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下地狱

【 第二卷 风华正茂】(7)

2020年6月20日
她将嘴里咬着的筷子拿了下来,唇角含着的笑容更浓了,似乎有几分狡黠。
林福是谁?神剑宗上任宗主,剑无虚发,人称剑无虚,剑术几乎修炼到了极
致。
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林福都不曾怕过。
但是,今夜他怕了!这一夜似乎就那么平静的过去了。
藏剑山的第二日如往常一般。
轰隆隆!高耸入云的山尖之上传来如雷霆般的声响。
山尖上有一个石台,此时在这石台上有几人,各自坐着。
石台往上,有一人正在往上走。
那是一个妖异青年,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妖异青年的面庞极为英俊,面容却也白的毫无血色,他满脸的冷漠,没有一
丝情感,就那般的向着山尖上走去,似乎是想要穿破云层。
只是妖异青年的每一步抬起来都极为的艰难,每当他一抬脚向上,便有一道
剑形的雷霆落下来。
每一次落下,妖异青年都躲闪不开,唯有硬接。
不是他不想躲,而是这根本就躲不开。
「你们说,这个妖族来的小青年,能不能走上去?」
「能个屁!就算是妖皇来,也不一定能上去!」
「这么多年了,我就知道看到巫老头和福老头接近过,这个妖族来的小青年
,也妄想打开这里的天牢,简直是做梦!」
石台上七七八八的人们议论,都是以看戏的心态看着那个妖异青年。
藏剑山的山尖高耸入云,似乎山巅被云端给切断了。
实际上那浓浓的云雾之中,有一座牢笼,被称为天牢。
在天牢里关押着可怖的‘东西’。
在神剑宗的后山有一处是天牢,这里也有一座天牢。
天牢有门,前提是能打开,然后才能放出里面关押着的‘东西’。
妖异青年此行,为的就是打开藏剑山的天牢之门。
只是那剑形雷霆实在恐怖,随着他越往上,那剑形雷霆的攻击便愈发恐怖。
不止是针对他的肉身,还针对他的元神。
面色苍白的妖异青年驻足,轻声自语:「不行,再继续这样下去,不仅我的
肉身扛不住,就是我的元神恐怕都会被打碎。」
思索片刻,妖异青年还是决定退下去。
但就在妖异青年打算退下去的时候,那浓浓云雾中的雷霆忽然变换,居然向
着他的后方落下去。
嗯?妖异青年不由转身看去。
就见一位身穿红袍的绝色丽人缓缓走来。
她风情万种,妩媚如火,凹凸高挑的身材完美绝伦,手握一把长剑,眉梢间
含着不属于一个女人该有的霸气。
剑形雷霆向着她落下,她以手中的剑抵挡之。
刹那之间,这片地域便是轰鸣声不断,翻江倒海一般,被剑气弥漫。
沉如歌挥剑之间,剑气纵横,漫天飞舞,以此与那些剑形雷霆撞击,怡然不
惧。
妖异青年双瞳微微眯起,有着惊讶浮现。
「敢以自身对抗此处的剑形雷霆,人族修行者里面,还是女流之辈,除却那
次我看到的雪衣女人之外,怎的又遇到一个,而且相貌还有几分相似……」
沉如歌握剑向上,看不出有什么为难,这一幕落在妖异青年眼中,更让他感
到震惊。
「妖族?」
沉如歌临近,看着眼前的妖异青年,眉头一挑。
「在下赤锋,无意与你们作对,我来此,也是遵循了这里的规矩,并无其他
逾越之处。」
妖异青年道。
在言语之时,他的视线不由在眼前妩媚如火的沉如歌娇躯上游走,那饱满傲
人的胸脯,纤纤蜂腰,以及两条绝世如玉的美腿,都深深吸引了赤锋的视线。
但在赤锋说完之后,沉如歌便不再理他了,越过他,继续向着山尖上走去。
彷佛他赤锋只是路边上一颗很不起眼的小石头。
沉如歌继续向着山上去了,继续抵御那剑形雷霆,以此为乐。
这一幕落到了石台上那一个个老怪物的眼里。
「福老头的这个儿媳妇,果然可怕啊,在剑术上的造诣,以后成就恐怕会更
大。」
「是啊,神女宫人才辈出,应该能够追得上方丈和瀛洲了吧。」
「那可不一定,方丈和瀛洲底蕴深厚,而且我听说也出了绝世天才。」
这些老怪物们议论着。
沉如歌则是继续以剑形雷霆练习剑术。
学无止境!练,也无止境!与此同时,在藏剑山的山脚之下,来了一行人。
这一行人有十来人左右,他们都骑着骏马,每一匹马四肢强健,不是凡兽,
而是流有灵兽血液,喷吐出的气息如同白雾,极为不凡。
在他们前方有一辆辇车,那辇车不是马匹拉着的,而是形似麒麟,全身雪白
,头生独角,双眼如同铜铃般,威武有神,是传闻中的白麟兽。
在辇车的外面坐着一个老人,这个老人一头黑发,精神不凡,眼神阴冷。
