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话本子里写的狗血剧情一样,又是一个富家小姐爱上穷书生,结果被棒打鸳鸯的故事。不知道是谁给的脑残提议,两个人竟然相约去跳崖,关键是还真死了一个,就是后来表演木偶戏的公子,上辈子的名字叫邓成玉,可是和他一起跳崖的季柯被峭壁上伸出来的树枝接住了,捡回一条命。结果季柯醒来,发现恋人已去独留自己在这人世间,她无法从悲痛中醒来,趁家人不备脑袋一仰,一瓶毒药下肚,再睁眼就到了奈何桥。
在奈何桥上当职的孟奈何早已看惯生死别离,对于季柯讲的故事,她不但无法感同身受,而且想要把季柯的魂魄提溜出来揍一顿,问问她凭什么拿生命当儿戏,为什么她就儿女长情大过天,那么多人拼了命想要留在世上她怎么就这么潇洒这么不负责任,知不知道因为她这种人给自己增加了多少工作量,等等。
当然,以上的那些孟奈何只是在脑子里想想,虽然脸上很显然的表现出恨铁不成钢,但她是不会说出来的,本来刚才是想动手,谁知景唯眼疾手快掐住她的肩膀,到现在也没松开。
孟奈何撇了眼挂在腰间的锦囊,叹气:算了,毕竟咱们有求于人,暂且忍一忍吧。
讲故事的季柯并没有看见二人的小动作,抽泣道:“我在奈何桥等了很久,可直到当天的孟婆汤都送完了,我也没看见成玉。”
“那你怎么确定这个人就是上辈子的邓成玉?最关键的是,”景唯伸手戳孟奈何的脑门,“你们地府干什么吃的,阴兵都聚一块扔骰子呢?到了奈何桥的鬼还能回人间来?”
“再啰嗦我把你塞锦囊里让你跟郑佩扔骰子去,爪子给我拿开!”
景唯冷哼一声,但还是乖乖的撤了手。
“你继续说你的。”孟奈何道。
只见木偶的手腕突然被一丝红光缠绕,孟奈何眯眼瞧,是一条有些破旧的红绳,她想起刚才在公子手腕上看到的红痕,心中了然。
季柯哽咽很久才慢慢的说:“这红绳是我自己设计编织的,我留一条,另一条赠予成玉,你们可以去看他手腕上的红痕,和我手上这条的编织方法一样。”
景唯闻言走上前仔细观察木偶的手腕,又转身盯着公子的两只手腕都对比一遍。
孟奈何蹙眉,这狐狸不会有白内障吧?第一次看的那只手不就有红痕吗?干嘛把没有红痕的那只也看了?
正疑惑着,只见景唯脸色一沉,道:“骗我好玩?这哪里有红痕?”
“你看不到?”孟奈何惊讶。
景唯一怔,“你看到了?”
‘“来,拿着,”孟奈何从怀里掏出掏出一锭银子,拍拍景唯的胳膊,语重心长的说:“别嫌少,拿去看看眼睛,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瞎了。”
“别闹,”景唯推开孟奈何,“你真看得见?”
“废话,这明明就是留有前世记忆的痕迹,上次郑佩父母身上也显现出不同的模样了啊。”
景唯盯着孟奈何满眼迷茫,半响才慢吞吞的说:“郑佩的父母身上,我也没看到。”
孟奈何呼吸一顿,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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