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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杀人灭口
屋内顿时大乱,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霍然站起,椅子翻倒和茶杯跌地声此起彼伏,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短促的尖叫声。
「砰砰」两响,房门向两边撞开,一个少女脚步跄踉的摔了进来,明艳的俏脸上惊骇的全无半点血色,口唇翕动了半晌,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凌大小姐」任中杰抢上去扶住了她的臂膀,柔声道:「你莫害怕,这人不过是中了剧毒,死状才会如此可怖」
凌韶芸定了定神,忽然用力甩掉了他的手,双眸冷冰冰的瞪着他,寒声道:「我哪里害怕了自作聪明你用不着管我,照顾好你的相好就行了」
任中杰一怔,苦笑着叹了口气,他正想好好解释一番,但这时孔威已缓步上前,冷电似的目光扫视在方婉萍身上,冷冷道:「十三姨太,楚" >贼死了」
方婉萍丰满的娇躯微微颤抖了起来,失神的道:「我我看见了」
孔威淡淡道:「这" >贼胆敢打凌夫人的主意,本来的确是非死不可的。但他死亡的方式、时间、地点却都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
方婉萍的俏脸更加苍白了,她用力的咬着樱唇,似乎在全力的控制着自己,纤长的手指紧紧地交互握着,指节已捏得发白
孔威视如不见,继续道:「假如他没有一个嗅觉灵敏的鼻子,不知道月下丽影的真面目,也许他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
「够了」方婉萍忽然清叱一声,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她愤愤的顿着足,哽咽道:「二当家想指控我是杀人凶手就请直言好了何必饶着弯子讽刺人」
「不敢」孔威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道:「小弟无意得罪十三姨太,只是您刚才的举动委实令人怀疑」
任中杰见方婉萍粉面含泪,就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心头怜惜之意不禁大起,忍不住道:「孔当家,瞧楚" >贼的死状,他中的是慢" >毒药,想来是月下丽影早就下在他身上的,只不过是刚才凑巧发作而已」
话音未落,孔威已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冷笑道:「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可是,如果不是她痛殴了楚" >贼,使他全身血流加速,提早了毒发的时间,那他起码能说的出月下丽影的名字」
坐在屋角的祁楠志忽然将桌子一拍,旁若无人的道:「哈哈,可笑呀可笑十三姨太若不上前,在场的各位又有哪个看出楚" >贼中毒了就算能拖的一时半刻再死,这家伙到时还不是一样无力说话这中间又有什么区别」
卫天鹰本没有做声,这时却点头附和道:「祁大侠之言也有一定道理看来月下丽影早有杀人灭口之心,无论这家伙此行的成败如何,都免不了送命归西。再说,这女子毒如蛇蝎、深谋远虑,楚天良是否真的从气味上认出了她,也还是个未知数」
罗镜文沉吟着,缓缓道:「在下此刻想来,楚" >贼的语气神态都不似作伪,极有可能是真话」
「哼哼,恶名昭着的" >贼没有作伪,作伪的倒是我们这些弱质女流」韩冰俏脸微沈,眸子中满含着不屑," >嘴道:「三哥是不是真的认为,月下丽影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
罗镜文居然并不否认,「唰」的展开折扇,淡然道:「除此之外,冰小姐还有更好的结论么」
「你」韩冰气得脸色煞白,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滚滚波动,似乎随时都可能哭出声来。她狠狠的咬着红润的下唇,挺拔的酥" >不住的起伏着,显得心头激荡的厉害。
罗镜文却连看也懒得再看她一眼了,他忽然拿起桌上的茶壶,满满的斟了两大碗清冽的香茶,大踏步走到任中杰身边:「任公子,在下自和你结识后,一直相谈甚欢」他把其中一个碗递了上去,恳切的道:「这里无酒,就让在下以茶代酒,诚心诚意地敬你一杯」
任中杰微笑着接过了茶碗,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两人互相凝望了片刻,一齐仰起脑袋,骨碌碌的把茶水大口吞进了肚子。
「啷当」一声脆响,罗镜文猛然挥手将茶碗掷的粉碎,厉声道:「旧情已经叙过,从此刻开始,在下和你视同陌路、恩断义绝」
此言一出,屋内人人尽皆震动。任中杰却仿佛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有些伤感的道:「恩断义绝嘿嘿在下早知道这一刻会到来的,但却想不到它来得这样快」
「你莫要怪我神风帮堂堂大派,尊严和名声绝不容任何人轻辱」罗镜文斩钉截铁的说,沈静的面容上忽也露出了惋惜的神色:「你救了凌夫人的" >命,功不可没但你也毁掉了她高贵的贞洁,今后传到江湖上,神风帮的万千会众必然人人羞愧,无颜面对天下英雄」
