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不要啊

第 52 部分

“我睡了三年,三年中她每天喂我一碗血,我出谷以後忽然百毒不侵。”青岩的声音越来越近,如同陈述著一件事实,前面的话我几乎信以为真,可是说道这里的时候,我却知道了他在说谎!他曾经跟我说过自己自婴儿时就被父母泡在药草池中长大的,後来才渐渐的对毒药有抵抗力,再加上自己能够研制解毒益身的丸药吃,这才有了百毒不侵的身体。
如今身边这人的武功高强,要我血的目的还不知道,青岩这样做不是以身饲虎吗?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青岩伸平双手又靠近了些,宽大的袖子在夜风的吹动下猎猎作响。
钳制住我的人忽然倒退一步,拉著我纵身越到青岩的左边,“混账,你给我下毒!”那个人的声音中带了三分y狠,猛地握住我的手腕狠狠咬下去。
身边传来一阵风声,那人抬手一挡,随即帮我推倒身前,冷冷道,“我原本想放过她,你看清楚了,她的血是为你流的。”
黑暗中淡淡的莲花味弥漫开来,原本折断的手腕传来针剜似的疼,这种疼痛对於我来说太熟悉了,我有些庆幸,现在被点了哑x。
“犀儿!”青岩声音一凛,“你到底是什麽人?”
“就你,也配问我?”拉著我的人往前走了一步,说道
359。绑架
“哼,就你这样的稚齿小儿也想来暗算我?你若真想救她,就自点x道老实跟我走,要不然的话,哼!”他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好,我跟你走。”青岩如释重负的说了一声,我当时就抓狂了,青岩这是疯了吗?他抓走我一个人,青岩还能把这件事告诉师父,如果他一起被抓走了,岂不是给对方多一个把柄?
可是我偏偏被那人点了哑x,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被他紧紧的抓住也动不了,只见黑暗中青岩动了两下,然後随著假扮的舞影一起离开。
我们两个都被点了x,没有办法施展轻功,这个人却一手夹住一个,就这样轻飘飘的夹著我们走向东方家的内宅深处。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竟然这样带著我们两个人,速度还跟我差不多,要知道我的轻功在武林中也属於一流的高手,这次我们似乎碰到了一个顶级高手。
然後又想到他在跟我打斗的时候刻意没有使用任何门派的武功,难道我认识他?
越想就越奇怪,越想越害怕。值得庆幸的是他好像又并不想伤害我,夹著我的时候还顾忌著我的肚子,没怎麽用力。
那个人东转西转,夹著我们没有走多远,就拐到了一个院落里。外面还是暗得很,我只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熟悉,等到走进屋子以後才发现,这原来是东方彧的书房。他将我们放在屋子门口,抬眼警告性的扫了我们一眼,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那种震慑的目光让我想到了父皇。这是为上位者所共有的目光。我不由得暗暗思索,在黑暗的屋子里追随他的身影,可惜光线太暗,什麽都看不清楚。
他在屋子里走了一会儿,就听见哢嚓一声响,随後呜隆隆的魔石声响起,屋子中一道晦暗不明的光线渐渐的清晰起来,是密室!
