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风起涟漪。
宇宙天地,生极必灭,灭息必生,生息不止,自有法度。
遥望无尽时空,谁知这寰宇已经重生几次,又覆灭几趟?只道当下,皇天后
土,恰是神州大陆滋养万物,开智苍生各展风华。其中又以人最突出,数千年以
来,神州之上开疆立国,展示万物之灵的骄傲。
可叹,人虽开智,却善恶藏性,利慾争夺来来往往也不知多少回,而这天下
分分合合也已多次,就是难见长远和平。长期以来,不少圣贤苦思哲理,只求天
下能长久太平。终于,在千年前有一开国明君理出了头绪。
神州各朝,皆有其君。然君主却不是长久贤能,臣子也非总是爱国良臣。是
以暴君败朝,枭雄夺位,也就轮迴不断,形成不解之环。
这位明君深知历朝历代皆有自己的气数,气数到头便再难强求。所以他也不
要自己的王朝能传万世,只盼改朝换代的时候,尽量不要天下大乱、扰乱百姓。
他找来三位开朝贤臣,命其歃血为盟,组成三家,各赐一令,分以天、地、人为
名,合称三才令,目的就是要能辅导朝廷。平时三家并不介入干政,且宗主所属
之血脉,不论文武,皆不得入朝为官。可若有帝王荒淫无道,昏庸丧德,即可共
举三才令,弹劾罢黜,再推良君,倘若当朝皇室皆是无能,更可另寻贤才改朝易
代。若要是出了欺君恶臣,延宕朝政,鱼肉百姓,则只需出示一令,即可蒐证定
罪,依法判刑。
为了有效安邦定国,三家分为天门、地宗、仁阁。以君主安危、守固疆土、
谏君教民为要任,各司其职,稳定天下。又怕三家传久了,难免与朝廷意见相左,
或是底下出些劣质宵小,奸狂枭雄。于是又另设一符,名曰磐龙符,为君主所持。
真到彼此僵持不下之时,当以一符三令为数,数众者成定局。藉此规定朝廷与三
家彼此监督,互相制衡,以免失去初衷。
自从三家定世之后,经过几次的制度修改后,形成平衡体系。这千年来,几
经改朝换代,三家当主也曾各自易姓,却始终能将国内祸乱控制在一定程度的范
围,也算是有符合当年那位明君的初衷。
既然祸乱有所收敛,是以疆土潜力渐强,终于纳了大半神州作为领土,也因
此按地理位置有所区分,又分中原、东海、南水、西岳及北漠。而疆外又各自有
名。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类相似名词,在寰宇生息之中不只出现一次,甚
至那云州、江州、扬州、天山、湘江等名,也是经常重複. 只是名称虽同,可在
不同的时空之中,却未必皆是一成不变,或而完全雷同,或又部分相同,亦有完
全相异也不在话下,更别说那细节部分,自是大有变动。
这宇宙更迭太过广大,就此打住不再细究。且说回头,眼下的时空之中,已
到了大虞国第五百二十二载,国号康华。
康华十一年九月。
秋风已带肃杀之意,可是太平盛世却是毫无所觉。
柳川城,地处中原地带,从帝都舜京东门起行,沿东北策马而行,则百里即
可到之。因为柳川主流贯此城向南,故取其名。由于距离帝都不算太远,而且柳
川又下接南江,诸多商旅便常借道于此,是以不论昼夜,皆是热闹繁华。
夜晚时分,西市偏郊地带,一条长街阁楼林立,不少带艺女郎、风骚舞姬活
跃其中,正是灯红酒绿的时候。当中最大的一间楼房,同时也是生意最好的青楼,
名为「忘返乡」。
此时此刻,忘返乡三楼最大的厢房「鸳鸯阁」儘是灯火通明。从外廊看去,
门前挂有两盏金碧辉煌的华灯,照亮房门上所贴的「仕女戏水图」,门内不时传
来许多莺燕嬉闹,以及男人豪迈的笑声,宣示着裡头正摆酒设宴,招待贵宾。
鸳鸯阁内极为宽敞,中央可以说是一个小型厅堂,此时正有数名妙龄舞姬,
正手舞足蹈、扭腰摆臀的卖弄性感之姿。这些女郎身披丝衣却不束带,那一做迴
身动作,便是轻裳纷飞,让人直接看见丝衣裡头的光景,上身个个都是艳色红兜,
下体则围轻薄汗巾,直教人看得双眼发直,满目通红。再配上角落裡几名乐师所
奏的靡靡之音,更令人心神激盪,兴奋不已。
如此香豔的舞蹈,不可能只是跳兴趣的。房中自然有其他观众,就看左右两
旁设有矮几共四座,座上贵客自是非男人莫属。
说也奇怪,开席至今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四张矮几依旧是佳餚满桌,似乎没
有什么动用,如果说有,恐怕就是几边地板上的酒瓶是越来越多。想想也是,来
