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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含香按着自家男人的手,仰头道:“生下皇嗣,有功,杖毙宫女,有过,不如就功过相抵,不赏不罚了好不好?”
乾隆爷冷哼,心说那也得她生出来以后再说。只是他跟老太太的争论便是在此,爱妃求情也是为了不让母子越闹越僵,只好暂退一步,“贵人的位份,朕就暂时给你留着,若他日再有差池,你就等着被贬入辛者库吧。大清朝以贱籍之身生下皇嗣的,也不是没有前例!”
永贵人欲哭无泪,心说这回可完蛋了。生了孩子不但没功,要是再犯点事儿反而罪上加罪,听万岁爷的意思,她也别再想仗着生过皇嗣翻身了。况且今日被坐实了神思恍惚这一说,日后没有万岁爷开恩,她这辈子都别想从储秀宫里出来了。冯太医诊脉?冯太医还不是都顺着万岁爷说!
要不怎么说“狗咬吕d宾,不识好人心”是句老话,做好事未必有好报,那是被前人验证了无数遍的。汪氏这会儿不但不念着含香为她求情,反而咬牙切齿把她恨得更深。
眼见容妃在万岁爷心中的分量,在场女子,又有几人不是如此嫉恨着。
“行了,哀家也乏了,吵吵半天,就这么散了吧!”没降级却也没讨得脸面,老太太心里自然不畅快,挥挥手打发众人。
乾隆爷也不想在此多待,他跟自家老妈,真是越来越没有话说了。
“儿子告退!”乾隆爷牵了爱妃的手,也不等她说完“臣妾告退”,扭头就往外面走。
含香望着这耍起气性的万岁爷直觉好笑,一边任由她牵着手继续走,一边想着再做些什么安排,多补偿下那叫菡萏的宫女家人,却不料背脊突然被大力推了一把,猛然向前扑去。
“不,不好了!主子,主子流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摆渡大叔称汪氏出身满洲正白旗,我对此尚有疑问,因为翻了翻清史稿,貌似没提到她的旗籍问题。况且满洲八旗跟八旗满洲的概念不同,满洲正白旗恐怕也并非正白旗满洲,水嬷嬷就暂时认为她是汉军好了。虽然满人入关后很多有了汉姓,像完颜、瓜尔佳,就有改姓汪的,但史料记载是件挺严肃的事儿,汪氏又是生过女儿能上爱新觉罗家玉牒的妃嫔,没道理记载上不称呼她的老姓转而称呼她家入乡随俗的汉姓,就像那拉皇后,没人称呼她为那皇后的,纳兰容若也不是那容若啊,钮钴禄还改姓郎呢,史书记载乾隆爷她妈可不是郎氏。
so,汪氏,水嬷嬷推测,应该是汉军。
另外,这货杖毙宫女也是实事,不过那是乾隆四十三年,剧情需要,提前了啊提前了!嘿嘿!
惨败
孩子没保住,三个多月,已经成型!
含香叹了口气,“叫苏太医还是跟着,女人小产,比坐月子还紧要,若是一个不慎,是会落下病根的。”
“娘娘,”绿柔有些为难,“这样,好像不合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含香摆摆手,“就说我说的,万岁爷怪罪下来,由我担待着。好歹也是条人命,她已经落得如此下场了,难道就放着不管了吗?”
对于谋害皇妃、扼杀皇嗣的女人,乾隆爷正在气头上,巴不得她死了才干净。可含香却不能这么做,她双手轻抚凸起的小腹,感慨道:“就当,是为孩子积福好了!”
是啊,孩子,一切的起因都是为了孩子!
汪氏或许是仗着怀有龙种,可看上去更像是得了失心疯,当着万岁爷、老佛爷的面,嚯的一下朝含香扑了过来。看她那架势,是生生要把含香扑到的。
可她忘了,身旁站着的是乾隆爷。一个男人,终究比女人身手敏捷一些,更何况自幼习武的乾隆爷?在汪氏身形刚动的时候,万岁爷已敏锐的察觉到,并迅速的将爱妃带进怀里。最后的结局,自然是汪氏自己扑倒了地上,腹痛不止,鲜血直流。
三个多月的胎儿,便这么流掉了。而汪氏,也由新鲜出炉的贵人,坐滑梯般降到了紫禁城里最卑微的宫女,地点,却是辛者库。
含香斜倚在美人榻上,幽幽出神。
要说汪氏不如贤雅、陈知画等人精明,人有些轻浮蠢笨,她相信,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那就不是笨,而是真真正正的傻子了。汪氏不是傻子,正白旗不会送个傻子入宫。那是受了怎样的刺激,使她能在万岁爷的面前谋害皇妃呢?或者说,是谁的陷害……
含香已经预想到,接下来太后老佛爷将会有的说辞了——“容妃身子不方便,皇帝就不要总去扰她,多到储秀宫走动走动吧!”
