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定能换取相应的一丝丝信任。
于是,那天他可以说是帮了纪窃生他们,后来也想告诉吴闻他们的,他看见了那血乎乎的玩意儿和陆易一块儿从练习室的门里走出来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在他把自己置之于死地之后,根本就没有了“而后生”的机会。
陆易没和那些血肉模糊的鬼影一起离开,而是从床上吊了个头下来,把他之前说的,和后半截未说的话都琢磨了个透彻。
现在的情况是,他还想着要拉拢其他人,自己就半截身子进了黄土地了。
林天赐挺不甘的,但他担惊受怕了一宿自己也没出事,再加上他再见陆易时,那人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他就知道他埋进黄土的半截身子还有得救了。
他现在是把所有的身家性命都堵在了纪窃生和吴闻这两人身上了,巴望着他们能念在他好心帮衬了的份上,救他于水火之中。
可这个节骨眼上,这两人之间出了状况。
吴闻站在一旁尴尬着,纪窃生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是远远的站着,准确来说是离吴闻远远的站着。
因为他旁边站着很多人,先生这次难能可贵的,亲切的和他们交谈着,不辞辛苦的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吴闻不由的就觉得有点气,但很快这种气性就消散了。
随着舞台上的电子屏幕缓缓的倒数声落下,粉丝尖利的呐喊声变得更加疯狂。
在刺破耳膜的叫喊声中,吴闻头蓦地晕了。
他反应很快的吞下早就准备好的清心丸,然后稳住因为头晕而显得摇摇欲坠的身体。
只是先前还在他面前交谈着的玩家,疯狂应援的粉丝,井井有条的部署着工作的工作人员都一并消失了。
面前是一片足以吞噬一切的漆黑,舞台上只有一束光光秃秃的,摄在他的身上。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舞台面前的一块提板,上面用硕大的字体标注出了他此次演出的人物角色“九个小黑人熬夜到很晚,一个睡过头还剩下八个。”按照排练和提示的内容来说,吴闻本来是第二个上台的。
当然,那要按照正常情况来解读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问题就在于,吴闻看着看着那块提板,就发现了,他能看见一个人,紧挨着提板,直挺挺的坐着。
他视力不错,所以即使灯光昏暗他也看清楚了,是本来饰演吃东西被噎死的小黑人那个玩家,坐在台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人是第一个上台的人。
吴闻多看了他几眼,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虽然这人面皮还是绷着的,但他总觉得这人脸皮底下的肉却有什么东西在耸动着,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然而现在他是管不了这么许多了,因为提板闪闪烁烁着光,像是在警告他快些完成他应做的表演。
所以吴闻缓了口气,抬起头来。
不过他还没准备好要怎么表演熬夜呢,他的面前又是忽地黑了。
然后他发现他在一个破烂的茅草房中,什么舞台什么提板都没了,他面前团坐着的是除了第一个以外的,其他八个玩家。
茅屋外面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整个房子在大雨中就摇摇欲坠得不行,像是随时都能塌了把他们埋进去,可屋子里却意外的有一股甜甜的气味,让人在这样古怪的环境中奇异的感到放松。
八个玩家看他突然出现在屋中,也没什么特别的反映。
不,不怪那些人没有反映,屋子里的人双目失神都像是被癔过去了。
吴闻愣了愣,轻轻推了推其中一个的肩,然而那人还是毫无反应的模样,竟然就着吴闻推他的力度直接倒下了,眼睛却还睁着,一副没有焦距的样子。
他于是又推了另外一个人,还是同样的情况。
他不死心,最后到了先生面前,先是晃了晃手指,他没有反映,吴闻停顿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戳了戳先生的背,可纪窃生清俊的脸上一双眸子还是直愣愣的…不只是先生,所有在场的玩家,都像是三魂丢了五魄,迷瞪得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只眼睛痴傻的看着前方。
这是什么情况?
吴闻有点懵逼。
可他没懵逼多久,外面的闪电划破天空,一道惊雷突然在耳边炸起,陡然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也正是因为这样,雷声一过去,他听到了一些大机器的轰鸣声和钟楼传来的指针颤颤巍巍挪过表盘时发出的“咔嚓”声。
那些声音被绵延不绝的雨幕盖过去,本来是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多亏了这阵雷,他总算是知道了他现在的处境。
茅屋外的昏暗天空和密密匝匝的雨线阻隔了人的视线,可这些声音却是一个重大的提醒。
提醒他他确确实实的,站在舞台上,已经在扮演那个古怪的角色了。
对,声音。
机器运作发出的噪音和钟楼咔哒咔哒的指针走动的声音。
机械声和左莉莉给他们放的纪录片里,那个电气时代的特色相吻合。而钟的存在,则是用于提示他时间的流逝。
他要扮演的熬夜然后就一觉不醒的小黑人,这座钟楼是对“夜”这个时间概念的提醒。
所以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这么枯坐着直到天亮?
吴闻直觉这件事不会那么单纯。
但他现在确实除了静观其变什么都做不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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