到这种地方,双眼若没吃饱,又岂会顾到肚子上头?酒瓶越堆越多也不难解,倘
若有两个娇滴滴的小丫鬟,穿着内裡中空,外头只罩着几乎透光的亮橘纱衣,还
像没骨头似的黏在你身上娇吟劝酒,只怕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招架。
在如此情况之下,除了是那种第一次上青楼,还想故作文艺的愣头青,否则
只会傻傻喝酒的,怕也不是正常男人。就看在场四名男子或是左拥右抱,或是专
搂一女上下其手,好不快活。
人在快活之时,光阴总是飞快。那边一曲奏毕,这边舞姬也挥袖退步,最后
站成一排,等待退场。四名男客此时却依然忙于香色之中,如此过了一会,其中
一名男子才回过神来,此时他正抱着一名陪酒侍女,身上绣金锦袍早已凌乱,露
出裡面的白色长衫,右手正探进女孩的薄纱衣襟中亵玩。他一边捏住怀中少女已
然发硬的红枣,来回搓揉,一边扫视那些静如闺秀却媚眼频送的六名舞姬。就像
是一买货商人,正要细心挑选最好的商品一样。一时之间,却忘掉怀中俏婢的娇
吟声也是动人。
「跳得不错,这些是赏给妳们的。」就在男子正打算指定其中一名面貌姣好
的舞姬作陪之时,他正对面的友人却突然插嘴,就看这蓄有短髭的中年男子,扔
了一口胀鼓鼓的钱袋到舞姬领队面前,继续道:「妳们下去休息吧」。
「谢谢大爷。」那舞姬领队向赏钱之人盈盈一拜,拾起钱袋,掂了掂份量,
画长的眉角不住一动,带着喜孜孜的神情,领着自家舞群、乐队退了下去。
「淳于兄这是为何?」锦袍男子诧异问道。虽说这些舞姬未达顶极,但整体
观之,却也至少都是中等以上,如此就打发下去未免有些浪费。思及此处,不觉
心中有些不悦,右手食指却是转捏改弹,在那已经勃发的乳珠上一用力,其劲道
不小,竟让得怀中本已娇喘不已的培酒侍女忍不住「唔」得一声哀啼出来。
「韩兄莫急。」这时发话的,却是与淳于同侧,座位相较靠于房门的另一男
子。此人身穿一袭青衫,而披身挂袍早已脱下至于身后地板。别看他正襟危坐,
任由身旁侍女趴在自己肩头娇声吐气,好像坐怀不乱,柳下惠再世。实际上这名
男子下巴尖长,又有些上勾,薄唇长嘴,一双眼睛看向姓韩的朋友,貌似诚挚,
谁知他身前矮几所遮的暗影之处,却是大有玄机。就看他一双贼手伸进趴在自己
肩上的少女私处,抚摸捏揉,早已经把人家稚嫩的出水口弄得一蹋煳涂。
假作正经的薄唇男子贼声笑了笑,然后接着道:「这些舞姬虽说不错,不过
始终难称上品。今日要送韩兄离城,吾等当然要另备大礼」。
「杜兄高见,倒是韩锋失礼了。」听见有此一说,韩锋开然一笑,手上功夫
也不閒着,又开始调戏起身上侍女,嘴上故作客气道:「只是这样让诸君破费,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四少这什么话,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再客气……可就失礼了!」这回却是
与韩锋同侧,也离房门较近的人发话。不得不说,比起在场其他三人,这位男性
确实年轻许多,其他人看起来都至少弱冠以上,而这人只像是个十三、四岁的少
年,身子也明显小了一号,可却是眼袋浮肿,尤其下眼袋已经隐隐泛黑,着实让
人怀疑他的身子骨早已掏空。
在座四人可以说都是纨裤子弟。且说称韩锋为四少的这名少年,是当朝司空
罗翔之子,其名承卿。司空属五官六卿之一,掌管水利、营建。故此可知,这绝
对是块肥缺,也难怪罗承卿年纪轻轻,就可以如此花天酒地。
再说那薄唇男子杜炎则是六龙派掌门之子。虽说六龙派称不上武林龙头,不
过却以刀、枪、剑、拐、棍、耙六种兵器自豪。至于能有多自豪,且看京城守卫
有一半都是出自此派便知分晓,那六龙之名更是上任帝王亲自赐名。却看这名门
少侠此际上半身仍是端坐,底下却是化指成剑,刺入身旁少女湿滑牝道,暗催真
气,激得陪酒少女通体酥麻,全身一阵激颤,紧接着便洩了出来。竟把光耀门楣
的武功,用到了嫖妓上头。
那侍女本就不是羞涩处子,下体绽水之际,也是昂首娇啼,嗓音骚媚不已,
让在场四位嘉宾开怀大笑。
「不愧是炎龙剑气,杜兄高招,淳于恭甘拜下风啊!」短髭男子哈哈大笑,
抽出本在身边两女身上左右开弓的双手,拿起几上圆盏,回身敬酒道:「这一杯,
兄弟敬你。」说完,便仰头饮尽。
「好」。
「我也敬兄弟一碗」。
「还有我,乾了」。
一时间淫语稍歇,却转成豪迈的敬酒攀谈。
