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津的情况以后,莫狄纳才放心的和宝蒂亚、午夜前往用餐,却被临时告知,今晚王的晚餐特别安排在星骨最美丽的温泉谷。
启程回主巢的时间近了,古戎是星骨聚落领头的副手,有意讨好他们的老大骨垩王,别出心裁设宴在星泉谷,并邀请了所有核心要将们齐聚,明明是外宾身分的宝蒂亚,竟然也是重要嘉宾,唯独摩托托没有受邀。
沿着山谷一路飞行进到泉潭边,幽蓝的山谷,萤虫如飞舞的点点繁星,因为办了筵席,原本幽静的野境显得热闹非凡。
远远的,古戎便眼尖的看见了王、宝蒂亚,以及随行的午夜和魔卫,连忙笑咪咪地上前恭迎,殷勤引领他们到最好的位置,将王伺候的服服贴贴;把宝蒂亚奉为上宾;对午夜亦是爱屋及乌。虽然上回在营火边吹捧宝蒂亚触礁,他仍坚信自己的眼光,宝蒂亚才是王真正属意的女人,骨垩的准族后,现在看到她和王同来赴宴,就更加确定了。
「尊王,在您右手有金酒杯。」古戎笑容满面,掌面朝上,指尖优雅摆向金杯,对王毕恭毕敬道:「晚宴在您举杯祝福后就可以开始了。」
莫狄纳饿了,耳目不自觉直接忽视掉古戎那谄媚的油腔滑调、细致入微的作为,他举杯到嘴唇前,啜饮了口酒,便自顾自动起餐具,吃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古戎笑僵的脸,和现场瞬间冻结的尴尬。
这满场饥肠辘辘的将领们,依照古戎吩咐,很听话的等了大半时刻,等待着王入席,再以热烈隆重的举杯仪式开场。结果,王却像在自家用膳一样平淡的开动了…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也没敢说什么,只好随意举杯各自开饭。
为了助兴,场中央的广场上不乏载歌载舞,各种表演。宝蒂亚如往常保持对任何事的兴趣,其中一场歌舞剧,或许是地方文化上的差异,她才撒娇的说看不太懂,周围几个星骨男人便争先恐后的替她作解说。
剧情是关于一名女子为了找回受到食人巨人攻击的丈夫,而勇敢冒险的传奇故事。
「宝蒂亚大人觉得如何?」戏剧圆满落幕,古戎很满意,他非常自信的询问起宝蒂亚的感想。
「问我吗?」宝蒂亚刚好对这剧情颇不以为然,逮到机会便畅快的发表起意见:「我觉得太矫情。族里勇士的事情我听闻太多了!这个女人身为战士之妻,未太没自觉、也太傻,她的作为比较像是怕人说闲话所展现的假仁义,既然对方都已经落入食人巨人手中,想也知道肯定没救了,谁会当真白白去送死?说是去寻找丈夫,搞不好到外地,换了名字重新生活了,却在家乡赢得贞节牌坊。」
听完宝蒂亚的高谈阔论,莫狄纳轻轻摇晃手里的酒杯,眼睫微垂,陷入思绪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古戎笑着的脸又僵了,真恨自己没事儿干嘛拿石头砸自个儿的脚。这故事主角可是星骨先祖流传下来的真人事迹,几百年来受到当地歌颂传扬的感人传奇,却被当众批评成这样……
吃喝也告一个段落,看王的表情不大好,为化解僵局,古戎赶忙提议:「尊王,咱星谷泉景色绝美,泉汤温润优质,又能疏通血脉,放松养身,一切都准备好了,恭请您和宝蒂亚殿下前往泡澡…」
说到酒足饭饱后的重头戏,当然是泡温泉。而这招待族王、魔将的温泉浴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泡热水,那会无聊死人的。绝对少不了美女按摩、侍候陪浴!
