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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巫仙教那两名女子本就是为帮他而来,既无收获,自然只有跟在他身后默然回转。程济方这回却是完全失去了头绪。他心内愈是焦急,行动间便愈易失了方寸;他自己也清楚这般急躁很是要不得,然而一虑及时间推移,凌飞寒怕便要成为那人口中美食,如何静得下心来
那两名女子追着他好一阵,想是也看出他无头苍蝇似的茫然,终于提气纵身离他近些,道:程大夫,那贼人甚是狡猾,只我们三人怕是很难找出他来,不如由我等将此事呈报上去,发动教众留意搜寻。
程济方身形骤停,涩声道:发动教众那还赶得及什么
两名女子对看一眼,左边那个道:您这般找寻,不但赶不及,怕是错失了时机,以后也找不到了。
程济方浑身一震,眼望弦月,喃喃道:倒不会找不到。只是他再找来,对我便是欲杀之而后快,再不会有片刻的宁馨了。
清冷的月光恰似凌飞寒平日的模样,他看着不由微微一个寒噤。没错,那人的情,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对待一切都很淡漠,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纵使那冰寒的外壳下乃是一颗温和宽容的心,却又因习以为常的严格约束而从不姑息纵容。
今日入睡以前,那对待他的温煦态度已是莫大的不同。他曾以为,自己或许可以动摇了那颗坚定的心――投以所好,体贴入微。
凌飞寒却总是适可而止,不受他的蛊惑,不应他的柔情。他面对的仍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坚冰,阳光照得再是强烈,也只稍解他表层的寒冷,内里还是那般顽固执着,认定了什么绝不改变。
他太想将之紧攥掌心,却反而失去那人的信任。
从察觉中毒的那一刻始,凌飞寒便对他生出了无数怀疑吧。比如他为何知道自己的那等私密状况,又怎会对冰玉寒功了解得如此透彻,配制出那催动功行增速的熏香
倘若倘若今夜不曾有任何意外,他便是怀疑,也只在自己的牢牢掌控之中,届时只要温柔抚慰,细心呵护,其实不愁他那颗心不被软化。
毕竟凌飞寒对他,也与对常人不同。
凌飞寒要做什么,他也不会违逆,只会欣然听命,助他达成所愿。
所以此刻,他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
拒绝巫仙教的帮助,找不到凌飞寒,只在药铺中等他前来索命;或者,与巫仙教合谋,找到凌飞寒,再度将他攥在掌心;而这两者,再没有一条能通往凌飞寒的心。
凌飞寒是很宽容,但有些事,却绝对无法被谅解。
他浸在那冰冷的月光中,如同浸泡在绝望的死水里,从心脏到指尖都冷得要发抖。他渴慕着凌飞寒,想靠近他,拥抱他,以及――进入他。
他到底不是听天由命,束手就缚的人。何况今夜已做下不可挽回的错事,错一件与错两件、三件有什么不同
程济方静默了片刻,蓦然回顾,沉声道:明旦日出之前,替我找到他。
办成此事,我与你们一道上天都山去;若不成他思绪恍惚了一下,嘴角一缕百味陈杂的苦笑,喃喃低声道,别说我,你们也都等着死吧
衣袂破空声远去消失,霍青总算松了口气,放开捂紧凌飞寒嘴巴的手,浑身瘫软也似仰身一倒,双臂抻直举手过顶抓住头上檩子,两腿也同样打直,绷直了脚尖亦抵在脚下另一横梁上,将自己凌空架在屋檐下,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他本来将凌飞寒抱在怀里,忽然撒手放开不说,连姿势也霎时变化,倒叫叉开两腿骑在他身上的凌飞寒茫然得很,左顾右盼时又被他挺腰的动作拱得一晃,便顺理成章地趴向他膛,呜咽着解他衣裳,道:霍青,抱我。
霍青长出着气,双眼只瞅着檩上鳞鳞瓦片,道:你刚才差点便要害死我,我虽没死,可也吓得够呛,如今浑身无力,面人一个,抱不动了。
凌飞寒不管他说什么,只将灼热的面颊嘴唇往他颈项凑去,一面磨蹭亲吻,一面委屈地喃喃道:霍青,霍青,我想你。
霍青抓住他乱爬的手指,只觉他紧贴着自己的双股、臀缝乃至小腹上都传来一阵阵密集有力,叫人麻痹的剧烈颤动,却是深嵌在他体内的银色器具作祟,不知用了什么机关原理,竟能震颤不休,予人无上快感。霍青握着他手往那臀瓣中一,但觉其力强劲,厉害无比,不由咋舌道:好前辈,这般好使的玩意儿也填不满你么,还非揪着我要不可
他此刻心情愉悦,也不为凌飞寒是否只是随便抓着个人便要磨缠烦恼,瞧着那绯红的秀美面庞悄声调笑,竟而有些开心。
