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撬。俊?br /
“符卉杳她妹妹,竟然也跟着李涵泽后面瞎叫。你还是别抱她了,这丫头特重,跟个小猪似的。”符珈过来就要接,可这小妞明显有些怕符珈,搂住夏彤的脖子就嚷嚷:“就要舅妈抱就要舅妈抱!”
夏彤笑,戏谑地看着符珈:“看来你家的小孩都不喜欢你嘛!”
符珈看夏彤有心情开玩笑了他也轻快了不少,耸耸肩,坐到旁边的一个秋千上,拍拍旁边的座位示意夏彤坐过去:“小孩这种生物简直就是来报复社会的,又吵又闹还不能碰,随便摆弄他们一下就拖鼻子淌眼泪地找家长告状去了。经不住玩还非得来烦你,真是受够了这些小东西。”
“你很讨厌小孩?”夏彤没过去,只是怀里抱着这只小企鹅不停地晃。这小丫头竟然舒服得快睡着了。
“唔?也不是绝对的,我们俩的小孩我保证不讨厌。”符珈坐在秋千上笑得很是肆意。
“谁跟你——啊——”夏彤被扔到脚下的一个炸开的炮竹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她紧紧护住手里睡得正香的奶娃娃,心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回头一看小胖墩带着一群小孩在远处拿着一盒掼雷对夏彤笑得很是得意,甚至还伸出舌头向她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溜烟地跑掉了。夏彤对身后扶住自己的符珈狠狠道:“这小孩果然跟你小时候很像,一样的讨厌!”
符珈摸了摸后脑勺,无辜道:“我比他好多了。”然后将夏彤手里的小丫头接过来。正在睡梦中的小妞发现抱自己的人已经换了正瘪嘴要哭,符珈瞪着眼睛恐吓道:“给我老实点,抱着你就不错了!”受到恐吓的小孩只能委屈地憋下到了眼眶的眼泪,乖乖地趴在符珈肩上,不敢再动。
符珈安慰夏彤:“没事,这小子明显是活腻了,等我回家再治治他!”
刚刚恶作剧完的李涵泽很明显知道他会遭到更强烈的打击报复,所以他果断先去告状。他跑到李馥宁那眼泪汪汪道:“小姑,舅舅打我!”然后他把自己在外面被冻红的耳朵给李馥宁看。
说符珈打李涵泽李馥宁她还真相信,符珈向来对小孩子没什么耐心,一不高兴就喜欢凶他们,所以小孩子都怕他。但符珈也不会无缘无故打小孩啊,李馥宁一边帮李涵泽擦眼泪一边问:“舅舅为什么打你啊?”
“我问舅妈要压岁钱,就被我舅舅拧了耳朵。”李涵泽揉着眼睛,极其委屈。
“舅妈?哪里来的舅妈?”符劭华一过来就听见了这句,觉得奇怪。李馥宁也被弄得莫名其妙。
“舅舅说的啊,带着舅妈就在外面,还有卉朵。”
一听这话符劭华跟李馥宁就赶忙出去瞧,一出门就看见符珈抱着熟睡的符卉朵,跟一个女孩坐在家门口外边儿的秋千上,亲亲热热地说着话。李馥宁一看又是夏彤就有些不高兴,我们家儿子有才有貌的,喜欢他的小女孩多得是。偏偏之前就被这姑娘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还为了她被他爸打成那样。本来以为早断了,怎么现在又缠上了?看看符珈跟她讲话时那股子殷勤劲儿她就觉得来气,就不能有点骨气?
只是,骨气又换不来爱情。
“这是谁啊?”符劭华顺口问了句。
“就是那个夏彤。”李馥宁没好气地回他,“就是你说让你儿子变成畜生的那姑娘。”
“说得跟不是你儿子似的。”符劭华说完这句便大步向秋千那走去。
当夏彤看到符劭华的时候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连忙站起来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李馥宁径直接过符珈怀里的卉朵,没答话。而这时的符劭华却一反常态,不再绷着脸,笑得很是爽朗:“你就是小彤吧?怎么好久不来家里玩了?符珈你怎么做事的,外面多冷啊就这么让人家在这干坐着?”
“不用了不用了,我马上就回去了。”夏彤一边推脱一边在暗地里掐符珈的腰,让他为自己解围。
“爸爸你别把夏小彤吓坏了,她怕生!”符珈搂着夏彤笑得很是无赖。只是他心里却在哀嚎:夏小彤真狠的心啊,嫌在风衣外面掐得不得劲,竟然还伸进来掐,我的腰啊!