莫狄纳猛然回神,很快把酒杯塞进古戎手里,接着起身;古戎鞠躬哈腰,赶忙吩咐身旁侍女领路。不料,王却转过身,走往与侍女相反的方向,他低着头,似乎还在想事情。
「王,是这边才对。」侍女呼唤。
莫狄纳停下脚步,背后喷起巨大龙翼,展开轻轻扇动起来。
「哥哥,您上哪去?不去泡一泡温泉?」宝蒂亚上前挽留。
「嗯,我想先回去。」他心里牵挂着津。
看出了他的意向,宝蒂亚劝道:「唉呀,小津已经睡了啊,你就只知道挂虑她,累了整天,也该让自己休息。不如就去好好放松一下嘛…」
莫狄纳摇摇头,「我刚看她身上灵脉蔓延到颈部了…她曾说过,灵脉会带来剧痛,可能因为这样不舒服,才早早去睡。」
「灵脉?那是什么?很严重吗?我看我也别去温泉了!我跟哥哥一起回去。」宝蒂亚嘴上相随,心里其实在赌气,她原本想和莫狄纳独处的打算受到阻扰。
「嗯。都可以。」莫狄纳没有阻止,顺了她的意思,然后直接飞离了。
这让宝蒂亚更闷了…她紧紧尾随,莫狄纳一路飞得很快,差点跟不上。
回到骨屋,莫狄纳正要开门,宝蒂亚抢先一步,横切进来,挡在门前。她喘着娇气,圆亮大眼瞪着男人,目光烁动,接着两臂攀上莫狄纳的颈子,将丰满胸部贴紧了男人胸膛,紧紧吻上他的唇。
在莫狄纳反应过来前,宝蒂亚大胆的将手覆住男人胯下,那裤档饱满微硬,腾着热气,蒸熨着掌心,纤柔五指抚出阳具轮廓,握住揉按起来。她感觉到男人身子一搐,那话儿老老实实的硬了,而莫狄纳完全没有闪避退拒,更让宝蒂亚心中暗喜、得意,小舌尖灵巧来回舔着男人唇缝,试图分开唇瓣,达到第一个进入。
莫狄纳轻轻握住宝蒂亚圆润的肩膀,以温柔而坚定的力道,拉开了自己的颈子,分离两人的唇。他看着女人的眼神很平静:「没事了吗?我们就在这里说晚安吧!」接着侧身闪过宝蒂亚,开了门,「借我过一下,妳挡到门了。」
“这是什么意思?”宝蒂亚愣了几秒,伸手按住男人握着门把的手,「哥…哥哥…等一下…」情况发展叫她有点儿手足无措,像她这样艳美性感的女人带有性明示的主动,正常男人都求之不得了,又怎么会拒绝?
「嗯?」
「哥哥…为什么…背弃了鸾月?」宝蒂亚的声音微微发抖。
「这是我私人的事,为什么要告诉妳?」莫狄纳依旧平静。
这些平静反而让宝蒂亚焦躁,「我就是想知道…那时候遇到那么多事…甚至被羞辱…你也不肯放手的感情,为什么…月族现在把他们的公主双手奉上,你却不要了?她做错了什么?哥哥为什么会对她冷淡…是不是她在什么地方不够完美?」
听见这一连串疑问,莫狄纳忍不住笑了,「不。」他面对宝蒂亚,清清淡淡的说:「她太完美了。」
「什么…」宝蒂亚胸口抽紧,连莫狄纳都认同鸾月完美;但,从他轻松的态度,很显然那段感情完全过去,丝毫没有一点留恋。 「既然她各方面都很完美,那为什么…你却没有依照约定和她结婚?」
莫狄纳含笑望着宝蒂亚:「那是因为,她完美到,我感觉不到她的温度了。」
听见鸾月受到拒绝的理由,宝蒂亚陷入茫然,她从小自律,处处追求完美,能做到完美也是她最自豪的部分;很意外的,这份完美竟然有人觉得不是好?她突然有些害怕:「那…我在哥哥心目中呢?算是完美的人吗?」
「当然,妳向来都很完美。」莫狄纳的态度,让人感觉不到褒贬。
然而这话??,却像在间接宣告自己出局,宝蒂亚有些晕眩,向后踉跄了几步。拥有一切傲人的、杰出的、大众所向往的优势,却不是赢家,这逻辑说不通啊!