哼,含香一声嗤笑,陈知画的手段并不高明,可以算得上肤浅,可她聪明就聪明在,挑对了人。一个在后宫里根基浅薄无权无势不属于任何派系的小贵人,若非她怀有龙种,太后又怎么将她放在眼里?现如今,龙种没了,老太太看都不会再多看她一眼。一个最卑微的宫女,即便她有什么冤屈有什么苦楚,谁又会听她哭诉?!想想看当时谁站在她的身畔——陈知画,答案已是一目了然。汪氏飞身过来的动作,与其说是扑,倒不如说是摔,怕是有人在背后,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只是可惜,气头上的万岁爷无暇计较这个,纵然计较了,她汪氏又算什么好的了么?一样的下场,只是平白添了对陈知画的控诉而已,可这个女人,有老佛爷保着,最后,汪氏只会多了冤枉无辜一项罪名,于事无补。
陈知画啊陈知画!
含香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你争宠、明嘲暗讽,我都不会跟你计较,可你竟然企图伤害我的孩子……
贤雅、知画,都是很美好的名字,寄托了父母无限的希望跟祝愿,只是可惜,人美名美,心却太狠,也太黑!老佛爷是吗?可她并不是真正的佛爷,她不是长生不老法力无边的真神!我倒要看看,这柄保护伞,还能为你们撑到几时。
和靖,永瑞,还有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你们应该知道,一个母亲的能量有多么强大,你们也该见识到,一个母亲的愤怒是何等的恐惧!
含香终究是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跟陈知画当面对质,因为还不到时候,可她也没因此获得什么好处,想侍寝,下辈子吧!
无论老佛爷如何明示暗示,甚至指名道姓,含香依旧装作无知、独宠后宫,急了就索性称身子不适,连问安都免了。
乾隆爷知道爱妃在使小性子,可这正和他心意,乐得日日留宿永寿宫。晚膳后也不叫敬事房呈上绿头牌了,反正那上边的灰,都够人蒙头吹一脸的了。他也不怕惹朝臣非议,若是再年轻个几年,还要担心后宫的局面影响朝堂的势力,尽力做到平衡制衡,现如今大清朝风调雨顺皇权集中不说,连他也已是年过半百,干涉皇帝半夜里搂着谁睡觉,他们好意思吗?!!!
永寿宫里如今是孕妇最大,而这个孩子也是分外的折腾人,当初和靖、永瑞俩人加起来都不如它一个来的磨人。孕吐比前两次激烈不说,连它那小胳膊小腿儿,也比姐姐哥哥们更有劲儿,每日在额娘肚子里跳着踢踏舞,半点都不嫌累。
受了罪的容妃娘娘,心里哪能平衡,瞅着罪魁祸首,抓起手腕张嘴就是一口。
“啧!”每当万岁爷打算呵斥爱妃属狗,一见她委屈嘟的樱红小嘴儿,就立马什么抱怨都没了。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太坏了,你坏透了!你们欺负我,你们爷俩合伙一起欺负我!”
面对爱妃的控诉,乾隆爷忙不迭的认罪,“是是是,都是朕不好,朕太坏了!朕给你赔罪,朕给你赔罪!”
