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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坐在软榻旁的地上,独孤长吁了一口气。
………………
出了浴室,外面已经是星空满天。庄子里面的人都消失了。
独孤站在院子中间环顾四周,眉头深深皱起。
之前还觉得这个庄子环境清幽,像是世外桃源般静谧,可之前到处行走而今无影无踪的活死人、美丽妖娆却一直觊觎着他的危蓝谷谷主,这些东西使得他怎麽看都觉得这庄主y森渗人。
幸好不出意外,他在谷主的院子里找到了疗伤的药膏──外表好看的人一般都会存有疗伤的圣药,以免一个不小心磕磕碰碰地伤了自己的“花容月貌”。
上药之後阿秋的情况稳定了许多,独孤终於松了一口气。
他试着运转了一下内力──丹田空空如也。
凝视着阿秋那张终於陷於沈睡的脸庞,他的心情很是纠结。
他并非不负责任之人,虽说之前与她发生关系是为了救她的命,但是,事已至此,他肯定会对她负责的。他试着想象一下要跟这个女人过一辈子……
撇撇嘴──肯定很无趣吧。
忍不住捏了捏她圆润的鼻头,他轻声笑了出来。无趣就无趣吧,每天想办法逗弄这个无趣的家夥,日子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阿秋醒过来後,先是怔愣了一会儿,然後斩钉截铁地对他说:“独孤公子,阿秋一定会负责的。”
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随即暗暗安慰自己──好吧好吧,谁负责结果都一样。
结果,阿秋下一句话让他差点吐血──“阿秋一定会想办法解开你身上‘梁祝’的毒,让你的恢复功力的!”
这是哪门子的负责?
好吧,她的出发点是很好的,这个想法也很不错,但是她话里那种不想跟他再有“那种关系”的意味是什麽意思?
生平第一次,他独孤九临,被华丽丽地嫌弃了。
他有些难堪地移开视线:“随便你!”
於是两人的关系就这麽尴尬地被定了下来。
阿秋身上还有伤,两人就顺势在危蓝谷多留了几天,其中还包括独孤开始强制阿秋适应睡在床上的狗血情节。
“你现在已经不是危蓝谷的奴仆了,谁管得着你睡哪里?!”对於阿秋的固执,独孤有些抓狂──这家夥身上还带伤呢,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可是……”
还可是!独孤恼了:“我们以後是要睡一起的,难不成你想让我陪你睡地板吗?”
别忘了,现在他们两个人身中“梁祝”,不管愿不愿意,以後肯定都要过夫妻生活的。
“啊……”阿秋这才意识过来,终於在柔软的床上躺了下去。
独孤这才转身出去。
“独孤公子!”阿秋“腾”地起身叫住他。
“怎麽?”
阿秋抓过他的手掌看了一下,指着掌心紫色的一点:“这个紫色的点会慢慢变长,在它到达指尖之前,我们就要进行……”看见独孤面色发黑,她把“交配”两个字咽了下去。
独孤收回手掌,颇有些咬牙切齿、故作淡定地回答:“知道了。”
看着他甩门离开,阿秋有些疑惑:独孤公子看起来很生气。
为什麽呢?
而门外的独孤气急败坏,无声地对着树干拳打脚踢发泄郁闷──死阿秋,叫你不解风情、叫你不解风情!
…………………
待阿秋的情况稳定之後,两人终於离开了危蓝谷。
出了个诡异的山d,重新看见阳光的独孤居然有一种恍如隔梦的感觉。
“独孤公子,还是让我来驾马车吧。”阿秋恳求。
他瞥了她一眼,道:“你休息吧,我认得路。”
“可是……”可是让别人干活,自己坐一旁享受,阿秋适应不过来啊。
这个女人很罗嗦耶!
独孤发现自己的“好脾气”在阿秋这里越来越不堪一击,声音很是僵硬:“有空就研究一下‘绝世’,别忘了,我们还要研制‘伏尸千里’的解药呢。”
“啊,对。”阿秋终於乖乖坐到马车里面不出声了。
到了一个小镇,独孤找了一间客栈歇下。打开马车的帘子正要叫阿秋出来,看见的情形却让他怒气横生:“你在做什麽?!”
阿秋吓了一跳,有些无措:“我……我在养‘倾城’啊。”不是说要研制“伏尸千里”的解药吗?
独孤跳上马车:“这跟划手腕有什麽关系?”抓过她的手一看,伤口很深,位置很准──这女人是在闹自杀呢吧?