「因为我很完美,所以,哥哥才不抱我吗?」
换莫狄纳愣住,然后嗯了一声。
「太可笑!」宝蒂亚的理智线快被冲断了,再顾不了形象,她两手托起自己挺立傲人的双乳,失态的顶向莫狄纳,要他睁大眼睛看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有身材、有脑袋,从小大家都夸我长得美…而且无论技艺、武技都通过高阶考验,我爸爸是泷翠二王,我是以后要继承庞大家业的,多少族王、魔君想做我的伴侣…」这些怎么可能会成为她被骨垩王拒绝的理由?莫狄纳不可能对自己没感觉,一定有潜藏的原因让他不能坦承!
宝蒂亚牵起莫狄纳的手,像在乞求,又像示威:「津…那个女人,她什么都没有不是吗?你说啊!她为什么可以在你床上?…凭什么我要受这种气?!我宝蒂亚何苦需要跟那种人竞争?」她一直在忍耐,忍耐这么不堪的对手,现在她忍不下去了。
「看起来什么都有的人,其实什么都没有。这就是妳我的悲哀。」深邃的橘眸凝视着宝蒂亚,「津什么都没有,却有我想要的。」莫狄纳反握住她亚的手,紧紧按在自己胸膛上:「在这里。」
宝蒂亚从男人眼中看见了对自己的怜悯,顿时恼羞成怒,狠狠抽回了手:「你在取笑我吗?那到底是什么?!她有的,我怎么可能没有?!只要你说,我一定做的到!而且绝对不会比她差!」
「如果,我落入食人巨人手中,妳,会来救我吗?如果,宝蒂亚落入食人巨人手中,我会去救援吗?」莫狄纳念了一串,像在绕口令: 「如果我去救妳,是为了什么?妳来救我,又是为了什么?」
「什么?」宝蒂亚带着惊恐后退了好几步。
「无论是妳,还是我,我们都是可怜人,我们不懂得什么是爱情。」莫狄纳干笑两声:「若绑在一起,不过是可笑的悲剧。妳想一辈子都这样吗?我可不想。」
曾经,他们都是追逐利益、自保至上的人,有同样价值观,才能坐落在同一个频道上理解彼此的想法。如今,莫狄纳的思想已经改观,他所追求的、在意的,都是宝蒂亚视为不可能及可笑的。他看见的视野,宝蒂亚看不见,就像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井底;他能了解宝蒂亚现在的心态,因为他过去也是同样的心态;但宝蒂亚却无法理解,如同曾经在井底的人来到高处,而还在井底的人却不知道高处的存在,自然不懂那种感受。
美丽的女人主动献身,莫狄纳是健康的男人,并非神圣到可以没有感觉,而是,比起发生肉体关系后,可能要面临的牺牲和潜在的危险,他认为没有必要为此犯险。从这段时间的相处,莫狄纳知道,宝蒂亚是以利益为优先考量的人,这个利益考量包括伴侣关系,连在伴侣关系上都要获取最大利益。她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一种情感,比利益还要温暖,还要可贵;事实上,她不屑爱情,她只相信自己,相信掌握在手里的利益。
为利接近自己的女人,要从肉体上得回的代价绝对是连骨带肉;再说,若真要养个美丽火辣的处女,作为一族的王,他有本钱;而最大的顾虑…当他以龙兽身分在沐月湖时,亲眼看着津为了桀的多伴侣伤心挣扎,既然知道她不喜欢,莫狄纳不想让她难过。这个女孩对他有特别的意义,相较所有利害得失,他不想为了贪图一时的肉体欢快而失去她。
宝蒂亚靠在一旁的屋柱上,有些失神。纵使她再聪明,在两人的视野大相径庭的情况下,刚刚莫狄纳所指的比喻,她似懂非懂,加上价值观遇到了冲突,使她拒绝去思考。人在眼前,莫狄纳的心却像高大的城墙,努力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以为很亲密了,在此刻,宝蒂亚才发现,她仍站在厚实的墙外。
她受不了了,无论是那些厘不清的混乱,还是不应该被否定的挫折。挫败感让她灰心的想连同他人的一切一起毁坏:「我听说了,小津原本是左翼的伴侣。左翼失踪了以后她就马上跟着你。」
