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游凤池记

【】第一集 南唐风华志(2)

2020年2月4日
第二章·借酒问心春梅开
夕阳西下马车摇摇晃晃坐在梅儿和韩听南对面的季隐墨脸色酡红。
今天
装逼好像有点装过头了那酒尝起来到的确够淡。
可大概因为是这个世界的酿造
工艺有点新变化后劲却是足得很。
本就身体不是很好的他如今被酒劲冲的头晕
脑胀。
韩听南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高兴的和梅儿讲着今天的见闻车厢
里不时有银铃般的动听欢笑。
即使一向冷静的她也有些情不自禁也难怪这
次的诗会本来场面很是尴尬居然处处透露出对主人的针对。
季隐墨却以出乎所
有人意料的方式救了场更是拿出一首注定流传千古的惊人佳作。
仅此一首恐
怕就能巩固玄武诗会的位那些没能来参加的才子们要后悔死。
想到这里韩听南掩着红唇朝向季隐墨轻笑道:「我却是不知相公还如此
有才呢。
季隐墨摇了摇头很是诚实的说道:「韩姑娘我可没什么才那诗是抄来
的。
韩听南听到这声「韩姑娘」轻轻皱了皱眉头眼里的那抹喜色渐渐消退
也没管是不是抄的带着不满的语气淡淡开口:「相公可是对韩家或是对我不
满如今我已是……至少名分上是相公的人又何必如此?」
听到这话季隐墨奇怪无比怎么一个个都问他是不是不满他和韩听南又
真是不熟叫声韩姑娘在正常不过了。
不过转念一想却是明白了什么。
「呵不满?我倒想问问为何在下莫名其妙就成了韩家的赘婿?」
其实原因季隐墨是知道的。
韩听南才貌无双负责韩家内部的诸多事宜同
时年纪轻轻就已至出云六层是韩家的第一高手这种女人韩家怎么肯外嫁?
然而不久前宫中隐有传言说皇帝要纳韩听南为妃传的煞有其事。
老实
说天子主动抢臣子的女儿是非常少有的事但奈何不住「万一」二字。
季隐墨被
韩家火急火燎的弄进门这样一个外貌一等一却没什么才能是韩家的最好人
选便于掌控随时可以休了。
可怜父母双亡家中一穷二白的原身季隐墨就这样被欺负到头上还为此几
乎丧命被季隐墨给乘机夺了躯体。
他本身到没啥不满硬要说有点缺憾那就
是韩听南这美人儿又不可能真的被他这个花瓶上。
话是如此若韩家真的要招婿想要一试的人恐怕能从南唐排到蜀国。
季隐墨的这个问题问的很诛心韩家虽强却不是什么欺男霸女的家族名
声在江宁百姓中一向很好做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实属是无奈之举。
对面的两人有点尴尬的沉默了韩听南似乎想说些什么微张的嘴唇动了动
却终究没有开口一旁的梅儿却是有点不忿嘟着嘴说道:「你个穷鬼都要饿死
了要不是入赘韩家估计连饭都吃不上了。
听到这句话本是戏谑心态的季隐墨这会是真的有点愤怒了他气极反笑
开口质问:「敢问在下就凭今日这诗是否有些小才。
梅儿一愣没敢答话。
季隐墨没有管她自顾自的说:「可我如今乃是赘婿身份却是空有才学无
法入仕何等悲哀!」
车厢对面的两人齐齐露出一点羞愧的神情季隐墨暗爽无比让你们总是一
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趁热打铁继续逼问道:「再问两位姑娘在下父母双亡一支单传如
今入赘可有后乎可不孝乎?!」
季隐墨的声音越来越大有点单薄的消瘦身体此时却铿锵有力。
「最后敢问赘婿的名声是好还是坏?」
「断我前途毁我孝心坏我名声你们韩家的饭这么值钱吗?!在下就
算是饿死又如何?」
说完季隐墨干脆作势跳车可还没来得及动就被慌忙站起的梅儿给摁了
回来韩听南朝着他的脑袋上轻轻一抚本就微熏的季隐心顿时感到吃了一斤安
眠药一般困乏无比就要沉沉睡去。
眼眸闭合前只听到韩听南长长的叹了口气:「相公醉了且睡下吧……」
********
清晨的鸟鸣清脆无比薄薄的雾气在阳光的照射下知趣的退散空气清新
雨露滋润这处小院内无不郁郁葱葱。