“我的血是最好的蛊引,用我的血养出的蛊虫才能为我所用啊。”
独孤说不清心底是什麽感觉,气极冷笑:“难不成你养的所有蛊虫都要你划手腕不成?”
照这麽说,她早就血气耗干而死了。
“当然不是。可是我现在要养的是‘倾城’,如果……”
“好了!”独孤很不耐烦地打断她,“血够了没有?”
阿秋仔细打量了一下,很肯定地回答:“够了。”
独孤从旁边拿药替她覆上,再抽出手帕包扎,表情很不耐烦,动作却并不粗鲁。“下次再取血之前跟我说一声。”
“为什麽?”
瞪:“不许问!”
被气场压迫,阿秋乖乖低头:“是。”
包扎好之後,独孤正想把她的手放下,一个念头闪过。他抓起她的手仔细看了一下手掌,没有发现,再换另一只,还是没有,顿时脸色发黑。
“怎麽了?”阿秋问。
“你的手掌心为什麽没有那条紫色的线?”
“呃?”阿秋一怔,替自己把脉。
“没有那条紫线,是不是意味着你身上没有遗留‘梁祝’的毒?”独孤问。
阿秋把了一下自己的脉,点头:“是的。”想了一下,“ ‘死生契阔’是我的本命蛊,在我体内的时候效力最好,所以才能将‘梁祝’的药性完全压制下去。
意思就是他这个“第三者”注定悲剧了?独孤闭眼,郁闷到不行。
“独孤公子,你没事吧?”阿秋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
“到客栈了,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吧。”看来,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阿秋点头:“是。”
☆、黑枭老怪(清水)
据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独孤现在就处在一种非常倒霉的状态之中。
“公子,公子!”迷迷糊糊中,他听到阿秋的声音。
这个家夥,怎麽在梦里面也不放过他啊!
忍着几乎要将他的脑袋劈开的剧痛,他奋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阿秋焦急的脸,声音朦朦胧胧的,似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阿秋喂他喝下一杯茶水,他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公子,你被人下迷药了。”
迷药?
开什麽玩笑,从十二岁以後他就已经练至百毒不侵了,怎麽会中迷药呢!啊,对了,他的浩宇神功已经没有了……
独孤咬破自己的舌尖,剧痛和血腥味终於让他恢复了神智。“这是黑店吗?”
他闯荡江湖这麽多年,总不至於连是不是黑店都看不出来吧。
还是说,跟阿秋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连他自己也变笨了?
阿秋摇头:“不是。下迷药的另有其人,那个人很厉害,我暂时用蛊虫把他困在外面了,不过……”
“哈哈哈,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蛊术如此精妙之人,老夫今天开眼界了。”房门忽然被轰成碎片,一灰衣长者跨入房门。只见来者身形削瘦,仿若全身只剩下骨头,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耳直至右腮,触目惊心。
独孤心一沈。
黑枭老怪?
这家夥为了躲避师傅的追杀已经失踪了十几年,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来着不善啊。
“再过来,我就杀了你。”阿秋的声音没有杀气,但是很认真。
黑枭老怪停了下来,暗自奇怪:这小丫头相貌平常,没想到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这一身的蛊毒功夫恐怕连苗疆五毒教教主都比不了。
“小丫头,交出这个小子,我不跟你计较。”黑枭老怪狞笑,一团黑色的真气在脚下快速流转着,杀气漫天。
阿秋拧眉,问道:“独孤公子,他是坏人吗?”
真是废话!
独孤白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这黑枭老怪可不是什麽简单的角色,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成为了西域的霸主,一身功夫深不可测,十五年前任西沙国肃远大元帅,带兵攻打中原,还使出了能灭城亡国的毒药“伏尸千里”,若不是师娘以一己之力服下毒药後施法将药性困在自身体内,现在整个中原恐怕已经落入西沙国的魔掌。
这人也真够无耻了,都已经成名这麽多年了,居然还能使出迷药这种不要脸的手段。
可惜他现在内力尽失,不然,就算打不过,带着她逃走也不是难事。到时请师父出马,不怕对付不了他。
他低声道:“你用蛊毒困住他,趁机逃走,到问天山庄找我师父。”
阿秋瞥了他一眼,摇头。
“阿秋!”