「我记得,坦纳多城邦有一夫一妻的规矩!」一不做,二不休,宝蒂亚干脆摊牌到底:「如果左翼回来了,哥哥会尊重小津的意愿,让她选择回到所爱的男人身边吗?」这话乍听之下好似为了津,其用意是相反的,暗示莫狄纳,津三心二意的立场,根本不是可以维持稳定关系的对象。
「妳說的情况,并不存在。」莫狄纳心微微一震,脸色下沉。
「哥哥你可是王啊!」
「所以?!」这句话触到了莫狄纳的雷点,「妳现在是想拿这点控制本王吗?」他厌恶被人用“你是王”这个立场来牵制。
「当然不是!」宝蒂亚立时委屈的红了眼眶,「宝蒂亚怎么会这样想?人家我只是舍不得看到哥哥被人糟蹋!哥哥这么好!想要哥哥过得幸福!」
莫狄纳到底没懂女人真正的心思,以为自己错怪了,他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妳白操心了。事情没有发生。今天就聊到这里吧!」再也不想多谈,直接推进入室内。
「她是坦纳多人!」宝蒂亚从他背后喊道,「你母亲赛瑟芬死于坦纳多人的冷血无情,为此,你不肯原谅灰赞堡与六大宗族,宁愿与之疏离,却可以接纳血债仇人?」
碰!门重重关上。
回到寝室,莫狄纳长长吁了口气,意气用事的举起拳头,往桌上猛力砸下,却只是喀的小小响一声,他在最后了力,就怕惊醒津。
抬头望向床铺上卷得像桑蚕的被子,担心津气闷,他走到床边,小心掀开棉被,露出一张熟睡的细致脸庞,因为闷太热而发红如苹果,男人修长的指背来回轻抚着她热烫的脸颊。女人一对红嘟嘟的唇,莫狄纳忍不住俯身,深深吻了她一口…;津眼睛闭得紧紧的,发出因受打扰而不满的嘟囔,莫狄纳觉得可爱,笑着又多亲了好几口…吻出了好些情绪…。
早晨起来,津感觉到胸肋上环着沉甸甸的束缚,轻轻扭动身子,蹭到身后火热肌肤,莫狄纳赤裸着身躯拥着她沉睡…两人贴合的下体透着温暖湿气,让她渐渐想起昨晚睡着以后,莫狄纳与自己数次求欢…因为药物的关系,她当时不甚清醒,不过,好像听见对方在自己耳边说了很多很要紧的事。
会是什么呢?
津苦苦回忆起来,那些话在听到当下让她心里是很在意的。但,就是想不起来。可恶,至少要记得舒服的事吧!现在下面还些微疼疼的,偶尔涌流出男人先前注入的体液,湿湿滑滑的,好想要有个什么…放进来…原来,睡饱的女人在晨间也是有欲望的。
握起莫狄纳环在腰际的大手,她偷偷控制着略为粗糙的掌心抚过自己浑圆饱满的乳房,引领着那修长指头捏捏自己柔中带硬的乳珠,可是非但不过瘾,反而弄得不上不下好饥渴。她更渴望了…
津缓缓在男人怀抱中转过身子,面对他…望着那长长的橘金色眉睫垂闭,纤手摸着莫狄纳的额际,将散乱的长发拨到后面去,她挪了挪身子,柔软的玫瑰唇吻上男人的眉心…轻启唇,带着芬芳之气,用柔唇滑过男人鼻梁,吻着鼻尖,再轻含男人的唇,胡乱吻了一阵,对方都无动于衷,看来睡得很熟。于是放大胆子,像瞎子摸象一样,摩挲着男人肌理分明的腹部,沿着腹股沟,悄悄摸进男人胯下……
她吓了一跳,有个家伙似乎早等在那儿了,阴茎是高耸硬挺的,津心虚的抬头,莫狄纳依旧沉稳的在睡觉。瞬间她明白了,哦,就是传说中的晨间勃起嘛!男生还会睡着睡着像尿床一样,在梦中射,叫什么来着?听说外在环境还可以影响梦境发展,嗯,津被欲望自欺欺人的说服了,放心的握住那根硬茎,轻轻柔柔的上下套弄;一边小心把莫狄纳稍稍推平,好方便自己做坏事,跨腿在他腰两侧,扶着硬梆梆的男根磨弄着自己早因兴奋而湿濡的私处。
圆润饱实的龟头一触到沾满春露的核蒂,登时一阵快慰的刺激窜流而过,津像渴的人得到水一样欢愉,而不住颤抖,握着阴茎的手不自觉加快了撸弄频率,臀部迫不急待下压,让粗硬巨物挤开阴唇,被大口吞入,男人的阴茎也随之一颤,她心惊的僵住,所有动作都停住,然后抬眼偷看,确认莫狄纳还是闭着眼睛;津松了口气,结果重心一个失衡,屁股整个坐下去,只感觉到男人粗硬的命根磨过湿软肉壁,瞬间进到至深处,快意像烟花由腹部一路冲向脑部爆散开,另她舒爽的仰头呻吟,「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哦…」