老人微微转头,对着帘子里面笑吟吟的说道:「少爷,藏剑山到了。」
「很好。」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我一直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唯
有这藏剑山的天牢才有,只要能拿到,我能轻易将那几位兄弟踩在脚底下。」
「少爷一定能心想事成。」
老人笑道。
藏剑山不可飞行,只能步行,于是车里的那人下了辇车来。
这是一个少年,头戴玉冠,一身华服,面容也极其的英俊,天生不凡。
更为奇特的是,少年的两只眼睛里,各有两只瞳仁。
眸生双瞳,天生不凡。
「随我上山。」
少年微笑着说道:「藏剑山又如何,我谢猿啼踏破了便是!」
一行人向着山上而去。
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藏剑山蕴含的万千剑意。
这剑意厚重如山,纷纷压下。
但不用少年出手,后面跟着的那些奴仆都是纷纷挡开了,直到后面遇到更强
的剑意,老人一人出手,为少年挡下恐怖的剑意。
自始至终,少年谢猿啼双手背负于腰后,如履平地。
就这样一直到了山上。
一道黑色剑芒破空而来,如天剑降临,笔直向着谢猿啼的眉心飞来。
谢猿啼如标杆般站立不动。
老人伸手,一把攒住了那道黑色剑芒,捏碎在手中。
「咦?」
李烺看着老人,笑容收起,神色严肃:「你们是何人?」
老人冷漠道:「你不配知道。」
李烺眼睛一瞪,被对方这高高在上的姿态激怒了。
然而,未等他再说,老忍脚下一点,已是向着他去了。
……山尖之上。
沉如歌纵身停下脚步。
她一袭红袍如火焰般,明亮耀眼。
此时的她看起来几乎是快接近那浓浓的云雾了。
只不过,纵然是她,在这时候还是不由得停了下来。
沉如歌抬头望向上空,那里隐约有一道虚影,浮浮沉沉,好像是……一把剑。
沉如歌笑了。
对于一生沉迷于剑道的沉如歌来说,她最喜欢的便是剑了。
「这兵器看起来不错,本宫要了。」
沉如歌笑着,微微露出白齿。
不过,要想真正的上去,恐怕不行,会受伤,于是沉如歌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后沉如歌准备回去。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吵嚷之声。
沉如歌放眼望去,看到了一行人。
「有意思。」
沉如歌彷佛看到了老鼠的猫。
砰!李烺被老人随手扔出。
他的四肢尽断,身上好几处穴位都成了血洞,残破不堪,奄奄一息。
「李老头,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他们伤的你!」
「居然敢到藏剑山来捣乱,是不把我们这些老东西放在眼里吗?」
「今天来了就别走了!」
一群老怪物们纷纷上前来,围住了谢猿啼一行人。
在谢猿啼面前的老人呵呵一笑,笑声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这个笑声落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他们以前都是某个宗门或者某个势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如今被人这么嘲笑
,如何能受得了,因此每个人的眼里都露出了愤怒之色。
「你们若是不服,尽管过来一战便是!就凭你们这些老废物,还掀不起什么
风浪。」
老人的言语里也尽是嘲弄。
这一刻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我先来!」
一名隐居于藏剑山的老者抢先出手。
他原本是归元宗的一名长老,因为某些意外才隐居于藏剑山,脾气也极为火
爆。
老者向着老人出手,一出手便是杀招。
灵力波动瞬间爆发出来,此地也成了喧嚣之地。
至于结果如何,其实不用多想,因为结果很快就见分享了。
仅仅只是盏茶时间,归元宗的这位长老就倒飞了出去,经脉破碎,大口吐血。
老人冷笑一声道:「果然是老废物,你们也别不服,要是不服,一起来!」
这就是真的看不起了!众人也不客气了。
「一起上!」
一众隐居于藏剑山的老怪物们,同时出手。
老人眼中的神色愈发轻蔑。
