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露by轩辕花祭

第五十一章 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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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崧脸色的得意谁都看得出来,他无礼的直望著端坐在凤座上的冉玉浓,扬声问道:不知道皇後娘娘您对此作何解释如此违背礼数,放肆大胆的行为惹得赵豫脸色一变,就要发作。冉玉浓对他轻微的摇了摇头,然後对刘崧镇定的回答:本完全不明白刘大人你是希望本解释什麽。但是有件事本很好奇,为何本身边的一个小女居然可以私自离,到了大人手上
刘崧脸上表情一僵,半天才不自然的回答:娘娘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今天的目的是查明太後遇害一事,是为了抓到真凶。请不要浪费时间扯些不相干的小事。冉玉浓浅浅笑著,说:紫茵身为本的一名内殿侍女,居然可以不加禀报就私自离,这说明後之中存在极大的疏漏。本身为皇後,统领後就是本的职责,对这件事理应关注查处。不过刘大人说的对,此刻这些都是小事,查明真凶才是大事。既然现在紫茵出来当著陛下和列位臣工的面说了这麽一番话。那本也该做点什麽了。停了停,又说:不知道刘大人和列位大人们想知道什麽
刘崧纠缠不放,追问:敢问娘娘,可认得这块玉佩说完,示意内侍将那块玉佩呈上玉阶。冉玉浓淡淡的扫了几眼,扭头问清月:本的玉佩,平常都是由谁保管清月回话道:是由梦冬收著呢。冉玉浓点点头,然後对下首立著的自己的女们说:去,把梦冬叫来。然後把皎月也叫过来。刘崧从旁嘴道:娘娘何必如此麻烦。既然紫茵已经指认皎月了,为何不直接将她教给大理寺审问,莫非是想要袒护她吗冉玉浓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刘大人何必如此心急。本既然坐在这了,自然会给出个交代。还请稍安勿躁。说完,扭头对赵豫嫣然一笑,再不理会刘崧。刘崧悻悻然的收口,心里暗暗骂了句贱人。
不多一会,梦冬和皎月被传来,两人踏入大殿,被殿内凝重的气氛压抑的收敛气神。双双来到御前跪下行礼。赵豫说了声罢了,便对梦冬说:梦冬,平日里娘娘的玉饰可都是由你保管梦冬摇摇头,回到:奴婢回禀陛下,皇後娘娘的玉饰平日里都是由奴婢和三位姐妹一起保管。奴婢只是负责其中的玉佩。赵豫点点头,群臣却被梦冬话里的意思震惊了──光是玉饰就要四名女一起保管,皇後娘娘平日里的生活该是如何的奢华气派
赵豫无意理睬底下人的骚动,示意将那块玉佩递给梦冬看,问:你可曾认识这块玉佩梦冬将那块玉佩接过细细端详,点头回到:奴婢认得,此物以前是皇後娘娘的腰佩,一直都是由奴婢保管。此言一出,众臣私下哗然,刘崧一派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派轻松得意。冉玉浓神色不动,赵豫皱著眉,没想到梦冬继续说道:三个月前,因为赶上皎月姐姐双十生日,皇後娘娘便将这块玉佩赏给了她。此言一出,冉玉浓倒是一愣。赵豫扭头温言问他:她说的事你还记得吗冉玉浓想了想,说:那天我臣妾确是有命梦冬带皎月去挑一块玉佩,算是臣妾送她的庆生礼物。只是,既然是臣妾给的,怎麽会出现在那陈元那里他将话说完,众人一致将目光投至一直沈默的皎月身上。
皎月咬了咬下唇,终於有了动静。只见她猛地磕了个响头,口中说道:请娘娘恕罪。奴婢蒙娘娘恩宠得了这块玉佩,一直都是小心珍藏,从不敢示於人前。可是一个月前,玉佩居然被人偷走了。奴婢不敢声张,一直都地下偷偷找寻。没想到现在居然出现在这里。至於到底是怎麽的一回事,奴婢确实不知。请陛下娘娘明察说完连连磕头不止。
刘崧微笑著看她磕头,突然出声道:皎月,你跟那陈元是同乡是不是
皎月一愣,犹豫了一会,终於承认道:是
刘崧继续问道:那你们是旧相识了
皎月想了想,老实答道:奴婢进前与陈大人确实有过几面之缘。
刚刚那梦冬说过,皎月你已经二十了吧想来再过两年就可以离返乡了对吗
是全蒙陛下娘娘体恤仁德,奴婢感激不尽。