往常这种戏码还是轻的,容妃娘娘若来了兴致,时常呼三吆四的指使自家男人,乾隆爷p颠p颠的伺候着,那笑脸裂的,都快到耳朵根了。
乾隆爷乐得伺候孕妇、逗儿养女,而朝堂上,也有件喜事,让他禁不住乐从心来。
乾隆三十二年十一月二日,明瑞率南路兵出宛顶进入缅境,十日,占领木邦城。
十二月二日,蛮结之役打响。此战清军大胜,杀敌二千余,俘虏三十四名,缴获枪炮粮食牛马甚多。
万岁爷闻讯自是大喜,当即下旨封明瑞为一等公,加号诚嘉。对于表现突出的自家小舅子,万岁爷也不吝啬,从一等台吉跃了个台阶,成为跟其堂兄图尔都一样的辅国公,瞧得容妃娘娘直撇嘴,嚷着要把这孩子娇惯坏了。乾隆爷乐呵呵的不以为然,有功自然该赏,军人嘛,就该有点军人的骄傲劲儿。
但云南传来的军报,也并非个个都是好消息,明瑞等取得大捷的同时,率领北路兵的参赞大臣额尔景额就得病身亡了。这让乾隆爷很是担忧,虽然他当即点了额尔景额的弟弟额尔登额接任北路统帅,可对这个一贯唯唯诺诺的将领能否看得住自己那宝贝儿子,乾隆爷深表疑虑。为此,他往前线不知派了多少信函,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五阿哥看住了,别处半点岔子。
可事情,却往往总是不尽人意,就是这一不小心没被看住的儿子,再次闯下了大祸。
乾隆三十三年正月初一,紫禁城里的庆祝活动一如既往的隆重,因为这天不但是普天同庆的新年伊始,更是万岁爷最宠爱的小儿子、十六阿哥的诞辰之日。这股喜庆劲儿不只在深宫内院,也感染了整个京城的八旗后裔,大大小小的庆祝活动,直到进入二月还留有尾声不断。
京城里张灯结彩,远在南方的兵将却仍在奋勇抗敌。正月初二,缅军开始疯狂反扑,先后攻占天生桥、蛮结、蒲卡、锡箔等处,清军损失高达八百,只有百余人退回木邦。明瑞所率南路军的后勤、军情线路至此被断绝。正月初八,缅军包围了木邦,驻守的参赞大臣珠鲁讷坚持十日后不支,自杀殉国,总兵胡大猷、胡邦佑等人战死,木邦城再次失陷。
断绝了与深入敌方的明瑞军的消息,乾隆爷颇感不妙,多次下令额尔登额率北路军转至木邦,接应明瑞。但额尔登额磨磨蹭蹭一路踌躇,原本只有几日的路程愣是走了二十多天,等他二月四日到达边境宛顶时,明瑞早已陷入缅军的重重包围中。额尔登额自知战力脆弱,畏惧缅人大军,更加不敢出兵救援。
乾隆三十三年二月初七,数万缅人将明瑞军围困在小孟育处,此地距宛顶仅有二百里。而在额尔登额带领下,北路军按兵不动,生生听着远方厮杀震天、金戈雷鸣。明瑞领兵几次三番想要冲出缅甸人包围,却无异于困兽之斗、c翅难飞,领队大臣扎拉丰阿中枪阵亡,明瑞身受重伤被迫自缢,而新晋的辅国公玛木特,却在混战时中箭落马尸首难寻……
乾隆爷听着战报,心头的愤恨已不是用语言能够形容的了。明瑞亡、清军溃、木邦周边再次失陷,是大清朝的巨大损失不说,单说这个孩子,乾隆爷又如何能向富察家交代,如何能向九泉下的孝贤皇后交代?还有玛木特,还有玛木特啊!!!
乾隆爷胸口喷火,却也没立刻下令追究一干人等责任,他牙齿缝里挤出来的第一句话是:“封锁消息,封锁所有南方战事的消息,任何人胆敢泄露一句,以欺君罪论处。尤其不能在宫中议论、在府中议论,不能让……”
万岁爷话到嘴边的是,不能让他的爱妃有所耳闻,不管是和卓家还是别的什么人,谁都不许在她面前提及此事。
可偏偏就这么巧,小船扛不住巨浪,纸也包不住火,万岁爷的养心殿,向来是不禁容妃娘娘自由出入的。她不过是来给自家男人送碗亲手熬得参汤,她不过是恰恰自正殿门口路过,她不过是耳朵灵敏了点,心思敏锐的了点,隐约听到“玛木特”三个字,便不由的上了心,堪堪往前迈了几步。
女人坐胎的时候,并不适合长期躺卧,适当的运动,是顺产的有利条件。含香已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妈,自然极有经验。但适当,绝不是过度,运动,也不是刺激。受了过度刺激的容妃娘娘,眼前一花,便要栽倒下去。
只听哐当一声,煲汤的瓷盅砸碎一地,绿柔的声音惊慌的自养心殿正殿外响起:“快,快传太医,羊水破了,娘娘的羊水破了!”
前后有那么多的嬷嬷宫女跟着,含香自然不会真的栽倒地上去。可她受刺激过度,孩子仅仅在娘胎里待了七个月,便过早的来到了这个世上。可怜见的,只有五斤重。
看着瘦瘦弱弱的弟弟,永瑞再也没有害怕被抢了位子的心理,他觉得当哥哥也不错,而且立志要像姐姐对他一样,好好的照顾、保护、疼爱这个小小的弟弟。和靖一如既往佯装大人儿,跟永瑞执导起了“教弟”心经,听得小家伙儿瞪大眼睛一脸神往,也不管真懂没懂。
唯一不妥的,就只有含香。
孩子出生后,乾隆爷就一直守着她,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安慰,他明白爱妃的心结。男儿志在沙场,若是两军对垒、挥洒热血,倒在敌军的钢刀剑戟之下,她会心疼、会痛惜、会遗憾,但却不会像今日这般心灰意冷。为国捐躯、马革裹尸,是多少军中儿郎一生的梦想,作为家人虽有不忍不舍,可依旧为他们骄傲,当做家族不可磨灭的荣耀。可如今呢,玛木特不仅仅是死在敌人的包围之中,他更是死在自己人的漠视、退缩、充耳不闻之下。含香不得不去想,如果额尔登额能够领军出兵、里应外合,她那年轻、张扬、笑起来宛若朝阳般灿烂的小堂弟,是不是还会死的这么凄惨,她现在不只不忍、不舍,更多的是不忿!
