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肉不欢

第一点 不欢其人 (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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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中被救起后,我变成了一只猪。
一只懒惰到极点的猪。
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贤惠的女人,而一只像猪的女人背后总有一个勤劳的男人。
我变成猪,都是他逼的。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想吃饭了,他去做,想喝水了,他去倒,想上网了,他把电脑拿来,想看电视了,他把遥控器放在我手中
如果不是还剩下一点毫无价值的廉耻之心,估计连马桶我都要让他搬到床上来。
不过实在是懒得彻底了,最后让他把床搬到离洗手间只有一米远处。
不过别把豆包不当干粮,一米也是路啊,走去上个厕所也累得我够呛的。
对了,他每天要负责给我按摩。
毕竟我整天呆在床上,不太运动,时常犯些腰酸腿软的毛病,需要他的妙手整治。
我是如此堕落。
而那个让我堕落成一只如坠入泥沼中的母猪的勤劳男人,却长着一副天使的外表。
面容柔和,总是春风含笑,在阳光下脸庞周围总是有一层黄金的柔和的融光。
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身形,衣着,态度,姿势,都能给人温暖熨烫的感觉。
像是一个装备齐全的白色药箱,无论何时受伤,都能在他那里得到治疗。
没错,他就是那外表看似厨师,内里却是条子的卧底景流湃。
那个在手榴弹爆炸的前一秒,扑过来护住我,与我一同被巨大的冲击力推下海的人,就是景流湃。
他救了我,并将我藏在了这个小山区里。
我们所住的屋子位于半山腰,是景流湃一个远方叔叔送给他的礼物。
不豪华,却是简朴干净,一眼望去,令人熨烫舒服,和他的气质很像。
推开窗门,便可以望见漫山的绿意与芳华,甚至只要伸手,就可以摘取山野的汁甜美的果子。
这里环境清雅,绿树葱郁,繁花遍开,空气清新,远离尘世,很适合度假。
平时当景流湃想远离人群时,就会来这里居住。
山下,是个小镇,每天他会开车去购物,而我则待在家里玩电动游戏。
我很喜欢这里,因为在这里,我可以忘记很多不愿想起的事情。
比如说碧姨与李家二少之间的恩怨,比如说李徘古拿枪指着我,冷冷地说,他本不在乎我命的事情。
在这里,只要推开窗,就可以得到满目绿色。
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着我家相公采购食物回家给我做饭。
然后便是守着自己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我家相公就是景流湃,这是我对他新的称呼。
因为他实在是对我太好,好到我只能以相公这种称呼来报答。
我原本以为他当时用枪指着李徘古,只是为了我项链中的资料。
但是当我把资料递给他之后,他却依旧义无反顾地扑过来用身子护住我。
我不傻,也能从他的表情态度中了解到一些事情。
所以,我叫了他相公。
而且,他对我这称呼并不反感,于是,便这么叫下去了。
这里什么都好,当然,要是没有隔壁的阿婆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阿婆就住在离我们不到20米外的屋子里,从未结婚,今年70,自称是资深剩女。
我只能感慨,这个阿婆实在是潮。
阿婆虽然年纪大,可手脚利落,在自家院子后种了一大片菜,自耕自种,从来不需要人帮忙。
唯一的不好,就是眼神太差。
景流湃第一次带我去她那时,阿婆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打量了我半晌,终于磕出一句话:这小伙子,真俊。
咬紧牙关,我忍。
第二次去拜访,我将自己那头非常具有女特征的长卷发甩得如魔似幻,风中凌乱。
欣赏良久,阿婆忽地从屁股后掏出一把剪刀,对着那飘到眼前的秀发咔嚓一剪。
我那缕红颜命薄的卷发就质本洁来还洁去了。
拿着剪刀,阿婆淡定地道:小伙子别留这么长的头发,小心招虱子。
