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于世界以痛

春节将至，陈境北哪也没去，和她留在她的小公寓里。
年三十这天，头一次两个人第一次过春节，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意义重大。
年夜饭是两人联手做出来的，看着卖相不错，味道也不错。
透过窗去，万家灯火亮，每一盏暖黄的灯里都在这一天重逢相聚。
烛火摇曳，在闪烁的光里，陈境北看着眼前为他洗手作羹汤的一双洁净的小手，一张素雅，恬淡的小脸轻声说，“我爱你！”是情到了这里，他不说些什么实在是不好。
“我爱你，陈境北。”她依旧爱这么叫他，愤怒时的陈境北，生气时候的陈境北，爱他时候的陈境北。
吃过饭，穿了大衣，两个人慢慢走到了宋母的小区。
拜了年，陪妈妈聊了聊天才回的公寓。
这一晚，爆竹声不断，宋南苡穿着厚厚的睡衣窝在他怀里，却又真的不敢睡去，实在太美好了，她想要记在灵感深处，如果有幸到老，再来回味年轻，这是他们经历过的温馨时刻中的一个。
大年初一，宋南苡是被小米的香味馋醒的，陈境北已经做好早餐再等她。
喝了一口牛奶，陈境北放下杯子，两手交握在一起，“明天去趟上海，给我妈拜个年，映冬的婚礼也快到了。”
这不，一年又到了头，春天说来就来了。
宋南苡没想两秒，说了一声“好。”
是该回去看看他妈妈，上次结婚被逼无奈，但这一次两人都是在这么清晰的情况下确定了彼此，尊重他母亲也好，都应该去见见她，让她知道有这件事。
回到上海在初三的下午，难得上海倒是个晴朗的天气，居然还出了一点暖阳。
驱车去了尹恩素的别墅，李阿姨看到陈境北很是开心。
进了屋子更暖和了一些，可到底是大了一些，人少了一些，不比她的小公寓温暖。
尹恩素正在喝下午茶，看到他们进来，表情淡淡的不见得多欢喜，也不见得多不高兴。“回来了，”尹恩素喝了一口手里的大麦茶，淡淡瞥了两人一眼。
“妈，我和南苡回来看你。”陈境北有些不喜母亲的状态，但也知道这事要慢慢来。
他这个当儿子的和她贴心一点，她自然很快能够想通。
尹恩素虽然冷淡，但身上的刺不再扎人，一同吃了一顿晚饭，陈境北叫李阿姨给他们拾了房间，当晚留在了这。
送宋南苡回了房间，陈境北去了母亲的房间。
她正在看照片，看到他推门进来，看了一眼又低头擦照片。
“妈，我们聊会好不好？”
母子两人这几年关系紧张，常常说不了几句就剑拔弩张，这还是少有的几次，居然这么有耐心。
“说什么，说你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尹恩素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相框不轻不重的砸回了桌子上。
陈境北按了按太阳穴，“妈，您能不能给我一次自己做选择的权利。”
尹恩素锐利的抬眼看了他一眼，“你看看你找的什么女人，被她害了一次还不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