他走上前给我们两个半解了x道,沈声说道,“你们老实点,不然,”他扫了一眼我的肚子,我本能的倒退了一步,腿还有点发麻,青岩连忙扶住我,说道“不会的。”然後握著我的手轻轻使了些暗力,我不动声色的跟著他一起向前走。
隧道很长,但是很平整,地面的土很光滑,看样子是来来回回走过很多遍的。隧道四壁上都有烧著松脂的青铜灯,竟然萦绕著一股淡淡掺了泥土味的松香。
“跟著我的脚步走,不要出错。”那人嘱咐了一句,就自顾自的在隧道里走了起来,走的不是直线,而是时左时右,有时还要後退一步,我看得满身是汗,生怕记不清楚,不小心触动了什麽机关,幸好青岩的记性好,看过以後在前面慢慢带路,前面的人也不回头,好像知道我们在这里跑不出去似的,只是在拉下我们一段距离以後就背著手停下来,等到我们赶上就继续走。
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很长,还是因为过於紧张,我感觉隧道好像没有尽头一样漫长,几次想要歇一会儿。可是看那个带路人走的不紧不慢,後背挺直著带了几分不容质疑的味道,只能打起精神继续走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於能够感受到微微的风,我心头一松,果然走了十几丈的样子,隧道开始有了上坡路,待到带路人将木板向上一抬,我才终於松了一口气。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青岩松开一直攥著我的手心,用袖子帮我擦了额头上的汗,又脱下衣服给我披好,扶著我出了那个d口。
外面的天有些微明,d口上竟然有两架破旧的马车,五匹马,五个黑衣人就站在那人的背後,我们出来以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那个人也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说道,“绑好了带上马车。”
“是。”几个黑衣人垂首答应,有一个人从马车上拿了绳子过来。青岩挡在我面前说道,“绑我吧,她不会丢下我逃走的。”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看见前面的人微微颔首就将青岩绑好推上了马车,又扶著我上了马车。
马车里虽然谈不上华丽,但也没有外面显得那麽破旧,厚厚的褥子还有结实的木板、小巧的木头柜子,只是与一般的马车不同,车窗是个摆设,外面看是一块破棉布帘子,从里面看却是封死的,马车的门帘子里面还有一块厚厚的铁皮板,我们上车以後从外面锁上了,应该是专门用来押送人的。
进了里面我就赶紧扶著青岩坐起来,看刚才那些人拖著他的样子十分随便,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扔上来的。青岩到一派轻松随意,下巴指指自己的身边,说道,“坐下歇一会儿,估计路还长著。”
我点点头靠在马车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开始动了起来。
在我的记忆中,自打上了马车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赶路。四面没有可以看到外面的窗户,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到了哪里,还好马车顶上有六七个手指头大小的小孔透气,等到天亮以後日头就能从小孔里透出来。
车一开始走的应该是比较崎岖的山路,车身摇晃的我胃中十分难受,但是肚子里这个孩子还真是个乖得,似乎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好,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闹腾我。
过了有大半天的时间,等到马车晃得不那麽厉害了,一直闭目不言的青岩松了口气坐直身子,说道,“来,我给你把把脉。”
“把脉?”摇得昏昏欲睡的我以为他开玩笑,谁知道他身上的绳子竟然全部松开耷拉下去,他把双手伸出来低声说,“还没有什麽绳子能困住我呢。”
说罢拉起我的手把了把脉,沈吟了一会儿才说,“不用担心,没事。”
我点点头,欲言又止。
青岩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似的,说道,“我看他没有说谎,就是想要你的血,但是又有点奇怪,像是顾忌你的身体,所以往好了想,他也许会拿我做实验,也许只是需要一个郎中而已”
360。押往帝都
“你胡说什麽!”我闻言气结,“抓到我一个人就够了,如果连你也被抓住,那谁来告诉师父他们,谁来救我们?”
“不管怎麽说,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到危险的地方,”青岩轻言慢语,好像一点都不著急,又低声说道,“我一路上用我们左家的引路香留下了记号,只要能拖个一两天,他们就可以找到我们。”
“真的?”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青岩,而後又塌下了肩膀,“那通道上不知道有多少机关,想找到我们也不容易吧?”
“傻丫头,那密道虽长,到底我们只走了两三个时辰就出来了,算起来出口就在淬剑山庄方圆十里的范围,找起来并不难。”青岩的往後靠了靠,一束从缝隙里露出来的阳光照s到了他的脸上,越发显得他肌肤如玉,他启唇道,“我们似乎在向帝都方向驶去。”
“帝都?”我猛地坐直身体,又惊觉自己声音有点大,连忙放低了说道,“你怎麽知道?”
