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土：乡村熟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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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刘家横财之谜（二）
两人收拾完毕，打扫好“战场”，刘老汉拉门就想往外走。
“你这是去哪儿？不是答应讲给我听了吗？”张玉梅连忙制止说。
“到外面去说啊，我得抽袋烟，不抽说不出来，在这里不怕熏了你屋？”刘老汉解释道。这是实话，这一顿刘老汉“吃”的真真是“酒足饭饱”，多年来的饥渴得到了最充分、最彻底的满足，就像一个饿了三顿的人，突然给了他一桌美味佳肴，任其尽情享用，在好一顿酣畅淋漓地大快朵颐之后，最想做的事就是：坐下来，点上一支烟，慢慢回味。那种感觉简直“快活似神仙”啊！刘老汉此刻就是同样的心理。
“没关系，不怕熏，就在这里讲好了，到外面会吵着婆婆。”张玉梅说道。她心想：如果到外面讲，床下的李小孟岂不是听不到了。她对什么三湾村秘密其实根本没多大兴趣，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小情人——李小孟。
“那行，嘿嘿，我去拿烟来。”听儿媳妇这么说，刘老汉心里一阵乐呵：看来这妮子是真不把我当外人了，还留我在她房里，敢情是我刚才收拾得她舒舒服服、服服帖帖的，嘿嘿，我刘老汉的福气来了！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乐得屁颠屁颠的，拉开房门就去堂屋拿他的烟袋去了。
刘老汉刚一出房门，张玉梅赶忙弯腰低头去看一直躲在床底下的李小孟，只见李小孟正趴在那儿呢，两眼望着外面，张玉梅的这一突然探头，倒把他吓了一小跳。
“你坚持得住吗？要不要听老家伙说？不然我支开他，你先走。”张玉梅压低着嗓子低声问道。床底下毕竟空间小，她担心时间长了，李小孟会吃不消。他还是十分心疼李小孟的。
“不要紧，挺得住，我要听他讲。”李小孟轻声回答道。也是，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李小孟岂肯错过，他已经预感到刘老汉必定会透露出一些非常有用的信息来，这是十分有价值的东西，因为那不是故事、不是传说，那是刘老汉他爹亲身经历的，而其年代据此并不久远，也就几十年前，比起三湾村秘密一千多年的历史来，已经算是非常“新鲜”的线索了。李小孟心里甚至有些激动，他几乎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正思忖间，房门又“吱呀”一声开了，刘老汉又屁颠屁颠地进屋了，手上拿着一袋烟，一张沟壑满布的黝黑的老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
“就坐这里吧。”张玉梅拉把凳子，示意刘老汉坐下。自己则坐到了对面的床沿上，垂下的裙子和两腿，正好能盖住床沿下的一大段空隙，使躲在里面的李小孟更加不容易被察觉。
张玉梅把一切都做得自自然然，天衣无缝，使得刘老汉根本没起半点疑心，他做梦也没想到，此时的房里，床底下，竟然还藏着第三人，正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他们每一句讲话。
刘老汉终于一屁股坐了下来，志得圆满似地点上烟，长长地吸了一口，然后闭上眼，鼓着腮帮子，仍凭烟气在口内、腹内百转千回地缭绕，最后悠悠地吐了出来，一副极享受似的模样。
“这说起来话可就长了，那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刘老汉总算开讲了，“那时兴旺他爷爷，也就是我爹也才二十出头。大约在我爹二十三岁那年夏天，连续几个月滴雨未下，三湾村方圆几百里闹起了大旱，庄稼都枯死了，连湖湾都干枯了。其他村民家倒还好，因为家家院里都有水井，虽然也几乎快干涸了，但多少还能从井底掏上些水来，喝水还不成问题。可我爹家那时候穷的，哪有钱请人挖井，所以只好每天到大大小小的湖湾、池塘里去打水。那时候连这些湖湾、池塘大部分都干枯的底朝天了，开始还能在这些湖底刮些水上来，到最后，别说小池塘，就连月亮湖、中心池这两个三湾村最大的湖都彻底干涸了，一滴水都掏不上来。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牛角湾。”
说到这里，刘老汉歇了一下，拿起烟袋，又悠悠地吸了一口。眼神有些凝固，像是在努力搜寻着记忆。
李小孟在床下听得津津有味，正如自己预料的，这说着说着，果然又和牛角湾联系到了一块儿，看来三湾村神秘传说的中心点就是在“牛角湾”，这一点毋庸置疑。
起先不怎么感兴趣的张玉梅（她主要是为了李小孟），现在听着听着也不由慢慢被激起了一点兴致。这毕竟是发生在生她养她的家乡的一段真实故事，她也记得小时候听大人们讲过当年的那场大旱给三湾村带来了多大的噩运，现在重又听公公提起，不禁有些身临其境。
“那后来呢？”张玉梅竟然主动追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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