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夫饿了

第 1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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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你消停会儿吧!真是有你的地方耳根子就没法清净!”韩尚其实好爽,紫晓楠的这一番话,他听的超爽,但是又不敢笑,怕笑出来,他娘子会被打死,于是只能接着掏耳朵之际,用袖子遮着花衣服老太婆的视线,猛一阵抽风似的挤眉弄眼的暗笑。
“你们,你们……”老太婆见韩尚站在紫晓楠那边,气急败坏的猛举起手掌。
就在紫晓楠以为她要攻击自己的时候,却见她猛一掌打向了自己的胸口。
额,果然是变态的老太婆,敢情是从疯人院出来的吗?说不过人就自残,好可怕!
老太婆一掌落下,边打边高声的赌气的喊:“死老头,打死你娘子,让你胳膊肘往外拐,打你娘子的心肝脾肺,心疼死你!”
韩尚慌神了,在她发神经打自己第二掌的时候,眼疾手快的控住了她的手腕。
“老太婆,我错了我错了!”
吓!什么情况?为毛紫晓楠觉得复杂起来。
事实证明,情况确实很复杂,半个时辰后,紫晓楠总算混混沌沌从两个老人家斗嘴撒娇赌气讨好等等多种情绪场景里,明白了眼前的老太婆的真实身份。
也是,一个喜欢自称老头子我,一个喜欢自称老太婆我。
果然那是一对的。
“师……师娘!”她尝试着喊了一声,想为刚才冲了她一顿道个歉,不诚信也不诚意,只是想看看道歉能不能稍微改观下她对自己的看法。
“滚,谁许你喊我师娘!”老太婆猛一句冲过来,然后继续回去和韩尚斗嘴!她李菊英这一辈子没有这么委屈过,这个老头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一个干瘪酸菜和自己做对,还出手打自己,她今天和他没完了,自然对紫晓楠,她也更加的讨厌。
干瘪酸菜,糟蹋了她从小培养的好苗苗龙凰小子外,居然还“勾搭”她家老头子,让老头子甘冒与她敌对的危险,处处多次护着这丫头。她气疯了,既然是恨紫晓楠毁了她把龙龙培养成完美男人的计划,更是妒忌紫晓楠居然能在短短一天就收买了她家老头子,这个死丫头,她有哪里好,有哪里好有哪里好!
为什么她最亲的三个男人里,有两个都被这丫头俘虏了,剩下佟战小子昏迷不醒,或许也已经被这个丫头俘虏了。
她怎么可以让这个丫头这么嚣张,霸占属于李菊英的三个极品男人。
龙龙和佟战拜入韩尚师门的时候,她就喜欢的这两个一冷一热的孩子的紧,始终把这两个孩子当做自己的亲儿子,所以期许也特别多。就是民间俗话说的望子成龙,在这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她就开始敦敦教导他们,寻妻当寻自己这样的,容貌绝世,武功盖世,才情超世。
没想到龙凰小子居然屡次把自己的话当做耳边风,当年那个小狐狸精绾倩不会武功,而且动不动就柔柔弱弱的哭,她最是讨厌这样的女子,所以今天在看到同样不会武功,同样哭哭啼啼的紫晓楠,她直接把紫晓楠认定为了绾倩类型。
甚至觉得紫晓楠比绾倩还不如,以为绾倩那狐媚子至少还有点模样和才情,这个紫晓楠,听说是个厨子,做厨子之前还是个乞丐。
瞧着紫晓楠那小身板小模样,她就抓狂,和她心目中的徒媳妇差的太多了,没有十万八千里,也有个五万四千里。
只是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有本事,居然能让龙凰小子为了她赶走了绾倩,甚至能让自己的相公对她如此袒护,这惹的她妒忌的要命,女人生性善妒,更何况她这种童心未泯的老婆婆。
“奶奶!”见对方不许自己喊她师娘,紫晓楠虽然很憋屈,虽然很想告诉她她紫晓楠半点都不稀罕叫一个泼妇老太婆,一个变态老太婆,一个自残老太婆师娘,但是对方的身份已经明了了,她如何再能放肆。
只能换了个她认为比较亲切的称呼,柔声的称呼对方。
“死丫头片子,你叫谁奶奶呢?老太婆我有这么老吗?你以为你是十六七八的小姑娘吗?”她狠狠瞪视过来,眼神像是要把紫晓楠吃掉。
“不过好意思,我就是十六七八的小姑娘!”紫晓楠多想这样回敬过去,不过她没这个胆,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翻白眼,嘴上讨好的换了另一个称呼:“姐姐!”