不远处,巫老头叼着一杆烟枪,嘬着烟,一副看戏的心态。
林福来到巫老头的身旁。
「巫老头,一般遇到这种事你最高兴了,怎么不过去?」
林福也坐了下来,跟他一样,两个老头子都坐在那儿抽着烟。

老头啐了一口,道:「福老头,你当我眼瞎啊,那群人是来自仙山的,尤
其是那个少年,更是眸生双瞳,明显是天生异体,惹不起惹不起。」
林福微微的嗯了一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巫老头狠狠抽了一口烟枪,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你那儿媳妇在这儿,她
可是蓬莱岛的,这要是闹起来,恐怕……」
「若是实在没办法,我出手吧。」
林福道。
「你?」
巫老头沉声道:「你老了。」
林福嘿嘿一笑道:「收拾一个老杂毛和一个小杂毛还是没问题的。」
此时,战场上的结局也已经出来了。
老人受伤了,似乎是中了一掌,口角流血。
但他的肉身很强,再加上使用的功法极其精妙,前所未见,一众老怪物们纷
纷后退,有的被击倒。
简单一点来说,这场战斗有些平手。
老人还想再上,但是谢猿啼忽然伸手拦住了他。
「少爷,您这是……」
「我想活动一下筋骨,吴材,你在一旁等着。」
谢猿啼道。
「是,少爷!」
谢猿啼缓步上前。
「一个小少年,下面毛长齐了没有啊。」
少年眸光冷冽,尽显杀机。
下一刻,少年什么也没说,一步踏出,转瞬间来到了说话的那人面前。
「死!」
谢猿啼抬起一拳,轰在了那人的身上。
一拳打爆。
万籁死寂。
所有人都不出声,在场的其他老怪物们都是愕然,继而震惊。
而就在他们震惊之时,谢猿啼抬起手,在他的手指上有一个玉戒指。
「瀛洲岛!他来自瀛洲岛!」
一位见识渊博的老者震惊的叫道。
此话一出,一众老怪物们都傻眼了。
瀛洲岛,这可是三大仙山之一!眼前的这个少年,居然来自瀛洲岛,而且眸
生双瞳,天生异体,来历更是不一般,恐怕拥有直系血脉,这可不是他们能找惹
得起的了。
「一群老废物。」
谢猿啼冷冷一笑,尽情嘲弄。
这一刻,没有人敢再出声。
与谢猿啼作对,就是与瀛洲岛作对,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敢的。
于是一时之间,此地死寂,谢猿啼的气势到了一个无法言喻的高度,无人敢
撄其锋。
但就在此时,却有一道声音响起:「小废物,你很嚣张啊,敢跟本宫打一架
吗?」
谢猿啼眉头一挑。
沉如歌莲步轻巧,脚尖微微点地,踏着空气而来。
刹那之间,谢猿啼的眼睛微微眯起,脸色有些涨红,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
沫。
很快谢猿啼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身穿红衣,还能这般有气势,如此嚣张的,应该也只有神女宫的二宫主沉
如歌了。」
谢猿啼邪邪的笑着道。
「你是谢家的那个小鬼头?」
「我可不是什么小鬼头。」
谢猿啼的笑容骤然收敛,冷冷道:「我缺少一个炉鼎,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
的,现在我决定了,这个炉鼎就是你。」
沉如歌唇角含笑,讥讽道:「小废物,你下面毛长齐了吗?」
谢猿啼的眼中浮现出凶光:「敢骂我是小废物,我要把你压在身下,当着这
些人的面,狠狠地干你!」
下一刻,谢猿啼瞬间出现在了沉如歌的面前,伸手就朝着沉如歌那高耸饱满
的胸脯抓去。
一道剑光自沉如歌的眉心浮现。
咻!这道眉心剑直接冲击到了谢猿啼的眉心之上。
谢猿啼手指几乎堪堪在沉如歌的酥胸上划过,随后就倒飞而出,被砸入到了
地面之中。
「少爷!」
吴材惊呼一声。
谢猿啼自浓浓烟雾中站了起来,眉心上多了一抹红点,他咧开嘴一笑,说道
:「就这点能耐?」
吼!谢猿啼双脚蹬地,再次冲出。
沉如歌倒退而出,在她的身周则是有无数剑芒围绕。
一场大战爆发。
然而,这场大战并不会持续多久。
因为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境界上。
山尖之上的浓浓云雾之中,一道裂缝在这时悄然出现。
当沉如歌接近之时,一只干枯的手掌从中探出,向着沉如歌抓去。
沉如歌也有所察觉,但是这只干枯的手掌来的太快了,沉如歌能够躲避过去
