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的剧本会需要连开三天,盛柏丽入住的酒店恰巧也是《少帅》剧组下榻的地方。
《少帅》其实早就开了机,盛柏丽作为特邀女主,戏份不多,不必太早入组。按照黎城的规划,她拍完手头的戏便可无缝对接《少帅》的拍摄,接着再进《成魔》和《行路难》的组,档期排得很密集,但好歹按部就班,不会太过紧张。
早在《少帅》开机时,路远就偷偷摸摸地给了盛柏丽一张自己房间的房卡,暗示她没事常来探班。但盛柏丽今时不同往日,每天的日程都排得满满当当,根本抽不出空。
今日的酒店安排对于盛柏丽来说也是个惊喜,她先回到自己的房间,支走助理后等了一段时间,才戴上墨镜和渔夫帽,鬼鬼祟祟地跑去电梯间。
他们入住的这家酒店是当地安保最好的一家。
在明星个人信息贩卖产业链发达和私生饭猖狂的现如今,剧组和明星团队也会更加注重保护明星隐私,比如专门挑只能刷房卡才能进入相应楼层的酒店,或者直接给大咖明星请贴身保镖。
盛柏丽刚给路远发完一条“你在酒店吗”的信息,电梯便到了,一抬头便瞧见了电梯里戴着口罩的陈巍然。
二人相顾无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以及陈巍然身上散发的淡淡酒味。
盛柏丽率先移开眼神,并不打算与其同乘一部电梯,不料陈巍然竟然激她:“不上来吗?你这样避开我,会让我以为你还在乎我呢。”
盛柏丽被他这话气笑了,没好气地说:“要脸吗?”
她翻着白眼走上电梯,按下28楼的按钮,低头刷新微信的页面,想看看路远有没有给她回消息。
“电梯里没信号,你又何必盯着手机?”
陈巍然似乎并没有放弃同盛柏丽尬聊,而且每一句话都在往盛柏丽对他旧情未了上引,激得本不想理睬他的盛柏丽忍不住想回嘴。
“陈巍然,你能不能别那么自作多情,我恶心。”
“不带助理和保镖,你这是要偷偷摸摸去见谁呢?”忽然,陈巍然恍然大悟地道,“你是来见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进组入住这里?”
什么鬼,你也要住在这里吗?那以后岂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按下心里的吐槽,盛柏丽终于忍不住取下墨镜,用极度鄙夷的眼神回头看向陈巍然:“难怪现在网上都说你新戏油腻,求你少演霸总去去油,要不然就少出来露面,以路人当街被你吓到跑去d区。”
“外面都报道说你嘴笨,这不挺利索的么。”陈巍然苦笑道,“我忘了,用刀戳我的心,是你的拿手好戏。”
“没觉得你有多脆弱,不挺铁石心肠的吗,我的刀戳得进去?少笑死人了。”眼看电梯到了,盛柏丽不想再和这种人浪口舌,不料陈巍然也跟着她下了电梯,还拉住了她的手臂。
盛柏丽立刻像大风车一样抡起两条胳膊,倒退一大步,做出防御姿势,大叫:“你干嘛!你是不是想害我!滚开!”
“我只是想跟你道歉,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道歉我接受了,你可以走了!”
开玩笑!一个有妇之夫在酒店里对她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万一这附近混进了狗仔,她就是身上长满了嘴都说不清楚。
陈巍然叹了口气,将衣领拉开,露出脖颈上暗红的指甲划痕。
盛柏丽防御姿势不变,但心中不解陈巍然此举有何用意,莫非是为了炫耀他们夫妻之间激烈的“战况”,好达到让她放松警惕的目的?
“我真的,很后悔。”陈巍然黯然道,“无论我跟你说多少次对不起,你都不可能原谅我,是吗?”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原谅你了,你快走吧!”
“可是我宁愿你恨我、怨我、恼我,这样也许就代表着你心里还有我,不是么?”
“……”盛柏丽放下举在空中的双手,她明白了,陈巍然不是要害她,只是脑子有病而已,“我没演过琼瑶剧,你这话我不会接。”
她摇摇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却突然被陈巍然钳制住双手,推抵在墙壁上。陈巍然眼圈通红,近乎低吼道:“当初我劈腿的确有错,但你就一点问题也没有吗?为什么总是我这么卑微地求着你,跟你道歉?你就一点悔意都没有吗?”
