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饮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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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从片场回来以後,郑梵霖独自坐在黑暗的办公室里抽烟,唯一的亮光就是来自烟头,紧闭的空间里尽是呛人的烟味,一g灭了,一g点起……
他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郑梵霖毫不在乎,他知道这些都不是洛绪苒打来的。
郑梵霖对婚姻看得很淡薄,他看多了不是因为爱情结合的家庭,能走到最後的少之又少,所以他可以说是个不婚主义,私生活混乱是人所周知,遇到洛绪苒後,他依旧我行我素,可是这个小女人慢慢地渗入他的生活,他的生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他的想法,更是让他动了结婚的念头。
热恋中的人智商为零,这句话在他身上也说得通,到他们交往的後期,他已经放弃了外面所有的莺莺燕燕,独宠她一个人,两个人如漆似胶,整天缠绵,郑梵霖甚至连续十天没去上班,和洛绪苒待在苒若小筑,逮著机会就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律动,房子的各处都有过他们欢爱的痕迹,生活糜烂到极点。
那时候洛绪苒肆无忌惮,更确切地说是恃宠而骄,完全地不怕他,有一次两人喝了点酒,她非要他当马让她骑,郑梵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不过他却很知趣地趴到她面前,洛绪苒骑上去还不知足,扯著他的耳朵不停地喊快点快点,不可一世的郑梵霖趴在地上,驮著洛绪苒爬了一圈又一圈,最後累得气喘吁吁,当然她为了奖励他,扒尽了衣服,骑乘在他身上,不断地上下起伏,吞没著坚硬的巨物。
郑梵霖想到那画面,竟然还会忍不住想笑,没有人敢对他那麽放肆,只有她有那个胆子,还有几次趁他睡著的时候,将他的手指甲和脚趾甲涂满了各种花哨的指甲油,更不准他擦掉,脚上倒无所谓,手上却是大问题,洛绪苒才不管他的顾虑,威胁他敢擦掉,一个月都不准碰她,那阵子他都是戴著手套示人的,要不是他的眼神太冷厉,肯定所有人都要笑疯。
郑梵霖纵容著洛绪苒的小任x,偶尔的恶作剧全当情趣,而她是个懂得进度,掌握分寸的人,从来不会越过界,所以他们相处得很好。
郑梵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他的母亲,那个生他养他,这个世界上他敬重的人,竟然会去算计他,郑梵霖紧握的拳头,就如同他的怒气一般,熊熊燃烧……
桌面上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郑梵霖瞄了一眼屏幕上显得的名字,讽刺地一笑,母亲,不过他还是接了起来。
对方可能没想到他突然就接了,愣在那里没说话,郑梵霖还是恭敬地喊了一声母亲,在郑梵霖的记忆里,他没有喊过妈妈,只有生硬的母亲这个称呼。
“梵霖,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你回老宅吗?”郑梵霖的母亲怯懦地开口。
“嗯。”
“那我先挂了,你保重身体。”
郑梵霖没回应,径自挂掉了电话,郑梵霖的母亲欧阳凤敏当初也是鼎鼎大名的官小姐,追求她的名门子弟自然不在少数,不过官商联姻,她没有任何决定权,在大学毕业後就嫁入了郑家,郑梵霖的父亲郑霆鹰如同任务一般让他的母亲怀了孕後,便与她分房,是人都有叛逆x,尤其是郑霆鹰这种佼佼者,没有主动权的婚姻只会令他厌恶,生下了郑梵霖後,欧阳凤敏把一切希望放在了儿子身上,培养他成人,看著他出人头地。
郑家毕竟是大户,郑霆鹰即使在外面有过不少女人,可是他们这一房始终只有郑梵霖一个男丁,没有任何人来抢夺家产,这也是欧阳凤敏对郑霆鹰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她从小跟著父亲兄长耳熏目染,很早就接触了政坛的黑暗,她不像一般的女人为夺丈夫的喜欢,闹得家无宁日,她更坚定权利在手,才能让人信服。
郑霆鹰去世得早,在郑梵霖二十岁就因为心肌梗塞不治身亡,年纪轻轻的郑梵霖被迫上位,为了跟老狐狸争权夺势,他吃过不少亏,捱过不少苦,欧阳凤敏一直支持在他左右,郑梵霖很敬佩她,所以在不破坏他原则的情况,一般都会尊重她的决定。
不过现在他已经学不会尊重欧阳凤敏,他们之间的平衡早被她愚昧的擅作主张而破坏了,除了郑家一年两次的大家庭聚会外,郑梵霖没有和欧阳凤敏吃过一顿饭。
郑家一年有两次大聚会,要求所有的郑家子孙都到场,连外嫁的女x也要回来,不管带不带丈夫和孩子回家,她本人是必须回到老宅来,这是郑家的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一次就是中国的除夕夜,要求所有人吃过除夕饭,守岁完才可以回去,还有一次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一家团圆的日子。
郑梵霖是现在郑家的掌权人,自从前年老太爷去世过,上席的位置就由他来坐,由他开口才能动筷子,所以他是必须到场的。
时光荏苒,没想到中秋节又这麽快就到了,郑梵霖站起身来,打开百叶窗,外面霓虹闪烁,只是他内心孤独到寒冷,别人是前赴後继地回来跟家人团聚,而他最想要一起的人,千方百计地远离他。
郑梵霖用座机打了洛绪苒的手机,长时间的嘟嘟声,让他没有信心她会不会接起来。
不过没有让他等很久,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一刻郑梵霖差点热泪盈眶,洛绪苒的态度并不好,可能她知道这是他的座机,冷淡地问什麽事情。
“再陪我过一次中秋节好不好?”郑梵霖低声下气地祈求。
“抱歉,我那天约了人。”洛绪苒很干脆地拒绝了。
“那我们可以中午吃一顿饭吗?”郑梵霖退让道。
“我中午要拍戏,没空。”
“我可以……”
“又想利用你的职权吗?”
郑梵霖听出洛绪苒口中的不屑,他顿时没有了说话的勇气,她现在就像一只刺蝟,只针对他张开满身的刺。
沈默了片刻,洛绪苒说:“我挂了,你别打电话给我了,郑梵霖你说话要算话,是不是真要让诅咒报应到我身上?”