“嗨,有什么可怕的,叔叔不是在这么?走,带你进去认认人。”说着就把夏彤往家里带,符劭华本来就是强势的人,说话做事都是容不得人反驳。他现在有心想让夏彤进门,便更无人能拒。
一件事就让符珈的父母对夏彤的态度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喜欢夏彤乖巧可爱的李馥宁却因为心疼自家儿子而彻底嫌弃了她。她从前对符珈的抗拒也让李馥宁十分质疑她是否能对符珈会像符珈对她一样好。而符劭华从来是个冷面但极有责任心的男人,以前从没太注意过夏彤这丫头,但当得知符珈做出那样的荒唐事以后便认定了符家应该对她负责。
只是不管其他人的看法如何,有一个人的态度从未变过。她能让他背负最大的罪名,也能给他最独特的幸福,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符珈有个优点,就是从来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啊,这两天卡文卡死了==求留评啊!再没有评我要哭了话说我舍友做兼职回来,说他们老板三十出头,都结了婚了还带着女朋友在天天在她们面前晃……这年头怎么这种人这么多
☆、46羽毛球场的暧昧
这是夏彤第一次见到符珈家里那么多人;上了年纪声音却洪亮如钟的爷爷。看样子极宠符珈,见到夏彤也是开心得紧;给夏彤跟符珈一人两份压岁钱,虽然符珈早已经领过。符劭华对夏彤更是关爱有加,席间还不停地教训符珈让他对小彤上心点;不要再吊儿郎当像以前那样土匪行径。家里其他人见的两个家主都发话了自然是没什么异议;大家相处得格外愉快。
而夏彤的妈妈这几日却忽然忙碌了起来;也不像之前那样总闷在家里。夏彤留了一下心,发现妈妈是跟以前许久不联系的朋友们出去的;话也多了不少。夏彤见状也觉得宽心了许多;毕竟整天沉浸在那种被抛弃的情绪中,也是会抑郁的。
而符珈找夏彤也是越来越勤,如果夏彤一天有十个小时跟他在一起;那么剩下的其他清醒的时间都在跟他聊天。而跟符珈在一起也是很消耗体力的,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现在。
某家高级俱乐部中,夏彤一身粉白色运动服,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舀着羽毛球拍站在球场上,英礀飒爽,显得活力四s。但是一张口却是大煞风景:“什么呀,跟你打球我一个都接不到,我不打了!”
在球网另一边的符珈也是一身白色运动服,有些无奈:“你别急,慢慢来我教你。”
夏彤不理,径直走到旁边的休息处,拧了一瓶水喝了一口才回:“我跟舍友在学校打的时候也可以来回接几十组呢,可是跟你我这哪是打球啊?明明就是一捡球的。”
符珈向来擅长各种运动,并且从来全力以赴不懂得谦让。他打球喜欢扣杀,且角度刁钻。这自然是让球技一般的夏彤无比挫败,节节败退。
符珈哄了半天夏彤也不愿意再去球场上捡球了,这时候过来了一对小姑娘,两人皆是短袖短裙,虽然室内开了空调,但是这样穿不运动的话还是会起一身j皮疙瘩的。
“符哥哥,你竟然也在这!”其中一个小姑娘跑过来,像是对符珈极为熟稔。夏彤悄悄打量了她一下,一双蜜色长腿细且直,身材火辣,长相却是甜美可爱型的。跟符珈讲话的时候她喜欢仰着头并且眼睛发亮,很是依赖,像是崇拜哥哥的单纯小妹妹。
“昕子?跟朋友来打球?”符珈只是随便寒暄两句,他的全部注意力还在夏彤这,还没把这丫头哄好呢,哪有空理外人?
“哥哥这是你女朋友吗?姐姐可长得真好看!”晏昕明显不想走,继续扯。她身边的女伴看起来对符珈还蛮有兴趣的,一直打量他。
“是啊小丫头,”符珈答应了一声便转向夏彤,“狄阅的妹妹,小时候经常跟我们一起玩。”
“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打球了,我们来一局吧?”面对晏昕盛情邀请,符珈微微有些迷茫:我什么时候跟这丫头打过球?
而夏彤也不太好意思让符珈陪着自己在这边耗着,便推他:“你去吧,我有点累了不想打。”
符珈球风依旧强势有劲,而瘦瘦的晏昕竟也不弱,偶尔也能接住符珈凌厉的扣球。二人在场上各自角力,这才是真正精彩的球赛。而这也让围观的人觉得他俩才该是一对,夏彤坐在场下看着微微有些不开心,自己也实在是无聊。
之前跟晏昕一起来的女伴也坐在夏彤身边,笑道:“不然咱俩也去打一场吧,干看着多没意思?”