“你放开我!啊!救……唔!”盛柏丽高声求救,但还没喊出几声就被捂住了口鼻,陈巍然捂得太紧,直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和尤梓翊不清不楚那么多年,鬼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跟他上/床!哦,对了,自从尤梓翊开发布会说跟你没关系后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再和他合作过,怎么我们一分手,你就又是演他第一部制作的古偶,又是和他一起出演邹导电影的?你敢说你从没背着我卖?”
陈巍然咬牙切齿地荡/妇羞辱她,似乎神志已经失常:“你但凡洁身自好一点,让我安心一点,我们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个境地......我、我可以原谅你,我什么都不想管了,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陈巍然开始前言不搭后语,这意味着他的神状态很不稳定,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死。
盛柏丽被捂得几近窒息,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她眼前一片模糊,即便拼尽全力挣扎也无能为力,反而还因此消耗了更多氧气。
阿远......我会死吗?
在她大脑接近空白时,只弥留下这一句疑问。
忽然,一声巨响,口鼻上压迫不再,氧气源源不断地涌了回来,她顺着墙壁瘫软下去,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搂住了腰,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来了。
这熟悉的幽淡男士香水味,曾总是让她想入非非,色/欲熏心。
“阿远,这人疯了,他想杀我!”
盛柏丽号啕大哭,显然是受了大惊。
朦胧中盛柏丽看见陈巍然被掀翻在地,头撞倒了一个花盆,所幸花盆不是陶瓷的质地,没有因为撞击碎成稀烂。
陈巍然捂着后脑勺在地上哀嚎,半天起不来,等他抬起头看清来者是路远时,忽地蹿起,直往路远的右手攻击,路远松开盛柏丽的腰,一把将她推到自己身后,左手接下了陈巍然的拳头,稍微一用力就将陈巍然胳膊扭到了身后,并把他整个人推抵在墙上。
路远在陈巍然耳边冷言道:“对付你,我一只左手就够了。”
陈巍然挣扎:“你放开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这句话倒是我说才对,要是不想我们彼此都难看,就给我老实点。”路远显得有些不耐烦,“‘有妇之夫纠缠当红小花未遂施暴’,倒是个不错的新闻标题。”
说完,路远手上的劲使得更大了,陈巍然忍不住嗷天鬼叫,路远狠道:“你可以再叫大声点,我还嫌没人来看热闹呢!”
“这是我和盛柏丽两个人之间的事,你插什么手!”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大可试试再来招惹她,来一次我废你一次,滚!”
陈巍然被路远甩出去老远,他回头看着路远和盛柏丽两人,忽然指着他俩大笑起来:“盛柏丽,不愧是你,你可真贱啊!这才多久,你就另结新……”
路远一拳打在陈巍然脸上,让他把剩下的话一起和着血吞回了肚里,就在此时,在打架之前路远按的电梯正好到了,他提着陈巍然的衣领,将他扔进了电梯。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待陈巍然乘着电梯离开后,路远长舒一口气,连忙回头看盛柏丽有没有事,盛柏丽眼泪不止,哭得连连打嗝,停不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我把他打跑了,别哭了好吗,乖。”路远见盛柏丽越哭越来劲,以为她这是受了伤疼哭的,急得不行,“伤到哪里了吗,快回屋里让我看看。”
“阿远……”盛柏丽泪眼婆娑,一边把地上的花盆搬起来,一边打着嗝哭,“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盛柏丽一开始的确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才眼泪飚个不停,但因为路远的出现,她心中早无惧意。
之所以哭得停不下来,是因为路远的右手。
“你怎么吊着手臂啊,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路远的右手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但刚才仍然只用一只左手便将陈巍然给制服住了,可见平日里的健身没白练。
路远露出“糟糕了”的表情,这吊着的手臂明晃晃的,可藏不起来,他懊恼地挠了挠头:“你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呀。”
“我要是提前说了,你是不是就要撒谎躲着我了!”
路远讨好地弯下腰,蹭了蹭她的鼻子,亲掉她眼角的泪水:“我错了,我坦白,进房间里说,被发现了就不好啦。”
盛柏丽哭得哼哼唧唧,被路远这么一撒娇,闹得鼻子痒,也顾不得哭和打嗝,心疼地赶紧催促着他回房间。
“你刚才没事吧,有没有碰到伤着的胳膊呀?”
“没有没有,对付那种杂鱼,轻松得很。”
等他们进了房间,走道里才闪出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影对着路远的房间张望片刻,“啧啧”发出感慨:“,真是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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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啦!恢复更新,争取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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