“早上的阳光最先照s到马车的左下角,又慢慢的右边移动,看样子我们正在马不停蹄的向东北方驶去,开始的路很颠簸,现在已经平稳多了,我推测是上了官道……说起来,从晋中往东北走的官道,就只有直通向帝都的这一条了。”
我随著青岩说的想著,越想越觉得他说的很对,不知道为什麽,心中不由得也慢慢的放松下来,学著他的样子靠在马车壁上。前途未卜,有个可以相信的人一路相伴也没有那麽害怕了。
“来,躺在我腿上吧。”青岩拍拍我的肩膀,让我侧身躺下。我摇摇头,“不了”我们这样的关系,那样岂不是很奇怪?可是他却看著我的眼认真道,“接下来不知道要面对什麽事情,你要好好休息,别忘了,你肚子里面还有个小的呢。”
我的孩子!我心中一涩,手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思前想後终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青岩扶著我躺在他盘起的腿上,随後大手轻轻的拍著我的肩膀,动作很轻柔,又不会没有力气。y暗的马车中,一束阳光就照s在我身边,我伸出手让那束阳光照著,感受著属於它的温暖。马匹哒哒的奔跑声,车轮吱呀吱呀的转动声交织在耳边,听起来却好像都没有身边人的呼吸那麽明显。脑袋越来越沈,最终还是沈入了黑甜的梦乡。
被吵醒的时候天似乎有些黑了,那几个小孔中都没有光线s进来。有人把前面的锁链打开了,门板只推开了小缝,隐隐能够看见外面平整的土路,原来刚刚傍晚。一个穿著粗棉布衣服的胳膊先是扔进来两个炊饼,又端了一碗水送进来,我早就渴了,连忙爬过去接住,一个冷漠的声音说道,“饭。”然後关上了大门,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青岩,要不要喝水?”我端著碗靠过去,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抓住,扶著我靠坐在车壁上,“你喝,我一点都不渴。”
这样的天气赶了一天路,怎麽会不渴?我知道青岩是担心我没有水喝,便就著他的手喝下了一大口,推了推,“你也喝。”
黑暗中传来他轻笑的声音,不再推辞,只说道,“好。”然後也喝了一大口,说道,“我喝了,你喝。”我也不由得微笑起来,就著他的手喝。就这样,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把碗里的水喝光。
喝的时候没有想到,可是喝完了忽然觉得,这样一口一口的喝,两个人的嘴巴无数次碰到同一个地方,感觉好像……哎呀,现在都这样了,我都在想什麽啊!
喝过水以後舒服多了,青岩递给我一个炊饼,我用手掰著吃,青岩也在一边吃起来。等到我慢慢的把东西吃完了,青岩才说,“我刚才看了一眼,外面确实是官道,他们既然现在给我们吃的,就是说不会停下来,这样一来,一天以後就会到帝都。”
他顿了顿又说,“这一路上虽然有几个驿站,但那些人的武功高强,我们也没办法硬闯,况且为首的那个人武功在你我之上,恐怕只能边走边看了,如果真到了帝都,那我们就可以想些办法逃出去。”
“嗯,”我也考虑过这件事情,青岩说的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仍然有些迟疑,“万一他不去帝都呢?”
“看明天的情况,不到帝都,到了什麽市镇也好,如果一直是这种荒山野岭,那麽我们只有祈祷家里人能够早些找到我们了。”我现在才发现,自己跟青岩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虽然有他一再的安心,我却始终无法做到向他这样平静,言语不紧不慢,仿佛我们是出去郊游,而不是被绑架了去放血一样。
车轮滚滚,没过一会儿我再度靠在青岩身上沈沈睡去。
就这样睡了醒,醒了睡,每当察觉我有些焦躁的时候,青岩都会小声的跟我说会儿话,到了第二天的夜里不知道什麽时候,青岩忽然将我推醒,“犀儿,醒一醒,帮我个忙。”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伸手不见五指的车厢中,只有青岩微弱的声音的“帮我系紧点,我们快到了。”
“啊,好。”顾不上再问什麽,我连忙摸索著到了青岩身边,他的胳膊上一圈一圈缠著绳子,五花大绑的就像刚刚进来的时候那样,他青岩侧过身教我,“左边的绳子和右边的打个结,左边的再从下边穿过去缠一遭,右边的从上面传过去缠一遭,左右系上。”我摸索著按他说的做了,等到系完了终於松了一口气。
“我们现在又上了山,算路程和方向,就在帝都旁边,我们没机会逃了,一会儿见机行事。”青岩迅速又准确的将情况低声说了一遍,我连忙点点头,又意识到他看不到,连忙低声说道,“嗯,我知道了。”
刚刚说完就听见锁链声,我连忙靠在车厢上,车帘被掀开,清冽的风迎面吹过来,让我精神一震。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出来。”
361。重返灵犀殿
我扶著青岩缓缓的下了马车,没想到才做了三天车腿就有点软,要不是一把扶住身边的青岩差点摔倒。
“犀儿……”青岩被五花大绑,自然没有机会扶著我,他抬头看了看背著手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诚恳的说道,“请先生放开我,我只扶著她走,绝对不会逃走的。”
那个人沈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一边的黑衣人上前解开青岩身上的绳子,他连忙扶住了我,紧张的问道,“怎麽样?”
