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横刀夺爱

伪君子

“述儿?述儿?”飘忽的声音传来,王蓝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13岁少年憨厚的面相出现在眼前,纸包的饼被他递了过来:“述儿,这是你最喜欢云间阁的红豆饼。今日我同好友出门,正巧路过,帮你买了份。”
“大哥?”五岁的幼童疑惑的喊了一声。
“啊!小弟乖!还热着,快点趁热吃了吧!”王林笑着将饼递了过去。
王蓝田笑着接过饼:“谢谢大哥,大哥对我真好。”
“小弟你这是……”王林疑惑的看着小童面前几大张的字,“谁让你抄的?”
“今日我让姨娘不开心了,她罚的。”小童很受委屈的回答道。
“真是胡闹,小弟连字都不识几个,如何抄?”王林就这么跑了出去,“我去跟姨娘说说!”
画面一转,已经9岁的小童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落入水中,拼命的挣扎试图抓住什么。
模糊间他听到岸上有人说话。
“母亲往日又何必如此针对他,坏了自己的名声!不过是小小幼童,只要稍稍对他好些,不就玩弄于掌之中了吗?”
他听见父亲那个小妾恶毒的声音:“林儿,我就是不看不过他占了嫡子的位置!你明明是长子,家中的一切应当是你的。老爷明明最宠我,可偏偏你连光明正大喊我声母亲都不行。不就因为那老女人是主母……”
“母亲真是愚蠢!小小幼童又有何惧?现在他怕是翻不了身了。但今日他溺死,父亲就只有我一个长子了……”
“蓝田兄!蓝田兄!”
王蓝田猛然从噩梦中惊醒,看见那几个走狗跟班,才将他吊起的心放了下去。真是没入了他大哥的愿,他王蓝田偏偏就是命硬,他想让他死,他就是不死。
那年,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往岸边扑腾,抓住岸边那几根草揪着泥土,自己一个幼童生生爬了上去。
好在他那大哥傲慢自大,觉得王蓝田必死无疑,也没亲眼看他落到湖底,便走了人。不然再推他一把,他怕是真活不了。
那天他跑回他那破落的院子里,发了三天的烧,醒来后便装作什么都忘了的样子。依旧对那个大哥亲亲热热,才叫那个大哥放下了戒心。
若不是这次,他也看不出他那表面纯善憨厚的大哥底下里面有这么深的心机!那梁山伯简直和当初的大哥如出一辙。当真以为他还会上第二次当吗?
呵呵。
王蓝田一个小伎俩把陈子俊拉下了水,陈子俊带着一众学子回去也不敢说什么。回到了尼山,山长问起来,他也只说是带学生们出去游玩了。这场闹剧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了场。
西宿。
“心莲姑娘,你拦着我,不知有什么事情?”祝英怜微笑着问这个小姑娘。
离上次枕霞楼一事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左右,事后她也好好说了祝英台一通,但对着谷心莲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谷心莲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九公子,之前我听说你丢了一块玉。”
“确实有这件事情。”祝英怜望着谷心莲很是温和,觉得谷心莲不是平白无故提起这件事情的,“怎么?你找到了!”
“确实。”
祝英怜的双眼一亮:“在哪里?”
谷心莲原本是不想出此下策的,可这一次那些贵公子的所作所为,真是吓怕了她。她知道她得找一个靠山,谁都不敢惹的靠山。不然按那些贵公子牙齿必报的性子,在书院里绝对不好过。
在书院中又有谁比得过马文才和祝英怜的威望?马文才她是不想惹。但祝英怜她觊觎多日。而且看着这俩人一天天的亲密起来,心里越发急切。对马文才的记恨是越来越深。
“心莲确实找到了那块玉,只是……”谷心莲面露犹豫之色。
祝英怜为她壮胆子:“你且说来,不必害怕。”
“心莲……”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谷心莲开口道:“我在马公子那里见过这块玉!上面写着一个祝字对不对?”
“马文才?”祝英怜一愣,没反应过来。
谷心莲开始挑拨离间,“我也不知道为何马公子得了这块玉不交给公子,是有别的什么打算吧!只是,这是公子的定亲玉佩,怕是不太好……”
谷心莲抬眼,果真看见祝英怜涨红了脸,显然被气得不轻。
一向温文尔雅的公子轻轻斥责:“无耻!”甩袖而去。
她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马公子啊马公子,高贵如你,这般龌龊的心思被心上人知道也不好受吧!
而谷心莲以为生气的祝英怜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微烫的脸,那一股羞意怎么也消不了,“真是无耻,还骗我找不到了!我说这么珍贵的玉怎么就给我了!看上去也像是定亲玉佩……无耻!”
“谁惹我家祝九公子生气了?”说曹操曹操就到,祝英怜才转了一个角,正好撞上了马文才。马文才正好听见祝英怜的嘀咕声,忍不住笑着问出声来。
祝英怜对他是毫不客气了,“快,拿过来!”
马文才不知道她要什么:“什么东西?”
祝英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东西!藏了我的定亲玉佩!还不还给我!”
“哦。”马文才干脆利落的回答:“不给。”他将一直藏在袖中的玉佩拿了出来,在祝英怜面前晃了晃:“到了我手上的东西,怎么会还给你?”
“你,无耻!”
马文才挑了挑眉,顺手将气冲冲的美人捞到了怀里:“反正早晚都是给我的,那不如现在给我了。反正你也了我的定亲玉佩了!”
祝英怜真是懒得理这个混蛋,“不给就不给,大不了换一块玉当定亲玉佩!”
“你换多少块我就拿多少块!”马文才也是毫不客气。
祝英怜一把推开他,“光天化日之下与同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马公子的礼仪学到哪儿去了!”
马文才懒懒的搭上她的肩:“到你心里去了。”
“贫嘴!”
这边这两个公子哥嬉笑打闹,而那边招待了远道而来的胡广生的马平川却动了想拜访老朋友的心思。
“都这么多年了,就你们那点屁事不能放下吗?”胡广生对于马平川和王世玉的事情嗤之以鼻。
这两个人不就是理念出了点问题,居然大半辈子不来往。不就一个信奉了官场利益,一个信奉文士风度。好端端的也没什么生死大仇,这两个好朋友居然反目,胡广生真是搞不懂他们的操作。
“当初就是他的错!”马平川这个死狐狸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胡广生翻了个白眼:“行了!王世玉早后悔吵那么大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也早后悔了!”
马平川接着死鸭子嘴硬:“谁后悔了!谁说我后悔了!我只是去看看文才而已!那个老东西谁要看啊!”
“行!你看儿子,我看侄子!”胡广生真是受够了这家伙了,都说他是老顽固说不通,马平川爱面子,真的是比他还要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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