而乾隆爷能够做的,却只有惩治罪魁祸首。
北路军统帅额尔登额,连同云南提督谭三格被逮捕进京,万岁爷不杀此二人,实难消心头之恨,更无法对朝臣乃至亲眷交代。然则这两人的供词,却叫乾隆爷心头之火更甚。
“启禀万岁,不是臣等畏敌不前、延误军机,以至累富察将军等人阵亡,实在是,实在是不得不如此啊,皇上,五阿哥以死相,命臣等不得发兵啊!”
乾隆爷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瑞这娃我心甚爱,当日被数万缅军包围,明瑞率领队大臣、侍卫及数百满洲兵殿后,重伤后自缢,清军上千兵将折于此役,但也给大部队争取了时间,仍有近万人突围成功逃入了宛顶。试想想古来将领,有几人会在这种情况下为给手下部属争取活命的机会,身为统帅孤军冒险、亲自殿后的?!可惜小水还不够苏,金手指还开不到他。我对不起你啊,明瑞小哥!!!t_t
ps:我真的是亲妈,香菇娘娘的亲妈,所以,相信水嬷嬷的反转剧吧!!!阿门!
密函
“慕沙公主是那么美好、那么勇敢、那么的坚贞不渝,为了她的国家、为了她的人民、为了她的父王,她甘愿忍受南疆的恶劣环境,化成男儿领兵作战。每当看到她,儿臣就会想起小燕子。皇阿玛,如果你见过她,你也一定会钦佩她、为她所倾倒的。小燕子已经不在了,儿臣怎么能够让跟她如此相像的一个女子伤心,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她受到战火的侵害?!皇阿玛,儿臣不能坐视不理,儿臣真的不能啊!”
乾隆爷两只眼睛就要喷火了,麻痹的,你不忍心这个外邦女子受到战火侵害,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同胞去送死?!你不能够让这个莫名其妙的公主伤心,就让你的父亲、你的庶母和大清朝无数痛失亲人的臣民一起伤心?!
乾隆爷一直认为他这个儿子只是脑袋瓜不灵光、时常抽风而已,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这不是他儿子,这绝对不是他儿子,绝不是大清朝的皇子。他曾向老天爷许愿,希望执政时间之长能够跟祖父相媲美,没想到,老天爷为了惩罚他的贪心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孽畜,这分明就是个孽畜!!!
五阿哥还在口沫横飞的描述他跟慕沙公主的相识相知,他心里很兴奋,异常兴奋,自小燕子死后,从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如此上心,也没有任何人能比她更像他心爱的小燕子。啊,小燕子,慕沙就是你走后,派来安慰我的吗?!在那个金戈齐鸣的战场,在那个血r横飞的修罗场,她就这样,从天而降,赐予了我一场最美丽的邂逅!当然,仅次于你,小燕子!
对于明瑞的战死,对于折损千余满清儿郎,五阿哥也是感到难过的。他捂着胸口,嘴里悲悲戚戚的述说着遗憾,表达着他的同情心。“皇阿玛,儿臣也未曾料到,最造成这样的结局,儿臣也十分痛心,真是,真是……”
真是没办法呀,人死不能复生,与其纠结于过去,不如展望我们美好的未来。
“皇阿玛,这本就不是一场正义的战争,本就是不应该发生的。战争永远残酷,它永远像洪水猛兽一般,撕扯出我们血淋淋的伤口。战争的双方,或许会有胜有负,可受苦的永远都是老百姓。皇阿玛,”永琪的表情真挚,脸上闪着熠熠的光辉,“是该结束这场战争的时候了,是该还南疆一片宁静祥和的时候了,是该跟缅甸王坐下来,和平共处的时候了!”
瞧瞧,多么感人肺腑多么煽情的一段演说,乾隆爷得承认,不管这个儿子囊坏到什么地步,表皮看来那真不是一般的镶金带玉。一段大道理说的,好像他就是发动战争的始作俑者,好像他就是害百姓流离失所的侩子手,他是昏君,是一切罪恶的源泉。
麻痹的,缅甸人多年来不断s扰我大清边境,抢夺物资、杀人纵火,南疆民众苦不堪言,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
缅甸王野心勃勃,越过两国边境向我大清朝属下土司征缴贡赋,指使南疆各土司怨声载道、摇摆不定,到底谁才是始作俑者?!