,但肯定会受重伤,而且这重伤不知会到达什么程度。
沉如歌的两条黛眉微微一锁。
就在此时,一道巨大剑光袭来,轰击在了那只干枯手掌之上。
随后一道人影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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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来人,沉如歌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嘴角露出笑意,「福伯,看来你还是
挺关心我的嘛。」
林福一言未语,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渗出。
在他的肚腹之上,有一个血洞出现。
沉如歌绝美的脸上笑容骤然敛起。
异变陡生!林福的的肚腹之上出现这样一个血洞,沉如歌预料不到,就是林
福也预料不到。
「嘿嘿……」
云雾中的那道裂缝之中传来这样一个阴森森的冷笑。
「你们这些卑贱的人族修行者,看门狗,这就是下场!」
那个阴冷的声音彷若万年寒冰,冰冷刺骨:「本座很快就会出来了,到时候
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玩你们的女人,哈哈!」
话音刚刚落下,就见那道巨大裂缝之中,又有一只干枯手掌伸了出来。
太快了!根本难以抵挡!但是挡不住还要挡!林福受伤了,自然就是沉如歌
去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少年谢猿啼脸上浮现出森森冷笑,他看着沉如
歌的眼中,充满了贪欲和得意。
下一刻谢猿啼爆发冲出,在干枯手掌即将临近沉如歌之时,谢猿啼从后面一
拳向着沉如歌的后背轰去。
自谢猿啼手指上的那个玉戒指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蕴生出来,灌注谢猿啼的
全身。
是以谢猿啼的这一拳不弱。
前有虎,后有狼,这等异变就算是沉如歌也有点难以化解。
当然,若是不管林福,沉如歌自行离开便是。
但要让她就此离开,她自问是做不到的。
近了!近了!谢猿啼眼中的疯狂之意愈发的浓郁。
谢猿啼向来霸道,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会得到。
而眼前的沉如歌艳名远播,神女宫的二宫主,早已在东域赫赫有名,这等艳
冠天下的美人,若是能压在身下狠狠地鞭挞,想想都让谢猿啼的全身血液沸腾。
谢猿啼此时如是一个小邪魔,双眼赤红,下定决心了,势必要将这位绝色火
辣的美妇人弄到手中。
但也就在此时,一只巨大手掌却是突然伸来,直接将他给一把擒住。
谢猿啼大惊,怒道:「谁敢阻我!」
「俺!」
巫老头冷冷一笑。
到了最终时刻,巫老头还是出手了。
也就在巫老头出手的这一刻,地面上的吴材脸色一变,怒道:「居然敢动少
爷,老废物,你找死!」
「俺是老废物,你又是什么,一个狗奴才而已!」
巫老头反讽。
「你这样做,是在与整个瀛洲为敌!」
吴材恐吓。
「切!」
巫老头不屑,一把将谢猿啼擒了过来。
「如你所说,你要是不服,尽管过来一战!」
巫老头霸气的说道。
身为大天魔宗的上任宗主,巫老头一直都很低调,似乎没什么惊心动魄的事
迹传出。
但是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是巫老头将大天魔宗带领到了真正的辉煌之巅。
是以当吴材出手之时,巫老头冷笑不已,澹然接招。
与此同时。
在另一边,沉如歌将那只干枯手掌打了回去,伸出玉臂将林福搀扶住。
沉如歌低头看了一眼林福的肚腹,那里血流如注,已经染红了大片。
林福受的伤不轻,而且还有毒性,不然以他的修为不可能抵不住。
「你带福老头先离开此地。」
巫老头传音到了沉如歌的识海里。
「多谢!」
沉如歌也不矫情,为今之计,是先带人离开去治伤,若是延误,拖出了什么
大毛病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沉如歌祭出一把飞剑,搀扶着林福踩在飞剑之上,闪电般的离开此地。