这样总行了吧,老奶奶!把你喊的这么年轻,你总该领情了吧!
“死丫头,你在喊一声姐姐试试,居然敢占老娘便宜,你相公都得尊老娘一声师娘,你居然没有礼数的喊老太婆我姐姐,你的嘴巴不想要了,还是觉得活得不耐烦了!”
“这又不对,真是个难伺候的老太太,难怪她一出现,师傅就要跑。”自然这也只是紫晓楠的心里活动,她算是怕了这个师娘了,师娘不让喊,奶奶又惹对方生气,喊姐姐又说她占她便宜,算了她索性不带称呼,直接就和人道个歉吧,本来喊她那么多声,就是为了刚才不知情的情况下讽刺了她那一堆,和她说句抱歉的话。
“刚才很对不起,因为我不知道你是长辈!”
“哼!假惺惺!”虽然李菊英的语气还是很不友善,但是对于紫晓楠会道歉,还是觉得稍稍的得意了,死丫头道歉了,她的面子至少赚了点回来,还可以做做姿态,“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让老太婆我原谅你了吗?你以为一句道歉老太婆我就能原谅那个你糟践了龙凰小子吗?你以为一句道歉老太婆我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吗?干瘪酸菜。”
火,无边的火,在胸腔内熊熊燃烧,紫晓楠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才勉强把这些蓬勃冒出的火苗给压制住!
“那长辈您要如何才能原谅我?”方才道歉时候也是喊了长辈,老太婆没拿这个做文章,紫晓楠就决定暂时这么叫她了。
“哼!原谅你,你想得美,不过你要是能喝下五斤女儿红,我就饶你不死先!”李菊英当年也是这么整绾倩的,结果绾倩的做法让她越发的厌恶绾倩这个狐媚子,因为绾倩去告状了,害的她的龙凰小子为此好几个月都不曾理会她。
今日她旧题重颁,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和绾倩是一路货色。
女儿红,紫晓楠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出这样奇怪的题,不过五斤是不是有点多了,她因为是厨子,所以对酒自然是很有烟酒,尤其是红酒和黄酒,做菜时候因为经常要用到。
在她成名后,对菜肴更是坐到了精益求精,一定瑕疵都不许有。
所以特地去法国酒庄和绍兴酒乡和专门的师傅学过红酒与黄酒的品尝,从色,香,味慢慢的开始学,一年多的光景,她喝了少说不下千百种酒,酒量也练就的堪称女中豪杰。
不过五斤,听上去还是有些吃力的,或许会喝醉!
不过现在可容不得她拒绝,她能做的,除了答应就是答应,因为她晓得对方是故意在整她呢,她要是不接受,非但让对方给看扁了,还给了她借题发挥讽刺调侃自己的机会。
她想告诉这个老太太,做龙凰的女人,她紫晓楠绰绰有余,五斤黄酒而已,如果这样干喝可能真的会喝醉,但是她自然有巧妙的办法,让这五斤黄酒不是煎熬,而是成为一种享受。
“长辈,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喝都没关系,只要喝光五斤?”她和对法打起商量。
“喝法我不管,但是时间要限定,一个时辰之内,我给的够宽限的了!你要再唧唧歪歪,就只给你半个时辰!”李菊英倒是没有想到,紫晓楠的第一个反应会是如此不惊不慌,坦然自若。
“长辈你说话可算话?”紫晓楠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李菊英怎么有一种自己进套了的感觉,到那时想眼前的干瘪酸菜也打不出什么歪主意来,于是冷笑着答应:“自然算话!”
“老太婆……”一直不敢插嘴的韩尚,终于忍不住了,但是话还没出口,就被一声喝住:“给老娘住口,在老娘消气前,你都不许开口说半句话,也不许替这死丫头求情,更不许插手帮忙,不然,小心我打你娘子。”说着作势抬手朝自己的胸口招呼去!
“行行行,我不说话,不替晓楠求情,也不插手帮忙!”韩尚忙抱住她,这个举动,这小情人之间的温声软语,激的紫晓楠汗毛差点掉光光。
阿米豆腐,山贼山贼,这老夫老妻的,能不能行行好,考虑考虑别人的眼光和感受啊,阿门!
