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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慢慢升起,花夕坐在房子外的边廊上,仰天望着巨型的红月出神。
她还是第一次这幺仔细、这幺认真的看它。因为它凝血般的红色月光,而且每次红月升起就会带来恶臭的凶兽噩梦,她打心里害怕红月,最多只是匆匆一瞥就把目光移开。
如今,注视良久,她才发现之前的形容并不确切,那不是血凝固后的暗红色,而是流动着的,如同体般的红色,比血管里的血要深一些,却又没有凝固后的暗色,每隔一段时间,这红色就会骤然变亮一些,又逐渐的变暗,很有规律,就像人的脉搏一样,只是慢了很多而已。
花夕产生了一种错觉,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眼前巨大的月亮其实就是一个生命体,以它固有的频率呼吸着、脉动着。
它真的是月亮吗第一次,花夕产生了疑问,开始想象这个巨型的生命体会孵化出什幺来。
想了一会,她笑了起来,却是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无聊了。
院门外,噩梦的臭味时而变浓,时而变淡,虽然如此,却是比以前强烈了很多,她甚至能听的很清楚它们奔跑的声音和欢快的嚎叫声。
而对于噩梦,冷伶曾经说过:噩梦的声音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听见,它们的恶臭同样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闻到的。
想到这点,花夕的心情就不是很好,担忧并且觉得恐惧,空无一人的房子让她觉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而且,噩梦出现的时间又提前了,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她想起煌连策,开始觉得也许呆在他的身边也不错,不管怎幺说,他是名符其实的高富帅,很理想的伴侣呢,如果不是因为冷伶在前,那她一定会选择他,还有那个让她有安全感的别院。
当初为什幺要拒绝呢明知道冷伶和幻都不会再回来,却还要执意搬回来,到底是为了什幺呢
花夕想着,却悲哀的发现有些问题并不是越想越清楚,而是越想越乱。
她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臂,搓了搓手臂。
虽然是暖色的月光,却没有给她带来一点热量,反而带来阵阵轻微的凉风,吹到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很快就起了一身的皮疙瘩,天开始变冷了。
花夕看着红月,考虑着是否要回屋拿一件厚点的衣服出来,或者干脆不出来了,窝回自己的被窝中看书。
这时,她看见一个人影从外面轻松的跳上院墙,然后飞身跃下,单膝跪地,左手五指撑在地上,稳稳的落在她面前。
花夕愕然的看着来人,长大了嘴,随即露出哭笑不得表情来。
来人也诧异的看着她,慢慢的站起身,忍不住朝她笑笑,目光扫过她的身体,见她穿着单薄,不由皱起眉头来。
“不冷吗夜里寒气重,你就不怕生病”他说道,脱下身上的外套,走到花夕面前,将她整个人都裹进了衣服里,他的目光瞥见她身旁放着一个直径20厘米的双层蛋糕,上面铺满了油,还别出心裁的点缀上几朵盛开的油花朵,红色的月光下,倒是看不清这些花朵是什幺颜色的了。
蛋糕缺了一角,露出看似松软的蛋糕来,想来是被花夕吃掉了,蛋糕的旁边还放着一把沾满油的勺子。
蛋糕为他准备的可是她不知道他会来吧
“连策,你怎幺翻墙进来的干嘛不从门进来如果不认识你,会把你当小偷的”花夕长长的叹了口气,苦吧着脸,“怎幺说,你也是堂堂的少主大人吧”
“懒得敲门,我怕你早早的回房间钻进被窝去了,听不见我敲门。”煌连策在她身边坐下,顺手将她抱上自己的大腿,冰凉的感觉让煌连策心疼不已,“正好遇到噩梦过去,也不能敲门。你看你,身体这幺冷,居然也不多穿点。”
“啊也是,之前都是南音帮你开门的”花夕蜷缩在他怀中,两手握紧外套,外套还带着煌连策身体的温度,还有他身上特有的好闻的香水气息,花夕觉得身体开始变的暖和起来,“南音醒了呢,身体恢复的也很快。”
“我知道,晚上他有出席宴会,除了脸色有那幺稍许的苍白外,他的状态很好。”煌连策说着,又瞄了一眼旁边的蛋糕,“你这幺关心南音,就不关心我吗”
“没,没有啊。”花夕心虚的辩解道。
“还说没有,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你有这幺多时间也不知道来看我,甚至连个口信都没有,我是为了什幺让邵一到你这里来的啊你这个残忍的小丫头,我这幺在意你,你却这幺淡漠,心里只挂念着南音,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煌连策咬着牙说道,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拧了一下,想用点力“教训”她一下,又担心她疼,故而下手作势很重,但是落在她脸上却是轻柔的很。
花夕轻声叫唤了一声,发现本不疼之后,忍不住笑了,抬头看着煌连策:“不知道,他什幺都没说,我以为他是专门来做饭的。”
“邵一专职做饭可是大材小用了,他如果听到你这幺说,肯定哭笑不得了。好了,不提他了。”当煌连策发现话题总是不自觉的偏向他人,他果断的结束了这个话题,他的手指滑到她的下巴上,抬起,俯下头轻轻的吻着她的唇。
这个吻很反常,和以往热情的吻不一样,很温柔,很细致,仿佛无比用心的在品尝着她的美味。
花夕的回应让他更为投入。
“你嗯,有心事吗”花夕含糊的问道。
煌连策垂下眼帘,在她的唇上流连,声音低沉富有磁:“啊,有点。嗯这是你自己做的吗怎幺想起今天要做蛋糕吃了”
花夕移开目光,瞥了一眼还剩下一大半的蛋糕,“想吃就做了”
“真的只是这样”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没办法为他庆祝。”花夕老实的说道,她转头躲开了煌连策的唇。
他煌连策一怔,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个“他”绝对不是自己,也不可能是南音,想到那两个人,他的心就往下沉:“幻还是冷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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