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胥采依惊叫坐起。她作了恶梦,梦到自己每天喝的补药其实是毒药,她却不知情喝了几个月,最后香消玉殒。
胥承苍在自己房里听到隔壁女儿房里的动静,立刻起身披了外衣打算前去察看。
「这么晚了,不要出去了。」胥承苍的老妻官氏说道。
「我不放心女儿,去看看,你先睡,别等我。」
官氏不悦的说了两句,仍然阻止不了胥承苍。
「我的宝贝采儿怎么了?作恶梦了?」胥承苍来到女儿房里,用手上的蜡烛点亮角落和床边的丝绸灯盏。
柔和的光线照亮了胥承苍的脸,胥采依忍不住内心哇靠了一声,之前只觉得烦恼自己的便宜爹比别人的爹还帅,无形中拉高了她以后择偶的标准怎么办,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吸了高压氧一样,脑袋和眼神突然透亮了起来,以一个女人欣赏男人的眼光审视胥承苍。
胥承苍的脸根本是医美诊所的整容范本,浓而有型的眉毛,深邃的双眼皮,像是垫了假体的高挺鼻梁,还有完美的菱角嘴以及线条流畅的下颚,重点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忧郁好深情,胥采依有些招架不住。
「嗯,作了恶梦……」她心不在焉回答。突然发现自己从来不知道便宜爹的年纪,原本以为帅的人理所当然看起来年轻,可是这个便宜爹左看又看上看下看都像二十岁的小伙子,叁十几岁看起来像二十岁虽然夸张点但还说得过去,四十几岁看起来像二十岁就太神扯了喔!
「不要紧,恶梦都是假的,采儿梦到什么,跟爹说说?」胥承苍坐在床边,摸着女儿的头安抚道。
「我梦到我是小兔子,被一只大老虎追杀,爹,你生肖属什么?是可以保护小兔子的生肖吗?」
「要让采儿失望了,爹和采儿一样也属小兔子,可是爹一样可以保护采儿。」
「因为爹的年纪比采儿大吗?采儿十五岁,爹二十七岁还是叁十九岁?」
胥承苍一愣,想说谎嘛,一时之间又想不到说谎的理由,只好坦承这个一直被模糊的问题,「爹二十七岁。」
胥采依面上不显,内心卧槽到天边,胥承苍只大她十二岁,表示他十一岁就奸淫了娘,等等不对,禽兽的那一个不一定是男人。
「娘……几岁?」胥采依顺势问道。
「欸?四十四了吧……不要在娘面前提年纪,她会伤心,听话,要记得,千万别提。」胥承苍算了一下才回答,想着既然都提到自己年纪了那也不用隐瞒老妻的年纪,反正孩子只是好奇,不会发现其中的问题。
果然。胥采依从以前就知道自己的便宜爹娘是老妻少夫,只是不知道居然差了十七岁之多,虽然便宜娘天生丽质,四十几岁看起来像叁十几岁,但再减龄也只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而不是少妇。
二十八岁的女人和十一岁的少年,当年谁是凶手不言而喻。
「好,不提不提。」胥采依打了个哈欠。
「睡吧!爹等你睡着再回去。」
「等会儿回去会吵醒娘,要不爹陪我睡吧!」胥采依往里头挪了挪,拍拍自己身侧。
胥承苍觉得这样也好,于是和衣在女儿身边躺下。
两人躺得正正的,规规矩矩的睡了。
……
胥承苍作了梦,梦中是女儿一丝不挂在他眼前,她有着白细的美腿,细不盈握的纤腰,个子娇小玲珑却配上不娇小的乳房,那乳房白晰、乳头粉嫩,形状是发育中的少女才独有的凸出尖挺,让他的眼神流连忘返。
他在梦里还保有一丝理智,不,不能用这种目光看女儿,他强迫自己眼神上移,以为会看到女儿纯真的大眼,没料到女儿凝视着他,微微一笑,笑容充满魅惑,接着她跪在他身前,他感到一阵酥麻……
胥承苍吓了一大跳猛然惊醒,躺在床上的他低头一瞧,女儿的大腿跨在他的小腹上,他在睡梦中竟然无意识的摩擦……趁着女儿还没睡醒,他狼狈的穿着湿濡黏腻的裤子离开。
胥采依睁开双眼,她又作梦了,梦中的她已经变得很虚弱,那时她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可别说反抗,她已经连药碗都拿不动了,那个人露出丑恶的真面目,一日一日强灌她喝下毒药,嘴里不停的说着淬了毒的话语。
她直觉这不是梦,而是她重生了,现在的她是round 2,至于round 1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记得,可能之后会一边作梦一边慢慢想起吧?
现在她只知道那个对她下毒的人……
是她的便宜娘。
胥采依心中戾气横生,便宜娘从小就不疼她,她以为只是古代妇女重男轻女的观念太重导致,没想到这人根本把她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已经在便宜娘手上死过一次了,便宜娘偿还她一条命都是轻的,就算她加利息也没人可以说她错!
不过杀人容易埋尸难,她弄不来那种慢性毒药,也没理由让便宜娘每天喝,逞一时之快一刀结果了她嘛?瞒不过便宜爹和其他亲戚与友人,她最可能的下场就是问官后被推去菜市口斩了,她两命抵便宜娘一命划不来划不来。
她得要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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