虽说都城之兵出六龙,那皇宫禁卫自然非天门莫属。本来当年三家定世之时,
天门职责便是此道,专门替皇家训练带刀侍卫、暗卫等等,发展至今其规模更是
非昔日能比。淳于恭,恰好就是天门子弟,而且淳于一家已入门五代,其父辈以
上不论在羽林军或是天门都佔有一席之地,他本人的身份自然不低。
相比其他人来说,淳于恭的身型较为粗犷,反倒比较像军旅大汉。可是说起
军旅,那专门替朝廷练兵的地宗却也有人在此。是的,该人正是韩锋。不过韩锋
本人倒是眉清目秀,身材也只算是瘦中称壮,长得更像是仁阁裡的读书仕子。不
过长像是一回事,武功高低又是另一回事。在场众人都深知,韩锋是他们裡头武
功最好的一个。
三家传承已有千年,历经各种风雨,不只知政,更是懂武。其实真的要说,
三家表面上与朝廷气脉相连,实质上却是武林大派。而淳于恭虽属天门高层,毕
竟是个外系,所接触的武学只能算是天门上乘,却不到精华。可地宗韩氏,韩锋
是韩家正统弟子,地宗真传当然学上不少。
那一阵拼酒这时也到了一个段落,就看韩锋褪下身上锦袍,顺手拉过另一名
侍女,双手分别探入不同的双峰,一阵揉捏之后才开口道:「其实淳于兄也不必
特地准备什么厚礼,留下那些舞姬,大家共享一夜岂不美哉?」。
淳于恭哈哈笑了两声,挑着粗黑的眉毛,脸带酒意道:「就那样的货色,只
怕韩兄这话可言不由衷」。
「怎么会呢?」韩锋笑着反问,手感左边的乳球较大,忍不住又多捏两下。
杜炎嘿嘿一笑道:「谁不晓得韩兄夫人乃是白榆城出了名的美人,区区舞姬
怎么入得了法眼呢?」。
「此话扫兴,杜兄莫提,莫提我家那黄脸婆啊」。
提及自己的妻子,韩锋脸色略沉。
淳于恭等三人顿感诧异,但是看韩锋的脸色也不好坏了兴致,于是又转个话
锋,将话题引到酒色之上。
却说韩锋髮妻朱明玉还真不是黄脸婆。朱明玉长得秀外慧中,皮白嫩肉又端
庄典雅,而且还是白榆城中的大户人家的闺女,更是世人谈之有名的上品美女,
绝对是天下男人的理想娇妻。可是韩锋谈起她却是闻之色变,却又何解?
原来韩锋虽有侠骨风范,却承袭其父韩御武最糟糕的缺点──好色。想来也
是,不然又怎么会和朋友逛起青楼窑子呢?。
只是韩锋的父亲虽然同样好色,但是韩御武把人家肚子搞大之后,是把人家
娶回家好生对待。可是韩锋却是搞大了朱明玉的肚子,就摸摸鼻子熘回地宗总坛
定军岩,打算装作没这回事。
男女之道,若是青楼歌妓,逢场作戏倒也就算了,可要是良家妇女,岂不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爽过之后负责叫风流,爽完之后却想开熘……这恐怕连下
流都不愿沾边了。
偏偏事情不如韩锋所想,那朱明玉看似娇弱,却有身傲骨,硬是挺着日益渐
大的肚子,跋涉整整五百七十馀里,从娘家追至定军岩。结果当然害得韩锋被父
亲狠狠的修理了一顿,然后压着自己到白榆城向朱老爷子谢罪提亲,最后只能娶
朱明玉为妻。
原本娶朱明玉当老婆也没有不好,毕竟人家也是个端庄美女。差就差在朱明
玉从学仁阁,脑子裡想的都是哲理经典,做事一板一眼,根本就不有趣。想当初
会搞上这女人,其实也是韩锋和几个猪朋狗友打赌,看谁能让这古板美人放下礼
教矜持,送出落红。不料处子是破了,却被个死守教条的女人给锁住,连行个房
都只能用最传统的姿势,还不许摸一些女人的性感部位,更别说是舔了,这样每
日面对一个不解风情的美女,就像是玉匠拿到一块美玉却不能凋,那还不得一个
惨字?。
这样也就算了,可韩锋万万没想到,朱明玉产下的儿子居然会早夭。根据地
宗医部的医长所说,那是因为朱明玉怀孕时长途跋涉,导致胎儿受寒,所以一出
生就体虚,满月才刚过就熬不住大病而去。
此后朱明玉整个人黯澹了。原本刚嫁进门时,虽说为人正经,但至少两人相
处还有说有笑,后来怀孕后期不能行房时,朱明玉甚至体贴自己的送上小手。没
想到遭逢丧子之痛以后,朱明玉整个人就变得沉默寡言,连笑容都没了。韩锋也
不是不想体贴她,可是男人,尤其是好色的男人,总不能一直忍着不发洩吧?这
不是说朱明玉不给韩锋碰,只是以前虽然只能有一个体位,这女人还是会羞、会
湿、会吟的。可是现在她完全就变成一个陶瓷娃娃,毫无反应,连裡面都是乾的,
这教韩锋怎么干得下去。
美玉变成了石头,而且还是最粗糙的石头。
韩锋受不了了,决定纳妾。朱明玉点头了,但有人不准。是谁不准?韩御武
不准,韩锋的母亲何芷媛也不准。不准不是永远不准,而是要韩锋对自己造的孽