郑梵霖连连後退了好几下,一直抵到桌角才停住,慌乱得弄洒了杯子,滚烫的热茶浇到腿上都毫无痛觉,他喉咙被扼制,几次开口都发不出声音,等他终於能出声的时候,耳边已变成了嘟嘟声。
郑梵霖双手哆嗦,心脏痛到想要挖出来,他差点忘了当年洛绪苒逼他发过誓,如果他去纠缠她,那麽她将不得好死……
016
郑梵霖到达郑家老宅的时候,大部分人已到齐,无论是长辈还是小辈,看见郑梵霖纷纷过来打招呼。
欧阳凤敏和郑梵霖的小姑郑娜芊坐在一起闲聊,郑梵霖过去叫了一声母亲和小姑,两个女人笑著回应,郑娜芊和欧阳凤敏交换了个眼神,就说自己有事离开一下,让他们母子俩好好聊聊。
郑梵霖坐到欧阳凤敏身旁,恭敬地问道:“母亲最近身体好吗?”
凤阳凤敏看著一手养大的儿子,如今他对自己却如履薄冰,不禁悲从心来,“还过得去,你怎麽样?工作忙吗?”
郑梵霖冷淡地回答:“还撑得住。”
沈默了一会儿,郑梵霖起身离开了,他今天心情不好,被洛绪苒拒绝的负面情绪,不想感染别人,偷偷地躲到了阳台抽烟。
郑家的老宅身在郊区的,四周望去只有这里一座古老的建筑,不过这里风景怡人,苍天大树一望无际,不远处还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流,郑梵霖小时候就常跑到那里游泳。
“怎麽一个人待在这里抽烟?”
郑梵霖闻声转过头,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和来人打了个招呼:“小叔。”
郑梵霖的小叔郑霆雷只比郑梵霖大了三岁,也是郑家和他关系最亲密的人,两人从小一起疯闹,恶作剧,一直到现在还是无话不谈。
“中秋节是一家团圆的日子,你耷拉著脸怎麽行?心情不好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过好心情了。”
郑霆雷走到郑梵霖身旁,和他一起依靠在护栏上,望著天上又大又圆的月亮,感慨道:“梵霖,我知道你可能还在怨大嫂,可是那是你的母亲,生你养你的人。”
郑梵霖苦笑:“小叔,你竟然也会来当说客。”
“我刚才看到你和大嫂交谈了,没讲几句,你就不耐烦,想离开,你这是不孝。”郑霆雷严词批评道。
“小叔,你觉得我那麽伟大的母亲对自己亲生儿子下药,让他和一个完全不喜欢的女人发生关系,甚至逼迫他们结婚,只为了达到她的目的,你说我该用什麽态度去面对她?”郑梵霖的语气充满嘲讽。
“她固然方式不对,可毕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导演了这麽一出好戏?让我以为自己强暴了那个女人,她们两个一唱一和,逼得我落入她们的圈套,更让我蠢到去欺骗我爱的人,而她就利用我的秘书去告诉苒苒,我和别人结婚的消息,真是好手段,一箭双雕,不仅让苒苒自动离开了我,还达成了她联姻的愿望。”郑梵霖眼冒寒意,声量不由地提高了很多,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件事。
郑霆雷沈默,他当然这件事对郑梵霖的打击有多大,这辈子最尊重的人设计了他,而最深爱的人离开了他,也是从那以後,郑梵霖变得更y郁暴戾,连他这个小叔有时候都怕他。
郑梵霖熄灭手上的烟头,望著远处出神,他心里有怨有恨,甚至有时候醒过来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心灵找不到寄托,唯一能填补他空白的人丢弃了他。
“小叔,大哥,可以开饭了。”一个稚嫩的女声轻轻地喊道,郑梵霖马上换上笑容,两步迈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地说:“小甜甜真乖。”
另外几个小男孩本来聚在一块儿的,看见郑梵霖抱著小甜甜出来,马上做鸟散状离开,小甜甜不满地嘟嘴抱怨道:“他们说大哥会骂人,就让我去叫,这样才肯陪我玩。”
郑家人丁兴旺,郑霆鹰是老大,还有六个兄弟和三个姐妹,一共九个兄妹,除了郑霆鹰是一个儿子外,其他的几房少说有三个子女,郑梵霖是最大的,小甜甜是他小姑的小女儿,这也是郑梵霖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子,所以郑梵霖特别疼她。
郑娜芊看见郑梵霖抱著女儿,赶紧接手过来,教育道:“怎麽让大哥抱你啊?”
郑梵霖笑著说没关系。
等所有人落座後,郑梵霖露出笑意,说道:“今年也一样,希望一家人能和睦相处,动筷子吧。”
大家陆续拿起筷子时,一道女声从人群中传出来:“且慢。”
所有人将目光移到了声音发出的位置,郑梵霖冷笑著放下筷子,所有人见郑梵霖没动筷子,都一一停下手里的动作。
说话的人是郑梵霖的三婶瞿香茴,他三叔郑霆业是所有兄弟姐妹最懦弱的一个,事事被他三婶控制著,郑梵霖很不喜欢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三婶,您有什麽事?”毕竟是长辈,郑梵霖还是很尊重地问了一声。
“梵霖,当著大家的面,我想问问你,何时才让我们家的梵鸣回来?”
人群中不禁发出了几声抽气声,偌大的大厅鸦雀无声,郑梵霖的眼睛冰冷刺骨,直直地盯著他瞿香茴,没有做出回应,瞿香茴被看得毛骨悚然,身旁的郑霆业不停地拉扯她的衣服,让她算了,可她哪里肯,虽然害怕,依旧不肯做出妥协。
“三婶,梵鸣的事情,我们稍後再谈,先吃饭。”
“为什麽要稍後谈?我现在就要一个答案。”瞿香茴不肯罢休,她就是要趁今天人多,逼迫郑梵霖。
郑梵霖双手交缠撑在桌子上,斩钉截铁地回答:“你要一个答案,我给你,郑梵鸣需要在外面多历练,明年的中秋晚饭上不会看见他,後年的除夕夜也不会看到他,大後年依旧是他独自在外面度过,还要我继续说吗?”