「好一个无颜面对」任中杰纵声长笑,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轻蔑和鄙夷,讥诮道:「失节事大,惨死事小我今天才算是亲眼见到了哈哈,哈哈」
罗镜文默然不语,等到他笑声停歇了,才淡淡道:「任公子,本帮浅滩困不住蛟龙以阁下这等武功智慧,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大事等着公子去做本帮不敢再留贵客,免得耽误了公子的大好前程」
「原来罗当家是在下逐客令呀」任中杰点了点头,叹息道:「我不想来的时候,诸位当家一定要我来;如今我不想走的时候,却又偏偏要赶我走了唉,看起来我最近的运气实在是太坏了太坏了」
他喃喃的唠叨了两句,忽然抱拳一揖,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走进了孤独萧瑟的秋风里。
每一个女孩的眼睛都盯着他的背影,可是他却离去得迅速而决绝,甚至连望都没有望过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长夜寂静,他的脚步声听来更是分外的清晰,就如打鼓般回荡在众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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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中杰已经被逼走了,这一步计划完成得不错」嘶哑的男子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森森的道:「我们距离成功已经越来越接近了,呵呵呵」
「不晓得为什么,我心里还是很不安」月下丽影的明眸中带着忧虑之色,幽幽道:「任中杰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别人都以为他是个只懂追逐女色的花花公子,但我我却知道他的厉害」
「无论他有多厉害,现在都已鞭长莫及了」男子喋喋怪笑着,目光色迷迷的扫在她隆起的酥" >上,悠然道:「我们也莫要太紧张了,这时候应该找机会放松一下才是」
「少主既然累了,就请好好休息吧」月下丽影冷淡地施了一礼,漠然道:「属下这就告退」
「你给我站住」男子面色一沉,低喝道:「前些日子为了大局,我一直都忍着没有碰你嘿嘿,但此刻情势已然不同,你以为我这条馋猫真会永远不沾腥么」
他冷笑了两声,突然冲了上来,一双大手肆无忌惮的抚上了她的娇躯,隔着薄薄的衣衫用力的抓捏着丰满的" >房,狞声道:「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部位都是属于我的,你知不知道你的" >体生出来就是让我玩弄的,骚" >就是为了满足我的阳具而发育成长的,你知不知道」
他的口中一边说着污言秽语,指掌一边毫不容情的蹂躏着那两团嫩" >。月下丽影痛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窈窕的身子不停的颤动着,就像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
「属下自然记得自己的身份」她咬着嘴唇,美目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颤声道:「可是," >主交代过的命令,属下更是万万不敢不从啊──」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呼,男子的手已撕裂了" >前的衣襟,一对白皙饱满的美" >顿时裸露在了空气中,那两粒晶莹剔透的" >珠,已开始在" >糙手指的研磨下发硬坚挺
「你放心," >主的命令我不会违抗的」男子" >暴的抓住月下丽影的秀发,使劲的压着她蹲下,恶狠狠的道:「我不能当真占有你,但是发泄欲望的办法是很多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裤裆处的布料骇人的鼓了起来,「哧──」的迸成了碎片,一" >丑陋" >大的阳物暴立而出,示威般的送到了月下丽影的樱唇边。
「含进去用你的香舌让它满足」他冷酷无情的道。
月下丽影厌恶的蹙了蹙眉,腥臭的气息一阵阵的冲击着她的鼻端,简直令人作呕她含泪闭上了眼睛,张开迷人的樱桃小嘴,双唇徐徐向前包裹住男子的" >" >
「呀呀好快一点快」男子极度舒爽的叫了起来,弯下腰尽情亵玩着她赤裸的" >房,咬牙切齿的嚷道:「用力吸吸啊啊好舒服贱女人天生的婊子喔喔你舔的老子痛快极了」
光" >在缓缓的流逝,男人" >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吸吮阳物的「啧、啧」声交错共鸣,就如一曲旖靡挑逗的" >词艳曲,在屋内惊心动魄的奏响。
不知是因为机械的动作而麻木,还是因为本身的情欲亦已沸腾,月下丽影的表情逐渐变得热烈而妩媚,她原本是蹲着的,这时竟突然双膝着地的跪了下来,俏脸埋在男子浓密刺人的" >毛中,驯服的仰视着他,恰到好处的衬托起了他雄踞天下的气势。
黑沉沉的屋子,黑沉沉的夜色,一个绝美的女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小嘴卖力地舔着" >" >,她时不时拨弄着散乱的秀发,成熟的胴体有节奏地前后耸摆着、迎合着
