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娣头一天回府,她浑身酸累,但还是想等桓琨,她躺在床上时心中忽然十分不安,一个念头忽然浮起来。
出于担忧之下,芸娣打开衣橱里头大半是她的衣裳,她拿出几件桓琨的,贴袖细闻,只有一股澡豆的干燥香气,没有一丝药味。
听见屋门外有浅浅的动静,芸娣立即关上橱门,随后桓琨进来,将灯盏放在桌上,满室明亮,芸娣解开他身上的披风,又叫婢女打盆热水,绞干净白巾双手捧上去。
却见桓琨微别开脸,掩袖轻声咳嗽。
等平息下来,桓琨回过头,他有些目燥口炽,体内一股莫名的热意沸腾,正见昏昏的灯火下,芸娣面容含春,白里透粉,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正将他望着,眼里满是他影子。
他知道她是好看的,唯独眼里有他时,最是动人。
桓琨忽然握住她的手拉到跟前,一把扣起她下巴,低头就亲下去。
芸娣起先诧异于他的突然,又他眼中隐隐幽火攒动,仿佛那夜在山洞的狂躁,不暗中心惊,但又舍不得推开他,于是仰头任由他亲嘴儿,又被修长冰凉的手指轻挑开领口,他流连不舍地埋在她颈窝处。
手掌隔衣抓住一对乳儿,轻拢慢捻,挑逗红艳艳的肉头,另一只手掌悄然顺着她衣带滑落至脐下,钻进慢慢捻着两片肉唇,指尖浸出水来。
正当入迷,廊下经过两三婢女,芸娣吓了一跳,扑到桓琨怀里,桓琨含笑轻拍她后背,却又不为外面的动静所打扰,忽然抬起她一条腿儿折在腹间,之后撩袍挺出一根昂然肉物,被白绸亵裤紧紧裹住,格外的大。
芸娣瞧了一眼,俏脸羞红,桓琨却在婢女眼皮底下挺着肉红棒头,一下刺进软红的花心,几乎整根没入,芸娣险些哼出声儿,桓琨俯身咬住她唇瓣,大舌卷进来,叫她含住咂弄。
芸娣小屄敏感,肏了没一会就喷水,桓琨仍是神十足,翻过她身子,又从后面肏一回。
芸娣身子疲软,被折起来的腿已渐渐从他肩上滑起来,支撑不住,而此时桓琨从后面揉住两只胀鼓鼓的奶子,又忽然掐住,要射,芸娣屁股夹紧连忙往前仰,想拔出阳具。
桓琨却掐住她腰肢儿,在下巴抵在她肩上,“有了就生。”
芸娣闻言浑身一震,小腹不觉一紧,就隐约听到噗嗤噗嗤的声响。
桓琨在她体内尽数射了出来,之后又抱着她躺在床上,拨下一层层衣衫,替她擦拭身上的细汗。
帐中昏暗的光线下,小娘子肌肤白嫩,一对奶子饱满雪白,高耸地立在胸口,上面隐隐布满干涸的水渍,还有吻痕。
芸娣双腿弯起朝两边敞开,阴户毕露,只见平常紧窄的肉缝儿眼下被捅成一个小肉洞,饱含腥浓的白浆。
腿心里埋着男人的脸,在用白巾擦里头的脏物,忽然就将舌头舔进来,芸娣被他挑拨得难耐,浑身无不舒服,骨子里泛起一股瘙痒的难受,不禁将桓琨拉起来。
她递出舌尖要他含住,桓琨却不急,低头俯看她。
目光从她眉眼之间,逐渐落到双唇上,眼中幽深如海。
正要吻上来,忽然一阵剧烈的痒意攀上嗓子眼,桓琨骤然别开脸,狠狠咳起来。
芸娣吓坏了,不顾自己浑身赤裸,连忙倒了碗热水过来,伺候他服下。
桓琨渐渐平复,芸娣不由伏在他腿上,握住他的手,满是心疼道:“阿兄近来很是辛苦罢。”
桓琨垂落眼帘将她望着,伸手轻抚她乌黑的鬓发,眼神是万般流连难舍,低声道:“我不劳累,一起诶都是值得。”
哄芸娣入睡后,桓琨出门,但他并未去书房,而是来到一处偏僻屋舍,里面摆着一个泡满中药的大药桶,看起来干净可见,却散发难堪苦涩的气味。
桓琨脱了一身外衣躺进去,浴水浸泡四肢,他身躯紧绷,手臂乃至脖颈上青筋毕现,露出狰狞压制的状态来,他忍耐着体内发作的淫毒,药桶中的水也慢慢由透明转为乌黑。
最后整个药桶都黑糊糊一团,看起来叫人恶心。
芸娣回来以后,桓琨特地抽出一天空闲来陪她,芸娣知道他手头堆满了公事,想打消他这个念头,桓琨柔声笑道:“要的,阿兄再忙也不能亏待了妹妹。”
芸娣想让他好好放松一下,也就应下了。
之后,桓琨陷入更琐碎繁忙的政务之中。
忽然有天夜里,芸娣一摸枕畔,没寻到桓琨的身影,以为他又悄悄在书房处理案牍,问了婢女时辰,都已到四更天,铁打的身子也不是这样熬的,芸娣披衣起身去寻他,书房里亮着灯火。