其实,如果可能,阿婆,我特想召神兽将您接走来着。
咬碎银牙,我再忍。
第三次去拜访,我特意穿着低紧身衣,那领子低得,差点就到肚脐眼了,前两坨雪白像是喜之郎广告里的果冻一般,qq地摇晃着。
这次阿婆有反应了,伸出两只干瘪的手往我前重重一按,差点没把我那包子馅给挤出来。
吸着冷气耐着痛,准备听阿婆对我的别重新做个准确的界定。
谁知阿婆像是揉面团似地揉了半晌后,终于道:小伙子啊,你这咋都是脂肪,练肌都没一块,跟个娘们似的。来来来,帮我把后院的杂草割了,练练肌去。
我拿着那镰刀,非常想先自杀,再杀了这名资深剩女。
咬断舌头,我再忍。
第四次去拜访,我穿着运动衫,但前却雄伟得直逼珠穆朗玛峰,略估计至少有h罩杯。
信心十足地来到正在腌泡菜的阿婆面前晃悠了十多圈,鼻子开始朝天。
老娘都h了,就不信你这资深剩女不开眼。
阿婆被泡菜辣得嘴中呼哧呼哧的,看见我,眼睛忽然一亮,道:给我原地跳两下。
跳就跳,我屈膝,向上,落下,再屈膝,向上,落下。
两下之后,两个球状体从我前落到了地上。
阿婆笑嘻嘻地捡起那两个椰子,道:小子,还是你懂事,知道我口渴了,特意送椰子来,改天阿婆给你介绍咱们这的山区之花当媳妇。
至此,我口腔内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咬碎。
景流湃非常了解我的喜好,每日都煮大量的给我吃,就连零食也都是买牛干和松还有鱼片,竭尽所能地满足了我对的欲望。
我饱暖了,于是便开始思考那啥欲。
其实我可以直接冲过去将景流湃给扑倒,撕咬,吞入腹中。
但是那太没感觉了。
吃一块,要细嚼慢咽,定要让它的滋味浸满舌的每一处缝隙中,让口腔的每个角落染满香,让牙齿咬碎它的每一纤维。
就是男人。
男人就是。
我决定要一点点地品尝俺家相公的味。
其实这个计划是从我将两椰子塞进前去阿婆面前证明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却未遂后垂头丧气地回家时在脑海中形成的。
当时我一进屋子,便发现洗手间里传出水流的声音。
更重要的是,景流湃的外套还放在浴室门外的椅子上。
我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副美男沐浴图。
清澈的水流顺着白皙肌肤的纹理流淌。
漆黑的发丝紧贴在额角,蜿蜒成祸国的妖媚。
脸颊被热气蒸腾得略带诱惑的透明。
柔软的唇瓣下激情的血奔腾,将嘴唇染成艳红色。
水流,顺着有着优美弧度的颈脖而下,来到细细的锁骨,经过肌,腹肌,然后是那茂盛的男森林,最后的最后,就是那神圣之。
黄瓜。
黄瓜,在水流的浸润下,新鲜可口,清爽诱人。
又可煎炸,又可清蒸,还可凉拌,其乐无穷啊滋味无穷。
景流湃看着我,眼眸森森,充满情欲,呼出的气,带着佛手柑的香气。
不欢,来吧,用你那尖利的牙齿,用你那灵巧的舌头品尝我吧
不得不承认,这个想象中的情景让我沸腾了,那小宇宙在噼里啪啦地燃烧,那血噗噗噗噗地冒着气泡,那鼻孔在呼哧呼哧地喷着热气。
浑身欲念被挑起。
妈妈的吻,熊哦。
相公,我来了
我将手放在门把上,用力一扭,门却纹丝不动。
居然锁门了。
不过,越是艰难,我何不欢越是有干劲。
我满头卷发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直直地竖立在头顶。
我的眼睛像是血管爆裂一般,红得吓人。
我嘴中的一口牙在滴溜溜地闪着光。
我的动作就像是被连续按着ctrl键那般迅速。
我用夹子开锁,我用钳子拔锁,我用锤子砸锁,可是那门就像是阿婆的老花眼,死都不开。
抹去额头的汗珠以及嘴边的口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我瞬间明白,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吸一口新鲜空气,我学着李小龙仰天大吼一声啊咋,接着长腿一踢,成功地将浴室门给踢倒了。
里面确实在进行着洗澡这项活动。
但被洗的却是一条狗景流湃正在给一条狗洗澡。
一点春光也没暴露。
景流湃愣住,狗愣住,门也倒地愣住,浴室中只剩下喷头里的水在喷洒。
良久,我开口:我饿了。
然后,施施然走出去,完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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