月亮悄悄的躲进了云层里,仿佛也不愿意看到人世间上演的这一幕丑剧,于是无边无际的漆黑,就这样完全笼罩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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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任中杰坐在餐桌旁喝粥。吃一口香喷喷的炒蛋,喝一口温热热的小米粥。他今天的胃口似乎特别好,一连喝了三大碗还舍不得放下筷子。
「你真的打算离开总坛么」祁楠志用一种很奇怪的眼色看着他,皱眉道:「神风帮的事,你准备就此撒手不管了」
「管你叫我怎么管」任中杰嘴里嘴嚼着食物,含混不清的说道:「在这里,我已经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了,难道还能死乞白赖的留下来吗」
祁楠志的脸板了起来,他瞪着任中杰,瞪了许久,忽然一拍桌子,冷笑道:「好,好极了我现在才知道,这世上真有如此无情无义的人,居然会看着自己的女人面临死亡而置之不顾」
他这一拍也不是很用力,只不过把碗碟震的通通飞上了半空,打翻的粥菜像瀑布似的迎头洒下。任中杰若不是躲的快,差一点就洗了个米汤澡。他的火气立刻上来了,叫道:「喂,你疯了么瞧瞧你干了啥好事」
「我还想问你干了啥好事呢」祁楠志的火气比他还大,一副随时要打架的样子,咆哮道:「我问你,是不是几年没见,你这小子已变得连脸皮都不要了从前你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起码还算个男子汉,可是现在呢哼哼」
任中杰的面容突然冷静了下来,木然道:「现在怎么样我做错了什么」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既然把凌夫人给睡了,就有义务保护她不受伤害」祁楠志紧盯着他的双眼,大声说道:「你难道看不出来,神风帮里的那些当家贵客,个个都是尔虞我诈之徒吗在她最需要你的关键时刻,你却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嘿,和你这种家伙齐名,连我的人都被你丢光了」
「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吗」任中杰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睛里闪烁着伤感的光芒,苦笑道:「可是,如果我强行留下的话,势必免不了和神风帮发生一场冲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说不定反而给凶手造成可乘之机」
「怕什么你莫忘记还有我帮你」祁楠志挺起" >膛,奋然道:「咱们俩曾经联手闯过多少大风大浪,岂会畏惧一个小小的蛇蝎女子威名赫赫的浪荡双绝,是永远也不会被任何困难吓倒的永远也不会」
任中杰默然良久,忽也重重的一拍桌子,豪气满腔的道:「说的对咱们当然不会被吓倒就算拼了这条" >命,我也要保护凌夫人周全」
「等了这么久,总算听到你说出了一句人话」祁楠志的脸色舒展了,望着老朋友微笑道:「为了庆祝你恢复英雄气概,我情愿吃点亏,好好的请你喝顿酒去」
「那就到迎宾酒楼去喝吧」任中杰眨眨眼,一本正经的道:「你难得请一次客只要能逼的你掏出荷包,我情愿时不时的扮一回英雄」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笑声震动屋瓦,就像打雷一样的响,附近的人全都吃惊的看了过来,可是他们却一点也不在乎。
要笑的时候,他们就尽情的笑,要喝酒的时候,他们就拼命的喝,要打架的时候,他们就毫不犹豫的打
这就是江湖浪子的生活,快意恩仇、洒脱不羁的生活他们的理想和壮志纵已破灭,但那种赤诚的热血热肠,却绝不会因任何事而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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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下山很久了,又一个漆黑、萧瑟、冷寂的秋夜无声无息的来临了。
神风帮总坛的一间客房里,正点着一盏并不明亮的灯,灯光映照下,是两条并不显眼的人影。
「师父,楚天良死了,那他抢走的遗书副本也找不到了」凌琳呆坐在椅子上,弯弯的柳眉轻蹙着,一筹莫展的道:「月下丽影的真实身份,当真没法子知道了吗」
傅恒脸上的肌" >不住跳动,低沉着嗓子道:「楚" >贼虽被灭口,但他临死之前却已指出,月下丽影当时就在听雨楼里嘿,循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我相信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凌琳凝望着窗外,秀目中一片茫然,低声道:「可是,没有凌我爹他留下的遗书为证,又有谁会相信我是他的小女儿」
傅恒沉默了半晌,神色忽然变得无比悲哀,沮丧的道:「所有的秘密,必然都写在左雷东抄录的遗书副本中,只可恨我一时大意,竟让楚" >贼这厮给抢了去唉,可惜呀可惜」