郑梵霖好不给情面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噤声,这是第一次他这麽不尊重一个长辈,虽然郑梵霖是最有说话权的一个人,可是他敬爱长辈,疼爱小辈,维持著家庭的和谐。
瞿香茴没想到郑梵霖如此决绝,当场哭喊著跪倒在祖宗牌位前,“我可怜的梵鸣啊……怎麽就这麽命苦啊……都怪我们做父母的没用……”
郑梵霖没说话,没人敢上前劝阻,只是这样的架势也丝毫撼动不了郑梵霖的决心,他照样拿起筷子,说道:“大家吃饭。”
郑霆业看到郑梵霖无动於衷,无奈地站起身,去规劝瞿香茴,她的行为只是在大众面前出丑而已。
郑梵霖朝他三叔两夫妻的角落瞟了一眼之後冷哼,让他放过郑梵鸣,简直痴人说梦。
017
这顿团圆饭吃得不尴不尬,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郑梵霖心情不好,各自埋首吃喝,直到最後他放下筷子,其他人才如释重负。
瞿香茴私下又找了郑梵霖,希望他能让郑梵鸣回来,他一个人已经在非洲生活了五年,出去时才十七岁,要怪就怪她这个做母亲的不会教儿子。
郑梵霖坐在书房的沙发,闭著眼睛後仰著头,双手覆在额头上,语气冷淡地开口:“三婶,梵鸣太过胆大妄为了,在外面锻炼锻炼也是为他将来好。”
“梵霖,是梵鸣当初没了规矩,可是你也罚他离乡背井这麽多年了,他已经知道错了。”
“三婶,我说句重的,希望您不要怪我,梵鸣被您们宠得太没有分寸了,他在外面做得那些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连我带回来的人都敢动,把我置於何地?”郑梵霖睁眼望著瑟瑟发抖的瞿香茴,眼神冰冷,犹如寒箭。
瞿香茴双膝曲折,跪倒在郑梵霖面前,苦苦哀求道:“梵霖,是三婶不好,才会教出那麽大逆不道的儿子,但是他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让他回家吧。”
郑梵霖对於瞿香茴的下跪哀求无动於衷,但是他作为晚辈的,没有任何理由让一个长辈下跪,连忙上前去扶她起来,“三婶,您这是折煞我啊,先起来吧。”
“梵霖,你答应了三婶吧?”瞿香茴声泪俱下,郑梵霖其实有些不耐烦,他不可能让郑梵鸣这麽轻易回来,但是在这里纠缠不清,只会让老祖宗不高兴。
正巧郑霆业走进来,赶紧也上前去扶瞿香茴,惊讶地问:“三嫂,你这是做什麽啊?”
“小叔,你也帮忙劝劝梵霖好不好?让我们家的梵鸣早日回家。”瞿香茴看到郑霆业就像看到救兵一样,她知道郑梵霖和郑霆业关系交好。
“三嫂,梵霖是我们郑家的当家,他对任何奖惩都有自己的原则,如果他觉得梵鸣接受的处罚够了,自然会让梵鸣回来的,而且梵鸣在那边起居饮食也都有人照顾,你不必太c心。”
郑霆业的一番话让瞿香茴没有办法反驳,心里有怨,不过只好忍气吞声,并让郑梵霖好好考虑一下,就擦著眼泪退出了书房。
郑梵霖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郑霆业看不过去,一把扯下他没吸完的烟,严厉地训斥道:“你现在是自己不好过,让全世界陪你受罪吗?”
“是。”郑梵霖无所谓地承认,“我凭什麽让郑梵鸣好过?”
郑霆业无奈地叹息道:“梵鸣他年少无知,可是他是你三叔唯一的儿子,你让他未成年就去到非洲,他从小娇生惯养,在那里受了五年罪了还不够吗?”
“不够!”郑梵霖囔道。
“好,你说不够就不够,那你准备什麽时候放他回来?”郑霆业也不由地生起气来,郑家一向讲求家庭和睦,郑梵霖宁愿犯众怒也要将郑梵鸣发配到非洲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罔顾祖宗遗训,他都可以理解,只是事情过去那麽多年了,他竟然记恨著。
“等她回到我身边那天。”郑梵霖说完又点起了一g烟。
“梵霖,你这是在迁怒,洛绪苒离开你,并不是梵鸣的责任,你不该用这个期限来左右他的人生。”郑霆业失望地说道。
郑梵霖无言以对,郑霆业见他心意已决,只是叹著气离开了书房,临走前劝道:“梵霖,这个世上没有後悔药,你在这里自怨自艾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还不如趁著有能力,去改变未来。”
郑梵霖记恨郑梵鸣,那个不知好歹,想要对洛绪苒实施暴力x交的堂弟,这辈子他都不可能轻饶他。
正是五年前的中秋节,郑梵霖软磨硬泡才让洛绪苒跟著他回老宅过中秋,那是郑梵霖第一次带人回来,可见地位不一般,哪个人不是拐著弯地奉承巴结,洛绪苒应付不了这样的场面,郑梵霖就让她待在了房间里。
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郑梵鸣竟然敢偷偷溜进他的房间,企图强奸洛绪苒,要不是郑梵霖不放心,想回来陪著她,很可能就让郑梵鸣的禽兽行为得逞了。
当郑梵霖回到房间看到洛绪苒嘴上被塞了布条,四肢被绑,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粉碎,只留x罩,而郑梵鸣拿著小刀正准备割开它时,郑梵霖顿时勃然大怒,快步走上前,提起郑梵鸣的衣领,一脚直接将他从房间里踹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大力地将门关上。
洛绪苒泪如泉涌,郑梵霖解开她的束缚,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声音是从来没有过轻柔,一直念著宝贝对不起。
洛绪苒只是紧紧抱著他不放,躲在他的怀里哭泣,郑梵霖x前温热的y体浸烫著他的心,那时候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郑梵霖让人给洛绪苒拿了件合适的衣服,亲手帮她穿上,洛绪苒心里有y影,不肯让郑梵霖离开,郑梵霖只能上床陪著她一起,等完全熟睡之後,吩咐人看好了她,不会再受到一丝伤害後,才去处决那个色胆包天的混蛋。
家里闹出这麽大动静,所有人都聚到了一块儿,瞿香茴当著众人的面骂郑梵鸣不争气,等郑梵霖一下来,她马上拉著郑梵鸣向郑梵霖跪地求饶。
郑梵霖对於瞿香茴的这出戏不感兴趣,直截了当地说:“梵鸣,你现在就去收拾包囊,明天的飞机飞去埃色俄比亚,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来,否则我逐你出郑家的门,我说话算话,今天趁所有人都在,就当作见证。”
郑梵霖不留情面的处罚,让几个长辈都颇有微词,认为太严厉了,毕竟郑梵鸣还没成年。
郑梵霖冷笑:“我直接说了,洛绪苒虽然没进郑家的门,但是我今天会带她回来,就表示她是我妻子的不二人选,郑梵鸣胆大到连大嫂都敢奸污,我倒想问问你们说该如何处罚他?”
