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狂徒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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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子澄端了早饭进来,看到的便是贞仪躺倒在地上的模样格格他忙放下食盒,扶着贞仪到床上躺下。格格,你怎么会睡在地上这要是着凉了我很好贞仪摇头,比着手势。见子澄不明白,她拿出纸笔写下。当真没事吗子澄面露忧色,他注意到贞仪脸上不自然的红晕,衬着白皙的皮肤,更是异常的火热。贞仪点头,然后合上眼睑。
她并非故意在地上躺了一夜,只是当她想回到床上时,可能因为已冻了太久,手脚已不听使唤。子澄观察了好一会儿,虽然仍不放心,也只得说:我给你送早饭来,你快乘热吃了贞仪睁开眼,不去看床头的饭菜,却拿出纸笔问他,外头的情况怎么样了子澄愣了会儿,答不上话来。
求你告诉我情况,我只是想知道我亲人的反应把了况且我人在这儿,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伤害的
她直视子澄,恳切的目光请求的凝视他。
子澄犹疑片刻,终于抗拒不了她请求的眼神。现下王府和里都没消息传出,听我师兄说,你大阿哥他们是想将计就计见她皱起眉头,他接下道,师兄嘱咐我们先按兵不动,虽然我不懂以静制静该如何制法,可师兄向来睿智过人,他既然这么说,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师兄自十岁起让师父宋到太初老人处以后,就同他们断了音讯,直到两年前才又出现,接下师父交给他的反清重任。
这期间隔了十余年,师兄同师妹以及自己虽有师兄妹之名,却因这层时间的隔阂,彼此并不亲近。可是师兄仍是自个儿见过最有担当的人物,他们干的是随时会丢命的事,一次次面临危机时,他总有法子化险为夷,事实证明,师兄确有过人之能
以静制静贞仪提笔问。
师兄的意思是要咱们先耐心等候,反正人质子澄忽觉不妥,改口道:反正你在咱们这儿,对方迟早总会按捺不住的
贞仪却不如此认为
她了解大阿哥的子,他是看重大局的男人,只要关乎到一计成败,往往不择手段,不计代价即使自己同大阿哥有骨血之亲,若说在这世上有什么能动摇他意志之人,那人也决计不会是自己唯一可能的只有嫂子兰欣一人
自然,她不会把此刻心底所想的说出,只是暗暗忧愁
看来若想逃出这座牢笼,非得靠她自己不可了
格格,你快吃点东西吧他瞧她脸上的红晕不退反增,心底为她担忧。贞仪看也不看食盒,只是摇头。
格格
我吃不下。贞仪比道。
得知这暂时的平静,她虽然稍感安心,可那不过是一时假相,大阿哥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她心底更雪亮的明白,他跟大阿哥绝对是同一类人
简单的手势,子澄总算看懂了。吃不下也要吃点儿,我看你脸上红的异常,只怕昨夜染了风寒
贞仪摇头,我没事。
可是
贞仪干脆躺下,转过身面着床里侧。
这下,子澄不知怎么才好,叹了口气。那我把食盒放在桌上,你要饿了就吃,别再不吃东西了
说完话,子澄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贞仪闷声一阵猛咳,他慌忙回到床前,焦急的问:格格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贞仪咳的说不出话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似乎一回到热被窝里,身子反而不对劲子澄心底焦急,却又没半点法子贞仪是闺女,她不肯转过身来,他总不能掀开被子,查探她的身子
情急之下,他想起师父说过,大师兄在太初老人处,除了学得一身绝世武学外,还有学到常人不解的奇门遁术,以及一点医学药理