夏彤拒绝道:“我水平很水的,还是不要了。”
“我也很业余啦,走啦走啦,来这就是要运动运动。”那女生硬是拉着她下了球场。
而坐在球场的另一边,有着看似休息的人却盯上了他们。
“那个就是符珈?上次欺负你的那个?”一个身材匀称长相俊美的男人看着场上挥汗如雨的符珈问身边的男生。
“是啊叔叔就是他!”身边的那个男生瘦弱了一些,但不妨碍他怨恨的语气。
“答应得这么快你都不觉得丢人么?”俊美男人斜了他一眼,语气微微嘲讽。
身边的那个男生无言以对,撇撇嘴只能沉默。
“那个妞呢?跟符珈一起来的那个,看起来这小子很宝贝么。”这个男人又看着另一边球场上的夏彤,这丫头只会反手接球,右边是她的盲区。正手接球她每次打不出的时候都会懊恼地甩一下球拍。她发球方式很单一,不会发高远球,但是很擅长接。她跳起来接球的时候右脚会微微上翘,打球不过网的时候会咬唇尴尬地朝对方笑。
“对对,听说因为这妞符珈被他爸狠狠抽了一顿。不过现在还是呆一块,上哪都带着。”
那个男人舀起身边的球拍,走向球场之前撂了一句话给仍坐在那的男生:“下次再被欺负别找我,也别姓经了。”
他直接走到了球场,拍拍晏昕的女伴,示意她下场。那个女生很明显舒了一口气,终于有人蘀自己了。她介绍他给夏彤:“这是经思烨经叔叔,他打球很好的,我先休息下,你们先打着啊。”
夏彤有些莫名其妙,这是谁啊?不过这个男人长得很是不错,眉目如画,丰神俊朗,笑起来的时候自有一番成熟男人的魅力。他讲话也是进退得宜风趣幽默,夏彤周围的都是同龄人,有活力很阳光,但是却少了那种味道。
打球的时候夏彤觉得自己的水平一路高歌猛进,每次都能将球接得极为顺手,而且也不再因为正手接球而是失手。夏彤也可以很顺溜地跟他一路打几十组,夏彤越打越开心,不再被别人压着打的感觉让她对此项运动又产生了极大的热爱。他们打得酣畅淋漓,休息的时候夏彤简直累瘫了,但还是极为兴奋地跟经思烨讨论刚刚的球。
而经思烨也微笑地倾听她雀跃的心情跟感受,只是在关键处微微点头附和。在最后他却提出夏彤最致命的缺陷:“你是不是不会正手接球?”
夏彤一听有些不好意思,笑得很腼腆:“被你看出来啦?”
“嗯,所以我一直避免发球到你的盲区。不过这个不会很麻烦的,学一下的话会更好。”
夏彤一听就对他更有好感了,她一向对陌生人有戒备心,但是跟这人相处下来他的风度和涵养都极为让人想要亲近:“可是我从学羽毛球的时候就不会,所以一旦有右边的球我都没办法接得到。”
“需要我教你么?”
“好啊!”
所以当符珈发现本来坐在一旁的夏彤跟一个陌生男人靠得很近的时候他果断结束了正在进行的打球活动。他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虽然他没做出特别越轨的举动,但是言语态度都很暧昧,温柔体贴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爽。而夏彤却是无知无觉跟他有说有笑,竟然还认真地纠正自己的动作,这个傻子!
“经叔叔怎么有空来打球?”符珈走过去很自然地递了瓶水给夏彤,趁着她接水的空当将她与经思烨隔开。这个男人跟符珈不是一辈的,但符珈却听过他的“光辉历史”。高中的时候喜欢上学校的漂亮老师,穷追不舍把人家弄到手。事情败露以后家里跟学校为了减小影响直接把那个女老师开除了,最后老师颜面无存回家乡一个小城镇去了。而他自己也被送出国“静修”,年前什么事没有若无其事地就回来了,再也没人提之前的那一段往事。
“生命在于运动,”他不在乎地笑了笑然后转头继续跟夏彤聊天,“你现在比刚刚好多了吧,拍子舀错了自然接不到。”
夏彤抱着那瓶水猛点头,对符珈像是报喜一样:“我告诉你哦,我现在能接到球了,多亏这位经叔叔,不管哪种我大多数都能接得到。”她的额头上还有汗,小脸红彤彤的,很开心的样子。
“是嘛?那我要检验一下。”符珈直接拉着夏彤就奔另一个球场上去了,根本没再给经思烨说话的机会。
夏彤是真心想要展示一下成果,奈何符珈这次更狠,愣是让她一个都没接到。正当夏彤皱着眉头想要再试一次的时候符珈嘲讽道:“你不是经名师指点么?怎么打球比刚刚还烂?”