“他要杀你。”阿秋也不是真的那麽笨,对方的杀气那麽明显,要是扔下他不管,他肯定会没命的。
黑枭老怪沈着脸:“丫头,你走是不走?”
“我不走。”
“那好,我老怪今天就送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黑枭老怪一张推出,掌力携着漫天的黑气向两人袭来。
阿秋忙催动蛊毒,却突然发现蛊虫有些不受掌控,来不及寻找原因,毒掌已经来到两人面前,她连忙举掌相迎。
“碰!”室内的桌椅顿时化成粉末,她身後的独孤受掌力影响,一口鲜血喷出。
阿秋倒退几步,跌坐在独孤怀里,而对面的黑枭老怪也向後退了几步,面色几经变化。
怎麽可能,他看准了这个丫头毫无内力才出的手,虽然他因为轻视并没有用尽全力,可是就凭这一掌就能看出这小丫头的功力不浅。这丫头的内力是从哪里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他厉声问道。
阿秋也有些愣,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然後茫然地看向独孤。
“浩宇神功……”独孤咬牙切齿──自己的功力怎麽全跑她身上去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阿秋无辜地极了。
独孤气闷:怪不得他将“死生契阔”重新交回给她的时候没有起到作用,原来单靠“死生契阔”是解不开“梁祝”的药性的,不过是後来两人交h,他身上的“浩宇神功”全泄到了她的身上,“死生契阔”方能借力解开了“梁祝”。
这女人也太狗屎运了!
而他这个持续倒霉的家夥,看来想通过借用“死生契阔”解毒是行不通了。
可惜她没练过轻功,连逃走的能力也没有,浩宇神功在她身上算是浪费了。
“你的蛊虫是怎麽回事?”他沈声问道。
“他身上有一种很厉害的东西,所以我的蛊虫都有些不听使唤了。不过……”阿秋举起手掌,“我还是可以杀了他。”黑枭老怪轻敌了,她又何尝不是,使出全力,不一定对付不了他。
“杀我?”黑枭老怪冷笑,“小丫头,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我身上带着西域古国的巫蛊密令,纵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用蛊虫伤我。”
“我会用的,也不止蛊术。”阿秋双手起结,忽然吟诵起悠长混沌的腔调,黑枭老怪眼睛一眯,忽的眼神恍惚,身子晃了好几下。但没多就他就回过神,长啸一声破了阿秋的迷惑。待他回过神发现房间中间瞬间集结了许多虫类,蚂蚁蜈蚣蝎子数不胜数,这些虫类呈线状排列,将黑枭老怪隔绝在另一端。
“哼,我还以为是什麽了不得的,原来不过雕虫小技。”黑枭老怪挥手扬出一片黑色的旋风,扫向地面的昆虫,受到攻击的虫蚁瞬间化成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黑枭老怪顿觉不妙,挥掌将粉末都向两人。
独孤眼眸一沈,抓起阿秋的手,迅速在她後腰、肘部连续击打,阿秋只觉丹田一热,一股热力从掌心喷涌而出,送出的掌力又将毒粉向了黑枭老怪。
黑枭老怪无法,只好将毒粉挥向一旁。
“小丫头,还有什麽招数尽管使出来好了。”他得意地笑了起来。但没能持续多久就面色顿变,惨叫一声抱着右脚倒在地上。
独孤奇到:“他不是说蛊虫不能伤他的吗?”
“不是蛊虫,是一条被我用毒药喂养长大的蜈蚣。”阿秋顿了一顿,小声说,“毒不死人的,就是会很疼……嗯,非常非常疼。”
先是用迷音争取时间,收取虫蚁现做毒粉,再趁黑枭老怪全力对付毒粉时用一条毒蜈蚣袭击他。以上三种,单独拿出来还不够黑枭老怪塞牙,奇就奇在她环环相扣,竟然就这麽得手了。
独孤对她的印象大大改观──这女人已经不能用狗屎运来形容了,根本就是神佛庇佑,无往不胜啊!
就她这麽拙劣的计谋居然也能将黑枭老怪拿下,看来这个老怪真的是气数尽了。
“公子,我们现在该怎麽办?要杀了他吗?”阿秋瞄了一眼仍在惨叫的黑枭老怪,问道。
正说着,楼下传来一道晴朗的男声:“在下问天山庄粟沧海,不知楼上是哪位江湖朋友?”