格格,你先忍着点,我去请大师兄来替你瞧瞧,说着便急匆匆的奔出去贞仪听他要去请桓祯来,身子虽然极度不适,仍然挣扎着转过身去要阻止,看到的却是敞得打开的房门
原来子澄在情急之下,连门也不及关妥,就连忙奔出去找人。
贞仪瞪着洞来的房门愣了半晌,终于翻开被子走下床
房门居然没有上锁
现下她手脚又是自由的,虽然她若是就此逃了出去会对不起子澄,可也只有这个机会了若是不逃。她成了两方面的争执点,现下虽然一时无事,可只怕再这么一直拖宕下去,迟早要酿出大祸害
思及此,贞仪不再迟疑,尽管头疼的厉害,从刚才到现在不住咳着,可她再也顾不得自个儿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奔出门去
元戍兄,你有没有见到我师兄
子澄找遍了全庄,怎么也找不到桓祯,就连王照和王燕父女也不见了庄子里的人都不知去了哪里
头儿元戍睁大眼。你不知道头儿他一早就进城去探消息,暗中查探对手有那些部署。师兄进城了子澄暗叫不好。
怎么啦瞧你神色不对,可是发生了何事元戍问。
格格病了子澄急道:我愿要找师兄给她瞧瞧,可现下师兄出了城,庄里又没一个大夫那可不得了元戍也急起来。那女人是我们握在手里头的重要认知,有了差错,可是会坏了咱们的大事
元戍眼底只有他师妹元秀,其他女子任凭她再美也不能教他心动半分他和子澄的着眼点虽然不同,可一样不希望贞仪出事
可师兄现下出了城
我昨儿听李师兄说,离这儿约莫十里远的地方的村落有一处药铺,那儿或者有大夫也说不定咱们只怕有个万仪,不能把人质带出去,不如去请那大夫过来元戍道。子澄一听,赶紧道:那我快去请大夫去
元戍忙拦住他。子澄兄,你可知道往那村落的路怎么走吗
子澄一愣,愣在当场,有些不好意思。
元戍摇摇头。还是我陪你走一趟吧
两人说走就走,赶了十多里路才到那村落,而那小药铺还当真有个看病的郎中可那大夫不是练武之人,脚程慢了许多,回头那十多里路走了大半天,等回到庄里天已快黑了。大夫,你快跟我来
子澄急得不得了,不等那大夫稍事休息,便扯起对方的衣袖,拖着人赶到庄后囚着贞仪的石屋。没想到石屋的门大开,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贞仪早已不知去向
人呢元戍问。

子澄愣在空无一人的床前,想不透生了病的贞仪会到哪儿去
快啊,找人去
元戍一语点醒了子澄,两个人冲出去找人,留下那大夫一人留在石屋内,不清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逃出石屋,贞仪回首望着庄前的方向,心口突然一阵莫名的纠结
这一走,如果能够成功,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吧
她心底想着,不自觉揪紧口的衣裳,终究压下那不该有的念头,掉头寻找逃生的方向。她绕到屋后,看到一片茂密的树林子,仓促间也无暇思及其他,她半点不犹豫的就向林子内逃去。贞仪心底明白,进入这片树林深处风险虽大,可也因为地势险要,唯有逃往此路才有一线生机可越往密林内深入,竟发现这片树林似乎怎么也走不完
前头的路越来越险,树与树之间盘纠结,凸起的树不止一次的绊倒她,地上的残枝更是划破她的衣裳,戳痛她的腿胫
行路变得异常困难,到后来已经几乎无路可走,完全是在一片乱林内开路看着天就要黑了,一旦天全黑就再也看不到林路,届时气温骤降,她的处境堪虞贞仪困难的在密林中寻路,突然脚下不知踩着什么,猛地跌进一道洞口,她失声惊叫同时,已翻落不下数十尺
人不见了王燕大叫。
待到桓祯一行人自城内返回,已是深夜,子澄和元戍还是找不到人。只得把贞仪逃走的事告知桓祯。
二师哥,大师哥信任才把人交给你,你怎么把人给弄丢了王燕火上添油的道。子澄脸孔胀得通红,一方面觉得有亏职守,二方面仍然不住担心贞仪的病势。头儿,子澄是发现人质生了病,为了替她找大夫,一时心急,这才让人质逃脱人走失了多久桓祯截断子澄的话,盯住子澄,冷冷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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