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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缩在一大堆衣服中,脑子像被炸过,呆呆地听着迟迟和华诚的互动。
变态你出去出去也就是说,已经进去了。
做这种事情时,嘴用来说话是最杀风景的。华诚说完便封住了迟迟的嘴,因为迟迟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啊华诚突然低低叫了一声。
怎么啦怎么拉我赶紧竖起耳朵。
他家小华被踹了,扭伤了,海绵体骨折了
拿开你的嘴,不然我咬断你的舌头迟迟又能说话了,看来刚才咬的是嘴唇。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反抗更能引起男人的性趣华诚声音里有暗暗的笑意。
难不成你要我享受迟迟咬牙说道。
其实,你也是很喜欢的不是吗华诚低低说道,声音很有磁性,并且还有点性感,听得我面红耳赤的。
迟迟从牙齿缝中迸出一句:你,真,是,人,渣
华诚并不介意,只轻声说道:而你,则是人渣的女人。
他一用力,只听得迟迟一声轻呼
之后,世界平静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
因为,两人虽然停止了吵嘴,但改用了语气词与拟声词构成特有对话。
例如迟迟紧咬嘴唇,说:啊嗯嗯嗯啊
那华诚便回答:咻咻嗯哦咻咻噢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两位没有声情并茂地叫出英文单词:room。
否则估计我会颅内血管爆裂。
其实,只要仔细听一听,华诚使用的频率似乎是九浅一深。
果然是人才。
正当全神贯注于两人时,身后的呼吸变得粗浊起来,我慢慢地转头,看见黑暗中,庄昏晓的眼睛变得绿幽幽的,紧紧地盯着我。
那眼神,就像一匹饥肠辘辘的狼,恨不得扑上前来将我生吞活剥。
完了,这厮肾上腺素也开始分泌了。
左耳听着两位的互动,右耳听着庄昏晓压抑的,我欲哭无泪,恨不得直接拿头去撞墙。
抱头装睡一个小时之后,终于等到两人结束运动。
你可以走了。迟迟恢复常态。
不是我,是我们。华诚起来穿衣服,因为我听见系皮带的声音。
我不会跟你走的。
那好,我们就继续,一直到你好朋友回家为止,让她看看如何华诚说着,又开始解皮带。
我嘴角僵硬,何必等,我已经看完了,精彩的全没错过。
你别乱来迟迟有些惊慌。
那我们是待在这里,还是回家呢华诚话中饱含浓浓威胁。
两人僵持。
许久之后,迟迟恨恨说道:好,我住
然后两人穿好衣服,离开。
等他们前脚一赚我后脚马上冲了出来,晃晃悠悠地在床边坐下,抹去一头的汗。
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两人的战场上,还硝烟未散呢,马上跳起来,拍着胸口压惊。
一连串的事件让我心头火起,拦住正要走出卧室的庄昏晓,使劲掐他的胳膊,埋怨道: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以后我要怎么面对他们两个啊
掐着掐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抬头,发现庄昏晓正看着我,眼睛虽然不是绿幽幽的,但眼底还是暗藏着两簇熊熊火花。
祝莞尔,我连续听了一个小时的色情真人秀随时会对你作出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最好不要碰我。
我吓得不轻,马上离他三尺远,吞口唾沫,战战兢兢问道:需要我去买龟苓膏给你消消火吗
他摇,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脑海中忽然显出一句成语:自作孽不可活。
可无论如何,庄昏晓的目的已经达到。
迟迟离开了。
之后我打迟迟手机,都守机状态,正不知该怎么办,华诚主动联络到我,说他和迟迟正在享受二人世界,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我不要打扰。
这些人,全数河拆桥的主
我气得胃痛,可庄昏晓倒是乐得不行--终于没人和他抢菜抢电视了。
不过,看在华诚这么执着的份上,就帮帮他,不去打扰吧。
柔和灯光,香薰蜡烛,泡泡浴,外加华诚送来,却被我贪污的克鲁格香槟。
真是太享受了。
我躺在浴缸中,慢慢啜饮着香槟,感觉浑身舒适到极点。
结束一天工作之后,泡个澡,绝对有让重度抑郁症者变为热血青年的奇效。