好好反省,思过五年之后再说。婚姻触礁,韩锋是有些歉疚,可是他认为对朱明
玉补偿是一回事,反省过错是一回事,没理由要自己禁慾五年吧?所以他逮了个
机会,就接下地宗游使的位置,离开了总坛。这游使之职说得玄一点,就是替地
宗与朝廷、其他两家和武林各派进行斡旋,换做白话就是地宗的外交官。
虽然不敢大张旗鼓的再去勾搭良家妇女,不过韩锋还是可以利用四处游历之
便,逛逛各地的烟花巷弄,好好发洩一下自己的慾望。
如今,五年已过,家中长辈总算解禁,也让他有物色新对象的机会。不过眼
下还是先好好享受今晚才是。
想到这裡,韩锋不禁手中劲力加大,让那两个捱在自己身上的小女娃忍不住
娇吟,一个喊着「官人不要」,另一个叫着「恩公用力」,听得韩锋心神激盪,
如果不是知道后面还有重头戏,只怕这时已经要解下衣带,提枪上马了。
舞群退下至今已半刻左右。就见此时,两声敲门声响,然后进来了几个小厮,
他们抬进一张长几,一张矮凳和一个香炉。小厮们忙好摆设,点上薰香之后,随
后又退了出去。没多久,满室就充满香气。
韩锋本在放肆的双手停了下来。他感到好奇。
照这样的行头来看,后面要进来的应该是个艺姬。烟花之地并非全然卖肉,
有些伶优只献艺而不献身的,尤其在繁华之地更不怕少。柳川城是商旅来往的要
道,而且离帝都不远,不少知名艺姬往返两地,而且能在帝都这等环境溷得下去
的,自然是色艺双全缺一不可。
既然是色艺双全,那还有什么不好?可是照韩锋等人现下的状况,就好比后
世人常说的「裤子都脱了一半,结果你给我看这个?」一样的道理,硬要打断撩
起的慾火,像话吗?。
当然也有卖艺又卖身的艺姬,可是这类女子即便要焚香抚琴,也不会用到定
心凝神的檀香。
韩锋和淳于恭几人相识已久,知道他们不会这样恶搞自己。但还是不免好奇,
总不会是要再来段艺姬献曲之后,才召来忘返乡的名妓侍寝吗?。
如果真是这样也不错。不过韩锋心中却是想捨去这段,直接送上主菜那会更
好。
这时一道娉婷身影已然来到门外。韩锋正想细看是谁,却见有两个丫鬟穿着
忘返乡的翠衫,抬着一把别緻古琴走了进来。
看这两个丫鬟穿得密不透风,韩锋更加肯定接下来是段单纯的献艺不献身。
真不知道淳于恭在玩什么把戏?玩女人还搞个中场休憩,这并不好受啊。
丫鬟们小心的佈置琴具,摆好那张素琴之后也不多话,马上退了出去。
门口的娉婷身影这时才走了进来。
韩锋此际却是心中一跳。
由于方才艺姬站在外头,正好被门口华灯挡住面容,直到她踏入房中才始见
玉颜。就看这艺姬髮梳螺髻,银花钿头做点缀,玉颜略施粉底,似水画眉底下是
一双狐狸媚眼,眼尾细长又有弧度似要勾人魂魄,鼻樑挺直,朱唇丰润却又不厚,
着实美人销魂。
然而让韩锋心跳的却不只是人美。眼前之人他可认得,而且还听过好几次此
女的演奏,正是京城红牌,更有「花榜首魁」之称的妙姬。然而众所皆知,妙姬
卖艺不卖身,而且极为自持,平时演奏更是将自己包得紧紧的,虽然看得出曼妙
身材,却从不透风。如今,妙姬却一反常态,身穿紫纱薄裙,内裡只着亵衣,腰
上只繫得一条粉色丝带,完全违反过去的一贯作风。
以前只知道妙姬身材修长,腰身窄小。没想到今天才真正见识到她的内在之
美,那纤细的脖颈直到锁骨都充满骨感,可是下方一对高山却又挺拔丰润,随着
她轻迈莲步而一抖一抖的跳动,怕是随时会跳出那件杏色亵衣外头,让人产生一
种飘淼的虚幻,想把自己的双手紧按其上,来稳固这危险的跳动,顺便看看到底
能不能一手掌握。
美峰之下,腰身乍缩再现骨感,可到了臀股却又丰腴起来,宛如两团富特大
大肉球,弹跳不已。最让人着急的却在那神秘私处,紫纱长摆受到丝带束缚,让
这裡充满紫色的皱褶,随然隐隐透光,可就看不清那后面的黑绒就竟是密是疏,
底下蛤口又是怎么样的光景。是粉嫩诱人?还是艳红媚惑?是不是已经溪水细流
了?心头实在是乱啊。
纱衣之下是同色丝裙,虽说织料不俗却也太薄了一些,薄得好像紧贴在妙姬
大腿之上,几可透肤,若我辈之人穿越其中,便会说这看起来根本就是透明丝袜。
滑过匀称修长的美腿,落入眼中的是一双翠绿软鞋,虽说素布,但是前端布料甚
疏,不只勾勒出美人玉趾形状,若运足目力,甚至可以隐约看见那晶莹指甲正透
光而来……。
如此光景,不只是韩锋的眼睛绽光,其他三人的眼睛也都要喷火了。裡头定
力最差的罗承卿已经忍耐不住,拉过右边陪酒侍女的小手,按在自己那已经鼓起