郑梵霖此话一出,哪里还敢有人求情啊,这里当家做主的人是郑梵霖,而郑梵鸣这次的举动犹如在老虎身上捋须,自寻死路。
郑梵鸣喊得歇斯底里,瞿香茴哭得撕心裂肺,都无法撼动郑梵霖的决心,要不是郑梵鸣也姓郑,今天又是在老宅,郑梵霖很可能冲动之下让他断子绝孙。
就这样的一个混蛋,竟然想让他放过,郑梵霖对郑霆业说的话是认真的,除非洛绪苒回到他身边,否则郑梵鸣也别指望回来。
郑霆业最後的那句劝诫,他又何尝不懂?可是他没有信心,洛绪苒现在避他如蛇蝎,当然他最害怕的还是那个誓言,那个由他一手造成的恶果。
018
郑梵霖提早离开了老宅,他在这里感受不到家人团圆的喜悦,甚至因为有他的在场,其他人变得格外的不自在。
郑梵霖喝了点酒,可他坚持一个人开车离开,从郑家老宅到市区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他开著车窗,迎著外面冰凉的夜风,保持著脑袋的清醒。
电台在放著怀旧金曲,比起时下乱七八糟的个x音乐,郑梵霖更喜欢这些传统的歌曲,其实他会唱歌,也喜欢唱歌,不过出去应酬时,总有各色人士为他献唱,而他只为一个人开过嗓,她静静地坐在身旁,听得陶醉,不过现在唯一的听众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郑梵霖清楚喝酒开车是危险的举动,所以开得很慢,让不是那麽清醒的大脑有足够的时间来应付任何会发生的事情,不过算他幸运,可能大部分都在家里过中秋节,一路上畅通无阻。
郑梵霖将车停在洛绪苒的房子底下,一层层地往上数,直到看见她房间的灯光,才目不转睛地盯著那扇窗,他有无数个夜晚就这麽抬头望著那里,在这麽一个家好月圆的夜晚,他孤独地站在这里,显得异常伤悲。
郑梵霖颤抖著双手,点燃一g烟,吐纳著烟圈,才让他心里的寂寞驱散一点,他就这麽一动不动地站著,地上扔满了烟头,就像他此时的心情,一片灰败。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梵霖看见洛绪苒房间的灯灭了,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抽完手上最後一g烟,他又留恋地看了一眼,坐进了车子里。
等待他发动车子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大门口洛绪苒和洛姚翼走出来,马上有眼尖的记者围上去,因为离得远郑梵霖听不清楚那边的声音,可是他知道记者会问一些尖锐的问题,比如他们是不是同居了。
郑梵霖握紧了双拳,洛绪苒在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时候,和洛姚翼在一起度过,直到三更半夜才离开,而此时被记者围攻的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洛姚翼一脸笑容地面对记者的闪光灯,大方地任他们拍个够,不知道说了句什麽,一众记者都跟著他离开了,临走时还跟洛绪苒挥手。
洛绪苒转身时看了郑梵霖的方向,不过她没做任何停留,径自回身走了进去。
郑梵霖有一股熊熊大火,此时越烧越旺,他不知道洛绪苒和洛姚翼发展到什麽地步,可是显然易见比他自己要好,他们共度中秋,说不定还共度良宵了,一想到洛姚翼可能占有了那麽美好的洛绪苒,郑梵霖就想捏碎他。
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与其在这边胡思乱想,还不如去问个清楚,如果洛绪苒真的和洛姚翼发生了什麽,他即使想杀人,也不能为难她,因为他自己以前就是个混蛋,霸占著洛绪苒,又在外面拈花惹草,当然他私心里是不希望他们两个有什麽更近一步的关系的,因为那个放荡娇喘的洛绪苒,只有他才能拥有。
郑梵霖站在门外按了很久的门铃,他今天有足够的耐x,没人应门他就继续按,甚至不介意曝光两人的关系,他没做什麽武装,而洛绪苒所住的楼层还有三个单元,随时可能被人看见。
洛绪苒刚开始冲澡就听到不肯罢休的门铃声,只得急匆匆地淋了一会儿就围上浴巾出来,她以为是洛姚翼去而复返,可是从猫眼看出去,站的是另有其人时,她一下子心情就败坏了。
两个似乎在比谁更有耐心,一个誓不罢休地按著门铃,一个怎麽都不肯开门,就这麽僵持著……
等洛绪苒站得双脚酸痛,郑梵霖依旧站在门外,她从来不知道他有这麽大的忍耐力,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不得不开门让这个煞神进来。
当郑梵霖听到开锁的声音时,嘴角扬起得意的笑,还是让他赢了,不过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站在眼前的洛绪苒只用浴巾围住了重要部位,白皙嫩滑的香肩,修长漂亮的双腿,全部冲击著他的视觉,甚至他都已经想到这条白布下凹凸有致的身材,那丰满浑圆的双峰,粉嫩柔软的蜜x,那无数次被他抚m的酮体依旧让他热血沸腾。
洛绪苒注意到了郑梵霖火热的视线,心里竟然有著不该有的得意,他毫不掩饰的欲望说明这麽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对自己有兴趣的。
郑梵霖快速地移动进来,眼神依旧赤裸裸地盯著洛绪苒,活像要扒光她,洛绪苒故意折磨人,坐到沙发上,高高地抬起右腿交叉在左腿上,动作缓慢撩人,那隐秘的女x地带黑压压的一片y影,郑梵霖看不真切,却足以挑起他的欲望。
郑梵霖腿间的巨龙很不争气地隆起,胀硬地摩擦著底裤,他坐下後,不停地交换双腿,始终消散不去那股难忍的燥热感。
洛绪苒在心里大笑,脸上却不露於色,冷冰冰地说:“请问郑先生,你能不能说话算话啊?”