凌飞寒在他身上翻来覆去,只恨不能化作一条白蟒,将他缠个十七八圈。霍青被他磨得不行,却也做不出那副悠闲自得的姿态了,终于腰身一挺复将他抱住,左手将坐着的那壮横檩一按,纵身飘下再抓着一吊,落地无声。
这原来是巷左第二座屋宇。
他反应速度着实不俗,不但没躲进巷子右侧房屋,还在左侧第一扇门上做了手脚。门闩震开未曾上闩,他原来还担心线索留得太过明显,只是程济方也万料不到,他竟如此耐得住子,不趁着那三人都在对面搜索的时机逃脱。而他留在此处的理由其实很简单:不认识路。
这曲巷深街的,万一一不当心竟给转悠回他们眼前,岂不糟糕
如今却从容得多,大大方方地抱着只火热顽皮的大猫儿,步下阶级,穿过庭院,开门出外,往左右看了看,微一思忖,已知去向。
巫仙教在苏州城内人手众多,又有无数教众,其中更不乏财大气、有权有势之人,倘叫巫仙教发动起这些力量,自己带着个凌飞寒怕是无法无处藏身。为今之计,只好速速出城,找处安全隐蔽之所,放心伺候这已变得傻乎乎的前辈,令他清醒过来。
不知凌飞寒还忍得了多久不对他拳打脚踢强行求欢,也不知被抛下的烟墨儿去了何处。当下时间无多,情况紧急,他辨明方向,急匆匆地踏着月色往东边赶去。
怀中凌飞寒多次哀求被他无视,早惹起了一腔欲怒交加的火气,搂着他脖子舍不得放,却很舍得张嘴咬啮,一口一个牙印,咬得霍青颈子上又痛又痒,却又不得做声,只能闷哼着承受下来,心中恨恨不已,想着到了安全地方,定要捉着他那不听话的屁股打上数十下才成。
74、
平明将近,天色欲晓。苏州城看来一片祥宁。一匹马跟在刚被守门官兵盘查放行乡民身后出城,鞍空缰虚,无人牵引,只自己不慌不忙地踱着步子,格外安闲。
城外行人稀,马蹄踏石的声音便格外清脆响亮。那些乡民不由纷纷回头,看是何人如此早起骑马出城,却又并不赶急。那匹马四条长腿不停歇,踢踢踏踏地越过他们,沿着大道往东而去,昂然远去。
霍青却正浑身湿淋淋地自江边爬起,身上依然挂着那愈发不开心的玄冰主,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淤泥水草往野地里走去,狼狈之极。
凌飞寒身上罩着的外衣挣扎中褪到腰间,里着的贴身小衣被水浸透,半透明地贴在肌肤上,再被他浑身散发的高热一蒸,不但没有秋水的寒凉,反倒更热得人冒汗。
霍青在江中浮沉时便给他磨缠得差点吊不上气来,几乎没就此溺亡江中。凌飞寒的忍耐却也到了极致,眼角面颊上妩媚红色艳丽得如同抹了几痕胭脂,在水中浸泡半天的难受和不被霍青理睬的委屈一齐爆发,竟扭着腰身伸手推他,哽咽道:你混蛋放开我不要你了
好在他此时已无深厚内力,只是这点力气,霍青还应付得来,听见这话不由吃味得很,虎着脸道:你不要我,却去要谁
凌飞寒推不动他,眼里泪光盈盈的,嚷道:明明是你――你不要我他一想到这点,更是伤心得不能自已,双手再一推,交叠在霍青背后的双脚猛蹬他屁股,怒道:放开不要你
霍青听得明白,虽被他狠狠踹了一脚,心里却是一笑,把他再抱高一点,凑到他耳畔亲了一口,嬉笑道:好前辈,我知道你舍不得我。等我找个稳妥点的地方,便把你伺候得通体舒泰,好不好
凌飞寒如今何等敏感,只被他呼吸在颈侧扫过,便忍不住呻吟一声,那本来要推他的双手不自觉反将他抓紧了些,道:霍、霍青霍青应了一声,但觉膛给他十指紧箍,摩挲到那两点时,亦有些荡漾,便听凌飞寒软绵可怜地在怀中呻吟着:我现在就要不、不准你说不要
霍青咳嗽一声,已走进荒草丛生的山坳中,睃眼四顾,总觉得幕天席地太过不好。凌飞寒催得甚急,他只好匆匆跑到一株伞盖般的大树底下,见其下并无草木,反是落叶铺了厚厚的一层,干燥松软,倒是天然的地铺。他二人衣衫皆已湿透,穿在身上被体温一烘,湿湿热热的很不舒服,几乎要起红疹。
霍青轻声低哄地把他还挂在身上的衣衫扯下来扔到一边,终于慢慢压着他倒在那棵树下,一面手忙脚乱地脱着自己的衣服,一面诚心诚意地凑上嘴唇,深深地吻入他口中。
敷衍与认真带来的感受到底不一样,凌飞寒唔了一声,挣扎动作变得轻柔,唇瓣舌尖却蕴满力道,纠住他自投罗网的舌头吮个不休,只是不放。
霍青将自己也脱得赤条条的,与他贴相拥,下体哪有不起反应的,几乎立时便是一硬一昂,抵在凌飞寒小腹上。凌飞寒自唇舌交缠中模糊漏出一点轻哼,右手迫不及待地下滑要握住他。霍青连忙按住他的手,鼻中闷笑一声,想说话舌头却还被他牢牢吮住,只有挺腰提臀,上下厮磨,令那火热的硬物压陷进凌飞寒柔韧的肚皮中,来回摩擦,越长越大。
凌飞寒这下馋得简直要流口水,摇头摆臀不住扭动,口里也终于放开霍青的舌头,含糊地嚷道:霍青,进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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