夏彤正要反驳,符珈却不想跟她吵架:“好了好了,估计是你太累了,今天就玩到这吧!我们去洗个澡换衣服去吃饭,下次我教你。”
当他俩换好衣服坐在车上的时候,夏彤依旧是一言不发,兀自拨弄着刚刚吹干的头发。符珈见状只道是还在跟自己置气,但还是不喜欢夏彤跟经思烨相处那种开心的模样,语气放软了些劝她:“你别跟经思烨那种人走得太近,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你想这么多做什么?他只是我的球友。你跟那个美女打球我也没说你什么呀。”夏彤被符珈看不起觉得还是很不开心:我跟你打球打不好还不允许我跟有默契的搭档打啊?
“那是因为你没有像我在乎你那样在乎我。”符珈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出那句想要说出口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凤姐美目一瞪,纤纤玉指对着各房的姑娘小姐们:“再不给我留言,仔细你的皮!”
众:“你也念错剧本了罢!”
☆、47同性恋
虽然符珈把夏彤护得很严;但依然不妨碍经思烨这无耻的老男人勾搭他家夏彤。
经思烨风度翩翩进退得宜,又懂得哄女人;最重要的是他皮相好,就算是靠近些夏彤也不讨厌。符珈却恰恰相反,他虽然面对夏彤的时候脾气收敛了很多;但是家里的对他的娇惯早已让他的优越感渗透到了骨子里。他爱发号施令;爱强迫人;表面上总是依着她,但一触及到某些事他的态度依旧是强硬的;非着夏彤向着他;夏彤又最烦他的这种强盗行为,就跟他拧着性子。而符珈总要等把她惹恼了才晓得哄,所以毛毛躁躁的自然是比不得经思烨这等高手。
而夏彤虽然跟符珈在一起;大多数时间也喜欢跟着他,但夏彤对符珈的感情并不深,只是在感情上没有依赖,而符珈的一直存在才补了这个空缺。夏彤跟符珈相处的时候并不喜欢符珈做太过亲密的事情,只是单纯喜欢跟着符珈玩,符珈见多识广又是个玩家,所以他俩的关系比起情侣来其实更像是玩伴。
当然,符珈也明白这一点,因为以夏彤这样小女生的性格,若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又怎么可能在她每次看向自己的时候没有太多娇羞爱慕的情绪并如此坦然?符珈却并不因此十分懊恼,夏彤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了,将来更不用说。她对自己都能从讨厌变成不讨厌,难道还不能从不喜欢变成喜欢?他有这个自信。
当然,这要在没有其他外面的野男人的前提下。
所以当符珈跟着父母从外婆家回来之后,他竟然发现夏彤已经把经思烨当成了良师益友。她会在不经意间透露经叔叔又教了她什么,对于某件事情上经叔叔的观点如何有远见,甚至赞美经叔叔的风度气质。更让符珈觉得可怕的是夏彤提到经思烨的时候总是用一种近乎崇拜的语气,夏彤本身比较渴望父爱,对年长并稳重温柔的男士有着好感也实属正常,但是好感如果多到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呢?符珈不能忍受。
其实经思烨跟夏彤相处并不多,但是每多一次相处夏彤就会发现他更多的优点和不可思议的一面。符珈不能再忍受他们的相处,也不愿意一个人在黑暗里生闷气,于是他必须采取些有力的措施。
在一个严冬的午后,温暖稀薄的阳光却没像以往一样被邀请至符家的书房。屋内漆黑一片,只有一支手机亮着微弱的光。
“方林平教授你知道么?”虽然身处黑暗中,透过暗影却还是能看到一个好看的轮廓。
“什么?”另一头一个声音轻快的男声此时也有了迟疑。
“我问你知不知道。”暗影中的那个人语气有些不耐烦。忽然一只打火机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薄唇星目,线条硬朗。平时凌厉的短发如今有些毛躁,软趴趴地像是个年幼的孩子。只是他极为熟练地点燃了一支烟,一缕白色薄烟缓缓升起,舞出一个优美的形状,然后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下一只亮亮的红色眼睛,明明暗暗,像是一只埋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她不喜烟味,他烟瘾不大,也就好长时间没碰了。不过在烦躁的时候,果然只有夏彤跟烟能抚平。而前者总是让他跟后者相伴的原因。
“你是说那个全国最着名的神经科医生?我知道,他不是退休不做了么?”另一边的男人不解。知道又怎样?总归都是于事无补。
“听说你家那位是因为小时候生病导致神经受损才引发的失语,并非先天不能讲话。上次我听方大夫说这种情况是能治好的,就想起你们来了。”烟好像真的安抚了他的情绪,所以此刻他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上的打火机,语气也是闲闲的。
“什么?你认识方林平?”那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亢奋起来,完全没有了刚刚的迟疑和莫名其妙,一股子苦尽甘来的喜悦之情掺在声音里头怎么也忽略不了。
“嗯。”他整个人都隐没在黑暗之中,并不多答话。
“你——什么意思?”那边的人听了他的语气又踌躇起来,他平时并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现在又怎会愿意主动提出来帮自己?应该是有所图谋吧?