独孤面露喜色:“粟总管,快上来,我是独孤。”
这下好了,问天山庄的人来了,这黑枭老怪就交由他们处理吧。
听完独孤的陈述,粟沧海惊异地看了一眼阿秋──名震江湖的的黑枭老怪居然被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给收拾了?
到底是这个黑枭老怪太倒霉还是这丫头太深藏不露?
阿秋却没有看他,只是低头替独孤把脉,想办法彻底解开他中的迷药。
“这位姑娘是?”粟沧海有些不确定地看了一眼独孤,这独孤少主一向不愿与女性有过多的接触,可照这种情况看来,他对这个丫头很是信任啊。
说来话长。独孤苦笑:“粟总管,我这次已经找到‘伏尸千里’解药了,我们尽快赶回问天山庄吧。”
粟沧海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狂喜:“真的?太好了,夫人有救了!”
………………
马车内垫着厚厚的皮毛,中间是一台茶几,上面的茶壶还冒着热气,整个布置富丽堂皇,十分舒适。独孤和阿秋面对面坐着,相对无言。
过了许久,独孤问:“你没事吧?”
阿秋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
“你看起来很累。”独孤皱眉。之前与黑枭老怪一场恶斗,看来她赢得并没有看起来那麽轻松。
阿秋缓缓摇头,没有说话。
独孤不忍:“累了就靠着我歇一会儿,别撑着。”
阿秋微微蹙眉。
不等她开口,独孤就打断她:“我说过,你现在已经不是奴仆了,用不着向以前一样苛待自己。”说着挪过去,将她的脑袋搁在自己腿上。“睡吧。”
阿秋嘴唇动了动,似是要抗议,却在沾上他大腿的瞬间昏睡了过去,只是迷迷糊糊发出了几个音节。
真是累坏了。
在心底叹气,他拨开她额际的乱发,只见她唇色发白,脸颊竟然比初见时候瘦了整整一圈,可是,这不过才过了几天而已。
这个笨蛋木头,再苦再累也总是咬牙自己撑着,不会抱怨、不会撒娇,一点也不像个女人。
独孤心底蓦然一痛,泛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问天山庄(清水)
问天山庄。
“师父,我想回一趟独孤山庄。”独孤报告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秦问天说。
秦问天当然知道这“独孤山庄”指的并不是这几年由独孤重新建立起来的那一个,沈吟了一下,他道:“你现在功力尽失,冒然回去打探消息只怕会惊动那些人。这件事情我会去办,你暂时先不要动手。”
“可是……”独孤低头,“徒儿想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变成那样。”他活了二十个年头,从没想过自己竟然是个狼人,一想到自己变身後那个可怕的样子,他就不寒而栗。
“你担心,会在变身後失控伤了她?”秦问天一针见血。
独孤默认。他身上的毒还没解开,以後很有可能避免不了还要跟阿秋交h,照这样的情况看,这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一旦他控制不住自己再交h的过程中变身野兽,阿秋的下场将难以想象。
“狼人……”秦问天背手看着窗外的山峦,“狼是一种极为忠贞的动物。我当年与你的父母虽然没有多少交往,但江湖人相传,你父母是极为恩爱的一对夫妻。所以,就算你的血脉中真的有狼的血统,应该也不至於因此伤害到你的伴侣。”
独孤的心稍安,只是仍有纠结。
秦问天d若观火:“你不安,是怕阿秋知道了会嫌弃你吧?”
“怎麽会?”独孤抗辩,“这跟那笨丫头有什麽关系?!”
秦问天静静看着他,直到独孤捱不住心虚地撇开眼睛。
秦问天抿嘴一笑,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声咳了一下:“其实,我在你师娘面前也常常有这种感觉。总是担心自己不够好,害怕自己会被嫌弃。”毕竟,他让她受了那麽多的苦。
独孤瞪大眼睛看他。
怎麽可能?
他是秦问天耶!相貌俊美不说,出身又是全国第一官商秦家唯一嫡子,虽说商人地位低下,可是他16岁登探花榜、20岁成为史上最年轻的武林盟主、25岁成为全国第一富商,被称为千古第一奇人,是名副其实的“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传奇人物,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自卑?