阳光穿过窗户躺在床上的季隐心猛睁开眼睛慌忙坐起检查起了身上。
还好没有缺胳膊少腿。
昨天那三问他大半是装的除了对韩听南甚至梅儿那种高人一等的态度很是
不屑外他还真没什么不满。
其实韩家上下对于他这个所谓的赘婿大多都是抱着一丝愧疚的。
毕竟等回
过味了韩家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反应过激了一个空穴来风的谣言而已
即使是真的也没必要做的如此仓皇。
韩家老太爷为此最为后悔他太宠这宝贝孙女实在不忍她在宫中受那孤僻
招个女婿应付应付是他一力促成。
可这位战场在上面对生死都很从容的老将做
这种事却弄得乱七八糟。
当然这种傻事做都做了也只能先维持着现状。
季隐心不过是稍稍利用了韩家尤其是韩听南的那份心思。
虽然利用别人的
同情心来谋取福利多少是有点下作的手段不过反正也是韩家对不起他在先。
他这其实是在未雨绸缪。
季隐墨的历史不是白读的赘婿的位在古代极低
说猪狗不如可能过分了但比下人位还差却是常有的事。
君不见当年秦国行军
打仗第一个就是把赘婿往上面顶整个一炮灰罢了。
哪怕到了唐宋时期赘婿
也更像一个任人宰割的长工。
他昨天那番动作其实就是借着酒劲发脾气争取更高的家庭位罢了若
是能争取打动韩听南把这妞拐上床就称得上完美。
不过这么做也有风险万
一梅儿那暴力丫头一气之下直接把他宰了怎么办。
不过看今天样子倒是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他才打量起周围
发现却不是前几天住的那处房间。
韩家占极广即使是在寸土寸金的江宁城也有处园林一般的大宅子。
前他被分了个靠角落的偏僻小院虽是小院却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厨房、卧
室自是不缺院内景致也相当不错还分了一个下人照顾他。
但如今的房间他有些陌生。
春天的明媚阳光从竹窗间洒来镂空雕花窗桕中射入的细碎的阳光将房间
照得透亮床前不远是上好的黄花梨案上面摆着几张宣纸并数十方端砚一
旁的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
案几旁则是一斗大的琉璃花瓶插着几支绽开的蝴蝶
兰让整个房间都添了一抹亮色。
另一边是一座鎏金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被
包起来的圆形铜镜却是没见到首饰盒只是两旁各挂了一幅法帖。
整个房间
高贵中又不失典雅。
床上的季隐墨眼角一挑昨天下午他睡过去后怎么到的韩家怎么进的卧
室均不清不楚但眼下这是谁的房间谁都看得出来。
正在想着房间门突然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声劲装打扮爽利的韩听南
只是手上不伦不类的端了个洗脸盆。
还没等季隐墨反应过来一条发出淡淡芳香
的温热湿毛巾就盖在了他的脸上轻轻的揉搓起来。
季隐墨一个咯噔身体僵硬无比脑袋急转思考着眼下诡异的情景。
「额……韩姑娘你其实不必如此的。
「怎么」韩听南的动作没有停愈发温柔起来把季隐墨弄得全身鸡皮疙
瘩「还叫我韩姑娘呢。
行吧……季隐墨清楚这姑娘是杠上了当然他也打蛇上棍大刺刺的干脆享
受起韩听南的伺候起来。
「其实相公昨天不必如此的。
「嗯?」
韩听南将毛巾放回了脸盆面带淡淡笑容的开口:「相公昨天没有真的不
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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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隐墨一愣旋即给了面前的妻子一个大拇指。
「厉害厉害娘子果然不负智名。