“没事,”我借著他的力气站直了,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坐车坐的,现在腿有些使不上力气。”
“我背著你。”青岩蹲到我面前。
“不用了,我没事,走走就好了。”我看了看那个人,他就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
“磨蹭什麽,快点!”身後有个人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身边一阵风闪过,有人稳稳的扶住了我,随後“啪”的一声清亮的耳光之後,那个黑衣人飞到了远处。我吓得倒退一步,却见那个人已经爬起来跑到我身边跪下,“属下知罪。”
已经站在我身边的那个神秘人没有说话,背著手向前走,几个黑衣人盯著我们,我知道也不是推脱的时候,就咬唇趴到了青岩背上,他向上推了推我就稳稳的站了起来,跟随前面人的脚步走去。
我发现走的时候只有两个黑衣人跟在我们後面,其余的三个人在我们出发後,赶著马车离开了哪里。
不出我们所料,走了约莫两柱香的时间,我们再次到了一个地道的入口,这个地道跟淬剑山庄那个极为相似,只是土路没有那麽平滑,看样子走的不是很多。两个地方的机关也差不多,青岩背著我紧紧的跟在那人的後面,走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的时候,到了一扇青铜大门前。
那人从袖子中拿出一个东西按在大门中央,转动了一下,轰隆隆的响声过後,大门缓缓的打开。
那个人头也不回的继续走,我这才发现我们到了一个地宫,这个地宫对於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竟然灵犀殿地宫。
我想了很多可能性,但是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这里。
青岩没有到过下面,所以如常的跟在那人後面。刚一进门就有人迎面过来给那个人鞠躬,恭敬的问安,走在最前面的神秘人只是点了点头。我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上次帐房先生朱七带著我走的是府内的密道,这一次神秘人却是带著我们走的府外的密道,一进地宫右边第一间就是那个打不开的密室,而我曾经休息的地方就在那间密室往右转的第二间密室。
地宫从外到里一共有十八间密室,纵横交错的满布在地宫中,为了防止敌人攻进来,有的房间还布置了陷阱。从外面看每一间都没有什麽区别,实际上都是内有乾坤,外表是厨房的也许里面是藏著兵器的密室,最里面的一间以玄铁铸就的大门是打不开的。
黑衣人跟著进来以後,大门缓缓的关上,神秘人带著我们拐了弯,走到第二间密室是停下,对黑衣人说道,“让她进去。”我心中一凛,他对这里竟然如此熟悉,连我在哪个密室中住都知道。
後脊背窜起一股凉意,我挣扎著青岩背上下来,上前一步问道,“你没把朱七怎麽样吧?”
那个人头也没回,只是继续说道,“带进去。”
“青岩呢?”我拉著青岩说道。
那个人转过身看了我一眼,眼神又冷又厌恶,好像吐著信子的毒蛇,我吓得倒退一步,被青岩扶住,“没事,你先好好休息。”
他说完就推了推我,让我进了屋子,黑衣人随後按动机关,石室的大门轰隆隆的关上,我拍打了两下,外面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才缓缓的走到楠木床上,摊开了有些汗湿的手心。这是青岩刚刚塞到我手心里的一个白瓷瓶子,打开以後,里面是红色的药粉。他在车上说这里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只是我的身体虽是百毒不侵,到底是怀了孩子,能够不用就不用。我想了想,将瓶子藏在贴身的小衣兜中。
赶了这些天的路,实在是有些累了,也许是因为熟悉这里,竟没有当初想象的那麽不安。我环视这四周,这里面的所有摆设都是比照我在府里的闺房,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墙壁上“心安处处安”几个大字仍然刚劲有力,心里面渐渐的安静下来。
这一松懈就有些困了,我迷迷糊糊的睡著,半梦半醒之间竟然又一次听到熟悉的声音,“灵犀,灵犀,你来了。”
奇怪,每次到了密室都会听见这个女人的声音,梦中的天地都笼罩在一片淡红色的薄雾中,有些淡淡血腥气,有些让人作呕。我强忍著不是顺著那个声音传来的声音走,一边说著,“你是谁,你到底在哪里,帮帮我!”
我不想死,不想血被别人吸干,更不想临死都见不到师父他们,我的肚子里还有没出世的孩子……这样想著眼泪就流了下来。
“灵犀,灵犀,你快走。”那个声音尖利的喊道,我毛骨悚然,举目四望,红色的薄雾越来越浓稠,血腥味也越来越浓烈。
“灵犀。”忧伤的声音从身後传来,我猛地转身,一个白衣女子就站在身後,她的脸,竟然就是我的样子!
