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黎又和顾从安大吵了一架,她摔门而去,没有人拦住她。
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一块块石子,梅黎站在湖边,水中的圆月忽地变成某人的脸,她捻起手心的石头,狠狠地砸下去。
姜瑜从头到尾无一不佩戴了护身灵宝,聂芙在屋顶看了半日,实在无从下手,心中正把姜堰翻来覆去骂了几十遍,愁死人的时候,一名女弟子和同伴大吵一架跑了出来,她望着湖边孤身一人的女子,计上心头,悄无声息地来到身后。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众人考虑着要不要出去寻人时,梅黎回来了。她大概是气消了,进门不吵也不闹,只淡淡看了姜瑜和顾从安一眼,便坐回到原位上。
顾从安一手撑着下巴,指尖下的酒杯在桌上打转,嘴里轻哼一声。
心里的不安没有先前那样强烈了,兄妹俩从小连心,姜瑜知道姜堰现在应该是没有危险了。
她起身,一只脚刚踏出门槛,眼前天旋地转。
许久后,她睁眼醒来,周遭的环境变成了另一个熟悉的地方。
树荫遮蔽住毒辣的太阳,姜瑜从少年的肩膀上醒来,她望着灰色布衣上的胖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转头愣怔的盯着他。
“怎么了,睡了一觉连哥哥都不认识了。”
少年姜堰的笑如同春风拂面,他吹落手中的木屑,起刻刀,将木偶交到她的手心。
“东西刻好了,给你。”
姜瑜接过雕刻美的女木偶,两颗丸子,眼睛弯弯地在笑,衣服发饰,细到和她一模一样。
女孩拿起两只木偶对比,奇丑无比的是她刻的,致漂亮的是他刻的,技巧和用心程度高下立判,姜瑜把那只“自己”塞回到兄长的怀里,少年姜堰挑起眉毛:“怎么?又不想要了。”
姜瑜说这个是我啊,我把我送给你,她还说假如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就可以经常看看这个木偶,看见她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姜堰反驳道我们怎么可能分开呢,姜瑜说会啊,村头的阿公走了,阿婆一个人守着空屋子,上次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连阿公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了。
姜堰说我不会忘记你的,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不论分开多久,我总会第一眼认出你。
姜瑜问:真的吗?
姜堰点头说:真的,我刚刚在雕木头的时候,已经把你的模样刻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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