虽然觉得眼前的一幕很肉麻,大海水紫晓楠还是感激韩尚的好心的,朝着他投去感谢的一眼,韩尚用唇语比划了“保重啊”三个字。她会意,笑着点点头。
看着自家老头子和一个小姑娘暗送秋波,李菊英暗自吃味,随后大喝一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叫人去取酒!五斤,听到没,一两都不能少。”
“是,长辈!”其实少一两又有什么关系,一两之于五斤,简直是九牛一毛,不过怕老太婆寻自己想茬,紫晓楠吩咐了小蝶去取酒的时候,顺带让小蝶带了个秤过来,让李菊英亲自称量确定酒量。
随后她让小蝶去御膳房取了一桌膳食过来,李菊英冷笑着坐在桌子对面看着紫晓楠,她倒要看看,一个时辰,这丫头怎么干掉五斤女儿红。
不过心里倒是稍微对紫晓楠起了一点点异样,至少紫晓楠没有像五年前的绾倩,一遇到难题就找龙龙当避风港,而是选择了一个人迎头而上。
五斤女儿红,李菊英试问自己酒量过人,最多一次也只干掉了四斤,而且之后还醉的一塌糊涂,神志不清。
这个死丫头,如果不是真有点本事,那就是太自不量力,小看这五斤女儿红的威力。
第七十四章 美人出浴
蓝天应着心里满是不安忐忑和烦恼,所以打算来梨花斋找紫晓楠诉说,却在梨花斋门口不远处,看到了井然有序的宫女们,手里拖着膳食朝梨花斋而去。
“有客人?”他皱了眉头低喃了一句,上去拦住了其中一个宫女:“龙夫人有客到访吗?”
被拦住的宫女见到来人,忙诚惶诚恐的跪下给他请安并回话:“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龙夫人确实有客到访。”
“哦,起吧!”蓝天有些失望,如果龙夫人有客人要接待,他自然是不方便去叨扰的,转身略显得落寞的信步朝着赏荷亭去,那地方是他和袁子清都极是喜爱之处。
袁子清独爱荷花,而且最爱睡莲,所有蓝天命人把赏荷湖上的荷花都拔出,种上了满荷池的睡莲,如今已经是入秋了,湖面上不复烂漫茶蘼的光景,只剩下一片枯萎败落。
极目远眺,全然是枯黄一片,几片荷花甚至开始腐烂,该死找宫人来清理的时候了。
人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当时的他曾想过在莲开并蒂的那一日,他定然要在赏荷亭认认真真的向袁子清表白一番,就算袁子清一时间没有不能发接受,他也要将自己的真心传达给他,只是不曾想,自己会冲动行事,错手打死了太子妃,袁子清因为此事,肯定更加的无法接受自己,觉得自己的爱太过狂野。
上天弄人,就在他以为这辈子都要失去袁子清了,就在他认为他和袁子清之间往后再也不可能有交集的时候,却又把袁子清送回了他身边,让他如何舍得再放开他?更何况袁子清现在身中剧毒,如果不强迫他爱上自己,不强迫他承认自己的心,那恐怕他们是做不成比翼鸟,也做不成并蒂莲,而只能做一对鬼夫妻了。
蓝天早就知道袁子清的真实病情后,就下了决心,这次再也不会放开袁子清的手,他若是去地狱,他亦会追去地狱,他要将他牢牢的圈禁在自己的胸膛,如何都不会让他一个人悄悄的离开。
一个人思绪万千的坐在亭子的石凳上,想着两人的往昔,一起笑,一起玩,一起喝酒,一起作诗,一起学习,甚至还曾在喝的酩酊大醉后同床共枕过。
那次的醉酒,也是蓝天记忆中永恒的美好,虽然袁子清当时可能喝的稀里糊涂了不知道,当时只喝了半醉的蓝天却是清楚的记得,第一次一寸寸抚摸袁子清如女人般光滑细腻的肌肤,是何等美好的滋味。
他犹然记得,那是两年前的中秋夜。
吃完了父皇设下的中秋群臣筵后,他向太傅借了子清过来到自己的重阳殿继续把酒言欢,皓月当空,起舞弄清影,他们吃着糕果吟着佳句,抚琴舞剑,好不惬意。
许是兴致盎然,两人都喝的有些多,子清不胜酒力,到最后酒劲上来,他就吃撑不住,身子歪歪的倒在了他的怀里,他也是醉了六七分,用那剩下三四份的神志确定周围没有人后,他第一次大胆的含住了那张他早就想一亲芳泽的红唇。
那时候的子清,微微皱眉的样子想起来就觉得好可爱。
这一吻便不可收拾,他借着酒劲打横抱起了子清,将他放在自己的床榻上,回身关紧了房门,然后,紧张又兴奋的躺在了子清的身边,将他紧紧的搂入怀中,额头抵着子清的额头,薄唇贴上了子清散发着醇厚酒香的粉嫩嘴唇,肆意的撬开他的贝齿,灵舌长驱直入,勾缠住子清湿濡的舌尖,一遍遍的一寸寸的挑逗,玩弄起他的舌头。
一吻烧身,虽然十六岁的他身子才刚刚成熟,但是反应却很是激烈,那种涨痛几乎难以忍耐,他只能借由抚摸子清的身体来一丝丝的宣泄,解开那青绿的官服,再褪下他菲薄的里衣里裤,那美好的如同玉石一样温润的肌肤,诱的他尾椎骨一阵酥麻,居然光是看着子清的身子,他就送出了滚烫的液体。
