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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的呼唤
小心,掉进冬天的湖水,三分钟人就动弹不得了,要命的
木文君醒过来的时候,离昏迷其实只有短暂的几分钟。
得到的第一个认知,是冷
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冷得心都要僵掉了
&l;少&r;喉咙里发出颤抖的紧压的声音,木文君僵硬的回身,紧贴冻紫皮肤的衣物淋漓的滴下水来,在凛冽的空气中更增一份寒意
阿少趴在湖边,双目紧闭,额头流下很多血,腰以下还浸在冰冷刺骨的湖水里
木文君伸手,想抓住阿少的衣领把他拉上来,但僵直的手指却不怎么听使唤屡次缓慢的弯曲,总算揪住衣服,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木文君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无力,即使被那疯子绑架凌辱的时候也没这么后悔过为什么自己不锻炼的更强一些呢
阿少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黑亮的眼睛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般只泄出一两点光华就又消失了,他的嘴唇动了动,木文君没听清说什么只眼睁睁的看着粘稠的血顺着他刚毅的脸侧滑落,无声无息的滴在自己的手上
血,原来这么热
&l;开什么玩笑你别想死在这里&r;咬紧的牙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单字,木文君奋力的撑起两个人冰冷的身体,摇晃,但是坚决&l;别别想救了我就死你叫我拿拿什么赔&r;
木文君给人的感觉很柔软,但并不表示他柔弱。
很多时候,最柔软的事物,最是强韧。
比如水。
比如女人。
阿少醒过来的时候,离昏迷已经过去很久了。
得到的第一个认知,是温暖。
从来没这样温暖过,那是据说最为舒适的温度,人的体温。
睁开眼,头顶是挂着灰尘蛛网的木头屋顶。
扫了一下四周,大概是守林人荒废的住处,非常小的屋子,没有灯,没有火,窗户玻璃脏得什么也看不到,有一片还破了,正在往里灌风,估计是木文君为了进来打碎的,身下是散发着霉味的床,两个人湿淋淋的衣物被随意扔在地上
阿少动了动,肌肤摩擦间是干燥光滑的触感身后紧紧搂着他的人呻吟了一声:唔麻了就松开了手。温暖爽滑撤离,裹在身上的旧毛毯那要命的粗糙感立刻凸现了出来,移动间还有灰尘掉落阿少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l;别嫌脏,命都快没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凑合着用吧&r;木文君一边轻轻揉着吊麻的手臂,一边低声抱怨,&l;你这小子没事长这么高这么壮干嘛沉得要死,受热面积又大&r;
阿少有点想笑,但又觉得身后这小小瘦瘦的人毫无野外生存经验却能做到这一步很是了不起,无论如何都不该笑
掀开毛毯,阿少赤着身子满不在乎的站起来,从手到脚,那有力流畅的肌肉线条令瘦弱的木文君自惭形愧阿少转身走到屋子一角,翻了几下,竟找出一只煤油炉来
&l;我们没火。&r;木文君坐在床上平静地提醒。
阿少没理他,又去屋角的破烂里翻了几片不知是什么的黑乎乎的布出来,埋头在煤油炉旁边鼓捣了一会儿,煤油燃烧时特有的味道就令人欣喜的在小小的屋子里弥漫开来木文君震惊的看着那仿佛驱散一切恐惧的明亮火苗,喃喃:&l;你怎么做到的&r;
阿少抬起头,带着笑意看他,乌黑的发,乌黑的眼,在火苗的掩映下带着灼灼的亮光
点起火来,接下来的一切更是不在话下了,木文君裹着毛毯坐在床上,忽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阿少快速的晾起衣服,补上窗户,用旧报纸铺成厚厚的毯子他虽然赤着身子,却丝毫没有不自在的感觉,麦色的肌肤在忽闪的火光中仿佛淡金色的缎子,充满了生命力头上没有包扎的伤口在这样的活动下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液流下来,被他不在意地擦掉,淡金的缎子上就留下了暧昧的一抹嫣红
&l;床上的东西多久没用了,全是潮气,过来吧。&r;黑发黑眼野生动物一般的少年坐在火边朝自己伸出手
正专注的看他忙碌的木文君愣了一愣,才意识到阿少是在对自己说话,刚想移动下床,身子一轻,就被连毛毯抱了起来
阿少面无表情地把木文君轻轻放在厚厚的报纸上,伸手来拉毯子,忽然犹豫了一下,又转过头烤起火来
看着阿少性感的光裸的脊背,以及,微微的颤抖,木文君忽然有点生气,坐起来用头撞了他一下,严厉道:&l;太阳马上落山了,你想冻死啊我拼命把你从湖里拖出来是要你再死一次给我看的么给我进来&r;
阿少往旁边侧了一下腰,&l;我身上冷,会冻着你,烤热了再进去。&r;
&l;胡闹你坐那儿四面招风,只会越来越冷快进来&r;
阿少纹丝不动,木着脸道:&l;不冷,正在变热。&r;
放屁
木文君气得直翻白眼,这小子怎么这么倔
索性不跟他废话,跪直了身子,木文君从后面张开毯子直接抱住他
两个人贴在一起的瞬间同时颤抖了一下
木文君只是冷的,阿少则飞快的脸红了,虽然在火的掩映下并不明显