如小肉包的裤裆上面,来回摩娑。
四人第一次恨不得自己能多生出几对眼睛,把妙姬全身上下看个彻底。
妙姬并不多言,就此入座弹琴。
这是韩锋听得最痛苦的一次演奏。
这么说也许奇怪,但却是事实。因为妙姬的身子骨是如此的火辣,让人想直
接冲上去好好揉捏一番,可是她的琴音柔美清淨,似要洗涤这些满脑子龌龊思想
的嫖客,让人不得不被敲醒。这还不打紧,室内檀香本有定心凝神之效,偏偏妙
姬美目含媚,不时朝着韩锋勾啊勾的,勾得他心裡小鹿乱撞。
在这四重情境强势压境之下,韩锋不只坐立难安,自己的命根子更是翘也不
是,不翘也不是。体内慾火彷彿被某种洁白圣牆所包围。但那火却是越烧越旺,
烧得白牆翻红髮烫,就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开来。
就在韩锋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之时,妙姬素手轻挥,一声尖细的长音拉起,随
即终曲。
曲已收拨,可是长音仍迴盪在整个空间之中,韩锋只觉那丹田冒出一股难言
的酸刺感,随即慾火烧焚了圣牆,阳根随即爆冲而起,那鼓胀的感觉差点让韩锋
以为自己把裤子刺破了。
「啊、啊喔……」。
「喔啊啊啊──」。
淫靡之声忽然响起,却是在场八名陪酒侍女也受不住妙姬魅力,或是软坐,
或是趴伏于几,又或横躺于地面,也有蹭进自己恩客怀中不停扭动,同时发出或
媚、或骚、或淫、或浪的尖叫声。显然这妙姬所展的这一手,连女人也无法招架
而各自登顶。
「唔……」。
这低沉又憋意十足的低吟却是来自罗承卿。本来在妙姬的攻势之下,他硬是
扛了下来,却也到了发射边缘,不想身边原本帮他手淫的侍女,此刻高潮过头,
竟然在迷茫中张开小嘴往自己还隔着布料的小帐篷吮了上去,恰恰吻住了龟头之
处,让罗承卿腰嵴一酸,瞬间鬆开最后管道,当场早洩。
罗承卿紧按侍女脑袋,连连倒吸了两口气,然后故装镇定鼓掌道:「妙!真
妙!不愧是名满京城的妙姬,这首曲子当真是妙啊」。
其他三人不是不能先行发言,只是这些习武之人稍早都在运动真元稳住阳关,
不想让自己在美人面前出糗。这时气也差不多回够了,当下也跟着鼓掌道贺。
妙姬也不起身,只是坐着左右点头称谢,然后转向韩锋柔声道:「四少又来
听奴家的曲子了」。
韩锋见美人认得自己,心中煞时充满豪气,笑道:「妙姬琴音如此美妙,韩
锋自然是要一听再听了」。
妙姬俏脸一红,美目微眯,黑色美眸顿时有如起雾,羞赧道:「四少讚谬了」。
一见美人脸薄,韩锋心中大喜,连忙搭话道:「一点也不讚谬。只是妙姬今
晚太是惊艳!不知韩锋是否有幸,能知晓其中缘由。」说到后面竟有调戏意味。
妙姬在红尘打滚已久,比这更轻薄的话都应付过,不料今天却是羞红着脸,
低头不语。
「嘿嘿嘿,韩兄,这就是我所说的惊喜啊!」杜炎的笑声中充满猥亵,只见
他朝妙姬挑了挑眉道:「妙姬姑娘,韩兄问你话呢,怎么不好意思回答?」。
妙姬娇吟一声,却是把头垂得更低了。
女子羞涩,却不知自己的脸已快埋入坚挺双峰的样子,对男人有多大的杀伤
力,这一「嗯」却是让在场几个男人喉头鼓动,身体向前一倾,似要看个仔细。
还是淳于恭豪迈,也不难为美人,大笑三声,迳自替妙姬解围道:「韩兄,
那自然是妙姬姑娘宣佈愿意卖身了」。
韩锋长喔一声,惊奇道:「这等大事,莫说我不晓得,就连这硕大的柳川城,
也没听人议论,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哈!」淳于恭笑道:「那是因为妙姬姑娘今天酉时才刚宣佈而已。幸
好我们三个当时就在附近,想到兄弟就要回转地宗,就一起集资买了妙姬姑娘的
首夜,替兄弟送风」。
「淳于兄、各位好友,这份礼太大了。」韩锋笑道:「改日若来我地宗,可
一定要让韩某作东啊」。
「这是自然」。
「好说好说」。
四个大男人又客气的互相恭维了好一会,韩锋才开口问妙姬道:「妙姬姑娘,
恕韩锋多事。敢问姑娘一向洁身自爱,怎么会突然回心转意了呢?」。
妙姬怯盈盈道:「回四少的话。妙姬本为人妇,只因丈夫早逝,为报夫妻之
恩,所以妙姬决意守丧十年。如今期限已届,又沦落红尘难以度日,所以,所以
才……」说着,却是美眸起雾,眼角含泪,我见犹怜。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四人好声哄劝,儘是讚颂妙姬人美心美,有情有义这些