之后本来要好好的亲吻爱抚这上好的玉石一番,小太监却不合时宜的来敲门,怕被看出什么端倪,他忙整理好子清的衣衫,偷香后的欢愉,兴奋的扫了几丝醉意,他神采飞扬的去开门,也不管自己的裤裆是潮湿的。
“做什么?”他看向门外的小太监,挑眉问道。
“殿下,太傅过来接袁少傅了。”小太监目不斜视低眉顺眼的回话。
“告诉太傅,袁少傅喝醉了,今夜就在重阳殿下榻了,明日一早,我会派车送他回去。”他是不舍的,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岂愿意放过。
小太监这才偷偷瞄了一眼床榻上的子清,确定袁子清喝醉了,才拱手道:“是,殿下,奴才这就去回话。”
自然那一夜,子清没有走,而是被他上上下下好好的“欺负”了一顿。
想到当年自己的借酒行凶,他就觉得好笑起来,本事烦躁忐忑的容颜上,也稍许染了几分浅薄的笑意:“你不知道吧!其实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就算我没有真的进入你的身体,但是那一夜,你却让我失态了三次。”
那一夜,他足足发泄了三次欲望,才疲倦的睡去,袁子清的身体,对他就是有这种魔力,光是看着,光是抚摸,就能撩拨起他蓬勃的欲望。
起身走到亭子边,他忍不住又开始思念袁子清,满脑子除了袁子清就是袁子清,如果不是因为太子妃事件,是不是他和袁子清之间,还能有第二个第三个这样温馨暧昧的夜晚呢?
十几天前,太子妃听到外头的传闻,说太子好男色,喜欢袁少傅,便无脑的来势汹汹的对着袁子清兴师问罪了一番,言辞之间的难听惹怒了平日里知书达理,本分守纪的袁子清,可能言语上顶撞反驳了太子妃两三句,便被太子妃扇了两个耳光。
蓝天听到太监通报说太子妃去找袁少傅闹事,急匆匆的赶到依然没有能来得及阻止着响亮的两个耳光,看着袁子清粉脸上两个鲜红的五指印,他的心痛的无以复加,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敢打袁子清的,只有死路一条。
一把猛揪住太子妃的头发,他把她一路拖回重阳殿,关起门来一顿暴打,他这辈子虽然贵为太子,当时从来没有对女人动手过,这是第一次,真是气疯了,只要想到那鲜红的五指印,还有被修长的指甲刮破的侧脸,他眼睛都红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他要找个女人死,要她死。
等他理智回归,意思到自己在做什么疯事的时候,太子妃已经倒在血泊中,命丧黄泉了。
这件事情虽然皇上皇后极力压制,但是消息依然不胫而走,说太子为了袁少傅活生生打死了太子妃,说太子对袁少傅情深难测,说太子贵为一国储君但是却做出如此不当之举,一时之间朝野上议论纷纷。
既然太子为了袁少傅打死太子妃的事情瞒不住,皇上皇后则来个对谣言充耳不闻,只说太子和袁少傅自幼一起长大,情深似兄弟,所以才见不得自己的兄弟被欺负,太子妃身子薄弱,不经打,太子不过是小小惩罚一番,没想到会送了太子妃性命。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蓝天对于太子妃多少还是有一分愧疚的,那个女人比自己大三岁,嫁给自己两年多,自己从未碰过她,或许她并不知道,每次的欢爱景象,都是蓝天用了迷幻粉制造出来的。
他对她的身体没有反应,无论她如何的搔首弄姿,如何的主动逢迎,他的分身就是起不来,怕太子妃到处胡说他有不举之证,所以他每次临幸太子妃,都在指甲里藏了能让人产生错觉的迷幻粉,然后再在太子妃身上掐出些红印子来,以示两人昨夜疯狂过。
两年来,他如法炮制的定时宠幸太子妃一次。给外界制造了太子与太子妃很恩爱,独宠太子妃一人的假象。
实则他是不想弄的太过麻烦,迷幻粉有伤身体,他并不像迫害太多女人,所以只挑拣了最受人瞩目的太子妃一人来“宠幸”,给外界制造了他独宠太子妃的景象。
向来他对太子妃,应该是心怀愧疚的,不过想到这个女人胆敢打他的袁子清,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挑事搬非,所以才会弄的袁子清在宫里无法立足,想要远走他乡遇到山贼,他那唯一一丝过意不去,也变成了恨,那该死的女人,这完全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
许是他想事情想的太专注,所以连身后的女子什么时候出现的,他都不曾察觉,知道蓝瑜瑜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才还神。
“干嘛呢,一个人在这发呆!”
