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都是狼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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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乱
成哥死了这件事造成的结果远没有它本身来的干脆利落。
b市的黑色势力顿时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混混们群龙无首,老江湖们各作打算,背后的秦家却没有任何表示,简直像有什么阴谋一样,秦守连公共场合出现的次数都变少了
沉默往往会被解读成放任,各方势力于是蠢蠢欲动,警方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二十四小时全副武装轮班,随时准备应对大规模的火拼
这些都是木文君回到b市以后才知道的。
那天小俊带着一群人找到破木屋里二人的时候,阿少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过去了,木文君也因为受寒发了高烧,大病一场忙着送人进医院和被送进医院,木文君甚至没空去追究到底是谁对自己下的杀手。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小枫在半夜来看过他一次。不知道他是怎样绕过门外守着的小俊的,木文君睁开眼睛的时候,淡蓝色光晕渲染着的病房里,小枫静静地坐在床边。
这个飞扬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从来没这么安静过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紧紧地握着木文君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木文君想开口,就被他吻住,再次开口,就是唇齿的再次覆盖好像不想听见他的口中问出任何事情一样木文君不敢张口了,他就默默的盯着他,只是盯着,好像要把他的模样他的眉眼他的每一寸肌肤都透过眼神牢牢刻在心里一样
月光照在淡蓝的窗帘上,透析成冷色调的光把整个房间包括房间里的两人都镀上了一层雾般轻柔的蓝色两个人就在这样似幻似真的蓝色里沉默着坐着
木文君隐隐的感到,面前这个气质大变的男孩要离开了,他要去走自己的人生道路,展开自己的征程,却很可能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自己究竟是否该拦住他
闭了闭眼,木文君苦笑什么是对的生活在什么方向自己还不是在苦苦探索庸人自扰,指手画脚,他都不需要
长叹一口气罢了
毕竟在病中,木文君很快就在这异样的安静中昏睡过去了小枫则就这样看着他呆呆的坐了大半夜
清晨,小枫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木文君忽然惊醒插着针管的手微抬起拉住他的小指,木文君眯着眼睛轻声说:&l;小枫不管你要做什么,无论如何,要对得起自己最好,也对得起良心&r;
小枫侧过头垂下眼睛看着木文君,慢慢开口:&l;如果只能在两者之间选一个我该怎么办&r;
木文君目光落在远处,最后闭了眼,清晰道:&l;要对得起自己。&r;然后仰起头看着小枫的眼睛,&l;因为我相信,你是有良心的,你比你自己想的要善良得多,小枫,你放不下。&r;
小枫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耳上的银饰闪着凉凉的光,晨光照得他的侧脸线条冷峻,一扫从前稚气的感觉,仿佛一个少年一夜之间蜕化成男人他弯下腰,从被木文君拉着的小指上褪下一只没有任何花纹的尾戒,拉起木文君的手,温柔的套上去,近乎虔诚的在他的手指上吻了一吻,嘴唇贴着那银质的细环,轻轻说:&l;等我。&r;
嘴唇在手指间细微的蠕动,戒指的冰冷与气息的火热,交错着撩动木文君的心以至于当小枫给予的温暖撤离,转身果断离去的时候,木文君甚至想伸手拉住他
然而终究,他没有动
再次醒来,生活继续。
当历尽磨难的木文君带着一脸歉疚的小俊和沉默不语头上捆着纱布的阿少回到b市时,在心中咬牙切齿的坚定了一个信念:
绝对,一定,打死他也不会再带这群狼崽子出去旅游了
来接站的是一航,远远的就迎着这群伤兵快步走过来,先用目光把此次旅行的始作俑者小俊兵不血刃的凌迟了一遍然后趁着后者哭丧着脸蹲到一边去自我检讨的时候,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就旁若无人拉着木文君上下其手了一番,最后还特凛然特正义的点点头说:&l;还好没留下外伤。不过可能有内伤也说不定,等回去我再深入检查&r;
怎么查木文君满脸黑线,自从上次的认穴位事件后,吃一堑长一智,丫也学聪明了木文君刚想拒绝就被阿少拽到了身后看着两个高大的小伙子在人群中上演着人造闪电的物理反应,某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对了,除了小枫的事,眼前这个问题,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小枫自从提前从四川离开后就再没露过脸,号码也换了,木文君联络不上他,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b市本想拜托秦守给查一下,结果四处也找不到秦守的人。就好像一夜之间,大家都人间蒸发了木文君最近右眼皮跳的次数越来越多,总觉得周围的气氛都预示着大变动的到来,可偏偏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这么抻着,耗得人心上下不定
家里那几个,现在跟他的关系微妙的一碰就会断,木文君小心的维持着平衡,然而很多时候,他不知所措
坚定的心带来坚定的答案。
清晰的灵魂指出清晰的道路。
如果自己已经理清了思路,棘手的事情也许只是快刀斩乱麻的问题,具体差异只有操作难易度的不同。
但可惜,木文君自己,也很混乱
可以接受同xing爱,但我有勇气成为其中之一么
为什么一定要违背上帝,难道我就不爱女孩子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
我明白什么叫爱么我承担得起那后面的责任么
爱,就可以成为打破禁忌的理由么
那群年轻的懵懂的男孩子,真的看得清自己的心么
现在的他们,也许根本没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我有什么权力在他们人生刚起步的时候纵容他们一错再错
而我自己,真的爱他们吗
谁又能保证爱了就不会改变
无数的念头充斥着木文君的脑海,互相抵抗,争辩不休,几乎挤破头颅冲击出来很想找个人吐露心声,很想得到明确的答案,可又该问谁木文君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只有二十岁,原来自什么都不懂
不是满了十八岁就是大人,也不是能赚钱养活自己就是成熟
最难的问题都是生活提出的。
坚持,放弃,选择。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没能成熟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life is a from to
木文君看了一眼自己半个月前放在秦守老板桌上的土特产,把笔记本塞进电脑包里。一边坐上电梯下楼,一边琢磨着:半个月不见人影,难道这厮被人砍死在家里了嗯,念其手段毒辣作恶多端,老天万一开了眼,那也不是不可能那要不要去他家把尸体收起来呢放着不管会臭掉的之后就可以把他家那块楼盘收购过来,死过人的房子价钱应该会便宜很多
木文君摇摇头,自嘲的一笑,快步进了公车站。
站在公车站,木文君依旧一身不起眼的打扮。
三月份已经算是早春,虽然料峭春寒,女孩子的丝巾,男式的衬衫,等车的人群中已然出现了一两点艳丽的色彩,仿佛呼唤着万物勃发的一刻到来
公车很久都没来一辆,等待的人们开始不耐烦和攒动起来。
毫无预兆的,一辆乌黑锃亮的轿车忽然在站得脚酸的等车众人好奇的议论声中稳稳停下。
木文君没注意,还沉浸在有关收尸的念头中,直到一双擦得一丝不苟的皮鞋出现在视野中,他才茫然地抬起头来
&l;木先生,&r;来人彬彬有礼的欠了欠身,姿势标准的平伸出左手,&l;请上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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