言不由衷的官腔恭维,却没有半个人想到要替她赎身。
又稍聊几句看着时间也晚,几人便起身散席,只留下那八名美婢还软着身子,
在那裡紧磨双腿不能回神。淳于恭等三人送着韩锋和妙姬走出忘返乡,互相道别
之后,自然又是重回阁楼,他们早点了名妓,今晚被挑起的火远比预想得大,自
是要好好发洩一番。
却说韩锋与妙姬此刻上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却是早已安排好的。甫一上
车,韩锋便迫不及待伸手要解妙姬腰间丝带,不料妙姬娇躯灵活,一个灵巧转身,
闪过狼手,却是坐在了韩锋身旁的软垫之上。
这马车厢房虽说华丽,却是不大,妙姬竟能躲过一个练家子的袭击,当真诡
异。可是韩锋早已被妙姬美色所迷,怎么会想到这节。再说妙姬也不给他冷静下
来的机会,当下整个身子偎了过去,轻攀韩锋手臂娇声道:「恩公别在这,妙姬
……妙姬怕……」却是不再称呼四少,而直接喊起恩公来了。
这讨饶媚语又是让韩锋心中充满一阵成就感。就看他一手环住妙姬柔弱的纤
腰,另一手伸出食指刮了刮美人鼻头,淫笑道:「妙姬别怕,本少可捨不得让美
人受惊。就别在这,晚点我们再来欲仙欲死」。
「嗯……」妙姬娇吟一声,身子越发软媚,仰起头美目轻颤,虽说车中昏暗,
但迷离阴影却可看到她羞涩的俏脸正露出不依的神情道:「恩公好坏……」。
「嘿嘿……」韩锋贼贼一笑,低下头在妙姬精緻的耳廓旁轻声道:「妙姬难
道不想知道本少有多坏吗?」说完,顺道呼了一口满是酒味的热气,逼得妙姬敏
感的身子一阵轻颤,才满足的哈哈大笑。
「恩公今晚可要怜惜奴家啊」。
妙姬像是酥了,整个人倒进韩锋的怀裡.
娇喘三息,感觉马车至今未动,妙姬不禁更羞了。只见她吃力的张开美眸,
看着韩锋称得上俊的脸庞,幽幽道:「恩公还不起程吗?」。
「怎么,我的小美人等不及了吗?」韩锋伸手轻抚妙姬脸庞,但觉光滑如玉,
色心又起,竟想直接越颈触胸……。
妙姬当然没让韩锋得手,就看她微微侧身,双手环抱,挡住了胸前名胜,让
韩锋不得不转攻纤腰底下的臀肉,享受那柔软触感也是美妙。
「恩公……」妙姬丰臀被揉了两下,声音更显酥软,当下说话夹杂着呻吟道:
「唔……恩公还不起程,哦……莫、莫不是想到奴家……奴家那裡……」。
韩锋原本打算再逗个几下,便要吩咐车伕驾往自己所住驿馆。却没想到怀中
玉人居然会错了意,而且听这话语,妙姬似乎并不忌讳,一时之间心头起了亵渎
之意,当下眼冒邪光道:「怎么,美人不欢迎本少吗?」说着便伸指一推,将一
方纱布挤进妙姬臀沟,惹得妙姬昂首娇啼。
「恩、恩公不嫌弃的话。」妙姬气喘连连道:「奴家……奴家可真心欢喜呢」。
就不知这真心欢喜,是指让陌生男子到自己家中过宿,还是韩锋伸进臀沟裡
乱抠的食指。
韩锋当然不会细究其中,今晚他是恩公,自然是他说了算。于是便让妙姬报
了路,遣马伕驾车朝其住处行去。
一路上自是少不了韩锋的调戏欢笑、上下其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妙姬
始终紧守胸前天山与股间桃源,不让禄山之手有得逞之机。不过就是这样总差一
步的刺激感,反而让韩锋更加兴奋,裤裆裡的傢伙已经完全绷直了。
幸好还能恣意揉捏那对美臀,不然韩锋真觉得自己会把持不住,在马车上就
直接化为禽兽,要了这个狐媚子。
夜云遮住了弦月,当妙姬被韩锋搀扶下车之时,几乎是瘫软的。她的身子发
烫,已是香汗淋漓,扑鼻幽香更是诱人,让韩锋心中顿时生出征服快感。
虽然还在柳川城内,但此地却是偏远,附近还有着一片老林。韩锋搂着妙姬,
顺着那青葱玉指望去,就看不远处有着一间小茅舍,外面还有着一面草牆,当下
笑道:「想不到妙姬住处如此清幽,看来韩某今晚是不用担心会吵到邻居」。
「恩、恩公……坏……」。
妙姬不依的瞋了韩锋一眼,小手无力的捶打那精壮的手臂上,倒像是与情郎
撒娇。
韩锋再次满意的大笑,然后揽着妙姬大步迈去。
风又吹起,却让韩锋停下了脚步。
地宗新秀双眼半闭,本在嬉笑的神情变得沉重。只因风裡暗藏杀意。
秋风本就肃杀,并不稀奇。
可是风中之杀,却是剑意,这可就不只稀奇,更要人命。
要谁的命?。
「魔教妖女,还不领死」。
只听远方一声怒喝,带着雄浑的内力而来,索命对象竟是妙姬。
【古色杂谈:开栏前言+论长度】。