“怎么是你,瑜瑜!”蓝天和蓝瑜瑜交好,所以一般不是朝堂之上,都直呼蓝瑜瑜姓名。
“远远路过看着这边有个人,奇怪都这个季节了还有谁回来赏荷,就走进瞧瞧,没想到是你!”蓝瑜瑜心不跳脸不红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路过?有这么巧吗?
“闲来无聊,信步就走到了这,看着这满池惨败,觉得徒生悲凉,也就稍事停留了片刻!”蓝天转过身,古铜色的脸部肌肤上,印着一个薄浅的笑。
“怎么了?心情不好?”
蓝天从这话里听不到关心,倒是更多听到的是试探和八卦,对于蓝瑜瑜,他一直暗藏着某一种警惕和防范,只因为蓝瑜瑜是蓝建的姐姐,更因为他知道自己和袁子清有情这件事情,其实是谁在传播。
那次他虽然喝醉了但是并不是完全失了神态,醒来后自然记得自己在蓝瑜瑜面前说漏了嘴,把暗恋袁子清的事情吐露了出来,原本以为蓝瑜瑜肯定会替自己保密,但是宫里却从那时开始慢慢的盛传他和袁子清有染,当时他便清楚了是蓝瑜瑜在作怪,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开始防范着蓝瑜瑜。
同时也开始注意贤妃和蓝建的一举一动。
细细观察蓝建,他不难发现,蓝建虽然低调,可是偶尔露出的几缕锋芒,却显而易见,再加上这几年他的亲信时常来报蓝建经常在宫外和几个王孙贵族把酒言欢,虽然这构不成结党营私,但是以蓝建不喜交际的个性来看,聚众饮酒,这完全是不符合。
虽然对太子的位置并不是很在乎,甚至只要袁子清愿意,他情愿舍掉这个江山,但是兄弟之间的夺嫡之争,他却是最为厌恶的,许是因为他父皇辈就因为此弄的血流成河,家不成家,所以他不希望自己这一辈重蹈覆辙。
虽然对这双姐弟起这防范警惕之心,但是蓝天却隐藏的极好,只要他们没有撕破脸皮,他也不想毁了这份亲情,所以面上与蓝瑜瑜依然交好如亲姐弟。
蓝瑜瑜在与蓝天虚与委蛇的时候,却不着调,真正额比虚与委蛇的却是她自己。
“也不算心情不好,就是有些小落寞罢了!”蓝天故意露出一点点的小意味来,他猜蓝瑜瑜肯定会打着关心的幌子,刨根问底的问出他是到底如何心情不好了。
“去找龙夫人,结果她有客在!”蓝天随口说了个理由,却见蓝瑜瑜眼底闪过一丝小小的异样的兴奋。
“这么不巧啊!你去找龙夫人做什么?”蓝瑜瑜许没发现,自己现在的语气有些急迫,好像想要追问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没什么,就是和龙夫人有约,今天去赴约,没想到她会爽约,另接待了他人!”蓝天故意惋惜的道,甚至把自己和紫晓楠之间扣了约会这两个暧昧不清的词,因为他想确定下,蓝瑜瑜眼底的兴奋,和这有没有关系。
果然,当他如是说的时候,蓝瑜瑜的眼中,又闪过了那一抹异样的兴奋,蓝天心中苦涩,暗忖:果然如我所料。做不成我和子清的文章了,你们就开始想办法找别的路子了,想做我和龙夫人的文章。这确实比子清的更来到有用处。若是让龙庄主知道我和龙夫人有染,我这个太子铁定是做不成了,到时候蓝建就可以顺利顶替我,呵呵,蓝瑜瑜,你们这如意算盘,打的真叫人拍手叫好。
他是心寒的,是心痛的,但是也是冷讽的,是厌恶的。
他倒是要看看,蓝瑜瑜她还想从他口里知道什么?然后又拿去做什么文章。
“如此啊,你好像和龙夫人走的很近,你们关系不错吗!”蓝瑜瑜状似随意的开口,目光看向梨花斋方向,复回头看向蓝天。
蓝天不否认:“是,我们关系是不错!”