还有兵将,还有在这场战争中丧生的无数儿郎,他们就不是大清子民,他们就不是我爱新觉罗家的百姓吗?!到底谁,才是侩子手?!!
有一句话,五阿哥说的对,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但没有战争,结局未必就美好,说不定更加残酷!乾隆爷争的,不仅是大清朝的疆土,不仅是爱新觉罗家的颜面,也不仅仅是要跟缅甸王一争高下。难道不争,把南疆地区拱手相让,敌我双方就能和和美美的坐下来饮茶吗?!且不论缅甸将如何对待原属大清的南疆子民,就说人心,那也永远都是贪婪不足妄图吞象的。今日你让他一尺,明日他就会想要你一丈;今日你退缩,明日他更加穷追不舍;今日,你要跟他议和,哼,明日缅甸的军队,就要直指北京城了!
乾隆爷不想退、不能退,也退不得。他更加没有心情的,是继续听这个孽畜儿子的歪理邪说,甚至,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服役于军营,违背军令、延误军机,甚至累我军惨败、统帅惨死,这应该如何处罚,军律军规上都是明文规定着的。
只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轻易杀不得。
“即日起,你就去寿皇殿敬拜祖宗神像吧,没朕的旨意,便不用出来了!”
五阿哥仍没缓过神儿来,抬头不解问道:“皇,皇阿玛,儿臣……”
“怎么?不明白朕的意思吗?”万岁爷双眼微眯,神情有些危险,“还是说,当着朕的面儿,你也敢违抗圣谕?!哼,这样的处罚,对你来说还算轻了!”
永琪终于明白自己阿玛不是开玩笑的,骇的色变,“皇阿玛,儿臣不懂,儿臣不能理解,儿臣犯了什么错,要去,要去……难道仅仅是因为,儿臣阻止了一场血腥的杀戮,儿臣企图劝说您停止战争的决心吗?!”
杀戮?
乾隆爷气的简直要头顶冒烟了,是啊,血腥,可真够血腥的,你那慕沙公主的兵将,对我大清男儿最血腥不过的杀戮。你阻止的?你简直就是侩子手!!!
“来人呐,还听不懂朕说的话吗?难道你们也要抗旨不成?!快把五阿哥拖下去,寿皇殿的大门,没朕的旨意,便不必再开启了!”
“皇阿玛,您曾经是最仁慈的啊,您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惩罚您的亲生儿子?!儿臣不去寿皇殿,儿臣坚决不去寿皇殿!”
笑话,寿皇殿那是什么地方?大将军王当年守神像几乎守到死的所在?!说好听点儿叫敬拜列祖列宗,说白了,其实就是圈禁!整日只能对着祖宗们的肖像,就算有朝一日被放出来,怕是也已经被疯了!
你不去?这事儿还轮得到你做主了吗?
乾隆爷眯着眼,眼瞅着五阿哥跟上前押解的众侍卫推推搡搡、眼看就要动上手,他知道没有自己的死命令,这些侍卫们是不敢出真招的,这要拉扯到几时?
“还磨蹭什么?你们是想挨板子,还是想跟这孽子一起去守寿皇殿?!还不快动手!”
侍卫们得了皇命,还没真动手呢,又被另一嗓子吆喝震慑住了。
“老佛爷驾到,老佛爷驾到!”
哼!
乾隆爷冷嗤一声,看样子,他平日里的容忍顺从委实太过了,养心殿虽素有妃嫔伴驾,但好歹前殿是朝臣议事的地方,从没女眷如此任意出入过。老佛爷虽是天家太后、五阿哥亲祖母,但永琪犯的是军令,朝堂之事,岂容后宫干涉、妄论朝政?!
万岁爷的脸色便不怎么好看,问安也敷衍了过去,“皇额娘,您怎么来了?!”
老太太剜了他一眼,我如何敢不来,我若再不来,你就要把我手中最后一张牌给废掉了!!
“皇帝,听说你正在审问五阿哥,还要处置他,哀家不知他犯了何罪,竟惹得你发如此大火气?父子两人,不能心平气和的讲吗?”
听说?!
乾隆爷心想老佛爷您这耳朵可真够长的,这倒霉儿子从南疆一路被送回紫禁城直接进了养心殿,连朝臣还没见过呢,您怎么就先听说了?!这得亏他是碍于面子,关起门儿来偷偷审自家儿子,要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太后您老人家也这么直愣愣闯进议政殿来,朕还真没脸面对列祖列宗了!