韩听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韩家……我的确对不起相公不过在家里
若相公真的不愿留下来尽管离开便是韩家会给相公一个交代的。
季隐墨自是不愿。
「这倒是不必这样一搞你的名声估计也要臭了」他起身穿上外衣「
不过若要说不满我倒还真有一点。
「相公尽管说。
「哈哈哈」季隐墨突然发出猥琐的笑声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身体往前倾
轻轻一嗅韩听南身上的幽香萦绕鼻尖「娘子真的连碰都不给碰?」
韩听南退了两步脸上有点红晕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季隐墨装出一副幽怨的样子:「唉罢了罢了在下也不过只是个读了些死
书的废物而已
这种想法实在是过了。
韩听南表情相当丰富撇过头去:「你要真想那个……去青楼就是。
「哦那我这可是奉娘子之命嫖娼啊哈哈哈哈。
「季隐墨!」听到这话的韩听南生气的跺了跺脚这种玩笑对她来说终究是
有点接受不了「你不要太多分了!」
「娘子诶」季隐墨倒是叉着腰一脸理直气壮「你让我季家无后也就罢
了总不能还让我当一辈子处男吧?」
「你你你你那你去找梅儿去吧反正她也是通房丫头!」
季隐墨一愣还真没想到这茬不过这么一说……梅儿也是个大美人啊至
少那胸可比韩听南有料多了。
真有机会自己好像也赚了。
韩听南大概也意识到
自己说了些不好的东西唔住了嘴。
房中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安静一会后却又都笑了起来。
「娘子我可记住了你要反悔家法伺候。
「行啊我今晚就要梅儿去你房里梅儿的大散花手已练至如火纯青之境
还没试过呢。
」说完媚眼一抛身子一福退了出去。
房内的季隐墨想起自己被拎过来的可怕场景打了个哆嗦。
季隐墨最后还是住进了韩听南院子里院子很大不缺一间客房他自己的
东西已经被下人搬了过来。
对于如何与这个名义上的妻子相处他其实没想太多刚才的几次玩笑话算
是小小的试探。
韩听南对于他显然是个回避的态度既然如此保持相敬如宾
的姿态自然最好。
若说他对韩听南没有一点念头那是不可能的。
韩听南很漂亮长相完美
身材……那大长腿还是很吸引人的。
而且名声还很好不像很多富家纨绔子弟总
做些不是人干的事。
这样一位女子可以说在这江宁城中是个男人对她都有些幻想。
但也终究
是幻想而已。
别看今晨韩听南一副可爱的小女人模样季隐墨清楚那只是在他这
个便宜相公面前天然的一点愧疚造成的情景罢了。
韩听南这样一个高高手怎
么想也是个强势的女人。
当然季隐墨也把握住了自己的优势他说他不可能当一辈子处男换句话
韩听南也不可能当一辈子处女一辈子不生孩子。
哪怕这个世界思想已经进步些
对于女人来讲这些事情也是难以想象的。
他们如今名义上是一对夫妻这已经取得了一半的胜利。
自己只要徐徐图之
也不是没有机会。
自己穿越到了古代不能三妻四妾也就罢了若是嘴边的女人
都吃不到那也太可怜。
季隐墨这一天过得相当无聊。
韩听南的父亲在外吃过早饭后他和韩听南
一起去见了一次韩老太爷和韩家的二房说了些你好我好的场面话就回来了也
没被刁难。
之后韩家人就好像把他遗忘了。
对于他这个有点多余的亲戚他们似乎也不
知如何相处。
他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一直到夕阳西下。
韩听南不知去做什么去了不过想必也很忙。
期间梅儿倒是来了两回和他
一起吃了中晚饭。
席间很是无聊梅儿默默无言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快季隐
心虽然有意调戏下小姑娘倒也识趣的没开口。
一直等到睡前平静如水的一天终于起了涟漪。
深黑的夜幕覆盖天空。
房间里烛火摇曳照亮整个房间。