“独孤,这并不可耻。”秦问天郑重地说,但话点到为止。因为他知道,有些事,只能留待人自己领悟,旁人是无法点透的。
………………
景色优美的花园中,浓密的葡萄架下,一张躺椅上铺着白色的毯子,毯子上面倚坐着一个……仙子。
这个仙子并不见得十分美丽,但是面容如玉,神色沈静,眉间一点红痣更是衬得整个人超凡脱俗,不染红尘。
独孤走过去:“师娘。”
宁凡看见是他,沈静慈祥的眉目柔柔一展:“临儿。”
“师娘好点的吗?”独孤蹲在她跟前,抬头儒慕地看着她。
“好多了。”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宁凡还是忍不住道,“你不该去的。”
独孤笑:“我这不是没事吗?”
宁凡摇头叹息,拉他起来坐在身旁的凳子上:“你练浩宇神功,最大的克星就是蛊毒,所以这麽多年我都坚决反对你去找‘伏尸千里’的解药,可你怎麽就不听话呢?”
“哎呀师娘,我真没事……”
“没事?”宁凡轻轻哼了一声,“你现在功力尽失不说,还连累阿秋她……”想到这,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独孤尴尬到不行──他也没到处宣传呀,怎麽现在似乎大家都知道了?
话说回来,照师父的性子,这种事情只要师娘问起,他是一定不会隐瞒的。
“对了,师娘,你对阿秋有印象吗?”
宁凡的眼眸顿时暗淡下来。她沈重地点了点头。“当年我不过是出了点钱给她病重的母亲治病,哪里想到她竟会为此不惜卖身进危蓝谷,替我找寻解药。”
“不过,就那个笨丫头,危蓝谷的人是怎麽看上她的?”独孤百思不得其解。
“笨丫头?”宁凡挑眉,“你真这麽认为?”
独孤撇嘴:“她是很笨啊。”
宁凡勾唇轻笑:“她的母亲出身七苗寨,曾是苗疆五毒教的圣女,就凭这一点,危蓝谷就不会拒绝阿秋的加入。”
怪不得笨丫头的蛊术这麽厉害,原来是家族遗传啊。
“竟然她母亲这麽厉害,当初怎麽会穷到连病都看不起?再说了,蛊者精医,她不会自己给自己治病吗?”
宁凡叹息:“因与人私奔,她母亲被逐出宗族和教派,被迫立誓一生不得再用蛊术;也不可利用别人的蛊术为自己谋得任何利益。可怜她这辈子除了蛊术什麽也不会,终於落得悲惨收场。”而阿秋那个可怜的丫头,虽然天资超绝,当年却空负一身医术眼睁睁看着娘亲受苦。
私奔?
啧啧,看不出来,那麽木讷的人居然还有一个热情奔放的娘。
“那她的父亲呢?”
宁凡平静的眼眸闪过一丝讽刺:“在皇宫里端坐着龙椅呢。”
嘿,这木头居然还是一个公主!独孤瞠目结舌:“那……她知道吗?”
宁凡好笑地看着他:“我怎麽知道?你怎麽不亲自去问她?”
独孤忆起阿秋那沈静若千年死水的双眸,缓缓点头:“我想,她知道的。”
………………
一个月後。
晚上,忙了一天的独孤正要回房,却在门口看见了阿秋。“你怎麽会在这里?”
这一个月以来她为了给宁凡解毒,忙得不可开交,连跟他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这会儿怎麽出现了?本来他还有些气闷的,既然她主动来找他了,他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一次吧。
“独孤公子,你身上的‘梁祝’现在怎麽样了?我来看看。”
夜色笼罩,木讷的阿秋没有发觉独孤的脸色黑了一圈:这家夥,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独孤公子?”
“嗯,你进来吧。”独孤打开门将她迎了进去。
把完脉,阿秋的神色有些凝重。
“怎麽了?”
“梁祝明天会发作一次,可是我研制出来暂时压制它的解药还要七天才能完成呢。”
“你研制出解药了?”独孤吃了一惊。
阿秋尽量用平常人能听懂的语言解释道:“是一条‘副蛊’,它通过交h能获得‘死生契阔’的部分药性和‘浩宇神功’残留下来的部分功力,从而延长‘梁祝’的发作时间。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梁祝’在你身上大约一个月发作一次,如果在你身上下了‘副蛊’,就可以将‘梁祝’发作的时间延长到一年。”
一条副蛊要跟她体内的“死生契阔”交h?
独孤很不喜欢这个主意,非常不喜欢。不管是阿秋还是曾经暂时寄主在他身上的“死生契阔”,他都很不喜欢听到它们要跟别的什麽东西发生关系。
独孤有些烦躁。“反正现在你身上的‘梁祝’已经被解开了,你有什麽好着急的?”