至于说犯了何罪?哼!
“永琪触犯的是军令,愧对的是朝堂,与后宫无关,皇额娘,还要不必过问的好!”
老太太无视自己儿子没什么好气儿的语调,端起严母的架子,厉声喝问道:“永琪是天家的皇子,是哀家的孙子,哀家如何问不得?天大的事,也不过是爱新觉罗家的家事。既是家事,哀家如何不能过问?!”
听听,又是爱新觉罗家这套说辞,又是家事天下事这套理论!乾隆爷经过再次提醒,恍然忆起到底是谁提议这个倒霉儿子上战场的了。怎么,一个明瑞一个玛木特,一场惨败还不够,老太太还想留着这倒霉儿子再败坏点儿什么吗?!
“皇额娘说的不错,天下的事,都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家事!可皇额娘不要忘了,爱新觉罗家不是他永琪一个人的,天下,更不是他五阿哥的!”
太后被儿子堵得脸色有些发青,虽然她绕来绕去,都是在惦记着那把明晃晃的龙椅,但何曾想过会被儿子赤果果的当面嚷出来?!尽管乾隆爷也不过是唇舌上的反击,并未打算深究,但已让老太太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皇帝,你这是在怪罪哀家多管闲事吗?!哀家做着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不想你日后因为惩罚的草率,而伤了父子感情,后悔莫及!”
老太太要是说两句软和话,乾隆爷说不定还真就听了。他这辈子,在权力上从未受过什么大挫大折,因为得到的多,所以并不吝于付出,只要是母亲想要的,只要她老人家开口,他都会给予满足。但同样的,他这辈子,也从未像今日这般被人顶撞过,自二十五岁登基以来,从没有人敢如此挑战他的皇权,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对他做出的决定指手画脚,就算言官死谏、文武力陈,又何曾像他家老太太这般盛气凌人?!
“皇额娘是在质疑儿子的判断能力,认为儿子没资格做皇帝吗?”乾隆爷的声音陡然低沉了下去,一字一顿,句句打在太后心坎上,“皇额娘,这大清朝,终究还是姓爱新觉罗的!”
老太太真是被震慑住了,连带着气势也弱了下去,信念也开始动摇了起来,若不是贤雅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若不是陈知画那个臭丫头搞小动作却得不到皇上欢心,若不是汪氏太蠢以致成了形的孩子流掉,她何至于,何至于……
五阿哥也看出了自家祖母的动摇,就像老太太手里只剩了他这一张牌一样,他眼前儿也只有老太太这一棵救命稻草了。
“皇玛麽,您一定要救救永琪,您一定要帮永琪啊!永琪不想去守神像,永琪不想去什么寿皇殿啊!皇玛麽,您帮我,您要救我啊!”
老太太咬咬牙把心一横,左不过就剩这一个孙子能指望了,难不成,还真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香妃统摄六宫、母仪天下吗?!老太太觉得若真到了那一天,她不呕死也得呕死或者呕死!
不行,门儿都没有!
“皇帝!”
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出口呢,门外吴书来磨磨蹭蹭的进来了。他是紫禁城的首领太监,乾隆爷跟前第一使唤人儿,这当口天家母子在里面争执,也就他有资格低眉顺眼的溜进来。
其实他也战战兢兢的不愿凑这炮口,奈何国舅爷千叮咛万嘱咐,这事儿紧要,一定得跟万岁爷面陈。
乾隆爷龙颜大悦,傅恒来的是时候,正好堵了老太太这张嘴。于是大手一挥,“快传他进来!”