女人饱满的圆臀抬起又落下,迅速吞吐着一根肉色长棍,更多的淫水流泻滋润,在两肉摩擦推挤下发出唧唧水声。她高仰着头,两手撑在莫狄纳肩头,不断摆动臀部,发出娇喘、低吟,一对丰满垂乳在男人面前性感摇晃着…她太舒服了,阴道内壁不住紧缩,将肉茎温柔紧密包覆。
激烈一番后,节奏慢了下来,津有些无力的埋首在男人颈部,唇柔柔贴着颈肌,轻喘出的热息像羽绒一样轻轻搔着…;吻沿着颈线到锁骨,胸膛,她轻轻舔吻着莫狄纳的乳头…像舔糖一样,沉浸在享受他的身体之中…津累了,抱紧男人强壮的身躯,像个乖宝宝静静趴在他的胸口。
她饱满弹性的臀瓣突然被灼热握住,一下一下的抬起压下…
津扬起下巴,看见男人睁着橘眸,正微笑看着她…看那神奕奕的样子,应该已经醒来好一阵子了。
「啊──!」她尖叫一声,羞耻心瞬间全回来了,把脸埋在莫狄纳胸膛,觉得不太对,赶忙又拉起旁边棉被把头罩起来。
莫狄纳抱着津滑细娇嫩的身躯,翻了个身,把人压到身下,拉掉被子,凝视着她羞红的脸,微笑道:「我喜欢妳勾引我。」
「妳刚刚的样子真的好性感,弄得我好兴奋…」
「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津快羞死了。就是认定对方没醒,她才敢放开的,然后一舒服就天塌下来也不管的忘了矜持。她不敢想像自己刚刚在莫狄纳面前究竟是什么德性。
「那不重要啊…」莫狄纳一面轻啮她的耳垂,一手抚进她的双腿间,压低声音说起悄悄话:「我知道妳还没到…我来帮妳。」
§
早饭时,摩托托、午夜和魔将们都来了,就这么一块儿吃早餐、开会。很难得的…宝蒂亚不在。一个空档,莫狄纳主动对津提到:「东边山谷架设了新的防御,今天要去实测,等下吃完饭后,我们…」
津搅着手里的长匙,头也没抬,轻轻道,「我不去喔。」
「哦?」莫狄纳顿了下,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个平常即使累到打瞌睡,也爱跟的家伙竟然说不去?实在太反常了,直接伸手覆盖住她的额头。
「我没生病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累,还想补眠。」津随口撒了个谎。即将回程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待在营区内最保险。
她呆然望着桌面,咀嚼食物,久久才注意到饭桌上的沉默…抬起头,整桌的人都在看自己,一转头便对上莫狄纳充满关切与忧色的眼睛……他是真的在乎自己…在这孤立的垩族世界,有个人始终用真心相待…津不由得心头一暖,也不忍心让莫狄纳操心,挺起胸脯,对他露出一个我很好的笑容。
莫狄纳看懂津的体贴,这女人认真的傻样子,总让他感到可爱又心疼,轻轻捧起她的左颊,双唇凑近,深深吻了一下,然后摸摸她的头: 「午夜会在,我下午就回来。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知道吗?」
津红着脸点点头。
不久,莫狄纳和摩托托、几位魔将们出发了,津则乖乖回到寝室。
“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知道吗?”耳边荡漾着莫狄纳的温柔。
看着准备好的行李,她叹了口气,完全拿不出勇气告诉莫狄纳自己的计画。星骨是通往外域之一的聚落,也是前往末噬谷最近的一条路线…
「津!」采风从门口探头进来。
「采风!妳回来了!」津很惊喜。
「对呀,我的任务终于结束了!」她笑嘻嘻的凑近津,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附耳道:「我有帮妳问到喔!去末噬谷的路线。而且,也顺利找到几个人愿意当向导领路,到时候给点酬劳就好。」
