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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行从浴室里出来时,屋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李阳枝像没事儿人一样,靠着床头,假模假样的捧着本书看。剪裁宽松的睡衣不经意间就从领口
滑下,隐隐约约露出小半个香肩和一点女性诱人的酥软。
李景行的视线顺着睡衣的线条一路追随到玲珑小巧的脚,那女人不知危险将至似的,胆大包天的
动着脚趾,一下一下,无言的勾引你走上前去膜拜。
李景行以为,李阳枝在故意诱惑他。换做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样的画面,应该都会这么认为。
李景行当然,从善如流。
地板上层铺满了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据说这种地毯一平米的价格几乎等同于一平米的土地,别
人家都是拿它做装饰,铺在最显眼的地方,李景行却拿它铺了卧室,不为别的,只因为李阳枝晚
上起夜的时候不喜欢费劲穿脱鞋。
李景行半跪在地毯上,小心的抱住李阳枝的腰。李景行从前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作家们都喜欢描写
女子的腰肢,他们用尽了世上美好的词语,却从未让李景行如此真实的感受到她的意义。
似乎自打她回来后,李景行就爱上了这个动作。他不介意展示自己的卑微,反正在外人面前自己
已经足够高大,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卑微怎么了。
李阳枝好像没感觉一样,继续看书。
什么书这么好看,我和你一起看好不好李景行的嘴唇就贴在李阳枝耳边,小声的说。
李景行带着茧子的手指,细细划着李阳枝的颈子,粗糙的感觉对神经的刺激异常清晰,李阳枝的
睫毛随着李景行的动作,颤抖的越发频繁。
李景行的唇顺着自己手指的指引行走,带着万般的眷恋和爱慕
只是暧昧的气息在李景行的唇舌接触到李阳枝手腕的血腥时,戛然而止。
他刚才万分欣喜为她戴上的手表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和表链的条纹相合的一条血痕。
李景行盯着李阳枝的手腕,眸色瞬间变得深邃。
手表呢李景行抬起头,盯着李阳枝的眼睛,问她。
摘了。李阳枝的右手在被子下攥的死紧,指甲已然嵌到肉里。
为什么
不不喜欢
是么。李景行轻轻的说,突然他伸手攥住李阳枝的手腕,拇指和食指就覆在她受伤的地方,
准确的对着血痕,李景行狠狠按了下去。
李阳枝本已做好心理准备,知道李景行这么霸道的男人肯定不会轻饶了自己,只是,她没想到,
李景行的报复这么低级却十分有效李阳枝疼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但是,她一声都没有
出。
是不喜欢,还是,不想要
望着一脸狠厉的李景行,李阳枝呲牙咧嘴的笑了。
就是不想要,怎么着
为什么我送的东西不好么
东西很好,只是送的人不好。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李景行一直攥着李阳枝,不曾松动,好像,他只要一松手,李阳枝就会从他
身边跑掉,再也不回来。
李阳枝不敢有片刻的示弱,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毕竟,和李景行对立,自己毫无优势。
你是不是对我做过什么,四叔
李阳枝的问题把李景行问愣了,李景行看看李阳枝,又看看墙上的挂钟。
这么晚了,困糊涂了吧睡吧。
李景行好像恢复了之前的理智,放开李阳枝,把她安置到枕头上,拉好被子。
李阳枝被他放到床上的时候,两只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盯着李景行。
像是在防备什么。
李景行被李阳枝的目光刺到,心里不住的翻腾,搅得他几乎忘了呼吸。
李景行用手掌抹掉李阳枝额角渗出的水迹,大掌从额角走到脸颊,又从脸颊走到眼角。最后,覆
上李阳枝的眼帘。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李阳枝抑制不住的,感到绝望。
睡吧,四叔就在这儿陪你,没人敢来伤害你。
李景行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觉得无比嘲讽,这世上除了你自己,谁还伤害的了她。
过了一会儿,李景行以为李阳枝已经睡着了,可是,从掌心处却传来了温热的信号,李阳枝的泪
水顺着李景行的指缝淌出,在李景行的心里,深深的刺了一刀。
真的没做什么吗那为什么,我最近做了那么多违心的事,却不自知。
你在医院为了照顾我把自己都累病了,江说,你睡了太久,这几天情绪不稳是正常的,过段时
间就恢复了。
你又在骗我。
四叔怎么会骗你。
四叔,我早晚要走的你这又是何必
李景行叹气,因为多留你一天,我就多一分胜算。
李景行实在不想看到李阳枝这个样子,无奈之下,只好悄悄拉开身旁的柜子,从里面抽出一支已
经装好药水的注射器,对准李阳枝的胳膊,迅速的扎了下去。
针尖碰到皮肤的瞬间,李阳枝疼的拼命挣扎,李景行一个不慎就被她的指甲挠出好几道血痕。
李景行咬着牙忍着李阳枝在自己身上作乱,手掌一直捂着李阳枝的眼睛。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执着于这个动作,难道被她看一眼自己会死吗
李景行摇头,比死还可怕。
药劲来的很快,李阳枝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李阳枝可以借助药物睡个好觉,李景行却完全没有办法入眠。李景行坐在地毯上,身后就是李阳
枝。
被李阳枝扔到角落里的手表,还努力挣扎着,试图重新转起来。
李景行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起来走过去把手表捡起来,心疼似的用衣襟使劲擦了擦,其实李景
行很清楚,金属被划出痕迹,再怎么擦都不会像以前那么亮了。
可他就是,不甘心啊。
李景行回头看看床上的李阳枝,确认她真的睡着了,才缓缓的打开房门。
他想要找个懂行的人好好看看,这东西还能不能修好。毕竟花了大价钱做的,里面装了那么贵的
一块芯片,直接扔了就是他败家了。
话说回来,小丫头还真聪明,一眼就看出了门道。
李景行就这么穿着在外面溜达一圈,中间抽了好几根香烟,给几个搞机械的专家打了电话。
身上味道太大,他没敢回卧室,怕熏到李阳枝,索性回书房,把被李阳枝打断的会议继续下去。
李景行深刻的了解自己身为老板的权利,老板可以不去公司上班,可以随时给自己放假,可以在
心情不好时,让别人心情更不好。
李景行开完会已是第二天凌晨三点,李景行很慈悲的,在最后散会时说,今晚加班费按平时的三
倍记。本来打算倒头就睡的人们听了这个好消息一下子就精神了,估计一时半刻他们是睡不着
了。
李景行关上电脑,刚才还挺热闹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冷清了。
外面从半夜开始就在下雪,看这架势,天亮的时候一定会堆上厚厚一层,想起满坑满谷的白色,
李景行就止不住发冷。
李景行环顾着自己华丽的书房,突然感慨,死物终究是死物,再好看也不能抱着取暖。
李景行偷偷潜进自己的卧室,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要以贼的姿态闯进自己的房
间,偷香窃玉。
李景行轻手轻脚的拉起李阳枝攥的死紧的被子,自己钻了进去,熟练的把她抱到自己身边。睡得
黏黏糊糊的李阳枝身子异常的软,被李景行抱来抱去,也不会反抗,服帖的任他摆布。
可是换了好几个姿势,李景行都觉得不满意,想来想去,李景行明白了缘由。
终究是隔着一层布料,距离太远。
李景行连犹豫都没犹豫,三两下把自己和李阳枝都剥的精光。
李景行和李阳枝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不过几分钟,李景行就满足的沉沉睡去。
为什么会满足呢因为李景行觉得此时的温度刚刚好再不睡,就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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