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然後忍不住尖叫出声……
362。师父的信号
一个带著面具的人整低著头盯著我的脸看!他离我如此之近,呼吸间气息吹拂在我的脸上,我吓得尖叫一声,拉起被子向後退去。
那个人愣了一下,直起身子。
“你是谁?”刚刚的梦和醒来的情景太过可怕,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不要怕,我知道你还没有醒。”他坐在床边上对著我说道,“你放心,就快了。”
“你疯了,我不认识你!”我死死的抱著被子看著他,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好像在跟自己的情人喃喃私语,脸上的银色模具之下,露出一双深情款款的深褐色眼睛,看得我直起j皮疙瘩。
“不不,现在的你还没有醒,”他带著一丝惆怅低声道,“很快,很快了。”伸出手想要摸我的头,我侧头避开,他又看著我的手,“你胳膊还疼不疼,我那天太粗鲁了,不该这样用力……我很後悔。”
“是你?”我忍不住叫出声,还真的是绑架我的那个人!
之前他模仿著舞影的声音,一路上又没有出声,现在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低沈而优雅,好像从哪里听过一样……看他说话的样子,好像把我当成了其他人,而且神经兮兮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连忙说,“我没事了,”又捂著肚子,“我很久没吃饭了,可不可以给我准备些饭菜?”
“对不起,我忘记了……”他连忙站起来说道,“我这就去端饭菜。”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你等著我,我很快回来。”
我强作镇定的点了点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之前好好的,才回来一会就变成神经病了?
而且听他的声音觉得很熟悉,好像从前在哪里听到过,但究竟在哪里却想不起来了。我靠在床上,心中暗暗思索,看他的样子对“我”十分在意,说我不认识他是因为还没有醒过来是什麽意思?难不成我之前真的见过他又失忆了?
打定主意等他过来的时候好好的旁敲侧击一下,谁知道等了一会儿根本没有等到他,却见到一个穿著淡青色布衣的男人垂著头把饭菜端了进来,放在桌子上连话也不说就转身走人。
我连忙喊道,“等一下。”那个人却连头也没回,疾走两步出了石门,然後大门就被“!”的关上了──这里到底都是些什麽人啊!
我下了床觉得脚下还有点不稳,坐在椅子上的时候都出了虚汗,桌子上摆的饭菜不多但是做的都很精致,竟一点都不比之前在公主府中吃的差。尝了一口菜我不由得愣住了,这个口味太熟悉了,是温涯师父做的!
师父来了吗?我连忙用筷子扒著盘子里的菜,什麽都没有,又在米饭里挖了半天,终於看到了一粒比较奇怪的“米”,捻起来轻轻的捏开,是一枚小小的蜡丸,蜡丸中的细长蜡纸上写著四个方正的蝇头小字“稍安勿躁”,也是温涯师父的手笔。
师父来了,师父竟然找到我了!
一路上的心酸痛苦都化作了委屈,我死死的捏著那纸条,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不行,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我暗暗的对自己说,在马上晃悠了三天都没有好好吃饭,现在这个情况一定要好好的保存体力,还有肚子里的宝贝……我摸了摸肚子,擦干眼泪吃起饭来。
吃过饭以後歇了一会儿,那个穿著淡青衣服的人就进来端东西。我看准机会上前一步拦在他的身前,说道,“等一下。”他诧异的抬起头看著我,我这才看清楚,这个人20多岁的样子,长著一双漂亮的细长眼,但是眼神十分惶恐,好像被吓了一跳,看样子根本不会功夫。
“现在是什麽时候了?”我问道,心想如果是师父的人,他肯定会告诉我的吧!谁知道他却摇摇头,“啊啊”的说了两声,然後张开嘴给我看,他他他的嘴里竟然没有舌头!
我吓得倒退了一步,他则後垂下头绕过我出了屋子。当我反应过来转过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屋子外面站著黑衣人的衣角,石门再次被死死的关上。
大门守得这麽严实,想逃跑应该不容易,不过这里是师父命人建造的,他们肯定知道机关什麽的,想到这里,我又松了一口气。自从知道师父在这以後,心里总算安定了。我知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调养好身体,於是在屋子里缓缓的走著,让自己的双腿重新适应走路。
一边走,一边想著这两天的事情。一切从什麽时候开始脱离轨迹呢?