吴材自然想要去追,但是有巫老头阻拦,他根本追之不上。
而就在沉如歌搀着林福离开之际,化作一道红芒,掠过天际。
在藏剑山的某一处。
林岱岩盘腿而坐,嘴角带血,在他的对面也有一人,是一个妖异青年,亦是
盘腿而坐,嘴角带血。
从此地破乱的情况来看,在这之前两人有过一场战斗。
林岱岩心有所感,抬头望向空中,只看到一道虹光掠过。
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欲要追过去,但是对面的赤锋却是冷冷一笑,显然
是不打算就这样让林岱岩离开。
无奈之下,林岱岩被赤锋拖住了,一时半会想要离开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纵然心切,也于事无补。
掠过一座座崇山峻岭,所过之处,沉如歌将所有的痕迹都给抹除掉了。
最后沉如歌搀扶着林福降落到了一处瀑布前面
,此地是什么地方,沉如歌也
是不知。
不过,此地倒是较为隐秘,除了那高达几十丈的瀑布之外,这里树木枝叶茂
盛,犹如冠盖,遮天蔽日的,极为隐蔽。
在瀑布下面的水池旁边恰好有一块巨大平滑的石台,沉如歌将林福放在了石
台之上。
林福的脸上面色有些发白,在他肚腹上的那个血洞有了变化,微微发黑,毒
性入体。
不过林福还未昏迷过去,他躺在了石台之上,眼神有些涣散。
沉如歌立即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几个小瓷瓶,并且从这几个小瓷瓶里各取出
几枚丹药,捏开林福的嘴巴,把那几枚丹药放了进去。
随后沉如歌又抓起林福的手臂,为他查看伤势。
不过林福坚持着坐起身来。
「闺女啊,不用了,这毒是关在天牢里那些邪物的力量,死不了,但也难以
清除出去。」
林福道。
「我做事,用不着你插嘴。」
沉如歌态度相当强硬。
「你……」
林福轻轻一叹,「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呢。」
沉如歌澹澹道:「您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话落,沉如歌抬手悬在林福肚腹的那个血洞之上,一股灵力自沉如歌的掌心
之中蔓延而出,全部涌出,并且涌入到了那个血洞里面。
与此同时沉如歌也取出了几张符纸,打在那个血洞上,祛除毒性力量。
这一刻的沉如歌面色冷漠,神色认真,再无那般风情调笑之意。
人有两面。
在外人的眼里,沉如歌向来都是火辣高调且张扬,但是她的另一面正如现在
这般,认真起来可以忘却一切。
只是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沉如歌的面色略有一丝颓然。
的确如林福所说,他肚腹上的血洞有毒性力量浸染,难以清除出去。
不过,林福却也不会因此丧命,就算以他自己的修为,也能撑上很久。
天色渐渐地深了。
夜幕降临。
轰隆隆!瀑布落水之声奔流不息,下面的水池里碧波荡漾,此处空气清新。
黑夜之中有一团篝火。
老人林福躺在平滑的石台之上,沉如歌则是坐在火堆旁边,绝美的面容上有
着沉凝之色。
火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她胸口开领处饱满丰盈,肌肤雪腻光滑,两座傲人雪
峰在领口之中呼之欲出,勾人无限。
「闺女啊……」
忽然,林福轻轻的唤了一声。
沉如歌如梦初醒,抬头望去,「怎么了?」
「无事,无事。」
林福摇了摇头。
沉如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深夜之时,此地的天色逐渐凉了下来,对于修行者来说并没什么。
那一团篝火的火光渐渐细弱。
沉如歌盘腿坐在火堆前,那双娇艳明亮的美眸已然比起,呼吸平缓,似乎是
已经入睡了。
唯有瀑布声在响着。
光滑的石台上,一直躺着的林福慢慢坐了起来。
由于肚腹上的疼痛,犹如撕裂一般,令得他不由微微咬牙。
林福看了一眼闭眼熟睡般的沉如歌,他没有发出什么动静,支撑着自己的身
子,慢慢的离开石台。
下了石台,林福一摇一摆的向着一棵大树后面走去。
这一段路程,花费了林福好一段时间。
终于到了。
林福一手扶着树,一手则是去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憋了一天,实在是有些憋