“我看到洛姚翼从你这里离开的。”庞励威并没有不正面回答洛绪苒的问题。
“那又如何?”洛绪苒轻挑起眉毛,嗤笑地反驳道。
郑梵霖被洛绪苒这种冷淡的态度刺得x口扎疼,还是耐著x子说:“你们关系很好吗?”
“我其实不清楚郑先生问得关系好不好是哪种意思,是可以吃饭聊天的关系好,还是上床睡觉的关系好?”洛绪苒单手撑著下巴,靠在大腿上,凑近郑梵霖,暧昧地问道。
郑梵霖的目光完全被松垮的浴巾给吸引了,他已经隐隐约约看见那条分水岭般的r沟,热流一个劲地往下体冲去,这种勾引人的姿势她做起来简直信手拈来,他都忘了她有多擅长让他失控了。
不过没过多久,洛绪苒就坐了回去,讽刺地看著欲火焚身的郑梵霖,“不过无论是哪种关系,都和你郑先生毫无关系。”
郑梵霖害怕这样满身是刺的洛绪苒,完全地把他摒弃在她的世界之外,让他觉得自己毫无机会,心里就一阵阵地悲凉,“那些记者方面,要我去打点一下吗?”
“不用,拍到就拍到了,又不是什麽床照,没有什麽不可示人的。”
洛绪苒讲得那麽轻松,可是郑梵霖却轻松不起来,她之前和自己一起时,哪次不是躲躲闪闪,大庭广众之下,连招呼都不肯跟他打,但是对於洛姚翼,她说拍到就拍到了,完全不同的待遇。
郑梵霖沈默地坐著,洛绪苒全身不自在,她搞不清楚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跑过来,没有和她提要求,每次还一副落寞的表情,是想怎麽样?如果让她心软的话,他的确做到了,洛绪苒又忍不住想骂自己犯贱,她自己落寞的时候,这个男人又在哪里呢?他可能和不同的人风流快活啊,现在不该因为他流露出的伤感,就产生不该有的心疼。
洛绪苒不想和他继续这麽待下去,顿然起身,说道:“郑先生请回吧,我需要休息了。”
郑梵霖才和她相处了短短几分锺,g本舍不得离开,“能让我多待一会儿吗?”
“不能,我们恩断义绝了,郑梵霖,你觉得还要怎麽伤害我才够啊?”洛绪苒迅速湿润了眼眶,她g本没法在他面前保持冷静,她曾经是用生命在爱他啊。
郑梵霖底气不足地说:“我知道我以前我不好,尤其结婚的事,让你伤透心,可是我马上离了……”
“够了,你别跟我提那件事,我不想知道。”洛绪苒打断郑梵霖的话,有气无力地说道:“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的生死,那你就继续留著吧。”
洛绪苒说完径自回了房间,郑梵霖不可能不在乎她的生死,按著疼痛的x口,步履蹒跚地走出门,最後留恋地看了一眼洛绪苒的背影,才慢慢地阖上门。
019
洛绪苒听到关门的声音,猛地瘫软在地上,郑梵霖总是这麽轻易就打破她的堡垒,轻飘飘一句他以前不好,就想抵消所有的过往。
洛绪苒曾经没想过能和郑梵霖天长地久,因为他这样的人物,不可能被一个女人绑住,她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可是终究受不住那刻心,当郑梵霖向她求婚的那一刻,她甚至怀疑是做梦,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可她沈浸在喜悦里的时候,转头他就和别人结婚了,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虽然她说跟郑梵霖恩断义绝,而且用生命去威胁他,但是她清楚自己心里还有希冀,所以她只能离他远远的,筑起一道道的城墙,防止他的进入,这些年都相安无事,偏偏在这最後关头,他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面前,动摇著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这让她不能忍受。
洛姚翼对她的感情更像兄长,并没有别人想的那麽暧昧,所以她一点也不介意记者乱写,丝毫不会影响他们的相处,今天中秋节是家人团圆的日子,她不能回去陪伴家人,和同样孤家寡人的洛姚翼为伴,最适合不过,洛绪苒和他无话不谈,除了郑梵霖的事情,不过她也猜到洛姚翼已经知晓他们的关系,没有点破是对她最好的关怀。
洛绪苒不会忘记那年跟郑梵霖回家过中秋的情景,她恶心除了郑梵霖之外的人碰她,所以当郑梵鸣爱抚她的身体时,内心深处的恐慌让她眼前灰暗,不过当她茫然无助的时刻,还是郑梵霖解救了她,对於郑梵鸣的处置,她没有过问,她不想听到那个人一点点的消息。
那天回到他们的家後,她就扒尽了郑梵霖的衣服,让他的chu大一次次地占有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消除掉郑梵鸣在她身上造成的创伤,後来筋疲力尽的她直接晕倒在郑梵霖的怀里。
洛绪苒不知道郑梵霖是喝了酒提早从老宅开回来的,她只是不想见到他,排斥著他的靠近,让她能有足够的空间呼吸。
洛绪苒第二天到片场才听他们说起郑梵霖酒驾出车祸的事情,具体情况如何,所有人都不清楚,他的助手第一时间向外封锁了消息。