淬剑山庄里面的事情本就在师父的掌控中,後来他们出去对付楼兰人,我和青岩、令狐、绿水、魔教的四个婢女以及受伤的武林人士守在屋子里。派出去给东方家下迷药的人一去不回,被我们支过去找东方夫人的手下也没回来,我和青岩一起出去看情况,发现东方彧竟然在问东方夫人藏宝图的下落,我们被发现,然後逃跑、再回到原处时,东方夫人竟然将藏宝图的下落告诉了我和青岩。在我们离开後,那个屋子就燃烧起来。
青岩用暗哨与屋子中的人联系,屋子中有人回应,他去屋子里探查情况的时候,我被假扮成“舞影”的人抓住。
那个时候整个淬剑山庄一片死寂,原本喧嚣的战场好像变成了空无一人,本来是对立的两派,怎麽会同时静默?不对,除非有一方已经制服了另一方,亦或是所有人都被制服了!试问有什麽样的武器可以让所有人同时间沈默下去……迷药?!想到这里我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是青岩?
不对,他一直跟我在一起。脑海中腾地闪现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青岩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到底见到了谁,发生了什麽?在路上的时候他一直没有跟我谈起过这些。
可惜到了这里他跟我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想到之前神秘人说的“换血”,他说自己有我的血,神秘人又似乎对我多有照顾,青岩……不会有危险吧?
363。暗夜y戏(h,微sm)
不行,我一定要见到青岩!
怎麽才能见到他呢?师父在这里知道青岩的情况吗?
之前那个带著面具的男人,他对我的态度前後差别太大了,完全就是两个人,他又是谁?
这样胡思乱想了不知道多久,在屋子里走得有些累了,干脆躺到床上想这些日子的事,谁知道没过多一会儿就这样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好像回到了桃源的那段时光,梦里觉得青岩还没有醒,心头完全是那种一边期待一边害怕的感觉,我坐在自己屋前竹椅上剥著宇文采来的笋子,白泽就趴在我的脚边懒洋洋的打著哈欠。
雨後的笋子十分鲜嫩,我只是小心翼翼的拨了外面一层硬硬的皮,一根拨完以後手上就不小心沾了粘乎乎的笋汁,手指间的感觉实在难受,笋子想扔又扔不掉,我急得要命,白泽看我手拿著笋子甩来甩去还以为我在玩,傻乎乎的趴在我的身上舔起我的脸。
我手又没办法松开,脸又被他舔的很难受,左躲右闪的就有些生气,不由得嗔道,“白泽,你快下来……”
然後一个晃神就醒了,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脸好像有些痒,手上也粘粘糊糊的握著什麽东西,我一下子几乎叫了起来,又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虚坐在我的大腿上,而我的手上正是他的r棒。
我倏的瞪大了眼,可是眼前竟然是黑茫茫的一片……石室的灯被熄灭了。想要起身,却发现身子只能微微的挣扎,好像是被撞上了奇怪的关节一样,怎麽动,都只能动到一个很小的幅度,勉强算是轻微的挣扎,根本就起不了任何阻挡的作用……不要!
“你是谁,放开我!”我低声尖叫,可是那个人根本就不理我,有些麻木的手上好像握著一个无比粗壮的东西,几个手指都无法并拢,连忙松开。那个人竟然一翻身就爬到了我的身上。沈重的呼吸伏在耳边,柔软灼热的舌头伴著喘息一下下的落在我的脸上。
身子浮起了一层j皮疙瘩,怎麽办?
“你到底是什麽人,这麽胆小,竟然害怕被我看到……唔……”嘴巴被堵住了,确切的说,是被手指堵住了。两根修长又有些粗糙的手指c入了我的嘴巴里,一下的c得太深,我几乎有些作呕,那手指连忙撤出了一些,抵著我的舌头一下下的按。
他按的极有技巧,两根手指夹著我滑腻的舌头又拉又拽,弄得我呜咽不已,口水四溢。这样一来除了凌乱的呻吟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那人再一次埋头在脖颈中舔吮起来。
他吻得十分仔细,黑暗中的感觉,每一寸肌肤都被他吮吸起来,用嘴唇抿著牙齿咬著向外拉,拉的我柔软的皮肤又疼又麻,却偏偏在痛麻的伸出有了一死死快意。
我一个激灵,不要!他……还不知道他是谁!
“唔唔唔……”我胡乱的嚷嚷,却换来了他手指凌乱的抽c,我几乎背过气去,呼吸都急促的不像话,嘴间的嫩r被磨得生疼,眼泪也顺著眼眶流了下来。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适,他的动作缓慢下来,吻著脖子的力道也放小了,缓缓来到胸前,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脱得一干二净,就连r尖在黑暗中挺立的姿势都能感觉的出来。我这时候才深深的憎恨起自己的夜视能力,好像是圣女一脉自古就有这个缺点,晚上的时候视力比一般人都要差的多,何况是在黑暗中的石室中!