一句模棱两可,他随意蓝瑜瑜去误会,几次三番的散播谣言诋毁他,伤害子清,他已经忍无可忍了,这次,他倒是想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太子,宵小的鼠辈,有什么资格来喝他夺资格太子的地位。
“哦,没想到龙夫人这么有本是,进宫才几天,就和我们太子殿下交上好朋友了!”蓝瑜瑜故意加了好字,意味明显。
“是!我们相见恨晚!”蓝天故作遗憾的摇头叹息,然后苦笑一声,“当真是相见恨晚啊!”
“太子,你也别太难过,有些事情讲求个缘分!”
心里越发的笃定太子和龙夫人有奸情,蓝瑜瑜就知道蓝建的猜测不会有错。
昨日御花园设宴,蓝建捕捉到了蓝天和紫晓楠之间的眼神来往,蓝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紫晓楠则是温柔的对着蓝天展露安慰笑意,这样的眼神来往必定有猫腻,且后来紫晓楠居然特别留下了蓝天,让其他人都先行回去。
这些足够说明蓝天和紫晓楠之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再加上他已经得知了蓝天亲自给袁子清赐婚了,如此便是说蓝天对袁子清已经没有了情谊,为何都不惜为袁子清打死太子妃,这么深厚的情谊,说没了就没了?
蓝建便猜到,是不是眼前的龙夫人改变了太子。虽然龙夫人长相平平,但是蓝建认为蓝天这种好男色之徒,向来口味独特,或许他移情别恋了也不一定。
所以他昨夜和蓝瑜瑜密谋后,今天他就让蓝瑜瑜暗中监视着蓝天。
蓝瑜瑜这会儿得到了这么个天大的喜讯,迫不及待的回去和蓝建汇报,但是还想再确定一下,所以继续和蓝天虚与委蛇。
知道蓝瑜瑜是故意搬出“缘分”二字,蓝建再度如她所愿,装作激愤失去理智的样子,他愤慨道:“我不相信缘分这种该死的东西,我想要的东西,就是不折手段颠覆了天下,必然也会得手。”随后,忙做惊慌状,欲盖弥彰的继续道,“瑜瑜你不要误会,我说的不是龙夫人。”
“放心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也快正午了,该是用午膳的时候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别饿坏了肚子!”言辞间均是关怀,却听不出半丝真诚的温度。
蓝天心里暗自有些隐隐作痛:这就是所谓的姐弟,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瑜瑜,这下你们又有大文章可以做了,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别让为弟失望了。
“嗯,知道了,我再小坐一会儿,你先回去用膳吧!”知道蓝瑜正迫不及待的把这消息传达去给贤妃和蓝建,蓝天给了她一条离开的路走。
“嗯,那我先回去了哦!”轻盈的步子,出卖着蓝瑜瑜的心,她就这么高兴能有机会掰倒他妈?
算啦,就让她高兴高兴吧,高兴完了,蓝天发誓,他会看着她们哭。
从五年前就开始精心策划背叛他的这些亲人,间接把袁子清害成这样的亲人,他再也不会手软了。
蓝瑜瑜没有回寝宫,而是直接去了贤妃的寝宫,并让贴身的婢子去请了蓝建过来,稍片刻后,母子三人关起房门来,开始密谋策划如何散步这新一轮的谣言。
“姐姐,你确定没有听错!”连喜怒不形于色的蓝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底里都闪现出了一抹精光。
“自然,他情绪失控的时候,大声说了龙夫人是他想要的,这个蓝天,当真是没眼光没品味,宫里随便一个宫女,也好过那穷酸样的瘦丫头,哼!如此的男人,先是好男色,现在又爱上有妇之夫,就凭他那样,心术不正,伦理不分,当上君王,还不得颠覆了我们蓝月王朝。”
满是鄙夷之色,写在蓝瑜瑜的脸上,她恍若从诋毁蓝天这件事情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一直讨厌着这个太子,认为是他厚颜无耻的霸占了本来该属于自己弟弟的位置,但是人前却要和他交好友爱,这种压抑她已经受够了,所以一有机会,她就会辱骂蓝天以求发泄。
“好了,瑜瑜,轻点声,小心隔墙有耳!”贤妃虽然说是数落,嘴角却是带着笑容,可见她从蓝瑜瑜对蓝天的诋毁谩骂中,也得到了快感。
“母妃,姐姐,事不宜迟,趁着龙庄主夫妇还没有回去,我们一定要把事情闹大。”蓝建眼底,闪过一丝狠烈。
“如何闹,和以往一样散播谣言出去吗?”蓝瑜瑜满眼放光,看向蓝建,等着蓝建下达指令。
却见蓝建哼笑一声摇摇头:“此次不必散播谣言,谣言毕竟是谣言,谣言若是有用,光用一个袁子清,我们早也就掰倒太子了,这次,我们换个法子,我们这样……”
密谋了半来个时辰,母子三人已经拟定了一个全新的,掰倒太子的方案,自觉的天衣无缝,三人相视而笑,好像这个太子位置蓝建已经手到擒来了。
而蓝天那边,岂可能束手就擒,他们母子三人策划着将他一军,他却早已经做好了反将他们一军的准备,不过他并不急,狐狸还没有露出尾巴呢,他怎么踩?哼!