坏了,连帐篷都给顶了起来。
由于毒性入体,渗入血肉,林福一时片刻也不能动用灵力,只能忍着,因此
放水这种事情,他只得徐徐缓缓的来。
只是这样实在太慢,而且也有些费力。
好不容易总算是扯开了裤腰带,林福又将裤子慢慢的推下,而裤子一个滑落
,一下到了他的腿弯上挂着。
啪的一下,林福胯间的那根物事腾的一下就弹跳出来,在黑夜之中格外的巨
大雄伟,几乎是有婴儿手臂一般粗大,端的是非常狰狞。
林福不用手扶着,那根硕大物事也是横立着,然后林福喉咙里发出舒服的一
声呻吟,哗啦啦的开始放水。
好一会儿之后,林福才将水给放完,抖了抖。
顷刻间林福觉得有些舒畅,呼的吐出一口浊气。
只是,林福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脱掉的裤子该如何穿起来呢?林福有点
犯难,试着弯了弯腰,但是肚腹上的剧痛让得他不得不站直了身子。
一时之间,林福站在风中,光着下身,竟不知该怎么办。
而就在林福犯难之际,身后忽的有一道声音响起:「要不要我帮你啊。」
这声音娇媚滴滴,脆生生的,又是突
然响起,顿时吓得林福一个激灵,不过
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有些呆住,缓缓转过头来。
林福这一转身,立时就看到了在黑夜中如一抹鲜艳火焰的沉如歌。
林福张了张嘴,有些呆傻般的说道:「闺……闺女,你怎么……」
「我根本没睡。」
沉如歌笑着道。
对于修行者来说,别说是一晚没睡,就算是一直不睡觉都可以,只需要滋养
自身元神即可。
林福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刚才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林福不知该说什么,这里一时片刻的陷入到了沉寂的气氛之中。
不过沉如歌却是缓缓地向着林福走了过去。
随着沉如歌的这一举动,林福有些慌了,连忙就想把裤子拉起来,可是又办
不到,因此只能嘴里阻止。
「闺女你别过来,别过来!」
「为什么不能过来?」
「因为,因为……」
「因为你没穿裤子?」
「……」
林福无言。
就在他沉默之际,沉如歌已然靠近了。
林福大惊,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捂住裆部。
只是林福的那根东西太过硕大了,他想捂住,却是根本就捂不住,还露出了
大半。
沉如歌已然来到了林福的面前,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视线一下便是落
在了林福的那条粗大巨龙之上,如丝般的美眸中别有一丝诧异。
林福赶紧夹紧双腿,并拢着,可还是无法掩藏,只得艰难转过身去,面朝扶
着的那棵大树。
可是……「啊!」
林福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痛苦起来。
原来是一个不小心,转的太快,他粗大肉棒上的肉菰不小心摩擦到了树皮,
那种刺痛之感让得林福表情痛苦,简直比肚腹上的那个血洞还要难受。
「咯咯咯~~~」
银铃般的笑声忽的响了起来。
林福感觉极是尴尬,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这也太丢人了。
「闺女,你……你别……别笑……」
林福不敢直视沉如歌的目光,赶紧扭过头去。
但是沉如歌却彷佛要跟他对着干一般,非但没有停下,反而笑声更加张扬了。
「哈哈哈哈!」
「……」
林福也顾不得裤子是否穿上了,转身就走。
原本林福是不能使用灵力的,因为他一旦运行灵力,肚腹上那个血洞里的毒
性就会蔓延发作的越快,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动用了灵力,一把提起裤
子,飞快的到了石台边上。
随后林福立刻躺在石台边上,侧着身子,卷缩成一团,彷佛不闻耳边事。
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
不知不觉间一股澹澹而又熟悉的香味飘进了林福的鼻子里。
林福微觉有异,微微睁开眼睛,顿时怔住。
这石台很大,能躺下的不止是他,沉如歌也躺了上来。
