都绑了,堵上嘴,全扔到一旁去,继续。”履癸一夜不睡,就是为了等着尤将找shàngén来。
这乐声刚刚起,没一会儿,又被打断了。
“大王,真是好雅兴啊。”尤将那副讨人厌的脸孔,突然出现在履癸的眼前。
“哦,怎么,是尤老头,你也是来训斥孤王的吗?”履癸假意问道,装成一副昏君的模样。
“哦,不不不,并不是的,我只是来感谢大王的。”尤将带着恶意的笑容,让履癸很是不舒服。
履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尤老头,有话快说,不然就请速速离开。”魔法为道
“大王,别心急嘛,我是来感谢大王,感谢大王给我这个机会。”尤将脸色一变,招了招手,“来人呐,全部围起来,别放走一个。”
履癸假装不知道对方的意图,问道“尤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很简单,就是王都要变天了,大王你可以好好休息了,去地下陪先王聊聊天了。”说话人是尤将唯一的儿子尤良,“你的月尧姐姐,就由我来代为照顾好了,哈哈……”
“哦,是吗?”履癸嘲笑道,但心中十分地恼怒,他紧紧地攥着双拳。
尤良一副不屑的样子,嘲讽履癸说道“你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就别再逞口舌之快了。”
“这样啊,尤将!”履癸的眼神认真起来,“你是想像杀掉父王那样,也把我杀了吗?”
尤将皱起眉头来,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你杀父王的时候,我就在场,我看得一清二楚,你为什么要杀父王,为什么,父王他明明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履癸语气有些激动。
尤将本是战俘,被赐给某一贵族,当作奴隶来使唤,差点死在那贵族的手中,幸好被姒发所救,捡回了一条小命,姒发看他有些才华,便给他做官的机会,几年后,尤将便成为了朝廷重臣,并杀死了当年欺压他的贵族全家。
“哼,要是没有姒发,我们家族会灭亡吗?我并不需要他的同情。”尤将的眼中充满了仇恨。
姒发到处征战,那战火烧到了尤将的家乡,摧毁了他的家族,他变成了俘虏,转赐给战功赫赫的夏朝某贵族。
“哈哈,夏王姒发的血脉,必须由我来斩断,我要他断子绝孙。”尤将的眼神,就像要把履癸给吃了,“还有这里所有的人,都留不得。真是太感谢你了,本来我还要大费周章地把这些良臣,一个接着一个地揪出来,现在可以一网打尽……”
“……”履癸低着头沉思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有一些违和感,他杀父王的动机,应该不只是这个吧。还有那张父王临死前,交给他的血条。而且风夜灯曾经告诉过他,这是有幕后黑手的,那黑手是招惹不得的,于是他决定尝试着问了一句话“尤将,我看这一切没有这么简单吧,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还有你想要从父王手中得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尤将的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到了平静,“什么幕后黑手,根本不存在,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好了,现在时间也不多了,我得赶快杀了你,以免夜长梦多。等你死了以后,我有兴趣了,就会为你烧一柱香的。”
尤将细微的变化,当然没有逃过履癸的眼睛,他确定了尤将应该是受人指使的,到底是谁呢?他下意识地,拽去了一缕发丝,搓揉着,是谁有这个能力,来操控尤将这只老狐狸?
“父亲,我想带兵到元妃的寝宫去。”尤良的声音硬生生地chā jin两人的对话中,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尤将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良儿,她还是一张掣肘姜酒的好牌,可别把人给弄死了,去吧。”
“是,父亲。”尤良笑得很奸诈,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履癸,似乎在得意说‘你的女人,马上是我的了。’
履癸一副冷冷的样子,看着尤良离去,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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