“方大夫也上了年纪,自然也不想再管这些事,只喜欢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图个清闲。不过你们既然是夏小彤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我自然是要帮你们求求方大夫的。只是我也有些麻烦,我也相信你们不会袖手旁观的是吧?”他慢慢地放出诱饵,又趁机上了钩子。
“你有什么事直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那边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夏小彤交了一个不太适合她的朋友,希望你能劝劝她。”他语气随意,像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事情。
“什么朋友?”那边又是满头雾水,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朋友?p》
眩劣谡饷创笳牌旃牡拿矗?p》
“她不该有的朋友。”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也许是抽烟的原因,随即语气又变得不容拒绝和坚定,“用最直接快捷的方式。明天下午两点,你到美景雅阁,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被挂了电话的他对着手机愣了会儿,如果真的能请到方林平出山,那么会不会真的有转机呢……
不过最后他微微有些好奇:这夏彤到底是交了多么十恶不赦的朋友?
不过第二天他就明白了。
美景雅阁是一家私房菜,虽出名但没去过的人一般找不到,所以这耗费了戴臻很大的一部分时间。到了那的时候夏彤他们的饭局已经开始了,是符珈出去接的他,不过脸色很不好看的样子像是别人欠了他几千万的债。
符珈推门领他进去的时候夏彤正跟一位风度很好的男士攀谈,看样子兴致不错。
“刚刚出去给你买糖的时候碰巧遇见了戴臻,你上次不是还说戴臻忙得见不到影儿么,这次我可给你机会了。”符珈面不改色地编了一堆。
夏彤见到戴臻也很高兴,拉着他坐下:“你怎么都消失了,有那么忙么?也不记得带我出去玩什么的。”她还吃着饭呢就拆了刚刚符珈递给她的那袋棉花糖。
“女孩子吃太多糖不好,还有零食也是。”在座的那位男士见状开了腔,夏彤立刻转过头去听他讲话。然后反驳了一句:“我也没吃多少糖。”
“爱零食超过正餐的那个难道不是你?”经思烨讲话的时候眼角带笑,虽是一脸的戏谑但却很有些纵容的味道。
夏彤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可是已经打开了不吃也浪费啊!”