原来如此,那麽说的话,那陈元今年二十四,且在太医院干的也算出色。算来也算是颇有前途,配你应该也是绰绰有余了是吧
皎月又惊又怒,猛地直起了身子,问道:大人这是何意莫非是暗指我跟那陈元有什麽苟且之事吗
刘崧笑得极为恶心,说:苟且不苟且的本官不知道,闺中儿女思春也不算什麽稀奇事。只是你既然与那陈元是同乡,你的私密之物又到了他的身上。且你又是皇後娘娘的贴身女官。最主要的,是紫茵亲耳听到你与皇後娘娘密谈,还提到什麽草乌头陈元之类的。这诸多巧合加在一起,难免不令人起疑呀,是吧,各位大人说完,他环视四周大臣,不少人面露狐疑之色,但是终究无人敢真的当著赵豫面将推断说出口。
皎月气的浑身发抖,脸涨得通红,耻辱的泪水在眼眶内滚动。想了想,她将满腔的愤怒和委屈发泄到一旁的紫茵身上,指著她大骂道:紫茵,你这背主忘义的小人。平日里皇後娘娘是如何待我们凤仪上下人等的。你怎麽能用心如此恶毒,造谣嫁祸於她,还将我限於无耻不义之地。你到底是何居心接下来竟是冲了上去与她撕扯,被旁边侍卫制住。
紫茵默默的听著皎月对她的咒骂指责,不发一言。王大人看闹得不像话,再瞧瞧上面帝後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忙出来主持大局道:天子面前休得放肆,还不快退下皎月被提醒过来,忙跪下对著赵豫,还有下面的诸位大臣道:请陛下和诸位大人明鉴:我们娘娘善良宽和,宅心仁厚,绝不会做出这样的黑心恶毒之事。这贱婢所说的,完全是子无须有,纯属她捏造,虽然奴婢也不知道她目的为何,但她的话绝不可信。请诸位明鉴还我们娘娘清誉,也还奴婢一个清白。说完便伏地连磕三个响头。许是用力极猛,连坐在高处的赵豫冉玉浓都可以感觉到地面的震动。待到她抬起头来,额上已经出了个大血口子。冉玉浓惊呼一声,忙叫道:快给她包扎一下立刻有凤仪人上前来将那血口用锦帕包扎住。
王大人皱著眉,只暗叹自己接了这个烫手山芋。他将矛头指向紫茵,问:紫茵,你刚刚所说的都只能算是你一面之词,你可知道,若无更加直接的证据,你的话,实在不足采信。你再仔细想想,难道没有更加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你所说的话吗紫茵低著头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待到赵豫已经对这场闹剧不耐烦的时候,她猛地抬头,两眼呈现出一种古怪的狂热,直愣愣的说:奴婢有说完居然不顾礼节的站了起来,不管掌礼太监的呵斥,她飞快的环顾四周一次,然後望著王大人喊道:奴婢无有它物证明,唯有一死佐证说完猛地向前冲去,居然是以头撞向玉阶,当场血溅三尺,身体抽搐了几下,立刻咽气了
刘婉容收到消息,微笑的说:紫茵这丫头,虽然不太聪明。好在胆子大,办事还算牢靠。不枉我家养了她家人几年。她的心腹侍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我们可是要按照先前承诺的,将他的家人妥善安置吗刘婉容故作惊讶的说:安置难道我那父亲大人还没将他们全部灭口吗说完摇头叹息道:父亲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搞什麽妇人之仁。留著这几张嘴,不就是给自己留个疏漏吗那名侍女不寒而栗,想那紫茵惨不忍睹的死相,再想她一家十余口人,既然尽数将要做不得瞑目之亡灵,心里一阵阵发寒。
刘婉容奇怪的见她半天不吭气,便问:怎麽了那侍女勉强一笑说:没什麽,奴婢只是不明白,为何小姐要她以命相拼就是说这麽一段话。这能对皇後造成什麽伤害对我们的大业又能有什麽好处呢刘婉容闻言摇头微笑道:傻丫头,枉你跟了我这麽多年了。你认为我真的会指望她一人能把皇後拉下马吗我要的,只是个借口,一个理由。至於这个借口,这个理由能有多充分,那就要看我们怎麽做了。既然先前我们能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尝上一次皮之苦,那这次,我们便能做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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