在赏荷亭又小待了一会儿,所有的思绪,又被尽数拉到了对袁子清的思念上,如今又不能去找紫晓楠诉苦,他一个人烦闷的不行,总觉得下一刻见不到袁子清,不能确定他过的好不好,这个世界就要塌了一样。
所以,不顾紫晓楠再三叮嘱下旨后至少三日内不能与袁子清相见,第一步,是让袁子清学会思念。
然后才可以进行第二步:是要让袁子清学会妒忌。
可是蓝天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已经两天过去了,这两天他几乎是度日如年,对袁子清的思念,在每一个呼吸之间,他尝试了用力屏住呼吸,但是不行,就算屏住了呼吸,思念的潮水依然能将他淹没。
怕自己被想念折磨到疯掉,蓝天偷偷的告诉自己:去看他吧,就一眼,远远的一眼就可以,看完就回来!不要让龙夫人她们知道就好了,不要让子清看到我就好了,就这样,就这样。
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借口理由,他终于豁的一下起身,步子再也不受控制,朝着宫门的方向而去。
两颗中后,蓝天已经像贼一样偷偷的潜入了太傅府邸,他功夫虽然不算了得,但是要多过太傅府邸并不算多的家丁奴婢,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半盏茶后,当他熟门熟路的找到袁子清的房间时,他的心跳就要脱口而出,怕自己太过激动直接破门而入,坏了整一个计划,他只能压制着这股子激动,跃身上了屋顶,然后,小心翼翼的拨开一块琉璃瓦片。
然后,然后,然后……
鼻子里一股腥热,必须就这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感受到鼻腔里的黏热,他伸手一抹发现是鼻血,忙抬起头往后仰,可有不想错过屋子里的春光,只能狠心捏住鼻子,眼睛又凑到被自己揭开一条小小缝隙的瓦片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屋子里那软香温润如好上玉石的身体,血脉贲张。
他没有想到袁子清会沐浴,而且因为肩头的伤口,他不敢整一个泡到浴桶里,只敢弄了个浴盆,坐在盆子里沐浴,肤如凝脂,面若冠玉,唇红齿白,尤其是薄浅的水,遮挡不住他胯间的春光,蓝天身子燥热起来,胯间的玩意也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而鼻子里的鼻血,都快要灌满鼻腔。
自两年前那次偷香,他便再也不曾见过袁子清全身赤裸的美好景象,两年多未见,袁子清的身子也在成长,也有发育,如今整一个就是极品尤物。尤其是热水淋上身子时,他那一声声惹人遐想的舒服叹息,差点让蓝天把持不住。
本来打算只来看他一眼,但是现在,他的身子像是和瓦片粘住了一眼,半分都动惮不得。
“叩叩叩!”门扉上,传来一阵敲门声,蓝天下意识的压低了身子,放缓了呼吸,不敢让人发现他在房顶。
“是子敬吗?进来吧!”停止了手里浇淋自己身子的动作,袁子清声音轻柔问道,久违了的他的声音,依然如此撩人动听,比起女子的莺歌婉啼,越发的诱人,如果这一声是和自己说话,那该有多少。
蓝天开始无限瞎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而后闪进来一个家丁打扮的下人,蓝天认识这个人,是袁子清的书童,名唤子敬。
只见子敬手里托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放着一大罐子牛奶,另外还有一个小果盘,在屏风外请示:“少爷,子敬把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嗯,送进来吧!”袁子清清幽的开口,忽然听到头顶的一方瓦片上,好似传来了一阵声响,抬头看,他皱了好看的眉头,“子敬,屋顶上是不是有什么?”
“可能是野猫吧!少爷你不知道,这几天府上来了两只发情的母猫,天天跑屋顶上叫春,西厢房还让它们打烂了一片瓦片,大人和夫人在商量要不要找人来抓猫呢!”