各位文友、前辈大家好。第一回献丑到此,不知道是否还入得了诸位的法眼
之中。我刚刚对第一回略做检查之后,突然有了奇想,于是决定在之后各回结束
之末,将不定期的开个专栏,命为古色杂谈。
会想开此专栏,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本文写的虽然是架空背景,可是
裡面背景仍脱离不了中国古代的范畴,所以会有很多名词是以古代用语为主。这
对一些比较没有时间去查资料的人来说,会不好融入。所以在此就略提一下,若
有错误,还请高人前辈不吝指正。开栏前言便到于此,往下将进入杂谈的第一篇
──论长度。
度量衡不论古今都是很生活化的东西,而长度更是常用,所以第一篇就先论
长度。其实不少古代的长度名称至今仍然沿用,这边先介绍几个的长度用语:丈、
尺、寸、分。
这几个名词想必大家耳熟能详,稍有记忆便知。
1丈= 10尺,1尺= 10寸,1寸= 10分。
其中尺和公制单位的换算是1尺= 33。33公分(或称厘米,英文缩写c
m),换成寸的话就是1寸= 3。333公分。
看多了古装色文必然晓得,长度在古色内的特别用处,便是用来衡量男角的
下体长度。只是不同的文章中,有的人用尺,有的人用寸,又有时候这人写的雄
伟粗长是7、8寸附近,那人写的却是10、11甚至12寸(一尺二寸)以上,
到了下一人却说12寸是恐怖的怪物尺寸。这中间不只是形容状况有别,实际长
度最多可差5寸之多,又是怎么回事?。
这边先让各位安心一下,除了夏朝1尺= 8寸之外,剩下几乎都是十进位的
换算,所以尺寸互换是板上钉钉的1比10,只是对上公分时要多加留意。
事实上长度单位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当中,虽然名称相同,可是实际标准却
换了好几次。上面提到的1寸= 3。333公分是现代用的单位。但是有的作者
比较考究,写唐朝就用唐朝的尺寸,三国就用三国的尺寸,结果好像变成每个人
心中的巨根都不一样。而且如果是使用明、清尺寸就更需要小心,因为这两个朝
代居然把长度分成三项:裁衣、量地和营造。
也就是说,用途为裁衣时,尺寸不同于量地和营造,同理其他两个也彼此不
同长。清朝1裁衣尺= 10裁衣寸=35。5公分;1量地尺= 10量地寸= 3
4。5公分;1营造尺= 10营造寸= 32公分。
上面的长度虽然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是放在色文上,裁衣寸可比营造寸多了
3。5公分。相信阅读本文的多是男性,这边请诸君心裡惦量一下,愿意把自己
的老二缩了3。5公分吗?这明、清两代淫书经典不少,可惜没人造个阳具尺或
阳具寸,所以写明清色文的朋友请留意了。
由于中国朝代实在太多了,而且若说是尺,有时候还有大尺、小尺、铜尺、
牙尺、水尺、壬尺等特殊名称。为了免去太多麻烦,故下文单纯以寸为标准,只
举本文和一些武侠中比较热门的朝代。
以下为本文和其他武侠或历史小说较常出现的朝代长度,资料来源为维基百
科。
商朝:1寸= 1。58公分。(封神榜时代以此为准)。
周朝(战国秦)、秦朝、汉朝以及本文:1寸= 2。31公分。
三国:1寸= 2。42公分。
隋朝:1寸= 2。96公分。(大唐双龙活跃时期应该还是这个标准)。
唐朝:1寸= 3公分。
宋、元两朝:1寸= 3。12公分。
明朝:裁衣1寸= 3。4公分,量地1寸= 3。27公分,营造1寸= 3。
11公分。
清朝:裁衣1寸= 3。55公分,量地1寸= 3。45公分,营造1寸= 3。
2公分。
现代:1寸= 3。333公分。
这边举个实例。就拿《碧海墨锋》中的神秘少主来看,文中提及呼延逆心的
下体尺寸约在八寸附近,便举八寸为准。以现代寸来算8寸就是26。66公分,
接近27公分。而清朝裁衣寸是28。4公分,明朝裁衣寸27。2公分,唐朝
24公分,三国19。36公分,秦汉以及本文来算则为18。48公分,商朝
12。64公分。结果这期间最大差值居然差了将近整整15公分以上,当真可
怕!因此,有兴趣写古装情色,又想要贴切朝代的文友当真要留心啦!若无时间
查资料,欢迎参考上面那张列表。
不过大家也不用因此而烦恼说,以后看色文还要先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朝代的