左边的r尖……被含住了,右面那里又被粗糙的手指捏著拉拽起来,我倒吸一口凉气,伏在身上的人如同得到鼓励般,手上和嘴上的力道都不断加大。
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麽样的,而且最近都很少做这些事情……即便是在这样的暗室中,在不知道身份的男人挑逗下竟然有些要动情了,我深深的鄙视了自己,更不要提被他控制的嘴巴已经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跟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
我想要死死的咬住嘴唇,可是牙齿竟然咬到了他的手指!他身子一震,吮吸著我r尖的嘴巴竟然轻咬了一下!
早已挺直僵硬的r尖怎麽能够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小腹一下子就挺了起来……好死不死这个姿势如同投怀送抱一般,下t竟然撞到了他的肿胀粘滑的r棒上……我吓得连忙颤抖著退後,他却迎著我的动作压了下去。
我吓得要命,却在此时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的手指头竟然被我咬出了血。
发愣的功夫,他的手指竟然撤了回去,我沈重的喘息,嘴角都有些发麻。双手只能抬高到一寸左右,又精疲力竭的落下去。心砰砰的跳著,因为听到了黑暗中的声音……很清脆,好像是什麽竹制或者铁制的东西碰到了一起。
这样的声音让我全身汗毛倒竖,一下子就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师父们对我做的那些事。可是那时候虽然害怕,但心里面爱著师父,也觉得他们不会害我,此时此刻……这个沈默的男人他要对我怎麽样。
声音响了一小会儿,他就返回了。黑暗中我用尽所有的力量听著他的行踪,三步、两步、一步……脚步声越是靠前我就越害怕,直到高大的身躯再一次跨坐在我的身上,我才想起来,刚刚其实是可以说话的。
“你……哦……嗯……”我想要使劲的摇晃头,奈何这样小的幅度就连挣扎都算不上,他竟然要将一个冰凉的东西塞到我的嘴里!
我吓得要命,却没有办法组织,嘴巴被无情的扒开撑到最大,冰凉的东西撑得我很痛,在嘴巴里连同手指一起翻搅著,我又惊又怕又羞,却无法组织这一切的进行,当他松开以後……我的嘴巴被一个奇怪的东西撑开了。
嘴巴里面全部是刚刚弄出来的口水,我啊啊的叫声在黑暗中显得非常奇怪……又带著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变态的y乱感。
364。暗夜y戏,撩拨(h,微sm)
手指再次探进来的时候,口中的蜜汁如同一波春水被挤得流淌出来,嘴巴被那个东西弄得很难过,可是却苦无办法,粗糙的手指头夹著颤巍巍的舌头旋转拧弄,偶然碰到口中撑著的东西就会发出轻微的撞击声,我知道,那应该是金石之物。
嘴巴那麽小,那盈满的蜜汁、修长带著茧子的手指头、指尖划过的口中嫩r、撑在口中的金石支架……各种挤压和触碰让我整个人都混乱了,手指几次探入喉咙深处,我几欲干呕,却羞愧的发现自己对这样的对待越来月享受──好像自己的感官根本就无法用理性控制。
c弄了一小会儿,他的手指头撤了出来,身子也微微支起,我以为他要放过我,想要问他到底是谁,可是口中撑著那麽一个东西,话根本就说不出来,只发出奇怪的哼哼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叮呤……”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身边响起,我的身子倏的一紧,他手里拿著铃铛?
不会,不应该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可是r尖上传来的刺骨疼痛让我不得不承认,他将一个铃铛夹在了那里──青岩曾经对我做过的。
可青岩是青岩,这个黑暗中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挣扎著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却根本是徒劳无获,反而让r儿上那个东西来回甩动,叮呤叮呤的响了起来。
身上男人的呼吸一下子就加重,有个粗大的硬硬的东西不停的拍打在了我的肚皮上,我吓得连忙停下来。然後又是铃铛的声音,我认命的感受著右边的r尖同样夹上一个铃铛。
那铃铛有些重,我的r尖本就很小,夹著的时候感觉要被那铃铛揪到一边去了,又想到现在身上的男人能够看到我的样子,更是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黑暗中他就虚坐在我的腿上,粗大的r棒有生命一般的在我小腹上拍打著,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真的害怕这人长驱直入伤了我的孩子,所以当他俯下身两只手同时抓住两边的茹房揉弄的时候,我竟然松了一口气。
好疼,好麻……
娇嫩的茹房被大手握在手中不停的揉捏,挂著大铃铛的r尖在他的动作之下来回甩弄,带的铃铛发出一阵阵叮呤的声音,好像在回应著他一般。
“啊啊啊啊!”他俯下身竟然咬住了一边的r尖!
