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过偷抢拐骗

十一.渴望

小城入夜后街灯不多,大都损坏失修,除了家户透出的窗隙光,路上就剩淡淡的月光。
纪楚颐扛着人走到胡同深处,不知哪户人家栽了肉桂乔木,入鼻就是辛辣的馥郁香气。
潇潇被放下时,整脑子嗡嗡作响,入目一片黑暗,她无措的往前面摸索,才摸到男人的脸。
“潇潇?“
纪楚颐没有动,任两只小手在脸上滑动。
“别动,我夜盲,晚上有些看不清。”
手摸到男人薄润的唇,不是很软,却让人想起口舌交缠的亲密滋味。
鼻子很挺,眉骨深凿,纪楚颐的长相很性格,不笑时,带着戾气,浑身充满猎豹的狂妄。
潇潇上前靠去,凭着触觉,亲吻到他的喉结。
“你在做什么?“声线低了下来。
唇往上挪,碰触到男人的下巴,潇潇轻喃,”我在发酒疯。”
甜美的果香气息拂过颈间,纪楚颐喉头滚了滚。
“那我呢?“
“同样发酒疯。”
她亲啄他的唇角,探出小舌,一下一下,沿着唇廓舔。
“你知道,我梦过几次跟你接吻吗?”
“不知道。” 纪楚颐沙哑着嗓音。
“很多次,每一次,在我梦里,你的舌总是很热很烫,你很坏,接完吻还喜欢乱舔。”
“舔哪儿?“
垂在两侧的手指逐渐紧。
“哪都舔,你说你喜欢我。”
可是梦醒来,你喜欢的却不是我。
“我以为是我追的你,追了两年。”
“嘘,那是秘密。”潇潇泄愤似的轻轻嚙咬起男人的下唇瓣,”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要久。”
“所以你想折磨我吗?“被摆弄的耐性已凿底,手臂青筋爆起。
“怎么会呢?” 潇潇缓缓俯近他的耳垂,吐出热气,”我就想上了你,楚一哥哥。”
潇潇觉得自己大概疯魔了,明明只灌下一杯二锅头,污秽的念头却像轮了一桌的混酒,塞满整脑容量。
等了六年,等到这男人肯抱她,亲她,把她当爱人。
潇潇有什么理由要放他走。
“小野猫。”
狠狠捏紧她的下巴,纪楚颐重重的吻了下来,狂风暴雨的嗑碰,有力的舌头往里扫荡,四处寻索,他的吻技很好,总能准舔到上颚的敏感处,让潇潇神魂颠倒。
抓住男人的厚实大掌托在臀部,双臂牢牢揽住他的后颈,潇潇跳起来,双腿交叉夹住男人的腰。
潇潇没设想过初次的场景,她毫不在意香氛蜡烛,公主大床那些鬼东西,只要进入她身体是纪楚颐,就算幕天席地,只脱裤子打野战也很浪漫性感。
纪楚颐抱紧怀里的香甜妖,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如同第一次拥抱,他辨不清,自己矛盾的抗拒感从何而生。
男人的欲望趋使他忽略一切。
两人狂热的拥吻,使潇潇后背重重抵上树,树干微震,叶片像雨一般,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潇潇的视线逐渐适应,月色穿透树梢,就着微弱的光线,两人唇瓣啵一声分开。
额头顶着额头,足够让潇潇看清面前男人的双眼。
温和,柔软,包容,也许还有正在尝试堆积的爱意。
她的心忽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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