深夜露重,光影之下,桓琨身着氅衣坐于案边微微低头,长睫落在眼下微微闪动,他神色专注而投神,灯色暗了,他抬起头,正欲去拨,却有一只纤纤玉手比他快,将灯芯剪了,桓琨方才注意到芸娣来了,放下笔,拥她道:“是我打搅到你了。”
芸娣摇首,坐在他腿上挨近的姿势,发现他头发微湿,“我睡不着,阿兄尽管忙自己的,不必在意我。”于是坐到一旁,两手支着粉腮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桓琨分了心神,无奈点她眉心,“你呀,专等着我分神。”
芸娣笑吟吟挽住他臂膊,“身体要紧,阿兄再要紧公务,若没一副好身骨也是白搭。”
桓琨含笑搂住她肩膀,“好好好,阿兄都听你的。”
奴仆站在书房外守着,就见两位主子忽然走出来,乍暖还寒时节,夜里寒露深重,迎面而来一股凉意,郎君将三娘子拥入怀里,用大氅裹着,就见里面露出一团光亮。
三娘子提盏灯,手心藏在大氅下取暖。
二人并肩而行,奴仆知趣没有跟上,就见他们逐渐走远了,背影依偎,在这深夜里互相取暖。
芸娣发现一丝猫腻,还是那夜无意看见阿兄微湿的头发,仔细想起来,那夜寒气虽重却十分干燥,想来十分蹊跷,但又没什么证据。
阿兄素来谨慎小心,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是不会让她知道丝毫。
这天夜里,芸娣睡意浅浅,枕边再次凉掉,她想了想,没提灯悄悄出了屋子,就发现暗处几个盯梢的,她心里大疑。
直到靠近亮着灯火的书房里,奴仆在门外守着,见了芸娣来,行礼道:“还请三娘子稍等片刻,奴才去通报一声。”
说罢进到屋中,开门刹那,芸娣抬头凝神细看,从门缝里寻不到人影,等奴仆进去通报后出来,芸娣已冷静下来,“阿兄在何处。”
雾气扑腾的屋中,桓琨阖眼躺在药桶之中,脖子上青筋突起,咻咻低喘,一声声的,像是野兽在嘶吼,见惯了他斯文面孔的人,很难想象出这幅画面。
桓琨吐出一口乌血,浸润他身躯的浴水早已变黑,他缓缓平复体内的淫毒,用巾子一点点擦掉唇角流到胸口上的乌黑血迹,擦完时整块白巾子黑透了一半,之后又擦拭全身,将自己浸到另一个干净的桶中,洗去浑身上下的药味。
此时已过去半个时辰,深夜万籁俱寂,屋中时不时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老奴仆劝道:“郎君这般瞒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早该听老奴的,尽早离京休养。”
“战事刚休,我也离不了,这段时日我还能撑撑,总归能渡过去。”
老奴仆叹道:”老奴哪是说这个,三娘子那儿郎君至今瞒着,莫非要瞒一辈子?”
“知道多了无益,徒添忧愁,倒不如从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桓琨打住他,“总之我心意已定,不会变了。”
老奴仆不再多说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桓琨拾妥当,提灯出门,此时夜深了,他未叫老奴仆伺候,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却听到身后有细微的动静。
桓琨动声色往前走,正好一阵风起来,一处落叶纷纷的树下止步,身后那人也没做准备,直直跟上来,正要打住步伐,忽然就见桓琨转身过来,一把扣住她脖子,带足了狠劲,“说,谁派你来——”
深夜之中,却隐约窥见对方的面孔,不由一惊连忙松开手,连忙抚她脖子,“可有受伤?”
芸娣不断摇头,抓着他衣角,颤声低低,“阿兄为何要骗我。”刚才她什么都看见了,现在心里像针扎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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