他懊悔无比的摇着头,自艾自怨的呢喃着,额头上的每一" >皱纹都更深了。在这一刻,他的表情是落寞凄凉的,虽然他的身板还是像枪杆一样挺的笔直,可是平素不易觉察的老态却已无法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是的,他已经是个老人了,不知不觉间,他的武功已衰退,判断已迟缓,说话已开始唠叨,就连他的心,也已变得敏感、脆弱而多疑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作为一个江湖人,最怕的岂非就是有一天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前浪」,成为了恋恋黄昏的夕阳
傅恒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情沉重的挥了挥手,低声道:「琳儿,你累了,到隔壁好好的睡一觉吧师父还有些事要仔细的想想」
凌琳站起身,粉颊上浮现出异样的红晕。她的樱唇欲言又止的翕动了两下,却什么也没说,就默默的走进了自己的厢房。
过了很久,傅恒慢慢的走到桌边坐下,随手倒了杯浓茶。他凝视着自己在灯光下孤独的影子,自言自语道:「今晚,也许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三更鼓已经敲响了,月亮从浓厚的云层中露出了半张脸,柔和而温情的把万道银光洒向大地。
就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候,傅恒的耳朵忽然一动,他听见有脚步声正隐约的从远处传来。
「来的会是谁呢」他心头疑惑,人却安然端坐在椅子上,平声静气的等待着,一直到轻微的敲门声响起,他才沈声道:「门未锁,请进」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相貌普通的神风帮武士谨慎的迈步走进,恭敬的道:「傅老前辈,鄙帮刚收到一个包裹,指明要十万火急交到您的手中」
「哦」傅恒微感奇怪,伸手接过了包裹,暗想道:「这是什么东西如此急迫的送到我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待那武士退走后,他小心的拆开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整个身子都因狂喜而发颤
放在包裹里的是一册密封的卷宗──和楚天良夺去的那册一模一样的卷宗
「老天爷」傅恒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上顶门,大脑一团混乱。他茫然的叩了叩自己脑袋,喃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这份卷宗是从哪里来的」
他怔了片刻,忽然迅速的撕开了封口,凑在昏黄的灯光下仔仔细细的审视起了里面写的内容。
「这这是凌振飞的亲笔字迹难道难道这份竟然是他所写遗书的原件」傅恒几乎是在一刹那间就做出了这个判断,不由得惊喜交集他深信自己是绝不会看错的,一直以来,他都对自己的眼力有绝对的信心。
长夜寂静,没有一丝一毫的风,灯火却在诡异的闪烁着傅恒呼呼地喘着" >气,双手的肌" >仿佛都已因紧张而僵直,他甚至听的见自己心脏在咚咚的跳动。
「月下丽影,老夫马上就知道你究竟是哪个了」傅恒激动的握紧拳头,眼睛里燃烧起了熊熊的火光,仿佛在一瞬之间就年轻了二十岁
他手忙脚乱的翻动着书页,终于找着了凌振飞所写的最关键的一页,逐字逐句地低声念了出来:
「吾死以后,藏宝之图将被送至神风帮总坛。吾生平虽拥美无数,可称红颜知己者不过两人。一个即是吾之正妻凌门季氏,另一个是」
蓦地里,傅恒发出了一声暗哑的惊呼,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目不能置信的越瞪越大,脸上流露出骇异恐怖的表情
「是她是她怎么会是她」他倒退了几步,失神的嘟哝道:「这这怎么可能,出现的竟然是她她的名字」
他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屋里,也不晓得站了多久烛火似已将燃尽,渐渐变得更加飘忽朦胧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从心底里涌了上来,这老人突然间发现,自己竟已汗透重衣
「我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个" >心策划的" >谋」傅恒悲愤的仰首向天,咬牙道:「好一个月下丽影你你果然是貌美如花、心如蛇蝎」
「傅老爷子可是在说我么过奖了」窗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轻笑声,叹息道:「您老的确是个聪明人,居然这么快就揭穿了秘密小女子可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呦」
她的声音又娇媚,又温柔,听上去绝对能勾走大多数男人的魂魄,可是此刻听在傅恒的耳朵里,却不亚于晴天霹雳
他当然听的出那是谁的声音,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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