「真是太谢谢妳了,辛苦了。」
「没什么,倒是妳这边,跟王说好了吗?」
「唔…」问到重点了,津语塞。
采风从她的表情变化看出端倪:「还没?时间都这么紧迫了,妳怎么还拖拖拉拉的啊?」
身为魔龙卫,采风向来严守纪律、服从上位者,但她看出骨垩王对津的重视,加上两人又是好朋友,津有什么私下请托,只要不违反骨垩王的指示,她当然乐意给于协助。对于这次计画要去末噬谷,也是津说会游说王,她才利用职务之便暗中打探相关资讯。不过,绝不能提前被午夜知道。
两人说话之时,大地突然震动起来,她们赶忙到外面去。外头乱哄哄,战士们纷纷聚集在广场,采风则拉着津往午夜所在的骨屋。
「是西森林那边,出现巨大的响声和奇怪的震动!」
「我们马上过去看看。」几个巡山战士跳上骑兽,吆喝着出城。
那伙人才离开不久,另一名西森林巡守战士慌慌张张跑进来,「午夜队长!」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大群…大群野匪…率领怪物…朝这里来了!」
「野匪?」午夜紧紧皱起眉头,凭星骨战士的能力区区一群野匪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他们…他们身上…刺有…有…有…」那人满脸通红,气喘如牛,双眼圆睁,表情十分惊恐:「有…有黑荆棘和红蝶!」
「黑荆棘和红蝶?!」
现场气氛瞬间变得诡谲,津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从大家发僵的脸色看来,黑荆棘与红蝶似乎象征着非常糟糕的情况。
「你确定没看错吗?散播这种传言,是会被杀头的!」一名魔将喝斥。
其他人也觉得不可能:「那些恶棍游荡血咒荒原,没事大老远找来我们这穷乡僻壤做什么?」
「除了我,驻守小队的其余几人在短短时间内,已被歼灭,能这么做的人…那些刺花绝不会是假的!」
「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那人愣了愣,脸更红了,支支吾吾道:「我…我…偷偷跑去小解了。」
午夜一听,挥开披风,走出了屋外,开启魔龙之视,只见西方远空鸟影纷飞,行踪诡异。他当机立断:「我来争取时间!你们几个,马上去通知王!采风、卫德士,立刻带着津大人离开!」
“那莫狄纳怎么办?”津很慌,没有莫狄纳一起,她实在不想先离开,再??说,这个什么黑荆棘的好像很危险。可是她不能说不,情况危急,午夜脸上露出不可违逆的严肃,而采风更是紧拉着她的手,迅速步出屋外。
骑着骑兽逃进森林里,赶了好长一段路。啪啪沙沙…有几只鸟影在枝叶间飞梭,吱吱嘎嘎鬼叫,数量正逐渐增多。
「采风…」大牛停下脚步,津不安的张望,唤着保护自己的伙伴,「那些鸟…好奇怪…而且越来越多了…」
「别担心,津大人。」卫德士也仰头查看着树荫里的动静,他早就察觉了异样,只是不想惊动他人,提前恐惧对事情并没有帮助。
「敌人怎么聚集过来了?」采风面露忧??色,「难道午夜大人那边出事了吗?」
「他们很可能没有进村落,直接追着我们来的,只是,为什么?」突然出现了第四个陌生的声音。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数个黑色身影,魔龙卫一一现身,带着从容就义的神色…
「别躲了!快出来死一死吧!」其中一名棕发马尾、长尖耳的女性魔龙卫对空喊道:「我最不爱拖拖拉拉的了!」随即从背后猛力抽出一把长如巨剑的武器,顺势向前一劈,一道巨大红色弧线朝阴暗树林里飞射,大量枝叶被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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