此刻季隐墨舒舒服服的坐在桶中略烫的热水梳洗着身体嘴里哼着乱七八
糟的洗澡歌一脸享受的表情。
突然嘭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季隐墨手里拿着毛巾一脸惊恐的看着门口。
梅儿脸色微红的走了进来顺手带上了房门季隐墨赶忙把毛巾盖在了跨上
嘴里大喊:「梅小妞你他妈疯了?」
梅儿的脸却是越加红了她微闭着眼睛慢慢挪到季隐墨背后轻轻的给他
按摩起来:「小姐让我来伺候姑爷……」
行吧你们俩大概都疯了季隐墨万万没想到韩听南那妞儿居然来真的。
「那你踹门干嘛差点把姑爷我吓死。
梅儿大概也有些不好意思弱弱的回答道:「习惯了……」
季隐墨:「……」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季隐墨决定不去想那么多韩听南打得什么主意懒得
猜眼下享受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梅儿虽然是身份比较特殊的丫鬟但显然伺候人的本事也是学了的。
虽然感
觉的出来有点生疏但依旧很舒服。
一双巧手轻轻的搭在肩上缓缓的按摩着忽轻忽重或揉或压夹带着灵
气抚摸过皮肤季隐墨感觉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得到了放松。
梅儿似乎也是洗过了
澡的偶尔几缕湿润的发丝带着淡淡的香味扫过脸
庞他不经意的用手拂过
感觉身后的梅儿一颤又放了下去。
房间里泛着旖旎的气息。
作为一个自给自足的现代人季隐墨半光着身子被
不算很熟悉的人这样伺候相当不自在。
但他作为男人很快就放开了。
身后的梅儿突然半蹲下来一双手如蛇爬一样从肩头慢慢的往下一直滑到
大腿在大腿根旁缓缓起舞。
眼见那片浴巾翘起来一个大帐篷。
一直闭眼享受的
季隐墨回头眼神中带着惊讶与奇怪。
梅儿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神坚决淡淡说道:「那天我强迫姑爷来韩
家还差点害姑爷丢了性命若是姑爷想要梅儿……梅儿用身子给姑爷赔罪。
季隐墨一愣再又戏谑的笑了笑:「这是娘子的主意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自己的。
真不知这小妞搭错了哪根筋……难道自己昨天那番话作用这么大?这傻姑娘
还挺天真的。
季隐心摇了摇头紧握住正要挑开浴巾那只手梅儿挣扎了一下
还是任由他抓住。
「梅儿韩家其实对我挺好的但你知道我最厌你们韩家什么吗?」
「什么?」
季隐心侧过身子认真的注释着梅儿的双眸严肃的开口:「我最厌你们韩
家不把人当人看我在你们心中恐怕只是一个叫做季隐心的物品罢了要用时急
急忙忙弄来不要用时却也弃之可惜不是吗?」
梅儿似乎想反驳什么却找不到丝毫理由。
「就是如此其实这种想法对你们这种古代……对你们这种人而言恐怕很正
常。
如今你自己恐怕也是如此想的吧?梅儿你千万记住」季隐心的眼神温柔
了下来「女人的身子很宝贵你就是你不是什么给姑爷赔罪的工具也不是
代替你家小姐的物品。
「你是一个有自己人格和想法的人你有资格去顺着心意把自己的身子给你
爱的人。
你这么漂亮姑爷当然想要你但是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你知道吗。
梅儿一动不动怔怔的看着眼前微笑的姑爷眼中泛出异样的光芒似是完
全没想到这个弱不禁风没什么用的姑爷居然有着这样惊奇却又感人的想法。
「不过现在嘛」季隐墨突然又恢复了笑嘻嘻的表情猛把不知所措的梅
儿抱进了浴桶「自己惹的火自己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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