木文君趴在阿少宽阔的背上,两只手圈过他的强壮的手臂,有点拢不过来,再加上手里还拽着厚重的毯子,很是费劲儿,很快手就酸麻了木文君在阿少背上蹭动着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很难受而阿少,更难受
最后前面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身揽住木文君的腰,惊讶于他纤细的同时手上用力一带,就把他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阿少拽了拽毯子,紧紧的裹住两个人炉子里的火噼噼啪啪的热烈跳跃着,两具年轻的身体毫无间隙的切合在一起,一个人的体温感染着另一个,又或许是另一个人温暖着这一个毯子里的温度不断升高,木文君放松的靠在阿少的胸膛上,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回到母体般的安心温暖的徜徉
&l;没有想到那个司机竟是杀手&r;木文君眯着眼睛盯着舞蹈的火焰,&l;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r;
阿少搂着他,不说话,也不动。
&l;多亏小俊拔枪快,不然我死定了车子冲下山崖的时候他好像跳出去了,应该不会有事吧&r;
阿少垂下眼帘,&l;秦家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他受过专业训练,没那么容易死放心吧。&r;
木文君微仰起头,&l;你也跳出车子了,为什么还跳下来救我&r;
阿少低下头,近乎温柔的看着他,&l;我不知道,可能是条件反射&r;
一个小男孩稚气的垫着脚扒在火车窗口大声说&l;让我保护你&r;的情景飞快地在阿少的脑海中划过,然后如同浸湿的水墨画般,模糊却愈发的深刻了起来
木文君看着他笑起来,&l;胡说,哪有这种条件反射条件反射要经过长期训练好不好,难道大舅天天往山崖下扔一个人然后让你去捡回来&r;
阿少看着木文君的笑脸,心神恍惚,那么多年过去,怀里的人依旧笑得那么美,带着一点成熟的温雅,一点不可思议的天真,细致的眉眼,浅色的瞳孔和发丝,细腻光洁的皮肤,小小的脸庞,一如当年尚年幼的自己伸手撩开他挡住眼睛的头发时那样惊艳
这样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哥哥呢
这样美丽的生物,为什么偏偏是男的呢
这样干净的男人,为什么偏偏与弟弟纠缠不清呢
想到在阳台上看到的小枫拉着他的手落下的那一串淫靡的舔舐,想到一航他们对他若有若无的挑逗,想到小枫临别前搂着他的脖颈那势不可挡的一吻阿少的眉头越皱越紧
&l;表哥,你是不是喜欢男人&r;
木文君惊讶的抬头,&l;你为什么这样想&r;
阿少却没回答,只是步步紧逼,&l;你喜欢男人,即使是血亲也不在意&r;
木文君涨红了脸,气愤得浑身发抖,&l;你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r;
阿少冷着脸,&l;你喜欢哪一个木枫木一航还是秦守&r;
木文君甩过头,飞起的发丝扫过阿少的脸侧,&l;阿少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冻傻了吗&r;
阿少摸了摸触到发丝的脸,幽幽问:&l;为什么你不否认&r;
感到揽在腰上的手猛地加力,木文君呼吸顿时不舒畅起来
&l;如果不是,你只要说不是就好。&r;阿少的眼神锐利,不给木文君一丝一毫逃避的余地&l;你说啊&r;
&l;说说什么&r;木文君用力扳他的手。
&l;说你并不喜欢男人,更不会喜欢有血缘的人,说你不喜欢小枫,不喜欢一航,不喜欢秦守&r;阿少的手臂从木文君的胸前伸上来,牢牢地禁锢住他的脖子,虽并不用力收紧,但也不容逃脱,略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他耳后幼嫩的皮肤&l;说你不是个同性恋,更不是个乱仑的变态,为什么你不干脆的否认&r;
木文君有点喘不上气的皱着眉仰起头,微微张开嘴喘息着心中的叛逆却与体内的愤怒快速的暴涨着&l;同性恋又怎样不管我喜不喜欢男人都没必要跟你明确否认,不是吗我喜欢谁不喜欢谁为什么要通知你关你什么事&r;
&l;关我什么事&r;阿少的眼神迅速危险了起来,一翻身把木文君压在下面,两手牢牢的锢住他的手腕冷笑,&l;同性恋又怎样表哥,你很开放啊看来倒是我比较保守呢&r;
木文君躺在下面,柔软的发丝散开,露出光洁的额头,阿少精壮的腰身毫不犹豫地压在他两腿间,一手抓住他两只手臂按在头顶,腾出另一手抚上他的胸前木文君又惊又怒,瞪大了明亮的眼睛
阿少俯身,嘴唇贴着木文君的脸侧缓缓滑下,停留在微微颤抖的颈旁,在动脉隐隐跳动的地方轻轻地吻了一下,所触之处的皮肤薄薄一层,下面是脆弱而纤细的咽喉,唇齿间传来干净诱人的气息,挑逗着他加深了这个吻,辗转轻咬直到那雪白的颈上留下媚紫色的痕迹
&l;你喜欢小枫吻你吧&r;阿少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木文君,&l;还是是男人都可以那换我感觉怎么样&r;阿少微偏着头,口气并没有嘲讽的意思,微微眯起的黑眼睛倒像是无辜的询问,神态仿佛一个求知的孩子耐心地等着一个答案,与他目前的行径完全不符
木文君气得咬牙,盯着阿少一字一顿道:&l;你过来,我告诉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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