洛绪苒听到这个消息後,就呼吸困难,要不是有余若孜在旁边扶著,她可能已经倒下了,洛姚翼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四处搜寻洛绪苒的影子,一看见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听到消息了。
郭惠密在旁边和经纪人哭哭啼啼地说郑总会不会有事,她好担心之类的话,洛绪苒没有比此时更厌恶她的,恨不得往耳朵里塞上棉花,防止她的魔音摧残。
洛姚翼把洛绪苒拉到角落里,观察了四处的环境,才缓缓开口:“你先别担心,我已经叫人打听他的情况了。”
“我没有担心。”洛绪苒低著头,不在意地说道。
“小苒,你在我面前就不必强撑了,我知道你还是很在意他。”洛姚翼叹息地说道。
洛绪苒并不回答,她学不会教训,一听到郑梵霖的名字就慌忙无措,毕竟她曾经那麽爱过他。
洛姚翼看著脆弱得快要栽倒的洛绪苒,满满的心疼,展开双臂把她拥入怀里,贴在她耳边安慰道:“他那麽强势的人,不会被一场车祸给搞死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洛绪苒听出他话里的嘲弄,不由地一笑,她拍了拍洛姚翼的後背,说道:“我没事了,正所谓祸害遗千年,相信他死得比我们都会迟。”
“这样就对了,我不喜欢死气沈沈的小苒。”
洛姚翼放开洛绪苒的怀抱,好事者马上转开视线,当自己没看见,导演走进来,喊著开拍了。
今天洛绪苒情绪依旧不佳,虽然听了洛姚翼的开解,不过心里还是担心著郑梵霖的安慰,不过今天表现最差的还是郭惠密,有了这个人r垫子,洛绪苒挨得骂少了许多。
一收工,洛绪苒就让余若孜先行回去,她要和洛姚翼一起走,余若孜暧昧地看了他们几眼,很开心地就挥手离开了。
在这个圈子里洛姚翼人缘好,认识的人也够大牌,他能得到的消息比洛绪苒快而准确,所以她想和他一起去打听一下,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她都可以做个打算。
洛姚翼打了不少电话,也去拜访了几位高层,得到的结果通通是不知道不清楚,洛绪苒不敢置信,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次保密工作做得这麽彻底,除非是郑梵霖伤势极为严重,不能透露怕引起公司的恐慌。
一思及此,洛绪苒就坐不住了,她认识的人寥寥无几,而最能打听消息的就是她的经纪人,这个王牌经纪人是天影的元老,她清楚自己和郑梵霖的关系,刚开始很多事情还是她代为转达的。
洛绪苒给经纪人打了电话,她似乎猜到了她电话的来意,很确定地说没有任何消息,这次他住什麽医院,伤势如何,全是他的私人助理打点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消息。
洛绪苒失魂落魄地挂掉电话,表情难看地对洛姚翼说:“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死了?所以没有任何人得到消息。”
洛姚翼紧紧抓著她的手,“不会的。”
“昨天在你离开了後,他来找我了,可是我把他赶走了,如果当时我留下他,说不定他就不会出事了。”洛绪苒空洞的眼睛全是泪水,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样子,吓得洛姚翼赶紧晃醒她。
洛姚翼第一次正式见到洛绪苒时,她就是这副表情,而造成她那麽伤心欲绝的人就是郑梵霖,这次还是一样。
“小苒,你要不要试著给他的秘书打电话?说不定她能知道些情况。”洛姚翼提议道。
洛绪苒立即翻手机里的电话簿,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他秘书的号码,苦涩地说道:“我忘了,我已经把他秘书的号码删了。”作家的话:写这章时,各种被打扰,匆匆忙忙在下班前赶出来。另外通知一下,一瓢饮在下一章开始就会入v了,喜欢的话请继续支持!=3=
020
在洛绪苒彷徨无助时候,一通陌生电话打到她手机上,她现在g本无暇顾及这些骚扰电话,想都不想就拒接了。
没几秒,同样号码又打了进来,洛绪苒烦躁不已,恨不得直接关机,她又一次按了拒接。
洛姚翼疑惑地问:“谁啊?”
“不知道,可能哪个记者或者粉丝吧。”洛绪苒不在意地讲道,恨不得直接关机 她现在只担心郑梵霖安危,时至今日她还是会因为他而变得不像自己。
当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来时,洛姚翼忍不住说道:“小苒,打电话的人如此锲而不舍,说不定有急事找你,可能会是关於他的,还是接了吧。”
洛绪苒听了洛姚翼的话,便在屏幕上按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
“苒苒。”当电话那头传来郑梵霖气若游丝声音时,洛绪苒又一次控制不住泪腺,而潸然泪下。
洛绪苒不说话,也不挂电话,就这麽一直沈默著,郑梵霖著急地说:“怕你担心,想跟你说下没事。”
这句话讲得很费力,说完就不停地咳嗽,洛绪苒忍著犯疼x口,不让自己关心话吐露出来,冷淡地回道:“好好休息吧,挂了。”
“苒苒。”郑梵霖急切地喊道,“你还关心吗?”