可当富察国舅进来后真真儿的一五一十把这要事禀明了,万岁爷就乐不起来了,确切的说,满屋子人谁都乐不起来。
“启禀皇上,臣奉命派人整理五阿哥随军事物,准备送返贝子府,在五阿哥的贴身行囊中,发现了这封信函。”
信上内容是:觅良机,取明瑞而代之。
落款处没有字,却画着一头狼,那正是钮祜禄家的图腾。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完结后好好歇一把”还是“再接再厉挖新坑”之间踌躇,唉,请大家先顺手把水嬷嬷的专栏收了,新坑希望继续支持
朋友也挖了个坑,人设非常有创意,夏雨荷穿成了含香,哈哈哈哈,筒子们有兴趣也去捧个场吧:
清算
其实,若说蓄意谋害,永琪确实有那么一丁点儿点冤枉。不管怎么说,他在那之前并没有存了心要置明瑞于死地,当然,这要是跟他那美丽、活泼、高贵、纯洁无暇的慕沙公主起了冲突,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老太太的密函,也并非传达出手加害的意思。她本只打算指点这个孙子机灵点儿,瞅准时机麻利儿点,寻个由头一举把明瑞踹下去,把统帅之位夺过来。至于明瑞回京后,万岁爷是赏是罚,是升是降,抑或战前无功以罪论死,都跟她老人家没半毛钱关系。
可惜啊,这个孙子呆了点,被面店公主迷得晕头转向,竟丝毫未理会自己的意思;
更可惜啊,这个孙子真是蠢的很,这等密函还不放把火给烧了,竟楞乎乎的随手扔进了随军的包裹里,难道说傻子也传染,小燕子死后身上那股傻劲儿,都传到这不争气的孙儿身上了?!。
最最可惜的,是明瑞竟就这么着死了。老太太当然不是为富察家的后起之秀惋惜,令她感到郁闷的是,偏偏在这个当口儿,搜出了这么一封密函,又是当着傅恒的面儿。嘿,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这回儿,她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五阿哥依旧是被关进了寿皇殿,乾隆爷这把年纪,子嗣又如此稀薄,断不会起杀子的念头。况且儿子没了还有孙子,若他真的下旨杀了这爱新觉罗家的不孝子,日后如何面对无辜又乖巧的孙子?!
要说起来真是讽刺,口口声声的对小燕子至死不渝,却都没阻碍他这个儿子找女人,荣贝子府的女眷们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前后四五年,仅小阿哥就生了六个。嘿!可惜成活的却不多,大都卒于同年,也算是天意。唯有嫡福晋索绰罗氏生的第五子,好端端的养住了。
于是乾隆三十三年,这个未满四岁大的孩子便袭了贝子爵位。乾隆爷暗暗点头,这样,也算对得起瑞贵人跟索绰罗一家了。
老佛爷,自然还是尊贵无比的老佛爷,可这个雷,却还得有人顶。要说傅恒也不是外人,只要乾隆爷一句话,这私传密函干涉军政的事就能给牢牢的捂住生生压下去。可万岁爷并不打算这么做,他迁就已久,总要借此机会发作一回。
老虎不发猫,你当我是病危啊?!!!
乾隆爷一拍桌子,查,使劲儿查!
可这有什么好查的,各大家族均有自己的一套人脉关系,想要私传个消息并非什么难事,即便是高墙碧瓦的紫禁城里。但谁都不傻,谁都明白全天下最大的依旧是皇上,这位爷发了狠话,还有人敢藏着掖着么?!即便钮钴禄一脉还想捂着点儿,旁边齐刷刷这么多双眼睛可也不许呀。况且,钮钴禄家也并非个个都跟太后老佛爷穿一条裤子,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谁都懂,万岁爷跟老佛爷谁更大,明眼人一瞧就明白。
顺藤摸瓜,慈宁宫务必得交出个顶雷的,而且还不能敷衍,即便是把桂嬷嬷、李嬷嬷,这太监那宫女的交出去,乾隆爷也不会认这个账啊!!
于是,老佛爷犯愁了:
——toor notbe,thatthe question!
好吧,太后不是女版的哈姆雷特,更不是清宫版的莎士比亚,可老太太这会儿也跟哈姆雷特一样忧郁。左手是蹄髈,右手是肘子,剁掉哪个猪都r疼啊!
老佛爷一咬牙一横心,把左边那只蹄髈推了出去,好歹右边那肘子姓钮钴禄,自家人,将来若为皇帝延育一儿半子,才能使她获得最大利益。
老太太盘算的挺美,判断也很精确,可惜一只由里到外溃烂发霉的肘子,乾隆爷再大的胃口也万万吃不下去。更何况他胃口并不大,早已让回疆来的沙枣填满了。
常贵人贤雅始终没有想到,她会在储秀宫里等着翻牌、等着召唤、等着侍寝,一直等到她死……
而明常在陈知画,却因与宫外私传消息之罪,被夺了封号,贬为宫女,发入辛者库。
乾隆三十三年的冬天,出奇的寒冷,金水河的河面结了厚厚的冰层,人踩在上面都未必掉的下去。但为了宫里主子们的日常用度,内务府着人凿了几个大窟窿,以备宫人取水之用。
就是这样一个数九寒天的日子里,两个宫女在冰面上不知为了何事揪揪扯扯、推推搡搡,噗通,掉下去冻死一个。
掉下去的那个据说姓陈,而岸上眼睁睁看着她却没有呼救的那一个,姓汪。