子敬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瓦片,拖着托盘进了屏风后,猛听到头顶有事一阵声响,他怕这野猫弄坏了少爷的房顶,于是大喝一声:“死猫,再折腾,再折腾哪天把你清炖了。”
“吓,你敢清炖我!”屋顶上的蓝天,明明知道子敬说的不是他是野猫,依然咬牙切齿的比着唇语看着子敬。
还好他只揭开了一小条缝隙,所以当袁子清抬头查看的时候没有发现异样。
只是他现在的醋意和怒气,足够把他这个袁府的瓦片都给揭了。
方才听到袁子清毫不避违的让子敬进来的时候,他手一抖,气的不轻,他的子清的身体,怎么可以给别人看,虽然同为男性,虽然他自己洗澡的时候也有太监伺候着,但是这不一样。
在蓝天心里,袁子清的身子,就应该和女人的一样,不能让别人看到,如今子敬这样大方没有做作之色的进来,完全说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袁子清沐浴了。
尤其是当子敬说屋顶是只发情的野猫的时候,他更是对子敬恨的牙痒痒,巴不得揭开房顶下去,掐住在子敬的脖子,生生捏死他。
只是,他却不能这么做,要是唐突了袁子清,计划就破灭了而他故意对袁子清伪装的冷淡,也就白费了。
忍,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捏在一起,蓝天告诉自己,只要这个子敬不触碰到袁子清的身子,他可以忍。
只是!下一刻,脑袋下居然传来一个让他差点暴跳如雷的声音。
“子敬,我的手转不过来,你先帮我把牛奶倒进来,再帮我搓下身后!”袁子清说着很自然把手里的棉布送到了子敬手里,子敬亦是很是自然的接过,这无疑又说明了这个问题,搓背对于这对主仆来说,也是习以为常家常便饭,变相的说明了子敬和袁子清之间的亲密无间。
亲密无间!
脑子里以迸出这个词,妒忌的火焰似乎要把蓝天整个烧穿,以至于他淡定不料了。
“袁子清,你只能是我的,你的身子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专属!”他眼神一凌,正要从屋顶下来,却看到舞哥拿着一个药瓶子朝袁子清的房间而来。
舞哥的出现让蓝天想到了龙庄主夫妇,顺便也想起了那个套袁子清上钩的计划,算了,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一定要忍耐,忍耐,再忍耐。
于是乎,他又屏气凝神的趴回了瓦片上,从小小的缝隙中注视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叩叩叩!”舞哥是来送续命丹的,顺便叮嘱袁子清,这药必须要吃!
“门外是谁?”袁子清听到敲门声,转头抬眼看向子敬询问,好似子敬有穿透术,能看到外头的人似乎。
子敬摇摇头:“不知道,我问问!——门外是谁?”
“袁少傅,我是銮寿山庄的舞哥,请问方便进来吗?”舞哥礼貌的开口询问!
听到是救命恩人,袁子清忙从浴盆中起来,这一下,蓝天的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不受控制了,大挂大挂的低落在琉璃黄的瓦片上,那挂着晶莹水珠修长的身体,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吞咽了三四口口水,为了避免自己兽性大发,他只能闭上眼睛,在袁子清更衣前,暂时不去看他。
一阵穿衣服的悉悉索索声后,蓝天确定袁子清已经穿好了衣服,低下头接着偷窥,见蓝天只着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两条白皙的小腿还半露在浴袍下头,头啊凌乱湿润的披褂在背后,朝门口走去。
这……
他的子清,不会就打算这样去见别的男人吧!妒忌的盛火,在袁子清真就穿这样去开门后,差点烧穿蓝天的五脏六腑。
天呢,他今天回宫后是不是要去看看太医,一面五脏六腑爆裂而亡。
门口,舞哥等了片刻等到了来开门的袁子清,说实话若不是知道袁子清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真的很男不动心,完全就是一副美人出浴图吗!
不过舞哥性去向正常,所以也没有想入非非,只是把手里的药瓶送到袁子清的手里:“袁少傅,这药你可不要再送人了,千金都是难买一粒的,而且算是庄主对你的一片心意。每日一粒,子敬小哥,你要天天准时监督你家少爷吃,这药对他身体有好处的,知道吗?”
舞哥聪慧,搬出了龙龙的“心意”来,想袁少傅这么念恩情的人,断然不会拒绝!
“那,子清先谢过!”袁子清拱手作揖,舞哥回揖,看袁子清应该是洗浴到一半起来迎接自己,便识趣的告辞。
“那舞哥先告辞了,袁少傅当真要好好吃药哦!”舞哥临走还不忘叮嘱一句。
袁子清看着舞哥远去的背影,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而是把药瓶子送到子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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