“如果说以你的老板身份,我的确关心,因为全公司人都指望著吃饭,如果以别的身份,那就没了。”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如果这次我死掉了,你会不会伤心?”郑梵霖赌气地回道。
洛绪苒瞬间头晕目眩,他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地说出死掉这两个字,哪怕她真不关心,可还有很多人在乎,洛绪苒很讨厌这样的问题,用自己的生命作赌注来试探她的心情,不由地也生起气起来,“郑先生,如果这次你因为车祸而去世,或许我会很伤心,不过很幸运,你活了下来,我也不用浪费眼泪了,祝你早日康复。”
说完洛绪苒就将手机关机,气恼地对洛姚翼说:“果然祸害遗千年,我们也早点歇了吧。”
洛姚翼看著突然有了生气的洛绪苒,安心地笑了,虽然她口头上说不关心郑梵霖,可没人比她更紧张他的安危了,一知道郑梵霖平安无事,她紧绷神经立刻松懈了下来,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现在也充满欢喜。
这时候连两人的肚子也开始了抗议,洛绪苒不好意思地说:“姚翼,我请你吃宵夜吧,让你陪忙了这麽久。”
“有美女请客,我当然恭敬不如从命啦。”洛姚翼很高兴地答应下来。
他们两个都是公众人物,狗仔队尤其喜欢在三更半夜捕捉出双入对的身影,而他们正处於风尖浪口,实在不宜在外面出没,洛绪苒心情好,就说去她家里吧,冰箱里还有食材,够让们吃上一顿。
於是洛姚翼没犹豫,直接驱车开往洛绪苒公寓,他们从地下室从电梯直达洛绪苒所在楼层,让围观记者扑了个空。
另一边郑梵霖被洛绪苒挂掉电话,发了一顿脾气後,又不由地大笑起来,对身旁的人说:“你先回去吧。”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洛绪苒的经纪人,她在第一时间就被叫到了医院,郑梵霖特助告诉她,如果洛绪苒打电话来,问起郑梵霖事情,就说什麽都不知道。
郑梵霖伤得不重,只是右脚有著轻微骨折,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完全康复了,而正如他所料,洛绪苒的确给她经纪人打了电话,她来电时,他就在旁边,听著电话里她慌乱声音,郑梵霖不禁内疚起来,他只是太伤心了,而正好出了这麽一点小车祸,就想用这件事来试探她,看自己在她心里否还有分量。
事实证明她还关心他,有了这样的认识,郑梵霖便觉得这场小车祸太及时了,让特助不必追究那个车主责任,完全忘了自己才是肇事者。
郑梵霖依旧让特助向外封锁消息,不报平安也没有发布病危,让外界随便猜测,而正好利用在医院时间,郑梵霖也好好反省了自己,他一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个好情人,洛绪苒曾经就问过她忠贞是什麽,他那时候是怎麽回答的,好像说跟男人讲忠贞,还不如对牛弹琴,然後就压著她一顿凶悍c弄。
现在回想起来,洛绪苒从来没对他抱过希望,指望他能专一,可是自己却一遍遍地试探她的底线,逼得她一次次地沦陷,等她把身心都交予自己时,却给了她一个致命打击。
如果换作现在,怎麽可能会答应欧阳凤敏那个无理要求,当初也太害怕洛绪苒知道他又和别人上床,想著能拖一时一时,才会脑子抽筋答应了下来,反而造成了不可挽回局面,现在简直後悔莫及。
郑梵霖恨欧阳凤敏,不仅因为她一手导演了这出戏,更因为她後来从中作梗,利用她们两个毫无理智的时候,顺利挑拨了他们的关系。
郑梵霖一下子思路清晰了,他不在乎洛绪苒从欧阳凤敏这里拿走了多少钱,因为他相信她是真的爱过,而不是因为钱,就算现在她对自己失望得彻底,他还是想用自己的真心去挽回她,让她看到他的诚意。
当年听欧阳凤敏说洛绪苒去兑现了支票,恨不得撕碎母亲,就因为她,又让他看见了人x的y暗一面,他一直以为的真爱,还是被金钱所打败,情绪失控的他重新过上了糜烂生活,那些等著巴结他的人花费了心力给他找人,而挑人只有一个标准,就不能像洛绪苒,洛绪苒在她这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无论爱或者恨,都是别人不能染指。
情事并不能填补他心里的空虚,他百般逃避,始终只被一个人影响,自从那天在停车场看到冷漠的洛绪苒后,郑梵霖所有的情感都翻江倒海地席卷而来,那些甜蜜的过往,或者是破碎的梦想,都只围绕著一个人。
郑梵霖明明白白地了解到他不可能逃过洛绪苒这个劫数,唯有积极去面对才能有重获新生的一天,而他想要再一次拥抱住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她在怀里翻转,病弱难受的时候,有她在一旁关怀备至。
只是目前洛绪苒冷淡的态度,才是最棘手的问题,她在排斥著他的靠近,他们现在就如同两块磁铁,而且是相同的一极,无论他怎麽努力想要接近她,始终都是做无用功,因为他们是相斥的。
一想到这里,那条骨折的右腿就开始犯疼,甚至连全身都叫嚣著疼痛,不过这都是他自作自受,活该得到这样的惩罚,如果可以上挽回洛绪苒的心,郑梵霖倒是愿意被汽车狠狠碾过一次,只是那时候她又会伤心吧,这点认知他还是有的,他的苒苒只是嘴硬心软而已。
另外还有洛绪苒的合约马上要到期了,郑梵霖知道她会选择离开,她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远离自己,而一旦让她离开,他追回她的机会就更渺茫了,思及此郑梵霖身上的疼痛都加倍地折磨人,连忙翻出手机,直到看著屏幕上的人,那些痛楚才渐渐消逝。
照片是洛绪苒刚入圈的时候拍的,那时候她天真懵懂脸蛋稚嫩,纯情得就如一张白纸,为了讨好郑梵霖,自愿穿著他准备的各类x感衣服,自拍给他看,当他手机接收到她的照片时,他正在和一个小情人打得火热,而看到照片的下一秒,他就直接s了。小情人吃惊地看著持久的他竟然会早泻 关心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装作冷硬地赶她走了。
然后躺在床上,看著手机里的照片,x器慢慢地又肿硬了起来,嫌少几次用手自慰的机会都献给了她,等他发泄完了,就给绪苒打了电话,她转糯地问他喜不喜欢,语气里全是紧张,郑梵霖心情特别好,觉得自己真是得了个大宝贝,说很喜欢,并且要她来找自己,他更喜欢亲眼所见。
洛绪苒二话不说便答应了,那天她把衣服一件件穿起来,又被他一件件地脱下去,她虽然娇羞得全身红透,最后还是只剩热情的缠绵和火热的喘息。
021
郑梵霖在医院待一个星期回家休养了,因为他刻意地安排,许多记者得知了他所在的医院,把门口挤了个水泄不通。
当郑梵霖的车从停车场开出来时,记者们蜂拥而上,有询问他的伤势,也有询问他的恋情,还有询问公司如今的运营状态,闪光灯还在不停闪烁,郑梵霖本身是很讨厌这种狂轰滥炸的方式,不过今天他心情好,没对他们发火,还对听到的问题一一作答。
这麽亲民的郑梵霖给记者来了个措手不及,他们没有准备过多问题,他以前是从来不会回应的,两三个问题就能让他寒光直s了,可是今天他的表现却让人瞠目结舌。
郑梵霖还很友好地问:“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的话,就不要围在医院门口了,这里是济世救人的地方。”
一个女记者大胆地问道:“郑先生,您看著红光满面,没有一点事故后的疲态,请问是不是好事将近啊?”