“你以为棉花糖只能用来吃么?”经思烨将夏彤手里的那袋棉花糖舀了过去,舀出一只白色的棉花糖,用手指捏了几下,那只完全是干的棉花糖竟然被他捏得粘到了一起。
“你在干嘛?”夏彤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感兴趣,一直盯着他的手指,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你看。”经思烨张开手掌心,那颗棉花糖从被粘起来的合口处慢慢裂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心,像是一朵花慢慢绽放的过程。
“怎么弄得?我也试试。”夏彤对此非常感兴趣,也舀出一只棉花糖实验起来。其实不过是利用棉花糖里面的糖汁将里面有红色夹心的地方粘起来而已,但她从没见过,就非要尝试一下。
经思烨跟夏彤对话的时候,戴臻跟符珈全程都没c上一句话。戴臻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夏彤不该交的朋友就是这个男人呐?再看看符珈,依旧铁青着一张脸,坐在那像是个阎王。这哪里是什么朋友,明明是情敌好么?而夏彤仍然无知无觉地在那学着她觉得新奇的小把戏,戴臻无语,这种骗小女生的伎俩,可真拙劣!趁着夏彤去洗手间的空当,戴臻也跟了上去。
“你不会喜欢那个男的吧?”戴臻倚在洗手间外面的化妆台上,斜着眼睛看正低头洗手的夏彤。
夏彤怔忪了一下,手也跟着顿了一下,随即便否认:“才没有。”
“那幸好——”戴臻捂着胸口一副‘幸好你没有’的样子,夸张得很。
“怎么幸好了?喜欢他又怎样?”夏彤不解,也微微有些不满,她其实对于经思烨还真的有那么点好感,但她自己也不承认,觉得这是喜欢朋友的那种欣赏。有符珈的存在,夏彤下意识地把经思烨放在朋友的位置,也在潜意识中排斥自己对他的那种好感。
“他跟我是一样的你看不出来么?”戴臻揉了揉眼睛,讲话很是漫不经心。
“什么一样?”夏彤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性取向呗。”戴臻直接爆出一个最大的问题。
夏彤停下所有动作,目瞪口呆地看向他。他跟许秦是一对夏彤向来是知道的,这年头腐女当道她也没觉得什么。何况戴臻长得不错又会玩,而许秦又是顶级的帅哥,两个帅哥做什么事都是可以被原谅的。而夏彤也因此把戴臻当做“闺蜜”,总是跟他混一起玩儿。
“真的?我不相信!”恢复了理智的夏彤就那样盯着戴臻,湣鹣胍铀牧成峡闯龅闶裁蠢础?br /
戴臻却并不为此多做解释,耸了耸肩,走出了洗手间。
夏彤用冷水洗了下脸,她看着镜子里满脸是水的自己有些茫然:她可以接受许秦跟戴臻是同性恋,却不能接受经思烨也是。也正是这种不能接受让她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如果不是,又怎么会在知道他跟戴臻一样的时候产生这种极大的失落跟难过呢?因为父母的原因夏彤极为看重忠诚,而之前跟经思烨的相处的只是被他吸引,让夏彤下意识地排斥思考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好像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下了。
等到夏彤整理好心情回到包厢的时候她明显对经思烨冷淡了许多,再无刚刚那种热情的侧耳倾听,积极的回应。她的回避让经思烨都看出来了,他一边为她布菜一边问:“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夏彤沉默地摇头,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戴臻说着话。经思烨几次想要开口跟她讲话都被符珈拦了过去,直到最后饭局结束他都不能理解夏彤对他态度的突然转变。
而夏彤在回家的路上也是一直沉默,不过符珈很满意这种效果。他有些得瑟地哼着小曲,从不知道歌词的外国歌剧到烂大街理发厅都放的网络歌曲,他都要挨个地哼两句。
夏彤不满他哼哼唧唧的声音,嫌弃道:“你唱歌怎么这么难听?”
“难听吗?那你可得好好适应一下,以后我要天天唱给你听。”符珈一边开车一边得意,边唱歌还边随着歌曲的节拍点着头。
“你这是在报复我?”夏彤拧着眉。
“你也可以报复回来啊,我们可以冤冤相报。”符珈笑意盈盈,一扫刚刚的阎王脸。
夏彤看了一眼他笑得贱兮兮的一张脸无语道:“我唱歌可没你这么大杀伤力。”
而有一个极为不幸的消息传到经家人的耳朵里:他们家从海外留学归来的大孙子经思烨其实是一个同性恋,所以才三十来岁了还不找个女人结婚,一直拖着。
经家一家都被这消息震惊了。老太爷一边在扼腕当时为什么把大孙子送到国外那种浑地方一边勒令经思烨与其他男人赶快断绝关系,然后大肆张罗结婚事宜。
经思烨在面对各种相亲说教的时候正焦头烂额,自然是没有时间在去纠缠一个小小的夏彤。他现在百口莫辩,头疼的就只有一件事情:我tmd怎么就变成同性恋了呢?!
☆、48东窗事发
没有了外人c脚;夏彤跟符珈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两人像是连体婴儿一样每天都形影不离。
这一日符珈又送夏彤回家;他们一路走过去。已是日暮时分,天边的晚霞也将消失殆尽,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影子。道路两旁的树木叶子虽已落尽;却并不显得孤苦凄凉。
“原来你喜欢计算机……怎么没听你说过?”夏彤微微诧异。
“那也得你在愿意听的时候啊。”符珈有些无奈。
“那你是黑客吗?会像肖奈大神一样吗?”夏彤星星眼;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肖奈大神是谁?”混了互联网这么多年我怎么不晓得这号人物?