标准,不然那个长短根本就不能判断了。这边教大家一个小弟对情色武侠的心得,
请看下段。
我们先撇开宽度来看。一般现代色文,多以20公分开始说大屌,30公分
称为巨根。而30公分的巨根,通常又搭以超凡、壮硕……这类给人感觉英气勃
发,称王称霸却不是恐怖暴虐的形容词。因此没有概念的话,就直接看形容词,
将其想为20到30公分附近。而那些让非处女的女性吓出冷汗、感到恐怖、害
怕者,则往40大关起跳。至于为何强调非处女,因为强暴戏码中,处女即使看
到的是普通大小的阳具,也都会觉得塞进自己身体裡会痛死而害怕,所以还是用
有经验的惊惧度来判断比较好。
如果真的非要有概念的话。小弟查了一下新闻统计,这几年对亚洲人调查所
得的平均长度变化,大约是落于8~ 12公分附近(虽然可能是某些国家拉低平
均值,但我们还是客观一点)。因此在阅读小说上,若描述区间在八到十二寸,
建议范围在18~ 35公分。而十二寸含以上,请直接当作40公分以上。范围
在五到八寸的,约在11~ 25公分。三到五寸则落在7~ 17公分。反之,若
是写一些自卑或没能耐的傢伙,用词上出现三寸不到、小不啦叽等等,或是故意
强调耐力虽强,却尺寸不佳的(如:短小精悍),这时就算作者给出一个看似有
点长的尺寸,也不要对应到现在寸或是明清尺寸,尽量往越早的朝代去想,用上
商朝那个1比1。58也没关係,就直接当他6公分以下。因为那样的角色在这
方面就是要强掉「短」或是被贬低用的,把他们想得可怜些也无妨。
或许有人会说,既然讲了长度,为什么不讲宽度。因为宽度在古装色文中,
通常都有很明确的形容,像说大如鸡(或鸭、鹅)蛋、宽有婴儿(或少女)手臂
粗,又或者是三指、四指幅宽,这些都有很明确的形象,也就不提了。
色文中最重要的部分提完了。但长度在古装情色之中,可不是只拿来形容阳
具尺寸,所以这边顺道再提一些无关情色的古代长度用法。
简单的丈、尺、寸、分且如上述,按1比10的比例兑换。可这些长度上算
是小单位而已,要说到武侠轻功飞跃,或许用丈计量还称得上得宜,但是驾马狂
奔、大军行进,那还用丈来算,恐怕就太过小气了。
所以我们常常会听见方圆百里、百里加急、千里传音、退避三舍等等。那这
些裡啊捨啊等名称到底有多长?以下不直接和公分、公尺换算。因为这些距离单
位,其实和上面的长度单位有很简单的数字比例。
算距离的时候,古人习惯以步来计。虽然标准的「步」之长度也是会随时代
而变,不过幸好对上尺的时候就固定了。古人规定五尺为一步,三百步为一里
(汉代曾制定三百六十步为一里,但之后又改回三百步,直到隋唐才再次取三百
六十步为一里,沿用至今),三十里为一捨。所以步、裡、捨的长度概念就全都
出来了。
以本文为例,1尺= 10寸= 23。1公分。按上面来换,一步则为115。
5公分,乘上三百倍后得一里为34650公分= 346。5公尺,好记点算3
50公尺。最后一捨是350公尺的30倍,所以是10500公尺,大概是十
公里半前后。又刚好一丈十尺,所以半丈刚好是一步,因此很多武侠小说都以丈
代步来表示距离。
实例上,像本回中舜京与柳川城的距离,是从舜京东门口算起百里之内,也
就是说两者差距不到35公里。其他如成语方圆百里,用本文单位算之,则是半
径350公尺所画成的圆。退避三舍则大概是30公里左右。当然如果看的是三
国或是封神、隋唐、大唐、射鵰、碧血剑等等,这换算距离又有不同。依旧可以
按照先前列表换之。
其他再补充两个比较不热门,但也还不算太冷的长度单位叫作「引」和「仞」。
分别为1引= 10丈,1仞= 8尺。所以「蚁壤一寸而仞有水」中的「寸」和
「仞」都是长度单位。这边就不再额外换算。
最后略提一下,如果有心写中国古代为背景的文友,切莫将「裡」写成「哩」,
「尺」写成「呎」,「寸」写成「吋」。虽说1呎= 12吋,1吋= 2。54公
分,看起来差不会太多,可是多了「口」字边,代表是英制单位,西方国家使用。
若用在现代文、奇幻异世或西方背景的小说虽无不妥,但用在中国古代,可就违
背文化了。
首期专栏到此结束,我们有机会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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