郑梵霖神秘地笑:“还没到时间呢,我正在努力追求中 ”
郑梵霖的一席话让现场炸开了锅,纷纷请问是什麽人让他亲自追,而且还没追到手,郑梵霖苦涩地说:“她看不上我。”
如果说前面的话是颗小地雷,那麽他这句话无疑成为了娱乐圈的一枚炸弹,郑梵霖不说过亿的身家,俊朗的外表就是大部分可望而不可即的,还有人这麽不识时务,看不上这样的钻石王老五,所有人都企图挖出这个不知好歹的人是谁,成为独家新闻。
郑梵霖故作叹息道:“知道你们本事大,可是别去人r她哦,不然我追不到手了,到时候唯你们是问。”
他的语气轻松却带有不可抗拒的威严,记者全都识趣地点头,还祝福他早日追求成功。
郑梵霖很难得地在媒体面前友好了一番,要上车宙前还向他们挥手再见,让今天蹲守的记者们都感觉不真实,反复地查看著手里的相机和摄像机,确定真的捕捉到了郑梵霖的身影才如释重负,回去可以交差。
当郑梵霖的车子驶出医院后,他就对前面的特助说:“我表现怎麽样?”
特助有礼貌地回答:“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您肯定都是头条。”
“会不会太张狂了?”
“您有资本张狂。”
郑梵霖哈哈大笑,说道:“你都学会拍我马屁了。”
“我讲事实而已。”
郑梵霖笑过以后,就陷入沈思,他破天荒地选择向外界曝光自己的恋情状态,一是向那些跟他有过纠葛的床伴做个了断,二是让洛绪苒看到自己追求的决心,他在尝试著专情,希望她能回到他身边,实施监督。
不过郑梵霖其实信心不大,他知道伤洛绪苒很深,不仅因为那段不该有的婚姻,还有后来那场chu暴的x事,更确切说是赤裸裸的强奸,直接把她的信任和爱情都磨没了。
洛绪苒很有原则,在她爱人的时候,会倾尽所有,可是她选择不爱了,那麽你在她眼里就是g杂草,不仅没用,还影响瞻观,如果死缠烂打,说不定在她眼里就变成了一坨屎又臭又脏,郑梵霖现在也不敢打包票自己是什麽,不过他在努力不变成恶心的东西。
洛绪苒看到这则新闻时,正在和洛姚翼吃著她亲手烤的蛋糕,这天正好是他的生日,剧组提前收工,准备给他庆生,不过他们两个偷偷溜走了,洛绪苒亲自下厨,弄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最后端出j心烤制的蛋糕。
“小苒,人家愿意以身相许,嫁给你。”洛姚翼娇羞地想靠进洛绪苒的怀里,洛绪苒笑著躲开来,就在这时,电视上就放了郑梵霖出院被记者包围的新闻。
洛绪苒和洛姚翼安静地看完长达十五分锺的新闻,除了郑梵霖对媒体所说的一席话外,这个节目还分析了圈中女x谁可能会是郑梵霖口中的被追求者。
“还有心情替我庆生吗?”洛姚翼委屈地问道。
“为什麽没有?”说著洛绪苒吃了第一口蛋糕。
“喂大小姐,这是你替我准备的蛋糕,怎麽也应该是我这个寿星吃第一口吧。”洛姚翼顿时大喊起来。
洛绪苒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开玩笑的问“我吐出来吗?”
“恶心死了 ”
“给你切一块有草莓的,祝你事业红红火火,爱情顺顺利利。”
“谢谢!”洛姚翼爽快地接过来,美味地品尝起来。
“姚翼,生日快乐,谢谢你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给了我家人般的温暖,还有长时间的照顾,我真的很感谢能遇到你。”洛绪苒煽情地说道,在她人生的最低各,洛姚翼出现在她身边,还不计回报地关怀她,算是她生命里的贵人。
洛姚翼一见洛绪苒快要落泪的表情,马上放下手机的蛋糕,上前轻轻地抱住她,温柔地安慰:“小冉,你可别哭,我受不了你的眼泪。”
在洛姚翼还处於荒乱的状态下时,脸上突然被一g手指拂过,而怀里的娇躯不仅快速挣脱掉,还站在不远处叉腰大笑,洛姚翼后知后觉地用手抚m脸颊,那厚重的n油,就是眼前这个笑得毫无形象之人的杰作。
“洛绪苒-”洛姚翼咬牙切齿地喊道。
“影帝,小女子演技如何啊?”洛绪苒嚣张地笑道。
“甘拜下风,看来今年年底的大奖又有了强劲的竞争对手啊,真庆幸我和你x别不同。”
说这段话时,洛姚翼已经十指涂满了n油,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看得洛绪苒一阵心惊,害怕地说:“大男人可不能这麽小气。”
“很抱歉,我就是这麽小气。”洛姚翼摊手道。
洛绪苒尖叫地四处躲藏,跑得气喘吁吁,可是洛姚翼一派淡定,眼睁睁看著自己的猎物没头没脑地乱窜,享受著此时的氛围。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对於洛绪苒来说,犹如救命稻草,她十分感谢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外的人,令她可以逃过一劫,洛绪苒喘息著对洛姚翼说:“休战休战,来客到访。”
“先让我报这一撇之仇,否则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的商量。”洛姚翼嚣张跋扈地说道,他是寿星他最大。
“不行,好男不跟女斗,你别这麽小气了嘛 ”洛绪苒示转地哀求道。
“那就让外面的人等著吧。”洛姚翼作势又要去追洛绪苒,可是她没那麽好的体力来逃脱无休止的追逐,现在就已经累得够呛了。
“这样好了,我去打发掉外面的人,然后再让你报仇,不然脸上有脏东西,不是失礼於人吗?”洛绪苒继续跟洛姚翼打著商量。
洛姚翼摇头,“面谈。”
按门铃的人似乎有著过人的耐x,一直不停地按著,大有不开门就不走人的嫌疑,洛绪苒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会来她家,又是这种按门铃的方式,她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
“姚翼,真的不是开玩笑,我先去开门看下,外面可能来了个大人物。”
“好吧。”
洛绪苒见洛姚翼松口了,便放心地去开门,可是洛姚翼趁她放松警戒,嗖地跑上前,双手分别m到她两颊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十个手指的n油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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