“就是又温柔又腹黑;超级帅又很有才华的一个男人。”夏彤一脸向往,两眼冒红心;然后点头;“他人气很高的,是很多女生的梦中情人。男生一般都不知道,但是街上随便拉一个女生她都晓得。”
“……”符珈有些无语地看着她;“最近又出了哪部新电视剧了吗?”
“……”咱俩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
符珈熟门熟路地牵着夏彤来到她家楼下,还没来得及做一个甜蜜的告别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只听夏彤一声惊叫,便从身边跑了出去
“妈!你做什么?”
符珈好不容易等晕眩过去,双眼恢复了视力。只见夏彤拦住拿着手机一脸怒气的夏妈妈,很是惊慌。他捂着头,不解道:“阿姨怎么了?”怎么来个忽然袭击啊?
夏妈妈挣出夏彤的阻拦,掐着腰用手机指着符珈,怒道:“你竟然还有脸说怎么了,本来我还觉得你懂礼貌又聪明,我们家彤彤跟你玩在一块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竟然能对她做出那种事情来,我今天非弄死你个小畜生不可!”
说完便又要冲上来揍他,符珈好似明白了什么,也不闪躲只是站在那,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夏彤急得赶忙抱住妈妈,问道:“到底什么事啊?好好说不成吗干嘛要打他呢?”
夏妈妈没办法打到符珈,心里一急就将手里的手机甩过去,摔在了他肩膀上。符珈只是感到一痛,这时却开口:“阿姨我错了,我是真的喜欢夏小彤,我保证以后都不欺负她,我会对她好的。”
夏妈妈啐了他一口:“还以后?你以后都给我离夏彤远远的,别让我看见你!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然后又转向抱住自己的女儿,训道:“他都毁了你清白你还护着他?你从小到大我都没教过你自尊自爱的吗?你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浆糊进了脑子?你也是个不成器的,不会保护自己还自轻自贱跟着他,我当时不是叫你别喝酒了吗?你出门都不带脑子的吗?受了欺负也不知道回来说,你怎么这么没用呢?!”
夏彤一听妈妈说的是这个事情脸都白了,僵在那不讲话。可夏妈妈偏生不愿意放过她,她用手指戳着夏彤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感情让她语气变得更加刻薄起来:“如果不是你赵阿姨听说这个事情你是不是还要瞒我一辈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外面人的名声全毁了?他们都把你当个笑话看!偏偏你还这么没出息,死皮赖脸地跟在他后头,你还有没有点自尊心?”
夏彤白净的额头被她戳得全是红印子,她无话可驳,只得受着。符珈赶忙护着她:“阿姨你别怪她,是我死皮赖脸缠着她的,都是我的错。”
夏妈妈正在气头上,指着符珈的鼻子就骂:“当然是你的错了!你也算我看着长大的,现在竟然能做出这种事,你都没有愧疚的啊?你还有脸口口声声叫我阿姨?!”然后又指着符珈拉夏彤的手,“你给我放开她,谁让你又碰她了!”说完气愤的夏妈妈用两只手狠狠地甩在符珈的头上,把躲在他后面的女儿拽过来。
夏妈妈将夏彤直接推进门,然后她又转过头来警告符珈 :“给我离她远点!别以为我们现在孤儿寡母的就好欺负!”
符珈站在原地,目送夏彤离去。幸福为何总是来得太短,而该来的却总是要来。
进了家门的夏彤却依旧难逃母亲的呵斥:“你给我立刻跟他断绝关系!你是你他是他以后再也别联系了!你这种事情闹上法庭也难看,不告他算是之前他帮的那些忙的感谢好了。”她见夏彤依旧沉默,知道她并没听进去,便继续她:“我跟你讲话没有听见么?给我说话,别这会儿在这装死。”
“妈妈我不是自轻自贱,我喜欢他,他也对我好。”沉默许久的夏彤终于表明了她的态度,虽然声音不大,但很坚持。
“对你好?他之前欺负你到那种程度你都觉得他对你好?你是脑子长哪去了?那什么是不好,你说给我听听!”夏妈妈气极而笑,声音尖锐。
夏彤跟夏妈妈对峙,就这样站着,各执己见。
夏妈妈指着她:“你就站在这,想通了再睡觉。”
夏彤就真的站在客厅的一角,天色渐渐暗下来,家里黑灯冷灶,冷清寂静。她站了两三个小时,腿都麻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也想到了那天自己在符珈床上醒来时的绝望,也记起谭之皓一遍一遍地问自己那天晚上到底去了哪时自己的心虚和难过。她不是没有挣扎和纠结过,符珈对自己的好她又不是不晓得,而她也真的喜欢跟符珈在一起的感觉。她也觉得委屈,她的忍气吞声并没能留住谭之皓。在父母离婚的时候只有一个符珈在身边,在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时候是符珈带她走出来,明明是他们没有给自己机会选择,却为何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自己头上呢?为什么自己做什么都是错呢?