正在飘飘欲仙之际,忽然听见开锁的声音。
庄昏晓
我立即清醒过来,他不是回他祖父家参加家庭晚餐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该死,平时我洗澡时总会锁门的,今天以为他不在,就放松了警惕,真是大意失荆州。
事到如今,只有装不在家了。
打定主意,我马上屏气凝息,不敢发出点点声响。
莞尔莞尔他在外面到处寻找。
我暗暗祈祷,回去吧,回去吧。
隔了会,听见大门一关,看来是确信我不在,便回去了。
我松口气,呼,好险好险。
但--
浴室门猛地被打开。
你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了庄昏晓站在浴室门爆好整以暇地说:我肚子饿了,快煮饭吧。
我无奈地看着他:庄昏晓。
什么。
我在洗澡。
我看见了。
难道你没听过非礼勿视这句话吗
听说过,不过我一向不赞同。庄昏晓眼睛一亮:对了,后母说你身上有痣,是吗
你想干什么我心生忐忑。
没什么。他慢慢向我走来:只是想亲自检验一下,看看那些痣究竟在哪里。
别乱来啊。我警告道,忙将身子全埋在泡沫中。
如果我乱来,你又能怎么样呢他坐在浴缸爆坏坏地一笑,然后轻轻一吹,脆弱的泡沫便被推到一边。
凌迟这招够狠。
我忙问道:你究竟想干嘛
他凑近我脸爆缓缓说道:答应我,以后早上不准再给我吃速溶麦片。
可是那个很好吃啊。
他一记冷眼杀过来:所以你就让我一连吃了三个星期
我承认过分了点,但早上来不及,只有将就点,我还不是一样的吃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庄昏晓眼睛一沉,然后低头--吹起了泡沫。
眼看着覆盖身体的泡沫越来越薄,春光乍泄就在眼前,我慌神了,马上投降:好好好,我发誓再也不给你吃速溶麦片了
闻言,他停止了动作,满意地点点头,希望你记得说过的话,不过,他盯着我非礼勿视的地方:反正都已经到这步了,不如干脆把泡沫全弄开吧。
我瞄他一眼:是想晚饭自己解决吗
食与色之间,庄昏晓选择了前蘸好,我半个小时后再来,动作快点。
说完,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我气得牙痒痒,刚才的好心情也一去不复返。
脑海中只余一个强烈念头。
复仇我要复仇
就像武侠剧中的主角,跪在之巅,在寒风猎猎中,对着大地发誓复仇。
我也一样。
不同的是,主角手握的是染血的剑,而我手握着滴水的浴球。
这个,勉强算异曲同工吧。
主意打定,立即行动。
依据平时的观察,庄昏晓在外出回家后便会洗澡,那么,他现在一定是在自家浴室中。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拿着他给的钥匙,大大方方地打开他家的门。
还别说,这种感觉挺不错的,难怪庄昏晓会上瘾。
进屋后马上来到浴室门前,猛地将门打开。
果然,庄昏晓正泡在浴缸里,看见我,吃了一惊:你想干什么
我斜倚在门爆叉着腰,向他挑挑眉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完,将门重重一关,迈着妖精的步伐慢慢向他走去,但仅仅走了两步,便停下--庄昏晓没洗泡泡浴,再走近点就看光光了。
你想要什么他问。
不准再威胁我。我说:还有,明天的早餐还是速溶麦片,因为我今天没买菜。
如果我不答应呢他问: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不愿意,就只好让你们家小庄曝光咯。我奸笑加淫笑。
庄昏晓双手枕着头,水缓缓从他胸膛上淌下,蜿蜒成一股性感,他满不在乎地说道:那来看吧。
啊我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反正你摸都摸了,不如将就看了吧。他微笑,笑容刺眼:怎么,不好意思,那我就主动一点吧。
什么,我额上渗出冷汗,摸和看怎么同,隔着一层遮羞布呢
但庄昏晓完全没有羞耻之心,竟真的站了起来
我自认没种,尖叫一声,马上转头向外跑去,但忘记了一点--门守着的。
于是,咚的一声,我重重撞上了门。
鼻子一阵剧痛,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了出来,伸手一摸--绚烂的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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