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楚听了姜英的建议,让人去询问姜容的意见。
本来这几天姜容也是心中忐忑不安,她虽然相信肖宇清不会无的放矢,但是她不知道要等待多久,这种等待的感觉十分的煎熬,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这一天她正和妍儿在花园赏花,虽然是赏花,但是她也是身在花海,心系情郎,有些心不在焉。
正在这时,突然有府中家人来找她,说是朝歌有消息传来,要让她进宫当太子妃,问她是否愿意前往。
听到这个消息,她那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她心中暗喜,那子清果然不曾蒙骗我,而且从时间上算来,这一来一去都是快马加鞭赶路的,看来子清还是很在意自己,随后她让来人请父亲来见她。
姜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让自给去见他,姜桓楚心中奇怪,知道姜容定是有些话,不方便当着众人面说。
于是他让众人稍等,他则孤身一人,前往花园。
此时有了情郎消息,姜容已经心中安定,两腮潮红,眼若秋波,真个是万种风情,人比花儿美,此时正呆呆望着眼前的花儿,笑容不知不觉中已经爬满她的脸庞。
姜桓楚走了过来,看到女儿的神情,已然明了,这等陶醉兴奋的表情,怎么可能是不愿意呢。
而女儿高兴,他也就高兴,他笑呵呵的来到姜容的面前,问道:“你找为父前来,所为何事?”
听到姜桓楚的声音,姜容才回过神来,脸上更是红的像苹果,对着姜桓楚拜了几拜,然后说道:“我知道父亲定然会为了和亲之事拿不定主意,所以请父亲过来,当面讲清。”
姜桓楚点了点头,故意说道,“你若是不愿,为父立马起兵,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姜容急忙摆手,“父亲,万万不可,我从小读书,深知为臣之道,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此次,我能当太子妃,父亲必然荣光,一跃成为四大伯侯之首,到时大王必定时时赏赐,常常照看。”
“如此富贵,如此荣耀别人求都求不来,父亲怎么可以因此而起不臣之心,更何况,我与当朝太子乃是有约在前,……”
姜桓楚闻言就是一愣,“你说什么?太子来过这里?”
妍儿在旁边插嘴道:“何止啊,他还和小姐见过,两人偷偷私定终身呢,不然的话,哪有这么快大王就下旨的。”
姜桓楚这才明白,感情这两个家伙都已经见过了,难怪一提到要进宫,姜容会是这个表情。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两个人已经见过,知根知底,再看姜容这个表情,巴不得马上就进宫见到太子,明显一颗心都跟着太子走了。
既是如此,那还商量什么,送她去就是了,她也高兴,自己脸上也有光,至于反商,也不见得成功,即使成功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还不如就此了事。
于是他呵呵一笑,“好,既然你愿意去,我这两天就让人送你进京,你去准备准备。”
当下姜桓楚回去见了众人,把结果告诉他们,随后说道:“这三天,东鲁境内,大庆三天,随后送小姐进京。”
他最终做了决断,别人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按照他的吩咐去办了。
随后,整个东鲁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自然也就惊动了比干,他看到是这样的情况,他的心中也是安定下来。
其实帝乙也是早有准备,早早给攸侯喜发了消息,让他布好重兵,若是姜桓楚好生送女,一切无事。
若是姜桓楚不知好歹,敢公然反叛趁其准备不够,防备不周,一举把他灭了。
而比干自然知道帝乙的安排,他最不想看到大家刀兵相见,现在这个结果是他最希望看到的,最好的了。
整个东鲁大庆三天,随后姜桓楚、姜文焕父子二人亲自护送姜容进京。
这边是欢天喜地,而朝歌也是风不平浪不静,暗潮汹涌。
毕竟子受还朝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还有很多“忧国忧民”的大臣,继续要求要见太子,见不到太子,就要逼迫帝乙立子启。
以前遇到这个事情,帝乙会心中烦闷,但是今天,他只是微微冷笑,问道:“众位卿家,此事容后再议可好?”
那些大臣却不依不饶,一个个跪在地上大呼小叫,“大王啊,太子一直都没见,这是关乎社稷安危的大事,还请大王面对现实,让太子现身,以安人心,若是太子不在,恳请大王另立太子。”
帝乙大怒道:“难不成我还要听你们的不成?没听到吗?我说容后再议。”
那些大臣不依不饶的说道,“大王,此事实在是社稷大事,而且大王从半年前开始说容后再议,已经说了半年了。”
帝乙故意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沮丧,问道,“诸位爱卿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那些大臣一看帝乙这个样子,心中暗喜,这个时候要是把子启弄成太子,一旦子启登基,那他们必然会得到重用。
于是这一票人,齐齐上前,对着帝乙奏道,“大王,子启虽是庶出,却是长子,而且子启颇有贤名,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而这次上朝,帝乙让子启和子衍也都来了,听到众人力荐,子启面有喜色,然而却没有发声。
子衍却大步上前,对着帝乙拜倒,“父王,此事万万不可,子受虽然出宫,且一年音信全无,但是子受是太子是不争的事实,若是我们重新立嗣,一旦子受回来,又该如何?岂不是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那些立新派岂能被他破坏,纷纷上前,“二王子虽然言之有理,但是身为太子一年不曾露面,民心动荡,若是再不解决,大商危矣。”
而此时肖宇清在旁边把这些人都看了一个清楚,心中暗道,若非姜容相助,及时赶了回来,看来这大商还真要易主了。
不过既然他已经回来了,那所有的这些事情,就都不是什么事情了,只要他一露面,所有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帝乙看时候差不多了,也是喝道:“既然如此,我就让子受出来,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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