“可是公子身上的还没有解开啊。”阿秋很是苦恼,“而且我又不知道怎麽把‘浩宇神功’还给你。”
这就是症结所在啊!想要解开‘梁祝’的药性,就要浩宇神功和‘死生契阔’同时存在,可如今独孤已经破了阳体,无法重新练‘浩宇神功’,所以哪怕她把“死生契阔”再次寄种在他身上也解不开他身上的“梁祝”。
所以独孤也很忧伤啊!
现在只有他身上还残留“梁祝”的药性,换句话说阿秋完全可以不理他自己走人的。幸好这丫头向来笨到极致,完全没想到这一点,要不然後果不堪设想啊。
总不能让他求着她来跟他“那个”吧?
想到这里,独孤郁结到差点吐血。
迟钝的阿秋也发现了他的脸色不对劲,不由安慰到:“独孤公子,下个月我的副蛊就能养成了,到时我们就有了一年的时间慢慢找寻解药,您放心,阿秋答应过您,就一定会做到的。”
喂,那不是你“答应”我,而是你自己乱许诺的好不好?我根本就没有提出过要求啊!
还没等独孤从郁结中回过神来,阿秋的动作却令他大惊失色──“你干什麽?!”
阿秋停下动作,木讷无神的眼眸闪过一丝无措:“我……脱衣服……”
独孤有些紧张而显得气急:“我知道,你……你也……”你也不用这麽着急吧?
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阿秋低头手忙脚乱地把刚刚解开的腰带再绑回去。
“等一下!”独孤抓住她的手,闭眼深吸一口气,对她说:“你到床上去。”
☆、失控的第三次h(h)
阿秋躺在床上,帘子外,独孤吹熄了烛火。
阿秋的心有些不安。
原先她并没有想那麽多,他中毒,两人交h方可缓解药性,所以就应该这麽做了。可是现在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其实并不喜欢与她有肌肤之亲!
迟钝的阿秋终於意识到,他们之间这种奇怪的关系是违反伦理道德的。
她有些难过──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也不必这麽为难自己。而如今两人已经是骑虎难下,再没有回头路了。
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找到解开“梁祝”的方法,让独孤公子早日解脱。
独孤乃练武奇才,虽然如今功力尽失,但夜视的能力并没有因此减弱,因此黑暗并不能干扰他的视线。正因为如此,待阿秋的衣衫被他褪下,他能清楚地看到她身体的每一条曲线。
欲火燃起。
他口干舌燥,有些颤抖的手利落地剥掉自己身上的累赘,俯身轻轻压在她身上。面对面,两人的鼻息相交,气氛很是暧昧。
阿秋忽然说话了:“对不起。”
独孤眼角一抽,狠狠吻住她鲜嫩的嘴唇,阻止她继续说话以免惹自己生气导致失控。
这张嘴巴,还是用来接吻比较合时宜。
………………
好像有点不对。
上次两人发生关系的时候阿秋已经失去意识了,所以她对这种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是,好像跟她想象中不大一样。
她以为就是医术中所说的,“一曰接手,二日伸肘,三曰直通,四曰侧钩,五曰上钩,六曰交股,七曰平踊,八曰振动”之类的,哪里想到实践起来差那麽多,从一开始她就陷入了迷糊的状态,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察觉到她的是身体有些僵硬,独孤一手捞起她的腰肢贴近自己,一手精确地覆上她的玉r揉捏。“放松一点。”他轻声道,然後含住她另一边的粉红色蓓蕾吮吸起来。
静谧中他啧啧的吮吸声让阿秋浑身发烫,加上敏感区传来的阵阵酥麻,更是让她双腿发软,只觉隐s处湿润一片,煞是羞人。
她咬住下唇抑制呻吟的冲动,别过脸不敢面对他。
感觉到她终於放松了下来,他放下她平躺在床上,伸手一路轻触画圈,引得她一阵轻颤,经过的地方都是一阵j皮疙瘩。他满意地吻了吻她的唇角,招摇了一路的手指来到了密林处。
“呃……”阿秋反s性地想收紧双腿,却被他粗壮的大腿阻止了。
他什麽时候把腿放在了她的大腿中间的?
阿秋迷迷糊糊想着,神智不由自己地集中在了下身,感觉他滚烫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双腿间揉搓着,并且继续深入。
粗糙的手指深入蜜x,酸疼的感觉让她不由轻呼了一声。
他停下动作,气息有些不稳:“疼?”