那r尖本就被夹得又热又疼又麻,现在这样一咬好像又一根线倏的从r尖一直通到小腹下面,下身竟然呼啦一下泄了出来,我惊叫出声,却只能发出模糊不堪的呻吟。
他没有因此而停下,含著r尖的大嘴向下吮住了一块滑腻的rr吸,而一只大手却顺著我的身子向下,摸到了还在不停收缩的那里,他知道了我的反应。
手指在下身处轻轻滑动了一会儿,“滋滋”的水声已经完全出卖了身体,我终於忍不住呻吟出声,竟然只被他这样轻轻的撩动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黑暗中男人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一个低沈却年轻的声音哑声道,“芊儿,乖宝贝,跟我离开桃源吧……”
365。暗夜y戏,掌控(高h)
心里猛地一动,芊儿是我娘的闺名。
这个男人是谁?冷汗从额头划过,我忽然想到之前带著面具的那个男人对我说的,“等你醒了就会记起我……”难道是他?不对,我想到他的声音完全不是这样子的。他的声音十分年轻,听起来只比我大一点,这样的声音老人是模仿不出来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体渐渐的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能活动的范围渐渐的加大,身体也开始随著他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幅度,破碎的呻吟声不停的从支开的嘴巴中传出来,r尖摇摆引得铃铛发出叮呤叮呤的声响,这些都让我渐渐的进入了一种如梦如幻的状态。
被大手来回滑弄的细缝处已经泛滥成灾,身体已经情动,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死死的抓住床单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身体深处却好像有什麽东西,就像刚刚浇灌了水的种子一样,要破壁而出。心中缓缓的漾起了一股难言的感受,似害怕、又似萌动。
身下的床单几乎要被我揪起来,我颤著身子,感觉自己好像根本就没办法受自己控制一样,在他的撩拨下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似乎十分享受我这样的挣扎,大手在身下来回的滑动,从最上面的小珍珠一直到菊x上方。
“嗯……嗯……”我破碎的呻吟,双手竟不受控制的扶上了他的肩膀,这个肩膀宽厚有力、很温暖,带著一丝隐忍的薄汗,赤ll的散发出成年男子才有的麝香味和力量感。
有一股热流从心底流淌出来,我哼了一声,感觉下身颤巍巍的泄了一大片出来。
他十分满足的叹息出声,手指头却并没有因为我的动情做其他的动作,依然在下身那条充满水泽的娇嫩r线上来回滑动。整个身子都已经被他弄得热流攒动,我难耐的扭动著身体,却被他牢牢钳制住无法逃离分毫。他的另一只手抓住我扶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抵到床铺的上方,灼热的嘴唇贴在我的身上细密的吻了起来。
敏感的身体一点就著,更何况是上下两边不停的玩弄。下身已经受不住的开始了收缩,他顿了顿,手指忽然不再滑动,改以麽指按住收缩的小x上方,随著我收缩的频率一下下的摁著,可是并不进去。
“啊……”我好难过,身体空虚的要命。这个人十分擅长撩拨,将我弄得几欲哭泣,想说一句求他的话,可是碍於口里的撑著的东西根本就无法说出来。
按住小x口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下身蓄积的快感已经快到极限,我知道自己即将要高c了,心中竟朦朦胧胧的散发出一阵阵蚀骨的渴望。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积得慢慢的快感如同到了顶端的潮水一样,开始缓缓退散。
“不要……”我几乎就要喊出来,却忽然哽住。
他将刚刚玩弄我下身的手指伸到了我的嘴里。
“唔……”两根粗大的手指带著一丝腥甜的味道搅动小嘴,大量的唾y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来,“咕咚”我竟然将那带著自己y体的唾y吞了下去。
“好喝吗,嗯?自己身上的味道怎麽样,我很喜欢呢!”黑暗中的男子声音醇厚、带著一股十分迷人的味道。话音过後只听得“滋滋”的声响,我的脸颊腾的红了……他在舔著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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