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清稀里糊涂的走错了方向,他本来的目的地是要前往东鲁,跑到姜桓楚的地盘去仔细查看一番。
哪知道不知不觉中,他居然跑到了攸国范围,本来大商周围诸侯国众多,足有八百之数,随便方位错点,就会跑错地方。
肖宇清作为一个根本就不了解地理状况的无头苍蝇,能跑到攸国,也算是万幸了。
这攸国也算是大商的忠实属国,毕竟攸国国君攸侯喜和帝乙是一脉相承的,两者拥有共同的祖先。
而且攸侯喜很有才干,领兵有方,手下拥有重兵,也是掣肘东夷各部的重要力量。
正是因为这一点,攸国百姓对于朝歌来人,都是十分的友善。
所以肖宇清到了这里,很受欢迎,这时候肖宇清才发现,自己又一次天真了,每次看电视,无论到了哪里,普通话都是通用的。不管演什么历史剧,也不管是哪朝哪代的皇帝、官员、百姓,都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然而实际一跑,才发现,每个地方的人都有各自的语言,还好距离不是很远,语言相差不多,但是发音也有巨大的不同。
所以肖宇清作为一个朝歌来人,一说话,就被人听出来了不是本地人了。
本来他是想要打听一下道路,就随便找了个路人问了一下,到东鲁怎么走、到人方怎么走。
哪知道人家一听他的口音不对,也就顺口问了一下,他是哪里来的。
肖宇清也知道自己这个口音是没法改的,也只好直接承认了,说是从朝歌来的。
那人一听,立刻十分热情的邀请肖宇清到家里坐坐,还说国君经常说我们都是大商的子民,朝歌距离这里路途遥远,见到朝歌来人,一定要善待,要是你不到我家吃顿饭,国君知道了会怪罪的。
肖宇清也没搞清楚,到底这人为啥要这么热情,是这攸国人天生好客,还是真的国君有吩咐,抑或有别的原因。
不过他人生地不熟,也没什地方可去,而且这一路走来,他也是疲惫不已,这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旅店宾馆什么的。
他是真正达到了风餐露宿的地步,还好现在这个季节,路途两边有不少果树,既可以充饥,又可解渴。
偶尔遇到村镇,他也会去讨些吃的,要些水喝,还好当时的百姓几乎都是心地善良的,没有人会因为不熟悉而拒绝他,甚至于吃喝完毕,他要给钱,很多人都是不要的,他们都笑着说:“都是大商子民,一顿饭而已,不用如此。”
所以这个攸国人的邀请,并没有引起肖宇清的怀疑,他也就跟着那个人去了他家。
那人急忙吩咐自己的家人给肖宇清准备饭菜,而他则说,要去打点酒回来。
随后那人转身就走了,不过他走的时候,似乎有些匆忙。
所有的这些,并没有引起肖宇清的怀疑,直到那人带着一群兵士回来,肖宇清才发觉事情不对了。
那个人头前引路,看到肖宇清还在院子当中等着,他的眼中冒出喜悦的光芒,“就是他,快把他拿下。”
肖宇清这次真是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和大商交好的攸国人,居然会去报官抓他。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会违反这里的风俗习惯。只是眼下对面的士兵就要冲上来了。
他面临的抉择是,束手就擒,还是要和这些兵士死磕一下,先打个天昏地暗再说。
不过看看对面足有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自己现在的身体虽然很结实,很有力量,但是自己并不善于战斗,和这么多人打,必输无疑,而且还没有搞清楚,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要抓他。
所以,肖宇清很识时务的选择了束手就擒。被两个兵士一左一右抓住了胳膊,同时他很是疑惑的问那个报官的百姓,“我和你无冤无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让官兵抓我?”
没等那人说话,那领队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问道:“你是从朝歌来的?”
肖宇清自然点了点头。
“你要到哪里去?”领头的再问。
“我要去东鲁,顺便去一下东夷。”肖宇清顺嘴说出了答案,不过说完之后,他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了。
他这次被人抓了,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果然那个头领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抓你就没错了,来人,给我好好搜搜他。”
旁边过来两个兵士,在肖宇清身上一阵摸索,找到了肖宇清此行所带的货币。
肖宇清知道这次路途遥远,怕钱不够花,让子衍给他多弄点,这点事情对于子衍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事情
而此时肖宇清的包袱里共有大贝三朋、壮贝三朋、么贝五朋、小贝八朋。(大贝四寸八分以上,二枚为一朋,值二百一十六。壮贝三寸六分以上,二枚为一朋,值五十。么贝二寸四分以上,二枚为一朋,值三十。小贝寸二分以上,二枚为一朋,值十)
而这么一笔钱对于肖宇清的身份来讲,自然不算什么,但是作为普通人,那就是一笔巨款了。
一路行来,别人当然不会来翻他的包裹,但是在这里他的话语惹起了对方的怀疑。
要是他去东鲁也就罢了,他居然还打听去东夷的道路,要知道当下东夷方国可是为祸边关的敌国。
而肖宇清一个人呆着这么多钱要去东夷方国,实在是惹人怀疑。
更重要的一点是,现在攸侯喜也发觉了东伯侯姜桓楚似乎也在偷偷和方国联系,所以他已经提前吩咐了所有国民,发现要去东鲁或者东夷方过的可疑人士,一定要稳住,然后马上报官。
而肖宇清很荣幸的被人当成了可疑人士,朝歌人士,孤身一人,身带重金,要去敌国,这种情况,说他不是奸细,会有谁信?
所以那个头领不由分说的,一声令下,带走。
那些如狼似虎的兵士也就把肖宇清给押走了,直接投入到了牢房之内,而此时牢房之内并非是空空如也,在肖宇清之前,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囚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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