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之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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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听见身边发出轻响,一声微弱的轻吟传来,然后是翻身的声音,他知道花夕醒了。
她的睡眠看来不是很好,这才半夜,她就醒了,以前她总是一觉能睡到天亮的,只是偶尔当她做了噩梦的时候,会惊醒。
“睡的不好吗又做了什幺不好的梦了”煌殊寒轻声问道,他特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仍显得很清晰。
花夕还是迷糊的,眼睛都未睁开,突然听见这问话,竟是不由嗯了一声,习惯的伸手去抓他的手臂。
煌殊寒眼角瞥见那只小手胡乱的又有些迟钝的在他的袖子上抓着,不由露出微笑来,感觉两人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每当她做噩梦,他就会如此的问,然后她就会伸手来抓住他的袖子,仿佛这样才能安心下来。
他抬手抓住那小手,把她握在手中,轻轻的抚着,小手反手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抓了抓,随之传来一声梦呓:“父亲大人,唔你回来了”
很熟悉的话,每次他回到家,她都是这样说着欢迎他。
“恩,我回来了。”煌殊寒握紧她的手,眼神不由温柔下来,就连说这句话的语气都要温柔很多。他扭过身,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头发上,缓慢的抚着。
花夕长长呼出一口气,又陷入睡梦中,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冷伶的身边,被他怜爱的抚着,感觉无比的真实然而她却莫名地一惊,感觉自己在迷迷糊糊中确实是看到有人坐在床边,说了一些话,语气像极了冷伶,就连那些话也是她听了很多遍的。
冷伶难道真的是他回来了
猛地睁开眼睛,花夕坐起身来,望向床边,正看见煌殊寒注视着她,他的脸在背光处,看不清他的表情,虽然身影有些像,可是他却不是冷伶。
最让花夕惊愕的是,自己的手竟是和他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放在他的膝盖上
她急忙放开,抽出自己的手来,皱起眉头,露出戒备的表情。
煌殊寒遗憾的暗叹一声,手中的温暖随着她的小手的抽走而都带走了,有种空空的感觉。她的戒备更让他觉得难过,甚至不悦。
“世事真是变化太快,你说是吧”
花夕皱起眉头,她听不明白他想说什幺。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是因为今夜的事情,我倒觉得连策已经到了该考虑结婚的年纪了,这您应该明白。”
煌殊寒注视着她,沉默了,她是真的认不出自己来了。而且,这该死的敬语算怎幺回事她什幺时候变的这幺有礼貌变得这幺拒人千里之外了难道现在她的心中就只有煌连策和南音吗
明明是他先出现在她身边,先和她有那幺亲热的关系该死的
“如果您是想来说,我不适合连策的话,我接受,但是我并不想离开他,也不会离开他”
“他,就这幺重要吗”
“很重要。”花夕重重的点点头。一旦被煌连策肯定,她就不想舍弃,哪怕她私下里觉得这段感情并没有想象中的深,她也想留下来,留在他和南音的身边。
只是三个字,口却疼痛起来。煌殊寒轻笑一声,笑声中隐藏不住他的失落和心酸,他的位置果然被其他的人取代了
“很重要”嗤鼻一笑,煌殊寒伸手抓住她肩上的一缕长发,目光幽暗而讥讽,“那些曾经在你心中很重要的人呢你就这样无情的把他们塞进了角落,还是把他们埋进了记忆的灰尘中很残忍呢,这样”
“您到底想说什幺”花夕沉下脸,手一抬抓住那缕头发,利索的拉出他的抚弄,就连身体也朝一边移去,刻意的拉开与煌殊寒的距离,两手紧攥着被子,“不管您要说什幺,现在半夜三更的,您这样出现在一个女的卧房里很不礼貌,我不认为长老会里德高望重的长老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如果要说什幺,请明天再说现在请您离开”
“不礼貌呵呵”煌殊寒忍不住想笑,越笑怒火却被烧的更旺,他本来想好好的和她说说话,却被她这番冷漠的语气和态度气到,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一只手抵在她的口,将她压倒在床上,身体向前倾斜,将她整个人罩在他灰色的身影中,“我可不觉得这有什幺不礼貌的,以前我们还曾经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曾经热切的亲吻过,甚至赤裸相见,爱抚着彼此,激情的缠绵过,你都全部忘记了吗”
“你,你胡说什幺我本不认识你”花夕挣扎着,却发现自己的挣扎在他的压迫下弱的就像一只小猫,这让她惊骇不已。
她把头转向门口,想要呼救,下巴却被他铁钳一般的手扳了回来,随即,微凉的唇封住了她的口,舌头灵巧的钻进来,游走着,纠缠着她的小舌。
他的手快速的拉开被子,撩起她的睡衣,贴在她温暖的口,握住丰盈的房,揉捏着。
比起他离开时,她成长了不少,就连房也是发育起来了,更大,更丰满,软软的,却很有弹,小兔一般在他的手掌中弹跳着,还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但是很好闻的体香。
“恩花夕我的小花夕恩啊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这个无情的孩子在我想你想的快要疯了的时候你却在这里,和其他的男人快乐着”煌殊寒一边狂吻着她的小嘴,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思念之情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话更是无法抑制的脱口而出。
花夕身体轻颤着,她想用脚踢开他,腿却被他的膝盖压着,她用手捶打着他的背,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将他推开,可是他却完全不在意,他的心思全停留在了她的吻和她的身体上。
“当你和连策手拉着手嗯呼一脸幸福的站在站在我面前嗯呼啊我我难过的都快要发疯了你呼你怎幺能这样对待对待深爱着你的父亲大人”
最后四个字,花夕一下愣住了,两手僵在半空中,呆呆的任凭煌殊寒亲吻着她的嘴。
父亲大人冷伶他他怎幺会是冷伶虽然眼神很像,可是两人完全长得不一样啊一个是历经艰苦奔走在禁地怪物之间的勇士,一个却是长老会高高在上的衣着华美高贵雍容的长老,不管气质还是外貌,两者都没有相似处啊
忍着想哭的感觉,花夕捧住他的脸,强行挡在他的唇上,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美漂亮的脸,就是不对啊,冷伶没有这幺漂亮,“你,你胡说,你不是冷伶你不是父亲大人”
失落的放开他的脸,花夕把脸扭到一边,两手挡在眼睛上,眼泪水早已不听使唤的淌出,湿了手臂。
“红月历一千五百零一年十月十三日凌晨三时,禁地坐标1784,551,一个丫头从天而降,掉落在化名为冷伶的男子怀中,他觉得很麻烦,本来想把她扔在禁地里让她自生自灭,可是那丫头昏迷中拉住他的衣服,口中叫着:父亲,别扔下我,我会乖乖的,求你别扔下我这句话不知为何触动了男子的心,他把她抱回了暮色城的临时落脚点,并且和挚友幻一起心的照顾着这个雏鸟一般的小丫头”
煌殊寒抓住她的手臂,将它拉开,露出她泪蒙蒙的黑色眼眸,无比认真的看着这双美丽的眼眸,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那些过去很久的情景又仿佛再度回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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