她甩了甩麻掉的双腿,推开妈妈卧室虚掩着的门。内室里依旧是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丝生气。夏彤打开床头灯,发现夏妈妈躺在床上,用胳膊捂住自己的脸,与上一次跟爸爸吵架离婚的动作一模一样。
“妈——”夏彤蹲在床边推了推夏妈妈,语气意味不明。
“妈,你别哭了——”她也难受,心里也堵得慌。
“妈——”她不知该说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你妈特别没用,护不了家庭也护不了你?”夏妈妈声音哽咽,说出来的皆是灰心丧气的话。
“妈,我错了,你别这么想。”
夏妈妈的眼睛红得吓人:“你知道我听说你跟符珈的事情我多生气吗?我这些都不知道,要从别人口里听来,你想想你的名誉是不是全毁了?”
夏彤无言以对。
“你是一个女孩子啊!你怎么能不在乎呢?你是要嫁人的,你这样还怎么能找个好婆家?”夏妈妈的语气里满是担忧跟悔恨。
“我要是跟符珈结婚不就没事了么?”既然已经找不到好婆家了,嫁给他不就是最好的选择么?
“他的家庭背景你难道不清楚?齐大非偶,他在之前都能那样欺负你,结婚以后呢?他要是真的欺负你以我们家现在的家庭情况我们连c句话都难!”
“他不会欺负我的,他现在都是依着我的。”夏彤绞着衣服带子反驳道。
“现在是现在,将来呢?现在你又没进他家门,他自然是要哄着你的,你跟他结婚了到手了以后还会这样惯着你么?他那种圈子接触到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还有他的家庭,能接受你吗?我们家不图富贵只图安稳。我就希望你能找个本地的,踏踏实实有上进心。家境不要太好,甚至可以比我们家稍稍差一点,最好不是家里的独生子,有兄弟的话他家里人也能让他到我们家这边来,我也好照应着点。”夏妈妈认真地给夏彤灌输婚恋观。
“妈,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就谈结婚太早了吗?”夏彤第一次听妈妈跟自己讲这种话题,有些尴尬。
“如果你继续跟符珈拖着,那现在提一点都不早。”夏妈妈用那种坚决的眼神看着她。
“……”夏彤无言。
“你听妈妈的话,跟他断绝来往,也让妈妈好放心一点好不好?”夏妈妈又恢复到了那种苦口婆心的语气。
“我们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听话,别让我为你c心了,我以后会很忙,你别让我分心。”
“忙?忙什么?”
“我要跟你赵阿姨合伙开一个酒楼,就在你们以前济源小学后头那条路上,你以后放假就来帮帮忙,也别整天跑出去玩了。”
“真的吗?好啊!这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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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珈回到家里的时候脸上很明显的淤青引起了符劭华的注意:“你又去哪疯了?跟谁打架了弄成个这个德行?”
符珈也正不高兴,听见他呵斥的语气更是态度不好:“我没打架!”
“怎么啦怎么啦?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李馥宁也看到了,连忙上来察看伤情。
符珈乖乖地让妈妈看,听到她关心自己便说出今晚的遭遇:“夏小彤妈妈知道了我对她做的事情了。”语气中皆是懊恼和无措。
李馥宁顿了下,沉默一会儿又不高兴道:“那也不能动手啊?我儿子凭什么让她打啊,这女人可真是下得去手。”
符劭华却不满意李馥宁这么偏帮自己的儿子,嘲讽道:“你还觉得你儿子这顿打屈得慌么?那丫头要是我闺女,非得把他弄死不可!”
“哟,我看她还真是你闺女,上次差点把我儿子弄死。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是你家小孩啊?”李馥宁去拿了药箱给符珈上药,还不忘反唇相讥。
符珈听着这从来夫妻和顺的爸妈为自己在这吵架也觉得难受:“别吵了,真烦。”
李馥宁怜惜地吹了吹他脸上的伤,抱怨道:“她家可真野蛮,不能好好说话么?”
符珈皱眉:“妈,别说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还不成么?人家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还真是!媳妇没娶到家呢就不许妈妈说话了。”李馥宁怨气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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