“不……不疼。”她颤巍巍地吸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他沈默了一下:“疼就告诉我。”
“嗯。”她点头。
“不许忍着。”他又追加了一句。
“……好。”她乖巧地应了。
他还是没忍心直接把手指头伸进去,而是退了出来继续揉搓她敏感的小豆,同时嘴巴也没闲着,继续啃咬她娇嫩的颈脖、胸部,还时不时叼起她粉色的蓓蕾轻轻撕咬或重重吮吸,上下夹击的进攻终於完全挑起了她的情欲,蜜x开始汨汨流出更多的汁y。他趁机c入两根手指开始抽c,企图勾出更多的汁水。异物的入侵让她不由扭动着想要摆脱,腰肢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固定住。
“呼……”她有些紧张地抓住他的手,睁大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他那两根坚硬的手指上。
过了一会儿,酸疼和不适慢慢被一种酥麻和空虚取代,她感觉自己身体里面有一根弦越崩越紧,越崩越紧……
“嗯!”她闷哼一声,瘫软在那里。
独孤满意地勾起唇角──幸好,这丫头的身体并不像她的性子一般木头,不然他非得郁闷死不可。
抽出湿漉漉的手指,他欺身向前,握住昂扬的欲望抵住她不断张合的x口。“我进去了?”他轻声询问,声音微哑。
阿秋的双眸紧闭,颤巍巍地吸了一口气,轻轻点头。
得到允许,他才将欲望抵在花x口,慢慢向里近。
“呃!”才进去一个头,就被她倏然抓住他健硕的手臂,明显能看出她在为那种陌生的侵犯而紧张。
尽管有前戏,但是他异常的的硕大使得两人的结合还是略显干涩。
他顿住,有些懊恼地想到他应该先在自己的欲根上涂抹一些汁y,以增加润滑度的。“能……能吃下去吗?”他问。事实上前戏都是他在做,她的湿润度是够了的,而且他还特地在自己的欲根还没有达到最大的时候进去,就是想给她一个适应的时间。可即便如此,现在才刚刚进去一个头她就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阿秋喘了口气,强迫自己松开掐着他的手指,转而抓紧身下的床单。“可……可以。”
她那无辜虚弱的形象无形中起到了强烈的挑逗作用,一瞬间他的眸色加深了许多。他俯身亲吻她泛红的颈部,双手手不断揉搓她粉嫩的丰r,同时抽出下身,紫红色的欲根在花x外面摩擦,不时轻轻撞击她敏感的小豆,以挑起她更深的欲望。
这一招起到了明显的作用,不一会儿他的欲根就被溢出的蜜y沾湿了。他低头望去,只见粉色的花x不断张合,似在邀约更深入的凌虐。邪火从他眼中冒出,他有些粗鲁地掏弄她敏感的花x,将她的花瓣向四周拉扯推开,不断压榨更多的蜜y。
阿秋在他身下微微颤抖着,咬紧下唇不敢出声。
而他的欲望早在这一系列的挑弄中熊熊燃烧起来,欲根涨大到触目惊心。
他不再忍耐,抵住她的花x,後腰往前一挺,强而有力的向里入。
阿秋蹙眉,艰难地适应那种被异物狠狠撑开灼烧的感觉,感觉两人的心跳都已经转移到那个地方去了,每一次跳动都与他的相撞,这种亲昵让她失措,但是,绝非痛苦。
“我要动了,你忍着点。”他提醒,身下却展开了与彬彬有礼的语言完全不合的强势进攻,每次进出皆异常凌厉。
一种要将她涨裂的危险感。
天!她不知道原来要容纳一个人是那麽艰难的事情。
医书上描写的根本就是骗人,男人的玉j比它上面所写的要大多了!
甬道不由自主地缩紧,想要把异物排挤出去,却起到了截然相反的效果。
“嗯~”独孤呻吟,被她突如其来的绞紧折磨到失色,感觉有更多的血y冲向欲根,让它又扩大了一圈。他不断加重力道,撞向她身体的最深处。
“唔……”她紧紧咬住下唇,感觉他的一次比一次深入的侵犯,原本灼烧的感觉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充实所取代。
随着他的律动,两人的结合处不断发出“噗噗”的撞击声,蜜y也随着溢出,将密林染成片片沼泽,散发出y靡的气味在空气中飘散。
看见阿秋越来越迷乱的神色,独孤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更加奋力地旋转撞击着她伸出的敏感点,企图挑起她更多的欲望。
最稚嫩敏感的部位被如此对待,阿秋如何能受得了?