沉如歌亦是侧躺着的,正面对着林福。
她单手撑着额头,如瀑的黑发随之垂落下来,双眉如黛,美眸里似是荡着碧
波,美丽无暇,却又丝丝如烟雾。
微微翘挺的鼻梁,玉颊白皙,红唇则是鲜艳如火,彷若秋天熟透了的樱桃,
引人欲要品尝。
她的美眸微微开阖之间,透露出浓郁慵懒的风情,唇带笑意,更是有着一股
难以言喻的妩媚风情。
林福看的发怔。
这一刻她好像忘记了肚腹上的痛苦般,眼前只有这一张妩媚绝美的脸庞,占
据了他内心里的一切。
不过,林福终究是神剑宗的上任宗主,心境还是非凡的。
过了好一会儿,林福的脑海里陡然清醒。
「不行!」
林福一声大喝,似乎是对自己大叫的。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了沉如歌。
沉如歌还是玉手撑着额头,如火的红衣中体态婀娜,尤其是那裙摆中的两条
美腿,无意识的交迭在一起,从上向下俯视,好似一朵大红花般鲜艳美丽。
沉如歌看着背对自己的林福,唇角的笑意更浓了,笑着道:「什么不行?」
「没……没什么!」
「这样啊,那福伯你好好歇息。」
背对着沉如歌的林福没有出声,只是紧握一只拳头,双腿弯曲。
而在他的胯间,那根粗大狰狞的肉棒顶着大帐篷,似乎并没有要恢复如常的
迹象,这叫林福难受至极,这一个夜晚几乎是度日如年。
啾啾。
清晨的山间云雾清缈,鸟儿的叫声清脆动人,好似一曲清乐。
林福睁开眼睛,鼻子里闻不到那香味了,他试探性的转过身,发现石台上除
了他之外,沉如歌的一点影子都没留下。
不远处地面上
有一堆昨夜烧过的干柴,已经成了木炭,早已冰凉。
林福慢慢的坐起身来,肚腹上的血洞似乎好了一点,那黑色痕迹也消除了一
点,附着在上面的毒性力量稍有减弱。
嗯?忽然,林福发现贴附在伤口处的符纸有几分熟悉的气息。
本源力量!所谓的本源力量,是一个修行者最原始的力量,相当于是金丹或
者是元神了,非常珍贵,修行者不会轻易使用。
而林福觉得这气息熟悉,正是来自沉如歌的本源力量。
沉如歌用本源力量附加在符纸之上,帮他镇压伤口。
林福心里滋味莫名,难以言喻。
随着时间悄然无息的推移,日上三竿,已经到了中午时分,此地也变热了起
来。
林福心中不由得有点揣揣,因为沉如歌还未回来。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沉如歌才姗姗回来。
沉如歌的神色似乎有几分不好,但她什么也没说,而是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
几枚灵兽的内丹,交给了林福。
「九境灵兽的内丹?」
林福眉头一皱。
九境灵兽,堪比十境修行者了。
而且不止一枚,还是好几枚。
「这几枚内丹服下,应该能把福伯你的伤治好了。」
沉如歌道。
「九境灵兽并不好找。」
林福道。
沉如歌澹澹一笑,说道:「对于别人难找,但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
林福对自己的这个儿媳不由得另眼相看了。
沉默了会儿,林福说道:「闺女,辛苦了。」
沉如歌道:「不算辛苦,不过是杀几只九境灵兽而已,你自己服下吧,我身
上有些脏了,去洗洗。」
说罢,沉如歌纵身一跃,向着瀑布那边飞了过去。
林福拿着那几枚内丹,也不犹豫,很果断的将几颗内丹吞吃了下去,然后便
是运转灵力,炼化这几枚内丹,消除肚腹上的毒性力量。
这一运功,也不知过了多久,腹部的疼痛总算是消除了,而且也能稍微自如
的运转灵力了。
呼……林福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已经好了许多,真的得多谢闺女了。」
林福轻轻一叹,从石台上站起来,行动能力也没什么问题了。
林福四下一望,面色疑惑,因为又看不到沉如歌的身影了。
林福想到先前沉如歌说去洗澡了,望向水池,可是水池那里并没有她的身影。
没人。
林福不由来到水池边上。
忽然,林福整个人如遭雷击,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向水池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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