当然,这是后话。
乾隆爷判了儿子的圈禁,跟额尔登额一干人等的死刑,总算是能跟富察家、跟爱妃以及诸多战死兵将的家属有个交代。
从养心殿一出来,他又拐进了永寿宫。
含香歪躺在美人榻上,迷蒙中就感到有个人自身后靠了上来。
“别闹,”拿胳膊肘往后捅了捅,她眼也没睁的打算继续睡回笼觉。
“小家伙儿昨晚又闹着你了?”乾隆爷慢慢揉着爱妃乌青的眼圈儿,好些心疼。
这个混账小子,比他哥哥姐姐都能折腾,在娘胎里的时候就不老实整日介扑棱的没完,生出来后更是无法无天了,没日没夜哭嚎,把永寿宫一干人折磨的够呛。偏这小子还是个恋母的,窝在娘怀里动静还小一些,况且撇下儿子含香也不放心,就只好整日的围着他转。
为了保证自家男人的正常作息不受影响,容妃娘娘将万岁爷赶出了永寿宫,夜里决不许在这儿留宿。可怜乾隆爷,在养心殿里扮孤家寡人已经许多天了。
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这个孩子牵制着,小东西便再没精力为玛木特伤神了。乾隆爷心里想,这小家伙,阵仗这样大,搞不好将来也是个冲锋陷阵、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不行,爷要去教训教训他,终日霸占着爷的小东西也就罢了,还敢让你憔悴成这样。臭小子,爷今儿非得训训他不可!”乾隆爷作势就要起身。
“你回来!”容妃娘娘苦笑不得,一把把他拉回自己身边,看着他y谋得逞的脸,气的直咬下唇,“你,你讨厌,你可真讨厌!”
乾隆爷嘿嘿一乐,“对,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什么,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羞不羞啊你!”含香一把将他推开,随即却又拧着腰,软软的靠了上去。“你儿子折腾我,你也欺负我!”
乾隆爷舌尖舔着她的耳廓,“爷也想折腾你,可是,又心疼……”
含香红晕上脸,咕哝着:“流氓!”
乾隆爷哈哈一笑,轻拍爱妃的背脊,“睡吧,爷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容妃娘娘就这样踏实的睡着了,而万岁爷的余生,真的哪儿都没有再去……
·
第二十四章 正文完
“北京城引种的沙枣树,终究跟回疆的不同,”含香淡淡道。
其实她从未去过回疆,又怎知两地植株有何不同,只是随便一句感叹罢了。偏说者无意,听着却上了心。乾隆爷答得一本正经:“可它终究是到了北京了,在这里生了根,发了芽,结了果……它就属于北京,永远属于这紫禁城了!”
含香抬眼瞥他,轻笑道:“紫禁城里的树儿啊、芽儿啊、果儿啊的,多了去了,怎么就缺不得它这一颗?”
乾隆爷双臂环着爱妃,俯首凝望,“你说,怎么缺得?!”
含香哼笑,头埋在他胸前,“皇上,你相信人死后,会过奈何桥吗?”
要说九五至尊,最相信的终究是自己,什么道法儒,不过是统治者的某种手段罢了。可人总得信点儿什么,当你心里有了相信这种东西的时候,才不会感到孤单,也不会觉得害怕。
“信!”乾隆爷回答。
“那你说,人死以后,会不会不愿意上天堂,更不愿入地狱,她们不肯转世轮回,只为了在奈何桥上,等着某个人?”含香抬头,笑得仿似天真,“皇上,你猜现如今这奈何桥上,等着你的,有多少人?”
有多少人呢?东西六宫?佳丽三千?!
值吗?等他,值得吗?!
乾隆爷自嘲的笑了笑,随即问道:“你等爷吗?你,肯在桥上等爷吗?”
“不,”他接着否定了这个问法,“爷等你,爷去等你,爷会在桥上一直等着你。一年不来,爷就等一年。十年不来,爷就等十年。要是一辈子…爷就等下辈子,下下辈子,爷也一直等着你!只等你!”
只等你!
万岁爷的誓言终究没有实现,乾隆五十三年四月十九日,皇贵妃和卓氏薨了。
乾隆爷突然开始感到害怕,因为他还没有得到过爱人的承诺,要是他的含香,不肯在奈何桥上等他怎么办?
可他却也隐隐有一种信心,他的含香,一定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他的,或许一年,或许十年,一定会等着他,一直等着他!!!
在焦虑紧张却又坦然自信的情绪交替纷扰下,乾隆爷终究没有让他的爱妃等太久。三年,只有三年!
那一年,永寿宫的沙枣树花期特别长,花色极其鲜艳,清新淡雅的花香,飘满了整个紫禁城。
恍惚间,有娇软缠绵的女声自养心殿穿过:
“连就连,你我相约过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
作者有话要说:1、正文完结,番外无宫斗,纯甜文,包括和靖安安的幸福生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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