她呜咽一声,不由咬住自己的拳头,极致的快感掺杂着疼痛的感觉让开始掉泪。
正在此时,独孤正好低头,看见自己那狰狞的欲望,他忽的想起变身时的模样,不由微微一僵。
等一下,他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变身?如果被她看见……
他猛地起身。
突如其来的寒凉让阿秋吃了一惊,她想起之前他的排斥,心底一阵冰凉──他……果然一点都不想碰她,都到这一步了还会忍耐不住离去……
独孤在地上捡起手帕胡乱盖在阿秋脸上。
“不要看。”他沙哑着声音吩咐,不等她反应过来,捞起她的腿推开,一个挺身又再次进入她的身体。
这一次,他有些心慌,一心只想早点结束这一次性a,所以没有注意到身下的人僵硬的身子。
“嘶……”她缩紧的力道让他皱眉,他咬牙,“你怎麽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怎麽越来越紧了?
阿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紧紧咬合的牙关中间努力发声:“请……请您快点。”
独孤虽然痛得直皱眉,但既然她都这麽说了,他当然照办。蜜x内几乎要将他绞断的力道被他无情地忽视,进出的力道越来越可怕,粗鲁地撞开她柔嫩的深处,硕大的龙头顶进了柔软的zg。
“喔!”他呻吟,快感疼痛如洪流般袭来,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就在他即将发泄自己的刹那,他却赫然发现盖在阿秋脸上的手帕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因为两人的撞击滑落一旁。
不行,来不及了!
高c来临的刹那,他举手打晕了阿秋。
“啊!”似野兽般的嘶吼声从他喉咙深处发出,修长的四肢化出虬结的肌r和长长的兽毛,欲根也在刹那绷大,狰狞如地狱恶魔。
他大口大口呼吸,眸中满溢着惊恐。低头看去,抽出的欲根上沾染着猩红。
他,果然又伤到她了……
火烧般的剧痛从心口直冲喉咙,他“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房内仍未散去的情欲味道染上血腥,揪人心脾。
作家的话:
有没有人在看有没有人在看有没有人在看~~呜哇哇,我编不下去了~~~
☆、七星血株(一)(清水)
十个月後。苗疆七苗寨。
传说中七苗寨位於南方原始丛林的深处,周围遍布瘴气,外人莫能靠近,寨子里面的人极为排外,从不允许外人进入。
阿秋还没走进寨子,就感觉到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寨子里有一处房屋着火了,虽然在这潮湿的丛林里,火势并不能迅速扩大,但是滚滚的浓烟使得寨子被蒙上了一层面纱,里面的人慌张地来来往往穿梭着,却不像是在救火。
是出什麽事情了吧。
避开迎面而来的一群蛊虫,阿秋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这七苗寨不愧是蛊苗中最神秘莫测的一支,这一路走来,她都不知道遇上多少批护卫寨子的蛊虫了,要不是身上还有“死生契阔”,恐怕她根本无法找到这里。
“你怎麽会在这里?”一道极冷的声音从身後响起。
阿秋吓一跳,回头看去,却看起一个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独孤公子,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独孤的脸色非常、非常y沈,他阔步走过来,气势人:“你怎麽会在这里?你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吗?你不好好呆在扬州,跑到这里做什麽?!”问到後面,几乎是在咆哮了。
“我……”阿秋再怎麽反应迟钝也感受到了他冲天的怒火,瑟缩了一下,她有些无辜地看着他,“我来找七星血株啊。”
他皱眉,目光难测:“你也在找七星血株?”
“是啊。”她点头,小脸有些发光,“七星血株能解开你身上的‘梁祝’。”她可是坚持不懈地研究了一年才研究出来的。
这麽巧?
独孤的眉头更是紧皱:“所以你就不管不顾地来到了这里?!”
啊?要不然呢?
阿秋疑惑地看着他。
独孤深深吸气,却压不下满腔的怒火:“你知不知道现在全武林的人都在找七星血株?你居然就这麽来了,啊?你就不怕还没到七苗寨,就被其他人干掉吗?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
阿秋吓到了:“独孤公子,你……你怎麽了?”
独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闭上眼握紧拳头,好不容易压下了怒火。
“我不知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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